[爆卦]樹鵲叫聲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樹鵲叫聲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樹鵲叫聲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樹鵲叫聲產品中有25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5萬的網紅流氓中醫師的極道診間,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醫屍】 初章.大疫將至(壹) 傳說,有一河川分隔陽世陰司兩界,其水皆血,潺潺流向森羅不知處。河水腥穢難近,蛇蟲滿布,河中傳來淒厲不絕的慘叫聲,是一群又一群不被允許登渡彼岸的亡魂。河岸邊有一石碑聳立,在血月的紅光照耀下,只見上面刻著三個大字…… 「三途川」 今...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萬的網紅ハセオくんの高清電玩影片頻道 -,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 樹鵲叫聲 在 流氓中醫師的極道診間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2-08 11:00:52
    有 958 人按讚

    【醫屍】
    初章.大疫將至(壹)


      傳說,有一河川分隔陽世陰司兩界,其水皆血,潺潺流向森羅不知處。河水腥穢難近,蛇蟲滿布,河中傳來淒厲不絕的慘叫聲,是一群又一群不被允許登渡彼岸的亡魂。河岸邊有一石碑聳立,在血月的紅光照耀下,只見上面刻著三個大字……


      「三途川」


      今,有一男子倒臥岸邊,身邊站著三個身影不言不語的望著他。其中一名頭戴白色高帽,身著白色長袍的高瘦之人打破了沉默,說道:「應該快醒了吧?」他一臉哀戚、眉長至顎、口吐長舌,躬身伸手搖了搖地上的男子。


      男子悠悠轉醒,睜開眼看了看四周與那三個人,突然一股濃烈的腥臭撲鼻而來,他「唔」了一聲作嘔,緩緩地開口問道:「我死了嗎?」那三人中頭戴黑色矮帽,面部猙獰、身形矮胖的黑衣之人向一旁的青衣者問道:「老大,吾等該向他說嗎?」


      「一半一半吧。」青衣者上前扶起男子,拍落他身上的汙泥,又道:「如何?怨恨嗎?」男子摸了摸頸上的傷痕,血水潸潸不止,苦笑道:「只因提了開髗手術便慘遭斷頭,如何不怨不恨?那幫愚人......」青衣者搖了搖頭道:「怪不得汝,汝行醫濟世大半輩子,本可屍解入道,卻在即將功成時遭他人所破……唉,怪不得汝、怪不得汝。」


      「唉———」男子仰天望著血月長嘆後道:「又能如何呢?看來只能早早過橋投胎去了。」雙手一攤便四處張望尋思著奈何橋在何處。此時青衣者說道:「不,汝投不了胎。」男子轉頭驚道:「殺小!?」青衣者解釋道:「汝屍解未成,魂不歸天界,陰司也容不下汝,肉身亦毀而返不了陽世,可說是不屬天、不屬地、不屬人間,不屬三界的存在。」


      男子聽完癱坐在地,喃喃說道:「姦爾娘,難道我就坐等魂飛魄散嗎?不,我行醫一世,怎能落得此下場?我不服!」


      青衣者見那人如此憤恨不平,緩緩展開手上的折扇說道:「這就是吾在此見汝的原因。」男子疑問道:「何出此言?」青衣者回道:「感念你在陽間濟世救人,解百姓患病之苦,本座決定幫汝一次,以劍解的方式助你入道。」男子聽聞後驚道:「當真?!」青衣者揮揮折扇「哈」了一聲,又道:「當然,但相對的汝得幫本座完成一件事,這劍解才算成。」


      男子「嘖」了一聲,說道:「不是吧?就不能乾脆點?」青衣者沒理會,繼續說道:「現今瓷國正逢疫邪之亂已達無法掌控的局面,然,有心人士爲染指東寧國,便將疫邪傳入東寧。瓷國長年以暴政治國,這局,無人可回天。本座希望汝能走一遭東寧國,這次防疫將是汝入道劍解的最後一環。」


      男子疑問道:「瓷國?東寧國?現在不是鼎朝嗎?」青衣者笑了笑,說道:「日月星轉,陰司傾刻間,人間千百年。」男子說道:「原來我都死這麼久了。」苦笑了一聲,又道:「入道劍解,我要怎麼作?」


      青衣者說道:「此番疫邪不同於前,染上之人行將就木,後嗜人肉、飲人血,如同飢餓的野獸般。由於屍人仍處陽世,靈魂鎖於軀殼內,范謝二將勾不到魂,所以要透過汝解決屍人。」男子道:「但我陽世軀體已毀,如何走這一遭?」青衣者道:「本座將以『獄生蓮』重造汝的肉身,吾之佩劍『憐蒼』鑄汝之骨,汝將成半人半屍,待日後防疫功成,為之入道劍解。」


      男子思索了一下,說道:「也只能這樣了。」青衣者見男子答應,收起折扇收於腰間,左手翻掌,只見掌心化出黑霧,一朵黑葉花瓣血紅的蓮花隱約生成。青衣者看著獄生蓮向男子說道:「記住,從今往後汝便不再姓『華』,生前之名亦不可用,生死簿上已劃去汝的姓名。本座現賜汝『墨』姓,『思凡』為名,去到陽世後,不得主動向他人提起汝生前的本名,否則汝將魂飛魄散於天地間。」


      墨思凡問道:「但,我區區一名大夫,如何收拾染上疫邪的屍人?」青衣者「呿」的一聲,調侃道:「生前『極道醫刑者』這江湖名號該不會想撇的一乾二淨吧,墨大夫?」墨思凡聽聞不禁得意的一笑。青衣者向一旁的黑矮帽使者說道:「老范,將東西交給他吧。」語畢,只見黑矮帽使者卸下間上一口小麻袋遞給了墨思凡。


      墨思凡接過麻袋問道:「這是何物?」青衣者說道:「一些好東西,汝興許用得著,還有三張殺生符。此處切記,殺生符黑底金字,乃召范謝二將入世無差別殺戮勾魂,極損陰德之舉,倘若三回用盡,也代表汝將修不成道,劍解亦破。至於其他物品的用處,盡在袋裡的信中汝自個琢磨吧。」


      墨思凡轉過頭去,碎聲說道:「姦爾娘,丟了一堆東西給我就要我孤身一人犯險⋯⋯」青衣者「哈」了一聲說道:「說到這,汝務必在陽世尋得一名女醫,該奇女子是本座安排......」語未畢,墨思凡回過頭喜道:「想不到你連媳婦兒都幫我安排好了。」


      青衣者:「......」
      白高帽使者:「......」
      黑矮帽使者:「......」
      墨思凡:「......???」


      三途川中漂過的亡魂:「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啊啊啊...哈哈哈哈....嗚啊...哈哈哈哈...嗚啊啊啊啊...」



      「沒事,你說。」墨思凡打破尷尬的氣氛說道。



      青衣者繼續說道:「該奇女子是本座安排此番東寧防疫的關鍵人物之一,她家傳神器『百髓鍼』對付屍人將是一大助力。」


      「百髓鍼!?」墨思凡驚道:「傳聞此神器乃春秋時代,以一百零八名醫者捨生投爐由歐冶子所煉成,懷有一百零八名醫者的濟世大願,持有者便是名滿天下的神醫『扁鵲.秦越人』,想不到此鍼還存於世上。」


      青衣人道:「正是。」語畢,見掌中獄生蓮已成,向墨思凡問道:「獄生蓮成形了,汝準備好了嗎?」墨思凡說道:「你說那名奇女子有何特徵?」青衣者答道:「有,她擁有一頭如彼岸花紅的瑰麗秀髮,傾城容顏乃世間罕有,她潔白的衣裳繡有妖紅似火的彼岸花......」語畢,隨即唸唸有詞地將獄生蓮一掌拍進墨思凡胸口膻中,墨思凡只覺胸口一沉,還未反應過來,只見青衣人右手化出「憐蒼劍」刺來,墨思凡下意識地閉上雙目,青衣人迅速將劍刺入獄生蓮心,透體而出。


      只聽耳邊一道聲音迴蕩:「解生者之苦亦解亡者之苦,莫讓亡魂帶病來見本座,對了,吾乃城隍...城隍...城隍.........」


      墨思凡「啊」的慘叫一聲,猛然睜開雙眼,豆大的汗珠潸潸而下,他喘著氣坐起看著四周陳設,自己正坐在床上。


      「原來又是夢⋯⋯」


      此時房門「咿呀」的被推開,藥童走端著茶水走進房內,問道:「先生又作惡夢啦?」將茶水放至案上。墨思凡答道:「嗯,也不知是第幾回了......」語畢,起身走到案邊沏了杯茶。藥童道:「先生如此多夢,看是歸脾湯還是酸棗仁湯,一會兒給自己診斷一下我給先生準備藥去。」


      墨思凡飲下茶水,深呼吸一口氣後說道:「不必了,我非身體有恙。對了,現在甚麼時辰了?」藥童道:「剛過午時。」墨思凡喃喃說道:「原來我睡這麼久了」藥童說:「咱昨日連夜趕路,想必先生累壞了,早晨我也沒敢叫醒先生。」墨思凡說道:「一會就去跟掌櫃的退房,咱近日得趕到虎茅莊,需要早點上路。」藥童搔著頭問道:「咱都還沒用過飯呢,做甚麼走這麼急呀?」墨思凡起身拎著外衣披上,走至桌邊拿起茶壺沏上一杯飲落,說道:「前幾日聽聞有一女商自瓷國返回東寧,落腳處便在虎茅莊。瓷國疫邪蔓延,我擔心該女商染疫,所以咱得越快去了解狀況越好。」藥童嘟著嘴,不悅的說道:「可是先生,咱還沒吃過飯呢!」墨思凡笑道:「行啦行啦,咱一會兒下樓用完飯後再趕路,你先收拾收拾吧。」

      
      兩人收拾好,拎著行囊下樓就座。客棧店小二上前招呼道:「兩位昨夜可睡得安穩否?今天想吃點甚麼?」墨思凡回道:「挺好,小二你們這有甚麼在地聞名好吃的?」店小二指著牆上的菜單牌子說道:「有有有,我們笨港這有名的鴨肉飯、麵線糊,客官要不要試試?」墨思凡說道:「就來兩碗鴨肉飯吧。」店小二應了聲便轉頭向廚子交代了去。

      
      墨思凡與藥童二人用完膳後稍作歇息便雇了車啟程上路。
      

      過了幾個時辰,兩人的馬車於傍晚時分進到「鹿仔港」,墨思凡尋思:「不如今日多趕些路,待行至大肚在尋客棧落腳也不遲。」正要向車夫提起,豈知此時馬車竟停了下來,聽車外有人喊道:「停停停,這裡今天封路了。」墨思凡探出頭去,向車夫問道:「怎麼回事?」只見有一人走上前來,作揖說道:「不好意思,這條路封了,請各位改道吧。」

      
      墨思凡下了馬車,問道:「這位大哥,我等正在趕路,不知何原因你們封了這條路,可否通融一下?」那人說道:「唉,勸你們還是別過,今晚我們鎮上要送肉粽,這條路下去是送肉粽隊伍必經之處,遇上了你們會出事的。」

      
      墨思凡疑惑的「嗯」了一聲,問道:「送肉粽?送吃的也得封路嗎?」那人解釋道:「你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我們這說的送肉粽其實是在說送煞。」說著說著便指向封路處旁的木板上,上面寫著送煞時辰,告示著生人迴避。那人又說道:「這煞要是不送走,全鎮的人都得遭殃。你們還是快快離開吧,千萬別再走下去,等過了今夜就好了。」墨思凡有些不耐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送煞?你跟我說說,或許我能想些法子。」

      
      那人說道:「前些日子鎮裡賣雜細的阿文說去了虎茅莊進點貨,回來後不知怎地身體狀況突然變得很糟,沒來由的一直咳,說甚麼連味覺也喪失了。鎮裡的大夫看了看,說是感染肺病,但吃了幾日藥也不見成效,後來阿文說感覺呼吸不暢,覺得痛苦難當,本來大夫又開了藥給他,豈知那晚他便上吊自我了結了,想必是久病厭世。」墨思凡聽完心裡微微一震,尋思:「莫非……」又聽那人說道:「在我們鎮裡,舉凡上吊自縊者就得送肉粽,不然這個煞留在鎮裡還會死更多人的,這是我們百年來的傳統,還請各位諒解。」


      墨思凡心想:「看來過是過不去了,不如今夜留在鹿仔港,確認一下是否疫邪已傳至此處。」想到此,便向那人問道:「好吧,那不知近處是否有歇腳的地方,我等今天就不趕夜路了。」那人指向一旁的小徑說道:「這條路可避開送煞的道路,你們走下去再過幾里路便能到一個小鎮,那裏有客棧可以歇息。沿路上的岔路還有人在守著,跟他們說是要去小鎮的,會有人給你們指路的,趕緊去吧,入夜了就不好了。」

      
      墨思凡等人到達客棧後,只見客棧掌櫃的匆匆請他們入店後,就趕緊關上大門,掌櫃說道:「還好你們趕上了,不然再晚就來不及了。」然後轉頭向店小二吩咐安頓好墨思凡等人,又對著他們說道:「客倌,想必爾等來的路上也見到了一些告示了,今晚無論如何都別出去,聽到了甚麼也別好奇,窗子千萬別開也別探頭出去,好好地待在房裡。」

      
      墨思凡說道:「這裡不是送煞隊伍的行徑路線,有關係嗎?」掌櫃的回道:「送煞也不是每次都一定能成,那東西厲得很,倘若有甚麼差錯,那煞衝破了結界,難保不會到我們這來。」墨思凡說道:「難怪一路上我看鎮民們家家戶戶門上還是貼了符紙,倒立的掃帚也沒少。」掌櫃點著頭說道:「就是、就是。所以你們今夜你們就好好休息,熬過了就過了。」墨思凡應了聲,便隨店小二上了樓。

      
      入夜,鹿仔港鎮上的某處,一群人正集結著。空氣中瀰漫著詭異與不安的氣息,透骨的陰風時不時掃過,兩旁的大樹被吹的沙沙作響,附近的野狗像是發了狂般此起彼落的吹起狗螺,為今夜再添一分詭譎。此時有一人抬頭望向烏雲壟罩的天空,掐了指後,轉頭向旁邊一個譜了臉,身穿官服頭戴官帽的人點了點頭後,大聲喊道———
      

      
      「時辰已到,啟程!」





    待續......


    #故事內容純屬虛構
    #若有雷同那就雷同
    #幹

    #醫屍
    #重啟版

  • 樹鵲叫聲 在 簡余晏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7-25 01:29:17
    有 213 人按讚


    ■■善鳴的鵲鴝

    早晨出門散步,便聽到鵲鴝清朗又婉轉的鳴唱聲。那繁複的叫聲委實不好形容,放眼周遭住家野鳥類,除了紫嘯鶇在繁殖期清晨的鳴叫外,幾乎沒其它鳥比牠悅耳好聽。

    而今早這一隻的叫聲更加清亮,網路裡鵲鴝的叫聲都沒這樣俐落又清楚,顯示叫者相當有自信。

    乍聽時,還以為是人在香港郊野的農村,有隻豬屎渣站在農舍屋頂,對著大蕉、荔枝和黃皮的環境高調宣示領域。只是遠方,不時傳來著金背鳩的低沈咕嚕,彷彿鄉土語言的訓示,這才恍然回到台北盆地的山腳。

    再仔細朝那清朗聲循去,抬頭果然看到一隻時而翹尾,高挺著白腹身子,在五樓屋頂洪亮地對天大喊。也不知這是第幾代來台的鵲鴝,聲音裡隱隱飽含著,習慣台灣生活的自信。

    不知看到多少回了,在附近的巷弄來去,每回都是吱叫不停。顯見已在此居留好一段時日,視此為地盤。

    等我走進淺山樹林邊緣,轉而是另一種,長尾鵲鴝的婉轉恢宏,或許不如畫眉的快速起音,寬廣流暢,但仍多變而嘹亮。只是你知道那不是本土歌手的道地之味,彷彿聽到一位馬來歌手精彩地唱著南洋歌曲,煞是好聽。

    以前在台中大肚山散步,或在石岡電火圳步道,還聽過長尾鵲鴝在自己的鳴唱裡,穿插類似小彎嘴的「可歸」和竹雞的「雞狗乖」,看來很懂得入境隨俗。但台北這邊的還未聽過。

    兩種外來鵲鴝,如今在北中台都固定可見,應該確定是落籍生根了。牠們的鳴唱各有不同的美好啁啾,讓我的清晨充滿了豐富多變化的自然之音,但欣喜中,難免升起一絲悲涼狐疑。畢竟這不是牠們的巡迴演唱,而是久留在此的宣告。本土鳥類會不會遭到排斥,這疑慮始終存在。

    (繪圖者:陳孅孅阿嬤)

  • 樹鵲叫聲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7-15 21:00:01
    有 117 人按讚

    【白色、細弱與遠方(下)】
    --余秀華詩歌意象研究
     
    ◎小編林佑霖賞析
     
    由於出生農村,余秀華的詩歌中大量使用農村意象,而筆者認為細弱是其中特別之處,細弱為細小柔弱之意,即是相對於龐大剛強。〈田野〉:「它們的隱藏裡,有懷孕的老鼠,剛出殼的麻雀和野雞/這都是田野富饒的部分」。
     
     
    田野  ◎#余秀華
     

     
    這是在八月,在鄂中部,在一個名叫橫店的村莊裡
    風,水,天空,雲朵都是可以觸摸的,它們從筆尖走下來
    有了溫度,表情,有了短暫的姓名和性別
    於是它放出了布穀,喜鵲,黃鸝,八哥和成群結隊的麻雀
    於是它種植了水稻,大豆,芝麻,高粱
    它們在清晨,在同一個光的弧度裡醒來,晃動身姿,羽毛,叫聲
    晃動日子的富足和喜悅
    這是在橫店村裡,被一個小女人喚醒的細節,翠綠欲滴
    它們一個搧動翅膀,一群就奔跑起來,田野彷彿比昨天廣袤
     

     
    我始終相信,一個地域的開闊與一個人的心有莫大的關係
    我見過在無垠的草原上
    被圈養起來的牛羊和人,和棲息在籬笆上的鷹
    在橫店,起伏的丘陵地形如微風裡的浪
     
    屋宇如魚,匍匐在水面上,吐出日子,吐出生老病死
    和一個個連綿不絕的四季
    我說不清楚,四周一天天向我合攏的感覺,我離開的一天
    會不會有一棵花椒樹早早地站在我頭頂
     

     
    下午,我散步的時候,一隻鳥低低地懸在那
    承受天藍的蠱惑,不停地從翅膀裡掏出雲朵去擋那樣的藍
    而稻子抽穗了,一根一根整齊而飽滿,微微晃動
    我多想在這樣的田邊哭一哭啊
    它們溫柔地任憑時光把它們往九月深處帶
    一根稻子就能夠打開關於田野所有的想像,它的沉默和高傲
    憂傷和孤獨
    它們的隱藏裡,有懷孕的老鼠,剛出殼的麻雀和野雞
    這都是田野富饒的部分
     
     
    她特別關注細弱的事物,延續前面白色意象的包容,這些細弱事物的光芒在余秀華的詩歌中彰顯,她對於細弱的眼光表露在詩歌之中:〈愛〉:「愛雨水之前,大地細小的裂縫/也愛母親晚年掉下的第一顆牙齒//我沒有告訴過你這些。這麼遼闊的季節/我認同你渺小的背影/以及他曾經和將要擔當的成分」,〈雪下到黃昏,就停了〉:「後來,她看見了許多細小的腳印/首先是貓的,慢於雪。然後是黃鼠狼的/哦,還有麻雀兒的,它們的腳印/需要仔細辨認:這些小到剛剛心碎的羞澀」
      
    余秀華因腦癱行動不便,在橫店村裡度過的日子都形成她詩歌裡的意象,她的詩歌中也有鐮刀、田野、稻子,但更多的是麻雀、蝸牛、老鼠、大地的裂縫等相對細弱的事物。身為殘疾人的余秀華與她的詩歌,托舉起自身以及細弱的事物,讓讀者看看蝸牛慢慢地移動會留下什麼樣的痕跡〈風吹〉:「它舉著慢慢爬上來的蝸牛/給它清晰的路徑」
     
     
    風吹  ◎#余秀華
     
    黃昏裡,喇叭花都閉合了。星空的藍皺褶在一起
    暗紅的心幽深,疼痛,但是醒著。
    它敞開過呼喚,以異族的語言
    風裡絮語很多,都是它熱愛過的。
    它舉著慢慢爬上來的蝸牛
    給它清晰的路徑
     
    「哦,我們都喜歡這光,雖然轉瞬即逝
    但你還是你
    有我一喊就心顫的名字」
     
     
    余秀華提起她初次接觸到海子的詩歌時說:「愛上海子,幾乎沒有絲毫依據,僅憑一首《九月》我就被他拉下了水。」她除了一系列以九月為題的詩歌與海子遙遙呼應,也有一系列直接以海子為題、致海子的詩歌:〈呼喚海子〉、〈寫給海子〉、〈我遇見了海子〉、〈活著——寫給海子和我的小姨〉、〈海子在說什麼〉,其詩歌意象與敘事也有受到海子影響。
     
    海子在《民間主題》一文中引了克利的一句話:「在最遠的地方,我最虔誠。」在海子的詩歌中常出現遠方,海子的遠方是有著烏托邦意義的存在,對於遠方的熱愛與追尋是海子詩歌的一大主題。而余秀華的詩歌中的也常出現遠方,與海子的遠方的意義不同,其詩歌中的遠方意象整理後大致歸為以下兩種:
     
     
    一. 他/她者--與外在人事物的連接
     
    在余秀華的詩歌中,一種遠方是時常與他/她者連結在一起的:〈一場白先於雪到來〉:「對於一個熱愛過這個人世的人,遠方應該有一個人/為我轉動經幡」。〈四月〉「你還在遠方磨刀嗎,聲音落滿兩岸」,〈姐姐在遠方〉:「姐姐在遠方碰倒了昨夜的月光」對於腦癱行動不便,在成名前幾乎所有時間都待在橫店村的余秀華來說,在空間上她無法抵達遠方,只能透過現代科技、網路通訊與他/她者交流,遠方是個抽象的空間,那裏會有人願意與我建立起連結。
     
    對於愛情的追求也是其詩歌的一大主題,由於過往失敗婚姻的經驗,以及其身體上的殘疾,余秀華對於愛與情慾的追求都像是無望的,在一次訪談中,採訪者問余秀華:「有考慮再婚嗎?」她回答:「我這麼醜,不會有人愛我。」愛情上的無法連結也影響了其對於「遠方」的想像。
     
    在余秀華的詩歌中,「遠方」是象徵著與他人、外在世界建立起連繫的地方。
     
     
    二. 烏托邦--個人精神世界的可能的救贖
     
    而另一種遠方則是與海子的烏托邦意義遠方有些許雷同,而海子的烏托邦是群體的、社會的、國家的,而余秀華的遠方烏托邦則是個人的:〈生活的細節在遠方回光照我〉:「一說到遠方,就有了遼闊之心」
     
     
    生活的細節在遠方回光照我  ◎#余秀華
     
    一說到遠方,就有了遼闊之心:北方的平原,南方的水城
    作為炫目的點綴:一個大紅裙子的女人有理由
    把深井裡的水帶上地面,從黃昏傾流到黎明
     
    源於今天的好陽光,我安於村莊,等她邂逅
    我們的少年,中年,老年一齊到來,明晃晃的,銀鈴叮噹
    哦,這冬天的,不可一世的好陽光
     
    他拍打完身上的煤灰,就白了起來
    吸引他的卻是黑。他不在地面上的時辰是金黃的
    金黃的需要隱匿才合情合意
     
    年輕的人啊,把自行車騎得飛快
    他卻故意拖延了幾個時辰才敲響本身就虛掩的
    一扇門
     
     
    〈就要按捺不住了〉:「她給不同的人斟酒,眼睛盯著遠方,遠方一直遠著」
     
     
    就要按捺不住了  ◎#余秀華
     
    就要按捺不住了
    連呼吸都陡峭起來,風裡有火
    你看到的,雪山皚皚是假象,牛羊是假象
    她給不同的人斟酒,眼睛盯著遠方,遠方一直遠著
    她的手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眼睛裡的灰燼一層層洗去在淚水裡
    這淚水不再是暗涌,是戾嘯,是尖銳的鐵錐
    把她,把一切被遮蓋的擊穿
    讓沉睡的血液為又一個春天豎起旗幟
    豎起金黃而厚實的慾望
    但是她說一切都沒有準備好
    她還在午夜
    她說著說著,就被捲進去,沒了頭頂
     
     
    〈一朵雲,浮在秋天裡〉:「我知道,我去了遠方,能夠再回來/就會離自己更近」。
     
    一朵雲,浮在秋天裡  ◎#余秀華
     
    白,白得有些疼。天空藍,藍得也有些疼
    我在門口的池塘看見它,如同看見我自己
        
    葉子噗噗下落,事物彷彿都大了起來
    一個空間從我的身體裡擴散,出了村子,沒有了邊
       
    割草的時候,我卻是安全的
    食指上的第二個傷口已經結了疤
       
    固執地以為,我得去遠處活一回
    如果我失蹤,有馬匹會嗅著我的氣味追隨而來
       
    所以,我允許自己一輩子都活得這麼近
    把最好的光陰攥在手心裡
     ⠀  
    我知道,我去了遠方,能夠再回來
    就會離自己更近
     
     
    遠方象徵了個人精神世界的可能的救贖,個人所面對的疼痛、磨損、悲傷,在遠方都能得到慰藉與安撫,這樣的遠方同時是一種支持的力量,遠方並不是不存在,生命的疼痛並非無處不在,有一個遠方可以寄託個人的精神。
     
    在眾多詩人、學者以及評論家的討論中,筆者以為北京大學教授臧棣的看法最為精準:
     
    關於余秀華,真正的問題不是我們怎麼看她,而是我們怎麼反思我們自己。因為單論詩的好壞,中國比她寫得好的大有人在,但為什麼只有余秀華能在一夜之間引發如此巨大的關注?她在詩藝方面的特點在於直接性,她把語言直接當成了身體。我更傾向於這樣看待她的詩:她的寫作伸張了一種沉睡中的生命權力。人,確實可以通過詩歌寫作來完成她自己。
     
    單就詩語言來研究,余秀華的詩歌創作確實存在一些不足,語言意識不夠豐富、平衡,缺乏個人生命經驗與複雜歷史想像的交合等等,而余秀華之所以能打動大眾,以及許多「菁英」讀者,與其詩歌特色有關。
     
    從本文的意象研究分析,白色、細弱、遠方這三個核心意象都與余秀華的個人生命經驗直接連結。王國維說過:「天以百兇成就一詩人」,天生肉體上的殘疾影響了其生命體驗,她面對無法逃離的苦難、見證與自身同樣細弱的萬物的足跡、期許他/她者的連結與遠方的救贖,余秀華將個人的生命經驗轉化為詩歌,成為大眾所面對普遍的、日常性的疼痛。
     
    她在序裡提到對她來說,詩不過是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在搖搖晃晃的人間走動的時候,它充當了一根拐杖。余秀華詩歌之所以能引起關注,不只是她詩歌裡的疼痛打動讀者,使其感同身受,更重要的是,讀者見證了詩歌真的能化為一根拐杖,在這搖搖晃晃、充滿苦難的人間裡,提供我們支撐的力量。
     

     
    ◎詩人簡介
     
    余秀華
      
      一九七六年生,湖北鐘祥市石牌鎮橫店村村民,因出生時倒產、缺氧造成腦癱,因此行動不便,高中畢業後賦閒在家。一九九八年開始寫詩,《詩刊》編輯劉年在她的博客上發現她的詩,驚豔她的詩中深刻的生命體驗,於二○一四年第九期刊發了她的詩,之後《詩刊》微信號又從中選發了幾首。農民,殘疾人,詩人,三種身分引爆了大眾對她的熱議,然而她卻對自己的出名感到意外,在博客中說自己的身分順序是女人、農民、詩人。「我希望我寫出的詩歌只是余秀華的,而不是腦癱者余秀華,或者農民余秀華的。」
     

     
    美術設計:unsplash
    圖片來源:unsplash
     


    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07/blog-post_15.html

     
    #每天爲你讀一首詩 #每天為你讀一位詩人
    #余秀華 #疼痛 #細弱 #遠方

  • 樹鵲叫聲 在 ハセオくんの高清電玩影片頻道 -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15-09-16 15:58:51

你可能也想看看

搜尋相關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