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梳化直銷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梳化直銷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梳化直銷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梳化直銷產品中有7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想念工作的日子了⋯⋯ I miss those days working with you all!! 💕 五年前的五月,還很生澀的我,單人匹馬來到台灣,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決定退出我16歲開始的直銷事業,毅然決然地簽下經紀約在台灣定居發展。 還記得當時確認接到第一部戲,要到台東拍攝四個月,我回...

梳化直銷 在 Daphne劉倩妏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6-03 11:26:03

想念工作的日子了⋯⋯ I miss those days working with you all!! 💕 五年前的五月,還很生澀的我,單人匹馬來到台灣,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決定退出我16歲開始的直銷事業,毅然決然地簽下經紀約在台灣定居發展。 還記得當時確認接到第一部戲,要到台東拍攝四個月,我回...

  • 梳化直銷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6-01 14: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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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念工作的日子了⋯⋯ I miss those days working with you all!! 💕

    五年前的五月,還很生澀的我,單人匹馬來到台灣,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決定退出我16歲開始的直銷事業,毅然決然地簽下經紀約在台灣定居發展。

    還記得當時確認接到第一部戲,要到台東拍攝四個月,我回到馬來西亞跟家人道別,帶我媽去銀行開了一個聯名戶口,把這幾年賺的錢通通留給家人,只帶了兩萬塊台幣,就隻身來台追夢,這段未知的旅程就這樣啟航了。

    當時的我面對第一個馬上要飾演的台灣人角色,無疑是感到極度壓力的(當時我的馬來腔還很重),每天除了在房間看劇本,練咬字發音之外,哪裡都不敢去,就連演員們的餐聚也都委婉拒絕了,也為了省錢,三餐都吃劇組的便當,連續吃了四個月。當時我初來乍到,因不懂台灣人的「學長學妹制」文化,常常直呼人其名而被誤解我為人驕傲沒禮貌,在片場講英文也被以為是在炫耀外語能力,日子久了便漸漸習慣被誤會,被討厭,身上的刺越長越多,也開始用一種的孤獨疏離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

    我開始寫作,寫散文、寫詩;開始喜歡看影展的文藝片,很黑暗的那種,仿佛只有讓黑暗爬滿全身,全然地覆蓋自己,身上的坑坑洞洞、瘡疤才得以不被看見。那是我來台灣的第一年。第二年開始遇見充滿愛的人,理解我、擁抱我,把我身上的刺慢慢梳攏開來,自我保護機制稍微卸下,不再因為害怕被討厭而逃避人群,開始重拾一點點自信,一點點。🤏

    回想起一路走來的跌跌撞撞,也成長了不少。謝謝這五年出現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個人,衷心感恩,所以自掏腰包辦了一場生日會,4/28那一晚,壽星不是主角,來的每一位賓客才是,希望大家那天都玩得開心。很多不克參加的朋友,或是在台灣以外的朋友,我還是為你們在心中留了一席的。❤ 希望疫情早日結束,我們能早日相聚。

    話說,我跟伊林娛樂又簽下第二紙合約了!在台灣的第二個五年即將開始,未來也請大家多多指教囉!😉

    #伊林娛樂
    #family
    #fun
    #laughter
    #dream

  • 梳化直銷 在 設計發浪Designsurfing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2-05 12: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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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ubhouse熱潮席捲亞洲,從日本開始竄紅,這週乘著台灣Podcast熱潮方興未艾,沒有邀請碼就無法進入一窺堂奧,幾乎每個人都在網路上求帶路加入這個神秘的新興社群平台,還聽說網拍一個邀請碼居然也開出3000元的價碼,覺得蠻好笑。潛水了幾天都在不同房間穿梭,昨天被策展人暨藝術家 安地羊 Andy Yen 邀請在他開設的「#藝術設計天眼通」跟大家聊天,與一些設計藝術界的好朋友一起大聊對台灣目前設計與藝術現況的討論,有人溫和提出觀點、有人非常沒包袱的撿到槍亂掃(對啦就是我),因為也不能保存聲音檔基本上聊完就沒了,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才有他的魅力,但昨天的討論內容的確有很多地方值得大家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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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試著稍微抓幾個昨天討論的面向出來,有些別人提出來比較批評面向的我就不說是誰提,有想討論的朋友可以在底下留言,或者以後我就開房間來針對這些事情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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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臺灣文博會與臺灣設計展對展商的意義?
    有人提說每年這兩個展會人潮都非常洶湧,但其實好像都沒有因為這樣的人流嘉惠到參展廠商。提這件事情討論我覺得很好。這兩個展會基本上是台灣現行最大的兩個文化設計活動,都是由政府舉辦,執行團隊都是官方代表的台創(現在改制成設計研究院),由台創去找策展團隊執行規劃內容。每年文博會與設計展的主場館因為都找來比較擅長梳理文化脈絡的策展人,加上他們的表現手法各有風格,容易吸引媒體注目焦點,展會其他其實更需要聚焦的內容就有點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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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說原本文博會就是被定義成一個商展,舉辦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把台灣品牌推上國際,每年都會邀請很多設計品牌展出他們自己的產品,官方也會邀請國際採購來台,看能否將台灣產品帶到國際市場,但就我日本採購的朋友私下跟我說,台灣品牌一直有一個問題,設計品質都很好,但可能是因為產量都不大,導致商品單價過高,光是在台灣買已經是高價位產品,你要出口到國外加上運費關稅等,變成天價產品然後又沒有知名品牌力的時候,國際採購基本上都會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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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文博會在花博展區的IP授權館,其實每年都有非常多圖文創作者展出,現場也都是熱鬧滾滾,但不知為何媒體大部分都聚焦在主場館的文化展出,「IP授權」這件事的商業模式很少被媒體聚焦討論,我一直都覺得很可惜,當然我也應該要來寫才對啦,我的錯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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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設計展的問題則是,現在展覽本身已經變成「將設計融入城市治理」為前提的展出,各地方政府也會積極爭取舉辦權,因為可以將設計帶入市政治理,興建軟硬設施,最後在台灣設計展展出。當然我覺得可以把設計思維放進城市治理很好,但台灣設計展本身命名就是有點包山包海,應該要全面均衡地去呈現設計師,成為設計師表現的舞台才對。如果今天台灣設計展變成地方首長表現政績的地方,記者會上都是政治人物的合照,那就有點可惜,台灣設計展還不如改名字叫台灣城市設計展比較妥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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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設計師要不要主動去投政府標案?
    這個議題昨天討論到半夜三點都還討論不完,也很多人提出各種經驗分享,我較常跟日本設計師交流,他們很羨慕我們有這樣的政府,會開標案出來給設計師一起加入,改變生活環境,這個現象其實基本上台灣是亞洲獨步走在最前面。民進黨知道請好的設計師在市政治理中發揮好的角色,可以帶來網路聲量與年輕人選票,這個模式上行下效,上從蔡英文帶頭,下到各地方鄰里,模式已被大量複製,這個現象帶來的是平面設計與動態設計產業的興盛,大範圍來說這都是行銷的一環,也因為政治人物將設計帶到一般民眾面前,不只標案很多做不完,一般民眾也會想說,搞不好我可以請設計師來做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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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標案有標案難做的地方,會想做標案的人不見得都是為了要賺錢,小單位或個人很多更是懷抱著一種懸壺濟世的理想,只是真的進到程序,被各種你也不知道他是誰的評審品頭論足,光是一直被嫌「你公司資本額太少、現金槓桿無法承接標案金額」、「你團隊規模太小怎麼做?」之類的問題,小的投標者就算企劃書做得再好,大概就會在present這一關被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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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提出幾個建議,如果有小的設計師或創作者很想做這些事情,但又不想自己變炮灰,建議你先「西瓜偎大邊」,去找專門在做這些標案、同時你覺得他們做得也還不錯的公司,加入他們之後看看他們怎麼與政府的人周旋,你比較能看出接標案的門道。或者說現在也有很多政府標案基本上都是直接去找設計協會承辦,你也可以加入一些質感比較好的協會,如臺北設計與藝術指導協會、 中華民國工業設計協會 Chinese Industrial Designers Association 等,從中找到機會組隊打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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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業主與設計師之間的橋接平台?
    從上面的議題,延伸出來的討論是,其實現在有些中小企業老闆很想找設計師合作,但他們不知道可以找誰做,或者是說想找那些線上有名的設計師做設計,但不知道該如何跟對方接洽。這的確是一個問題,我去年意識到,政治人物或政府標案大量找設計師參與專案已是未來四年趨勢,但我們都無法預測四年後這個趨勢會否改變,現在反而應該要好好利用這個社會風向,說服一些有品味跟質感的中小企業老闆,讓他們願意撥預算出來做一些跟設計緊密結合的展覽或活動,讓他們能利用設計師的能力,好好結合商業,共創出價值。所以設計發浪除了是台日設計藝文交流平台,未來也會是台灣業主與設計師之間的橋接企劃平台。像我之前跟眼鏡貿易商 VCI 有橙國際 合作,在 森³ sunsun museum 做了一個眼鏡風格設計展就是我的商業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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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參與討論的產業代表說,其實老闆不是不願意投預算到設計,他眼中的設計價值到底是網路流量、商品售出金額、還是未來的品牌價值,真的是每個老闆在乎的事情都不同。很多老闆決定要把預算放到設計時,一定會問很多像是「做這個包裝設計可以帶來多少銷量?或是網路聲量?」等,讓一些公司設計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如果你當過老闆就會知道,「數字」真的是每個老闆腦袋裡每天24小時都在想的事情,如果你要說服他拿出他原本沒有預計的錢出來做設計師腦中的設計,那你必須要先想一些方式去讓老闆安心,或是用一些他聽得懂的話安撫他,像是告訴他你找來幾個媒體採訪、或是把大的金額除以人數、天數等,用一天或一人的小成本讓老闆覺得很值得(對沒錯基本上就是拉保險或直銷的話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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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原本只是想簡單紀錄,沒想到一寫就寫太多,總之如果你有clubhouse,來追蹤我吧,不定期都會有這些討論這樣。
    #clubhouse
    #藝術設計天眼通
    #標案 #IP授權

  • 梳化直銷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7-12-20 17:4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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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自摩洛哥](活動)
    最近收到了一封來自摩洛哥的明信片,一個我只知道位於北非,因電影「北非諜影(Casablanca)」而出名的國家。對其國情政治、官方語言、風土民情⋯⋯一概不知的地方。

    這封明信片是我一位高中同學寫給我的。

    我們在高中時曾經因為參加同一個社團、上同一間補習班、後來又一起先推甄上大學所以一起籌備畢業典禮,而十分要好過一段時間。上了大學後,我成了只為戀愛而活的「男友狗」、她則積極參與學校活動。雖然兩個人的大學都在台北市區,卻幾乎沒再見過。

    前陣子,她突然傳了臉書私訊來問我最近過得如何、想約時間跟我見面,我當下的第一個反應是:「她是否去做了直銷?」不過基於過往情份,總覺得就算她是要幫我敷面膜、請我試用健康產品、介紹我一個賺錢的好機會⋯⋯,我都應該要去會她一會,遂和她約了時間地點,做好可能上當受騙的心理準備。

    和她見了面才知道,原來她辭了之前做了極久的工作,最近正在積極尋找人生新方向,所以開始雲遊四海。和她見面之時,她已經結束了印度和西藏的旅程,這兩個連我當了七年空姐都不曾去過的地方。緊接著還要去俄羅斯和摩洛哥,亦是兩個我就算再當七年空姐好像也都不會去的地方(這些地方我們公司都沒有飛)。

    她提到因為離職地倉促,之前工作太賣力幾乎把生命賣給公司因而沒什麼出國經驗,她又是一個人,所以這四個地方她都是跟團去的。

    「跟團?」我和另一位也做好需要堅決說不購買產品心理準備的高中同學異口同聲喊。

    「你們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啊?一聽到跟團就好像是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對方嘆道:「跟團很好啊,對我這種沒時間準備又急著出國,而且還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人來說,非常方便,還更容易交新朋友,也安全,有什麼不好嗎?」

    「可是去一個地方旅行不就是要徹底融入當地、跟當地人交朋友,享受一個未知的旅程帶來的刺激,還有自己做功課規劃行程的過程嗎?」我道:「但跟團不就是上車睡覺、下車尿尿,跟畢業旅行一樣,好沒品質,怎麼會有趣?」

    「妳們跟過團嗎?」對方突然反問。

    我和另一位同學從剛剛的咄咄逼人突然間被這問話堵地氣燄的瓦斯都打不開,弱弱回道:「是沒有啦。」

    「妳們都沒有跟過團,怎麼就一直說跟團不好呢?」她又追問。

    此刻我們倆的瓦斯算是完全壞了,老老實實洗耳恭聽她的跟團心得。

    她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印度。

    印度在流傳於世的都市傳說中,一直是背包客的終極殿堂。必須身經百戰、不易受騙、收斂同情,且有極強斷尾求生的能力才能征服的一個國家。不論是護照被偷、錢被扒光、餐風露宿、上吐下瀉⋯⋯都要有可以一笑置之、雲淡風輕的胸襟,且能迅速因地制宜、安排後路。以三軍作戰來說,大概就像是機動性最高的陸軍,突然進入一片未知的南洋熱帶雨林(小說看太多),心理和生理都要有極高的素質才有辦法勝利。

    我沒去過印度、更沒當過兵。我與印度最近的距離是我有另一個高中同學和一個加拿大籍印度人交往了。而且還是我在夜店喝得爛醉時,覺得對方蠻帥的就把同學推過去,說:「She is a good girl.」然後他們倆就⋯⋯互留了聯絡方式,接著竟然就在一起了。不過她的印度男友是加拿大移民第二代,完全不會講印度語,也不曾回去過印度,非常「加拿大化」。因此此項連結宣告無效。

    「妳知道印度的街頭有多可怕嗎?他們只要看到跟他們長不一樣的人就像瘋了一樣圍上來,男人要跟妳搭訕、小孩要跟妳要錢。你覺得躺在地上的乞丐好可憐,可是你看了十個、一百個乞丐,你也沒有感覺了,是一個會讓價值觀非常錯亂的地方。」同學開始娓娓說起她的印度經驗。

    然後告訴我們,她出外旅行的確是想多交朋友,但倒是沒有特別想交當地朋友。「我英文又不好,要跟當地人做朋友也有困難。我主要還是想認識台灣人,所以跟團很棒的地方就是可以去一個新的地方,身邊又有同伴,在旅行中也比較容易建立情感,所以我跟了第一次之後就馬上報了下一個團。」她道:「而且我一個單身女生,在團裡也比較容易受到矚目跟照顧。」

    聽到此,我們突然明白了原來她是有「豔遇」,才會如此推崇跟團。

    一天晚上,他們入住北印度一間由舊皇宮改建而成的五星級飯店。由於石製城堡的保存度很高,房裡還有一張寓意不明的巨幅古畫,就掛在床前正上方,白天看著雄偉,晚上倒變得鬼影幢幢。同學沒有買網路,又是自己一個人一間房,即便燈都不敢關上一盞,瞪著那副畫還是感覺夜很漫長。因此,她鼓起了勇氣,去敲了導遊的房門。

    沒想到,門一開,卻發覺室內熱鬧非常。原來是團裡的男生們正群聚在導遊房內飲酒作樂,她雖不請自來也被邀請加入,喝得醉醺醺,用酒精澆熄古代幻想。

    第二夜,她問導遊是否帶過多次印度團,對這裡熟到就算一個人出門在外也不害怕。導遊信誓旦旦地回道:「當然不怕。」

    「那你晚上帶我去探險吧,我也想認識不一樣的印度。」同學央求。

    導遊敵不過,便應了她,和她約了入夜後在飯店側門見面。

    那晚,他們相偕離開華美的古代皇宮,走入或許也存在了上百年卻全然素樸的自然田野。天黑路滑,田埂小徑又崎嶇不平,他們自然地搭起手,在企圖尋求安全中探索另一種危險。

    最後,導遊帶她爬上附近河畔的一座小丘。她抬眼,見到此生看過最多的星星。

    「然後呢?」我們急忙追問。

    「不過回來台灣就沒有聯絡了,我們也只有那天晚上比較曖昧,天上又那麼多星星,妳很難不對帶妳來看這片星空的人沒有一點感覺。」她答。口裡有一絲落寞,但倒也不是傷心的那種。

    而西藏基於中國政府的法令,本來就只能團進團出,沒有自由行的選項。她見了藏民的虔誠淳璞、曬大佛的莊嚴壯麗、轉了經輪、喝了酥油茶,心裡還是不確定未來是不是在這曾經是未知的遠方、世界依舊大得讓她無法想像。所以她回來台灣後,決定先捨遠求近,從曾經熟悉的人事物開始編織起,這才約了我們出來見面。

    我正在寫書,不過速度慢到若是有人問起我書什麼出版,我都小心眼地覺得對方就是在嘲笑我,即便人家根本沒有這層意思;另一位同學剛換了新公司,由於一直在同一個產業耕耘,所以薪水多了一點、職稱也好聽一些,手下還帶了幾個人;被我們誤以為在做直銷的那位女子,則在旅行和旅行之間的空檔報名了電腦繪圖班,以後想做空間規劃。

    以上這些「近況報告」只是生活的概略,我們都還有親情、友情、愛情⋯⋯各種層面需要面對。生活似乎複雜地一如既往、也單純地一如既往。然後她又道:「所以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們以前那麼好,後來卻不再聯絡了?我想知道你們都在做什麼、走在怎樣的路上。」

    那天回去之後,我們都還是迷途地一如既往,我們屬於彼此活生生的過去,卻還是拼湊不出解答。唯一一個進展是,我們說好了以後還要再見面,而且要互相寄明信片給對方。

    「妳要很認真寫喔,因為我也會很認真寫給妳,我要的是妳真實的當下的心情。」臨走前,同學這麼叮囑我。

    本人一向寫明信片寫得跟在寫指考作文一樣(雖然我也沒考過指考),因此信誓旦旦地應了她:「妳放心啦,絕不會讓妳失望!」

    然後我飛了個巴黎。雖然那次沒去看看久違的艾菲爾鐵塔,還是挑了一張最具代表性的鐵塔明信給她。

    我在明信片裡寫道:

    「為什麼決定出來旅遊的時候,沒有想到巴黎、威尼斯這種地方看看,難道妳沒有少女心嗎(好沒禮貌)?巴黎雖然浪漫,卻不是我最喜歡的城市。拜中國經濟日益強盛之賜,一進戴高樂機場就能看見滿滿的簡體中文標示,所有著名景點也都有中文導覽,混合成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諷刺景象,巴黎也不巴黎了。或許是因為如此,我才沒有這麼喜歡這個地方吧。」

    約莫兩個月後,我收到了她從摩洛哥寄來的明信片,回答了我的提問:

    「我當然也有少女心會想去巴黎、威尼斯那種地方啊,可能是厭倦了大城市人們都想追求的那種功成名就、跑車美女,只想去看看那些和小島台灣差異大的地方。」

    接著她在明信片的最後也給了我個問句:

    「妳知道其實伊斯蘭教最早的初衷並非想要束縛女人嗎?只是認為女人是珍貴而美好的,所以需要男人的保護,男人卻總以保護之名囚禁了身邊的女人。」

    我在看完明信片的當下心神盪漾極了!很像初次聽到一首好聽的歌,趕緊存進歌單,之後反覆聆聽,每每前奏一下所有毛細孔都還是瞬間開合的感覺(最近讓我有這種感覺的歌是謝震廷的〈燈光〉)。

    這就是我想收到的那種明信片!

    她把她感受到的關於這片土地,融合她的思想,擷取出一些她認為適合我的片段,寫在明信片裡,貼上郵票,寄來給我。

    看完第一遍以後,我又忍不住再看了第二遍、第三遍⋯⋯。我從未去過摩洛哥,我卻藉由這張明信片確實感受到了一些來自那塊土地的微弱跳動,很像西部牛仔電影裡,牛仔把耳朵貼在地上,判斷敵人的馬蹄來自何方。

    佛家語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是一組對仗的很漂亮、意境又悠遠的句子。從我第一次不知從哪看見這句話就非常喜歡,一直默默刻意記著,也上網去查了意思。

    在我終於肯把明信片放下,走回我的日常時,這句話驀然現身在我腦海。大概是因為我從這張明信片中,成功的窺視到了這個世界的一個角落,或是另一個和我身處的完全不同的世界,蟲洞通過,所產生的一種頓悟吧。

    然後我又飛到了另一個國家(忽然覺得擁有這樣一份可以游走在地球之上的職業好像是一件有些奢侈的事)。我又為她挑了一張明信片,是在我淺薄的印象中,我所認為那個國家最具魅力的一片景色,然後提筆寫下了另一篇指考作文。為了自私地保存收件人在收到信時由陌生轉為熟悉的那份驚喜,我在此就不公開我究竟去了哪裡、寫了些什麼內容。

    寫完後,貼上郵票,我將明信片安置在包包裡,準備待會下樓時請飯店替我寄出去。沒想到我人都一路坐車穿越了大半個城市到了機場,才驚覺我居然忘記寄明信片了。

    我在機場櫃檯找了我們公司的地勤詢問,機場是否有郵筒,我想寄我的明信片,我在飯店時忘記寄了。地勤旋即說:「放著吧,我等下出去幫妳寄,外面就有郵筒。」我當下心中一熱,連聲道謝,才放心地拉著行李箱、跟上隊伍通關。

    經過這一段小小插曲,我在準備起飛的飛機上,望著窗外,即將以目前地表最強之姿飛回熟悉的島嶼。我忽然有些恍惚地想起,噢我的明信片留在這裡呢。在我不知道已經飛回家昏睡了多久,起床梳洗、化妝、吃飯、瞎晃⋯⋯,再睡、再吃、再飛到另一個地方⋯⋯,我的明信片才正要開始屬於它的旅行。

    也許它會被地勤忘記了,然後被誰順手丟進回收桶裡,從此這世上就只剩下我對它略微焦急的思念;也許它順利地進入當地的郵政系統,最後卻在郵差飛揚的引擎聲中,飄落在地上,從此這世上就只剩下我對它略微焦急的思念;也許它被投進了一個正確的地址,但我卻少寫了一個零、或多寫了一個二,從此這世上就只剩下我對它略微焦急的思念,還有一個收到明信片卻一頭霧水的人。

    突然發覺寫明信片這件事似乎和去廟裡燒香祈福驚人地相似。只是一個是求神、一個是求人;一個是將心裡的願望交託給未知的虛無;一個是把手寫的思念交付給可能發生的人為失誤。

    可是我們仍然相信,相信著有些許的可能,有某種無心或是善意,可以幫著我們抵達他方。這中間的層層細膩,觸碰的每一雙手、每一部機器,都是幾次奇蹟的導引、幾次妙傳,最後上籃得分,送到某人手上。

    我的好友大魯妹曾在郵局上班過(有關大魯妹的故事請看老文章〈老娘的跑步哲學〉、〈當空中小姐不如當酒店小姐〉),有鑒於她本人貌美如花,在郵局上班時也曾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有「郵局志玲」之美稱。每天她上班之時,都會有一位粉絲阿北來看她。有一次她不坐櫃檯(郵局內的工作也是要論調的),至內場做一些分類郵件之類的工作,但從櫃檯窗口仍能看見她在後方。粉絲阿北見狀居然生氣了,因為他覺得他珍貴的志玲怎麼能去做那種粗重的工作,他也不能好好看她。因此竟寫信到局長辦公室客訴郵局工作分配不公。

    大魯妹長得有多像志玲不是重點(我是覺得一點都不像啦),重點是大魯妹曾經告訴過我,由於郵政作業大致上都還是人力作業,每次一大麻袋、一大麻袋的信、包裹送來,都是先散放在地上,一個不小心,誰把一封信踢到桌腳下、字跡模糊不清無法分辨遂直接丟棄⋯⋯這種事情每天都在上演,信怎麼樣寄丟了都是非常有可能。

    當然現在科技非常發達,我們每個人的手上都至少有五種便宜實惠又保證送達的方式,可以傾訴自己,還告訴你對方已不已讀。效率之高,令人神經失調。

    可是我們為什麼仍要寄明信片呢?為什麼仍然要做這麼沒效率又麻煩的事?

    若人類真如《聖經》所言,是上帝藉自己的形象所造,我想,那麼人類身上必然有一些神性的詩意及浪漫,建立在一種全然的交託中。就像我們全然臣服於上帝,相信祂為我們所做的所有安排一樣。我把我身上的詩意及浪漫,化為實際的行動,從挑選明信片開始,接著買郵票(明信片和郵票往往在不同的地方販售),最後坐在飯店的書桌前,甚至是路邊的街椅上,墊著一本書,把異地的風情,和異地的我,和熟悉的你,融合在一起,投入郵筒。

    這一連串的過程,我如此用心深深做了那麼多,在明信片被寄到以前,我卻只能得到一聲信件被投入郵筒的「匡噹」,實在有點空虛啊。所以我只能祈禱,祈禱若我突然倒下,會有人能來伸手接住我;祈禱這封明信片能一步一步被確實地緊握。然後屬於人類的詩意及浪漫便在這冗長的過程中圓滿。

    想來我開這粉絲頁也有幾年光景了,雖然尚未大紅大紫,但我始終感謝一路走來支持我的粉絲們。我還沒強大到有什麼能力可以回饋給大家什麼,但我想寫張明信片總是可以的。如果我這麼喜歡這件事情,何不寫明信片給你們呢?

    想要收到我親手寫的明信片的人,請在今晚(2017年12月20日)十二點以前(台灣時間),在本文下方留言:「#我想收到莎拉的明信片」,我會拿出指考作文的精神寫每一張明信片的。

    也請所有收到明信片的人,拍張照私訊給我,讓我略微焦急的思念可以放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