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家書🇵🇭] 那夜凌晨,我在宿霧科學園
上週談及菲律賓崛起的可能性,不少讀者有不同意見,更令人感覺我們對鄰近地方的潛能,往往大為低估。但菲律賓是否一片光明?自然不是,真相永遠是危與機並存。凌晨時分的宿霧科學園,也許最有啟示。
提起「科學園」,世界各地都有,理論上自然是推廣創新科技、鼓勵青年...
[#隨緣家書🇵🇭] 那夜凌晨,我在宿霧科學園
上週談及菲律賓崛起的可能性,不少讀者有不同意見,更令人感覺我們對鄰近地方的潛能,往往大為低估。但菲律賓是否一片光明?自然不是,真相永遠是危與機並存。凌晨時分的宿霧科學園,也許最有啟示。
提起「科學園」,世界各地都有,理論上自然是推廣創新科技、鼓勵青年創業的地方。香港科學園內有多少「真創科」是另一問題,菲律賓宿霧IT Park的最主要業務,同樣相對低端,就是當Call Center。
然而相對出國當傭工而言,那些高教育水平的菲律賓人留在本國Call Center工作,已經是一大進步。在香港,菲傭最低工資是每月四千多港元,在本國Call Center,則有二千到三千港元,差距已經有限。不少菲律賓人情願在這裏工作,起碼公司屬國際大品牌,總好過離鄉別井當傭人。而且Call Center的營運就像保險,總算有晉升階梯,表現優秀的會慢慢成為team leader,足以建立自己的團隊,逐步向上流,不像當菲傭,下一站就是退休。自從這行業在菲律賓興起,原來的「Call Center大國」印度最受打擊(菲律賓人堅持自己的英文比印度人的純正),菲律賓經濟不再嚴重依靠外匯,本國產生的收入持續增加,對一國經濟而言,始終更健康。
在宿霧的凌晨,尋找24小時營業的店鋪,原來都在科學園。因為Call Center的服務對象都在不同國家、特別是美國,時區和菲律賓顛倒,所以上班採取輪班制,不少人都是凌晨才工作,附近自然出現了全天候的食肆、娛樂需求。由於Call Center員工壓力甚大,不少人接到傳銷電話都會發洩不滿,同時也有「交單」壓力,需要的發洩也比一般工作更多。因此科學園酒吧特別旺盛,接觸下,發現一些店鋪東主居然是來自香港蘭桂坊,他們發現在菲律賓商機更大,於是轉移陣地,目前已經開了數間分店。
不過Call Center的工作性質,也催生了不少潛在社會問題。為數眾多的高教育水平青年,集中在同一地方夜間工作,而又壓力大,性解放是自然出現的後遺症,據說科學園的愛滋病毒感染率甚高,是否屬實尚未看到數據統計,但起碼當地人如此耳語。而且Call Center這類工作容易被人工智能取代,目前已經有公司研發簡單回應的AI系統,只有需詳細溝通的部份才要真人處理,要是長期依賴這業務,也充滿隱憂。一旦菲律賓未能發展其他國際產業,而AI時代更快速到來,已起飛的大城市地價可能打回原型,屆時就是另一波金融風暴了。
然而隱憂歸隱憂,假如步入凌晨的菲律賓科學園,氣氛是充滿希望的。在公園市集,凌晨還有各種熟食攤檔,又有音樂表現,一群男女在輕鬆唱歌跳舞,然後就回去工作,充滿城市人久違的朝氣。回望身旁,又有甚麼資格看不起人家呢?
信報財經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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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升階梯英文 在 與芬尼學英語 Finnie's Language Art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的母親 — 我積極樂觀性格的來源】
前陣子是母親節,我很晚才回到家,沒有和母親食晚飯也沒有和他吃甜品,母親節後才補吃。
小時候覺得母親節很無聊,母親和父親,人人也有,有什麼特別?有什麼值得慶祝?
我知道這個想法,也許有很多人覺得很大逆不道,很不知感恩,但小時候真的不大懂珍惜和父母的關係,和欣賞自己的父母如何難得。
直到長大了,發現自己和其他的人的不同,發現自己有自信、自尊心不容易受傷害、勇往直前、不容易放棄、做事積極,這些特質全是因為我模仿了和無形中學習了和內化了父母的價值觀。
在以前的文章裏,我多提到我爸爸,卻比較少提到我媽媽,這是因為我自小都比較多和爸爸互動,爸爸比較博學,也比媽媽更喜歡讀書、思考,我們有很多想法可以交流。
但小時候我只覺得自己比較喜歡爸爸,卻沒有發現,我喜歡爸爸,是因為我的性格比較像媽媽。(很佛洛依德,是嗎?)
媽媽性格頗為外向、思想開明、樂觀,我們常常用一句說話形容她:「天跌落嚟當被冚」。最初我出來創業,爸爸比較悲觀,他希望我做一份比較穩定的職業,例如在律師樓做律師,或者在日後擔任教師,循者傳統的既定的階梯晉升。
但媽媽卻說:
「放手畀個女出去闖下吧,我覺得她一定行的。」
爸爸的性格比較謹慎,說得不好聽就是悲觀,思前想後,做事往往三思而後行,說得好聽,就是他相當嚴謹、思考有深度,也會周全考慮全局,為未來未雨綢繆。
我和爸爸常常笑媽媽膚淺(我們是那種可以打趣的地互相取笑的、比較西化的家庭),甚至有點笨笨的。
媽媽看西片的時候甚至會中途睡着,因為她英文沒有我和爸爸好,英文字也會讀錯。但是媽媽的力量在於她的樂觀,長袖善舞,樂於交朋友,喜愛幫助別人,愛交談,這些特質。媽媽也比較粗枝大葉,不拘小節,也就是因為這樣,也就是因為我學了媽媽這些特質,我做事勇往直前,注重大方向(big picture),不會因為小節上卡着,躊躇不前。Mum’s optimism basically empowers her to never get stuck.
雖然媽媽的學術能力沒有我和爸爸高(你可以看得出來,我們家是多麼愛看書,連學術能力也會互相比較),但媽媽的正面特質,也影響了我許多。
以前,我覺得喜愛幫助別人,對別人充滿愛沒有什麼大不了。
長大了我發現,不是每個人也有愛別人的能力。我覺得,我之所以懂得愛別人,希望幫助別人,是因為父母首先對我展示了極多的愛。有點像聖經講得道理:
“We love because he first loved us.” John 4:19 (約翰福音第四章第十九節:「我們愛,因為祂先愛了我們。」)
去年媽媽生病了,她常常告訴我們不要告訴別人,這個病可大可小,處理得不好,甚至可以要了她的命,但她卻非常積極地面對,總是笑面迎人,每次去看醫生接受治療也還是保持者笑面迎人。媽媽說,她康復了後,以後要繼續畫畫,因為她退休以後最愛的最喜愛的興趣就是畫畫。她現在病好了許多了,希望媽媽可以快些恢復畫畫習慣,創作更多可愛的作品。
有時候我覺得媽媽真厲害,活得這麼有purpose。退了休,還這麼有精力,四處走,四處交朋友,上繪畫班,學習新技能。
我期待變老以後,也能像媽媽般積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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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升階梯英文 在 渾水財經Channel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畢打街閒人】依然對這一代感到樂觀(渾水)
其中一個測試自己是否成為老海鮮的方式,就是逼自己去看一些典型老海鮮的文章。如果你找到共鳴,又或者開始滿口從前,那就代表你開始變得老海鮮了。一些跟施永青老闆有合作的朋友把他寫的文章發給我,文章對年輕人極盡鄙視。慘了,我看完施老闆的文章後,居然有點同情諒解,這可是我第一刻最真實的感覺。難道連我這麼拒絕成長的人,都要老海鮮化?
施老闆由始至終都是一個保守派,典型到不得了,他只是貫徹自己的信念。到了施老闆這要享清福的年紀,他眼中需要重視的年輕人只有快接他棒的兒女。其他外人不關他事,也不必費神去了解關心,所以他口中的年輕人多是從不知哪來的老屁股道聽途說,例如他有篇文章所講的年輕人壞話,是從iBanker聽回來的。You see? 所以不必太放心上。文字上他講年輕人的確很討厭,但現實他又多幾分和氣。
好像我這茂利都總算寫了他的am730專欄幾年,點擊率都算不錯,我是很感激的;而且我跟他也曾在亞視(對,是亞視!)同台,他台上也引導我和鼓勵我發言,交談過程順暢,甚至完場後主動提出載我一段路出九龍塘。
我現在也不敢說我很懂年輕人了,雖然我依然年輕,但我無法理解為什麼剛畢業的同事們喜歡北上大灣區飲開心茶、去天空撈打邊爐,放工返去睇大灣區劇、聽鬥飆高音的歌唱比賽。好像薛之謙、宋冬野和李榮浩等我大約理解的,但大多數我都唔明,例如我不明的士陳可以翻唱A whole new world和講英文拍名牌廣告。
現在做專業人士或投行搵錢不夠以前多,沒有明顯晉升階梯,他們不拼命或找其他機會,也是情有可原的。別忘了,政府每年出幾貴人工去請垃圾?
「別人睇你唔起,已經好過睇你唔到」,做過街童垃圾的我是這樣勉勵自己。年青人萬般不是,但我依然押注年青人,相信這班後起或將會大放異彩的朋友。
有位曾參與學運的年輕拳手要挑戰世界賽,我出錢出力。我自資用六位數搞了一個獎學金,現在行政工夫令我頭都大埋,同期有位日本研究系講師搵我多搞一個,如有心力我還是會做落去。有位年輕人要搵startup angel investor,那我出錢吧。有位港大商科人想學細價股corporate finance,我推薦他去地上最強的證券行學習。有位金融界想從政的前輩好友等人用,我都推薦了一些大學師弟試試。甚至連打poker,我都盡量搵機會撮合,除了拉紅線外,借錢什麼鬼的我都數不清了。我清楚知道,他們都是被看輕的一群人,押注他們是因為他們總會上位彈起,甚至位極人臣,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到時大家就可以成為一個友好團體,互相幫助。這幾年我遇到好多古怪的人,他們會陰我或食我夾棍,我不介意,但凡幫過我少少或對我不太差,我總是念著他們的好,湧泉相報。正因為當初有人幫過我,我都想押注落一些有潛質的人。
老海鮮睇唔起一代人,或多或少是感到威脅、煩惱才發聲。現在年輕人工資不高,但能力卻高,比起中年人更抵請。市價如此,只能慢慢栽培給他們機會。管理是門藝術,有分高低,我也在慢慢摸索如何跟比我還年輕的朋友相處。老海鮮不懂跟這些人才相處,那是他們離地,管理不善,不懂用知人善任。實在太好了,請讓他們走寶吧。自己也應以此為戒,減慢成為老海鮮的速度。
http://nextplus.nextmedia.com/news/latest/20190529/672250
晉升階梯英文 在 渾水財經Channel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不一定是世代爭鬥,而是這代精英也墜落了》
先說聲抱歉好了,我寫這段字時候,人有點累,思緒有點放空,但又不太想某些想法隨風流走,只好零散地寫自己當刻的感覺,我想寫的是年輕人,寫得亂就不要介意,當睇一個自以為有意識流文風的瘋子胡說好了。人會累,有唔太想寫財經、政策這些硬東西,間中會想寫一些個人心底想法。
其中一種我跟年輕人不會脫節的方式,就是接受年輕人的訪問。傳統媒體會找我,找我講某類事情的睇法,他們要的是意見。我不怪人,因為他們打工,要做好手上從議題,自然就要找評論意見,雖然這類訪問很悶蛋。這些年我跩了點,推訪問的次數高了點。唯獨是年輕人找我的見面、訪問,我不會推,不論你是交功課、校刊、新媒體,還是那兒鑽出來的平台,我都樂意伸出友誼之手。若你是美女,那隻友誼之手又會比平時長一點。甚至,我是願意花幾個鐘跟你聊天,大家互相了解多一點,訪問我的以為在請教我,其實我也是偷偷跟你學習,了解你們這一代在想法什麼。當你訪問我,我也在八卦你。
是啊,我開始老了,容易累了體型變胖了,這是常保心境年輕的絕密方式啊。也對了,已經有下一代的人在望住我做什麼了。我做過比較有深度的訪問,是來自港大《學宛》的小哥Martin和一位叫Allen的同齡之交,雜誌是什麼鬼我都忘了,不重要,重要是過程交流。扯遠少少,《學苑》的人也很慘,他們慘到連見工CV也不敢提自己做過《學苑》,所以這訪問我怎能推?
年輕人現在有一種光環,因為社會喜歡「扮」關心年輕人,換取某類文化資本、政治資本。好簡單做一個壓力測試,如果你堅關心年輕人,年輕人訪問你,你會拒人千里嗎?那位很喜歡話自己做年輕人工作的富二代,就是這類人。你永遠只會在傳統媒體見到佢,因為年輕人是他上位的政治資本,年輕人是用完即棄的避孕套,虛偽是他的包裝,心計是他的內在。
常常有一種尷尬,就是同輩人或年輕朋友,覺得我上了位,日進斗金,有名望有地位。我努力撇清,不單非常樂意承認我跑緊山搵緊機會,我也要跑老闆和湊客;甚至,我文章也直言我要擦鞋,仲教埋人點擦添。我自己住300多呎的studio flat,沒有什麼名牌名錶名車裝身,樓當然也無。
我活得很普通,這一刻我賺錢能力比那些投行人、專業人士多一點,甚至活得更自在一點,但我輸了給得天獨厚的富二代,也將會輸給有機會創業成功的冒險家。而且,我沒有確實的上流晉升階梯。只要這班人肯跟我一樣跳出comfort zone,亂搞一通就可以扳倒我了。有時年輕朋友想八卦我是怎麼活,我沒有確實答案,最親的家臣都看不懂我,唯有等有一日我另寫一個故事好了。
這一代人怨上唔到位,不如睇下同一代的上流階級、精英階層、富二代活得怎麼樣?他們也在崩壞啊!那我們如何上位?以前去外國浸鹹水的一代,可以跟第一流的高官議員政要打交道,九十年代香港第一線的地產富豪是跟Donald Trump傾刁,Trump是差不要跪著要問這班人借錢啊,現在人家是美國總統了。
上流精英沒有繼續向上流,沒有跟國際接軌,但他們是享受了資本、出外見識的社會資源,他們沒成為Sir David Tang,反而下流跟我們這類普通人佔地盤。他們居然sell貼地起來,sell外在,sell最無內涵的一面,享受低他們一個階級給予的精神自瀆,以精英自居,鄙視低過他們的人,卻又跟你們裝朋友。改革社會算不到他們,他們控制了資源,然後跟建制同化了。如果你多點跟這類人交流,他們內容空洞,是啊他們英文說很動聽,但他們沒有把外國的生活經驗內化了真正的視野見解,只是偽鬼頭。讀神科的人是最沒腦子,他們自以為精英,卻是真正井底蛙,連基本禮儀、交收,行走江湖的道也不懂,卻來混這江湖。最可憎是,明明讀不成書才出國讀大學,回流香港卻爬在頭上以精英自居,這類偽鬼子、偽精英,最討厭。
無上流不一定是世代鬥爭,不一定是上代打下代,而是我們這一代士大夫階層的沒落啊。他們沒有爭氣,所以才來crowding out我們這類平民。當精英也來玩貼地,我只能比你更貼地,直接貼地獄了。
每次訪問完,對家都問我:「你人那麼悲觀,我怎麼寫?見你又Angela Yuen又葉劉,本來是想嘻嘻哈哈嘛。」我通常答:「有無聽過西西弗斯的故事?知道卡繆否?」我是知道世界有幾瘋狂架,只是我否定而已,而那一個否定是一種高層次的否定,我是換了角度去調整自己,我是接受現實但又否定命運。當然,我會補一句:「拜托不要寫到好像阿Q的那種精神勝利,那是打飛機,我層次無咁低的。謝謝。」
(圖片與內文不乎,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