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換引擎腳要多少錢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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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引擎腳要多少錢 在 Kenny Feng (馮肯尼)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4-04 17:22:16

又到了GOLF MK4 的修理文系列,不過這次的問題有點複雜⋯🤦🏻‍♂️🤦🏻‍♂️🤦🏻‍♂️ 首先發現停車位地板有油漬後外加換檔模糊,懷疑是變速箱油壓不足所致,去車廠架高果然變速箱包含差速器油到不行,因為車真的老了聽從建議就先來個大整理套餐。 而在討論過程中也反應近期殺彎時傳動軸處會有異音與不正常抖...

換引擎腳要多少錢 在 廖玟婷Candy / 糖糖 류민정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05-08 11:13:54

・ 「我們老得太快,卻聰明得太遲」 - 生活一直再變動,令人莫測的正是我們的生活。 走進醫院等待體檢報告;搭機遇上亂流或引擎故障 這一段不安的時間,彷彿有一輩子那麼長。 而我們總是要等到這種重要時刻,才會問自己,到現在為止的人生 有多少遺憾, 「你很健康,只是虛驚一場」「各位旅客,我們即將安全降落...

  • 換引擎腳要多少錢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2-11 20: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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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些不甘心。這幾天想《師父》裡師娘在陳師父背上說的話:「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聽見被休,會罵你不成材。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

    訪問前潘和我有志一同,都不想對著宥儀再複述那些頭銜了,什麼富比世 30 under 30,什麼 Gucci 有史以來最高點閱覽貼文,什麼旅居紐約藝術家,這種台灣之光大敘述的光照見的從來不是他們本人,而是其他人的自卑。為此,我們決定前往宜蘭而非攝影棚,那是小江的現居也是老家。羅東女子的好接不住,訪問沒人讀,是讀者不成材。本來是這樣想的。

    每個星期一編輯部有場小會,春節前併到連假前一天開。我們會討論哪篇內容要再推一下,文上了之後有什麼沒料到。宥儀這篇原先的封面是我最愛的,小江走在愛人住處邊的田埂上,身上穿著她說「平常穿去超市」的粉紅氈毛外套,紫色毛線耳罩。大家平常看她頂著藍色頭髮穿豹紋戴羽毛拍照,但她不只是那個樣子的。想讓大家看見江宥儀不披掛武器的樣子。本來是這樣想的。

    但想到她開著車,載著我們在宜蘭亂繞的樣子。2018 年她失蹤那次,也是這樣自己開一台車,從紐約逃走。那一年她的作品被《GLAMOUR RUSSIA》抄襲,同時鬱期低迷,我印象最深的卻是同時期爆出的另一則新聞:一堂課學費一萬九的彩妝師李敏被踢爆資歷造假,自稱在紐約、東京時裝週擔任過首席化妝師的她其實只是學員。

    那時,宥儀在臉書轉了相關新聞,說了些什麼我忘記了,只記得我們對假贗的藝術家那種同仇敵愾 —— 說是笑他們說謊過了頭,其實也不只,有點是笑自己努力了多久連個說謊的人一半成就都比不上。那也是不甘心。

    不成材的是我。不敢再托大,辜負小江一片誠心和她坦誠以訴的故事,還是換了她在個展開幕那天盛裝出席的樣子。其實沒有什麼比什麼不好,只是我本來太以這篇訪問為榮了。訪問前,心想小江回台這陣子連做十幾場訪問,一定很累很無聊,準備了幾組心理測驗,把訪題藏在裡頭。有一題請請她想像站在森林深處的湖泊邊,望見對岸一隻動物,那是什麼?她說是一隻灰色兔子。

    「這個心理測驗我好像大學時候做過。」她說。我心想好險,我有準備別的,她卻又說自己當時的答案和現在不一樣。

    「以前,剛走進森林的時候遇見的好像是藍色的兔子。現在變成是在湖泊邊遇到。」

    「好唷。這個心裡測驗說在森林遇見的動物是別人眼中的妳,在湖泊對岸看見的動物是內心真正的妳。」

    「嗯!嗯!!」我們對看,心有感應。

    沒告訴她我每次做這個心理測驗,遇見的都是蝴蝶。森林裡是蝴蝶,湖泊對面看見的還是同一隻蝴蝶。這樣是什麼意思?其實什麼占卜星象面相我二十六歲之後一概不問不信。舊年最後一天,為自己土法煉鋼地努力最後一次,亦是為戒: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可也要好好讓別人懂得才行。



    #

    —— 請想像自己走進了一片廣袤的沙漠,一個人。走著走著,妳忽然看見前面有個立方體。妳覺得,那個立方體有多大呢?

    —— John Yuyi:大概,長寬高都三、四公尺左右吧?


    當我告訴她,這題心理測驗的答案意味著自我意識的大小,她哦了一聲,接著問:但那是在一片很大很大、看不見邊際的沙漠吧?

    十分鐘前,她開著向男友借的車,載我們到距離她們宜蘭住處不遠的一座橋,說這次回台灣,閒暇時就和愛人走這座橋邊的河堤。一邊說,一邊把車子髒話般地停在橋上,「這邊就是這樣,車子停這裡不會有人管,很隨性的。走吧!」

    我分不清南北,她卻清楚地指著堤岸遠處某個方向,說羅東在那裡。她的父親就是羅東人。不過,江宥儀是在北投長大的,自我認同也是台北女生,從小她就很羨慕「那種放假的時候有鄉可以返」的人,卻沒想到因為疫情,從去年三月回來到此刻,是她 2015 年之後待在台灣最久的一次。

    「感覺很像《Inception》裡面那台廂型車。在國外我已經打架打那麼久了,回到台灣發現怎麼廂型車還沒掉到橋下。」她說。


    她熱愛自駕,在紐約時車用租的,一個人可以往南開到華盛頓。回台灣,她總是開母親的 Wish,不過今天剛好家裡要用車,只好開口和男友借。談童年,她最早的記憶是怕生,說自己直到五歲才戒掉奶瓶。當哥哥已經在幼稚園裡叱吒風雲,開始上學的她每天一被母親送下車就開始哭,哭到放學母親來把她接走。不得已,母親只好把她交給外公外婆帶。

    來到北投外婆家的江宥儀依舊恐懼分離,外公洗澡的時候她蹲在氣窗旁看守,外公出門的時候她爬上鐵窗,盯著他走到再也看不見的街道盡頭。

    外婆家頂樓是座宮廟。小時候江宥儀會躺在廟內地上,看飛進刺繡簾子裡的蝙蝠,在窗台上留下糞便。外公會叫:不要躺在這裡,菩薩要騎馬回來了,妳擋到路了。這次回台北辦個展,一半時間在宜蘭,另一半就在這棟北投老家,廟依舊在,只是成了江宥儀的工作室,蝙蝠也已經不再來了。

    早在創作以前,她就玩紋身貼紙。外婆曾對她說「不要玩那個傷風敗俗的」,想不到江宥儀往後正是以 temporary tattoo 揚名國際,入選富比世 30 Under 30 Asia。自稱物極必反、長大之後到處跑一定是因為小時孤僻,但又提起成名後有次出差到巴賽隆納,工作方提供的飯店房間無比高級,夜裡她卻焦慮地抓著被子,不敢待在床上,把自己塞到床和牆壁的縫隙裡睡。


    「我覺得我們家的人都是快樂冠軍,一整坨人都充滿愛與溫暖。我算是裡面情緒比較不對勁的。」她長年做心理諮商,在躁期和鬱期之間試著駕駛自己。走紅之後,有兩、三年她甚至無法「在腦中 process 目前在進行什麼事」。2018 年,她在一趟又一趟的航班之間情緒崩潰,決定逃走,又一個人租車、頭也不回地開,開到朋友們在網路上 PO 尋人啟事、開到 NYPD 從她唐人街的租屋破窗而入。

    「或許疫情對我們這種蹦蹦蹦的人而言,是個很好的藉口。在紐約,很多人是沒有勇氣休息的。」嘴上說蹦蹦蹦,右手也用力往左手打三下,BPM 180,這是江宥儀所謂「紐約做事的節奏」,本來也內化成她的節奏了。

    「回台灣選擇待宜蘭,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吧,很遠離城市,溫度、濕度都是以前熟悉的。我覺得,盡可能減少各種接觸的時候,自己離自己比較近一點。」



    #

    —— 又繼續向前走近,妳慢慢看見了立方體的全貌。它是什麼材質做的呢?

    —— John Yuyi:金屬,上面拋光但是沒有到鏡面的程度。有點像最近在世界各地出現的神祕金屬柱的材質。

    —— 在立方體旁邊,放著一道梯子。妳覺得,那是一道什麼樣的梯子?多長,有多少階?它和立方體的距離大概是多少呢?

    —— John Yuyi:就一般那種在裝潢的時候會看到的,很 rough 的梯子。我的展場也有看到的那種。和立方體距離很近啊,感覺爬上去之後就可以直接對立方體做些什麼事。


    她說她不相信渾身正能量的人。無數朋友來來去去,至交只有三、四個,稱其為「愛人朋友」。她覺得自己就像他們:敏感,糾結,內心有尚未梳理的掙扎。這樣的性格在家中是異類,「我媽就是個完全沒有黑暗面的人欸。我後來發現我身上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我和我媽的關係來解釋。」

    立方體的材質暗示性格的質地,而一旁的梯子是與朋友的關係。一路上,江宥儀不只一次用「市井小民」來形容自己的出身:受僱日商公司的父親、身為業務的母親、在市場賣甜不辣的阿祖、在鐵道旁堆石頭,方便居民橫越鐵軌抵達田埂的祖父。即便如此,雙親卻堅持定期帶兄妹倆出國旅行,看看世界。一直到高中,江宥儀放學後都還會到畫室。那畫室也沒有特別創意發想藝術,有點像是安親,不同年齡的人在教室裡做自己的事情。

    江宥儀的事情是畫畫。在那裡,她接觸到法國藝術家 Niki de Saint Phalle 的作品,照著描,喜歡上頭千軍萬馬的顏色。後來在紐約,江宥儀最經典的那頭藍髮的藍,也像是 Niki de Saint Phalle 畫裡會用的色彩。


    進實踐念服裝設計,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平凡。同學們奼紫嫣紅,有底子,有錢,在班上江宥儀自覺是個「性格充滿缺陷的雙魚座」。那時她景仰一位同樣是雙魚座的老師,那老師做事條理分明、幹練成熟。江宥儀問她,該怎麽做才可以變得像她一樣?老師回答:「妳以後也會慢慢變成這樣的。」

    在系上,很多事情顯得理所當然,例如當模特兒。直到大學才敢一個人睡、還必須開燈的江宥儀,因為身高夠,常在同學的作品裡當 model。關於被拍攝、裸露、展示自己,她是在那時才開始適應。

    「我覺得一直到那時候我才釐清對於裸露的感受,不再拘泥於定義上的道德,相信性感、淫蕩或不體面,跟裸露這個行為本身都沒有關係。」最早最早,掌鏡的都是朋友,拍裸體照算有個相對放心的開始。再後來畢業,她又找了其他畫室去作人體素描模特,漸漸覺得身體被觀看是件「還好的事」。

    她說,她是被擔任模特兒的經驗打開的。「原生家庭會決定妳一開始的眼界,讓妳不知道很多事情,到了二十多歲才漸漸曉得。小時候不會覺得自己比父母更聰明,但到了某個時間點,真的發現自己比他們更知道什麼正在 going on。」


    江宥儀開始使用 Tumblr 的時候,那裡還只是一個僅有英文介面的小眾社交平台,不過也已經具有延續至今的特徵:不靠演算法決定動態牆內容、不強烈將作品與個人身份聯繫,藉由與 Facebook 的「分享」性質稍有不同的「轉格」,讓即使沒有社交關係聯繫的創作者也容易被群眾分享而看見,沖淡「創作源頭」對一件作品的影響力。她看上它「創作大於個人」的特性,開始把自己的作品發表在那裡。「那是對創作滿友善的地方,不像現在很多是賣臉、賣優越感。」她也喜歡 Tumblr 當時用戶多為歐美族群的狀態:「那時就覺得台灣真的太小了,很多目光都向內觀看著自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確實想要被關注,但不是這樣的關注。」

    往後,當她提起自己在 Tumblr 發布的 temporary tatoo 系列之瘋傳,總會說:其實最一開始只是想要拍出好看的照片而已。


    想拍出好照片的市井小民開始被稱為藝術家,是在 2018 年接受《i-D》採訪之後。此後爆紅、與 Gucci 合作、在紐約辦展再到入選富比世,同時她唐人街的租屋卻是一間在魚市場上方的老公寓,樓梯都是魚腥味,做案子時和道具們一起睡覺,「也幸好我是市井小民,能屈能伸,平常住這樣的房子,出差的時候我也可以爽住飯店、搭商務艙,不卑不亢地。」

    再回頭來看爸媽,不再是兒時哭著怕別離的眼神,難以相信直到高中她還會和打地舖睡在他們床邊地板。「他們有時候,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他們在 boomer 年代,腳踏實地把一件事情做到好⋯⋯他們大可不用帶我們出國,不用送我們去學才藝,但他們決定要做。這件事情那麼平庸,他們也好平庸,可是好偉大。」

    她說,爸媽直到人過中年,仍想為這個世界做點事情,希望自己有用處、對社會有價值。「而且不是為了表達自己才這樣說,是在拜拜的時候跟神明講的。這真的是我非常 value 的價值。」



    #

    —— 現在,有一團烏雲在空中。妳覺得,它離妳的立方體多遠呢?

    —— John Yuyi:一抬頭,忽然發現它已經很近了,就快要襲來,這樣的距離。

    —— 它是一團什麼樣的烏雲?規模大嗎?

    —— John Yuyi:滿大,會帶來暴雨的規模。


    在紐約走紅之後,她大事見盡,諸如和 Anna Wintour 隔桌用餐、上紐約時報 9 頁藝術特輯版、再到促使她 2018 大逃亡的其中一個原因:被《GLAMOUR RUSSIA》 抄襲。2020 年,她把頭髮染黑了,象徵自己紐約時代吿一段落。原本預計 2020 年到東京闖蕩,結果從日本回紐約四個月後,疫情下回到台灣,如今想再出去也不容易。她倒是隨遇而安,在宜蘭常套件運動衣就出門覓食,沒工作的時候也不帶妝。偶爾,男友的弟弟看見她在鏡子前上口紅,還會問:「妳幹嘛啊?」

    除了到河堤散步,她也愛到夜市打靶紓壓。有次和男友在攤位,看到旁邊陌生一家人有兩個小孩,還慷慨起來,把獎品分給他們。

    有了旅外種種成就加持,江宥儀在台灣依然吃得開,工作上有各方藝術家接洽合作,更別提大大小小的採訪十數場。籌備個展《目不見睫》期間,江宥儀台北宜蘭兩頭跑,和我們見面的前一天工作到凌晨三四點,早上六點才就寢。

    「可是我現在已經感覺到狀態不一樣了,」她澄清,「以前光是去洛杉磯也會嚇到,看他們一頓飯吃幾個小時、吃完之後又說要去買 boba。」以為是去旁邊隨便買一下,結果洛杉磯人為了一杯珍奶要開車十幾分鐘。在紐約一天要做三到四件公事的江宥儀很難理解洛杉磯緩慢的步調。

    烏雲的位置和形狀,是內心憂慮之事的規模和距離。台灣的時間流逝更接近她口中的 LA,她不諱言在紐約時周遭人才濟濟的光榮與壓力,讓她這次回台工作無法立刻適應。「全世界所有想要 make it 的人,都聚集在那裡,不能不說那邊的人有一定的性格。台灣人也有自己的性格,我是台灣人所以很明白,但我沒辦法因應各地改變我的標準,因為東西做出去是掛我的名字。在這裡工作要想辦法把團隊的頻率調整到一致,要花一點工夫。」


    踏進《目不見睫》展場,最先看到的是撲滿地面的 PU 沙漠,以及從中抽長的白色植物。每片葉子的表面都貼著一隻眼睛,盯著觀展者小心翼翼放下足踝,又小心翼翼地避開它們。一整個房間的沙粒,將近半噸重,要一批一批搬上位在八樓的展場。

    另外兩件作品〈我愛我〉和〈目不見睫〉,尺寸也不小,難以在老家或宜蘭住處組裝,江宥儀把所有零件拆解搬到 Tao Art,在展間裡實地製作。〈目不見睫〉先用一比十模型設計打版之後,印成四公尺長的布料,上頭的藍色頭髮/睫毛是江宥儀借來車機親自縫製的。展原訂在 1 月 6 日開幕,也因為一切費工費時,延後了兩天。

    開展那天,她興奮地引我們到〈電光火石〉其中一件系列作前方,指著石頭上安裝的固態硬碟:「注意這裡!這是我的巧思喔。想要拍照的人,可以藉由這個鏡面反射拍到自己⋯⋯」

    過去,她的作品的形式多是攝影,在照片中被攝者很常是江宥儀自己(的身體)。但在《目不見睫》中的作品則將這個位置讓渡出來,無論是〈那一葉,我們眼神交會〉將觀展者變成被觀看者、或者是〈目不見睫〉中用沒有生命的模特人形取代了主體位置。這份轉變,是轉換環境的結果:

    「以前只能在一個小房間裡面試著展現自己,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只能拿自己來拍。」從表達自己的壓力中鬆一口氣之後,她在這次個展中戲謔地將這個逼視的目光折射給觀者。而當作品不再以平面攝影呈現,它們也不再只能以江宥儀的鏡頭詮釋:「我每天都會看 IG 上 tag 我的人,很喜歡上面的黑色幽默欸。有一個人拍下展場中的陌生人,寫說『前面那個男的在〈我愛我〉這個房間拍了十五分鐘,真的完美地表達〈我愛我〉。』」我就喜歡這種。」


    一樣是忙碌,但質地不同了。「在紐約,過得好像有一把槍指著妳。但現在,我意識到自己有主控權、可以掌控生活。即使很累,至少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無意之間,她在作品中也更加游刃有餘,將體驗的空間讓給觀者。

    環境鬆開了她,她鬆開了作品。雖然仍是擔憂,作品裡卻多了一份從容。



    #

    —— 現在,妳走進了一座森林。步行一段,妳遇見了一隻動物。是什麼動物呢?請用三個形容詞形容牠。

    —— John Yuyi:我遇到豹。無害的,眼睛有點水汪汪的豹。大家的 stereo type 都會覺得豹有攻擊性,但這隻外表看起來友善和萌,牠內心也很害怕。


    在台灣,和自己一起工作的團隊,有些是在紐約認識的,她喚她們「妹妹」(讀作 ㄇㄟ ㄇㄟ˙)。妹妹們年紀比江宥儀更小,受紐約環境的洗禮,能更迅速接到她的指令。但江宥儀更在意的是她們的眼神。

    「她們眼中那種充滿好奇心的目光,還有積極表現自己的神情,每次看到都覺得,啊我正在吸取她們的日月精華。」

    「我覺得我的心智狀態還是在她們那個年紀。身邊同輩的人有些進入了穩定狀態,但我還是很想繼續挑戰自己的能耐。」

    雖這麽說,這兩年江宥儀在社群上的活動頻率縮減不少。以前她會直播自己吃東西,對著鏡頭說著她所謂「古怪的英文」,但那是 Instagram 上還沒那麼多人的時候。如今,江宥儀覺得直播這件事已經飽和,再做感覺俗了。

    私下,她依然是她,活潑仍舊,只是不再「social media 活潑」。北投老家的停車場樓下就有兩間 KTV BOX,有時停完車,她就自己到裡頭歡唱。回她羅東老家前,我們請她載我們到附近的 KTV BOX 唱一輪,「宜蘭好便宜喔,一首二十?台北一首要三十。」投下硬幣,她點了林曉培〈心動〉、張學友粵語版〈藍雨〉、蕭亞軒〈來自第五大道的明信片〉。


    後來她才告訴我,在個展裡顯得有些特別的〈電光火石〉的來歷 —— 跳脫過去「看與被看」的意涵,也沒有她專擅的轉印貼紙素材,這系列包含三塊石頭、一顆蛋和一塊貝殼,江宥儀在這些物件上貼滿晶片、電路板等硬體元件 —— 剛回台灣,必須在淡水舊家隔離十四天,她發現家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頭。「應該是我媽和我爸在家裡面有⋯⋯儲存那些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媽是那種去旅館會蒐集所有牙刷和肥皂的那種人。」我開始相信他們家有市井小民的氣質了。

    前年六月,江宥儀與韓國合作拍攝一組以西元 2000 年科技風格的作品,她聯想到當時的風格,請母親購買了一大批硬體零件,在隔離期間當成拼圖來做。這是她回台灣做的第一件作品,結合家中物品和旅外的自己,誕生於過去她曾經離不開、曾經急於離開、如今又再次回來的地方。

    「你這一題,我大學的時候回答過了。動物是代表自己對不對?」我說不是,她說沒差,反正大學時她的回答不一樣,「我那時回答的是,我遇到一隻藍色的復活節兔子。」

    我說,這一題的答案指的是他人眼中的妳,她一聽笑了,說準欸。

    「其實我內心還是那隻兔子,只是外面披上了一層豹,為了保護自己。在外面的時候,不能讓別人發現妳很害怕啊。」人們總想像大名鼎鼎的 John Yuyi 瀟灑、自信、任性。但其實,只是如她仰慕的大學老師曾說的:慢慢就變成這樣了。


    車子最後停在羅東老家門前。她指著透天對面的大樓,「以前這邊沒有帝寶,是田。我小時候光是走到田的那一邊,就覺得自己要被綁架了。」透天窗戶,鐵捲門上是她祖父手繪的瓢蟲花紋。「你們知道宜蘭的窗戶有鐵捲門嗎?我也是離開宜蘭之後才知道,這是宜蘭特有的 thing 欸!跟喜互惠一樣。」喜互惠?那是宜蘭的全聯。我們熱烈討論起來,依舊不知道宜蘭為什麼窗戶要裝鐵捲門,要說風大,有比新竹大嗎?

    老家正在出售,離開前她狡黠地從信件口偷看,卻發現裡面有不認識的人。我們急急退開,看著她撥了好幾通電話。五分鐘後她才回頭,說:「原來上個月已經賣掉了,家裡沒跟我說。」

    原來老家已經不是老家了。有些事情,出去再回來才曉得。發動車子引擎,她送我們回車站,「以前我不懂為什麼我媽老是說很討厭宜蘭⋯⋯她是台北人,每次來都說宜蘭天氣很濕。我就會想,這明明就是阿公家的天氣啊?」打方向盤轉出巷子,「但這次回來我懂了。」






    披著豹皮的兔子,專訪江宥儀 John Yuyi:
    不讓別人發覺恐懼,是為了保護自己啊
    https://bit.ly/2LePBCd

    視覺統籌_ 潘怡帆 Crystal Pan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責任編輯_ 李姿穎 Abby Lee

    BIOS monthly
    www.biosmonthly.com
    instagram.com/bios_monthly
    youtube.com/channel/UCckydP8ziXknEtPcySOlDTw
    line.me/R/ti/p/@bios_monthly


    江宥儀個展 ——
    目不見睫 Eye Sees No Lashes
    facebook.com/events/445624873109564

    地點_ TAO ART(台北市內湖區洲子街 79-1 號 8 樓)
    展期_ 2021.1.9(Sat.) - 2021.2.20(Sat.)
    時間_ 週二至週六 11:00 - 19:00

  • 換引擎腳要多少錢 在 張珮歆Carey Cha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12-16 03:5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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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一女校慶聊天十分鐘45元的新聞,還可以怎麼討論?】
    ﹏﹏﹏﹏﹏﹏﹏﹏
    ▍輿論怎麼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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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一女中12月12日舉行117周年校慶和園遊會,其中一個攤位提供「聊天」項目,消費者可以從街舞社社長、民謠吉他教學、流行音樂社社長、合唱團團長等學姐中,選擇拍照、點歌、聊天、打球等活動。
    .
    引發網路熱議,有人認為有商業頭腦、有人則認為不妥,更多的是在網絡平台的批評和羞辱。
    .﹏﹏﹏﹏﹏﹏﹏﹏﹏﹏﹏
    ▍可以用什麼方式更深討論?
    ﹋﹋﹋﹋﹋﹋﹋﹋﹋﹋﹋
    .
    1、標籤拆解:
    .
    將主角多重身份背後標籤拆解,通常輿論都是從標籤的衝突之中產生
    比如「你是xxx就應該要ooo」,而當沒有做到ooo時,就會引起輿論
    所以將標籤拆解,以便理解「預設概念衝突」是怎麼發生的
    .
    2、三種觀點:
    .
    這件事的社群輿論主要從三種觀點切入,分別為 #社會 #商業 #教育
    我會以第一人稱口吻,描述各持這三種不同觀點的人會怎麼表達
    .
    3、先後因果:
    .
    先發生「園遊會」,才有「網路熱議」,然後才有「新聞報導」
    所以不能直接看到「新聞」來反推「辦這種活動」的起心
    「是為了賺錢才辦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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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籤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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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一女學生同時背負 #女性 #名校 #高中生 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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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種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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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會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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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重在 #女性 #名校 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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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這麼多活動,「拍照」「點歌」「打球」可以,唯獨「陪聊」被特別放大?
    .
    ►「女性」與「盈利」掛鉤,潛意識便會跳出「性交易」「八大行業」?
    這是這社會還不願正視的問題所致,#污名化 和 #歧視 普遍散落。
    .
    一來不明白八大行業真正內容為何,而直接認為這是下賤、骯髒的,事實上,並不是所有酒店從業人員都是在賣身、賣感情,會上酒店的人也不是每個都想亂搞。
    .
    酒店客群主要分成商業客和兄弟客,商業客就是一般西裝領帶的商務人士而已。
    .
    酒店又依照服裝樣式開放程度分成 制服店、禮服店、便服店。
    以最單純的禮服店而言,就只是倒酒、整理桌面、唱歌聊天,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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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更多的接觸,如果自己不能接受,是可以拒絕並換桌/換台的,看每個人程度到哪(當然有些人就是想找人包養,用自己去交換未來,用話術和身體去勾引客人,但大部分不是。)
    (btw我前男友幹上的那個就是這種典型,但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感謝前男友讓我對酒店行業了解透徹。)
    .
    當感受到被侵犯時,每個小姐會有求救暗號,打暗號讓少爺/行政/幹部知道,就可以被保護離開。
    .
    二來是對於女性的「貞潔」要求凌駕於「身體自主權」,女性應是屬於另一個主體的,不是自己的,這種「自己」除了身體,還上崗到了包括「時間」「談心裡話」
    當這樣的行為被作為獲利工具,就如同出賣自己的靈魂約契
    .
    ►名校背後的品德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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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對於這種社會新聞「xx高材生竟然犯了oo罪」不陌生,這種就是標籤的概念衝突。
    背後假定了「會讀書就應該品行優良」
    .
    或者穿著小綠綠制服,走在路上就應該要舉止端莊賢淑、在公車上要坐有坐相等等。
    (短褲夾腳拖是我高中的基本配備,想來也是對於這種標籤的微小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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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當「應該品行優良的高材生」與「八大從事人員的陪聊工作」碰上了,標籤的衝突因而產生。
    .
    ►物化自己、販賣父權紅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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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酒店公關是物化女性和販賣父權紅利的終極體現,那在灰色地帶的直播主、「線上聊天平台」算不算是?
    她們都知道「我是漂亮的/性感的/甜美可愛的」「女人」正是收益來源,因此從事此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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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北一女學妹一開始辦這攤販的起心,是「因為我知道男人會付我錢」而去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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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是物化自己?
    用身體作為契約的客體,主動的成為從屬者/商品化,又因性別權力不對等而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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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我與學妹們聊天的過程中,她們的起心本意與「仗著自己是女生來賺取男生的錢」而且「我就是要成為商品本身附加在男生身上」恐怕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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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業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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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重在 #名校 與 #高中生 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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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市場機制裡,有需求就有供應,有客群願意掏錢買單,交易便成立
    但這個需求是被創造出來的、還是本來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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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需求內涵是什麼?
    是社會上無處可去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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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高中生而言,就是升學壓力、同時處理課業、人際、社團、家庭的滿腹辛酸,師長的不理解或高壓要求
    因此他們有了「只有年紀相近的學長姊能體會、並針對當前環境給予建議」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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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校外而言,是對光環的想像與追逐。
    人們對於自己未到過的地方,會有加成的想像附著,例如,能出國讀書/旅行,一定很有國際觀/一定家裡很有錢,那他們是怎麼做到/從中習得什麼,無論他們到底是靠自己的努力達成還是靠爸(能考上名校,也是有一定程度的文化資本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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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是升學主義學歷至上,根本而言,出於人性的基本好奇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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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園遊會本質:娛樂性的進行學生商業行為賺取班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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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有兩種輿論聲音:分享心得經驗怎麼可以拿來賺錢/怎麼可以用無成本的方式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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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首先,沒有人會在園遊會時候做公益,什麼家裡的破布娃娃都可以拿來賣個三五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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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為了賺大錢來辦活動,不如說為了符合園遊會性質加減產生一些金錢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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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有辦園遊會的經驗,通常都先問班上有沒有人家裡是賣什麼吃的喝的,再來設計一些遊戲或服務
    這就是練習如何在資源稀缺的情況下,盤點現有資本設計商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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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高中生而言,他們的資本並不多
    「知識」和「經驗」正是他們最大的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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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呈上,當他們發現有市場需求,而他們正好能以現有資本作出供給,且現實面呈現供不應求情形,證明這樣的價格符合市場機制並未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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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為什麼知識可以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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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經濟、知識變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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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位知名網紅表示「女學生要想啊,你憑什麼賺取這個錢,律師和心理諮詢靠講話可以收那個錢,是因為他們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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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麼賺這個錢,就是對於這個「知識」和「經驗」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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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間職能培訓、升學求職經驗分享、家教、線上課程、一堆冬夏令營培訓、之前紅極一時的醫學生面試工作坊爭議,之間的差別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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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經濟是近幾年才蔚為風潮的商業模式,最初因著互聯網從中國大陸崛起,2017年被稱作知識經濟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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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打破原本實體物換取收益的模式,也包括縮短知識變現歷程(產品-營銷-交付),轉變為擁有知識的主體獨立完成這個流程,實質經濟性價值判斷就來自「知識的不可取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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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突點在於他們認為,高中的知識,大家攝取的大部分相同,不可取代性低、「專業性」低,有課綱、有老師,就能觸及這塊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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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個人」,已經脫離全民教育的階段,高中課程更深更廣,無法妥善吸收而載浮載沉於知識苦海的學生才是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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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一女學生的專業,不止在於課業本身,更是「學習如何學習」這件事,「如何有效率的、有系統性的」張羅和梳理浩瀚陌生知識,這才是她們的不可取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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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成本、高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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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則新聞被放上網時,那個筆者用這句話來形容這個攤販,這個「零成本」恐怕未估計得到這些知識和經驗時間的隱形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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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跌跌撞撞中所獨自承受的心理壓力,在沒有人提攜和引領時的惶恐和迷茫,這些對高中生而言,都是很沈重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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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過程中,學習如何去找前輩解決種種心理與精神困境,如何與同儕相處互動待人處事、在社團上當幹部,學習如何做一個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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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同時兼顧家庭、課業、社團、人際,這些是成本,也是經驗的獨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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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業界前輩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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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前輩板上截取的,但資料太多混淆來源了,如果有人知道麻煩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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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如下:「
    【怎樣是門好生意】
    有一年的期末報告主題是老師給每一組學生一百美元的基金,要他們去創造最高的收入,並在期末報告時上台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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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同學都是去買東西來賣,靠各種加工或銷售方式賺取差價。但最後獲勝的那一組根本沒有買任何東西來賣,卻獲得了最高收入跟超高利潤率。你猜他們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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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組同學仔細分析了所有手上擁有的元素,發現這次報告最有增值空間的不是那一百元能買來的東西,而是他們自己花在這件事上的工作時間、全班同學在期末報告時專注聆聽的十分鐘,以及這些準畢業生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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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們把期末報告的上台時段賣給了徵才企業跟獵才公司,最後選了出價最高的一家,不僅沒有花到那一百元,還賺了好幾千元的收入,甚至可以獲得未來獵才成功的抽成機會。
    .
    這就是商業頭腦,懂得從資源稀有角度出發。我要是天使投資人,還會想從當中談一輪找出是誰發想跟執行這個計畫的(當然要付錢給他們),長期輔導跟追蹤這一群孩子。
    #時間才是最值錢的資產 #年輕人的未來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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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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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重在 #名校 #高中生 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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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如前面所述,能夠上名校的,有一定程度的社會背景和文化資本,這些是幸運,而不單靠「自己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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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認為,這是販賣光環,是忽視了作為社會族群中佔優勢的位置,將功勞佔為己有的自大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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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只北一女有標籤,其他學校各自有各自的原罪要背負,這邊的問題,我想,是會持續在有人有文明的社會持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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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分,資格論,17歲怎麼談108課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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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二,才經歷新課綱一年,可能連自己學習歷程都還搞不定、甚至連老師、學校都還摸不清楚課綱到底在做什麼,有什麼資格談、甚至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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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念者與實踐者,很多時候是不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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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坊間教育組織裡,是因為認同了同一個理念而湊在一起,但在國民教育的教學場域,一個政策的實施,不是每個人都認同,迫使大家開始群起討論這個方向,需要更多的激盪和問題反饋,才是推動下一個進程、或是將遇見所阻呈報回政府機關並再修正的重要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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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的討論,應是被鼓勵、而非以資格審查而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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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新課綱大家都還在摸索,教學者與當事者,會有不同的摸索經驗,是只有那個位置能看見的視角和困境、新想法和新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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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有各自獨特經驗,就值得被提出來探討,跨越了身份審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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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資訊落差,是可以販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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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是,北一女的資源肯定比其他學校優渥。(我在TFT徵才那篇有詳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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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有的資訊、管道、組織、計畫,其他學校可能不見得有、或老師不見得重視,阻斷許多機會流入學生手中的可能。
    有些人認為,名校學生經歷這些活動營隊後的心得,販賣給其他學校沒有參加過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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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突點在於,這樣的資源落差,是大多數教育(含NGO)工作者致力想解決的問題,當這種落差被用作盈利時,是一種「傾銷」之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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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國際衛生場域上,曾發生過一件事:
    某A大國獲得B小國的共用病毒株後,回去研發出疫苗,再高價賣給B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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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共用病毒株可視為總體教育資源,名校(A國)從總體資源中拿取站比較多的資源後,有能力產製出知識結晶(視做疫苗),再賣給原本被剝奪資源的那些學校學生(B國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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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行為無本意,但在結構上問題油然而生,高中生或許不明白這件事還藏有這一層問題在,但每個角色在社會上,都同時擁有壓迫與被壓迫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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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先後因果關係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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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段話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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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客清一色是男性,恐怕賣的都還是“女高中生”甚至“北一女”相關的概念,所以“成本”並不是零,而賺取的就是“父權紅利”,所以這件事的本質其實是“父權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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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權經濟”在任何男性掌握資本而且有貧富差距的社會都存在,程度多少的問題而已,因為“愛慾”是人類最基本的需求,而且女性天生可以在生理和心理上供給,所以市場必定存在。父權經濟的光譜很廣,從單純的陪伴經濟到性產業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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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很典型「用新聞來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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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振振有詞,實質為 #倒果為因 的謬論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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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強調,是先有園遊會,才有新聞。
    不能看到新聞註解「顧客清一色都是男性」,就認為學生是為了招攬男性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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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新聞媒體怎麼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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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題:「真香」「暴動」「懂賺」「清一色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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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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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照片?正的話馬上驅車前往」
    「便宜還保證女高中生」
    「不早講,我在火車上了」
    「直播主出道預備」
    「良心事業,人美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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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重顏值、外貌,而非舉辦活動初心,強化「只有漂亮的我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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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們在物化自己、還是新聞出來後,社會在物化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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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對事實的描寫、還是變相鼓勵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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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對社會反應的記載,還是以明知可能的眾矢之的作為標題博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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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知不知道可能會產生的輿論和社會問題、對當事者、北一女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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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有沒有這個責任要知道後續可能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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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攔截問題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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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板印象的強化與新的標籤

    在議題被鼓動到大家一窩蜂去搜尋時,「陪聊」「台女」在搜尋度暴增,新的標籤就產生了,成為「熱門關鍵字」,永遠留在網路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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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體少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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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新聞文章都是互抄,片面之詞呈現,但網絡的反撲、指責、甚至對女學生的羞辱卻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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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不客觀,不是因為主觀意識表示支持與否,而是少了不同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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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後續造成的輿論有哪些、校長回那封信的前提是什麼、大家在意的關鍵點是哪些、為社麼會有這個現象、當事者受網路攻擊後的反應如何?
    甚至用數據分析網路聲量、正負面比例、搜尋關鍵字圍繞哪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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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也都是客觀事實,並不是主觀認定,是可以同時呈現在報導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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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媒體都少寫了。
    是不知道、不在意、不想花時間研究,還是就是打定了想要賺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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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是記者本身、媒體自己本身的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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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在媒體生態下生存,高工時、低薪資,內部編制導致落在記者個人身上負擔過高,生態惡性競爭即時性和煽動性,廣告與流量定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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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致產能和品質降低,又得成為千夫所指之人,這是記者自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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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導後的低級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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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士修在留言處寫道「有加S嗎?」(掏皮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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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來解釋台灣的性交易生態,雖然是非法,但其實到處都有檯面下的交易,而且相當頻繁。
    不一定要從酒店,只要有經濟帶、有群組門路、有學長姐或朋友,只要有「媒合人」,一場交易就能達成。
    (感謝拿我爸的錢去嫖妓的前男友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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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自己狩獵型的,遇見有解時的通關密語,就是「S?」
    「掏皮夾」的意思是:「性交易的錢直接給現金」就不會有金流、留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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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長怎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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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校慶當天,本校所有園遊會的擺攤學生沒有回報任何負面訊息,也沒有任何外賓反映攤位問題。
    2.以"聊天"為項目的攤位,該班級當初設定的客群是高一學妹,針對108課綱的選課問題、如何製作學習檔案、社團幹部的工作內容等等。想法單純且正向,導師及學務處都支持。
    3. 園遊會現場為公開場合,人潮眾多、教官巡場,未發現任何不妥現象,當天的活動除了學妹外,也有本校家長、大學教授、外校學生等外賓參加,外賓詢問的內容多以本校學業、社團活動、時間管理、校園生活為主。
    4.針對那些沒在校慶現場,只憑臆測去描述自己觀點,並連結負面意象的網友留言,本校表示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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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同學們,校長相信你們有足夠的智慧,去判斷事情的真相與是非,也相信你們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莫須有的不實流言。這個世界雖不美好,但我們仍要正面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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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長 陳智源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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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可以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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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媒體無法進到守門人角色時,這個責任就落在閱聽眾身上。
    除了上網跟大家辯論之外,還有哪些是我們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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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不要搜尋「被固化的標籤」增加流量和搜尋引擎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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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北x女 陪聊」這種直接綁死的關鍵字,最直接的讓大家在搜尋時會跳到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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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條列式舉例、分段思辨
    先區分議題,如我前面所提,要討論社會觀點、商業觀點、還是教育觀點?
    要論證舉例,是在哪個區塊、要舉反例,又是不是在相同的社會背景下?
    如果想到什麼講什麼、爆氣式論述,容易讓雙方語言沒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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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不要讓學生在這場風波中受的傷白費
    這一起輿論能夠鬆動、或喚起社會怎樣的關注和討論,後續如何延續動能?
    既然大家已經發現前述污名化與歧視問題,那可以在自己能力所及之中,做出哪些改變與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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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面對學生,理解取代羞辱、批判取代批評。
    如果可以,讓孩子們知道這個社會會這樣評判一件事情,何妨不是一次機會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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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傾聽與尊重。
    不是說支持這種行為(你當然可以不認同、可以批判)
    但可以試著告訴孩子們,這場風暴是一堂課,理解了可能的優缺點與風險之後,在下一次她思考後並做出選擇時,我們會尊重他們、但他們也必須自行承擔後續的社會輿論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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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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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們自己要販賣父權紅利,看似既得利益,其實是被社會的需求,被迫推向了供給的一方,讓原本立意良善的初心被扭曲、認為他們就是為了這樣的目的而去主動供給,而且被固化為標籤,而且這標籤會跟著所有北一女學生、甚至包括其他女高中生,至少數年。

  • 換引擎腳要多少錢 在 Dr. KuanKuan 眼科官官醫師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9-30 13:5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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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在桃園接受 PGY (一般醫學訓練) 的年輕醫師應該都會去高揚威診所,再次感謝桃園榮總設計的 PGY 訓練套餐,高揚威診所真是潮到出水。

    開業術不稀奇,但有沒有聽過山地開業術。

    全國第一間以山地醫療模式成功獲利的診所。不只這樣,開張至今已第二十五年業績仍持續成長,連健保局都覺得奇怪。Google「高揚威」,媒體盡是報導高醫師得到醫療奉獻獎的部分,但我認為山地開業術才是最精華最值得學習的地方。畢盡高醫師自己說有了成功模式才能找到學弟妹進來一起服務,醫療奉獻獎是用來讓更多人知道他在幹嘛才接受的。

    還在學生時代,我原以為醫療奉獻獎是一種「封聖」,是一種悲憫的代償獎勵機制,到今天我才了解醫療奉獻獎得主的真正意義是替家鄉醫療找到獲利引擎,藉由引擎來驅動飛輪(flywheel),讓更多資源引入偏鄉,讓更多利益回到原住民身上,甚至長期取得公部門計畫的試辦桿位,成為計畫領頭羊,營造與政府互利共生的關係。

    最終目標是提高原住民同胞的平均壽命。

    成效驚人。



    這篇文我想試著拆解高醫師的飛輪,同時還原今天跟隨巡迴醫療的過程。不過高醫師語速極快,又不斷拋出大量數據,理解錯誤盡請見諒。

    高揚威醫師,自稱兇悍的泰雅族人,家醫科醫師,綽號山大王,老爸是日治時期理蕃政策下的醫療政治菁英,但在高醫師小時候便過世了。高醫師以高醫公費生身份畢業之後回到復興鄉衛生所服務,復興區位於桃園的東南角山區,地廣人稀,山高水長。即便在衛生所時期已經過得不錯,薪水高,事情少,還以對當時來說先進的聯合與分潤模式,串連各山地衛生所取得不錯的成就,但是他還想做更多。所以在健保開辦時自己出來開業,開業地點就在衛生所旁邊一條街。

    講到這邊,高醫師介紹開業術第一堂課,人口與地理學。現在桃園市兩百多萬人,復興區只有一萬出頭,這樣開業可以賺錢嗎?一般來說只要服務地點的人口基數有三千人便能支撐一間診所營運,但佔了桃園市三分之一土地面積,人口密度僅為市區六百分之一的復興區有可能嗎?高醫師接著指著牆上的地圖,分析各村人口現況與他後來引薦學弟們的開業地點,復興區現在的診所只有一間泰千診所與他沒有關係,而泰千位於人口更稀少的羅浮村,但位於要道上所以可以吸納台七線與其支線上其他村的人口。

    復興鄉不僅不是蛋黃區,連蛋白區都算不上。但是高醫師說即使是蛋殼區,只要量做得夠大,服務夠多元,蛋殼還是能夠獲利。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長尾效應的案例呀。

    而且蛋殼上一點點的醫療資源,就是居民的全部,沒有就真的一無所有。

    事後證明,比起衛生所,私人診所的彈性與自由度更高。



    本來大家都勸他不要出來開業,放棄幾十萬收入與半退休式生活,高醫師仍然出來開業。原本很擔心會不會沒病人,結果開業第一天八十幾個病人,第二個月每日破百,一路到今天,一個月四千五百多單,成為山地無合理門診量限制的醫院。

    診所病人跟診所前面種了二十八年如今炸到四樓屋頂的九重葛一起成長,一樣旺盛。

    這根本不是一間正常的診所會做到的規模,即使是平地也是很誇張,或者應該說只有山地才能夠這樣做,而高揚威診所又是第一間如此成功的山地診所,所以別具意義。

    當然這些是靠努力換來的,二十四小時急診、對山地來說最重要的夜診服務、巡迴醫療,這都是衛生所一開始沒有的東西。另外有些設計事後看來是歪打正著,如免收掛號費讓原住民願意看診,高揚威診所是第一間做山地篩檢服務的診所。經由篩檢抓出需要治療的人(比想像中的還要多得多),然後自動化病歷,藉由定時提醒病人回來拿藥。提高營業額同時提高原住民慢性照護品質。

    能來看診的人最少也是是亞健康,那來不了的呢?高醫師是全國第一間接山地醫療巡迴計畫的私人診所,他戲稱整個復興鄉前山後山都是他的醫療牧場,每週巡迴醫療車走的三條路線彷彿拖網漁船,將生病的人一網打盡。各種疾病需求,各種健康狀態被各種粗細的服務網包圍。部落中心是社交據點,都來到家門口了,就醫門檻當然降低許多。他又戲稱自己像郎中,因為許多原住民工作為粗重活,常常腰痠背痛需要貼布。

    再來高揚威診所又成為第一間視訊醫療站的連線診所,服務更偏遠的患者。早期因爲連線頻寬不夠,常常聲音跟影像對不起來,所以發展出三線平行連線的方式,影像讓病人看得到能安心、聲音讓問診能即時、傳真讓處方可以傳遞,三者不同步但有效。視訊站不僅成為醫療牧場的牧童,也是送出部落醫療需求的即時狼煙。

    後來又針對病情更重的原住民朋友做居家醫療。因為時間一久想要收束外勤服務,但是禁不起公部門遊說。一做下去發現不得了,必須要做,因為在深山裡,躺在家裡的患者實在太令人難過,一個下蘇樂部落四十戶有八戶躺著臥床病人。另一方面資金面算一算發現可行,一個月一百八十個案,一個給付八百,加上林林總總項目結論是做得起來。高醫師一邊打趣道,居家醫療替下降的診所業務補上業績。後續也有討論居家醫療飽和以後的政策調整,但細節太多,我只知道高醫師明確了解自己站在偏鄉的風口浪尖,出來發言可以獲得什麼影響力。



    診所幾乎把所有類型的患者都包進來了。之前也接了糖尿病照護網,還有長照賦能的據點,本來想要連護理之家都做,但門口的巷子實在太小無法容納雲梯車進來不符合條件。如今又接下長照A據點,天吶是A據點,可能是我孤陋寡聞,沒聽過哪間診所接下A據點,A據點負責個案管理與發派,是層級最高的長照據點。高醫師說他現在有兩把刀,一把醫療,一把長照。接下來會好好使用二刀流照顧山上的年邁同胞。

    提到與政府合作的計畫,他以長照交通接送為例。復興區三輛車購置費用加上每個月三位司機約十九萬元,有多間民間企業來標,衛生局找高醫師去替欲標的企業上課指出復興區的需求,講著講著,衛生局乾脆委託高醫師幫忙整個長照交通的計畫。當然除了一般長照業務,以復興區稀少的醫療資源而言,長照醫療的部分當然是送他這邊,穩定業務量多少有幫助。與公部門打交道,長期而言人和絕對是重要的,高醫師也講了許多,但是運作過程橫跨年度實在太長,人員太複雜,我實在記不起來就省略不提,結論是平時就要親切待人,譬如當初菜鳥高醫師買微波爐給吃冷便當的護理師,照顧了胃也照顧了心。

    其實在這邊可以看出政府與高揚威診所之間互利共生的關係,兩邊彼此需要,政府需要偏鄉成績,而全桃園只有一位高醫師;而診所需要財源來開拓更多業務。高醫師說寫公部門計畫,不外乎就是四點:必要性、實質解決方案、自我能力與可被監控性。幾十年下來接的計畫量實在很可觀。

    最後是現在全台灣有三十幾間山地診所,有十八間高醫師有參與輔導,將模式 ditto 複製出去,包括剛剛提到的人口地理學、經營策略與計畫等。高醫師表示有為者應如是,實在太帥。



    雖然整個話題都是數字,但很明顯上面這些計畫根本就不是光靠獲利就可以做起來的,就算有錢也做不來,需要強烈的動機與靈活的身手,還有最重要的是關鍵的部落理解者。有了名與利才能做更多事,但絕對不是終點,高醫師就是最好的案例,甚至連後事都投入其中。

    在巡迴的過程中看到一些有趣的設計,比如桌機一體的看診電腦,宏碁筆電黏在小邊桌上,下面連接網卡與電源,螢幕後蓋黏著健保卡讀卡機,裡頭的醫囑系統是很早期與展望亞洲科技共同設計,高醫師說好可惜沒有申請專利都被拿去用了。醫囑系統設計了大量的套餐,讓即使是司機大哥(兼護佐)也可以準確無誤的從巡迴車拿藥。

    巡迴車的部分,是靠三年前在 Flying V 的募資計畫《讓距離不再是距離》獲得 821 人贊助共三百多萬與台積電基金會馳援,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看看當初的募資頁面,寫的真的是很可愛很真摯。

    對我來說,高醫師是一個善於調度資源臻至化境的人。

    政府資源、民間資源、慈善資源。



    回到飛輪,什麼才是山地私人診所的飛輪呢?總結以上,首先飛輪的目的地不是最高獲利,而是原住民健康品質,因此需要多樣化全方位(但不那麼賺錢的)健康服務,這群服務,即便有現有的公共健康資源,仍必須細心分別對接到各個項目,因此需要具有規模化的機構執行才能降低單一服務的建置成本。譬如單單是一個糖尿病共照網在山地肯定是難以單獨執行。

    越大的診所規模,各項目計劃可以共享固定成本,多餘的經費便可以多聘人,或是更好的分潤,讓更多人願意來一起幫忙,提升照護品質,讓診所規模更大,於是循環。這是我今天學到最大的收穫。

    今天的課程彷彿公路電影,一路聽高醫師滔滔不絕,在北部橫貫公路的部落與部落之間移動,停下來便看診,動起來便分享,一路到晚上。晚上烏漆媽黑的,司機大哥還眼尖發現騎腳踏車掉到山溝裡的小孩,還好沒事,真是嚇死我也。

    在沒有路燈的山溝旁,看著高醫師替驚嚇的小朋友做初步的骨骼肌肉理學檢查,即使是路邊還是聖光滿滿,亮亮的。

    社區醫學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