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衣櫃，請一定要撐下去！！！】－－芬蘭疫情下的難關

昨天去我們城市”女人的衣櫃”借衣服，看到一張告示，讓我愣了一下，上面寫著：”如果你還想要嘗試我們以半年為期的會員服務，請在三月中之前告知，三月中過後，我們將只提供短期的衣服出借服務，接下來的發展，要看疫情的狀況如何，如果疫情仍然嚴重，我們無法再撐過一個像去年一樣的冬天，也許秋天時必須從這個城市的街景中離開…”

啊啊不會吧，千萬不要離開啊，這個”共同衣櫃”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不知道省下多少置裝費用啊！

這個以衣架為名（Vaatepuu）的城市女人衣櫃，是我們城市一個女創業家發起的，她本來有穩定工作，但是這個小生意越做越起勁，索性全職工作不做了，全心投入發展這個既強調永續環保、又帶動城市社群文化的”女人衣櫃”，從我們小城市開始，一路擴張到赫爾辛基、土庫、坦佩雷、和Jyväskylä都有分店，簡單說，就是會員交半年的會費，就可以固定來這裡租借衣服。

這裡的衣服，都是芬蘭或鄰近國家設計師的作品，我大約是4年半前開始加入，當時也正好從全職媽媽的身份重回職場，有了這個可以固定來借衣服的衣櫃，我幾本上也不用買衣服，反正這裡借就有，既省錢、又一直有好衣服可以穿。

我唯一暫停的一段時間，是去年夏天，當時封城封了幾個月，我的會員也到期了，眼看還會繼續在家上班很久，其實也不太需要什麼衣服了，就停了兩個月，不過後來想想，雖然不用去公司，每天在電腦前開會老是穿一樣的(睡衣?)也不太好，加上當時樂團還有固定排練，其實穿衣服不見得是要給別人看，更重要的是自己高興，好看的衣服一上身，一整天的心情也會不一樣，於是我停了兩個月後又馬上回到她的懷抱。

而芬蘭的疫情呢，原本去年十二月限制措施緊縮後，看似慢慢好了一點，沒想到又來了個英國變種，加上有些芬蘭人已經不在乎了，報社記者去酒吧採訪，說滿滿都是人，也就是說，小心的還是很小心，不想管的就都豁出去不管了，結果一月中過後，疫情又開始急轉直下，每日感染人數一直創新高，讓人搖頭嘆氣啊。

前一兩週，才聽說我曾經寫進第一本芬蘭設計書裡的好餐廳Juuri，已經決定關門大吉，當時雖然覺得可惜，但我也很少上餐廳了，感受還沒這麼濚刻，這會看到我每週在使用的服務，半年後"有可能撐不下去"，真的是大驚，真的很不希望這會發生啊，唯一要讓這一切好轉的方法，就是疫情也要好轉啊! 這…還要多久呢_

芬蘭南部首都區這邊，已經決定聚會人數要從10人縮到6人了，不過坦白說，我覺得這是完全沒管到重點，因為有在遵守規定的，本來就沒在聚會，沒在遵守規定的，管你規定幾人，酒照喝舞照跳酒吧照樣去，口罩照樣不戴私人酒會照樣開，這種表面上的人數限制，根本沒有用啊!

因為我一直有參加兩三個樂團的關係，臉書上也有不少音樂家朋友，每個都在無言的抗議，前兩天有人看到這個6人限制措施後忍不住生氣了，說這根本是在限制已經有在聽話的人嘛！政府就不能拿出魄力來去管管那些根本沒在管措施的人嗎？

今天還看到朋友分享芬蘭名小提琴家Pekka Kuusisto的臉書，上面很諷刺地用一張圖表示: "對不起，劇院都關閉了，請到酒吧去!"

真的是這樣啊，音樂會、劇院，這些大家會保持距離、會戴口罩的集會都不准進行了，但是想去酒吧的誰也管不著，所以想要有什麼聚會活動的，就都去酒吧了…

好了，抱怨完畢，倒是真心希望"女人的衣櫃"可以撐下去，他們也會開始出清一些衣服，我看我沒事也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買的好了，如果是我穿過、有喜歡的、又便宜的，買一買是不是會幫到他們的忙呢? 或是如果有推出"預購會員"的服務，我也可以預購啦，就是別把我的衣櫃收走啊…

照片：一年半前去借衣服時拍的

人活著要有用，但要超越有用

文/律師作家 許峰源

在Line的通訊群組裡，我們能看到社會縮影與人生百態，更能看透某些人的性格與嘴臉。

偉傑是一位專業部落客，是我的好朋友，有一次跟我分享一個小故事。

通常他完成文章後，會習慣在上傳部落格及臉書粉絲團外，也會分享到各個Line群組裡，讓更多人可以看見。

有一次，他沒想太多就把文章分享到一個與其他大哥們一起投資的新公司的股東Line群組。

沒想到隔沒幾分鐘後，一位大哥立刻在Line群組裡嚴正聲明說：「這個群組是用來發佈公司經營重要資訊的，請不要隨意分享個人訊息，請大家自重......」

偉傑是股東中年紀最小的，知道自己輩分小，不敢多說什麼，只好趕緊回說，對不起，下次會好好注意。

從那次以後，偉傑都會特別小心，在分享個人文章時，不要再誤傳到這個公司群組，以免造成大哥們的困擾。

後來隔沒幾天，群組裡一位有錢、有影響力的大股東，剛迷上攝影，所以興高采烈地在群組裡分享一些他剛到日本輕井澤拍完的照片......

當偉傑手機鎖定畫面跳出群組訊息通知時，他稍微愣了一下......心想，這位大哥應該等一下就會被那位正義凜然的大哥糾正了吧.....

偉傑隔沒幾分鐘就看一下手機，查看群組訊息，奇怪，怎麼那位大哥沒有出來講話？

過了大概半小時後，那位正義凜然的大哥終於傳了訊息......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大大的讚貼圖.....

緊接著，那位正義凜然的大哥還給予這位剛入門學習攝影的大哥的作品很高的評語......

「真是太有天分了！」

「完全看不出來是剛學習攝影的人的作品！」

偉傑用力眨一眨眼，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一點都沒錯，是同一位大哥，只是換了張截然不同的嘴臉。

後來，這位學習攝影的大哥把自己的作品做成了各種早安、午安、晚安、加上各種祝福語的貼圖，按時在這個群組裡傳送......

結果，那位正義凜然的大哥除了常常給予各種超乎常人的讚美語外，屁都不敢放一個......

偉傑慢慢體悟到，原來這就是社會現實啊.....

有一天，偉傑跟我抱怨內心的不爽，然後告訴我，當初那位正義凜然的大哥警告偉傑的Line訊息，他有把它截圖下來......

當那個按時出現的問候貼圖出現時，偉傑猛然把那位正義凜然大哥的警告截圖貼上去......

瞬間，整個Line群組靜悄悄......

不但沒有問候貼圖，也沒有諂媚奉承的讚美語，在詭異寂靜的氛圍中，偉傑可以想像那位正義凜然大哥的扭曲不滿與窘迫的表情.....

爽啊......

我睜大眼睛問偉傑，真的這麼猛給他直衝鼻樑的一撃嗎？

偉傑喝了口咖啡，停了好幾秒後，才慢慢回答：「哎，沒有啦，一開始我真想這麼做，想給他難看，如果是剛出社會時的我一定會想好好出這口氣，但我也已經出社會十幾年了，長大了、成熟了，比較能沈得住氣了......我已經學會凡事看破，但不要說破的智慧。」

其實，那位正義凜然的大哥我也認識，他為人現實的故事也早已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我自己也吃過好幾次虧。

我一位江湖味很重的大哥就曾狠狠批評過：「他那個人啊，當他有事有求於你時，就阿母阿娘，幫完他忙後，就X你娘.....」

但江湖味很重的大哥也教導我說，這種現實的人你完全不需要去討好他，更不要浪費力氣去得到他的認可，而是要努力提升你自己的實力，有了錢、有了影響力，這種現實的人自動就會搖搖屁股靠上來，很簡單，也很容易應付。但也要提醒自己，這一類人永遠不會是真正的兄弟，隨時也會離你而去。

一個現實的人，不是心壞，只是用極為短淺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的運轉，與人的互動很習慣性建立在利用關係上，有利用價值就好言好語，沒利用價值就隨便對待，對於社會底層的小人物更是不吝批評，也毫不保留厭惡的情緒。

在多年社會現實與殘酷的磨練下，他們的生存哲學就是一個「擇」字。

對於可以給他們利益、給他們機會的人，要緊緊咀嚼「擇」字的意涵......想要體悟這個字的意涵，就必須把部首拆開來看.....用手.....捧著X.....

其實他們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是因為當初他們自己也是這樣被對待過來的，可惜的是，他們只是有像學樣，只學到壞的卻沒學到好的，只學到表面上看似成功的人，卻沒去學那些不只成功，還能夠超越成功的偉大的人。

我們不用急著批判這樣現實的人，我們應該做的不是給他們好看，或者背地裡恨著、罵著他們，而是應該把注意力轉回到我們自己的身上，以他們來反省我們自己、警惕我們自己，千萬不要成為這樣的人，否則我們與人之間的關係會非常表淺，我們的人生會過得很像便利貼一樣，總是被人家用完即丟.....

其實我們每個人多少都有著些許現實的性格，都有自私的一面，這是我們的人性，但一個人一輩子的生命格局與境界，就在於我們能否超越內心現實自私的負面性格。

人活在這世上，一定要當個有用的人，對於別人要有被利用的價值，但這樣活著是不夠的，我們一定要能夠超越有用的層次，讓我們的存在本身充滿意義與力量。

就像母親對於我們的生命而言，不需要有用，她只要還有一口氣活在這世界上就夠了，她的存在完全超越了有用、沒用的層次，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意義與力量。

當我們能夠超越自我、自私、自利去對待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哪怕只能做到母親的百分之一，我們都能夠與身邊的每一個人建立真摯溫暖的生命連結，我們就能像太陽一樣的存在，去照耀與溫暖每一個人生命的黑暗。

說來弔詭的是，有時候，一個內心充滿善念與溫暖的人，反而比較能夠得到那些充滿現實心態的人們用盡一生苦苦追求的一切，而且一切來得那麼踏實、自然與穩固，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內心與身旁充滿著無數真正的朋友、兄弟與家人，因為他們真心將彼此放在心上，無論是歡笑或淚水的時刻，他們永遠依偎溫暖著彼此的生命。

當編輯的第18天，我把徐珮芬的珮打錯了。
　
我想起朱疋家裡的兩隻貓，一隻叫星星，一隻叫渺渺。為什麼是星星？「因為牠的本名叫周星馳，只是周星馳太難叫了。」那渺渺的本名是什麼？「牠沒有本名欸，你要不要連網路？」我說好，打開手機設定，朱疋沒告訴我名稱，一整排英文熱點看下來，我刻意不問，掃過兩眼，說：是MIAO對吧？朱疋嗯了一聲，我卻在心裡貓了自己一百下 ── 猜什麼猜啊，玩太過頭了，難道還期待別人給你會心一笑嗎 ── 你今天來這裡是編輯，不是蕭詒徽。不要當蕭詒徽。
　
當編輯的第1天，為了工作需要，我辦了分身帳號，分身帳號的名字卻是本名蕭詒徽。蕭詒徽收到的第一個訊息是「你是蕭詒徽本人嗎？還是假帳號？蕭詒徽的臉書不是用本名啊？」我說我是蕭詒徽啊，這是工作用的帳號。朋友還繼續：「而且蕭詒徽不加不是真正的好朋友為好友欸？你真的是他？」
　
星星開始聞我的屁股，想到新同事們都叫我徽徽。我問朱疋：為什麼妳叫朱疋啊？她說，因為用本名會被認出來啊。一開始不想被認出來。
　
什麼的一開始？我沒有問下去，因為她才剛改到第151頁。我請她把151頁「廾」部的頁眉移到下一頁，因為部首頁眉應該出現在該部首第一個字的頁面上 ── 這是一本以字典為概念的詩集，總共有917首詩，544頁。917首詩是什麼概念呢？一首詩如果看30秒，這本書要看7.6個小時才看得完。而它，是我當編輯之後負責的第一本書。
　
我以前讀一首詩要讀2個小時的。
　
朱疋從桌上拿起一面鏡子，「你看，這個鏡子很酷吧，上面有線，有格子，把你的臉切成一格一格的。畫肖像專用鏡子。」加朱疋好友之前，交接同事告訴我，要注意朱疋很會聊天喔。我和交接同事說：很好啊，我也很喜歡聊天。交接同事笑了，溫柔地加一句：要注意速度。
　
「你畫自畫像嗎？」我笑著問朱疋。
　
「也沒有，我只是覺得這個鏡子很酷。你不覺得它很酷嗎？」
　
「很酷啊。那接下來我們翻到第256頁。」我說。忍住心中40個問題。
　
那天早上，我把筆電塞進公事包，坐上往朱疋家的計程車。當編輯的前3天，我在筆電裡開了新的使用者帳戶，命名為「南方家園蕭詒徽」。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切開喔，編輯專用的帳號，帳戶，信箱，不可以用蕭詒徽的方法做事情。蕭詒徽太任性了。當編輯是不可以不加不是好友的人為好友的喔。車上，我偷偷打開名為「蕭詒徽」的私人帳戶聽音樂，因為我所有的音樂都在私人帳戶那一邊。第一次到別人家裡盯改稿，好緊張，事先要多聽一點音樂。
　
「你等一下不要坐在我旁邊。我修好了叫你來看就好。」朱疋說。
　
「真的嗎？」我有點怕，子華姐交代我要盯著看的。「我不會出聲的。」
　
「不要。」
　
「好。那我在外面等。」我說。
　
房間裡傳來她哼歌的聲音，我打開筆電開始擬信。既然是字典，又強調字形，我想要在這次的行銷裡帶進一點手寫的元素。正好這本詩集限制五行詩，不會有一般手寫令人詬病的斷章取義問題……我打著字，星星和渺渺走來走去，我摸牠們的背：可以聞我的屁股，但是不要去吵主人，你們主人在忙喔。渺渺喵了一聲，到沙發上睡覺了。我回到自己的螢幕，卻看到電量不足的視窗跳出來。
　
電量不足？才過了三小時欸？
　
我上網搜尋筆電電量迅速下降的理由，才知道同時開著兩個帳戶很耗電。急忙切換登出蕭詒徽，切回南方家園蕭詒徽，電量依舊只剩下12％。
　
我蓋上筆電。等等校對一定還要用到電腦。要省著。
　
我想到當編輯的第8天，同事又瑜塞了紙條給我：「九雲要我吵你，說她的委託咧（逼死你）」。我轉過頭對又瑜笑：最近太忙了，沒辦法寫啦。
　
又瑜的語氣總是那麼穩定：「你會在意嗎？」
　
「在意什麼？」
　
「在意沒時間寫作了。」
　
我愣住。「不會。這只是剛開始。」停了一下，又說，「而且，其實我也不覺得我一定要寫啊。把寫作者的身分套在自己身上，好像總會有非得要寫不可的錯覺，但其實不是啊，不能寫了就不寫啊，就是這樣而已吧。」
　
又瑜點點頭：「你想過就好。」
　
筆電關著，但手機還是不停傳來訊息。我點開FB App，確認新增的交友邀請。我要求「蕭詒徽」同意每一個送來的交友邀請。星星趴在電鋼琴下面。夏夏傳訊息來，問白晝之夜的新書發表會徽徽要不要唱歌？我回她，不會，和書太無關了啦。心裡想著，好久沒有彈鋼琴了呢。
　
這時，朱疋房間卻傳來了鋼琴聲。是坂本龍一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竟然是Mr. Lawrence。
　
在我的筆電裡重複播放過好幾百次的Mr. Lawrence。
　
「所以，妳也喜歡坂本龍一？」P379的時候我問。
　
「也沒喜歡到那個地步啦。」朱疋說。「你聽過他那一張嗎？很厲害。」她點開iTunes，播起了《Beauty》。「幹，怎麼每個檔案都有兩個。你知道怎麼調嗎？更新之後就變這樣了。」
　
「你在雲端買的？會不會因為你有不同裝置，同步時出錯才會變這樣。」
　
「咦，有可能喔。那怎麼辦？」
　
「我不介意同一首歌聽兩次。」我說。
　
「你都不會累喔？」朱疋抱起星星，到外頭抽菸去了，留我一個人繼續把稿子再看一遍。
　
回辦公室的車上，我傳訊息通知子華姐稿子修改好了。兩天後，夏夏卻還是發現臉書活動裡，徐珮芬的珮打錯了。我連忙點開PDF內文檔案，速開全文搜索 ── 幸好，詩集裡沒錯。「是珮芬的大忌啊。」夏夏說。
　
我緩緩吐了一口氣。啊，是啊，那其實也是蕭詒徽的大忌。每次總有人要把我的詒打成貽。當初問同事們為什麼叫我徽徽，他們說因為詒太難選字了。我在辦公室飄了起來，短短一下子，飄了起來，浮在半空中在鍵盤打字：記得要確認書腰上芬芬的名字。
　
關於這些疊字啊，重複啊，化名，身分的切分。布魯斯韋恩是26歲開始當蝙蝠俠的。在不安全的空氣中，我回訊息給九雲：「你別擔心我寫東西的量降低，其實我以前也是一波一波的，到新環境也會先內化一下。」是啊，蕭詒徽還有很多稿子沒有寫，開了兩個帳戶之後很快就沒電了。可是，蕭詒徽有想要做到的事，不是嗎？
　
當編輯的第26天，編輯蕭詒徽的第一本書要發表了。
　
白晝之夜的文案：好啊大家都不要睡啊。我讀到的時候大笑，一切的一切忽然全部都混在一起，變成一團由未知的意義所形成的團塊，而我甚至因為它的未知而感到愉悅 ── 是啊，蝙蝠俠也是不睡覺的呢。
　
我不介意同一首歌聽兩次。
　
　
　
　
　
沉舟記 ── 消逝的字典
新書發表會暨跨夜首賣會 在白晝之夜
　
主持人｜夏夏
與談人｜崔舜華、蕭詒徽
與談藝術家｜陳哲偉
時間｜2017 / 10 / 7 20:00-21:00
地點｜白晝之夜舞台區 台北市替代役中心
　
　
#還不確定當天上台的是這個詒徽還是那個詒徽
#自己的宣傳企畫擱置到宣傳期過了還沒寫完
#會努力完成的
#布魯斯韋恩也要經營韋恩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