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情商的人都怎麼發脾氣?「非暴力溝通」的實用句型!
我們常常看到親密的家人或朋友吵架,但為什麼他們會起爭執呢?是因為感情不夠好嗎?很多時候,我們都只是用錯了溝通方法,使得短暫的怒氣替代長久的感情傳達出去了。
例如:媽媽在看到孩子尚未整理的房間時破口大罵:「你這個懶鬼!」。這時孩子雖然知...
高情商的人都怎麼發脾氣?「非暴力溝通」的實用句型!
我們常常看到親密的家人或朋友吵架,但為什麼他們會起爭執呢?是因為感情不夠好嗎?很多時候,我們都只是用錯了溝通方法,使得短暫的怒氣替代長久的感情傳達出去了。
例如:媽媽在看到孩子尚未整理的房間時破口大罵:「你這個懶鬼!」。這時孩子雖然知道自己有錯,但認為「懶鬼」一詞太過傷人,於是回應:「你的房間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於是雙方自然而然就陷入了爭執──而這就是錯誤的表達方式。
仔細想想,例子中的媽媽只是希望孩子能夠整理房間,而孩子也知道該整理房間的事實,即使兩人心中存在著共識,最終卻可能因為錯誤的溝通方法而陷入冷戰之中。
那麼,正確的溝通方式是什麼樣的呢?
今天小編要介紹的是心理學家馬歇爾.盧森堡所撰寫《#非暴力溝通》中的四個溝通要素,教你如何在日常的話語中去除傷人的成分,進而與那些不做事的組員、不好溝通的老師、容易起衝突的親朋好友達成有效的溝通。
1⃣️ #觀察 >>「具體的情況」是什麼?
如同例子中的媽媽破口大罵喊出:「你這個懶鬼!」,當人們感到生氣、失望時往往會口不擇言地說出帶有負面情緒的詞語,所以學著只說出「觀察」或「具體行為」即是非暴力溝通的第一個步驟。下次在碰到不盡理想的情況時,你可以試著在下意識的吐出不悅之前,抑制自己評論與抱怨的習性,把注意力集中在發生的具體事情上,而不是自身的分析、猜測、評論。
也就是說,比起口不擇言地喊出「懶鬼」,例子中的媽媽應該試著中立地描述房間的情形:「穿過的衣服散落在床上」、「枕頭棉被都沒有折疊好」,這不但能讓雙方都較客觀的聚焦在具體事物上,也能有效避免溝通變成衝突。
2⃣️ #感受 >> 你的「感受」是什麼?
每當感受到憤怒、不滿、難過等負面情緒時,作者的建議是要「直接表達你的情緒」。相較於提高你的說話音量、加重語句音調,直接說出:「我感到不滿、委屈」反而更能夠讓對方理解你的情緒,並試著代入你的角度為你著想。而當對方能體會到你的心情時,對方就更可能和你從同一個角度出發思考,溝通也就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回到文章開頭的例子,媽媽在中立地描述出真實情況後可以接著表達:「我覺得很無力」,讓孩子更能夠理解自己的行為帶給媽媽什麼樣的感受,進而檢討自己的錯誤。
3⃣️ #需要 >> 你真正的「需求」是什麼?
盧森堡在書中提到:「如果我們通過批評來提出主張,人們的反應常常是申辯或反擊。反之,如果我們直接說出需要,其他人就較有可能作出積極的回應。不幸的是,大多數人並不習慣從需要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在不順心時,我們傾向於考慮別人有什麼錯。」
比起直接宣洩自己的負面情緒、檢討他人的過錯,直接說出你「想要什麼」才更能夠有效地解決問題,並減少發生爭執的時間與精力。
媽媽可以說:「我需要一個大家都能舒適生活的空間,也希望你能養成整理房間的習慣。」
4⃣️ #請求 >> 提出明確的「請求」
這點更像是完善第三步驟的最終步驟,有些人在表達自己「想要什麼」之後,卻沒有提供對方「能夠怎麼做」,因而造成強人所難或是理解錯誤的窘境。
媽媽可以接著表達:「往後我希望你可以把枕頭、棉被折疊好,穿過的衣服也分類拿去洗衣房。」
書中的一個例子是,一位妻子希望丈夫能多花點時間在家陪伴孩子,於是對丈夫說:「希望你能少花一點時間在工作上」,丈夫卻立即在一週後報名了高爾夫球俱樂部。這就是妻子沒有提出「明確請求」所造成的誤會,妻子雖然提出了請求,而丈夫也遵從了妻子的請求——但那卻不是妻子真正想要的。
🙆♂️ 結合「非暴力溝通」的四個要素:「關於 X 這件事,我的感受是 Y ,我的需求是 Z ,你能否願意 123…… ?」
歡迎大家在未來試著利用這句格式,去除溝通裡的評論與負面詞句,並實際地提出你的感受與目標,你就會漸漸發現:溝通不再是耗費精力的過程,而是高品質、有效率、令人愉悅的對話 🥰
參考資料:馬歇爾.盧森堡《非暴力溝通》、4THINK《如何提升生活裡的溝通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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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不開的一本書,一些事】
Cathy Park Hong《Minor Feelings》
也不是說有意避開,就是知道了很久,沒拿起這書來讀。本書在2020年初出版,作者是一位美國韓裔著名詩人,這是她的第一本非詩集/非小說作品,書的副題是"A reckoning on race and the Asian condition":「種族和亞裔處境的反思」,隨著全球疫情後出現的反華情緒,和特別在美國發生襲擊亞裔人士個案數目大幅上升,令亞裔美國人身分認同成為熱門話題,而這書在今年初推出了 paperback,過去只讀沉悶的政經書籍的我,本來近期集中睇小說,但 Hong 的這書,再也避不開。
本書名列去年多個年終書評十大名單中,只不過是短短二百多頁、七篇文章,有什麼特別?作者以自己第二代韓裔美國人的身分和個人經歷,包括自己和一些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的故事,探討了種族、結構性種族歧視,和在白人社會主導下成長的影響等題目,也因為她是詩人和藝術家,特別討論了小時學習英文為第二語言,從而讓她對這語言有更敏感了體會和應用,和一些在藝術社群中亞裔面對的問題。
Hong 成長家庭環境中上,住在白人居住地區,甚至家有私家泳池,但不忘提醒讀者小時候住在洛杉磯Koreatown的「基層」地區,不過在1992年當地發生的黑人與韓裔種族衝突前,父親生意有成,已經搬走。與我之前介紹美國越南裔詩人/作家 Ocean Vuong 不同的,是後者以難民身分移居美國,在單親家庭中長大,一直貧苦地工讀,Hong 讀的是私立大學,但二人對英文為第二語言的體會,在他們作品中,可見相似的地方。
尋找一起走過的經歷
兩人相似的經歷,還有是一個刻苦、堅強但對子女十分嚴厲的母親,就像我們在流行文化中阿信再加「虎媽」的印象。Hong 提及,小時到白人孩子朋友家中玩,覺得很和平和安寧,父母慈祥,小狗可愛,但回到自己家中,父母總是吵吵鬧鬧,沒有寵物,但老人家總有些古古怪怪的習慣(像祖母親用咖啡罐裝自己的尿去後花園種蔥),我想如果拍成電視處境喜劇,應該嚇壞白人,但反過來,只會令他們對小數族裔 stereotyping 的印象定型,更根深柢固。
Hong 的文章中,帶出很多重要的問題,例如,她作為藝術家,作品是否被困在白人社會對亞裔的印象的框框內,要遷就他們怎看我們,才能有機會出版?甚至她透過於1982年在紐約姦殺被害的美國韓裔女詩人 Theresa Hak Kyung Cha 的事跡,質問為何媒體甚至她的藝術界同僚和朋友,分別都淡化報導或低調處理,難道亞裔面對的暴力,白人社會都不想提,不想知道太多,亞裔在他們眼中,最好是隱形?這狀況,也與黑人面對的問題和歧視,有所異同。
Hong 所提出的問題,未必有答案,卻能另我們反思自己的經驗。無論在那裡生活,或曾經在那裡生活,在「自己的國家」抑或「別人的國家」,是多數是少數,不要說沒有歧視,要是這樣說,肯定只是視而不見而已,包括在中國和香港。我也想,我曾經在美國留學和打工十多年,回到香港,種族上少數分子變回多數,但身分認同又在種族層面上增加變數,回歸後香港身分在國家全面管治下又不一樣了。但至少回想自己十多年在美國的經驗,究竟當時是怎樣的?
誰是「亞裔美國人」?
近年使用的「亞裔美國人」(Asian American)一詞,原來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在美國反越戰和民權運動示威浪潮最火紅的加州柏克萊(Berkeley)所創作出來的,今天最「建制」的形容詞,當年卻已是最「前衛」的。即使在八十年代我在美國讀大學時,對亞洲人的形容詞,很多人仍然以 "Oriental"(東方人)這個顯然極為殖民主義的詞語稱之。至近年,如果要向一些美國機構有需要填表,在種族一欄往往會以「亞裔美國人及太平洋島民」(Asian American and Pacific Islander)統稱,我都會不禁想,亞裔都夠包羅萬有了,怎麼把太平洋島民都打成一片?
反觀英國,近年在這些回應表格分類,都變得比較仔細了,會分為「中國人」、「華裔英國人」或甚至「香港人」,當然也有些「混血」、「其他」或「不想或選擇不回應」給選擇,始終,說是種族但其實也是身分認同的選擇問題。然而,是否美國人就是比較懶惰,還是白人主導思想下分不開,不想分?他們分不開華人、日本人、韓國人、越南人等等,這都罷了,就是兩個東亞裔人的不同面孔,都總是分不開,我們分辨白人面孔卻沒這問題,是否我們看荷里活電影太多,他們看亞洲片太少?
自去年起,亞裔在美國因種族歧視遭受襲擊個案大增,亞裔美國人團體因而加強聯繫,作出回應,我曾經聽過當中他們舉辦的數個網上論壇,華日韓越還有印度、菲律賓等主要社群的參與都有,他們都會指出,一般美國人社會和白人主導的理解,甚至在不同亞裔之間,其實都未必完全了解「亞裔美國人」所包含的複雜性,不同的種族、文化、背景、語言,分隔了他們的互相了解,還有不同國家之間的政治和歷史的紛爭、新仇舊恨,在美出生的日韓中/港/台人後代,可能感受不深,但如果是新移民或者留學生,不幸地可能根本互相敵視,另一方面,新移民與否、教育程度、社會階層不同,對種族歧視的體會也不一樣。
我比較深刻印象的,是有一位講者曾經提出過,在媒體甚至官方的描述,不宜再簡化地以"China"或"Chinese"形容中國政府或官方的事宜或行為,中國餐說是"Chinese food"沒問題,但如果是政府的行為,就應該在內容和標題說明是"Chinese government",的確,任何政府也不能代表所有人,批評一個政府不應把不滿投射都該國的人民,這個建議,可圈可點!
黑暗的歷史
另外,他們在討論中提出的典型應對,必定包括在美國教育中加強亞裔在美過去面對的歧視歷史,由美國內戰結束後,失去了黑人勞動力後,美國於1860年代輸入數而萬計的中國勞工以參與興建鐵路,可說是美國鐵路尤其是開發大西部的,當初都是以中國人的血汗,甚至用上平均每公里幾條中國人命搭建出來的,但美國政府「打完齋唔要和尚」,之後卻因恐怕大量亞洲移民,通過了「排斥華人法例」(Chinese Exclusion Act 1882),中國人甚至其他亞洲人,甚至包括前美國殖民地的菲律賓人,都難以移民美國,直到1960年代才真正開始改變。
今天亞裔美國人提出應該放進中小學歷史教材的,當然還有二次大戰時的日裔美國人的遭遇,他們無辜地被視為間諜,財產土地被充公,失去自由,年輕男丁卻被徵上戰場,保衛美國這「家園」,其他家人就關押在集中營多年,直到戰後才放出來,這段黑暗歷史。至於韓國和越南人,無論是否同意美國當年應否介入他們國家的內戰,阻止共產主義擴張,大概都會同意,美國接收不少來自兩國的難民或移民,多少都為贖罪。
然而,在今天美國的本土政治環境,種族主義反而更為抬頭,在部分州政府出現共和黨人大力打壓黑人投票權利和鼓吹白人至上主義,要提出亞裔美國人歷史觀,把這些美國帝國主義的黑暗歷史,放進教科書,談何容易!反過來說,政權用作政治宣傳教育的話不算,就是過去在華人社會和教材又有多少談論「賣豬仔」和美國反華移民法案?就是我這一代香港人,對這些事的印象,只有「華英雄」和黃飛鴻電影(但這些故事內容卻反而只較多描述中國人自己人打自己人多於受白人的歧視),難道這歷史連中國人自己都不想再提?
種族暴力未停止過
這兩年在美國發生多宗亞裔面臨種族暴力事件,特別在三藩市灣區和紐約市等地,以及在今年三月發生的亞特蘭大按摩院槍擊案中的受害者,回想我接觸這些仇恨罪案(hate crime)的報導,始於1982年的陳果仁案。案發於我入讀美國大學前的幾個月,案件和之後數年關於的審判的報導,在我讀大學時訂閱的星島日報(記住當年未有蘋果甚至world-wide web!),應該一直看到這案件的發展。
陳果仁在中國廣東於1955年出生,六歲被被同來自廣東的養父母從孤兒院收養,帶到美國長大,於1982年二十八歲之齡,在美國底特律一家脫衣舞會所與朋友慶祝八日後將舉行的婚禮時,與在場人士起爭執,後來被兩名白種人追打,以棒球棍擊至腦死亡,四日後正式離世。這是否種族仇恨罪案?有證人表示,聽到兇徒曾經說:「都係因為你班XXXX令我哋無工做」(It's because of you little motherfuckers that we're out of work.),兩名被告當然否認說過。
歷史背景,當年美國因日本經濟起飛,尤其美國汽車業面對日本進口車競爭,節節敗退,三大汽車廠大量裁員,而底特律正是美國汽車業傳統重鎮,失業情況嚴重,雖然陳果仁是華人,相信很可能是被錯誤當作為日本人而被害。然而,州政府的審判,竟然輕判兩名兇徒罰款三千美元,守行為三年了事,華人團體說,等同公告天下,三千大元可以買起一條中國人命。
之後,有華人律師和記者介入,根據侵犯死者公民權利把案件推上聯邦法庭,原本把兇徒當中一人成功入罪判監廿五年,另一人就脫罪,但在兩年後上訴判決,兩人獲無罪釋放。最終,家人僅能以民事訴訟控告兇徒,獲判約一百五十萬美元,還要分期每月幾百元地給被告慢慢還,慢慢玩!因此,今年的亞特蘭大槍擊案,社會爭論是否應該以種族仇恨罪行控告兇徒,但歷史告訴我們,在美國,要如此入罪,十分困難,結果,恐怕又是不了了之。
當然,與當年中國人被當作日本人不同,這兩年如果說有人因疫情而仇視華人,但不少在美國街頭被襲擊的,卻是其他族裔的亞裔人士,可謂諷刺,並且,這也不是因為認錯,不少襲擊者顯然沒打算再理會他們是華人或是其他亞洲人,就是發洩要叫他們「滾回家」,即使他們不少根本是土生土長美國人。可幸的是當年陳果仁案只有美國華人稍為關心,今天可能因為所有其他亞裔都一同受害,亦相信因為社會始終有少許進步,不同族裔的亞裔人士總算更大程度地合作起來。
選擇忘記的歧視?
回望我在美國生活的那些年,究竟有沒有受到種族歧視?要說出具體例子的話,我說不出來,但說沒有遇上,我可以肯定地說,一定有。小的事情地方,面對過的白眼,服務上當我隱形,言語上的欺凌,必定有,但很奇怪,雖然說已經過了廿多年,是真的完全記不起來,還是我潛意識要忘記這些事、那些人?相反,像 Hong 書中形容,美國人對亞裔有些既定形象、行為模式,作為「乖乖」的「模範少數族裔」,我們只要「fit」進這些模式,自然大體上「相安無事」。當時,不自覺下,受害者也成為了種族歧視的幫凶。
我的大學處於中西部非常保守的印第安納州(Indiana),白人絕對佔最多,黑人也少,不過,可能因為屬於理工科目較强的學校,來自分布大量不同國家的留學生算多,我大學第一年時,宿舍同房被分派了一個美國人,他來自本州的中型城市,從未踏足外國,甚至連美國本土可能只去過少數鄰近的州分,我這個香港仔同房,對他可能已算是個衝擊。我們相處不錯,但我相信他也覺得,他潛意識下覺得自己是主,我是客,他是大,我是細,而我都是用最典型的亞裔方式,用學科成績證明自己的實力,得回多些尊重,尤其因為我們主修科目一樣。不過,不自覺下,這也許又已墮進「模範少數族裔」的stereotype 了。反而我有印象的,是他初時常笑我寫中文信給家人朋友(我1993年在入學第二學期才拿到電腦戶口,學識用互聯網和電郵,減少了手寫信),寫的中文字是"chicken scratch",如果以今天標準來說,算是有點歧視成分了,不過,當年,算了。
與 Hong 描述她的大學生活比較(我比她約早十年入大學),我們都是在中西部的保守州分(她在艾奧瓦州 Iowa),不過她讀藝術,我讀的是工程,也許在亞裔的模範形象中,數學、理科能力較佳,讀這些科目的話白人接受,問題較少,只要是繼續在這些方面發展,可謂各取所需,當年就算是畢業後要在當地找工作,拿工作簽證留在美國,入籍,都不困難。後來我碩士畢業後進入大型電腦公司,先後在東西岸,前後兩家公司工作,回想起來,都是走不出這亞裔模範形象。
我在美國的第一份工作,聘請我的是一位台灣人,從一開始,我真的有想過,他是不是因為我是華人而挑選了我?結果我都沒有問過他,當時組中除了我倆沒有其他華人,而我們也從沒有在工作內外講國語。當年我讀的是電腦工程,但第一份工作卻是在電腦公司生產硬碟的製造工程部門寫相關控制機械的程式,老實說,並不十分「夾」,大學學的都不一樣,要重新學過,而硬件製造可說是比較「悶」,結果兩年後在公司轉職到西岸矽谷的前線部門,才擔上較接近軟件顧問和諮詢的工作。矽谷在科技人才上即使當年已經是個大溶爐,我的同事幾乎來自世界各地,說什麼種族歧視?雖然最終大老闆,基本上全是白種人。
後來我在1994年返回香港工作後,無論是朋友討論或是媒體訪問,問及我為何回流,我的答案都會說,在香港可以更快踏上更高的職位,事業發展更好。當然,也許在一刻是那樣,不過,我也會補充說,如果留在矽谷多一會,等及互聯網 dotcom 泡沫吹起,留在美國也許發展更好也說不定。不過,當時在美國大公司所見的,的確是即使科技行業也有這個玻璃天花(glass ceiling),上面的職位望得到,但不會能上到去。我沒有詳細數據,但即使至今,大家印象中仍會覺得,除非自己創業,在美國大型科技企業的最高層,華人等亞裔的不多,除了印度人。
Minor Feelings
Hong 書中說的 minor feelings,是指當「美國式樂觀主義被置於你的身上,與自己種族實況面對呈現矛盾,導致的認知失調(cognitive dissonance),人家告訴你,一切在改善中,自己卻覺得,都是一樣;人家說,亞裔多成功,自己卻感覺失敗。」相反,當我們覺得,「受夠了」,要對自己誠實一些,即使要令其他人覺得「難相處」,卻會被視為「敵意、忘恩負義、妒忌、令人沮喪、好戰」,就像白人社會覺得我們走出模範樣式,出了軌。
想起來,當年離開美國,的確有點兒這些感受。不過,奇怪的是,今天在香港,如果嘗試把種族部分,自己選擇用一樣你感受到的東西代替,這「認知失調」和「被當作出了軌」的感覺,同樣出現。這,又是什麼?
所以,我說這書避不開,是因為有些事,有些感覺,是避不開的。《Minor Feelings》最成功之處,最另我覺得是所讀最佳的書之一的原因,是因為它出奇地令讀者反思。不只是共鳴,更加是反思。
#CathyParkHong #MinorFeel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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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分析 2.4 萬份夢境報告找出「夢與現實的連結」,心理學家可以更快解夢了!
Posted on2020/09/07
大資料文摘
【我們為什麼挑選這篇文章】「夢」一直是神經科學、睡眠科學領域研究的重大主題,許多人也想透過解析夢境來瞭解夢與現實的關聯。近日,英國與義大利的科學家透過 AI 分析 2.4 萬個夢境報告,對於夢的理解有了更進一個的認識,這項研究有望瞭解壓力、負面情緒對人類心理造成的影響。(責任編輯:賴佩萱)
說到做夢,你是不是也覺得人的夢境很神奇?可以夢到那麼多無厘頭的事情。但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時夢境也是現實生活的延續,那如果有一個資料庫能把所有人的夢記錄下來,能否讓 AI 找到夢境與現實的聯繫?
AI 研究報告:夢是現實生活的延續
你可以在這個夢境資料庫裡看到別人千奇百怪的夢,還可以找找有沒有和自己一樣的;另外,AI 還能幫你解夢,充當心理學家的角色,讓你更加瞭解自己。
這種資料庫還真有!近日,英國和義大利的科學家就創建了一個 AI 工具,分析了成千上萬的夢境,提供了迄今為止規模最大的夢境分析研究。
研究結果發現,「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有科學依據的,也被科學家稱為「連續性假設」,即認為 夢是現實生活的延續 。Luca Aiello 等人的新研究正式支持了這一假設,並且還詳細討論了不同群體生活經歷的差異對夢境的影響。
Aiello 說:「如果我們能從規模上更好地理解我們的夢境,那或許我們就能調整技術,來改善我們的現實生活。」
夢境資料庫開放中!你也可以讀其他人的夢
對心理學家來說,夢境分析是一項耗時的任務,他們必須將夢境日記提煉成組成部分,並尋找主題和模式。為了加快這個過程,Aiello 和他的同事創建了一個演算法,可以自動分析「DreamBank」資料庫中整理的 24,000 多份夢境報告。
「DreamBank」是一個由 Adam Schneider 和加州大學聖克魯斯分校(UC Santa Cruz)榮譽退休教授 G. William Domhoff 共同建立起來的龐大資料庫。
現在這個資料庫也線上上開放,你可以在這裡閱讀來自全球不同人的夢境故事。
在這裡,有各行各業的人留下了自己的夢境,他們的年齡在 7-74 歲之間。其中,一位參加過越戰的退伍老兵就在這裡記錄了他的 463 個夢,其中 98 個來自越戰後的噩夢,還有 32 個來自 2015 年。總而言之,這些夢境可以成為研究 PTSD(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及其對夢境影響的寶貴資源。
研究人員稱,該系統可以説明心理學家快速識別「異常」夢,這些夢可能暗示壓力源或潛在的心理健康問題。透過對比每個夢的得分和那些沒有身體或精神疾病狀況報告的人的夢的平均值,該演算法可以識別出不尋常的夢。
這樣一種大規模的夢境分析工具在當前的時代具有很重要的意義,尤其考慮到新冠疫情對人類心理健康的長期負面影響。Aiello 說,「你可以看到的是人們對全球事件的心理反應。今天可能是 COVID-19 大流行,明天可能是金融危機,後天可能是全球變暖。」
面對這種情況,夢境或許就可以用來幫助科學家尋找應對的方案。
AI 解夢:將夢境語言拆解後編織成樹狀網路
說了這麼多,就不賣關子啦,趕緊來看看這個 AI 工具倒底是如何解夢的。以一位十幾歲女孩 Lzzy 的夢境為例,和許多人一樣,Lzzy 夢見了一些不太可能發生的情況裡的奇怪人物。
她在日記中這樣描述她的夢境,「我當時在家裡,那個蠢節目《Looney Tunes》(兔八哥)裡的恐怖紅怪物在周圍遊蕩,很多怪物想進來,我怕得要死。」
在 AI 分析了資料庫 2.4 萬份夢境報告後,研究人員用 AI 解析了這個小女孩的夢,認為她的夢可能只是她青春期焦慮的一種表達——一種對她日常經歷的有趣反映。
這個 AI 是一款自然語言處理工具,可以把夢境報告的語言分解成較小的部分:段落拆成句子,句子拆成短語,短語拆成單詞。
然後,該系統會生成一個樹狀網路,以表達單詞之間的聯繫:如果每個單詞都是一片葉子,那麼連接它們的樹枝則代表了某個語法規則。演算法將這些詞分類(如人類或動物),並與那些表達正面或負面情緒的詞聯繫起來,還可以將單詞之間的互動分類為攻擊性、友善性等。
Lzzy 的夢境樹狀網路
從下面四種顏色的標籤可以看到,AI 把小女孩的夢境分為了四類,有的夢很甜蜜,有的是噩夢,還有一些普普通通的夢。
點擊上面不同顏色的葉子就可以看到對應屬性的夢境。比如,點擊最右側一片黃色的葉子,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噩夢:Lzzy 夢到自己被獨角獸和其他生物攻擊了。從上面的視覺化中還可看出與夢境匹配的關鍵字的密切程度。
除此之外,利用心理學家普遍使用的編碼系統,該演算法還可以給每個夢計算一系列分數:例如角色的平均攻擊性,負面情緒與正面情緒的比率等。當研究人員把該工具得出的分數與心理學家們計算的得分進行比較時,發現兩者的匹配率高達 76 %。
研究人員表示,未來的技術有可能縮小現實生活和夢境之間的差距,最終使我們「睡眠中的大腦」變得可量化,以幫助心理學家快速判斷患者的潛在壓力源和心理健康問題。
他們做了一個網站《The Dreamcatcher》來呈現夢境解析的效果,其中展示了人們一些特殊的夢境,以及對應的樹狀網路,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自行查看。
哈佛大學專家:夢和夢境報告還是有差距!
哈佛大學的睡眠精神病學家 Robert Stickgold 表示,這項研究是對夢使用自然語言處理的一個「極好的例子」。他說:「以後會證明這是一項有用的技術。」
但他也警告稱,不同的人之間夢境的差異實際上可能源於描述的差異。例如,女性在夢中不一定比男性體驗到更多的情緒,但她們可能會用更多充滿情感的詞語來進行描述。Stickgold 還稱:「對於一個夢和夢境報告之間的距離,還是別太認真。
他還指出,在沒有進一步瞭解做夢人的情況下,很難將夢與現實生活聯繫起來。Aiello 對此也表示同意,他並沒有想過他的演算法會很快讓治療師失業。「我認為我們的工具為夢境科學家擴大研究規模,也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分析,但這並不意味著專家不能以更準確的方法來評估,並做出解釋。」
不過 Aiello 還是希望有一天能以更大範圍,從夢境報告中提供即時的演算法見解,也許是以移動應用的形式,這將有助於增加資料集,並使研究人員更容易得出結論。他說,做夢的人也可能會從中受益,「能夠更好瞭解自己的生活和心理,對於我們來說可能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附圖:Nokia Bell 實驗室資深研究科學家 Luca Aiello 和其他研究人員創建了一個 AI 工具來分析成千上萬的夢境報告,他們的研究結果發表在了英國《皇家學會開放科學》期刊上。
(圖片來源:The Royal Society)
資料來源:https://buzzorange.com/techorange/2020/09/07/ai-dream-analysis/?fbclid=IwAR0Dp_bDYuE1vAWhBbemeLNHaPrqYm8GPwD2FpcObHFZOjaD0352gW_8I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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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分析 2.4 萬份夢境報告找出「夢與現實的連結」,心理學家可以更快解夢了!
Posted on2020/09/07
大資料文摘
【我們為什麼挑選這篇文章】「夢」一直是神經科學、睡眠科學領域研究的重大主題,許多人也想透過解析夢境來瞭解夢與現實的關聯。近日,英國與義大利的科學家透過 AI 分析 2.4 萬個夢境報告,對於夢的理解有了更進一個的認識,這項研究有望瞭解壓力、負面情緒對人類心理造成的影響。(責任編輯:賴佩萱)
說到做夢,你是不是也覺得人的夢境很神奇?可以夢到那麼多無厘頭的事情。但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時夢境也是現實生活的延續,那如果有一個資料庫能把所有人的夢記錄下來,能否讓 AI 找到夢境與現實的聯繫?
AI 研究報告:夢是現實生活的延續
你可以在這個夢境資料庫裡看到別人千奇百怪的夢,還可以找找有沒有和自己一樣的;另外,AI 還能幫你解夢,充當心理學家的角色,讓你更加瞭解自己。
這種資料庫還真有!近日,英國和義大利的科學家就創建了一個 AI 工具,分析了成千上萬的夢境,提供了迄今為止規模最大的夢境分析研究。
研究結果發現,「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有科學依據的,也被科學家稱為「連續性假設」,即認為 夢是現實生活的延續 。Luca Aiello 等人的新研究正式支持了這一假設,並且還詳細討論了不同群體生活經歷的差異對夢境的影響。
Aiello 說:「如果我們能從規模上更好地理解我們的夢境,那或許我們就能調整技術,來改善我們的現實生活。」
夢境資料庫開放中!你也可以讀其他人的夢
對心理學家來說,夢境分析是一項耗時的任務,他們必須將夢境日記提煉成組成部分,並尋找主題和模式。為了加快這個過程,Aiello 和他的同事創建了一個演算法,可以自動分析「DreamBank」資料庫中整理的 24,000 多份夢境報告。
「DreamBank」是一個由 Adam Schneider 和加州大學聖克魯斯分校(UC Santa Cruz)榮譽退休教授 G. William Domhoff 共同建立起來的龐大資料庫。
現在這個資料庫也線上上開放,你可以在這裡閱讀來自全球不同人的夢境故事。
在這裡,有各行各業的人留下了自己的夢境,他們的年齡在 7-74 歲之間。其中,一位參加過越戰的退伍老兵就在這裡記錄了他的 463 個夢,其中 98 個來自越戰後的噩夢,還有 32 個來自 2015 年。總而言之,這些夢境可以成為研究 PTSD(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及其對夢境影響的寶貴資源。
研究人員稱,該系統可以説明心理學家快速識別「異常」夢,這些夢可能暗示壓力源或潛在的心理健康問題。透過對比每個夢的得分和那些沒有身體或精神疾病狀況報告的人的夢的平均值,該演算法可以識別出不尋常的夢。
這樣一種大規模的夢境分析工具在當前的時代具有很重要的意義,尤其考慮到新冠疫情對人類心理健康的長期負面影響。Aiello 說,「你可以看到的是人們對全球事件的心理反應。今天可能是 COVID-19 大流行,明天可能是金融危機,後天可能是全球變暖。」
面對這種情況,夢境或許就可以用來幫助科學家尋找應對的方案。
AI 解夢:將夢境語言拆解後編織成樹狀網路
說了這麼多,就不賣關子啦,趕緊來看看這個 AI 工具倒底是如何解夢的。以一位十幾歲女孩 Lzzy 的夢境為例,和許多人一樣,Lzzy 夢見了一些不太可能發生的情況裡的奇怪人物。
她在日記中這樣描述她的夢境,「我當時在家裡,那個蠢節目《Looney Tunes》(兔八哥)裡的恐怖紅怪物在周圍遊蕩,很多怪物想進來,我怕得要死。」
在 AI 分析了資料庫 2.4 萬份夢境報告後,研究人員用 AI 解析了這個小女孩的夢,認為她的夢可能只是她青春期焦慮的一種表達——一種對她日常經歷的有趣反映。
這個 AI 是一款自然語言處理工具,可以把夢境報告的語言分解成較小的部分:段落拆成句子,句子拆成短語,短語拆成單詞。
然後,該系統會生成一個樹狀網路,以表達單詞之間的聯繫:如果每個單詞都是一片葉子,那麼連接它們的樹枝則代表了某個語法規則。演算法將這些詞分類(如人類或動物),並與那些表達正面或負面情緒的詞聯繫起來,還可以將單詞之間的互動分類為攻擊性、友善性等。
Lzzy 的夢境樹狀網路
從下面四種顏色的標籤可以看到,AI 把小女孩的夢境分為了四類,有的夢很甜蜜,有的是噩夢,還有一些普普通通的夢。
點擊上面不同顏色的葉子就可以看到對應屬性的夢境。比如,點擊最右側一片黃色的葉子,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噩夢:Lzzy 夢到自己被獨角獸和其他生物攻擊了。從上面的視覺化中還可看出與夢境匹配的關鍵字的密切程度。
除此之外,利用心理學家普遍使用的編碼系統,該演算法還可以給每個夢計算一系列分數:例如角色的平均攻擊性,負面情緒與正面情緒的比率等。當研究人員把該工具得出的分數與心理學家們計算的得分進行比較時,發現兩者的匹配率高達 76 %。
研究人員表示,未來的技術有可能縮小現實生活和夢境之間的差距,最終使我們「睡眠中的大腦」變得可量化,以幫助心理學家快速判斷患者的潛在壓力源和心理健康問題。
他們做了一個網站《The Dreamcatcher》來呈現夢境解析的效果,其中展示了人們一些特殊的夢境,以及對應的樹狀網路,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自行查看。
哈佛大學專家:夢和夢境報告還是有差距!
哈佛大學的睡眠精神病學家 Robert Stickgold 表示,這項研究是對夢使用自然語言處理的一個「極好的例子」。他說:「以後會證明這是一項有用的技術。」
但他也警告稱,不同的人之間夢境的差異實際上可能源於描述的差異。例如,女性在夢中不一定比男性體驗到更多的情緒,但她們可能會用更多充滿情感的詞語來進行描述。Stickgold 還稱:「對於一個夢和夢境報告之間的距離,還是別太認真。
他還指出,在沒有進一步瞭解做夢人的情況下,很難將夢與現實生活聯繫起來。Aiello 對此也表示同意,他並沒有想過他的演算法會很快讓治療師失業。「我認為我們的工具為夢境科學家擴大研究規模,也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分析,但這並不意味著專家不能以更準確的方法來評估,並做出解釋。」
不過 Aiello 還是希望有一天能以更大範圍,從夢境報告中提供即時的演算法見解,也許是以移動應用的形式,這將有助於增加資料集,並使研究人員更容易得出結論。他說,做夢的人也可能會從中受益,「能夠更好瞭解自己的生活和心理,對於我們來說可能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附圖:Nokia Bell 實驗室資深研究科學家 Luca Aiello 和其他研究人員創建了一個 AI 工具來分析成千上萬的夢境報告,他們的研究結果發表在了英國《皇家學會開放科學》期刊上。
(圖片來源:The Royal Society)
資料來源:https://buzzorange.com/techoran…/…/09/07/ai-dream-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