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運動/變遷 與 emoji的關係】🤓
▍前言
作為文字偏執狂的我,以前認為emoji只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庶民文化,開始重視並改觀,還是從在數位廣告公司工作後開始
當時開始要學習在文案中,emoji可以在哪呈現畫龍點睛的作用、人們的眼球如何被符號吸引
進而觀察一場突然的社會運動和長期推動的社...
【社會運動/變遷 與 emoji的關係】🤓
▍前言
作為文字偏執狂的我,以前認為emoji只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庶民文化,開始重視並改觀,還是從在數位廣告公司工作後開始
當時開始要學習在文案中,emoji可以在哪呈現畫龍點睛的作用、人們的眼球如何被符號吸引
進而觀察一場突然的社會運動和長期推動的社會變遷中,這些emoji在當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emoji作為這十多年來,通訊方式改變後的全球人類通用語言,尤其近年不同平台、不同系統也被整合,符號的傳遞更沒有阻礙
(Tyler Schnoebelen 表示,emoji是種民主及前衛的溝通方式,跨階級、文化及地理)
觀察這些符號不停的被人類賦予意義、並快速傳播、引起行動的過程
✊🏽BLM
在emojiall.com這個網站(非官方)裡,有每個符號的辭典解釋、使用情境、使用頻率,以及不同「專題」
比如「季節」「數字」「節慶」「covid-19」
當中有一個專題,就叫做「BLM 黑人的命也是命」正是美國black lives matter擴及全球的社會運動
在這專題裡,收錄了跟黑人民權運動有關的文章當中常提及的emoji
包括黝黑皮膚的拳頭手勢、勝利手勢、愛你手勢
生理男女的黑人警察、警車
代表街頭運動的大聲公、告示牌標語
這是所有「被認證合格」的專題裡,唯一和完整的社會運動
一個符號的使用,「直接」代表了整個社會運動的參與與支持
是很特殊的一個現象
🇭🇰反送中
在2019年下半至今,在許多香港人的文章、ig主頁,和交友軟體都會出現:
用來代表「黃絲」的🎗️
這是從傘運後出現的政治傾向標誌,在反送中期間意義被固化
以及代表「五大訴求 缺一不可」的✋☝️
這是從警暴事件以來開始有的口號和手勢
這兩者使用量是非常非常高的,且只要一搜尋就全是反送中相關文章
在抗爭白熱化,到國安法之前,使用次數明顯暴增
不只香港語境中,包括國際戰線、以及支持香港抗爭的外國議員也曾多次使用
不是只有在華人世界中具有標誌性,在全球的抗中浪潮中更是倍受關注的焦點
我個人認為這些emoji的形成機制和意義,幾乎可以拼比BLM了
但在emoji詞典中,黃絲帶提及了二戰和俄國十月革命
還沒對突然不正常暴增的使用量作出解釋
不曉得是有被刻意壓制,還是還沒有人註冊?
ps.在這個網站的討論里,曾出現以下這段話:
「要辦理中國大陸的網站備案時發現需要域名註冊實名認證,能做域名註冊實名認證的機構只有中國國內認證的域名註冊商,godaddy是被排除在外的。
須先辦理域名轉移手續,將註冊商從godaddy改為中國國內的某一家(例如阿裏雲),再進行備案工作。」
🇦🇺澳洲原住名
這個故事我會在下一篇「澳洲更改國歌歌詞」講得更詳細!
一個簡單的符號,是澳洲原住名耗費多少心力的平權追求
現在只要在store下載indigemoji,就可以看到許多和澳洲原住名相關的符號
包括他們的旗幟、回力鏢、圖騰、手勢、和圖像文字、和臉譜!
這對失傳文化的保留和傳播是多麽大的進步!
我想,這可以作為許多弱勢文化的典範了。
🏳️🌈性別平等
2020年新釋出的一批Emoji中,出現了「聖誕老婆婆」「用奶瓶餵嬰兒的男生」、「穿燕尾服的女生」、「穿婚紗的男生」,都各自打破原先性別刻板印象!
除了原本LGBTQ的彩虹旗,也出現了跨性別的旗幟!
👁🗨反霸凌emoji
Eye in Speech Bubble,代表我正在看你所說的東西。
因為美國社會的青少年霸凌問題十分嚴重,於是 Ad Council 呼籲青少年遇見欺凌事件時應勇敢地站出來,舉辦了「 I am a Witness 」的反霸凌運動
▍符號學小科普
「探討人們如何賦予意義、產製符號、並怎麼在解讀時將這個意義提取出來」
(我自己下的註解,我覺得比較白話一點)
►可以用三個角度去看:
符號本身|系統|它所依存的文化
►三種符號:
肖像|指標|象徵
肖像符號—不需要特定區域文化所支撐,看見什麼型態就長什麼樣子(ex廁所標示
指標符號—是有邏輯性的推理 (ex看到煙想到火、聽到鐘聲想到學校
象徵符號—需要特定文化支持,比如在華文語境中,「四」諧音「死」代表不吉利
符號學高度應用在設計、廣告行銷、藝術、攝影....太多。
我不懂設計,但攝影裡的符號學可以再寫另一篇文
▍做為輿情分析的功能
最後想提一下,符號的高度流通不只是個可觀察的社會現象,更是有「功能性」的
在社群行銷、輿情分析的領域裡,會列為「變數觀察」的項目
包括「流量」「詞彙標籤」「情緒」
數據分析的工作,就是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數字堆裡,理出有用資訊
可作為商業應用、和新聞觀察、政治輿情分析
看一件事件、新聞,是怎麼在網路上發酵、正反方聲量、輿論怎麼倒向
文章怎麼流傳的、這個過程中的情緒是不是有疊加
大眾的呼聲/民怨到了什麼程度,政府或公司應該要做出怎樣的公關方法
就是利用「標籤詞彙」和「解讀emoji」做到的
這個emoji除了文章內容本身的、還有轉發的註解、以及FB的表情功能,都會被後台判讀到
\\
這篇文有關 #社會學 #符號互動論 #行銷心理學 #認知心理學
可搭配跟你有關的領域用關鍵字搜尋,會發現更多社會現象跟你有關的事哦😎
性別特殊符號 在 台灣物聯網實驗室 IOT Lab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AI 如何為公司創造更多價值?專家:2 個缺陷,要先由人類來修補
2021/05/13
採訪‧撰文
盧廷羲
張凱崴
美國人工智慧國家安全委員會(NSCAI)今年 4 月建議,國防部每年應至少分配 3.4% 的預算投入科技領域,並提撥 80 億美元研發 AI。企業方面,微軟(Microsoft)4 月宣布,將以 197 億美元收購語音辨識開發商紐安斯通訊(Nuance Communications);後者是雲端與 AI 軟體的先驅。
從企業到國家,都愈來愈重視人工智慧,知道要想辦法運用 AI 創造更好的生活。不過,目前 AI 發展到底處於什麼階段?我們又該如何應用?
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電腦科學系助理教授張凱崴形容,目前人工智慧技術已經可以幫助人類完成很多事,像是疫情來襲,電腦可以從大數據中篩選條件,自動搜尋、判讀潛在病例,幫助醫生大幅減少檢查時間,但 AI 也並非萬能,要先認知它的局限。他研究如何讓 AI 更符合人性,獲得 2021 年的史隆研究獎(Sloan Research Fellowships)。
AI 局限1. 資料寬廣度不足時,就會複製人類偏見
張凱崴認為,電腦在學習的時候,是依賴「彙整數據資料」來判斷,並沒有真正思考,如果資料來源太狹隘、不夠多元,資料寬廣度不足,電腦判斷就會出現偏差,「你跟電腦講清楚 input(輸入)、output(輸出),提供足夠的數據資料,它可以對應、學得很好,但還有很多面向 AI 做不到。」
舉例來說,亞馬遜(Amazon)2014 年推出智慧音箱(Amazon Echo),使用者口頭下指令給語音助理 Alexa 就能放音樂、查資訊。然而,有些人口音較罕見,或是用字較特殊,智慧音箱的資料庫沒有「不同口音」「不同用詞」的檔案,就可能失靈,這是當前 AI 的其中一大問題。
張凱崴進一步解釋,AI 另一項挑戰是,它無法清楚分辨「不曾出現」與「不能出現」(無法出現)之間的區別,只是從資料統計出要學的東西,無法像人類一樣進行邏輯思辨。
AI 的運作方式,第一步是輸入資料,第二步是分析,但這過程容易出現偏見。例如電腦在理解「總統」這個字,會去看四周有什麼字詞,來學習總統這個詞,由於許多總統都是男性,電腦就會「覺得」總統是男性。
這也是為什麼,如果讓 AI 學習,在它的認知裡,女性「不可能」當美國總統(因為沒有資料紀錄)。「你可以跟人類說,任何職業、性別都是平等的,但對電腦來講,這很困難,」張凱崴說明,一旦資料的寬廣度受限,電腦就容易產生偏見。
就像在自然語言處理(Natural Language Processing,讓電腦把輸入的語言變成有意義的符號)領域,張凱崴說明,AI需要知道代名詞指的是「哪個名詞」,才能運算下去。但如果資料受限,使用男性的「他」,電腦可能判斷這個代名詞是指總統、總理、執行長;但換成女性的「她」,由於數據不足,電腦就會混亂,出現系統性誤差。
他再舉一例,美國人工智慧研究組織 OpenAI 提出「生成式預先訓練」系統(GPT,Generative Pre-training),推出到 GPT3 版本,屬於書寫類 AI,電腦能夠揣測人們說完上一句話,下一句可能會講的句子,自動完成後半段。
好比有人上一句寫下「我正在和教授聊天」,系統可能推導出「我們在研究室討論學術問題」,因為電腦藉由蒐集來的語料資料中判讀出「教授」和「學術」具高度相關。但研究也顯示,GPT2(前一代版本)系統也從資料中學習到許多偏見,像是如果句子前半談論白人男性,系統傾向產生正面評價;如果句子前半是黑人女性,系統竟會產生負面句子。對企業來說,許多組織接觸 AI,想讓它們取代部分工作,首先需要留意資料的廣度、多元性,才能減少電腦犯錯的機會。
AI 局限2. 即便條件相同,也無法每次都做出正確判斷
「其實,現在的 AI 就像一台原型飛機,還缺乏穩定性。」張凱崴說,現行的 AI 就好比萊特兄弟(Wright brothers)剛發明飛機,看似可以做很多有趣的事,但「可以飛」跟「飛得很好」,有一大段落差。
紐西蘭的簽證系統曾鬧出笑話。人們上傳簽證照片,AI 掃描後,確認是不是本人,但當時系統沒有估算到某些亞洲人眼睛比較小,一名亞裔男子被判定「沒有張開眼睛」,因此照片無效。
張凱崴說,在這個例子中,凸顯出 AI 的穩定性不足,「系統沒有考慮到不同人種的差異,很死板地認為你眼睛沒張開。」所謂的缺乏穩定性,指的是 AI 沒辦法在相同條件下,每次都做出正確決策,這也是使用 AI 時,須留意的第二個挑戰。
他再舉例,許多模型可以準確分析,一則影評對電影的評價是正面或負面。然而研究顯示,有時只要將影評中一些字換成同義詞,例如把電影(movie)換成影片(film),或改寫句子,即使意思並未改變,系統卻把原本判斷為正面的影評標註成負面。這顯示AI系統還未真正了解語言的含義。
在設計這些程式時,人們必須注意到 AI 可能有局限,設定的資料範圍要更完整,考慮這些因素,就能減少偏見、落差,進而加強穩定性。
餵指令給 AI 要多元化,嘗試「換句話說」、刻意混淆
經理人雖然不一定具備 AI 方面的專業知識,但只要掌握觀念,再透過 AI 領域專才協助,也能優化系統。張凱崴指出,最直接的方法是,設計 AI 模型時,要把來源群組不同的資料分門別類測試,在測試階段讓群體多元化,並確保不同特色的使用者,用起來都沒有問題。
舉例來說,一套 A 系統擁有來自各地的使用者,如果設計者是台北人,設計系統的思維容易以台北生活為主,很可能因為當地習慣不同,導致花蓮使用者操作不順。
另一個方法,則是用不同的「語意」,去測試 AI 有沒有徹底學會一個概念。例如,有一套餐廳評鑑的 AI 系統,只要蒐集、整理使用者意見,就能判斷每個顧客對於餐廳的評比是高分或低分。那麼要如何確認這套系統的穩定性?張凱崴建議,可以利用「抽換詞面」的方法。
比如,把詞彙換成同義字,再看 AI 是否能運算出相同結果,「你可能會發現,原本評比結果是食物很美味,但如果美味換成比較困難的詞,AI 就會分不出這則評比是好是壞。」因此在訓練模型時,可以將詞彙隨機抽換成同義詞,增加 AI 的詞彙量。
第三種方式更進階:改變句型、重寫句子。張凱崴指出,同樣一句話,如果換成不同說法,電腦可能判讀錯誤,將「因為發生 A 事件,所以導致 B 事件」,改寫成「B 事件發生了,是因為 A 事件的緣故」,明明兩句話意思一樣,但 AI 很可能因為穩定性不足,搞混兩者的差別。如果要鞏固 AI 的穩定性,可以使用自動改寫的方式,增加資料的多樣性。
張凱崴表示,經過這些測試,讓 AI 接受更多元化的訓練,得到更廣的學習範圍,往後碰到同義詞、相似資訊,才能有效判讀。
張凱崴總結,AI 還在快速發展,或許可以創造更多工作機會、新的職位,但現行階段,它只是輔助角色。AI 並非魔術盒子,使用它就一定有更好結果,人們還是要保持高度耐心,先認識它的缺陷,才能在技術更迭下,發揮出最好的結果。
張凱崴
台灣大學資訊工程系碩士、美國伊利諾大學(UIUC)電腦科學博士。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電腦科學系助理教授,研究領域包括人工智慧、機器學習、自然語言處理。2021 年獲得史隆研究獎(Sloan Research Fellowship),研究團隊開發的運算方法,使人類語言處理的程序更有效率、更多元,同時兼具公平性。
附圖:優化AI系統的3方法
資料來源:https://www.managertoday.com.tw/articles/view/62902?fbclid=IwAR2jI1bhg1anqct0AZZR_3LKKJqIsvG0wz2whSN8iniROZApHt-_qpD7dis
性別特殊符號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Alien 異形》宇宙中的各種靈光】 #葉郎電影徵信社 #舊文整理
1.被星戰電影嚇到的 Ridley Scott
1977年,才剛剛以《The Duellists 決鬥的人》獲得坎城影展最佳處女作的Ridley Scott正在籌拍第二部電影《Tristan and Isolde 崔斯坦與伊索德》,繼續朝向一個文藝古裝劇的路上挺進。接著當年上映的一部好萊塢電影讓他的職業生涯大轉彎:
「我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激烈的觀眾反應。你甚至可以感受到整個戲院都在劇烈搖晃。從死星第一次出現在銀幕上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絕無可能再去拍什麼《Tristan and Isolde 崔斯坦與伊索德》。電影結束的時候我受到的震撼之大,甚至讓我心情不好非常久。這就是我讚賞這部電影的終極形式,我基本上心情不好整整一個禮拜。那時候我還不認識George,但我心裡還是忍不住咒罵”Fuck George”。然後,我就收到一個叫做《Alien異形》的劇本。我立刻說『Wow~我絕對要拍這個!』」
2. 還沒預見異形影響力的影評人
這是1979年刊登在美國報紙Chicago Reader上的影評:
「 除了一些受到迪斯可時代啟發的美術設計、漂亮炫技的攝影之外,根本是完全無腦、一無長處的電影。來自一個粗淺、未經發展的科幻構想,說穿了就是某個橡膠怪物在太空船裡到處逛大街的故事。這個導演Ridley Scott用來製造懸疑的手法活生生就像來自經典鬧劇『The Perils of Pauline 寶蓮歷險記』的橋段,基本上就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都會突然跳出來"BOO!"一聲嚇你一跳。這樣的水平,還有臉引用康拉德(太空船名稱“Nostromo“)或者霍華霍克斯的『The Thing 突變第三型』,實在是厚顏無恥。沒有什麼角色,充其量就是一些橫陳的屍體,分別由Sigourney Weaver、Tom Skerritt、Veronica Cartwright和Yaphet Kotto扮演。」
3.異形成功到讓製片覺得對不起大家
本身也是知名導演的《異形》製片Walter Hill的懺悔告白:
「無論當年還是現在,我還是非常訝異『異形』系列能走這麼遠。當年我們拍異形的初衷,不過就是想試試看這種B級電影的題材能不能用比較有品味的風格來拍攝。我一直都覺得如果你這麼做,就有很大的機會得到商業上的成功。誰曉得我們的小實驗居然會塑造出好萊塢現今的局面——稍微嚴肅一點的劇情片被嚴重排擠,由B級片的題材稱王的時代。我們的小小怪物電影居然陰錯陽差誤殺了電影業在題材多樣性的深度探索,某種程度上真是一種很可悲的結果。」
4.Meryl Streep原本是女主角人選
負責選角的工作人員回報說她在紐約找到兩個女演員很適合,建議導演可以談談看。其中一個拍過幾部電影但還沒有什麼代表作,另外一個更年輕的演員則還沒有演過電影。
最後雀屏中選的是沒有演過電影的女孩Sigourney Weaver。
另外那位演過幾部電影的女演員因為那幾天剛剛喪偶,劇組人員覺得這時候打電話去問對方說你要不要現在跟我們出國拍戲似乎有點不合人情世故。也許改天有機會再說吧。
和《Alien 異形》擦身而過的紐約女演員是Meryl Streep,她剛剛過世的未婚夫是《The Godfather 教父》中飾演Fredo的John Cazale。
5.經典恐怖橋段來自編劇的個人經驗
《異形》中令人頭皮發麻的寄生異形爆胸橋段堪稱經典,而它的起源竟然是名編劇Dan O'Bannon的個人經驗。
Dan O'Bannon自己是一種可能和先天免疫有關的少見疾病克隆氏症(Crohn's disease)患者,克隆氏症的病徵包括腹部常感不適或隆起、嚴重腹瀉、抽筋、作嘔及大便出血等。持續不斷的絞痛、抽筋正是那些寄生在肚子裡的想像怪物的起源。
美國總統艾森豪也是這個少見疾病的患者之一,甚至在競選連任過程中必須接受手術治療。有患者形容發病的過程說「像是鴨子一樣,表面上優雅地在水面上漂浮,其實水面下正發瘋似地暴力打水」。現在至少我們比較可以想像被異形爆胸的真實感受。
6.異形之父 H.R. Giger 登場
Dan O’Bannon先前剛剛和大學同學John Carpenter 一起完成了成本僅僅6萬美元的處女作《Dark Star 黑暗星球》。O’Bannon身兼演員、編劇、美術設計、特效執行的才華讓正在籌拍《Dune 沙丘魔堡》的導演Alejandro Jodorowsky相中,說服他放棄美國的一切(房子、車子、還有他寫到一半的《異形》以及《Total Recall 魔鬼總動員》的劇本),飛到巴黎加入他的華麗劇組。
「跟我來,有個新的藝術家億要讓你認識認識。」Jodorowsky立刻帶著O’Bannon到展場裡頭看H. R. Giger的作品。
這兩位《異形》的生父、生母終於見面的歷史性一刻其實詭異怪誕到極點。黑髮的Giger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皮膚慘白的像是此生從來沒有見過陽光一樣。O’Bannon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吸血鬼本人。
講話輕聲細語的Giger一碰面就企圖分享精神科醫生開給他的憂鬱症處方——鴉片。
「你要來點鴉片嗎?」
「你為什麼需要用那玩意兒?」
「因為我害怕我腦袋裡的畫面。」
「可是那些只是你腦袋裡頭想像出來的啊。」
「那才是我感到害怕的原因。」
O’Bannon請求Giger讓他借走他的畫冊,回到旅館花了一整個晚上沈浸在Giger的世界裡。巴黎的這一夜改變了O’Bannon的一生,也改變了好萊塢電影史。
7.異形身上的死人骨頭
H.R. Giger 的設計實際上和畫冊中的作品非常接近。Giger眼中的異形比較接近一個全身裝甲的人形,關鍵是拿掉牠的眼睛,讓你永遠無法辨識牠是不是正在盯著你。正是這種又近似又陌生的身體結構讓人不知所以地頭皮發麻。包覆在半透明光滑表皮底下、近一公尺長的頭裡面其實暗藏玄機。
一度Giger想要在異形的頭裡裝滿活的蛆,事實上他也真的做了。想像一下特寫畫面中光滑表皮底下萬頭攢動的畫面,絕對是無與倫比的恐懼經驗。可惜,這些蛆在攝影棚高溫之下立刻失去活力、動也不動,劇組只好棄置這個點子。
最終,Giger仍在異形身上用上了蛇的脊椎、肋骨、保險套、勞斯萊斯的排氣管以及數不清的KY潤滑液等等物件。最後,還有一顆來自真人的頭骨。
在H. R. Giger非得要用真人頭骨而非塑膠製品的堅持之下,劇組人員從印度訂購了三顆原本作為醫療用途的人頭。
多年之後記者問到他是不是真的用真的人頭來製作異形,Giger這麼回答:「是的,那是真的人頭。請不要追問我是怎麼取得的。」
8.另一顆人頭
江湖盛傳Giger的前女友(一說前妻)、他終生的繆斯女神、也是他所有畫中的女體本人Li Tobler,1975年在Giger家中自殺身亡之後,Giger始終收藏著她的頭骨作為紀念。
《異形》女主角Sigourney Weaver曾在訪談中談及他對H. R. Giger的印象:
「他總是一身黑衣,他的妻子也是。我自己曾經幾次和他共進晚餐,和他們夫妻共處總是非常有樂趣。這是我對他的印象。然後我就聽到他收藏前妻的頭顱之類玩意兒的傳聞。我想他一定有他作為藝術家性格的那一面特殊人格,大概那天晚上跟我共進晚餐的應該不是那部分藝術家人格吧。」Sigourney Weaver說。
另外一個跟他們夫妻深入共處的是特效師Brian Johnson。他生動地回憶到當年的工作情形:
「晚上會大家一起到酒吧放鬆一下。Giger會坐在鋼琴旁彈點即興爵士,然後他當時的女友(後來成為他的妻子)會開始跟我們說各種離奇的故事,比如Giger前妻的骨頭就掛在他家客廳之類的故事」
聲稱真的見過這個頭顱的則是《異形》的製作人David Giler。
「我們走進Giger的房子,到處都是Giger的作品、到處都是燭台之類的裝飾。接著我就被告知他已故前妻的頭顱就掛在那個門廊上。」David Giler在受訪時說道。
9.到處搜購KY潤滑液的特效組
1979年原版《異形》的特效總監Nick Allder談到異形的黏液是怎麼來的:
「我們必須想辦法調配出一種不會影響到特技演員身上穿的那套衣服的異形黏液。我們試過各式各樣的壁紙膠水,結果試到最後偏偏只有KY潤滑液可以發揮作用......我們只好開始瘋狂打電話給附近每一家醫院和每一家藥局,想盡辦法買下他們手上所有能賣給我們的潤滑液。搞得好像我們是一群性愛成癮者的樣子。」
10.被「和諧」的異形卵
H. R. Giger完成了異形卵的設計之後,所有工作人員都很興奮。但導演Ridley Scott看過模型之後大呼:「這實在他媽的太淫穢了!」因為最早的版本蛋的開口是兩片,配上那些層層疊疊的腸衣和黏液,活生生就是女性生殖器。
一陣靜默之後,製作人Gordon Carroll率先發難:「Ridley, 你有一個頭長得像勃起陽具的三呎高外星人在你的電影裡到處跑來跑去,還有一大堆太空人從一個長得像陰戶的開口出入一艘十五呎高的太空船。然後你還說這些蛋很淫穢?」
他說得沒錯。整部《異形》就是充滿性別符號和議題。女主角大地之母的形象之外,更具體的是人造人試著用捲成筒狀的文件塞進女主角嘴巴的明顯「強姦」比喻。
最後,H. R. Giger從善如流地將異形卵修改成花瓣一樣四片開口,以免電影在一些天主教國家遇上審查的麻煩。他甚至半開玩笑地說他放了一個十字架符號以滿足虔誠信徒的需求。
11.隔壁棚借來的新科技
《異形》中的外星人太空船上有個放異形卵的「育嬰室」。在原來的設計中希望異形卵之上可以有一層界線鮮明的藍色薄霧,好像鎖住這些蛋、讓他們能保鮮一樣。
製作團隊試過各種方法呈現這個效果,但導演Ridley Scott總是不滿意。
有天Ridley Scott走出倫敦的Shepperton Studios攝影棚,到隔壁棚去串門子。向來敢於嘗試新技術的英國搖滾樂團The Who,正在隔壁棚測試他們打算用在下一次巡迴演唱會的新玩具:雷射。
現在的年輕人可能無法想像老套到極點的雷射其實曾經是最前衛、最科幻的技術。一直到七O年代中期才開始有先驅運用雷射投影技術在演唱會上,幾個最早使用這個技術的搖滾樂團包括 The Who、Pink Floyd、Led Zeppelin等。
於是那天,Ridley Scott參觀了一下他們的測試,順便借走了他們的雷射裝置,The Who的演唱會新裝置便成了異形卵之上那層奇異藍光。
12.讓 David Fincher 發誓寧願得癌症也不要再拍電影
「我為了這部電影付出了整整兩年的心血,這期間一共被片廠開除了三次,你想得到的每一件事物我都必須跟他們大戰三百回合爭執。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痛恨《Alien3 異形3》。就算事過境遷的今日,我仍然敢打包票絕對沒有人比我更痛恨這部電影。」
28歲的David Fincher接手這部身陷製作災難好多年的劇組時,電影根本還沒開拍預算就已經超支,連拍攝時程都已經比預定時間延誤了好幾週。即便只剩幾週的緩衝時間,在福斯的指示下劇本仍然一再翻修。除了雇用更多編劇,連製作人David Giler和Walter Hill都親自下海改劇本,過去幾年各種版本這時候早就不分你我、攪和成一團爛泥。最慘的開拍當天,甚至連導演手上都沒有定案的完整劇本(因為還在改)。
劇組人員回憶說這是職業生涯僅見,唯一一個拍片現場「製片」比「演員」還多的劇組。每個人都有意見,每個人都在爭執不休。後來以追求精準完美而惡名昭彰的David Fincher多次跟製片鬧翻,一度被禁止進入片廠,以至於他不得不拿著攝影機跟Sigourney Weaver潛入片廠「偷拍」。
電影最後不是以「殺青」的歡樂氣氛結束,而是被製片「強制關廠」的方式在慌亂中完成最後一個畫面拍攝。David Fincher再也沒有出現在《異形3》的後製階段,並且自此公開宣稱和這部電影斷絕一切關係。
「我寧願得大腸癌也不要再拍任何一部電影了!」David Fincher後來受訪時說道。謝天謝地這兩個選項都沒發生。
13.普羅米修斯中的耶穌表哥
聖經路加福音中,在通知馬利亞說神讓她懷孕之前,天使另外先通知了馬利亞一個不孕的表姊說神也讓她懷孕了。已經懷了耶穌的馬利亞曾去拜訪這位比她早幾天懷孕的表姊,表姊說聽到馬利亞的問候之後,她的肚子有點異狀:「看哪,你問安的聲音一入我耳,我腹裡的胎就歡騰跳動!」
表姊的名字叫Elizabeth。
《Prometheus 普羅米修斯》中天使般的機器人David通知不孕的Elizabeth說她神蹟般懷孕了。驚慌的Elizabeth就用夾娃娃機把歡躍跳動的耶穌大表哥——異形寶寶給墮胎
14.聖約中的冥界入口
《Alien: Covenant 異形:聖約》中機器人David帶著Walter去看Dr. Shaw的墳墓時,出現了這個令人不安的花園遠景畫面。這個畫面來自瑞士象徵主義畫家Arnold Bocklin的名畫「Island of the Dead 死亡之島」,一說畫裡是希臘神話中運載亡靈渡河的冥界擺渡者卡戎Charon。Bocklin終其一生從未解釋這系列畫作主題,標題是後來的收藏家加上去的。
《異形》的視覺設計、瑞士超現實主義畫家H. R. Giger一生執迷於各種惡夢與死亡議題。他也仿製「死亡之島」繪製了一幅名為「Homeage a Bocklin 向Bocklin致敬」的畫作,重現他心目中的冥界入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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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特殊符號 在 張珮歆Carey Cha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社會運動/變遷 與 emoji的關係】🤓
▍前言
作為文字偏執狂的我,以前認為emoji只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庶民文化,開始重視並改觀,還是從在數位廣告公司工作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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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ler Schnoebelen 表示,emoji是種民主及前衛的溝通方式,跨階級、文化及地理)
觀察這些符號不停的被人類賦予意義、並快速傳播、引起行動的過程
✊🏽B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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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送中
在2019年下半至今,在許多香港人的文章、ig主頁,和交友軟體都會出現:
用來代表「黃絲」的🎗️
這是從傘運後出現的政治傾向標誌,在反送中期間意義被固化
以及代表「五大訴求 缺一不可」的✋☝️
這是從警暴事件以來開始有的口號和手勢
這兩者使用量是非常非常高的,且只要一搜尋就全是反送中相關文章
在抗爭白熱化,到國安法之前,使用次數明顯暴增
不只香港語境中,包括國際戰線、以及支持香港抗爭的外國議員也曾多次使用
不是只有在華人世界中具有標誌性,在全球的抗中浪潮中更是倍受關注的焦點
我個人認為這些emoji的形成機制和意義,幾乎可以拼比BLM了
但在emoji詞典中,黃絲帶提及了二戰和俄國十月革命
還沒對突然不正常暴增的使用量作出解釋
不曉得是有被刻意壓制,還是還沒有人註冊?
ps.在這個網站的討論里,曾出現以下這段話:
「要辦理中國大陸的網站備案時發現需要域名註冊實名認證,能做域名註冊實名認證的機構只有中國國內認證的域名註冊商,godaddy是被排除在外的。
須先辦理域名轉移手續,將註冊商從godaddy改為中國國內的某一家(例如阿裏雲),再進行備案工作。」
🇦🇺澳洲原住名
這個故事我會在下一篇「澳洲更改國歌歌詞」講得更詳細!
一個簡單的符號,是澳洲原住名耗費多少心力的平權追求
現在只要在store下載indigemoji,就可以看到許多和澳洲原住名相關的符號
包括他們的旗幟、回力鏢、圖騰、手勢、和圖像文字、和臉譜!
這對失傳文化的保留和傳播是多麽大的進步!
我想,這可以作為許多弱勢文化的典範了。
🏳️🌈性別平等
2020年新釋出的一批Emoji中,出現了「聖誕老婆婆」「用奶瓶餵嬰兒的男生」、「穿燕尾服的女生」、「穿婚紗的男生」,都各自打破原先性別刻板印象!
除了原本LGBTQ的彩虹旗,也出現了跨性別的旗幟!
👁🗨反霸凌emoji
Eye in Speech Bubble,代表我正在看你所說的東西。
因為美國社會的青少年霸凌問題十分嚴重,於是 Ad Council 呼籲青少年遇見欺凌事件時應勇敢地站出來,舉辦了「 I am a Witness 」的反霸凌運動
▍符號學小科普
「探討人們如何賦予意義、產製符號、並怎麼在解讀時將這個意義提取出來」
(我自己下的註解,我覺得比較白話一點)
►可以用三個角度去看:
符號本身|系統|它所依存的文化
►三種符號:
肖像|指標|象徵
肖像符號—不需要特定區域文化所支撐,看見什麼型態就長什麼樣子(ex廁所標示
指標符號—是有邏輯性的推理 (ex看到煙想到火、聽到鐘聲想到學校
象徵符號—需要特定文化支持,比如在華文語境中,「四」諧音「死」代表不吉利
符號學高度應用在設計、廣告行銷、藝術、攝影....太多。
我不懂設計,但攝影裡的符號學可以再寫另一篇文
▍鑑往知來
目前已有許多關於「表情符號如何改變網絡交流」、「性別和政治聯繫如何透過表情符號再現」、「電腦表情符號對日常語言處理的挑戰」的研究,也有在危機發生期間團結的標誌:「Je suis Paris🙏🇫🇷」
BLM作為完整的社運符號專題的篇幅仍然不多,但如何就是找不到關於香港/反送中與符號的關聯,我個人覺得很可惜的
▍意識形態標記/區別
符號作為一種「身份標示」,最常見的是國旗
而在香港的社群生態裡、或交友軟體中,出現一種特別的現象:
自介處可以顯示一兩行最重要的資訊,一般會是講自己的title、喜好
而自2019下半以來,「政治傾向」成了「身份認同」和「擇偶標準」
社會極化隨著壓迫加劇而嚴重到幾乎不可復返,這個符號的層次已經拉升到「自我認同」的程度,而不只是「立場與否」
▍做為輿情分析的功能
最後想提一下,符號的高度流通不只是個可觀察的社會現象,更是有「功能性」的
在社群行銷、輿情分析的領域裡,會列為「變數觀察」的項目
包括「流量」「詞彙標籤」「情緒」
數據分析的工作,就是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數字堆裡,理出有用資訊
可作為商業應用、和新聞觀察、政治輿情分析
看一件事件、一個新聞,是怎麼在網路上發酵、正反方聲量、輿論怎麼倒向
文章怎麼流傳的、這個過程中的情緒是不是有疊加
大眾的呼聲/民怨到了什麼程度,政府或公司應該要做出怎樣的公關方法
就是利用「標籤詞彙」和「解讀emoji」做到的
這個emoji除了文章內容本身的、還有轉發的註解、以及FB的表情功能,都會被後台判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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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有關 #社會學 #符號互動論 #行銷心理學 #認知心理學
可以搭配著跟你有關的領域用關鍵字搜尋,
會發現更多「一個社會現象」與你的關係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