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媽媽說了,要輪流,庫洛魔法使跟玩偶遊戲妳只可以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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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客廳,弟弟跟我正在搶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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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現在廣告嘛,我只是在利用空檔先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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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剛剛明明就演完了!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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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可惡,長大沒這麼好唬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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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我問你』說著我便把遙控器放下,聲音低沉下來,並...
「不可以!媽媽說了,要輪流,庫洛魔法使跟玩偶遊戲妳只可以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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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客廳,弟弟跟我正在搶電視
.
『唉呦,現在廣告嘛,我只是在利用空檔先轉台』
.
「騙人!剛剛明明就演完了!換我了!!」
.
哎呀,可惡,長大沒這麼好唬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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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我問你』說著我便把遙控器放下,聲音低沉下來,並換了張嚴肅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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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跟爸爸,你喜歡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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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被我這沒頭沒腦的問題一下給問懵了,愣了下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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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爸爸跟媽媽兩個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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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你只能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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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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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我只能看一個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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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只能看一個,那你也只能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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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傻了,好一會都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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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爸爸』然後才吞吞吐吐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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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我要跟媽媽講你不愛她,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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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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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讓我看,我就不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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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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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最喜歡這樣忽悠弟弟
當然,再稍微長大一點,他沒這麼呆後,也是會反擊
跟我搶廁所、搶浴室啦,偷喝偷吃我放冰箱的點心、飲料啦,還偷錄我洗澡唱歌的聲音放給媽媽聽,兩個人笑得東倒西歪
最靠北的是,超級愛打小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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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姊的頭髮都不撿啦,排水孔都是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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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姊大便都不開抽風機,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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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姐姐偷偷談戀愛,我都聽到了,她都要考試了晚上還在跟男生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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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靠北
能不能把他拿去換個哥哥啊?
還不就幸好我有次意外,發現了他藏在床底下的飛機杯(欸,是這稱呼嗎?還是叫R什麼🤣?)從此對他予取予求
不過我們感情真正變好,是在父母離異後
原來爸爸他每逢假日,所謂的會晚回家幾天,是定期去東莞偷吃
覺得誇張嗎?
不,誇張的是他還包養了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女生
然後我的世界一下就碎了
粉碎
知道當下,控制不住的只覺得噁心,一想到他每次回家的笑臉、他是怎麼抱我、牽我的手,就算明白他不是對我有那意思,還是忍不住的強烈反胃
那晚上,我幾乎把胃裡所有能吐的東西都給吐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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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家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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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在我旁邊,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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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台北好好準備考試,不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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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研究所考試最後衝刺的前夕,他堅持要我繼續好好準備,不用回去
他一個人在高雄,就陪著媽媽撐起了一個家
可明明這對他來說,衝擊更大吧?
他從小就是崇拜爸爸的,覺得爸爸能到處出差很厲害,每次爸回來,總是要拉著他聽故事、看照片,這無異於要他去否定一個自己一直以來所追求的目標
這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看到爸爸靠過去要抱媽媽,想要挽留時
他直接狠狠朝他臉上揮了一拳,眼鏡都打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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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遠一點!」他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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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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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我碰她,你不配」
.
他吼到哭了出來,渾身顫抖地站在媽媽面前護著
而那一年,他高三
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
_
研究所考試,是要跑學校的,為了求安全,我北中南都有報
就在我在台南考試的前一天晚上,他突然隻身一人跑來旅館找我,只為了給我送媽媽煮的湯
.
「喝完經痛應該會好點」他遞給我後就酷酷的說
然後也不理我,就逕自找了個角落去讀他的書
小小的房間裡,我們姊弟兩人各自戴著耳機,安靜地翻著自己的書
但從餘光可以感覺到他在偷偷打量我,只是我一回頭,他就低下頭來假裝繼續讀
說不上為什麼,但日後每當想起這段,那些憤恨、難受都蒸發了
畫面總定格在這裡
早上,他可能不想吵醒我,只去幫我買了早餐回來,放在桌上寫了張紙條,就走了
.
「考試加油,家有我別擔心」
他不知道是,他才關門,我就起身查看紙條
然後,緩緩躺回床上,翻個身,忍不住哭了起來。
_
從那之後我們開始變得很好
他會來跟我求助關於和女友相處事情
甜蜜、心酸、無力的都會說
我也多多少少會跟他分享下生活,不時給他打個零用錢啊,告誡他些道理之類
當然,也不是從此就沒吵架了
只是每次吵完和好得速度都特別快
還有次,我幫著女友罵他,他生氣了,覺得妳是我姊欸,妳又不知道情形,怎麼能跟著罵我?
那天連假,我剛好回家,結果就是他邊生氣,邊怕我會沒東西吃,仍跑去幫我「只是剛好順便地」,買了一碗我愛吃的麵線
.
「香菜我忘記跟他說不要加,所以我自己挑掉了」他重重放下,並憤恨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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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有剩下一點,妳自己注意,不准因此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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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敢剩下我跟妳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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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了
好啦,有個弟弟還是不錯的。
_
.
『你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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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男友跟我求婚成功了,分享出去後不久,他就轉了兩萬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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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禮金啊」他說
.
『你神經喔,不用啦,你自己才賺多少而已,剛剛才出社會,省點花好嗎?我待會匯回去給你』
.
「不行啦,你會害我被_罵,她也說這是我們該給妳的」
.
「我們在一起這些年你也幫助我們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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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吧,一點點小心意而已,我跟她是各出一半的,妳幸福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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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希望老公看到不會介意
但我真的比看到戒指還感動😭
就是一種..吾家有弟終於初長成了的感覺?
以前真好羨慕有哥哥的人,覺得相比之下弟弟就是個麻煩
後來想想,那是因為弟弟還沒長大吧,自己要當照顧者的角色,又被分掉關愛,當然只覺得煩
長大後,其實也有不同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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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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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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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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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藍色見鬼眼》(與死鬼女友同床)第四十八章.無腦妖縛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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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合集(從頭追看):
紙言:https://www.shikoto.com/i/7cb
Penana:https://www.penana.com/story/73301/
(目前FB正連載第二部,每完成一部合集先會更新,如想追貼最近進度,請每日跟進阿暖的Facebook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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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娜竟突然把我推開,撲向喪屍群,並大喊著「爸爸~~」
「他們是喪屍!不是你爸爸!」雷朋說。
「雷朋!你還有心情在耍嘴皮子?」
(嚴格來說,他們也不屬於憑本能襲擊人類的喪屍類不死系生物,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腦袋,控制他們活動的一定是另有其人。這種被縛妖術操縱的屍類,我們稱之為『無腦妖縛屍』,只是一種非常低等的魔物。)黃嘉倫解釋道。
屍群並沒有如預期的攻擊哈娜,反而很自然地讓開了一條狹窄的通道,讓她通過。我和雷朋馬上跟著她後面跑,但跑到一半,當哈娜甫脫出了屍群之後,通道兩邊迅速合攏了起來,形成我和雷朋兩人被喪屍群包圍在教室中央的形勢,比剛才被逼到靠在牆角更糟。
「中計了!」
「是你太蠢自投羅網而已!明知道哈娜跟他們一夥,就不應該跟著她跑!」雷朋埋怨道。
「那你幹嘛又跟著我跑?」
「…」
「我不可以再讓哈娜丟失的!」眼看著哈娜已離開了課室範圍,我心裏自是焦急不已。一定要快點追上去!
屍群把包圍網漸漸收窄,把我和雷朋擠得抱在一起。他們兩手亂抓,身體硬是向我們猛擠,似乎誓要把我們擠成肉醬為止。
(看!這些『無腦妖縛屍』果然很弱吧?)黃嘉倫說。
(弱?我~~都快被擠得窒息了…想想辦法啊!)
(只能夠執行縛妖者的簡單指示,體力與正常人類無異,實在想不出來有比『無腦妖縛屍』更弱的魔物了。由於『無腦妖縛屍』只是接受命令的載體,沒有自己的意志,所以只要截斷縛妖者的意志,他們自然會變回普通的死屍。)
那些所謂『很弱』的『無腦妖縛屍』硬是要把亂揮亂摸的手塞進我的鼻孔和嘴巴裏,要是七孔被塞的話,小弟必然會窒息而死!
(別再給我解釋甚麼的!告訴我怎麼斬斷縛妖者的意志!)
(開啟藍眼,破除虛妄,回歸實相。)
我根本還無法自由控制藍眼的開閉,頂多曾經以聲東擊西的方式,欺騙自己的反射神經,碰巧地打開過兩次而已。
我想要把手舉起來,模仿之前的方式試著能不能再打開藍眼。但那幾十條喪屍實在壓逼得太緊,我連手都沒法移動一下。
「小弟,我的手還可以動,」雷朋高舉著雙手說,「我可以幫你嗎?」
「你果然能聽到黃嘉倫的聲音!」果然,雷朋這傢伙並不是個普通人!
「別忘了我是我老爸的兒子!他做得到的事情,我也能夠做得到!」雷朋仍然拿著『麥田捕手』的斷臂,他舉起斷臂直朝我伸出,還握著不放的手槍槍管,正好碰著我的前額。「打不開眼睛是吧?來硬的就可以了!」
「你、你不是想要開槍吧?」
「閉嘴!」雷朋雙手抓緊斷臂,使勁向上挑。那死肥仔的手槍敢情也不是尋常的法寶,被那冷冰冰的槍管戳著前額,感覺就好像身體內某個極度柔軟脆弱的部份(我猜可以稱為靈魂)被粗暴地騷擾著似的。幾秒鐘後,我感到一陣撕裂的痛,那槍管竟硬生生把我前額的皮膚拉開,讓藍眼暴露了出來!
眼前大半個教室突然變成了暗藍的色調,在我面前的無腦妖縛屍都紛紛掉在地上失去了行動力。但纏在我身後照不著藍光的那些,卻還在亂擠亂摸的,而距離我遠一點的屍群,似乎藍眼的能力無法完好地截斷操縱他們的法術,只是受到影響而令動作遲頓了一點,卻還在向我們步步進逼!
(唉…弱到這個地步的藍眼威力,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拜託!少說點風涼話吧!)我轉過頭來,讓藍光照射身後的無腦妖縛屍,他們才一倒下,剛才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因為又站起來纏著我了。
(逃啊!再怎麼照也是浪費時間!)
小弟把藍眼的力量,集中只朝著教室大門的方向照射。我搭著雷朋的肩,被背後無數拉扯著我們的腐屍拉扯著,勉強一步一步地踏著面前躺著的屍體逃命。在教室另一邊,班導師和死肥仔還在地上扭打著,似乎戰情還停留在膠著狀態。
「好~~好臭啊!」雷朋已忍受不住腐屍的臭味,終大吐特吐起來。「你怎麼還挺得住的?」
(因為他在醫院和廢水道裏已習慣了嘛。)黃嘉倫指的,當然是一個月前小弟背著個腐屍老婆到處逃跑的經典旅程(見第一卷)。
「你、你在醫院廢水道裏,也曾被一群腐屍纏著嗎?」
「遲些再慢慢跟你解釋!現在集中精神逃命吧!」
小弟和雷朋苦撐著逃出了教室。小弟馬上轉身朝教室裏照射藍光,雷朋則很有默契地勉強關掉了教室的門,然後提起死肥仔的斷臂,拉動手指朝門把開了一槍,算是鎖上了教室的門。
「呼…」暫時解除了危機,我和雷朋都累得就地坐在走廊上喘息。雖然被鎖在教室裏的屍群仍在不斷地衝擊著大門,但我們也沒氣力逃得再遠了。
「糟糕!我們把你爸爸困在教室裏了!」教室裏面不斷傳來激烈肉博的聲音,偶爾還感動地上有輕微震動。「裏面除了腐屍之外,還有那個恐怖班導師!」
「以我們的能力,是無法幫助爸爸的。」雷朋說,「把門鎖上是讓他知道我們已經安全了,那他就可以專心戰鬥了。」
小弟心裏不禁反問著:他連最重要的手槍都已經交給你了,手上的武器就只剩下幾枚粉筆,能夠抵擋得住班導師的砍刀攻擊嗎?
看見我盯著『麥田捕手』的斷臂看,雷朋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擔憂。「他…應該可以..或者…能夠應付得了…吧?」
就在雷朋剛說完這番話之際,走廊兩旁其他課室的門,同一時間全被猛力撞開。大量無腦妖縛屍從各教室裏湧出來,正朝小弟和雷朋咆哮著進逼!
「果然,全校同學都已經變成喪屍了!逃命啊!」雷朋拉著我,想要朝學校正門方向逃。
「我不要逃。」
「你瘋了嗎?」
「我不可以丟下哈娜。」
「不要忘了!哈娜是這一千人慘劇中的幫兇!」
「不!哈娜並不是邪惡的!她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說得有理。因為哈娜是殘存思念,不懂得辨別善惡。)
「黃嘉倫,我一定要找回哈娜。你想應該在哪兒可以找到她?」
(她剛才不是喊著『爸爸』跑出去嗎?你說她會在哪兒?)
「校長室。」我對雷朋說,「我們要去校長室。」
「你瘋了嗎?」雷朋說,「校長室在五樓!勉強上去的話,我們要怎麼下來啊?」
(別擔心。)黃嘉倫說,(一切事情該會在校長室中了結。)
「憑甚麼這麼說?」
(憑最基本的推理。任何能夠保持著頭腦冷靜的傢伙,都會猜到校長應該就是那個『縛妖師』。我和小弟剛才不是在校長室裏,發現一條被藏在櫃裏的屍體嗎?那條屍體現在不就成了個喪屍被關在教室裏面嗎?這還不是最明顯的證據?只要收拾了他,眼前這堆『無腦妖縛屍』就會變回普通的死體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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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異之局》荒村異聞(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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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為故事====
「哈哈哈哈,我都估到你會好快會聯絡我㗎喇。」
電話另一面大笑緊嘅人就係老查。雖然未見過本人,但從聲音同語氣估計佢年紀應該都有返咁上下……至少都四十歲以上吧?
「『惡夢島』件事完咗都唔夠一個月你就搞壇咁大嘅嘢。老弟呀老弟……我就知你份人係坐唔定,但玩到殺幫主實在係太過刺激啦。」
「事實上兩單嘢都唔係我搞出嚟。」無二無奈咁講。佢打俾老查嘅時候開著咗喇叭,等我可以聽到成段對話,「我只係一個被迫行動嘅受害者。」
「我當然信你啦,但你要說服嘅人唔係我,而係外面四圍刮緊你嗰班城寨人。聽講『九龍』全部都有行動,睇嚟呢單野真係棘手啦。」
從呢段話,更加可以肯定「九龍」係代表住九位高手,而陸孝忠就係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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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異聞》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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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之佢咩龍,只要唔同佢哋正面衝突就得。」無二行近玻璃窗望向酒店下方,「老查,我要一架車,記住要夠低調,五點鐘左右泊喺大廈停車場。」
「你打嚟之前已經幫你搵好啦,包你滿意。」
「另外我仲想要個『指南針』。」
「搵『遊魂』個款?哦……原來係咁。」老查嘅語氣好似理解到某啲嘢,「冇問題喇,小菜一碟。」
「同埋我想你幫我聯絡一個人──上次喺船上面同你提到負責『看門口』嗰位。」
看門口?感覺又係我未曾聽過嘅人物……
「嘩,你真係打算搵佢?」老查好意外,「你覺得佢會肯幫手咩?」
「試下冇壞,當然情況唔係太差我都唔會行呢一步。你就同佢交代聲,話我可能會搵佢。」
「最衰你係俾人追殺,唔係我真係好有興趣睇晒全程發展。老弟,記住連埋今次你已經差我三次人情……」
「得喇,今次死唔去一定還俾你。」
「死?哈哈,唔好講笑喇,如果『城寨幫』班人真係清楚自己面對緊邊個……換轉係我早就買定機票走佬,冇一年半載都唔返嚟。」
「你咁講又太過侮辱人,至少我聽返嚟佢哋班人係好重情義……」
「我都重呀,但情義同條命二揀一我就肯定會揀後者。就咁喇,五點鐘,大廈停車場,鎖匙位置照舊。」
通話結束後,無二隨即轉身望過嚟,然後注意到我都拎住電話。
「睇你個樣,你應該係想打俾你女友?」無二猜測咁問。
「嗯,」我點頭,「除咗如初,仲有我爸同熊哥,我驚佢哋會有事……」
「呢層你應該可以放心,『城寨幫』班人最鍾意講乜鬼仁義道德。而且冤有頭債有主,照計唔會用你親人嚟威脅我哋。」
應該──聽到呢兩個字我始終係唔放心。
「但監視同監聽就肯定走唔甩,所以你聯絡佢哋反而係更危險,隨時會曝露我哋嘅位置。」
「咁點解你同老查……」
「我哋合作咗咁多年,自然有一套安全嘅聯絡方式。」無二收好部電話再講落去:「聰,我知你係擔心佢哋,但魯莽行動有時係會帶嚟反效果。我哋而家唯一可以做嘅,就係盡快搵出真相再解開誤會。」
「但你話要等到五點……」
「冇計呀,遊魂就係要夜晚先出沒,我哋早去都係白等。」無二講完即刻躺喺床上面合埋雙眼休息,「趁有時間就抖下喇,之後就未必再有咁嘅機會。肚餓嘅話,電視下面個櫃應該有餅同杯麵。」
我聽完坐喺另一張床上面。換轉係平日呢個時間九成已經肚餓,但呢刻卻係完全冇胃口。可以嘅話,我真係想即刻趕去如初屋企,然後同佢有咁遠走咁遠,避開呢一切……
「如果你真係唔死心,一陣攞完車大可以兜去如初屋企樓下,睇下有冇事發生過。」
我考慮咗幾秒,最後係理性戰勝咗感情,搖搖頭回應:「都係照你做法……盡快解開誤會。」
「你識咁諗就好。」無二微笑道。
「頭先……」我想趁佢瞓著之前解開內心嘅疑問:「白老闆臨走前都提到如初……」
「嗯。」佢簡短咁回應。
「嗰陣我突然有個諗法,白老闆又係姓白,然後成件事又同『白湖村』有關……到底係咁啱定係所有嘢真係有關連?」
無二並冇回應,我仲隱約可以聽到好細嘅鼻鼾聲,睇嚟……呢啲疑問又只可以等到之後先得到答案。
*
時間一轉去到五點鐘,呢刻我同無二已經離開安全室,嚟到酒店附近嘅大廈停車場。
「呢個老查真係識玩。」無二盯住面前嘅一部的士,「好揀唔揀揀部的士,真係夠晒『低調』。」
佢喺前排右邊車轆嘅內側搵到老查留低嘅鎖匙。上到車,可以聞到車廂裡面有陣好似「貓屎」咁嘅氣味。
「『指南針』,有。」無二喺車頭搵到一個指南針,隨即向後遞俾我,「阿聰,呢個一陣就等你用。」
「吓?」我接上手,睇落同一般指南針冇咩分別。
「放心,呢段路我會教你點用……最後機會喇,兜唔兜去如初屋企?」
「唔洗。」我拎起電話一望,只要見到如初嘅最後上線時間有所改變,咁就已經足夠安心了,「直接去搵岳少。」
「好,」無二踩實油門開車,「關於指南針嘅用法、仲有一陣可能會面對嘅情況,你要認真聽清楚喇。」
可能係因為想「低調」,所以呢程車無二揸得特別穩陣,速度亦比起平時慢得多。而揸到半路,我注意到外面嘅景象突然變得好熟口面……
「呢條山路……咪我喺遊魂小巴嗰陣行過嗰條囉?」
因為當時係夜晚,而呢刻係黃昏,所以我先會咁遲先意識到。但嗰晚喺小巴上面發生過嘅事……我真係到而家都仲係歷歷在目。
「嗯,『白湖村』正正就喺呢座山嘅中心位置。」
「咪住先……」聽到呢度,我又忍唔住想追問了,「無二,其實我頭先都有問過,但你瞓著咗……」
「阿聰,我就直接講喇……你而家內心入面所有疑問,我都係唔會回應住。」
「吓?點解……」
「因為凡事都要做好最壞打算。」無二從倒後鏡望向我,「我唔想講太多嚇親你,但假如真係唔好彩發生『某種情況』,你到時就會明我點解會咁做。」
我當然聽到一頭霧水……到底,所謂嘅「情況」係確實存在,定只係佢作出嚟迴避問題?
無二搵咗個位停低架的士後。見天色已黑,我哋開始沿住石路行上山,過程我一直盯住手上嘅指南針。根據無二頭先嘅解說,只要附近出現「遊魂」,紅針就會指向佢出現嘅位置……但行咗大半個鐘都係冇任何反應。
終於,我哋行完一段上山路,穿過樹林之後,眼前係一片平坦嘅草地。面積至少有兩個足球場咁大……正常情況下,呢個地方應該非常值得露營野餐睇星。但呢刻,我卻有種寒到刺骨嘅感覺……
……而正正喺呢一瞬間,我注意到手上嘅指南針開始有反應了。
「呢度就係『白湖村』嘅外圍。」無二解釋:「既然只係兩三日嘅事,咁凌永岳嘅遊魂照計應該走唔遠……」
「人都已經殺咗,估唔到你會連靈魂都唔放過。」突然一把女聲喺左手邊嘅樹林傳過嚟,「果然係兇殘成性。」
我反應過嚟即刻拎出「萬化紙」……果然俾無二講中,有城寨人埋伏喺呢度等我哋出現。
「小姐,妳呢種誇獎我係完全唔會接受。」無二望住聲音傳嚟嘅方向,「而且我剩係對人有興趣……不如妳現身俾我睇下?」
「輕挑又自大……凌少爺點可能會死喺你呢種人手上?」
咦……?明明係同一把女聲回應,但今次卻係喺右手邊傳出嚟?
「嗱,妳講中咗重點喇,妳哋嘅幫主的確唔係我殺。」雖然情況好詭異,但無二依然係不慌不亂,「聰,唔好皺眉喇……佢哋總共有兩個人。」
我聽完即刻恍然大悟……就喺下一刻,我注意到右邊亮起一道火光,隨即有個高而且纖瘦嘅身影喺樹林裡面走出嚟。而同一時間,左手邊都出現另一個……佢哋都著住相同黑色嘅緊身運動服,唔單止咁,連髮型樣貌都係一模一樣……
如果唔係分身,咁即係佢哋係雙胞胎?
「燕,好彩我嘅預感冇錯……佢哋真係返嚟呢度。」右邊嘅女人講,佢手上拎住一個黑色嘅燭台。
「嗯,蝶……我哋今日一定要手刃仇人,幫少爺報仇。」左邊嘅女人回應。
既然講得出呢句,咁接住落嚟肯定唔會發生乜嘢好事。下一刻,佢哋同時拎出一枝手電筒尺寸嘅「黑棍」,然後用力向下揮出接近半米長猶如針一樣嘅短劍。
「聰,照我喺車上面講咁做……等我嚟頂住佢哋。」無二細細聲同我講:「行喇!」
「嗯。」我一聽完即刻拔腿跑,目標當然係搵出岳少嘅「遊魂」。
「你即係睇少我哋?」其中一把女聲回應。
「唔係呀,只係好少有機會可以玩一王兩后,咪趁今次享受下……」
「你呢個淫賊!」
雖然呢刻指南針喺度不斷咁旋轉,證明附近遊魂嘅數量有好多。但只要細心睇,就會注意到有兩個位置係紅針零零舍舍會停低一瞬間(半秒左右)……即係呢兩個方向,有兩個生前能量特別大嘅「遊魂」。
而岳少,肯定係其中一個。
諗到呢度,我突然感到右手嘅「赤染」傳嚟一下熾熱感,即刻反射性咁停低腳步……接住一聲「啾」,一陣刺痛嘅風從我旁邊迅速飛過。我都未知發生咩事,旁邊嘅一棵樹就發出「啪」一聲,然後有件硬物落地……
「唔好望啦!係暗器!」無二大嗌,下秒一腳掃低面前嘅女人,「喂,妳細妹打輸啦……妳仲好意思分心對付我助手?」
「蝶!」本來距離我較近嘅燕即刻回頭,扶起細妹之後即刻聯手對無二展開攻勢,但全部俾無二避開……
睇嚟,佢應該係冇問題……
我重新回頭,雖然眼前一遍漆黑,但我嘅目標卻係無比咁清晰。
(待續)
下集暫定星期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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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架無異音 在 政變後的寧靜夏午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古龍版》
黃昏,菊之國,局長辦公室。
人,兩個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隔著主管辦公桌佇立著。
「是妳?」
「是我。」
「妳來了。」
「我來了。」
「妳不該來。」
「我已經來了。」
「妳畢竟還是來了。」
「我畢竟還是來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彷彿泥塑木雕的兩人,對峙著。窗外的夕陽卻越發斜了。
「妳來幹什麼?」男人最終打破沉默。
「我來和你要一句話。」乾脆俐落,一字一頓,沒有半點遲疑。
男人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非常年輕,但是她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會忘記,那是夜一樣的寧靜,海一般的深邃。
他知道眼前人絕非常人,但他也知道,她想要的那句話,他是決不會給的。
周圍還是那麼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夕陽已漸漸要落下去了,他看了看窗外的夕陽,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道:「妳要眼睜睜看著我毀掉嗎?」
「沒錯!」
「那妳這樣和我的那些敵人不是差不多?」
「你大可試試!」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男人身後的的牆上,高高掛著匾額「才幹過人」。
《金庸版》
空鏡大師道:「老衲既然插手管了此事,決不容你再強逼婦女。你若一念向善,便此罷手,過去之事大家一筆勾銷。」丁大俠聽空鏡大師語氣嚴厲起來,狂性大發,喝道:「好,我便打你一十三拳!你抵擋不住之時,隨時喝止。大丈夫言出如山,你可要叫那女人出來相見!」空鏡大師微微一笑,說道:「請發拳罷!」
當下丁大俠拳出如風,一口氣打出十拳。那空鏡大師也真了得,這十拳打在他身上,他竟一一震回,剛柔分明,層次井然。
此時丁大俠對空鏡大師捨己為人的慈悲心懷不禁肅然起敬,說道:「大師,你只挨打不還手,我不忍再打。你受了我十拳,我答應對她不再強逼,你請她出來相見,我好言相勸便是。」空鏡大師合十說道:「善哉,善哉!只是老衲立心化解這場冤孽,剩下的三拳,你便照打罷。」
丁大俠打過十拳,心中已全然有數,任憑自己「騎上拳」拳勁再強,也難破空鏡大師「金剛不壞媒體神功」。心灰意懶之下,惡念陡生,說道:「罷了,罷了!此事一旦見報,我必身敗名裂,此後又如何見容於天地之間?」提起右手來,一掌便往自己天靈蓋拍下。
空鏡大師眼見事出非常,大叫:「使不得,你何苦… 」立即躍將過來,無奈遠水難救近火。電光石火間,丁大俠身邊卻閃出一個他再也熟悉不過的苗條身影,伸手架開了自己右掌。但丁大俠左拳蓄力已久,順勢呼的一拳發出,原本意在空鏡大師,誰知自己這些日子尋尋覓覓的她竟會不顧己身安危,眼看這一拳去勢,就要打在她胸腹之間。
霎時之間,丁大俠心中轉過了千百個念頭: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必將成為自己人生的阻礙。自己一生孤苦,打拼了幾十年才有了今天的武林地位。可是自己當年口口聲聲要拯救被壓迫的貧弱族群,是個大大的英雄豪傑,按理這一拳不該打將下去;但若不打,自己這一生就算是毀了,自己甫當壯年,才幹過人,豈能由她看著自己毀掉?那她和自己那些敵人可不是一樣該打?
其時丁大俠萬分為難,實不知這一拳該當打是不打。他不願傷了她和孩子,卻又不願賠上自己的人生。他若不是俠烈重意之士,這一拳自然打了下去,更無躊躇。但一個人再慷慨豪邁,卻也不能輕易把自己人生送了。他的騎上拳勁已是收發自如,便是空鏡大師也已經搶救不及,但當此之際,要下這決斷實是千難萬難…
丁大俠到底能不能平安渡過此劫?他這一拳到底打下去還是不打?
《倪匡版》
這是我旅居菊之國度時發生的一則軼事。
當時我為了避人耳目,輾轉於當地政府各個局室之間擔任臨時工。然而有幾個不死心的特務仍然偽裝成各種職業接近我,探聽我的行蹤。為了擺脫他們,我儘量白天都待在一位朋友安排的神祕的辦公室內。(至於這位特別的朋友來歷,因為與此次事件無關,暫且表過不提)
這一天,當我剛剛擺脫一名女調查官的追蹤,和某位知名女主持人的糾纏後(關於女主持人的事蹟,在我的另一個故事《綠血人》中有所記述),我回到那間神秘的辦公室內,打算略作休息。
突然間一名穿著短裙,搭配網襪、高跟鞋的女記者打開了門。她的樣貌一如常人,如果不是因為她露出半截屁股,像她這樣的人,每天在街上,要遇見多少就有多少。
我不以為意,正打算起身招呼她,沒想到她冷不防地拔地踢起一腳,逕向我的腦門襲來!
幸虧我自幼便受過極為嚴格的中國武術訓練,方能及時反應。我一個後仰閃過了這一腳,再順勢下腰拍地而起,這一閃一縱,讓我躍出了一丈餘,落在辦公室門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為了不讓那位特別的朋友困擾,我反手鎖上了門,同時也整好架式準備面對下一波襲擊。
然而她卻沒有後續的動作,只是兀自垂頭喪氣。
「bs ihs nemin?」
「丁允公。」
在世界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能夠聽得懂對方的語言。而我不但會說世界上二十多種語言,包括幾種非洲土語以及一種西藏康巴族的鼓語。
而當她聽到「丁允公」的時候,雖然極力表現鎮定,但仍然看的出她身子微微震動了一下,這些有武術底子的人才能發覺的細微動作,並瞞不過我的眼睛,這自然是因為我受過嚴格的中國武術訓練,才幹過人之故。
她的動作停了下來,從短裙口袋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我。我看到信封上的署名,也不禁怔了一怔。
熟悉我故事的老友都知道,故事涉及真實人物時,我常姑隱其名。我只能說,署名的那位先生大大有名,在亞洲任何一個地方提起他,聽者都會「啊」的一聲。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隨時讓菊之國陷入風暴。
我打開信封,抽出紙箋,內容只有短短幾行字:「丁,這個記者不是地球人,但是卻在地球懷了孕。我只能委託你為了地球的安全妥善處理這件事。」
我一向深知人類只是宇宙中的低等生物,這下子人類卻讓高等外星人懷了孕。在我的一生當中,見過許多不可思議的事物。但是其中再沒有一件比眼前這件還要離奇,還要詭異的了。
正常人在普通情況下多半已經精神失常了。幸虧我沒有結婚、沒有女朋友,這應該是那位先生會委託我的原因。只是我當時沒想到這件事情,其後會引起了這麼大的風波。
不過這是後話,也先表過不提。
《J.K.羅琳版》
哈利此時正站在一間長長的、光線昏暗的辦公室的一側。哈利的心怦怦狂跳著,傾聽著這令人膽寒的寂靜。女調查員是不是就潛伏在某個石柱後面的黑暗角落裡?女記者在什麼地方?他拔出自己的魔杖護在身前,不止一次,他彷彿看見了什麼動靜,緊張得肚子都痙攣起來。
哈利突然注意到辦公室光滑的地板上,臉朝下躺著一個穿短裙、網襪和高跟鞋的身影,她會不會就是鄧不利多要自己尋找的那個女記者呢?
「記者小姐!」哈利低聲呼喚道,急步奔到她身邊,跪了下來。「妳不要死!求求你,千萬別死!」
他把魔杖扔到一邊,抓住女記者的肩膀,把她翻轉過來。她的臉就像大理石一樣,冷冰冰的,毫無血色,但她的眼睛是閉著的,這表示她沒有被女調查員攻擊。
「求求妳醒醒吧。」哈利絶望地搖晃著她。
「她不會醒了。」一個聲音輕輕地說。
哈利大吃一驚,跪著轉過身來。
一個灰頭髮的高個子男人靠在最近的那根石柱上,正注視著他。那男人的輪廓模糊不清,十分奇怪,就好像哈利是隔著一層霧濛濛的窗戶看著他。但毫無疑問就是他。
「丁... 丁允公?」
允公點了點頭,眼睛沒有離開哈利的臉。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會醒了?」哈利氣急敗壞地問。
「她還活著,」允公說,「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哈利愣愣地瞪著他。丁允公是菊之國魔法局五十年前的局長,可是現在他站在這裡,周身散發著一種古怪的、霧蒙蒙的微光,那樣子絶不會超過五十歲。
「你是鬼魂嗎?」哈利不敢肯定地問。
「是一段記憶,」允公平靜地說,「在一塊匾額裡保存了五十年。」他伸手指著自己身後,兩根石柱中間高高掛著的那塊匾額,上面寫著「才幹過人」。
「你必須幫助我,允公。」哈利說著,又扶起女記者的頭,「我們必須把她從這裡弄出去。有一個女調查員… 我不知道在哪裡,但它隨時都可能出現。求求你,幫幫我吧… 」
允公沒有動彈。「波特先生,我等了很長時間,」允公說,「希望有機會看到你,跟你談談。」
「哎呀,」哈利漸漸失去了耐心,說道,「你大概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們現在是在消失的神秘辦公室裡。這裡很危險,我們不妨以後再談。」
「必須現在就談。」允公說,臉上仍掛著明顯的笑容,他順手把哈利掉在地上的魔杖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裡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古怪了。
「記者小姐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慢慢地問。
「哦,這可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允公愉快地說道,「說來話長啊。據我看,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真正的原因就是她向一個看不見的陌生人敞開了心扉,而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會成為他人生的阻礙。」允公的眼睛狡猾地閃爍著,彷彿在訴說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瓊瑤版》
女:「允公,你還記得局長辦公室裡的短裙網襪高跟鞋嗎?」
男:「局長辦公室沒什麼了不起,它從前面看是辦公室,它從後面看是辦公室,它從左面看是辦公室,它從右面看是辦公室,它從上面看是辦公室,它從下面看還是辦公室... 」
女:「可是局長辦公室裡有那個『才幹過人』的匾額,還有我們愛的結晶和回憶。」
男:「噢,妳這個折磨人的小東西!妳難道不知道妳和妳肚子裡的孩子,會成為我人生的阻礙嗎?我打拚了幾十年才到這邊,要是有妳們,我人生就毀了,妳要看著我毀掉嗎?那這樣妳和我的那些敵人不是差不多?妳怎麼會如此無情、殘酷、無理取鬧!」
女:「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
男:「我哪裡無情?哪裡殘酷?哪裡無理取鬧?」
女:「你哪裡不無情?哪裡不殘酷?哪裡不無理取鬧?」
男:「我就算再怎麼無情、再怎麼殘酷、再怎麼無理取鬧,也不會比妳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
女:「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鬧?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最殘酷、最無理取鬧的人!」
男:「我絕對沒妳無情、沒妳殘酷、沒妳無理取鬧!」
女:「好,既然你說我無情、我殘酷、我無理取鬧,我就無情給你看、殘酷給你看、無理取鬧給你看!」
男:「還說妳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現在妳完全展現妳無情、殘酷、無理取鬧的一面了吧!」
《村上春樹版》
「我很喜歡妳喲,Y小姐。」
「有多喜歡?」
「像喜歡春天的熊一樣。」
「春天的熊?」Y小姐抬起臉來。「春天的熊怎麼樣?」
「妳穿著短裙網襪高跟鞋在春天的局長辦公室裡一個人走著時,對面就有一隻毛像天鵝絨一樣眼睛又圓又大的可愛小熊走過來。
這隻叫丁丁的可愛小熊對妳說:『妳好!Y小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在辦公桌上打滾哪?』
於是妳就跟小熊抱在一起在一抬頭就能看到『才幹過人』匾額的辦公桌上打滾玩一整天。這樣不是很美好嗎?」
「非常美好。」
「這樣喜歡妳喲。」
《禮記版》
進丁允公成室,進大夫發焉。或曰:「美哉窈焉!美哉窕焉!孕於斯,生於斯,聚淑女於斯!」允公曰:「吾也得孕於斯,生於斯,聚淑女於斯,是全要領以從本執事於九精也!」北面再拜稽首。君子謂之才幹過人。
《富奸版》
作者才幹過人,本期休刊。
附錄:《聊齋版》
網友 @George Mike 寫的
蓬萊秀才丁某,好舌辯,有異相,恩科拔貢,仕於打狗,為太守文膽。太守昇三公,舉丁生入京,薦其有蘇秦張儀之術,國士無雙。上悅,賜雙眼花翎,尚書房行走,爵「吮公」。
一夕,吮公宴罷醉歸,將寐之際,忽現一美婦。公迷茫間,問床邊者誰?美婦曰:「貴人多忘事。妾前蒙君幸,藍田種玉,特來相報」吮公懼,疾呼左右驅之,婦哀哀求告:「一夜夫妻百日恩,纏綿繾綣之景,恍如昨日,君其不念舊情?」公斥:「孤鞍前馬後,勞比犬馬,始有今日。況孤已成婚,正室在堂,倘容汝來投,不啻養虎為患」對曰:「君才幹過人,詎薄倖至此?」公怒:「汝珠胎暗結,豈能責我?昨日種種,如昨日死;若不速去,汝與腹中雜種,無異吾敵也!」
婦涕泣良久,見公不為所動,慍曰:「君權傾朝野,陽法無奈君何,然冥府業鏡昭昭,他日必當有報,莫謂言之不預也」煙消雲散。公大駭,汗透錦袍;左右入室,未睹他人,只見公對空獨白,面面相覷。居無何,吮公醜聞不脛而走,老少巷議街談,胥責公郎情似鐵。公久居廟堂,黨羽頗眾;雖不乏為其緩頰護航者,然反惹眾怒,民怨向上延燒。上不得已私召,囑丁淨身出戶,棄車保帥。
吮公年少得志,青雲平步。本可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劍履進殿;假以時日,或加九錫,列土分茅。卻因虧德而奪祿,錦繡前程南柯一夢,可為登徒子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