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己亥年是民國幾年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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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己亥年是民國幾年產品中有1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6萬的網紅歷史哥澄清唬,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澄清唬爆米花教室-314雙流空戰與道德的勇氣】 #福編 3月14日 是歐美的白色情人節,2021.3.14那天福編本來想寫的歷史文章其實是福編心中真正的空軍節,3.14雙流空戰紀念日。但每一提指頭(現在打鍵盤不拿筆)就嚎啕大哭不能自己。因為那天的先烈,每個都是天之驕子,家世好,面容俊,卻為正義與...

  • 己亥年是民國幾年 在 歷史哥澄清唬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3-18 02: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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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清唬爆米花教室-314雙流空戰與道德的勇氣】 #福編

    3月14日 是歐美的白色情人節,2021.3.14那天福編本來想寫的歷史文章其實是福編心中真正的空軍節,3.14雙流空戰紀念日。但每一提指頭(現在打鍵盤不拿筆)就嚎啕大哭不能自己。因為那天的先烈,每個都是天之驕子,家世好,面容俊,卻為正義與國家選擇上天必死之路。直到3月14日最後一小時才突然決定改成寫1988.3.14赤瓜礁海戰。雖然那是中共海軍打的,但至少不是讓人一直哭一直哭的中華民族烈士日,而是輝煌勝利日。

    1940年9月13日壁山空戰,國軍空軍一如往常攔截進入四川盆地轟炸陪都重慶的日本機隊,卻首次遭遇零式機,遭到0:13(或24,因有11架重創)的大敗,13架遭擊落,11架被重創。國軍充分體認到日本裝備與我方的嚴重差異。幸而四川盆地馬上進入霧季(通常為10-4月),故日軍對我後方基地的轟炸隨之停止。

    但到了1941年3月14日,四川盆地卻意外提早放晴,日軍遂再度派出機隊轟炸視野良好的次核心成都市。國軍空軍明知敵強我弱,仍視死如歸,以殘存的蘇聯援助但過時之兩大隊I-15戰機 31架分三編隊上前攔截,然而一如預料,日零式機在纏鬥中輕易耍弄國軍戰機,國軍總領隊黃新瑞大隊長很快頭部中彈殉難,二領隊副大隊長岑澤鎏接著也以身報國,數十分鐘內三領隊周靈虛中隊長步上忠烈之路、其他還有任賢、林垣、江東勝、袁芳炳、陳鵬揚等5位飛將軍陣亡。國軍當天又被擊落10架,重傷7架。國軍空軍至此幾乎可說付之一炬。直到陳納德將軍帶來那群理由不一的美國大男孩與P-38戰機後,中國的天空才稍微復晴。

    雙流空戰是絕對的慘敗,但真正的意義是在壁山空戰後,陳納德將軍的援助抵達前,空軍先烈明知敵我裝備差異懸殊,但為了護衛國家與百姓,發揮道德的勇氣,毅然赴死的一戰。

    所以在我心中,3.14才是真正的空軍節,因為那天證明了中國空軍與中華民族的道德勇氣。

    #中華民國萬歲

    (福編心中一直記得每個字的高中課文,有三篇,分別是正氣歌並序、黃花崗烈士事略序,最後就是羅家倫的 道德的勇氣)

    **********附錄 道德的勇氣

    要建立新人生觀,第一必須養成道德的勇氣(moral courage)。
    道德的勇氣是和通常所謂勇(bravery)有區別的。通常所謂勇不免偏重體力的勇,或是血氣的勇;而道德的勇氣,乃是人生精神力量最好的表現,「匹夫之勇」與「好勇鬥狠」的勇,那能相提並論?

    什麼是道德的勇氣?要知道什麼是道德的勇氣,就要先知道什麼不是道德的勇氣。第一、衝動不屬於道德的勇氣。衝動的行為是感情的,不是理智的;是一時的,不是持久的。他不曾經過周密的考慮,審慎的計畫,所以不免「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的表現是暴烈(violence),暴烈是與堅毅(tenacity)成反比例的。暴烈愈甚,堅毅愈差。細察社會運動的現象,歷歷不爽。第二、虛矯也不屬於道德的勇氣。虛矯的人,絕不能成大事。所謂「舉趾高,心不固矣。」我們所要的不是這一套,我們所要的是「臨事而懼,好謀而成。」對事非經實在考慮以後,絕不輕易接受,而一經接受,就要咬緊牙根,以全力幹到底。他所有的勇氣,都是經內心鍛鍊過的力量,以有程序的方式表現出來的。舉一例來說明罷,我有一次在美國費勒菲亞(Philadelphia)城,看一齣英國文學家君格瓦特爾(John Drinkwater)的歷史名劇,叫做林肯(Abraham Lincoln)。當林肯被共和黨推為候選大總統的時候,該黨代表團來見他,並且說明因為民主黨內部的分裂,共和黨的候選人是一定當選的。他聽到這個消息,沉默半晌,方才答應。等代表團走了以後,他又一聲不響的凝視壁上掛的一幅美國地圖。看了許久,他嚴肅地獨自跪在地圖前面祈禱。我看完以後,非常感動,回到寄住的人家來,半夜不能睡覺。心裡想假如一般中國人聽到自己能當選為大總統的消息,豈不要眉飛色舞,立刻去請客開跳舞會嗎?中國名劇牡丹亭中,寫一位教書先生陳最良科舉中了,口裡念道:「先師孔夫子,猶未見周公,老夫陳最良,得見聖天子,豈偶然哉!豈偶然哉!」於是高興得滿地打滾。但是林肯知道可以當選大總統的時候,就感覺到國家重大的責任落在他雙肩上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一件可快樂的事,凝視國家的地圖,繼之以跪下來祈禱。這是何等相反的寫照!

    道德的勇氣是要經過長期的鍛鍊纔會養成的。但是要養成道德的勇氣,必定要有兩個先決的條件:第一是天性的敦厚,第二是體魄的雄健。就第一個條件說,一個人有無作為,先要看他的天性是否敦厚。不要說看人是否能擔當國家大事,就是我們結交朋友,也要先認定他天性是敦厚還是涼薄,才可以判斷他能不能共患難。凡對自己的親屬都刻薄寡恩的人,是絕不會對朋友篤厚忠誠的。自然這樣的人,也絕不會對於國家特別維護,特別愛戴的;所以古來許多政治家用人的標準,是寧取笨重,而不取小巧。倒是鄉間的農夫,看來雖是愚笨,卻很淳樸誠懇,到患難的時候講朋友;祗有那戴尖頂小帽,口齒伶俐,舉動漂亮的人,雖然一時討人喜歡,卻除了做「小官僚」,做「洋行小鬼」而外,別無可靠之處。就第二個條件說,則體力與膽量關係,實在密切極了。二者之間,繫數極大。體力好的人不一定膽子大;體力差的人,卻常常易於膽子小。一遇危難,倉皇失措,往往是體力虛弱,不能支持的結果。左傳形容鄭國的小駟上陣,是「張脈奮興,陰血周作,進退不可,周旋不能。」所以把戰事弄糟了;用他們駕戰車上陣的國王,也就誤在這些馬的身上。馬猶如此,人豈不然。我相信膽子是可以練得大的,但是體魄是膽子的基本。擔當大事的人可以少得了它嗎?

    具備這兩個先決條件,然後才可以談到如何修養道德的勇氣。修養就是把原來的質素加以有意識的鍛鍊。孟子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正是對於修養工作最好的說明。從這種修養鍛鍊之中,才可以養成一種至大至剛的「浩然之氣」,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沮,黃河決於側而神不驚。」的從容態度;修養到了這個地步,道德的勇氣才可以說是完成。但是有什麼具體的辦法,來從事於這種修養呢?
    (一)知識的陶鎔 真正道德的勇氣,是從知識裡面產生出來的,因為經過知識的磨鍊而產生的道德的勇氣,才是有意識的,而不是專恃直覺的。固然「是非之心,人皆有之」,但這還是指本性的、直覺的方面而言。在現代人事複雜的社會裡,一定要經過知識的陶鎔,才能真正辨別是非,才能樹立「知識的深信」(intellectual conviction)。知識的深信,是一切勇氣的來源,唯有經過嚴格知識的訓練的人,才能發為有系統、有計畫、有遠見的行動。他不是不知道打算盤,祗是把他算盤看透了!
    (二)生活的素養 僅有知識的陶鎔還不夠,必須更有生活的素養。西洋的哲學家把簡單的生活和高超的思想(simple living and high thinking)聯在一起說,實在很有道理。沒有簡單的生活,高超的思想是不能充分發揮的。社會上有些壞人,並不是他們自己甘心要壞的,乃是他的生活享受的標準,一時降不下來,以致心有所蔽而行有所虧。那占有慾(possesive instinct)的作祟,更是一個重大原因。明末李自成破北京的時候,有兩個大臣相約殉國,兩個人說好了,一個正辭別回家,這位主人送客出門,客還沒有走,就問自己的佣人餵了豬沒有。那位客人聽了,就長嘆一聲,斷定他這位朋友不會殉國。他的理由是世間豈有豬都捨不得而肯自己殉國之理,後來果然如此。中國還有一個故事,說一個貪官死去,閻王審問他的時候:「你太貪了,來生罰你變狗。」他求閻王道:「求閻王罰我變母狗,不要變公狗。」閻王說:「你這人真沒有出息,罰你變狗你還要變母狗,這是什麼道理?」他說:「我是讀過禮記的。禮記上說:臨財母狗得,臨難母狗免,所以我要變母狗。」原來他把原文的「毋苟」二字讀成「母狗」,以為既可得財,又可免難。這雖是一個笑話,卻是對於「心有所蔽」而不能抑制占有慾者一個最好形容。須知一個人的行動,必須心無所蔽,然後在最後關頭,方可發揮他的偉大。這種偉大就是得之於平日生活修養之中的。
    (三)意志的鍛鍊 普通的生活是感覺的生活(life of senses),是屬於聲色香味的生活,而不是意志的生活(life of will)。意志的生活,是另一種境界,祗有特立獨行的人才能過得了的。他有百折不回的意志,堅韌不拔的操行,所以「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毀之而不加沮」他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概,所以悠悠之口,不足以動搖他的信念。他能以最大的決心,去貫徹他的主張。他是「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他不但「不挾長,不挾貴」,而在這個年頭,更能不挾群眾,而且也不為群眾所挾。他是堅強的,不是脆弱的。所以他的遭遇愈困難,而他的精神愈奮發,意志愈堅強,體力愈充盈,生活愈緊張。凡是脆弱的人,最後都是要失敗的。辛亥革命的時候,民立報的一位編輯徐血兒,以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做了七血編,慷慨激昂,風動一時。等到二次革命失敗,他便以為天下事不可為了,終日花天酒地,吐血而死,成為真正的「血兒」。這就是意志薄弱,缺乏修養的結果。至於曾國藩一生卻是一個堅強意志的表現。他辛辛苦苦,接連幹了十幾年,雖然最初因軍事敗衄要自殺兩次,但是他後來知道困難是不可避免的,唯有以堅強的意志去征服困難,才有辦法。所以絕不灰心,繼續幹下去。等到他做到了「韌」的功夫,他才有成就。
    (四)臨危的訓練 一個偉大的領袖和他的偉大的人格,祗有到臨危的時候,才容易表現出來。世界上那一個偉大的人物,不是經過多少的危險困難,不為所屈,而後能夠產生的?俗語說:「老和尚成佛,要千修百鍊。」修鍊的時候,是很苦的。時而水火,時而刀兵,時而美女,一件一件的來逼迫他、引誘他。要他不為所屈,不為所動,而後可以成佛。這種傳說,很可以形容一個偉大人物的產生。從前全國人對於委員長蔣先生還不能有深刻的認識,等到西安事變發生,他在極度危險的環境當中,依然保持他的尊嚴和氣度,然後大家才都能真正認識他、信仰他、崇拜他。甚至連反對他的人也都受了感動,不得不對他肅然起敬了。因為在這樣九死一生的危險時機,他的偉大的人格和精神,都充分的表現出來。中國人常說:「慷慨成仁易,從容就義難。」張睢陽臨刑前說:「南八,男兒死耳,不為不義屈。」這種臨危的精神,是不因為他死而毀滅的。黃黎洲先生在他的補歷代史表序上有一段文章說:「元之亡也,危素趨報恩寺,將入井中。僧大梓云:『國史非公莫知,公死是死國之史也。』素是以不死。後修元史,不聞素有一詞贊。及明之亡,朝之任史事者眾矣,顧獨藉一萬季野以留之,不亦可慨也夫!」這段沉痛的文字,豈僅指危素而言,也同時是為錢謙益輩而發,要知不能臨危不變的人,必定是怯者、是懦夫。祗有強者才不怕危險,不但不怕危險,而且愛危險,因為在危險當中,才能完成他人格充分的發揮。

    在中國歷史上,有不少偉大的人物,如文天祥、史可法等,是可以積極表現道德的勇氣的。(****以下特別重要,福編作夢時還會夢到)十年以前,我和蔣先生閒談。我說,我們在開國的時候,何必多提倡亡國成仁的人物,和文天祥、史可法諸位呢?蔣先生沉默了一會,他說:「文天祥不可以成敗論,其百折不回,從容就義的精神,真是偉大!」我想文天祥的人格、行為,及其留下的教訓,現在很有重新認識的必要。他最初不見用於亂世,等到大局不可收拾的時候,才帶新兵兩萬入衛,元朝伯顏丞相兵薄臨安,宋朝又逼他做使臣去「講解」。他以抗爭不屈而被拘留。他的隨從義士杜滸等設計使他逃出,準備在真州起兩淮之兵,又遭心懷疑貳的驕兵悍將所扼,幾乎性命不保,逃至揚州,旋逃通州。路遇伏兵,飢餓得不能走了;杜滸等募兩個樵夫,把他裝在挑土的竹籃中抬出,航海到溫州起兵;轉到汀州、漳州,經廣東梅州而進兵規復江西。漢奸吳浚來說降他,他把吳浚殺了。江西的會昌、雩都、興國、撫州、吉安和廬陵的東固鎮都有他的戰績。他的聲勢,一度振於贛北和鄂南。兵敗了,妻子都失陷了,他又重新逃回到汀州,再在閩、粵之間起兵;又由海豐、南嶔打出來,在五坡嶺被執。自殺不死,路過廬陵家鄉絕死不食;解到燕京,元人起初待以上賓之禮說降他,以丞相的地位引誘他,他總是不屈,要求元朝殺他。若是不殺他,他逃出來,還是要起兵的。元朝也為這個理由,把他殺了。他在獄中除了作正氣歌之外,還集杜詩二百首,這是何等的鎮靜!何等的從容!他就刑時候的「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幾句話,不獨留下千秋萬世的光鋩,也是他一生修養成功的「道德的勇氣」充分表現。他本來生活是很豪華的,經國難舉兵以後,一變其生活的故態。他的行為,有兩件特別可注意的事。第一是他常是打敗仗而絕不灰心。當然他是文人,兵又是烏合之眾的義兵,打敗仗是意想得到的。但是常打勝仗,間有失敗而不灰心還容易;常打敗仗而還不灰心,實在更困難。這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精神。第二是他常逃。他逃了好幾次;但是他逃了不是去偷生苟活,他逃了還是去舉兵抗戰的。這種百折不回的精神,是表現什麼一種勇氣?做事祗要是對的,成敗有什麼關係?「若夫成功則天也」,也是他最後引以自慰的一句話。文天祥出來太晚了!文天祥太少了!若是當時人人都能如此,元朝豈能亡宋?所以文天祥不但是志士仁人,而且是民族對外抗戰的模範人物!

    必須有準備殉國成仁的精神,才能做建國開基的事業。進一步說,若是真有準備殉國成仁的精神,一定能完成建國開基的事業!
    「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

    福編想到3Q陳柏惟和他的僕從們,整天談著天方夜譚的話題,吹噓暴虎馮河的勇氣,大概是就學時課本即使還有這篇課文,八成也用這是中國課文不是「台灣」課文的理由說服自己不去讀吧。一個吹噓自己能1打35,然後先動手卻馬上被老人打敗,寄望這種人搞什麼建國開基事業,還是算了吧。

    #請大家一起刪Q

    #澄清唬夥伴會為道德的勇氣繼續堅持
    #我們沒有800壯士但50小編與板手沒那麼容易屈服或收買

    #本是人生勝利組的空軍先烈連命都敢搏
    #我們打打字爆爆肝又算甚麼

    #空軍軍歌是最多大陸人也認同的中華民國軍歌
    #空軍軍歌藝術成分非常高

  • 己亥年是民國幾年 在 知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11-17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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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家的國寶」陳垣:參加曹錕賄選是一生的污點|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11月12日,亞運會開幕當天,也是中國史學大師陳垣先生誕辰130週年紀念日。

    11月21日,國內數十位在陳垣研究、史學研究方面卓有實績的專家學者齊集中山大學,追憶研討這位廣東籍學人、當代著名歷史學家、教育家的學術貢獻。

    陳垣先生的長子陳樂素、嫡孫陳智超先生也都是著名的歷史學家,「新會陳氏」祖孫三代均在史學領域內蔚為大家,是20世紀中國學術史上的一段佳話。陳智超先生應邀參加了此次研討會,並接受羊城晚報記者的獨家專訪。

    一、「應該把漢學中心奪回中國」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有一個重要觀點,即「應該把漢學中心奪回中國」。這句話是他在什麼環境下講的?他做過哪些努力?

    陳智超:這話他不止講過一次,並不是一句即興或者偶爾的話。最早應該是1921年,在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會議上。他當時的學生鄭天挺回憶,陳老師(援庵)說:「現在中外學者談漢學,不是說巴黎如何,就是說西京(即日本京都)如何,沒有提中國的。我們應當把漢學中心奪回中國,奪回北京!」

    羊城晚報:他在不同場合多次重申過這個觀點。

    陳智超:1929年,陳垣先生在北平師範大學兼任過一段時間歷史系主任。他的學生柴德賡回憶說:「援庵老師深以中國史學不發達為憾,常說日本史學家寄一本新著作來,無異一炮打到我的書桌上。」

    1931年9月14日,胡適在日記裡提到:陳垣問我,漢學正統這時候在西京,還是在巴黎呢?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兩個人就相對嘆息,希望在十年之後,把漢學中心奪回到北京。

    羊城晚報:在當時的知識分子中有這樣想法的不止陳垣先生一位。

    陳智超:對,包括胡適、傅斯年、陳寅恪等諸位先生,都深以為憾,並且有緊迫感。祖父在北大的一位學生朱海濤回憶,「九.一八事變」以後,學生問陳先生對於時局的看法,他就說:「一個國家是從多方面發展起來的,一個國家的地位是從各方面的成就累積起來的,我們必須從各個方面努力和人家比……我們幹史學的,就當處心積慮在史學上壓倒人家。」

    二、學術沒有國界,但學者有祖國

    羊城晚報:世界著名的法國漢學家伯希和,對陳垣先生非常推崇。但是我們也看到,陳垣先生曾作《敦煌劫餘錄》,以「劫餘」二字表達對斯坦因、伯希和這些西方漢學家某些行為的斥責。那陳垣先生和伯希和有沒有過交集,他們的關係如何?

    陳智超:伯希和確實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稱讚援庵先生,都有記載留下來,這是一方面。此外,最近在存於巴黎吉美博物館的伯希和檔案中,發現有陳垣先生給他的信,信中提到,你寄來的文章我收到了,一共十五冊。你請我送給王國維先生的單行本,我也轉交了,但很可惜,轉交三天之後他就自沉在昆明湖了。從這裡就看到伯希和、王國維與陳垣三人之間的關聯。

    他們兩人有證可考的交往可以追溯到1924年左右。伯希和研究過摩尼教,來華在福州時聽一位龔先生說,在福州烏石山有兩塊摩尼教的碑,但沒有來得及去看。後來伯希和就寫信給陳垣先生,托他有機會再查找一下。陳垣先生的助手樊守執是福建人,正好去福州辦事,於是囑他查找,花了很大功夫,可惜最後還是沒有找到。

    羊城晚報:看來他們之間不僅有學術上的交流,而且是可以互相託付辦事的關係。

    陳智超:應該說不是一般的交往。1933年,伯希和又一次來中國,當時他把俄國博物館館藏的《元秘史》拍了照片送給中國,中國方面招待他,我的祖父也參加了,而且還回答他的問題,這封信都保留下來了。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撰寫《敦煌劫餘錄》大概也就在上世紀30年代吧?

    陳智超:這部書是1931年出版的。為什麼叫「敦煌劫餘錄」呢?是因為敦煌的這些經卷,後來藏在北京圖書館(現國家圖書館),是經過斯坦因、伯希和掠奪之後,剩下運到北京的部分,一共八千卷。陳垣先生在助手幫助下,花了三個月時間整理清點了一次,編出了這部目錄書,這應該說是敦煌卷子裡面最早的、最科學的目錄。

    出版的時候,陳垣先生在序言裡點名批評伯希和:「(清光緒)三十三年,匈人斯坦因、法人伯希和相繼至敦煌,載遺書遺器而西,國人始大駭悟。」有人當時就建議,是不是可以用詞緩和一點,「劫餘」二字過於刺激了。但是他說不行,「劫餘」二字還不能抒發他的憤慨之情,所以堅持不改。你說伯希和知道不知道這個事情?當然知道,而且後來二人確實見了面,伯希和還是對他表示敬意。從此我們可以得到重要的啟示,在外國人面前,只有堅持正確的愛國立場,而不是奴顏婢膝,才能得到對方的尊重。

    羊城晚報:那麼陳垣跟伯希和的關係,如果單純從個人層面來說,還是比較友好的。

    陳智超:學術沒有國界,但是學者是有祖國的。伯希和是西方最傑出的漢學家之一,但也是掠奪敦煌文物最精的一個人。此人有他的兩面性:1933年,「九.一八」事變發生後,日本人趁伯希和第二次來華,希望他也能訪問日本,但他為了表示對日本人侵略東北的憤慨,取消了赴日行程。1945年10月伯希和去世時,陳垣先生還寫信給傅斯年表達了惋惜之情。


    三、治學無捷徑,唯有刻苦和持之以恆

    羊城晚報:我們看很多關於陳垣先生治學的文章,深感他除了以研究成果影響後代,其治學之道也給今天的學術界帶來很大啟示。

    陳智超:我看啟示應該是多方面的。首先有個大前提,從陳垣先生有志學歷史開始,就有一個很明確的觀念:作為歷史學家要有一種自覺,要喚醒國民的歷史觀念。什麼是歷史觀念?不同時期有不同重點。在他那個時代,就是不能忘記外國的侵略,不能忘記中國的光榮傳統,不能忘記中華民族抗擊侵略的氣節。學習歷史研究歷史的目的,這一點是首要的。

    羊城晚報:也就是說,做學術不僅憑興趣,更不是為了成名成家,而要有家國之思、民族之念。

    陳智超:這一點很重要。另外,他強調治學無捷徑,唯一的體會就是刻苦和持之以恆。比如說有四年時間,因為每天都很早起床編《中西回史日曆》,苦心設計簡明方便的表格,結果得了胃病,只能吃麵,對於一個廣東人來說實在痛苦。在他60多歲研究佛教史時,因為需要參考的一部典籍貯藏在一個潮濕陰暗的地方,多年無人進入,蚊蟲很多。他每天都是吃了奎寧就進去用功一天。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言必有據,實事求是」的嚴謹態度也給人留下很深印象。

    陳智超:他強調,歷史學者就應該對歷史負責,要求真,不能去編造歷史。為了求真,有些問題就不是一下子能解決的。陳垣先生倡導文章不要急於發表,「寫成之後要多置時日」,認為如此一來,一者或許有新的材料補充,二者或許有所修正。他自己就曾經重金購買清人的手稿,研究其修改的過程,了解前人怎樣做學問。還有,他要求「不說閒話,力求創新」,提倡「理要講清楚使人心裡服,話要講明白使人看得懂,閒話不說或少說。」在學風上則力求創新,「凡論文必須要有新發現新解釋方與人有用」。這些思想和親身實踐對當今學術界是有借鑑意義的。


    四、長居北京,與嶺南割捨不斷

    羊城晚報:還想向您請教陳垣先生與嶺南文化之間的關係。首先,出身於一個務實的廣東商人家庭,對於他的人生和治學有沒有產生什麼影響?

    陳智超:應該說有很深的影響。祖父是我們家族第一代的讀書人,他前兩代是經商,再前面恐怕就是農民。同輩也有很多經商的,但他從很小就喜歡讀書,雖然沒有家學淵源,也沒什麼師承可言。

    祖父當時看書,並不限於只看四書五經,尤其喜歡讀史籍。於是長輩裡就有人指責他不務正業,但是曾祖父還是「購書無吝」。例如他十六歲那年,買了一部《二十四史》,就花去了曾祖父一百多兩銀子,這不是一般的支持。

    羊城晚報:家庭給了他比較殷實的經濟基礎,父親又給了他寬鬆的讀書環境,這是家庭的影響。那麼地域方面呢?

    陳智超:廣東這個地方,一方面最早感受到列強侵略,另一方面歐風美雨也是最早被感知。祖父在五歲以後就到了廣州,當然跟在新會時大不一樣,接觸了很多新知新事。另外,他在博濟醫學堂和光華醫學專門學校的求學任教經歷也十分重要。這幾年所受到的近代自然科學的嚴格訓練,對祖父後來的史學研究起了積極作用。他在上世紀30年代的一封家書中曾說:「余今不業醫,然極得醫學之益,非只身體少病而已。近二十年學問,皆用醫學方法也。有人謂我懂科學方法,其實我何嘗懂科學方法,不過用這些醫學方法參用乾嘉諸儒考證方法而已。」雖然有點自謙,但這也確實是他能超越乾嘉大儒的原因之一。

    羊城晚報:那他為什麼後來就長居北京了呢?

    陳智超:他中間也曾短期回鄉,但應當承認,定居北京對他一生來講,有很大的影響。那時不像現在,即使你在窮鄉僻壤,只要有互聯網就可以知道天下事。祖父那個時候就不一樣,要看《四庫全書》,在廣東行嗎?要跟第一流的學者交流,也要在北京才有這個便利。

    羊城晚報:那他思念廣東嗎?

    陳智超:很思鄉。這種思念,甚至包括到具體的食物,如燒鵝、土鯪魚等。家鄉的災害他很掛心,而且對廣東學者也非常提攜,比如說岑仲勉先生,本來在廣州一所中學當老師,把刊有自己作品的校刊寄給我祖父,他馬上就轉送給了陳寅恪、傅斯年諸先生,直至將岑先生一步步薦入歷史語言研究所。

    羊城晚報:您祖父在北京時,還說粵語嗎?

    陳智超:在家裡他一直都說粵語。而且,他要求在北京生長的子弟,也一定要學廣東話,有時候還會親自教。在廣東的子女,也要想辦法學官話,甚至連我的姑姑都接到北京來上小學。


    五、「二陳」比較研究,應不帶偏見

    羊城晚報:今天的研討會也有很多學者提到了陳垣和陳寅恪兩位先生的比較,這也是近年來比較「熱門」的一個課題。您如何看待這種比較?

    陳智超:我的看法是,我們要實事求是、不帶偏見地去研究。有些人連兩位先生的主要著作都沒看過,就發表議論,這不大合適。

    陳寅恪先生在清華大學國學研究所的學生戴家祥提到,他在跟老師散步的時候,陳先生講,我就佩服兩個人,一個是王國維先生,第二位就是陳垣先生,他「學問踏實,德才兼優」。陳寅恪先生在給陳垣先生的信中,稱他為「大師」,據我所知,這樣的稱呼在寅恪先生的信中好像是絕無僅有的。另一方面我祖父對陳寅恪先生很尊重,他在給我父親的家書裡面描述,自己怎麼希望陳寅恪先生給他寫序,而且也只有他能寫這個序言。這種推崇不是虛名和客套,他們二人互相都很推崇。

    羊城晚報:但是新中國成立以後,陳寅恪先生寫出了《柳如是別傳》、《論再生緣》這些皇皇大作,但陳垣先生的論著比起以前就少了很多。人們會從這些比較上得出某些結論,您怎麼看?

    陳智超:首先有一個問題不能回避,陳垣先生比陳寅恪先生大十歲。其實,並非1949年後陳垣先生的論著戛然而止,他最後一部大的著作《通鑑胡注表微》是在1946年刊行的,那時他已經66歲。當時他在家書裡面就多次流露「將軍老矣」。

    羊城晚報:是不是也有身體不好的原因?

    陳智超:一方面當時關於輔仁大學的爭奪很激烈,梵蒂岡要停發經費,輔仁還有三千多師生,中央人民政府不管誰管?這裡面的鬥爭牽扯了他大量的精力。另一方面,年事已高,他也確實身體狀況不樂觀。1953年祖父給冼玉清先生寫了一封信,大意是說:四九年以後因為各種事忙,沒有時間寫學術文章,我正要寫了,結果右手麻木了;請蘇聯專家醫生看過,說我要立即停止一切工作,要休息。這一次就住院大概一百多天,然後陸續又住了八、九次醫院吧,1964年還動過一個大手術。健康狀況不允許了。


    六、陳垣還擔負相當的社會工作

    羊城晚報:新社會帶給他的震動應該也很大。

    陳智超:這當然也是另外一個原因。他經過了晚清、北洋軍閥、國民政府、日本人統治,曾經一度對辛亥革命之後的民國成立以及抗戰勝利都抱有很高期望,但最後都失望了。解放以後為什麼他轉變很快,並不是因為讀了很多馬列主義的書,而是因為看到了現實。我老引這段話,祖父1949年曾在《人民日報》上發表的文章中說:

    「有人問我北平解放後,你看見些什麼和以前不同?我告訴他,看見的先不說,我告訴你看不見的。解放後的北平,看不見打人的兵,看不見打洋車伕的警察,街上看不見乞丐,看不見整天花天酒地的政府官吏,看不見託人情送官禮的事情,更看不見有所謂『新貴』在琉璃廠買古董……這不同於以前的改朝換代,的確是歷史上空前的、翻天覆地的大變革。」

    羊城晚報:那麼他在學術上主要做了什麼?

    陳智超:1949年之後,祖父主要做了兩件大事:因為他原來的著作很多都是木刻本,或者在雜誌上發表,現在全部由國家出版社排印出版。大部分著作都是他在解放後精心修改過,並且重新整理的,這是一件工作。另外,就是著手整理《舊五代史》和《冊府元龜》,這是很大的工程,但沒有來得及完成。

    羊城晚報:此外,陳垣先生的社會工作也相當繁重。

    陳智超:是的,他關心史學教育,繼續指導學生,為出版社審稿,還當著幾千人學校的校長,這都佔去相當的精力。以前的幾十年,他每天凌晨四時起床讀書寫作,晚上九時就寢,生活很有規律。但解放之後,因為不斷參加各種會議,午夜才入睡也成了常事。

    羊城晚報:也就是說,二陳在解放後的身份迥異,所以他們承擔的職責也是很不一樣的?

    陳智超:對。陳寅恪先生應該說是比較純粹的、學院式的學者,陳垣先生有相當的社會活動,而且還是一位教育家,這個區別客觀存在。

    羊城晚報:二人原先在學術上經常交流,新中國成立以後,這種交情還在嗎?

    陳智超:這種交往一直沒有斷。過去兩人通信很頻繁,後來因為陳寅恪眼睛失明,沒有直接通信的可能,但還是互相關心的。1953年12月,陳垣給冼玉清先生的信中寫道:「中古史研究所事情當汪君未南行前,曾到舍間商酌,同人意見以為所長一席,寅恪先生最為合適。今聞寅恪先生不就,大家頗為失望,奈何!」而在1955年的信中,陳垣問冼:「寅恪先生起居佳否?聞其女公子調粵工作,可以照顧,甚善。」可見其關心。

    七、參加曹錕賄選是一生當中一個污點

    羊城晚報:最近您主持編輯的《陳垣全集》出版了,人們發現書中收入了他生前寫的一個內部檢討材料,裡面交待了有關「曹錕賄選」的情況。

    陳智超:我始終不把祖父看做一個完人,更不是把他看做聖人。他就是一位傑出的史學家、教育家、愛國者。他參加曹錕賄選是在1923年,我在全集裡面特別收了他寫的一個內部檢討,當時領導並不要求、也不希望他公開檢討,是他自己寫的。我把這篇文章也發表了。我覺得,既然是全集,就要反映全面。他自己一直認為,參加曹錕賄選是一生當中一個污點,我也不能給它抹掉了,我保留這封檢討,是讓人家全面了解他,他不是完人,也曾走過彎路。

    但是,評價一個人的一生,看他的全部,要看他的晚節。就在參加賄選的同年,他寫了被蔡元培先生稱為「石破天驚之作」的《元西域人華化考》,後來又被推舉為清室善後委員會委員和故宮博物院理事,為保護故宮及故宮文物,與北洋軍閥進行了堅決鬥爭,一度還被捕並遭軟禁。上面提到的陳寅恪先生稱他「德才兼優」,也是在「賄選事件」之後。從這些也可看出當時社會對他的評價。

    羊城晚報:那麼這件事到底當時是個怎麼回事?

    陳智超:當時陳垣是國會議員,是拿薪水的,而且這個是他主要的收入來源。但由於連年戰爭,薪水已多時未發,後來得到通知說要補發欠薪了,也同時要求他們參加選舉。這是他終身的憾事。

    八、三次婚姻與感情生活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出生在一個大家庭,有兩位母親,先後有三個妻子、十一個子女。在感情方面,他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陳智超:陳垣5歲時,父親把他過繼給了去世而沒有子嗣的三伯父。陳垣後來回憶說,雖然與過繼母親李氏生活在一起,她對自己也百般關愛,但畢竟是在生母周氏的懷抱中長大,對她還是很依戀的。每次吃飯,他總是在過繼母親處吃一點,然後又偷偷跑回生母那裡去吃飯。五六歲他就離開家鄉到廣州求學,除了有限的幾次回鄉省親外,很少有與母親見面的機會。他常因不能親自侍奉母親而內疚。

    年輕時陳垣聰明博學,又長得一表人才,在廣州時被稱為「靚仔垣」。還有人提到這麼一件事:由於經常在報刊上發表文章,又擅長演講,陳垣的名氣與日俱增,招來了不少開放女性的追求。陳垣有段時間用筆名發表文章,其中一個筆名是「豔」,友人問他何意,他坦言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女朋友。

    羊城晚報:他為什麼會有三次婚姻呢?

    陳智超:1913年因赴北京從政,陳垣跟以前的生活切斷了聯繫,包括「父母之命」的原配妻子鄧照圓,也就是我的祖母。祖母原名「珍安」,識字不多,裹過小腳,因為祖父又字「圓庵」,所以祖母后來將自己的名字改為「照圓」,但他們兩人終究因為彼此思想的巨大隔閡,祖父來京後兩人就沒有再生活在一起。但是祖母知道祖父喜歡吃家鄉的鯪魚,就常讓子女買來曬乾,寄到北京。因為祖父過繼時是「兼祧兩房」,所以又娶了二房吳淑媛,比他小四歲,但也沒有隨他去北京,不久因意外失足落水而亡,年僅28歲。

    後來追隨祖父去北京的徐蕙齡,是他在光華醫學專門學校的師妹和學生。他們在北京共同生活了近40年,但到了晚年感情不和,出現巨大矛盾而分居了,後來徐夫人跟隨所生的兒子陳容到了天津生活。

    對於身在天津、廣東的兩位妻子,祖父一直寄生活費。直到1966年5月,她們兩位在相隔不到一週的時間內先後去世,祖父這時已經是86歲的老人了。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晚年,他的女弟子劉乃和成為了得力助手和忘年知己,長期相隨。二人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

    陳智超:這個問題不是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我的妻子曾慶瑛教授曾在《陳垣和家人》一書中,用了專門一節全面談到這個問題,有興趣的讀者可參閱相關內容。



    大師陳垣

    陳垣,字援庵,廣東新會人。當代著名的歷史學家、教育家,曾被毛澤東稱為「國家的國寶」,與陳寅恪並稱「史學二陳」。

    陳垣先生於1880年出生,六歲至廣州讀書。早年曾考科舉而名落孫山。在博濟醫學堂學過西醫,後創辦並入讀光華醫學堂,並留校任教。

    1905年,與潘達微、高劍父創辦《時事畫報》,反對滿清專制、外國侵略,以觀點立場激進而著稱。辛亥革命後,當選民國眾議員,從此定居北京,後曾任教育部副部長。

    1917年,38歲的他發表第一篇學術著作《元也里可溫考》,開闢了宗教史研究領域,當即震動學界,一鳴驚人,由此開始學術生涯。

    抗戰淪陷期間,他閉門研究,堅決不與日本人合作。1949年,他選擇留在大陸,晚年加入中國共產黨。病逝於1971年。

    作為史學大師,他在宗教史、元史、中外交通史、考據學、校勘學、歷史文獻學上獨創甚多,學術建樹影響至今。

    作為教育家,他從教74年,從傳統私塾老師到現代大學校長,前後執掌輔仁大學、北京師範大學46年。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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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己亥年是民國幾年 在 粘拔的幸福碎碎念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6-12 15:2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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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列主義的徒孫-中共

    讀布爾什維克革命的歷史,是令人沮喪的。相比於美國革命開國先賢的人格高尚,共產革命好像一開始就長歪了。列寧的人格,除了簡樸和勤勞外,一無是處。冷酷、欺騙、行事狡詐、脾氣暴燥、言語霸凌他人、沒有任何道德約束、任意輕賤人命,一心一意,只有共產革命,擋在他全球革命面前的,全用血腥暴力推掃而過。

    華盛頓會和幕僚激辯要不要把英軍間諜處死,列寧則偷偷下令把沙皇一家大小秘密槍決。華盛頓軍隊困頓潦倒,仍然命令軍隊不得行搶農家,列寧面對饑荒,則拿槍逼迫農民交出糧食,不惜打死農民,饑荒時,農民得到外國援助,列寧則轉頭把農產品賣到國外賺外匯。華盛頓的軍隊士兵服役期滿,華盛頓只能求國會加錢,拜託士兵留營,列寧則把不願參軍的人,全家大小綁起來當人質。華盛頓堂堂正正和英軍對決,並用富蘭克林外交手腕,取得法軍支援,列寧先秘密拿了德國百萬馬克,推動革命,然後為了從歐戰脫身,割讓大片土地給德國,但還是很怕德軍入侵,最後乾脆把首都從彼得格勒,遷回德軍鞭長莫及的莫斯科。美國開國先賢,碰到治理問題、財政困境,開了制憲會議,重修憲法,並循民主途徑,取得人民授權,列寧則在國會開議的第一天,就派軍隊看守,第二天就把民選國會給關了,集權於共產黨,俄羅斯因此七十幾年沒有民主選舉。

    但比較美國革命和俄國的共產革命,沒有太大的意義,時空不同、歷史背景迴異。雖然如此,了解列寧革命的始末,還是對了解今天的世界大勢有所助益,至少對列寧之後的共黨統治對世界造成的傷害起源,有充份的了解。因為列寧之後的史達林、毛澤東、金日成、卡斯楚這些魔頭,全都學習了列寧的統治手腕,所以我讀了列寧。Victor Sebestyen這個英國史學家,用了最新公開的史料,寫作了「列寧」一書,令人沮喪歸沮喪,但寫得相當仔細、流暢而好看。

    革命的困難,從列寧的一生看得出來。就算所有條件齊備,東風不來,就是不成。而列寧入監、流放西伯利亞、流亡歐洲各地、和同志鬥爭而分裂、和秘密警察交手,這些革命成功前的任何一個失手,就可能沒有了列寧,而沒有布爾什維克革命。但列寧強運,所有這些逆境都克服了,連革命後立刻發生的內戰,他都贏了,讓他打敗了西方支持的白軍,而一統俄羅斯。

    Sebestyen說,列寧一生的準則就是The end justifies the means,只要有結果,所有的手段都是合理的。但這個「手段該不該正當」的問題,不是只有革命家要自問,是所有從事政治的野心家,都要時時檢視。我們知道,純潔如小白兔不能搞政治,但是手腕骯髒的底限在哪裡?像是「沙皇可以,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這類的問題,就是手腕骯髒與否的標準。「沙皇可以,我們為什麼不可以」的問題好答,因為如果你和沙皇一樣,那為什麼要支持你這個換湯不換藥的革命?

    但就連這麼好答的問題,布爾什維克都答壞了,因為他們比沙皇還壞。

    但對列寧來說,比沙皇還壞,沒有問題,為了達到共產烏托邦,所有的手段,都可以接受,都可以合理化。半夜敲門抓人、對跪下的人背後行刑,這些KGB秘密警察的惡行,都是列寧時代發明來恐怖統治人民,維持政權的手段。對列寧來說,只要擋在他的革命面前,誰都可以殘忍地殺害。但列寧拿到了所有的權力,他可以用結果論來合理化過去的惡行了嗎?不行,因為共產主義是個空想出來的烏托邦。都有了所有的權力了,為什麼達不到豐產、均富、平等的共產天國?因為這不是人性運作的方式。面對饑荒無能為力的列寧,打劫農民逼迫納糧,仍然得不到解決饑荒的結果,於是轉頭發明一個假想的敵人-「富農」。就是這些富農的存在,偷偷把糧食藏起來了,人民才沒飯吃。雖然打死了富農,仍然沒有糧食,但階級敵人的發明,鞏固了列寧和共產黨的統治基礎。

    共產主義天堂沒來,列寧也知道。列寧臨死前幾年,推行了「新經濟政策」,幾乎就是鄧小平的改革開放。重新引入私人財產,允許農民積存糧食,商店開門,金錢恢復為交易媒介,沒了共產,俄羅斯反而變得繁榮。列寧不再推行馬克斯的政策,對列寧來說,革命最後剩下的,就是蘇維埃的一黨專政、獨裁者的一人專政。理想國達不到,再回頭看The end justifies the means,不是笑話一場嗎?只是這場笑話,換來的是千萬人的無辜喪命,還有一個破敗的國家。

    沒有植基於人性,僅憑一個浪漫思想為主張,所進行的革命,最後都是暴力式的結局。一方面是革命家的事與願違,不願改弦易張,最後都只能加碼恐怖統治,法國大革命如此、布爾什維克革命如此,連毛澤東的農民起義也如此。另一方面,這些浪漫革命家,他們想要革命的社會,都是一個落後而野蠻的社會,要這些落後的社會,跳過經濟和政治發展的進程,一蹴可及,會撕斷和傳統的連結,空把社會丟向一個無邊的深淵,而沒有任何實質的改革成果。這樣的落差,更激化革命家的急迫感,而必得加速暴力進程。共產社會最後都淪為大躍進、大屠殺、大清洗,不是偶然的巧合。

    而英國和美國的革命,並不基於浪漫思想,在意義上,算是「保守主義」的革命。配合思想啟蒙和特殊的封建型態,英美的社會,慢慢發展出政治自由的環境,政治自由賦予思想自由、經濟自由,並且強化個人責任。創造發明,因此有了動機和保護,更是加速社會的發達。這一切都相輔相成,因此美國的革命家,不是亡命之徒,想孤注一擲,他們是紳士拿起刀槍,保衛己身的自由與財產。所以美國的革命家,沒有「手段該不該正當」的問題,他們的教養,和他們的宗教信仰,讓他們有十足的道德根基,「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情操高尚,也不因革命事業困難,而向下沉淪。

    可以說,美國的社會型態和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給了美國革命世代一個安全的環境,從容地改革制度。而一個成功的美國民主制度,回頭過來,示範給英國看民主的可行,而讓英國,及大英國協裡的白人國家,成功的從君主立憲制,逐步轉換成真正的民主,而讓君主只有名義主權,沒有實質君權。漸進式的民主革命,成就了美英的民主霸權。

    列寧的共產國際,輸出革命,但卻在革命發生地,一再製造人間悲劇。而另一方面,美國一如開國群賢所冀望,在二十世紀變成了真正的人類民主自由的燈塔。美國的強勢軍事實力,更把先前沒得感受美英民主制度的德國、日本等法西斯工業強國,變成了民主自由的國家,共享並促進人類的繁榮。

    美國用北約駐軍壓下德國,用美日安保壓下日本,讓他們不會在軍事上,重蹈覆轍。德國和日本,算是在軍事保護傘下,沒有別的選擇,不得不進行民主革命。但這寧靜的民主革命,畢竟是美國人半強迫的,並不像台灣和南韓,是用人民的血淚換來的。沒錯,許多人不清楚,台灣和南韓在八零年代的民主化,在實質上,是一場光榮革命。這一場光榮革命,並不需要像列寧、毛澤東一樣,把新社會和舊社會完全切斷,而是在舊有的基礎上,一步一步地緩慢改革。因此台灣和南韓的民主,是像美國一樣,是社會先到位,政治才發生。而台灣和南韓,之所以可以有這樣的保守主義革命,也還是因為有美國提供的安全保障及自由市場。

    民主自由,是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才有辦法孕育、茁壯。

    後共產黨的中國,從每一個角度來看,都充滿了風險。共產黨的七十餘年統治,並沒有打造出一個可以讓民主和自由有安全發展的空間,人民共和國還與美國為敵,更把民主的保衛者給往外推。一旦獨裁失敗,中國的社會,最好的情況,就像是辛亥革命後的民國,有鬆散無力的中央政府外殼,讓各地自行發展,而無害於世界。不好的情況,可能是如同蘇共垮台後,一陣混亂後,強人登場,中國再度陷入悲慘帝制。又更不好的情況,是連年內戰,億萬人流離失所,沒一個了得。

    中國要走向民主、自由,難。因為民主自由就算在中國誕生了,也沒有美國這樣的角色,可以照料它長大,注定早夭。

    共產黨如果真要保住中國人的香火,而不是以己身政權保衛戰而高壓控制人民,還有一條路。不要再和美國為敵,要像國民黨一樣,慢慢地把政治權力放手,讓言論自由和民主選舉,逐步發生。慢慢地朝民主、自由的方向走,穩穩地走,十幾、二十年後,也可以是場中國的不流血光榮革命。

    但這些話,多半是對牛彈琴了。要列寧的徒子徒孫,看懂這些人類民主自由發展的過程,那太難了,還是搞搞階級鬥爭,爽快多了。共產黨,從列寧革命成功的那天起,就注定是人類的禍害,早死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