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開場白:
自從5月尾交了兩篇論文後,除了每周不得不交的稿,一直都寫唔到長嘢。
可能大耗真元(而本身又唔係多元)。
問題是我一定要寫得番長嘢,於是想用一種「想到就寫」的方式,故作輕鬆地,攞番個寫故事的節奏。
噚晚看了齊藤由貴再陷不倫之戀的新聞,腦裡突然浮起一男一女,咁難得,姑且寫咗出來先算。
一男...
少少開場白:
自從5月尾交了兩篇論文後,除了每周不得不交的稿,一直都寫唔到長嘢。
可能大耗真元(而本身又唔係多元)。
問題是我一定要寫得番長嘢,於是想用一種「想到就寫」的方式,故作輕鬆地,攞番個寫故事的節奏。
噚晚看了齊藤由貴再陷不倫之戀的新聞,腦裡突然浮起一男一女,咁難得,姑且寫咗出來先算。
一男一女的名字分別是「阿了」和「小初」,但同《逆戰國》和《超人間失格》完全無關,純粹是我好怕諗角色名而已。
總之,不定期連載,諗到就寫諗唔到就梗係唔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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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熱(1)[由貴]
阿了留意到一則娛樂新聞。
齊藤由貴又被傳出陷入不倫之戀。
阿了有點意外。
1.原來齊藤由貴已經50歲。
2.原來一個50歲、有家庭、理應安定下來的人,同樣可以陷入所謂不倫之戀。
畢竟她已不再是在廿多年前纏上尾崎豐的那一個她。
阿了走到書架,拿出那一本幾年前從拍賣網買回來的二手《情熱》寫真集。書套很多污漬,內頁每一版也有不同種類的污漬,其中一兩頁甚至有點脫落……但當他在拍賣網一見到這本《情熱》,還是立即買下來。
才50元而已。比起當年他初中時看見的標價,平上一半有多。
那一天放學後,阿了與兩名(他已徹底忘記了名字的)同學,走到學校附近一個商場,商場裡有間書店,甚麼書都賣(就是沒有賣教課書);其中個小小的書架,放滿了日本寫真集。他們每一次都忍不住偷看那些封面,但從沒想過買——太貴了,最平的一本也盛惠150元,是阿了兩星期的零用。
那一天同學A(都說阿了徹底忘記了同學名字)突然提議:三人夾份買一本,然後輪流放在各人家中。
同學B想了一會,贊成。
二人同時望著阿了。阿了不是不想看,但想到要一次過動用大部分零用,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三人在商場徘徊,同學A對阿了說,你出30元便可。
條件是:待他倆輪流看完,才輪到阿了。
然後三人便走到那間(甚麼書都賣就是沒有賣教課書的)書店——但問題又來了,面前這麼多本寫真集(這麼多位日本女子),應該挑哪一本(哪一位)?
阿了首次面對所謂「機會成本」的問題。他在「經濟堂」認識了這專有名詞,估不到竟然真實地在現實裡面對。
結果又是同學A做決定。他揀了一本封面上沒任何不妥(亦即沒有裸露)的。他解釋,這樣不致太張揚。
阿了記得那本寫真集的名字:情熱。
不用一星期,同學B便把《情熱》交給他。他當初以為要等上好一段時間才能看到。
阿了立即走到學校男廁廁格。
書裡竟然連一頁、甚或一張裸露的相片都沒有。
阿了以為自己撞邪,於是由頭到尾再把那本《情熱》揭了一遍。
結果當然一樣。還是連一頁、甚或一張裸露的相片都沒有(阿了後來才知道,這其實是齊藤由貴主演電影的一本紀錄攝影集)。
他失望得沒有先把寫真集放好在書包裡就步出廁格,眼前偏偏站著正在洗手的訓導主任,訓導主任立即留意到阿了手上那一本不應該出現在學校(男廁)的《情熱》。
之後的事態發展,離不開見家長記小過(回到家再被打一頓)諸如此類,而令阿了最不忿的是訓練主任的一句話:「校方嚴禁學生帶這些不良書刊回校。」
「哪一頁有不良?」阿了反駁。
「頁頁都不良!」訓導主任說。
阿了其實不需要反駁(那個小過似乎是用來懲治他的反駁),只是那一刻的他突然有著一種奇怪心理——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動用自己財產(即使只是30元)所買的寫真集,當中有一種不止於金錢(即使只是30元)、絕對無可取代的價值。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去守護這份(只有他才明白的)價值。
這本《情熱》令他得到人生中唯一一個小過,而齊藤由貴這麼一個臉圓圓身胖胖的女子,也成為阿了心裡一個對於美的原始解釋(或許是阿了給予《情熱》的所謂價值在作祟)。
以致他在朋友婚宴上首次遇見小初,便認定了這就是他一直都在找尋的。
「你又在看那本發霉寫真集?」
小初每逢周五都會到阿了家。一般來說,周六晚離開,但有時也會留到周日午後,但周日晚上她必定會回自己家。
她對阿了說,周日晚上她心情最差,她不願意讓阿了面對心情最差時候的她。
阿了不知道這是體貼還是甚麼,但他從來沒有追問或反對,反正他也不習慣一連三晚都有另一個人存在於自己家。
即使這另一個人,是他曾認定是自己一直在找尋的。
他也不曾對小初說過:妳很像齊藤由貴。
小初最討厭自己天生那一張又圓又大的臉。
塵世間有些事往往如此:你自己最討厭的,往往成為別人喜歡你的(原始)理由。
阿了看著小初的臉,想笑出來,但又忍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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