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學生自謙詞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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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學生自謙詞產品中有8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藺相如,司馬相如,名相如,實不相如](*)咪講笑!同Freddie Mercury同Billie Eilish 齊名!獲得誠品認證!我是一個文青! TLDR:屯門牛呢,真係睇好嘢都慢人一步,睇戲又多垃圾。所以要有馬蘭頭獎學金 1. 實情係屯門誠品,已經有貨。都話日日去睇,我仲發現搬咗位,原本係...

學生自謙詞 在 倩倩1/2?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6-18 17:53:14

今天來發文聊聊最近,可能文有點長。(也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認真看完哈哈) / 第一次認真拍了寫真集 從去年年底開始計畫 到了4月開始連兩個禮拜的拍攝 因為自己的私事 起初的心情是不太開心 甚至第二個禮拜拍攝前一晚都沒睡覺 思緒在腦中不斷屈伸、蜷縮 隔天還得頂著倦容 撐起嘴角 「學生時期,心情不好可以翹課...

學生自謙詞 在 黃大米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5-10 19:15:13

「人品」 武漢肺炎的關係,我得以週休三日,突然有很多時間可以去拜訪老友。坐在車上,我想著,很多時候感情的經營,是需要有錢、有閒、有心才可以,三者缺一不可,如果我還在過很著忙碌的日子,根本沒時間訪友,展現我的重感情,看來工作忙碌,會讓人損失太慘重。 他們夫妻倆從大一就交往,相愛、相守20多年,如今...

學生自謙詞 在 陳繁齊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0-04-28 00:53:36

我喜歡自己習慣做最壞的打算,而且不會滑坡。它感覺有點像是之前說的防禦性悲觀之最,但好像又不全是為了防禦。日常生活中有序之事是很好應用的,例如學生時期常有課堂上最壞的打算,就是被當;又或者例如職涯一些最壞的打算,就是失業。聽起來有點喪氣,但其實也儲存、準備了隨時再起的能量。需要做決定時,也常能夠成功地...

  • 學生自謙詞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8-12 16:4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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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相如,司馬相如,名相如,實不相如](*)咪講笑!同Freddie Mercury同Billie Eilish 齊名!獲得誠品認證!我是一個文青!

    TLDR:屯門牛呢,真係睇好嘢都慢人一步,睇戲又多垃圾。所以要有馬蘭頭獎學金

    1. 實情係屯門誠品,已經有貨。都話日日去睇,我仲發現搬咗位,原本係在啲財經書度,而家已經literally 「上神枱」,同Freddie Mercury同Billie Eilish 齊名!雖然暫時我都未見有任何人拎起嚟睇。實情咁耐以嚟都冇!

    2. 又,真係的,明明銅鑼灣,太古同尖沙咀誠品都一早有,屯門就要再遲啲。真係鄉下地方資訊不便。「啲小朋友都要遲兩個星期先接觸到啲高質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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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你真係唔好睇少呢樣嘢,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村上春樹?好多人都知道佢開coffee shop/酒吧,收工在廚房寫嘢。亦都有啲人聽過個契機係明治神宫野球場(我都去過朝聖),養樂多燕子隊

    4. 但再之前呢?村上春樹係關西人,京都伏見出世,但神戶讀高中。佢唔止一次提過,神戶改變佢好多。神戶係個海港,易接觸外國文化(你見仲有異人館),佢就在嗰度睇好多西洋文學。

    5. 我話睇書都慢人兩星期,當然只係講笑。「而家屯門都有Donki」「仲有Mirror」。但,你可以留意下,屯門戲院(屯門戲院並唔單指「屯門戲院」)上嘅戲,都真係同「市區」唔同。唔通會上《惡與他們的距離》?主要都係上「長相屍手」之類。有人話歧視,有人話市場考慮,「啲屯門牛就係睇垃圾」,乜都好,客觀結果都係一樣。喂,呀影帝林家棟,都公然恥笑去巴倫紐睇戲嘅人啦。2015年咋喎,香港人好尊重本地電影咩?(而不幸地,套《點對點》我都有睇,但居然唔係在巴倫紐!正如導演話頭,根本巴倫紐冇上呢套戲,全新界得葵芳新都會上,我就在嗰度睇)

    6. 你都唔好話冇影響,我講兩件事你知。第一,好少同人講,當年我買樓,係有諗過買駿發花園嘅。咩話?駿發花園在邊?點解我會想買?「駿發花園咪會樓下上《惡與他們的距離》」。最後點解冇買?唔係因為冇錢(我有咁窮?況且我講緊2013年),而係因為懶,同埋我諗真啲,「我買完百老匯電椅中心搬走我咪仆街?去廟街聽數波波定食煲仔飯?定學麥路人郭富城咁去聽楊千嬅唱歌?」。第二,當然係因為我懶。租開我老母(真係我老母,唔係助語詞)屯門嗰樹好地地,咪買埋佢。係呀,買架,咪撚以為佢送畀我。電視框?框你老母(呢度就助語詞)。創屋苑尺價新高添呀!虎毒不吃兒呀。「不過冇人拎支槍迫你買」「況且之後都升咗好多」「所以真係唔使怕高追,咪縮數話咩等調整」

    7. 一念任天堂,一念海天堂。一念八天堂,一念朱天堂。如果我當初買咗駿發花園?而家我係咪好有文化我就唔知,「但應該執多幾球嘢」

    8. 講返,我變成「港片之鬼」,你估係偶然?並唔只係因為我細細個鍾意睇港產片。喂我年代啲小朋友,個個細個都睇港產片架啦,但大咗佢地自然就會覺得好check,我溝過N條港女,都以自己唔睇港產片為榮,我最鍾意都係我問佢睇乜戲,答曰「我個人冇乜所謂不過唔睇港產片」,充份反映到港女嗰種自以為嘅優越感同懶撚係considerate,多撚謝喎。不過我都冇諗住同佢去睇港片,因為我主要係為上床。到後來睇港片先有得上床,就係後話,只能講句十年河東,十年煩西

    9. 我之所以到中學都不停睇港產片,主要係因為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徐一刀。四十歲以上嘅麻甩佬應該聽過。根本就係香港全裸監督村西徹,佢進軍海外時吳宇森都未去荷里活。佢就係自己親身上陣,同「五十嵐」一齊拍愛情動作片

    10. 但關我乜事?我又唔係蘇B(一個徐一刀有份用嘅演員)。主要係,徐一刀係我同學嘅舅父。咁佢就畀好多免費戲飛我地睇,當然唔係睇佢嘅戲(當時我中二咋),而係可以去睇任何戲。我唔知係咪只係港片,但肯定嗰時咩 凱都呀, 巴倫紐呀,仲有「屯門戲院」,都好多時係上港片。

    11. 我仲記得我第一套用佢嘅飛睇嘅戲,就係《水滸傳之英雄本色》,李克勤唱主題曲,梁家輝做林沖,徐錦江做魯智深,劉青雲做大茄,但最正係豹哥單立文做高俅個仔去淫辱林沖老婆王祖賢。

    12. 另外仲有《風塵三俠》(梗係柏安妮嗰套),仲有套日本人拍但廣東話配音嘅《三國志》(1990年代初,已經好過《三國無双》N倍,可見周顯揚真係食撚屎的,係呀,我又要好波過美斯先可以評論?)等等。可見我嘅中學年代,就係咁渡過。

    13. 然後你諗下,埃汾太(名校女生嘛)。人地呢,午飯去Pacific Place食嘢—仆你個街到我在金鐘返工我都仲嫌貴呀!另外有個朋友仲誇張,中學年代,去「有馬」日本料理午餐。

    14. 朋友同我同年,但你老味,我地年代在屯門?日本嘢?「就係去八佰伴食熱海麵屋」,好撚難食的,難食過味千。當然我好後來先知道,熱海係地名(大佬呀,嗰個年代冇維基百科,又冇一年去十次日本),而八佰伴第一間店,就係在熱海。

    15. 至於我嘅名句(其實係朋友講),「嗰時食百人一朱已經覺得自己好撚high」,sorry,呢個係去到出嚟做嘢嘅事。仆你個街,我去到教書嗰時,兩皮嘢個月,都係同成班搣時去荷里活(梗係鑽石山啦,好彩未去旺角荷李活)食百人一朱咋!(話時話,就快又七夕,有冇人未聽過七夕搣時嘅教事?)

    16. 睇到呢度,你心諗,有冇咁誇張。都真係有的。例如我估我好似去到2000年,即係,大學畢業,我先知咩係Tiramisu,「開頭以為日本嘢」。而家啲小朋友,幼稚園茶點都食喜知次一夜干啦!

    17. 真的,as a 學霸,我博聞強記嘅能力,叻過好多「名校」嘅普通學生。但行出嚟就係冇嚟貴格,食幾多貴格燕麥片都冇用。「即係余文樂咁」,真係好多年先洗到嗰種新界牛嘅味。

    18. 你話冇影響?有機會我細寫。但當年我去in Oxford獎學金,邊個in我?係李兆基,冇錯係四叔。仲有楊鐵樑。同埋羅德丞(唔係羅傑承),同埋一條牛津嚟嘅鬼。喂,我見到都變秦舞陽,腳震震啦。最記得鬼佬問我點解地盤啲鐵係工字型,我都答唔出,但其實我係知嘅。(BTW,當年我報N展,真係好彩冇收我).後來當然獎學金拎唔到,做唔到乜乜學人,返去港大繼續have fun stay poor.四叔變咗亞洲股神。楊鐵樑變咗教英文。羅德丞?選唔到特首,冇耐死撚埋了。(原來都隔咗十年)

    19. 事後諗?如果我醒少少嘅,我應該話畀四叔知,我阿麻係順德大良人。我成日返去的。拿,呢啲咪分野。但冇計,歷史沒有如果,洛賓2010年球單刀如果入咗?

    20. 寫咗好多,都唔係咩獅子山下可歌可泣。你心諗,而家扁平化咗好多啦。而家屯門都上到NetFlix嘛,屋企都睇到 德國飛機吸血片啦,有得上網,拉近晒啦。

    21. Yes and No.但其實,個世界,都係向比較有錢嘅人傾斜嘅。我甚至覺得,我幾幸運,我年代都仲可以叫做「上流」,即係一個普通家庭(唔好講到自己赤貧啦,至少有錢去睇戲)嘅屯門仔,都仲有得發下圍。而家?未必冇,但大家心知,越嚟越難。

    22. 最新嘅趣聞,英國A Level,一半人A或A+。因為多咗Teacher assessment,fuck that 教師好專業唔偏私。但有乜所謂?好似阿婆賣紙皮咁,你會噴水上去,我又自然會計返你平啲。英國好嘅大學,更加大條道理自己搞admission test,甚至乎用自己嘅discretion—冇錯,就係傳說中嘅去緬甸做義工。點解啲名人富豪仔女都入到名大學?真係叻啲?你話呢?

    23. 寫咁多,冇錯,最後都係講「馬蘭頭奬學金」嘅理念。呢個年代呢,你做屯門牛又冇錢嘅,真係比較大鑊。可惜我暫時都仲係只有理念,未有好多錢,更重要係未有執行力。但,總會搞到出嚟。

    (*)又,我都係早排先知,司馬相如唔係真名,正如河國榮崇拜張國榮,佢因為崇拜藺相如先叫自己司馬相如。正如司馬遼太郎,都係因為崇拜司馬遷(應該唔包括腐刑嗰part),但自愧不如亦係自謙,先叫自己司馬遼太郎。

    似乎姓司馬嘅都啱呢味嘢(司馬遼太郎又會姓司馬啦!)。不過司馬賽兒,就唔係因為鍾意馬賽所以變咗馬賽。主要係鍾意波圖。講返,上季法甲馬賽第5,冇歐聯踢,所以要等波圖歐聯分組賽第三,先有機會馬賽對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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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學生自謙詞 在 劉昱佑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8-06 17:3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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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講結論,我正式畢業、正式登出臺大,剛拿到熱騰騰的畢業證書。

    行人寥寥,樹影搖曳,再次回首臺大校園,感懷流年似水,六年時光就在聲息中飛速而過了。今天終於拿到畢業證書,心中才較為踏實了。這年來為了學業奔走,日夜孜矻,莫敢自遑。不能說有多少智識上的長進,但收穫頗豐,學術上的產出和軼事趣聞,讓人感到美麗而安穩。是較人虛長幾歲,但也不算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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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幸運,能在二十三歲的尾巴拿到第四個臺大學位、第二個臺大碩士,要談客家精神,大概已經發揮極致,畢竟只繳兩份學費。過程就像買菜送蔥,知識也讓人恬淡、平靜、滿足。除了份內的事,我也和師長同學有些著作,目前期刊一篇、研討會三篇,至於努力中的還有兩三個。回首過往,至少不是混過來的,但求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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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些年來也遇到許多困難險阻,但幸有貴人相助,我銘感五內。雖然研究所雙主修制度推出三載,所辦、研教組和圖書館卻沒有預期到有人可以在制度內達標,從學分認定、畢業考試申請,到論文繳交,都是經過密切聯繫,想出解決方案。他們替我排除萬難,我點滴在心。剛從研教組職員手中慎重地接過證書,「你是臺大第一個喔,恭喜。」比起頭銜和證書本身,以經驗譜寫歷史,參與制度臻善,其實更令人滿足自信。希望後繼的學生,走的比我順利、比我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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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笈臺北六年,誠要感謝爺奶父母及親族照拂,舅舅舅媽安置,讓我毫無後顧。倘若有聲名、有令譽,我要將一切獻于爾等。研究所兩年,我非常感謝恩師宏浩的知遇,他嚴格正直、真誠自然,不吝給予指教,我學到很多,是我大學四年所遠遠不及。此外我在師門也悠遊自在,老師除了指教,也願意給我各種支持和關照,讓我見名於共著期刊,首現SCI是莫大的榮典,我不勝感激,師恩難報。還有朋友、同學及愛人在精神上的扶助,同樣也是莫大的鼓舞,我亦是心懷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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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修論文煩躁,偶爾看奧運消息,令人振奮,國人無不為之喝采,選手的沈澱與積累,著實不易。但比起能夠分高下、競輸贏的場合,學術生活可能就沒法那麼熱血,甚至還有些枯燥。宏浩師曾經跟我說,學術做得好,你越要忍受孤寂。到頭來能跟你聊上話的,可能真沒幾個。相較萬眾矚目的威武,學術的競逐更像燃燒自己、創造知識,在幽冥中護持青燈,於黑暗裏匍匐前行。這種使命感無法獲得普羅大眾的共鳴,但於自我成就上,同樣具有豐富的建設性,精神已然十分富足。因此,看奧運也成為另一種鏡射,使我鞭策自勵。很高興在東奧結束前,碩士生涯也告一段落,不過研究生涯卻不會因此中輟。很喜歡做實證,不只因為實證可以玩玩資料、代代模型。實證是用積極的方法,做入世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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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天津南開大學的一段掌故,校長張伯苓找經濟系主任何廉辯論,他詰問何廉:「為什麼要建立這些商品的價格指數?你可以了解什麼?」何認為,透過價格指數的建構,有助於中國的科學建設。張伯苓卻批評,這樣的做法無疑是「用顯微鏡找大象」。在張的語境下是批評,我卻認為,「用顯微鏡找大象」就是學術的精神、學術的態度。用嚴謹細膩的方法,去探究看似無疑的問題。胡先生說「做學問要在不疑處有疑」大抵如是。更況民生商品是一個入世問題,要了解中國百業趨勢,價格指數扮演相當關鍵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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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談這個故事,其實與我的論文有關,做的是農地價格指數。我與老師協力,利用配對法和Lasso,共同提出一個建構農地價格指數的新方法。農地價格指數在臺灣鮮有所見,我們的研究在方法上也解決了選樣偏差、特徵眾多所造成的多重共線性等等。在農地方面,無疑是大的斬獲、好的貢獻。我國歷來重農桑,面對這樣的問題,我們慎重地、小心地回答了。能夠參與如此神聖的事,我戒慎、感激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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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並非所有研究都順遂可期,而學術的過程中本身就充滿痛苦。這幾年來,我很能感同深受。但「學術溺水」實難透過求助收效,我唯一意識到的是,只有自己能夠真正幫助自己。直言之,自我排遣是研究生生活中的要事。雖然領域是計量經濟,文本中矩陣、算式、表格遠多於情感豐沛的文字,但人文的精神不能偏廢。我很感激,在這段時間裡,董橋小品相伴,陳之藩和周作人的散文也在一旁,高陽小說引人入勝,他們為我注入精神活水,是沛然莫之能禦的。此外,有珍饈美酒左右,也令人飽滿幸福。林語堂喜歡吃香港鏞記燒鵝,甚至為他題寫菜單。胡適熱愛馬丁尼,他有自己的秘方。老民國的金絲眼鏡高高穩穩地架在鼻翼上,一身鐵灰白柳西裝,案前不放筆墨紙硯,而是佳餚一桌瓊漿一壺,處處顯露學者的講究、學者的體面。我也好吃,愛肥前屋、吃麵屋武藏,享用浙菜必點韭黃鱔糊,點心要福州芋泥和布朗尼。偶爾也下廚,烹角煮、燒獅子頭,雖然無關學術,卻同樣在漫長的征途裏平添不少逸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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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幸運,自己境遇好、運氣好,讀書可以讀的多,朋友交的雅。早歲得公器得頭銜,活到24歲還算不賴。董橋自謙坐穩一個又一個位子,那是僥倖,不是才情。不過董公是真實力,而我的情況大抵如前。最重要還是感謝所有協助我的親族師長、同僚與友朋,我永矢弗諼,只是暫時無以報厚恩,人生旅途再慢慢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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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未來的規劃,可能先遷西湖鴨母嶺,安頓一番。承蒙恩師垂愛,我會續任研究助理,繼續完成未竟的研究。沒意外的話年底會先做兵,其他的事可能就走走看看。疫情可怖,卻也留給我時間想想,可能也不全然壞事。早歲許身公共事務,後來才漸漸覺得底子太薄、本領太小,政治工作是需要精密的計算而非算計。大衛伊斯頓對於政治的定義是社會價值的權威分配,如果不先學好計量、學好數學,其實也是忝居所司,令人惴慄。不過,學優才有資格分配,這是橫亙中外之理。薩伊德把知識分子刻畫的很清晰,他不斷強調知識份子的應該具有「良知」,也要和權威對抗,致使知識份子具有邊緣性。這種想法實與傳統相若,政治是推己及人,大概就是「君子不匱,永錫爾類」。無論身在何處,都要精進智識、懷抱溫柔,繼續影響周遭的人,這是我時刻提醒自己的。此一矜持,近來歲月格外受用。我的研究生生涯就要告一段落,黨代表也面臨卸任,由衷希求於此之際,同大家共勉。

    ·

    最後,疫情當前,首要是多保重自己,願神恩能永顧,祈使體膚長健,萬事安康。謹守防疫規定之外,也別忘了幽默感,偶而逾矩的言詞、煽情的畫面也非不可,不要悶壞氣壞才好。話說多了,再講下去,可能要比我論文篇幅還長。總之我們還會再會,願在追求真知的道路上相遇,成為照耀幽暗的微明,繼續邁步,奮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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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在辛丑孟秋
    筆于福州山麓

  • 學生自謙詞 在 知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11-17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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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家的國寶」陳垣:參加曹錕賄選是一生的污點|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11月12日,亞運會開幕當天,也是中國史學大師陳垣先生誕辰130週年紀念日。

    11月21日,國內數十位在陳垣研究、史學研究方面卓有實績的專家學者齊集中山大學,追憶研討這位廣東籍學人、當代著名歷史學家、教育家的學術貢獻。

    陳垣先生的長子陳樂素、嫡孫陳智超先生也都是著名的歷史學家,「新會陳氏」祖孫三代均在史學領域內蔚為大家,是20世紀中國學術史上的一段佳話。陳智超先生應邀參加了此次研討會,並接受羊城晚報記者的獨家專訪。

    一、「應該把漢學中心奪回中國」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有一個重要觀點,即「應該把漢學中心奪回中國」。這句話是他在什麼環境下講的?他做過哪些努力?

    陳智超:這話他不止講過一次,並不是一句即興或者偶爾的話。最早應該是1921年,在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會議上。他當時的學生鄭天挺回憶,陳老師(援庵)說:「現在中外學者談漢學,不是說巴黎如何,就是說西京(即日本京都)如何,沒有提中國的。我們應當把漢學中心奪回中國,奪回北京!」

    羊城晚報:他在不同場合多次重申過這個觀點。

    陳智超:1929年,陳垣先生在北平師範大學兼任過一段時間歷史系主任。他的學生柴德賡回憶說:「援庵老師深以中國史學不發達為憾,常說日本史學家寄一本新著作來,無異一炮打到我的書桌上。」

    1931年9月14日,胡適在日記裡提到:陳垣問我,漢學正統這時候在西京,還是在巴黎呢?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兩個人就相對嘆息,希望在十年之後,把漢學中心奪回到北京。

    羊城晚報:在當時的知識分子中有這樣想法的不止陳垣先生一位。

    陳智超:對,包括胡適、傅斯年、陳寅恪等諸位先生,都深以為憾,並且有緊迫感。祖父在北大的一位學生朱海濤回憶,「九.一八事變」以後,學生問陳先生對於時局的看法,他就說:「一個國家是從多方面發展起來的,一個國家的地位是從各方面的成就累積起來的,我們必須從各個方面努力和人家比……我們幹史學的,就當處心積慮在史學上壓倒人家。」

    二、學術沒有國界,但學者有祖國

    羊城晚報:世界著名的法國漢學家伯希和,對陳垣先生非常推崇。但是我們也看到,陳垣先生曾作《敦煌劫餘錄》,以「劫餘」二字表達對斯坦因、伯希和這些西方漢學家某些行為的斥責。那陳垣先生和伯希和有沒有過交集,他們的關係如何?

    陳智超:伯希和確實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稱讚援庵先生,都有記載留下來,這是一方面。此外,最近在存於巴黎吉美博物館的伯希和檔案中,發現有陳垣先生給他的信,信中提到,你寄來的文章我收到了,一共十五冊。你請我送給王國維先生的單行本,我也轉交了,但很可惜,轉交三天之後他就自沉在昆明湖了。從這裡就看到伯希和、王國維與陳垣三人之間的關聯。

    他們兩人有證可考的交往可以追溯到1924年左右。伯希和研究過摩尼教,來華在福州時聽一位龔先生說,在福州烏石山有兩塊摩尼教的碑,但沒有來得及去看。後來伯希和就寫信給陳垣先生,托他有機會再查找一下。陳垣先生的助手樊守執是福建人,正好去福州辦事,於是囑他查找,花了很大功夫,可惜最後還是沒有找到。

    羊城晚報:看來他們之間不僅有學術上的交流,而且是可以互相託付辦事的關係。

    陳智超:應該說不是一般的交往。1933年,伯希和又一次來中國,當時他把俄國博物館館藏的《元秘史》拍了照片送給中國,中國方面招待他,我的祖父也參加了,而且還回答他的問題,這封信都保留下來了。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撰寫《敦煌劫餘錄》大概也就在上世紀30年代吧?

    陳智超:這部書是1931年出版的。為什麼叫「敦煌劫餘錄」呢?是因為敦煌的這些經卷,後來藏在北京圖書館(現國家圖書館),是經過斯坦因、伯希和掠奪之後,剩下運到北京的部分,一共八千卷。陳垣先生在助手幫助下,花了三個月時間整理清點了一次,編出了這部目錄書,這應該說是敦煌卷子裡面最早的、最科學的目錄。

    出版的時候,陳垣先生在序言裡點名批評伯希和:「(清光緒)三十三年,匈人斯坦因、法人伯希和相繼至敦煌,載遺書遺器而西,國人始大駭悟。」有人當時就建議,是不是可以用詞緩和一點,「劫餘」二字過於刺激了。但是他說不行,「劫餘」二字還不能抒發他的憤慨之情,所以堅持不改。你說伯希和知道不知道這個事情?當然知道,而且後來二人確實見了面,伯希和還是對他表示敬意。從此我們可以得到重要的啟示,在外國人面前,只有堅持正確的愛國立場,而不是奴顏婢膝,才能得到對方的尊重。

    羊城晚報:那麼陳垣跟伯希和的關係,如果單純從個人層面來說,還是比較友好的。

    陳智超:學術沒有國界,但是學者是有祖國的。伯希和是西方最傑出的漢學家之一,但也是掠奪敦煌文物最精的一個人。此人有他的兩面性:1933年,「九.一八」事變發生後,日本人趁伯希和第二次來華,希望他也能訪問日本,但他為了表示對日本人侵略東北的憤慨,取消了赴日行程。1945年10月伯希和去世時,陳垣先生還寫信給傅斯年表達了惋惜之情。


    三、治學無捷徑,唯有刻苦和持之以恆

    羊城晚報:我們看很多關於陳垣先生治學的文章,深感他除了以研究成果影響後代,其治學之道也給今天的學術界帶來很大啟示。

    陳智超:我看啟示應該是多方面的。首先有個大前提,從陳垣先生有志學歷史開始,就有一個很明確的觀念:作為歷史學家要有一種自覺,要喚醒國民的歷史觀念。什麼是歷史觀念?不同時期有不同重點。在他那個時代,就是不能忘記外國的侵略,不能忘記中國的光榮傳統,不能忘記中華民族抗擊侵略的氣節。學習歷史研究歷史的目的,這一點是首要的。

    羊城晚報:也就是說,做學術不僅憑興趣,更不是為了成名成家,而要有家國之思、民族之念。

    陳智超:這一點很重要。另外,他強調治學無捷徑,唯一的體會就是刻苦和持之以恆。比如說有四年時間,因為每天都很早起床編《中西回史日曆》,苦心設計簡明方便的表格,結果得了胃病,只能吃麵,對於一個廣東人來說實在痛苦。在他60多歲研究佛教史時,因為需要參考的一部典籍貯藏在一個潮濕陰暗的地方,多年無人進入,蚊蟲很多。他每天都是吃了奎寧就進去用功一天。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言必有據,實事求是」的嚴謹態度也給人留下很深印象。

    陳智超:他強調,歷史學者就應該對歷史負責,要求真,不能去編造歷史。為了求真,有些問題就不是一下子能解決的。陳垣先生倡導文章不要急於發表,「寫成之後要多置時日」,認為如此一來,一者或許有新的材料補充,二者或許有所修正。他自己就曾經重金購買清人的手稿,研究其修改的過程,了解前人怎樣做學問。還有,他要求「不說閒話,力求創新」,提倡「理要講清楚使人心裡服,話要講明白使人看得懂,閒話不說或少說。」在學風上則力求創新,「凡論文必須要有新發現新解釋方與人有用」。這些思想和親身實踐對當今學術界是有借鑑意義的。


    四、長居北京,與嶺南割捨不斷

    羊城晚報:還想向您請教陳垣先生與嶺南文化之間的關係。首先,出身於一個務實的廣東商人家庭,對於他的人生和治學有沒有產生什麼影響?

    陳智超:應該說有很深的影響。祖父是我們家族第一代的讀書人,他前兩代是經商,再前面恐怕就是農民。同輩也有很多經商的,但他從很小就喜歡讀書,雖然沒有家學淵源,也沒什麼師承可言。

    祖父當時看書,並不限於只看四書五經,尤其喜歡讀史籍。於是長輩裡就有人指責他不務正業,但是曾祖父還是「購書無吝」。例如他十六歲那年,買了一部《二十四史》,就花去了曾祖父一百多兩銀子,這不是一般的支持。

    羊城晚報:家庭給了他比較殷實的經濟基礎,父親又給了他寬鬆的讀書環境,這是家庭的影響。那麼地域方面呢?

    陳智超:廣東這個地方,一方面最早感受到列強侵略,另一方面歐風美雨也是最早被感知。祖父在五歲以後就到了廣州,當然跟在新會時大不一樣,接觸了很多新知新事。另外,他在博濟醫學堂和光華醫學專門學校的求學任教經歷也十分重要。這幾年所受到的近代自然科學的嚴格訓練,對祖父後來的史學研究起了積極作用。他在上世紀30年代的一封家書中曾說:「余今不業醫,然極得醫學之益,非只身體少病而已。近二十年學問,皆用醫學方法也。有人謂我懂科學方法,其實我何嘗懂科學方法,不過用這些醫學方法參用乾嘉諸儒考證方法而已。」雖然有點自謙,但這也確實是他能超越乾嘉大儒的原因之一。

    羊城晚報:那他為什麼後來就長居北京了呢?

    陳智超:他中間也曾短期回鄉,但應當承認,定居北京對他一生來講,有很大的影響。那時不像現在,即使你在窮鄉僻壤,只要有互聯網就可以知道天下事。祖父那個時候就不一樣,要看《四庫全書》,在廣東行嗎?要跟第一流的學者交流,也要在北京才有這個便利。

    羊城晚報:那他思念廣東嗎?

    陳智超:很思鄉。這種思念,甚至包括到具體的食物,如燒鵝、土鯪魚等。家鄉的災害他很掛心,而且對廣東學者也非常提攜,比如說岑仲勉先生,本來在廣州一所中學當老師,把刊有自己作品的校刊寄給我祖父,他馬上就轉送給了陳寅恪、傅斯年諸先生,直至將岑先生一步步薦入歷史語言研究所。

    羊城晚報:您祖父在北京時,還說粵語嗎?

    陳智超:在家裡他一直都說粵語。而且,他要求在北京生長的子弟,也一定要學廣東話,有時候還會親自教。在廣東的子女,也要想辦法學官話,甚至連我的姑姑都接到北京來上小學。


    五、「二陳」比較研究,應不帶偏見

    羊城晚報:今天的研討會也有很多學者提到了陳垣和陳寅恪兩位先生的比較,這也是近年來比較「熱門」的一個課題。您如何看待這種比較?

    陳智超:我的看法是,我們要實事求是、不帶偏見地去研究。有些人連兩位先生的主要著作都沒看過,就發表議論,這不大合適。

    陳寅恪先生在清華大學國學研究所的學生戴家祥提到,他在跟老師散步的時候,陳先生講,我就佩服兩個人,一個是王國維先生,第二位就是陳垣先生,他「學問踏實,德才兼優」。陳寅恪先生在給陳垣先生的信中,稱他為「大師」,據我所知,這樣的稱呼在寅恪先生的信中好像是絕無僅有的。另一方面我祖父對陳寅恪先生很尊重,他在給我父親的家書裡面描述,自己怎麼希望陳寅恪先生給他寫序,而且也只有他能寫這個序言。這種推崇不是虛名和客套,他們二人互相都很推崇。

    羊城晚報:但是新中國成立以後,陳寅恪先生寫出了《柳如是別傳》、《論再生緣》這些皇皇大作,但陳垣先生的論著比起以前就少了很多。人們會從這些比較上得出某些結論,您怎麼看?

    陳智超:首先有一個問題不能回避,陳垣先生比陳寅恪先生大十歲。其實,並非1949年後陳垣先生的論著戛然而止,他最後一部大的著作《通鑑胡注表微》是在1946年刊行的,那時他已經66歲。當時他在家書裡面就多次流露「將軍老矣」。

    羊城晚報:是不是也有身體不好的原因?

    陳智超:一方面當時關於輔仁大學的爭奪很激烈,梵蒂岡要停發經費,輔仁還有三千多師生,中央人民政府不管誰管?這裡面的鬥爭牽扯了他大量的精力。另一方面,年事已高,他也確實身體狀況不樂觀。1953年祖父給冼玉清先生寫了一封信,大意是說:四九年以後因為各種事忙,沒有時間寫學術文章,我正要寫了,結果右手麻木了;請蘇聯專家醫生看過,說我要立即停止一切工作,要休息。這一次就住院大概一百多天,然後陸續又住了八、九次醫院吧,1964年還動過一個大手術。健康狀況不允許了。


    六、陳垣還擔負相當的社會工作

    羊城晚報:新社會帶給他的震動應該也很大。

    陳智超:這當然也是另外一個原因。他經過了晚清、北洋軍閥、國民政府、日本人統治,曾經一度對辛亥革命之後的民國成立以及抗戰勝利都抱有很高期望,但最後都失望了。解放以後為什麼他轉變很快,並不是因為讀了很多馬列主義的書,而是因為看到了現實。我老引這段話,祖父1949年曾在《人民日報》上發表的文章中說:

    「有人問我北平解放後,你看見些什麼和以前不同?我告訴他,看見的先不說,我告訴你看不見的。解放後的北平,看不見打人的兵,看不見打洋車伕的警察,街上看不見乞丐,看不見整天花天酒地的政府官吏,看不見託人情送官禮的事情,更看不見有所謂『新貴』在琉璃廠買古董……這不同於以前的改朝換代,的確是歷史上空前的、翻天覆地的大變革。」

    羊城晚報:那麼他在學術上主要做了什麼?

    陳智超:1949年之後,祖父主要做了兩件大事:因為他原來的著作很多都是木刻本,或者在雜誌上發表,現在全部由國家出版社排印出版。大部分著作都是他在解放後精心修改過,並且重新整理的,這是一件工作。另外,就是著手整理《舊五代史》和《冊府元龜》,這是很大的工程,但沒有來得及完成。

    羊城晚報:此外,陳垣先生的社會工作也相當繁重。

    陳智超:是的,他關心史學教育,繼續指導學生,為出版社審稿,還當著幾千人學校的校長,這都佔去相當的精力。以前的幾十年,他每天凌晨四時起床讀書寫作,晚上九時就寢,生活很有規律。但解放之後,因為不斷參加各種會議,午夜才入睡也成了常事。

    羊城晚報:也就是說,二陳在解放後的身份迥異,所以他們承擔的職責也是很不一樣的?

    陳智超:對。陳寅恪先生應該說是比較純粹的、學院式的學者,陳垣先生有相當的社會活動,而且還是一位教育家,這個區別客觀存在。

    羊城晚報:二人原先在學術上經常交流,新中國成立以後,這種交情還在嗎?

    陳智超:這種交往一直沒有斷。過去兩人通信很頻繁,後來因為陳寅恪眼睛失明,沒有直接通信的可能,但還是互相關心的。1953年12月,陳垣給冼玉清先生的信中寫道:「中古史研究所事情當汪君未南行前,曾到舍間商酌,同人意見以為所長一席,寅恪先生最為合適。今聞寅恪先生不就,大家頗為失望,奈何!」而在1955年的信中,陳垣問冼:「寅恪先生起居佳否?聞其女公子調粵工作,可以照顧,甚善。」可見其關心。

    七、參加曹錕賄選是一生當中一個污點

    羊城晚報:最近您主持編輯的《陳垣全集》出版了,人們發現書中收入了他生前寫的一個內部檢討材料,裡面交待了有關「曹錕賄選」的情況。

    陳智超:我始終不把祖父看做一個完人,更不是把他看做聖人。他就是一位傑出的史學家、教育家、愛國者。他參加曹錕賄選是在1923年,我在全集裡面特別收了他寫的一個內部檢討,當時領導並不要求、也不希望他公開檢討,是他自己寫的。我把這篇文章也發表了。我覺得,既然是全集,就要反映全面。他自己一直認為,參加曹錕賄選是一生當中一個污點,我也不能給它抹掉了,我保留這封檢討,是讓人家全面了解他,他不是完人,也曾走過彎路。

    但是,評價一個人的一生,看他的全部,要看他的晚節。就在參加賄選的同年,他寫了被蔡元培先生稱為「石破天驚之作」的《元西域人華化考》,後來又被推舉為清室善後委員會委員和故宮博物院理事,為保護故宮及故宮文物,與北洋軍閥進行了堅決鬥爭,一度還被捕並遭軟禁。上面提到的陳寅恪先生稱他「德才兼優」,也是在「賄選事件」之後。從這些也可看出當時社會對他的評價。

    羊城晚報:那麼這件事到底當時是個怎麼回事?

    陳智超:當時陳垣是國會議員,是拿薪水的,而且這個是他主要的收入來源。但由於連年戰爭,薪水已多時未發,後來得到通知說要補發欠薪了,也同時要求他們參加選舉。這是他終身的憾事。

    八、三次婚姻與感情生活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出生在一個大家庭,有兩位母親,先後有三個妻子、十一個子女。在感情方面,他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陳智超:陳垣5歲時,父親把他過繼給了去世而沒有子嗣的三伯父。陳垣後來回憶說,雖然與過繼母親李氏生活在一起,她對自己也百般關愛,但畢竟是在生母周氏的懷抱中長大,對她還是很依戀的。每次吃飯,他總是在過繼母親處吃一點,然後又偷偷跑回生母那裡去吃飯。五六歲他就離開家鄉到廣州求學,除了有限的幾次回鄉省親外,很少有與母親見面的機會。他常因不能親自侍奉母親而內疚。

    年輕時陳垣聰明博學,又長得一表人才,在廣州時被稱為「靚仔垣」。還有人提到這麼一件事:由於經常在報刊上發表文章,又擅長演講,陳垣的名氣與日俱增,招來了不少開放女性的追求。陳垣有段時間用筆名發表文章,其中一個筆名是「豔」,友人問他何意,他坦言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女朋友。

    羊城晚報:他為什麼會有三次婚姻呢?

    陳智超:1913年因赴北京從政,陳垣跟以前的生活切斷了聯繫,包括「父母之命」的原配妻子鄧照圓,也就是我的祖母。祖母原名「珍安」,識字不多,裹過小腳,因為祖父又字「圓庵」,所以祖母后來將自己的名字改為「照圓」,但他們兩人終究因為彼此思想的巨大隔閡,祖父來京後兩人就沒有再生活在一起。但是祖母知道祖父喜歡吃家鄉的鯪魚,就常讓子女買來曬乾,寄到北京。因為祖父過繼時是「兼祧兩房」,所以又娶了二房吳淑媛,比他小四歲,但也沒有隨他去北京,不久因意外失足落水而亡,年僅28歲。

    後來追隨祖父去北京的徐蕙齡,是他在光華醫學專門學校的師妹和學生。他們在北京共同生活了近40年,但到了晚年感情不和,出現巨大矛盾而分居了,後來徐夫人跟隨所生的兒子陳容到了天津生活。

    對於身在天津、廣東的兩位妻子,祖父一直寄生活費。直到1966年5月,她們兩位在相隔不到一週的時間內先後去世,祖父這時已經是86歲的老人了。

    羊城晚報:陳垣先生晚年,他的女弟子劉乃和成為了得力助手和忘年知己,長期相隨。二人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

    陳智超:這個問題不是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我的妻子曾慶瑛教授曾在《陳垣和家人》一書中,用了專門一節全面談到這個問題,有興趣的讀者可參閱相關內容。



    大師陳垣

    陳垣,字援庵,廣東新會人。當代著名的歷史學家、教育家,曾被毛澤東稱為「國家的國寶」,與陳寅恪並稱「史學二陳」。

    陳垣先生於1880年出生,六歲至廣州讀書。早年曾考科舉而名落孫山。在博濟醫學堂學過西醫,後創辦並入讀光華醫學堂,並留校任教。

    1905年,與潘達微、高劍父創辦《時事畫報》,反對滿清專制、外國侵略,以觀點立場激進而著稱。辛亥革命後,當選民國眾議員,從此定居北京,後曾任教育部副部長。

    1917年,38歲的他發表第一篇學術著作《元也里可溫考》,開闢了宗教史研究領域,當即震動學界,一鳴驚人,由此開始學術生涯。

    抗戰淪陷期間,他閉門研究,堅決不與日本人合作。1949年,他選擇留在大陸,晚年加入中國共產黨。病逝於1971年。

    作為史學大師,他在宗教史、元史、中外交通史、考據學、校勘學、歷史文獻學上獨創甚多,學術建樹影響至今。

    作為教育家,他從教74年,從傳統私塾老師到現代大學校長,前後執掌輔仁大學、北京師範大學46年。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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