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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嬌嗔思兔產品中有5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4萬的網紅百工裡的人類學家,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宗教信仰除了為這世界的形成與運作、為個人的際遇提供解釋之外,往往也成為社會當中一些人解決壓力、面對問題的策略。若再放大來看,也可以看到往往一個社會也需要宗教信仰來幫助當中的成員面對各式各樣的衝突。 這篇來自【獨立評論@天下】上的文章,摘要介紹了《神婆的歡喜生活》一書,也帶我們看到緬甸的跨性別神職人...
嬌嗔思兔 在 百工裡的人類學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宗教信仰除了為這世界的形成與運作、為個人的際遇提供解釋之外,往往也成為社會當中一些人解決壓力、面對問題的策略。若再放大來看,也可以看到往往一個社會也需要宗教信仰來幫助當中的成員面對各式各樣的衝突。
這篇來自【獨立評論@天下】上的文章,摘要介紹了《神婆的歡喜生活》一書,也帶我們看到緬甸的跨性別神職人員「神婆」在社會中的角色與提供的價值,特別是在今日軍政府當權的狀況下。這也帶我們進一步思考,台灣又有哪些宗教現象反映著社會正在面臨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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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Nat),又稱緬甸神靈,在緬甸人生活裡扮演要角,當崩神靈節更是緬甸人中最熱衷的祭祀活動之一。接連數天的儀式,有人尋求慰藉,有人為了商機,也有人貪圖熱鬧。宗教信仰往往是明鏡,鑑映一方水土,透過每個人對神靈低訴的話語,讀者聽見緬甸人民毫不遮掩的心聲。
有些人,終究無法以自己面貌活下去
筆鋒一轉,故事的重頭戲──神婆黛西珍粉墨登場,她開宗明義,「神婆的生活,就是不停地繞著地獄這口大鍋的邊緣進行奔跑的生活」,頭銜鑲嵌了神,卻離地獄和業障更近,黛西珍三分張揚七分嬌嗔,娓娓道來「與神同行」的過程,節奏輕快,內容穠麗juicy,很容易讓讀者一晃神就錯過了話語底下隱藉的暗傷:有些人沒有辦法以自己本有的面貌活下去。
在緬甸,跨性別者唯有成為了美容師、時裝設計師或神婆,才能受到社會待見。人們渴望透過黛西珍去討神的歡心,黛西珍透過神成全了自己。神靈節上,性別界線糊散,神婆們如撲朔迷離的兔子,跟警察玩著捉迷藏,而當多數神婆都被抓入拘留所,黛西珍也為了和姐妹作伴,趕緊自投羅網,由此可知神婆們所追求的,無非歸屬二字。
(以上引用網頁原文)
引用網址:https://opinion.cw.com.tw/blog/profile/390/article/11425
嬌嗔思兔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迷局》
#李澤言x妳
#R18
#週年慶賀第二彈
嗯,車車的車車👌
趕完先肥家了,晚點校稿
沒睡著的話
——
「李澤言……」
「你喜歡……這樣嗎?」
回應妳的,只是一聲壓低的喘息。
-
今天是公司的年會及華銳的慶功宴,早在上個月妳就偷偷在與李澤言的共同行事曆中預訂了今日的行程。
以華銳在業界的聲勢與知名度,外人大概難以相信,如此卓越的公司卻鮮少有大型宴會,一年一度的年會已是難得,更別說什麼慶功宴了。
一間強盛的公司,嚴格的制度執行與良好的福利兼具是必然,而這些福利與權益便直接反映在員工的年薪與獎金上。未有虛華甚至鋪張的晚會,對於公司營運來說並無影響。
而除了慈善宴會,一向不喜參加各種喧鬧宴會的李澤言起先是無情地拒絕了妳。
「這種無助於公司發展,只重於娛樂的場合,大概只適合貴公司。」
他是這麼說的。
-
「唔——你、別耍無賴!」
「說好的、我動,你別動……」
十指緊扣在妳腰側,李澤言沒有反駁、亦沒有停下。
只是輕笑了聲,低啞、醇厚,令人著迷。
-
後來,他又是怎麼妥協的呢?
不僅答應妳出席公司年會,還讓妳得以乘勝追擊,以雙方先前的合作案順利落幕為由,與華銳合辦了個小型慶功宴。
不知是因為妳強迫不成便隨即淚眼婆娑,還是妳灑糖賣乖溫馴得像隻小兔子。又或是三番兩次將自己洗得香噴噴熱呼呼,硬是要從床尾鑽進被子裡,一路蹭著李澤言的腿直到窩進他懷裡?
總之,儘管他一臉不情不願地,還是乖乖坐在妳身側了。
車窗外霓虹繽紛,星子般地閃爍在他暗紫色的眸中。
悄悄挪到李澤言身旁,妳相當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臂,討好地、柔柔地喚了一聲。
「李澤言。」
「嗯。」
他回望,讓妳甜甜的笑容映在他眼底。
「你在生氣嗎?」
「沒妳那麼幼稚。這點小事,還不足以影響我。」
嗯、是哪,他可是李澤言。一向冷靜自持,優雅從容。
-
「嗯……」
一聲于他來說,可以算是「失控」的悶哼溢出,原先置於妳頭頂的大掌落到妳臉側,撥開擋住妳臉龐的頭髮,隨著妳的吞吐有度,指尖隱隱施力……
-
「李澤言、李澤言……」
妳突然拉拉李澤言的前領,小小聲喚著他,還偷偷瞄了一眼前座的司機。
「又怎麼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
回望妳一臉神秘兮兮,李澤言挑著眉輕嘆,微微揚起的嘴角卻展現著對妳的寵溺。
懟是懟著,卻也沒有人能比他更容易因妳的一顰一笑而柔軟了心扉。
妳靠到李澤言耳畔,還抬手掩住嘴型,似乎說的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滴咕了幾字。
隨著原先微揚的嘴角變成輕抿,李澤言蹙起眉,對於妳的要求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車內突然安靜了幾秒。
妳以餘光偷看了身旁那原先冷冰冰的大總裁,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臟是不是跟妳的一樣,因為這個「秘密」而噗通噗通地用力跳著。
索性試探地又輕喊了聲。「李——」
「不可以。」
-
「不可以,是嗎?李澤言。」
這是妳翻身跨到他身上時,丟下的挑釁。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而這是他的開場白。
-
妳將車停在郊區鮮無人煙的某處,妥妥的。
跨坐到李澤言腿上後,妳先是捧起他的臉,揚手撥開他的瀏海,讓自己能看清他帶著些微水氣的雙眼。
妳不敢說此刻的李澤言能任妳擺佈,但能確定的、是他微醺時,著實比平時更加迷人。
「我想要你,李澤言,在這裡。」
宣告一般,妳早已扯開他的領帶,隨著釦子一顆一顆解開,親吻便一處一處落下。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讓他的體溫比平時還高,或是妳慢慢轉變成舔舐的舉動,甚至在他胸上那處逗留使然……
妳學著李澤言平時的方式舔弄、輕咬,卻難以把握訣竅,可這生疏的舉動賦予的刺激,竟是多了幾分難以言喻快感。
握在妳腰側的雙手緊了緊,再鬆開之時,李澤言已勾起妳的臉,讓妳與他對視。
「……不是這樣,笨蛋。」
「那你教我。」
說著,妳眨眨眼,一臉真誠向學的樣子,雙手卻已將自己的釦子一顆顆解開。殊不知妳如此,似是天真無害,實則熱情不造作的反差模樣,讓李澤言下腹的躁熱越是勃發。
未待妳完全解開釦子,他已吻上妳膨潤的渾圓,指尖一勾、輕易解開妳特意挑選的前扣式內衣。
「這就是妳非要我參加慶功宴的原因?」
李澤言了然地問,聲音很輕、很輕,一手刻意撥弄著、讓眼前的嫣紅在自己指尖下綻放。
不知是李澤言少見地如此挑逗妳,還是自己為了這次的車上Play提前規劃的小心思被發現,妳頓時羞赧得臉頰泛起紅暈,卻只能朝他討好地傻笑,畢竟妳還找了幫手試圖將他罐醉。
這一笑,果然是把李澤言心都笑軟了。還是,他真的喝了酒就比較好講話?
心裡的問題還未有解答,李澤言摟起妳的腰讓妳跪起,順勢將眼前的嬌豔欲滴送進口中……
「唔……」
妳輕輕喘息,想別過頭去,羞於看清他齒間的逗弄、舔舐,卻又忍不住享受李澤言專注於讓妳愉悅的神情。
「李澤言……」
妳的輕喚,換來他捧起妳發燙的臉,細細吻去妳越發紊亂的呼吸。
一手落在李澤言胸上、一手在他頰畔,妳不住坐回他腿上,輕輕地、緩緩地,讓彼此的渴望相觸。偷偷地摩挲著,並不羞於讓挾著期待的蜜液沾濕與內衣成套的漂亮蕾絲底褲……
-
「我學會了。」
妳帶著輕喘退開,扯下李澤言的領帶舉到他眼前。
看著妳眼中的狡黠,李澤言不以為意,心想著妳這大概又是想綁住他的手或眼睛了。不料,還未問妳又想玩什麼把戲,妳便已抬手將領帶捂住他的嘴,繞到腦後綁起。
在妳倚到他身上時,還能清楚地嗅到他今天喝的威士忌香氣,那妳總無法適應的嗆辣。可在李澤言身上,卻顯得無比合適。
以前總將李澤言與浪漫、甜香的紅酒畫上等號。直到現在妳才發覺,他竟是與威士忌更相配。入口的嗆辣會隨著濃烈的香氣沁入喉間,在妳還未仔細品出那獨特風味時,已能享受酒精帶來的飄然。
從迷濛中回過神來,口中若有似無的甜味才緩緩瀰漫,如他一般,讓人陶醉。
在他耳畔,妳低語,「那麼,我們來驗收成果?」
-
「李澤言……」
「你喜歡……這樣嗎?」
回應妳的,只是一聲隱忍似地低吟。
妳忘了,他沒辦法回答。
無法回應妳,當妳稍嫌冰涼的指尖掌握他的灼熱時,那輕輕一顫是否表示歡愉。只能隨著他逐漸壓低的喘息來判斷,妳以舌尖的描繪是否足夠溫柔,一次次的吞吐是否足夠讓他失控……
「嗯……」
只有一聲于李澤言來說,可以算是「失策」的悶哼溢出,原先置於妳頭頂的大掌落到妳臉側,撥開擋住妳臉龐的頭髮,指尖隱隱施力。他輕捏著妳的下頷,妳便順勢回到他眼前。
不得不說,這紅色條紋領帶真襯李澤言,尤其是捂在嘴上的時候。
心一動,妳也握住他的下頜親了一口他的額頭。
「李澤言,你這樣真好看啊。」
這妳平時可看不到的模樣。微蹙的眉宇,瀲灩的雙眸,還有微微泛著紅的眼尾。完全失了他平日裡的意氣風發,褪去了那渾然天成的倨傲,竟是這般「可口」。
讓人想、一嚐再嚐。
而李澤言只是輕哼了聲,也罵不了人。樂得妳捧著他的臉,從眉眼到鼻樑,從鼻尖到耳朵都吻了個遍……
直到妳就著李澤言扶起妳的腰臀,自己坐下身來、與他緊密結合,才終於難忍地解下領帶,將滿足的嘆息與他的交融,化為無數歡愉的嬌喘。
-
寂靜的郊區,僅有幾盞昏黃的路燈與月色透入窗,未完全褪去的襯衫半遮半掩住李澤言的身形線條。妳不禁伸手去撫摸,如雕刻般的細膩紋理,由厚實的胸形至結實的腹部,每一吋因妳的擺弄而越發炙熱的溫度妳都想感受。
妳想,李澤言也是相同的吧……
妳緩緩撐起身子再深深將他的昂揚含入,迫不及待的渴望讓妳無暇去適應他的越加勃發,而李澤言便是箝著妳的腰,緩下妳的舉動。
「……慢點。」別傷了自己。
從妳小腿輕撫而上,探進妳也未褪去的裙中,他似安撫地在妳渾圓的臀上摩挲,可這如挑逗般的舉動只是讓妳繃起身子,不自覺的將他包覆得越加緊密……
而李澤言當然是感覺到了,眼中的興味怕是不需微弱的光線妳都能瞧見。
還聽見了,那聲如琴音般的低笑,隨後是一句調侃。
「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他是在挑釁嗎?還是在取笑妳?無論何種,他那笑聲都是好聽極了。
好喜歡,喜歡得妳想再聽他笑兩聲,取笑也是無妨了。
好喜歡,喜歡得妳想讓他狠狠嵌進妳身體裡……
想讓他清楚感受妳,想讓他填滿妳每一吋縫隙,想與他融為一體。
妳陡然推了李澤言並將椅子放平,雙手撐在他腹上便自己撐起身子吞吐了起來。這樣的姿勢,能讓他毫無保留地被柔嫩的花徑緊緊包覆,感受不斷汨出的蜜液滋潤彼此的渴望。
能讓李澤言看著妳在每每觸及那敏感之處而幾乎瞇起眼的模樣。
這個姿勢能看著妳,享受著情潮的侵襲卻無法獲得滿足,似歡愉又似痛苦的紅著眼眶。分明是楚楚可憐之姿,卻讓人不禁動了想狠狠欺負的念頭……
所以那擱在妳腰上保護著的手,落在小核上輕輕揉了揉。
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妳愉悅地幾乎要喊出聲,雖說近午夜時分而且此處空曠無人,妳還是無法放心,便只能隱忍地咬著唇喘息。
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澤言在妳陣陣緊縮下蹙起眉,隨著妳的擺動頻率加重了喘息,感受他在妳之中蠢蠢欲動。
光是看著他如此的模樣,妳就快受不住了……
-
而李澤言突然的挺進終是讓妳被情潮淹沒。
高潮來得又猛又急,妳不住地喊叫出聲,卻不願讓餘韻散去。將雙手與李澤言的緊緊交握,妳不自覺地隨著他的挺進上下擺動起身子。
就在情潮再次翻湧而起、妳準備再次在盛接之時,突然碰地一聲——
「唔——」妳陡然從歡愉中清醒過來……
這才想起,畢竟是在狹小的車裡啊,妳一個忘情竟就將頭撞向車頂。
妳後知後覺地摸摸有點疼的頭,李澤言對視了一秒,什麼話都還沒說,便已見他忍俊不住地輕笑出聲。
這方才的性致全沒了!
「李澤言!」
妳嬌嗔似地一喊,隨即被李澤言拉進懷裡揉揉頭頂。
輕輕震呀震的胸膛,還有帶著濃濃笑意的語句,都是他微小、而仔細的愛意。
「都叫妳慢點了,笨蛋……」
「還不都是你太——」
「太什麼?」
太、太、腦海浮現了各種直白的詞語,妳突然羞赧地住了嘴。抬眼與李澤言對視,還想反駁些什麼,卻陡然想起方才的荒唐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得瞇起了眼,嘴角揚起的弧度如一彎明月,照亮他柔軟的心窩。
就是如此的妳呀,鬼靈精似的卻又傻氣。說是笨蛋,是非常精確了。
「果真是笨蛋。」
笨得讓人想藏在懷裡,誰都不許看。
「李澤言。」
「嗯?」
「你知道自己這麼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嗎?」妳摸摸他的鼻尖。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笑起來好不好看,甚至沒發現自己揚起嘴角,在無數次看妳笑得歡欣的時候。
「我又不像某人,會對著鏡子傻笑。」
嘖,沒趣。
沒趣得可愛死了。
妳突然捧起李澤言的臉,以鼻尖蹭蹭他的,交換彼此都緩了下來的氣息。這之間,妳還能聞到他的脣齒間淡淡的酒香,忍不住低低笑了聲。
「又在傻笑什麼……」
「嗯……李澤言,他們到底灌了你多少酒?」
「妳說呢,不都是某人做的好事?」
接收到李澤言無奈的眼神,妳心虛地努努鼻子。
「看來,還不夠多嘛……」
妳當時下的命令,可是要他醉得任妳擺佈。
聞言,李澤言捏了捏妳的臉頰。
「不像妳酒量那麼差。」
卻沒想到,李澤言酒量這麼好。只是醉得眼神迷迷濛濛地、很好吃的樣子,醉得語氣溫溫柔柔地,連懟人都可愛。
但這只是微醺,不僅不能任妳擺佈,還很快地退去酒意,與妳算起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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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在車上這個那個很刺激的,還有人說將車停在一個好地方,還能順便看夜景。
騙人!都是騙人的——
「唔——李澤言、李澤言……」
「這就是妳想要的?」
「啊……」妳收緊了指尖,在李澤言肩上留下淡淡抓痕。
他卻沒打算放過妳,甚至毫不猶豫地啣住眼前,嬌嫩、甜美的果實,換來妳難忍的嬌喘,在他耳裡只怕是動人無比。
妳的雙腿架在李澤言肩上,指尖只能往後抓住靠枕,接受他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侵略。
他輕咬妳的側頸、妳的手臂,妳所有敏感得渾身發顫的位置,他都知曉,也就更容易逼得妳求饒……
-
「李澤言……」
「唔、不敢了、我錯了錯了……」
看夜景?看什麼?妳根本都閉著眼睛……
妳的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窗上,雙手握在扶手上,只能承受著李澤言從身後一次次的挺進,每每抵上那處都讓妳求饒一次。
直到李澤言擁著妳釋放,讓妳根本不管不顧的因歡愉而喊叫。
直到彼此交錯的氣息在玻璃窗上撲上一層霧氣,再被妳無力的指尖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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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真的錯了。
在車上、太狹小,根本無處可逃……
錯了。
什麼李澤言醉了很溫柔……
醒來後就是變本加厲、折騰得妳渾身無力的霸王龍!
嬌嗔思兔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大師是怎麼煉成的?】
你肯定在遇到過不少「大師」,看起來似乎有些高深莫測,說話時總愛說一些大詞(或者發明新的詞彙),讓人摸不清他是真行還是裝。
安德列·莫洛亞的這部短篇,說的正是這樣的「大師」。不,應該說他寫出了「裝成大師的套路」。
一起來看看這部有趣的諷喻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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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的由來 / 安德列·莫洛亞
畫家比埃·杜什正在收尾,就要畫完那張藥罐裡插著花枝、盤中盛著茄子的靜物寫生。這時,小說家保爾艾彌·葛雷茲走進畫室,看他朋友這麼畫了幾分鐘,大聲嚷道:「不行!」
那一位正在描一根茄子,驚愕之下,抬起頭來,停下不畫了。
「不行!」葛雷茲又嚷道,「不行!這樣畫法,永無出頭之日。你有技巧,有才能,為人正派。可是你的畫風平淡無奇,老兄。這樣轟不開,打不響。一個畫展五千幅畫,把觀眾看得迷迷忽忽,憑什麼可以讓他們停下步來,流連在閣下的大作之前……不行的,比埃·杜什,這樣永遠成不了名。太可惜了。」
「為什麼?」正直的杜什嘆了口氣,「我看到什麼畫什麼,盡把內心的感受表現出來。」
「話是不錯的,可憐的朋友。你已有家室之累,老兄,一個老婆加三個孩子,他們每人每天要三千卡路里熱量。而作品比買主多,蠢貨比行家多。沒成名的,不走運的,成千累萬,你想想,怎樣才能出人頭地?」
「靠苦功,靠真誠。」
「咱們說正經的。那些蠢貨,想要刺激他們一下,比埃·杜什,非得幹些異乎尋常的事。宣佈你要到北極去作畫啦,上街穿得像埃及法老一樣啦,開創一個畫派啦,諸如此類。把體現、衝動、潛意識、抽象畫等專門術語,一股腦兒攪在一起,炮製幾篇宣言。否認存在什麼動態或靜態,白色或黑色,圓形或方形。發明只用紅黃兩色作畫,說是新荷馬派繪畫啦,或者拋出什麼圓錐形繪畫,八邊形繪畫,四度空間繪畫等等……」
這時,飄來一縷奇妙幽微的清香。宣告高司涅夫斯卡夫人的到來。這是一位美豔的波蘭女子,她那深紫色的眼睛使比埃·杜什讚賞不已。她訂有幾份名貴的雜誌,這些刊物都不惜工本精印三歲孩童的傑作,就是找不到老實人杜什的大名,便也瞧不起杜什的畫品。她坐下把腿擱在長沙發上,瞅了一眼畫布,順便搖晃了一下金黃色的秀髮,那麼嬌嗔的一笑:
「昨天,我看了個展覽,」她的嗓音珠圓玉潤,柔婉嬌媚,「那是關於全盛時期的黑人藝術。噢!何等的藝術敏感,何等的造型美,何等的表現力!」
畫家送上一張自己頗感得意的肖像畫,請她鑒賞。
「滿好。」她用唇尖輕輕吐出兩字。之後,她失望的、婉轉的、嬌媚的,留下一縷清香,走了。
比埃·杜什抄起調色板,朝屋角扔去,頹然坐倒在沙發上:「我寧可去當保險公司跑街,銀行職員,站崗的員警。畫畫這一行,最最要不得。幫閒們只知瞎捧,走紅的全是畫匠。那些搞批評的,不看重大師,一味提倡怪誕。我領教夠了,不幹了!」
葛雷茲聽畢,點上一支煙,想了半天。臨了,說道:
「你能不能這樣做,向高司涅夫斯卡夫人,向其他人,鄭重其事的宣佈,這十年來,你一直著意於革新畫法?」
「敝人我?」
「你聽著……我寫兩篇文章,登在顯著地位,告訴知識界的俊彥名流,說你開創了一個意識分解畫派。在你之前,所有肖像畫家,出於無知,都致力於研究人物的面部表情。這真是愚不可及!才不是那麼一回事。真正能體現一個人的,是他在我們心中喚起的意念。因此,畫一位上校,就應以天藍和金黃兩色作底,打上五道粗杠,這個角上畫匹馬,那個角上畫些勳章。實業家的肖像,就用工廠的煙囪,攥緊的拳頭打在桌上來表現,比埃·杜什,就得拿這些去應市,懂嗎?這種肖像分解畫,一個月你能不能替我炮製二十幅出來?」
畫家慘然一笑,答道:
「一小時裡都畫得出。可悲的是,葛雷茲,換了別人,大可借此發跡呢!」
「但是,何妨一試。」
「我不會胡說八道。」
「那好辦,老兄。有人向你請教,你就不慌不忙,點上煙斗,朝他臉上噴一口煙,來上這麼一句,『難道你從來,沒看到過江流水湧嗎?』」
「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也沒有,」葛雷茲說,「這樣,人家會覺得你很高明。你等著讓他們發現、介紹、吹捧吧。到時候,咱們再來談這樁趣事,拿他們取笑一番!」
兩個月後,杜什畫展的預展,在勝利聲中結束。美麗的高司涅夫斯卡夫人,那麼柔婉嬌媚,珠圓玉潤,香氣襲人,跟著她新進的名人,寸步不離。
「噢,」她一再說,「何等的藝術敏感,何等的造型美,何等的表現力!哎,親愛的,真是驚人之筆,你是怎麼畫出來的?」
畫家略頓一頓,點上煙斗,噴出一口濃煙,說道:「難道你,夫人,從來沒看到過江流水湧嗎?」
波蘭美女感動之下,微啟朱唇,預許著柔媚圓滿的幸福。
風華正茂的斯特隆斯基,穿著兔皮領外套,在人群中議論開了:「真高明!真高明!但是,告訴我,杜什,你從什麼地方得到啟示的?是得之於敝人的文章嗎?」
比埃·杜什吟哦半晌,洋洋得意的朝他噴了口煙道:「難道你,老朋友,從來沒看到過江流水湧嗎?」
「妙哉!妙哉!」那一位點頭讚嘆道。
這時,一位有名的畫商,在畫室裡轉了一圈,抓住畫家的袖子把他拉到牆角,說道:
「好傢伙,真有你的!這下可打響了。這些作品,我統包下了。不告訴你,你就不要改變畫風,我每年向你買進五十幅畫……行不行?」
杜什像謎一樣不可捉摸,只顧抽煙,不予理會。
畫室裡人慢慢走空。等最後一位觀眾離去,葛雷茲把門關上。這時樓梯上還傳來漸漸遠去的陣陣讚美。跟畫家單獨相對時,小說家興沖沖的,把手往袋裡一插:
「哎,老兄,」他說,「你信不信,他們全給騙了?你聽到穿兔皮領那小子說什麼了嗎?還有你那位波蘭美女?那三個俊俏的少女連連說:『嶄新的!嶄新的!』啊,比埃·杜什,我原以為人類的愚蠢是深不可測的,殊不知更在我預料之外!」
他抑止不住狂笑起來。畫家皺皺眉頭,看他笑得呃呃連聲,突然喝道:「蠢貨!」
「蠢貨?」小說家憤憤然了,「我剛開了一個絕妙的玩笑,自從皮克西沃之後……」
畫家傲然環視那二十幅肖像分解畫,躊躇滿志,一字一頓的說:「是的,葛雷茲,你是蠢貨。這種畫自有某種新意……」
小說家打量著他的朋友,愣住了。
「真高明!」他吼道,「杜什,你想想,是誰勸你改弦更張,新法作畫的?」
這時,比埃·杜什消消停停的,從煙斗裡吸了一大口煙。
「難道你,」他答道,「從來沒看到過江流水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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