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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威思登台湾產品中有2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6萬的網紅張吉安,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南风音】音乐祭 - - 云聚马来西亚、中国、美国、日本、加拿大音乐家的风音祭会! 日期:2014年6月3日(二) 时间:晚上7点30分 地点:隆雪华堂光前堂 询问|索票:03–2274 6645 呈献:隆雪华堂妇女组 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南风音】音乐祭,首次结合了我国马来西亚、中国南宁、美国、加...

  • 威思登台湾 在 張吉安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4-05-23 21: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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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音】音乐祭
    - - 云聚马来西亚、中国、美国、日本、加拿大音乐家的风音祭会!

    日期:2014年6月3日(二)
    时间:晚上7点30分
    地点:隆雪华堂光前堂
    询问|索票:03–2274 6645
    呈献:隆雪华堂妇女组

    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南风音】音乐祭,首次结合了我国马来西亚、中国南宁、美国、加拿大、日本的音乐家跨界演出,风音祭会!

    这一次的演出,也是配合即将在5月24日于中国南宁举行一年一度的国际盛会 -- “中国东盟音乐周”。届时,马来西亚作曲家余家和、马来西亚High Wind木管室内乐团以及艺术家兼广播人张吉安将代表我国出征参与其盛。随后回国,这三个单位的演出者将联同“中国东盟音乐周”的部分参与者莅马,在6月3日晚上7点30分,隆雪华堂仅演一场。

    此外,【南风音】音乐祭,也要请了来自加拿大的女高音安妮·哈雷(Anne Harley), 美国的钢琴家乔迪·戈布尔(Jodi Goble),美国的双簧管演奏家Keri McCarthy以及日本的长笛演奏家木下大祐 (Daisuke Kino-shita) 等国际音乐家,阵容鼎盛,是我国音乐界在2014年最为瞩目的艺术飨宴。

    【南风音】音乐祭,当晚节目分为两项:

    (一)2014年“中国东盟音乐周”作品:由漓江室内乐团将演奏多首中国著名作曲家的华乐作品,以及广西民族声乐。

    (二)马来西亚作曲家余家和作品集:安妮·哈雷将用中文演唱余家和的声乐作品,Keri McCarthy,木下大祐与本地著名钢琴家Nicholas Ong各自将演奏余家和的乐器独奏曲。同时,音乐会的另外一首作品则是由张吉安联合马来西亚High Wind木管室内乐团,演出一首取材来自我国原住民Orang Asli的民间故事的乐队与朗诵音乐作品,这首作品也将在中国南宁的中国东盟音乐周演出。

    音乐家 | 乐团简介:

    中国漓江室内乐团 |

    漓江室内乐团成员由中国广西艺术学院音乐学院青年教师及骨干教师组成,乐团的每一位演奏家和歌唱家在各自的专业上代表着中国广西的最高水平,在各种类型的专业音乐比赛中获得国家级和省部级的奖项。乐团除了演奏古今中外民乐和声乐经典作品外,还积极推广当代具有广西少数民族音乐风格的民乐和声乐新作品。乐团组建以来,曾代表学院参加广西各项重大演出活动,并多次代表学院、区政府前往北京、台湾、新加坡、越南、日本、美国等地交流演出。

    团长:侯道辉 (唢呐)
    艺术总监: 钟峻程(驻团作曲家)
    领队: 蔡央(指挥、打击乐)
    琵琶:舒芳
    古筝:王丽萍
    二胡:刘晓静
    笙:曹可欣
    钢琴:陈斯凡
    声乐:刘璐 熊雷

    加拿大女高音 | 安妮·哈雷Anne Harley |

    安妮·哈雷 (Anne Harley),作为耶鲁大学学士,波士顿大学音乐硕士,波士顿大学音乐艺术学博士,波士顿大学戏曲学院戏曲证书获得者,是一个资深的表演艺术家和教育家,现居加利福尼亚州的克莱蒙特。安妮·哈雷在加拿大多伦多出生,后移居到美国耶鲁大学钻研文学,后到波士顿学习声乐与歌剧表演。 2006年,在院长奖学金的支持下,她顺利完成了她的历史表演博士学位。自2009年以来,她任教于斯克里普斯学院,课程包括声乐,音乐历史和人文学。安妮既擅长于演奏具有挑战性和突破性的当代作曲家的音乐,也擅长早期欧洲、美国及俄罗斯的口头和书面传统音乐。
    她曾经首演,表演和录制过当代作曲家埃文·兹破伦、约翰·亚当斯、李·霍比、路易·安德里森、彼得·欧特沃思、约翰·哈比森、乔迪·戈布尔、克里斯丁·索斯沃斯、莫·舒曼、余家和和柴普克·米卡拉的作品等等。她在北美,欧洲和亚洲的表演。由她作为独奏家的表演包括波士顿现代管弦乐团项目(天使在美国),波士顿歌剧院(尼克松在中国),美国话剧团(俄狄浦斯),亨德尔与海顿协会,波士顿卡米拉塔,班夫艺术中心和坦格活德音乐节。她创立了新的音乐项目“明珠之声”,览落世界上所有女性深奥的传统歌曲周期。(详情请见:www.voicesoftherpearl.org)。

    波士顿环球报对安妮·哈雷在美国波士顿现代管弦乐团项目的美国首演颇有好评,称其“声乐和表演,并显着突出的优秀”。乡村之声描述她在美国波士顿卡米拉塔的独唱“洞彻心肺般的纯净”。她在欧洲阿姆斯特丹的音乐厅首次带领亨德尔的亚西斯和加拉蒂亚与凡尔赛巴洛克音乐中心风和奥伯林学院合作的“爱之力量”。在2009-10年度,她在埃文·兹破伦的歌舞剧巴厘A楼的首演了玛格丽特·米德的角色,剧本由保罗·希克著。此歌舞剧曾在乌布的水宫大剧院,后来在加州伯克利以及波士顿等多处演出。她非常致力于跨学科和跨文化的项目。在2009-10年度,她表演的玛格丽特·米德一角,在世界各地都曾演出,并且与巴厘岛各种传统歌手和舞者合作。她也与本科生和专业人员曾亲身制作了几个标准的歌剧乐团(例如哈佛大学的洛厄尔楼歌剧院与UNC夏洛特)。她致力于跨学科和跨文化的比较声乐教学有关的问题的学术项目,并由德国学术交流中心(DAAD)的支持,应邀在2013年作为客座教授在德国汉诺威交流。她经常被邀请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几个高等院机构教授声乐。安妮可以用普通话交流与表演。她带领突破性地带领早期俄罗斯古典音乐乐团合作。他们的第一个录音项目由女作曲家从凯瑟琳大帝法院赢得美国音乐学学会奖的诺亚格林伯格创作。她的最新项目“明珠之声”表演并录制世界各种传统女声歌曲。她的独唱表演在各种平台都有发布,例如Hänssler Profil,Naxos,Sony Classics,Canteloupe, Musica Omnia,einKlang BMOP/sound,等等。
    美国钢琴家| 乔迪·戈布尔 Jodi Goble

    钢琴家,乔迪·戈布尔 (Jodi Goble) 自2009年开始在爱荷华州立大学担当声乐讲师。同一时期,她在大学里培养歌手,指导荷华州立大学歌剧工作室,并且教授词曲创作。在之前的职业生涯里,乔迪·戈布尔在波士顿大学美术学院里担任音乐讲师和钢琴教练九年,有十二个夏天在波士顿大学坦格活德研究所担任高级声乐教练并成为那里歌剧项目的负责人。另外,她还在胡桃山艺术高中教授词曲创作,并担任波士顿交响乐团坦格活德节日合唱团的第一钢琴师。与合唱团合作期间,她从波士顿交响乐大厅走到纽约卡内基大厅,游历了欧洲七个城市并最终回到坦格活德小征泽尔音乐厅表演年度新年音乐会。在她任职于波士顿交响乐团期间,她有幸在著名指挥家詹姆斯·莱文,伯纳德·海廷克,科林·戴维斯,弗吕贝克·伯格斯,凯斯‧洛克哈特,小泽征尔等的指挥下表演,并与知名艺术家范·丹姆,保罗・格罗夫斯,伊冯·涅夫,斯蒂芬妮·布莱舍,马塞洛·乔达诺和彼得·塞尔金等一同合作。

    乔迪·戈布尔定期与著名歌剧低音男中音西蒙·埃斯蒂斯在当地和美国其他地区一同登台演出,并成为他在名为“爱荷华之根与翅”的巡回演唱会担当官方伴奏,以及名为“西蒙·埃斯蒂斯青年艺术家音乐会系列演唱会”的钢琴伴奏和艺术总监。另外,乔迪·戈布尔经常与隶属于德梅因大都会歌剧院的艺术家们一同表演,并自2009年以来正式成为爱荷华州大都会歌剧院钢琴家。乔迪·戈布尔的作品以旋律感强,直观,包含习语的声乐写作,富有生命的词曲而备受欢迎。她的作品在全国各地已经音乐电台都有播放。她为花腔高音创作的套曲《破碎的象牙盒》,成为2007-2008年度全国音乐教师协会声乐艺术歌曲比赛的入围曲目。近来,她的套曲《错杂的赞美歌》荣获2013年度爱荷华州音乐教师协会金曲奖,并且与2013年六月在IMTA州集会上首演她根据诗人莎拉·蒂斯代尔的作品编写的两首歌曲。这两首歌曲是2013-2014年度全国音乐教师协会声乐艺术歌曲比赛的最终入选歌曲。她为《解放黑奴宣言》一百五十年纪念和黑人民权领袖艾弗斯遇刺五十周年而编写的圣咏清唱剧,《真实的见证》,在2013年十一月于斯克里普斯学院首演。最近其他乔迪·戈布尔参加的项目包括:北卡罗纳大学夏洛特分校的创意歌剧(Operatecture项目),波士顿PALS女子合唱团,以及同奥马哈室内三重奏乐团表演的《我是海妖》(I, the Siren)。最近,恩迪科特学院,麻省理工学院,爱荷华州立大学,加里学院,爱荷华州作曲家论坛,以及纽约艺术歌曲保护社区都表演过她的作品。乔迪·戈布尔在奥利弗拿撒勒大学取得小提琴和钢琴表演的学士学位,并在州立波尔大学取得钢琴协作以及室内音乐的硕士学位。

    美国双簧管演奏家 | 克里E.麦卡锡Keri E. McCarthy |

    克里E.麦卡锡Keri E.McCarthy曾经任教于泰国玛希隆音乐大学,返回美国后,目前任教于华盛顿州立大学,并担任双簧管副教授和音乐史讲师的工作, 借此栽培更多享有国际水平的室内乐双簧管演奏家和双簧管独奏家。 克里目前也是华盛顿爱达荷交响乐团和冬至管乐五重奏的主要合作演奏员,除此之外,她也在泰国萨拉亚、美国埃文斯维尔爱乐和欧文斯伯勒交响乐团演奏双簧管和英国管。她曾与美国纽黑文乐团、宾厄姆顿乐团、雪城乐团、斯波坎和路易斯维尔交响乐团、纳什维尔乐团和印第安纳波利斯室乐团等合作演出。

    日本长笛演奏家 | 木埜下大祐 |

    木埜下大祐于1977年 出生 于日本金沢市,毕业于日本洗足学园音乐大学和日本东宝乐团学院,后被石川县保送到德国汉堡音乐学院进修。师从在不莱梅艺术大学任教的小泉浩、于尔根·弗兰兹、海伦·布莱索、哈里斯塔维尔德和马里奥·卡罗, 他也向松本清和青山浩二学习作曲。他在日本石川县的长笛比赛中获奖无数,曾经四度进入决赛,并在日本现代音乐比赛中二次获得评审团特别奖 。除此之外,他也是富山爱乐乐团和贵阳交响乐团的长笛独奏员。他目前是亚洲现代音乐协会(ADOK)的主席,也曾在很多现代音乐节中受邀演出,如:德国多瑙辛根pre-stage音乐节、中东国际现代音乐节、三得利夏季音乐节等。

    马来西亚| High Winds木管室内乐团High Wind Ensemble |

    马来西亚High Winds木管室内乐的团员都属于马来西亚公民,成立于2004年,是附属于马来西亚爱乐乐团 (MPO) 的教育及外展部门。MPO的双簧管副声部部长为乐团的指挥兼艺术总监。High Winds is the first classical ensemble in Malaysia whose members are all Malaysians. They were founded in 2004 by the Education and Outreach Department of the Malaysian Philharmonic Orchestra (MPO)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Mr Joost C. Flach, Co-Principal Oboist of the MPO.

    马来西亚钢琴演奏家Nicholas Ong |

    Nicholas Ong博士是马来西亚杰出的钢琴演奏家,曾在法国依凤·蕾菲布国际钢琴比赛荣获第一名,也是瑞士克拉拉哈斯基尔国际钢琴比赛的决赛选手。 他的钢琴启蒙于马来西亚,后获得法国政府的奖学金,并以一等荣誉获得巴黎高等音乐师范学院学士学位 。之后,他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皮博迪音乐学院进修硕士学位,也在纽约著名的茱莉亚音乐学院修得钢琴演奏博士学位。王博士在美国、欧洲和亚洲有非常丰富的演出经验,他曾在很多著名的音乐厅和音乐节受邀演出,如:茱莉亚音乐学院的爱丽丝塔利音乐厅、纽约米勒剧院、法国嘉禾音乐厅、巴黎科尔托音乐厅、首尔艺术中心、新加坡南洋艺术学院的李氏基金剧院、马来西亚国油音乐厅和马来亚大学实验剧场。他曾受邀于卡斯尔顿音乐节、纽约焦点音乐节、巴黎肖邦音乐节、巴黎橘园音乐节、罗马梅迪奇别墅音乐节和马来西亚音桥现代音乐节 。他目前任教于新加坡南洋艺术学院( NAFA ),并在马来西亚吉隆坡成立一间音乐工作室。

    马来西亚表演艺术家 | 张吉安Chong Keat Aun |

    马来西亚广播电台爱FM主持兼製作人,节目涵盖电影、剧场、爵士、华乐、曲艺、 摇滚、电音等; 电影系讲师、乡音採集人、 行为艺术工作者、《茨厂家•乡音馆》馆长。曾自资出版华人本土乡音採集着作,包括《乡音考古:行为採集 . 民俗演祭》、《乡音回家》、《八府巡按 •八音乩童》。 2011年凭着电影和跨界艺术的评论节目《安全考古地带》,荣获国家新闻与文化部《安卡沙国家广播大奖–最佳男广播员》,成为大马首位荣获此殊荣的华裔广播人。 2011年2月,代表亚太地区担任「伊朗国际电影节」评审;入围「2011大马十大杰出青年奖:文化艺术成就领域」;2012年11月,赴香港担任第二届华人阳光纪录片奖评委。

    马来西亚作曲家 | 余家和Yii Kah Hoe |

    余家和是马来西亚活跃作曲家。1991年毕业于马来西亚艺术学院纯美术系后再于 1994年前往中国西安音乐学院深造,主修音乐学,主导老师为罗艺峰;选修笛子,师从孙永志,并于1997年获学士学位。他先后向钱兆熹、饶馀燕学习作曲。余氏是2007年马来西亚爱乐交响乐团「马来西亚作曲家论坛2」得奖人。2006年获新加坡华乐团主办国际作曲大赛创作奖第三名。2010年,其作品获选入围意大利 Città di Udine 国际作曲家赛决赛。他的音乐作品曾在美国、德国、墨西哥、法国、英国、墨尔本、意大利、曼谷、越南、韩国、印尼、新加坡、马来西亚、台北、香港等地演出。余氏现为马来西亚世纪学院音乐系高级讲师,也是马来西亚2009现代音乐节总监,以及马来西亚作曲家协会的副会长。由于余氏的音乐作品都在国外演出,本地的观众比较难听的他的作品,这麽多年来,余氏一直想在自己的国家主办个人音乐发表会,这也是作为马来西亚作曲家的一个心愿。

  • 威思登台湾 在 華人民主書院 New School for Democracy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4-04-12 10:2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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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蜀:台湾学运暴露两岸深层危机】台北论坛董事长苏起4月1日带团访问大陆,与国台办、商务部等部门交流。谈到太阳花学运,大陆官员很困惑。商务部一位官员就说:服贸协议规定的台湾对大陆开放的项目,要么早已开放,要么是早已适用其他国家的待遇;且大陆对台湾的要求不多,实在无法理解台湾为何有这样的反弹。大陆当局的这种困惑,实际是对台湾民意的隔膜。但隔膜的岂止是大陆当局。
    两岸当局都难读懂"太阳花"

    纯就经济而言,大陆官员说的可能不差。服贸对台湾服务业可能尤其利好,因为没有独特资源、制造业也不强悍的台湾,竞争力最强的就是服务业。若服贸协议生效,则整个大陆市场,都可能向台湾服务业开放,堪称台湾经济的大突破。

    必须承认,今日之中国经济,较十多年前已大不同。今日中国经济不再限于加工制造业,而意味着巨大市场,空前强悍的购买力,其诱惑越来越不可抗拒。且不谈资本家,就连各国名流包括大知识分子,都纷纷来中国"打躬作揖",用自己的话语权做交换,但求在中国市场分杯羹。这现象用三个字概括,或可叫做"吃中国"。"吃中国"之人头汹涌,已蔚为壮观。

    于中国当局来说,国内巨大的市场有如经济上的三峡水库,闸门朝谁开、灌溉谁的田园,全凭一己好恶,是其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利器。就此而言,经济与政治、市场与统战,本不可分。中国当局的经济统战大致分三个层次:最低层次是直接送钱,如每年上千亿美金的对外援助,大多针对没有自我造血功能的落后国家;其次是送订单,比如买美国波音、买法国空客;最高层次则是开放市场尤其高端服务业。

    服贸的最大看点,即是大陆服务业、金融业对台开放,等于给台湾送去一个大礼包。显然大陆最高当局下了最大决心,要以两岸关系的历史性突破作为自己任内最大成就,以奠定其个人的历史地位,为此不惜血本。在大陆最高当局看来,既然十八届三中全会已确定了经济全面自由化的总方针,大陆服务业包括高端服务业的开放就是迟早的事。与其先向欧美开放,不如先向同文同种的台湾开放,让台湾服务业在大陆先声夺人,即吸引大陆经济三峡之水灌溉台湾服务业,打造两岸经济共同体,再向欧美开放不迟。

    在大陆当局看来,这样做一定是投台湾所好,毕竟台湾内需市场太小,经济上几乎完全没有规模和腹地可言。破天荒地让大陆服务业尤其高端服务业首先对台开放,让台湾一举解决经济腹地问题,在大陆当局看来无疑是空前大手笔,台湾民众和台湾舆论,理应喜出望外感恩戴德才是。

    大陆的动人承诺,给了马英九政府"拼经济"的最大希望,也让马英九政府有了最大动力,不惜一切代价为服贸保驾护航。马英九第二任后期,声望急剧下跌,恶评如潮,而有"九趴"总统之讥,执政合法性也大打折扣。且台湾经济萎缩十多年,有如泥潭困兽,这是台湾最大的焦虑之一,也被马英九视为力挽狂澜的突破口。马英九政府只剩两年时间,若能在最后两年通过服贸给台湾经济带去活力和前景,在马英九看来也算对得起台湾父老,可以挽回自己的声誉。若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跟大陆签署和平协议,确保两岸和平的永续,自己就更可以名垂青史了。这就注定了服贸协议必然是马英九执政后期政治上决定性的一役,必然为此投入全部力量。马英九坚信,只要闯过了服贸这个要隘,后面一定是坦途。前面多少的困顿、屈辱,都可以得到补偿。台湾父老一定会深深感激他为台湾的付出尤其为台湾经济的付出。

    但以反服贸为主题的太阳花学运突然爆发,犹如平地惊雷,把两岸政府震得晕头转向。弄不懂,想不通,气不过。对大陆当局来说,从江泽民时代强硬的"飞弹政策",到主要致力于"争取台湾人民"的柔性对台,再到开放大陆高端市场给台湾做经济腹地,已经是大陆对台政策的最大调整。但无论怎么调整台湾民众都不买账,难道不是"逢中必反"么?

    对马英九政府来说,台湾最大短板就是经济。亚洲四小龙之首已一落千丈,不复昨日辉煌,更致命的是看不到突围的可能,这不仅影响2300万台湾人民的生计,更有损台湾的尊严尤其有损自由、民主的尊严。所以当务之急只能是"拼经济"。自己千辛万苦才在这方面有所斩获,台湾经济终于有望突围,台湾民众却非但毫不珍惜,反倒群起攻之,在马政府看来,这也太不领情,太民粹。

    岂止两岸两党困惑,就连大陆知识界,对太阳花学运也大多莫名其妙。必须承认,反服贸确有反全球化、反自由贸易的一面。在深受计划经济之苦的大陆知识界眼里,这太不可理喻,太理想化、太左倾,对太阳花学运也就颇多批评,造成两岸知识界的激烈争议。但争议无论多激烈,其实都是合理的、正常的,可以沟通,可以求同存异。但有人缺乏起码的善意,把大陆知识界的批评一概贬为政治上的反动,一概斥为"维稳",不过是当年"革命大批判"的做派,不值一驳。

    但是,反服贸决不止反全球化、反自由贸易这一面,而有复杂成因,其复杂成因中颇多合理成分。大陆知识界则对此所知有限,这种隔膜确实需要消除。

    "太阳花"是对"中国模式"和大陆统战的反弹

    台湾太阳花学运最重要的成因,是对"中国模式"的反弹。这种反弹之强烈,用惊弓之鸟形容,也不过分。

    所谓"中国模式",崛起于2008年奥运会。接下来的世界金融危机,更让各国不能不一度仰仗中国的钱袋,更助长了中国当局的傲慢。这傲慢主要体现为制度上和价值观上的所谓自信,即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想象。从前,中国在国际话语市场上一直弱势,中国当局也默认这种弱势,只敢向世界输出物质产品,即所谓"韬光养晦"。但在2008年奥运会尤其是世界金融危机之后,中国当局在国际话语市场上越来越不甘寂寞,越来越急于输出价值观,越来越急于扩张所谓中国模式。

    但中国当局始料不及的是,他们的努力只对各国政府部分有效,在民间起到的都是反效果。越是输出所谓价值观、扩张所谓中国模式,就越发导致全球公民社会尤其国际舆论的普遍恐惧,逢中必反就越有市场。流风所及,甚至株连民间交往。

    我前年访日,一位日本学者就坦率告诉我,2008年奥运会之前,他只反感中国当局,但同情中国人民,认为中国人民都是受害者。2008年奥运会之后,他越来越不这么看了,认为所谓中国人民跟中国当局,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的分别。我几次访问港台,港台一些朋友也向我陈述过几乎一样的观点。因而中国模式愈崛起,中国愈要在国际话语市场有所作为,世界范围尤其跟中国本土最直接的港台两地的民间社会,中国形象就愈不堪,中国这个词就愈让人谈虎色变,"去中国化"就愈声势浩大。香港在97回归前并没有所谓"港独"问题,回归多年之后"港独"竟渐成气候。97前香港已有大规模移民,稳定多年之后,近年再现移民潮。台湾的"去中国化"曾随着陈水扁政治上的破产渐趋沉寂,但因香港"一国两制"遭遇困境,近年也再起高潮,对中国的恐惧再度弥漫于台湾民间。

    众所周知,类似服贸这样的经济关系,如果存在于台湾和美国之间,台湾和日韩之间,台湾和欧盟之间,都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大风潮。今天这大风潮,并不是服贸具体内容真有多大问题,真对台湾多么不利。很多反服贸的台湾学生和台湾民众,可能到今天都未必了解服贸的具体内容,但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反,甚至认为自己反服贸根本不需要以了解为前提。为什么?就因为跟中国有关。只要跟中国有关,就无法让他们安心。这都是所谓中国模式的阴影投射,其实无关服贸,服贸不过正好撞上了枪口。

    具体分析,中国模式与台湾社会,至少存在以下三方面的冲突。

    首先是与台湾人文传统的冲突。三次访台给我最深刻的印象,是台湾社会的人文性和人情味。经济的腾飞、市场的扩张、工商业的高度发达,并不一定要以牺牲传统的人文价值为代价,而可以完美结合,让每个社会成员既享受发展的红利,也享受人文的美好、人性的温暖。这点上,台湾在世界范围内可能都是做得最好的。而恰恰在这点上,中国模式跟台湾形成强烈反差,台湾民众绝难接受。

    其次是与社会正义的冲突。在台湾,社会正义主要体现为均富。且以交通为例。大陆为发展高铁,充分保证高铁的客流量,原来的绿皮火车统统取消。坐不起高铁的穷人咋办?这问题根本不在决策者的视野之中。但在台湾,虽然也有跟大陆高铁类似的自强号,有跟大陆特快类似的莒光号,但逢站必停的"区间车",照样四通八达,跟自强号、莒光号共存共荣。我从台北坐"区间车"到基隆,票价折合人民币区区八块钱,台湾谁会坐不起?而且车内宽敞明亮,干干净净,低价但绝不低质。不仅交通如此,台湾吃穿住各方面莫不如此,富人富得克制,绝不敢炫富,否则会被视为粗鄙、野蛮,后果非常严重。穷人穷得有保障、有尊严。不止有各种各样的社会福利保障,更重要的是有整个消费结构保障。用台湾流行的词汇概括,叫消费正义。

    不只在一次分配、二次分配环节注重均富,市场自发的消费结构也注重均富,可见均富代表的正义观在台湾之深入人心。从政治文化层面说,多数台湾人都有社会主义倾向,因而都比较左倾。国民党固然从来强调均富、强调节制资本,民进党则更重视分配正义。如果说国民党价值观上接近民主社会主义,民进党则更接近社会民主主义。两大政党在社会正义上你追我赶,造成的结果是台湾社会福利和公共服务的充分发达,比北欧不差。但台湾人的税负却比北欧低太多。即台湾人用最低税负,拥有了可能最好的社会福利和公共服务。这是台湾最大的成就和骄傲。中国大陆的两极分化则令他们恐惧,中国模式在他们眼里属于典型的原始资本主义、野蛮资本主义,跟台湾的发展方式没有任何兼容性。

    再次是与自由价值的冲突。台湾的宪政体制确实颇多缺失,代议制确实常常失灵。但无论如何,台湾的政治自由和言论自由确有充分保障。这首先表现为骂总统的自由。民主转型后台湾历届总统,在任时没有一个不被骂得狗血淋头,都是万众欢呼中昂然登台,全民痛骂中黯然下台。总统如此,其他官员更不在话下,真的是官不聊生。

    固然,民主社会人人皆可骂官,但像台湾那样每届首脑都被骂翻,所有官员都难有职业尊严,则世界少见。可见台湾自由度之大,确实首屈一指。台湾人对此非常享受,根本不能想象失去自由的日子。对于大陆的种种不自由,尤其对于台湾诸多网站被大陆封杀,他们觉得匪夷所思。我有个作家朋友一度定居北京,买了一套大别墅,但后来还是卖掉别墅回台湾,问他为什么?他说北京的两个东西让他无法容忍,一是雾霾,再就是封网。这感受为很多穿梭两岸的台湾人所共有。尤其是台湾中产阶级。因工作需要他们经常去大陆出差,但每次去都很痛苦,仿佛去"敌占区",皆因对雾霾和封网的恐惧。

    纯就物理意义而言,台湾海峡并不宽。但就价值观而言,所谓中国模式与台湾价值的距离,恐怕比两个星系之间的距离还要遥远。在台湾人看来,如果说十多年前即江泽民时代,中国大陆的主要威胁是布点福建的几千枚飞弹,那么今天中国大陆的主要威胁则是价值观威胁。中国模式所代表的价值观,即绝对的发展主义,彻底的物质主义、拜金主义、金权主义,对自由平等的排斥,对人的尊严的无视,在台湾人眼里,再恶俗不过,再丑陋不过。台湾人在骨子里极度鄙视,他们坚信,两岸的价值冲突本质上是文明冲突,两岸最大的距离是文明的距离。

    一方面在价值观上,在文化上,台湾人极度自信乃至自负。但另一方面,两岸经济体量落差太大,这又导致台湾人经济上的极度不自信乃至自卑。而经济上愈是不自信乃至自卑,对大陆当局在价值观上和文化上可能的渗透就愈是恐惧。我有个台湾朋友刚出一本书,书名就叫《没有中国的台湾》,代表很多台湾人的梦想――既然中国模式之下,有关中国大陆的一切都让人无法忍受,则不如干脆无视,当中国大陆不存在,不跟中国大陆有任何实际交道,惹不起,躲开还不行吗?两岸关系上的光荣孤立因此颇有市场。

    两岸政客对台湾民间焦虑都缺乏意识

    但事实证明,所谓光荣孤立说轻点一厢情愿,说重点是把头埋进沙堆的鸵鸟思维。两岸关系根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说到这里,不妨讲个故事。

    2012年3月,笔者第一次访台,去嘉义的路上碰到一个珠宝商场,专售各类红珊瑚宝石。平时都关门,陆客观光团来了才开门。笔者亲眼所见,陆客大巴刚到,就不知从哪冒出一队保安,急急忙忙地设路障。原来的双车道马上变成单车道,即大巴停靠的商场一侧禁止通行,形同戒严。随后陆客下车,在导游引领下鱼贯而入。我也混入其间,但见商场内人头汹涌,灯光昏暗,保安林立,仿佛黑社会开设的地下赌场。让我最恐惧的是,整个商场居然只有一个出口,且出口通道很窄,我当时就产生一个不祥的联想:要是突然发生火灾,商场里那么多人怎么疏散?得烧死多少人?

    观光团规定购物时间是一个小时。时间一到,陆客大巴即绝尘而去,整个街区一下变得冷冷清清。商场关门,路障撤除。隔壁有很多小摊小店,其间我没见到一个陆客出入。大巴走后,我好奇地问摊主:为什么没有陆客来购物?摊主都一脸苦笑:有保安拦截,谁敢买我们的东西?我这才恍然大悟。

    商场保安是没有执法权的,却可以实施交通管制,阻止陆客到隔壁摊点购物,这显然已违法。违法而能长期存在,商场想必大有来头。但打听结果,老板不过县长秘书的老婆而已。县长本人又该何等手眼通天?让人浮想联翩。后来我把这故事讲给大陆的媒体同仁听了,因为我相信陆客观光团一定更多坑蒙拐骗,希望他们派记者卧底调查。惜因事涉两岸关系,太敏感,没有大陆媒体敢涉水。

    从这个故事,可窥两岸经贸寡头化、权贵抱团两头吃之一斑。这当然不是两岸经贸的全部,但的确是两岸经贸不容忽视的黑洞。黑洞的存在不足为怪,是大陆当局统战逻辑尤其维稳逻辑的必然产物。以经统政是大陆疆藏地区的统战指南,尤其是维稳指南,造就了一大批吃"维稳饭"的寡头,他们的任务就是所谓"反分裂",全部利益也都在所谓反分裂。中央政府经常委屈地表白自己给疆藏经济输了多少血,但因利益结构不均衡,输血大部分用于赎买吃维稳饭的各级寡头,反而加剧疆藏地区的贫富不均和社会矛盾,中央政府对此则讳莫如深。

    对台统战也靠利益输送,只是不能像对疆藏地区来得那么直接。两岸经贸就成了利益输送的主要管道,重点是对台湾几大家族,如连氏、江氏、辜氏家族等等。不单蓝营,绿营新贵近年也有分羹。譬如当服贸风头最盛时,偏有民进党"中央评议会"主委陈胜宏、不分区"立委"薛凌夫妇为主导的阳信租赁公司,在上海成立大陆总部,挺进大陆金融业。民进党发言人郑文灿不得不出面给说法,却解读为经济的归经济,政治的归政治,要公众勿过度解读。此说显然不能令人信服。轮到蓝营就是政经不分,涉嫌卖台,轮到绿营就很天真很纯洁,经济跟政治就要分开?事实上没有谁能分开,没有谁能避嫌。因为大陆市场尤其要素市场的闸门对谁开对谁不开,背后显然都有政治考量。

    阳信个案上民进党的双重标准,说明即便台湾所谓反对党,也难逃脱被大陆当局赎买的命运,跟国民党并没有本质的分别。这种赎买的有效,才是台湾社会深层恐惧和不安全感的根源。大陆市场诱惑太大,大陆当局拥有的资源太多,且制约太少、底线太低,没有什么搞不定,台湾根本不是对手。

    迟早要被大陆同化,被纳入中国模式的体系中,这是近年台湾社会最大的恐惧和焦虑。大陆对台统战越成功,台湾社会的这种恐惧和焦虑就越强烈,台湾民众对大陆就越是抵触。太阳花学运则是多年恐惧和焦虑累积的总爆发。所谓服贸,不过导火线而已。

    但对台湾社会根深蒂固的恐惧和焦虑,无论大陆当局还是台湾的国、民两党,都缺乏足够认识。此前,两岸两党关系几乎到了三十年来最好的时期。当时我在台湾,经常对朋友开玩笑说,第三次国共合作开始了。国共两党合力推进所谓和平进程,简直凯歌行进,都以为大功即将告成。民进党的抵制也是半心半意。但他们并不知道,台湾民众都在冷冷地看着,他们越高兴,台湾民众越不放心,逆反心理越升级。当马英九政府决定孤注一掷强推服贸时,火山终于一夜引爆。

    这时台湾民众不仅不满中国模式,不满两岸关系,而且不满所有政党政客和政治势力。所谓太阳花学运,是台湾民众抛开所有政党政客、所有政治势力,甚至抛开代议制,通过直接民主集体自救的一次尝试。这对两岸三党,甚至对台湾的代议制,都是一个深刻的教训。

    "不统不独不武"已无法维持两岸现状

    回头再说苏起。曾任台湾国安会秘书长的苏起,任上最大贡献之一,是首倡"不统不独不武、维持现状"的两岸政策,这管用了十多年。但今天开始,"三不"不再管用,而必须超越。

    为什么这么说?且以服贸为例。

    如前所述,反服贸有多种成因。对反自由贸易、反全球化层面的反服贸,笔者无法苟同。小众可以尝试理想化的新生活,可以不被现代经济裹挟,但不能强加给大众。就大众而言,现代经济显然不可逆,没有哪个国家的当代经济,因反自由贸易、反全球化而发展而繁荣。

    既承认现代经济不可逆,则不能不承认服贸对台湾的合理性。有人会说,为什么台湾的自由贸易一定要对大陆?不可以只对欧美对日本么?这假定如果成立,台湾经济何至停滞十多年而无良策?过去十多年,台湾对欧美对日本难道不开放么?但并未拯救台湾经济。世界经济普遍复苏乏力,欧美日本拉动台湾经济复苏的能力有限,这是客观事实。这就注定了,犹如80年代中国大陆的经济开放主要是对美国,今天台湾的经济开放主要是对中国大陆。而如果放弃大陆市场尤其是大陆的高端服务业市场,就等于放弃了台湾最重要的经济腹地。接下来的问题是,可替代的方案在哪?台湾的经济腹地何在?出路何在?

    因不统拒绝服贸,难。大陆当局对此最多无奈,但不致伤筋动骨,对台湾经济前景却可能是重创。那么无条件拥抱服贸如何?显然也难,因为服贸的确有政治后果,那就是通过两岸经济融合,打造两岸经济共同体,进而影响台湾民心,推进两岸政治上的一体化进程。可见,如果停留于"不统不独不武",首先服贸问题就解决不了。

    又岂止无法解决服贸问题。最要命的是,"不统不独不武"根本无从应对大陆当局的全面渗透。这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全面渗透的结果,只会是台湾的价值观、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全方位失守,台湾全方位的中国模式化,没有任何力量能遏制这一趋势。即"不统不独不武"已然不可能维持现状,只会导致台湾社会的不断沉沦和溃败,导致台湾越来越不复为台湾。

    超越蓝绿,公民自救,是去年洪仲秋事件以来台湾新公民运动最强劲的呼声,正在成为台湾社会的共识。这是台湾社会觉醒的第一步,但这不够,还可以再跨一步,即不仅超越蓝绿,更超越"不统不独不武"。"不统不独不武"建立在一个决定性的前提下,即十多年前两岸政治经济体量相对均等,国际社会尤其美国对大陆当局也有强大制约。这前提今天已不复存在,两岸政治经济体量已极不对等,国际社会尤其美国对大陆政府的制约也越来越乏力。如此情势还固守"不统不独不武",无异刻舟求剑。越是被动防守,就越是被动挨打,就越是节节败退而不知伊于胡底。

    这就需要大智慧,大战略和胆魄。既然必须面对,何不坦然面对?既然被动防守等于自杀,何不主动出击?台湾政治经济体量固然弱势,但也并非一无是处。无论价值观、文化还是生活方式,整个软实力上,台湾都占绝对优势。十多年来的两岸民间交流,也充分证明了台湾软实力的巨大吸引力。渗透从来是双向的,中国模式固然一直在渗透台湾,但两岸十多年的软实力竞争,台湾决没有吃亏,恰恰渗透和改变大陆更多。而对大陆的这种渗透和改变,正是台湾所最需要的。对此,台湾民间应有足够自信,而不是自暴自弃,自废武功。

    台湾民间还需要抱以信心的,是对大陆内部改变的力量的信心。大陆不是铁板一块,甚至,在大陆的体制内部,执政党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新极权早就不可能像老极权那样无所不能,它越来越泡沫化,碎片化,越来越是一种有限的力量。有限的力量偏要控制一切,结果必然适得其反,即越来越力不从心,在客观上对一切失控,直至对体制内、对中共自己失控。改变的力量则从失控的缝隙和管涌中,从体制内外、四面八方不断生长起来。大陆不都是野蛮、落后的代名词,它已经越来越逼近触底反弹的最后一刻。

    汇集一切善意、汇集一切力量改变中国,不仅可能,更有必要。两岸所有僵局的根子都在中国模式,及产生中国模式的病态体制。在中国模式及其病态体制的制约下,大陆社会不可能是正常社会,台湾社会也不可能是正常社会,两岸关系也不可能是正常关系。想绕开中国模式及其病态体制独善其身,实则一厢情愿。两岸是一个命运共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中国能改变,两岸有空间;中国不改变,两岸无出路,一切都是死结,一切都没得谈。

    再说服贸。针对中国模式的反服贸,是台湾民众被迫的防守反击,正当性不容置疑。总被温水煮青蛙的台湾社会终于被一盆开水烫醒,开始正视两岸关系的严酷现实,开始如何面对不得不面对的中国大陆,这是好事,是台湾社会的自我启蒙和自我革命。

    但至于服贸的具体内容,应另当别论,不可脏水跟婴儿一起泼掉。不仅台湾经济需要服贸,改变中国也需要服贸。如果服贸重点是大陆服务业和金融业对台开放,这本身就可以是改变中国的支点。因为过去台商到大陆,从事的大多是加工制造业。而加工制造业跟集权体制及官商勾结可以很好兼容,除了让业主暴富,确实对大陆体制的改变并无实质推动。被改变的反而是台商,所以台商的整体社会评价不高。但服务业尤其高端服务业不然,它们对制度环境极其敏感,对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对法治程度、对信息自由流通要求都很高。一旦在扎紧台湾的篱笆之后,台湾服务业尤其高端服务业以台湾为总部而大举进军大陆市场,不可能设想他们会像加工制造业的台湾业主那样,对大陆的制度环境有那么高的容忍度。那么无论他们愿意不愿意,他们都必须跟大陆的民营资本一起,共同推动体制的变化。两岸也就更容易形成合力,持续推动中国的改变。

    这也是台湾可以自信的第三个理由。没必要夸大大陆的体制力量,没必要过于恐惧。现时代已经不是只靠拳头就能打遍天下的丛林时代,而是普世文明占优势的时代,即软实力占优势的时代。文明则是最好的软实力。当文明的力量联合起来,以柔克刚这个反复重演的人类奇迹,就不难再次重演。

    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http://2newcenturynet.blogspot.com/20…/…/blog-post_217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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