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漫談
《年末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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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直覺得台灣人冬天排隊衝去看雪很智障,但你說要來,還是馬上答應,屁顛屁顛的跟過來』的那種女人。」喵了一眼車上的螢幕,快六點半了,終於快開園了。「是不是聽起來超沒用?」
「我沒有覺得來看雪很智障啊。」小食一臉恍然。
「我是說我覺得。」我糾正他。
「...
#日常漫談
《年末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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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直覺得台灣人冬天排隊衝去看雪很智障,但你說要來,還是馬上答應,屁顛屁顛的跟過來』的那種女人。」喵了一眼車上的螢幕,快六點半了,終於快開園了。「是不是聽起來超沒用?」
「我沒有覺得來看雪很智障啊。」小食一臉恍然。
「我是說我覺得。」我糾正他。
「妳的意思是我很智障?」他目光轉慍。
「我是想說,跟隨智障如你的我更智障,」再度強調我的論述,「但你說的也沒錯啦。」
要是我不是腦袋出了什麼問題,怎麼會在這4度的天氣,凌晨3點起床,在車上接受著著歐吉桑一如既往的碎念抱怨攻擊,摸黑上山,只為了...排隊?
老實說,我會不理解「追雪」,就是因為我對雪景完全沒有嚮往。交換學生時,大家總說一定要去冰島,那裡有世上最美的冰雪風景,我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畢竟比起到冰島看風景,法式甜點起源的巴黎、多元繁華的倫敦、盛產世上最U開心果的西西里島、gelato 蓋成的義大利...這些更加吸引我,是的,可以直接解釋為,我對自然地貌與風景的壯闊美麗,沒有什麼熱情和興趣。
還記得2018年下雪時,我在米蘭,那時米蘭也下著雪,我躲房裡,在暖爐旁蹭著,看著我媽跟我用line報告「台灣下雪,上山排隊回堵好幾公里」的新聞,只覺得瘋了,台灣人太渴求雪了,在高緯度國我家,大家棄之如敝屣,忙著剷除的雪,台灣人們卻飢渴地追求,太扯了。
何況,我真的不是很喜歡冬天,不喜歡寒冷。
總是得穿好多件,搞得全身上下關節都緊繃難活動,一不注意就會落得落西的,真的很不喜歡。
但我還是來了,而且在這,跟大家在原地,就這樣呆呆的等了2個小時多。為了要來,還特別回素霞那拿了發熱衣和外套,全副武裝的應戰,我真的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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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剎那,小食從「今天不管排多久,我們都要看到雪!」的堅決不妥協,到「妳覺得..我們再等一小時能到嗎?」的懷疑與糾結。
畢竟,在這寒天凍地中,乾等了2個多小時,也毫無動靜。
「到不了。一小時可能會前進,但說要到太平山的大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於是我們毅然決然掉頭往明池去,才發現後面的車龍排到已難以估算。與車龍反向的我們,一路暢通地往名持去,沒十幾分鐘就看到達雪線,植物上全都鋪上一層薄薄的糖衣,天啊,是雪。
天啊,真的是雪。
看著小食想個孩子一樣,興奮而快樂的神情,我想起國小時,健中與素霞也曾帶我到合歡山看雪,但我們終於到時,只剩下地上待融的冰。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雪,直呼好冷,健中於是從後車廂,掏出一雙做工的棉手套,讓我戴上。於是,我戴著明顯大了手掌一倍的手套,撈起地上髒髒地、不那麼漂亮的雪...
所以,當我前天,看到一大片皚白的山景,我有些難以置信—— 原來台灣的雪景也挺美的。
下起了小雪,飄到臉上就融了,在微風細雪中,我和小食打起雪仗,同時,也是我人生第一次打雪仗,而且竟然在台灣,想想,實在太難以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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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不太算怕冷,直到前幾星期,在十幾度的台北,我依然穿著無袖洋裝走跳,也不感到寒涼,只是我有個老毛病—— 手腳冰冷。
過去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直到發現平時超愛撒嬌的會長,超不喜歡我冰冷的手,總掙扎地逃開—— 至此,我才想著或許我該多穿點,要多養養身體,好讓手暖起來,讓會長能舒舒服服地睡在手上。
這次去宜蘭之前,怕他太冷,特別把他帶到素霞那裡,結果他緊張得要命,緊緊巴住我;隔天帶他回家後,他好開心,在我們手上癱軟成泥,不停地撒嬌。
每個人生命中,總有個這樣的英雄:他沒有超能,不勇敢也不強大,但他卻拯救了你,從乏味單調的生活中將你救出,用笑容融化你僵化而冰冷的心,他讓你看見,關乎「愛」的無限可能。
就我而言,兩位室友,正是如此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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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資訊|#明池
題外話,為何韓劇中的人都能在雪地上玩耍嬉戲,我包成這樣都覺得自己好冷,多動一下都怕風滲進來變冷,只能說,我還是認命當個北回歸的亞熱帶女子就好(笑)
#太平山 #太平山國家森林遊樂區 #明池森林遊樂區 #明池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