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家書🇨🇳🇷🇼] 貴州大數據中心:盧旺達奇蹟中國版?
昨天談及非洲小國盧旺達近年在威權政體管治下成為「非洲新加坡」,靠發展資訊科技脫貧,還推動綠色經濟,成為新加坡一樣的花園城市。這樣戲劇性的轉變,並非非洲獨有,中國貴州省的案例,也頗有相似之處。
貴州曾是中國最貧窮、教育程度最低的省份之一,...
[#隨緣家書🇨🇳🇷🇼] 貴州大數據中心:盧旺達奇蹟中國版?
昨天談及非洲小國盧旺達近年在威權政體管治下成為「非洲新加坡」,靠發展資訊科技脫貧,還推動綠色經濟,成為新加坡一樣的花園城市。這樣戲劇性的轉變,並非非洲獨有,中國貴州省的案例,也頗有相似之處。
貴州曾是中國最貧窮、教育程度最低的省份之一,雖然是「革命聖地」遵義所在,但也側面反映了當時是何等困乏。然而自2014年、即外界所稱的「貴州大數據元年」起,貴州省受惠於大數據產業和農村電商,GDP持續超高速增長,一度更達雙位數,去年增長也有9.1%,增速全國第一,也比非洲的盧旺達奇蹟更高。
所謂「貴州大數據元年」,源自2014年貴州省政府成立的「大數據產業發展領導小組」,翌年國家主席習近平考察貴州,指示走出「別於東部、西部其他省份的發展路線」,也就是要通過當地天然配套、加上貧困而沒有包袱的背景,發展資訊科技時代的高增長、但也有爭議性的新產業。事實上,也唯有中國這樣地大物博、又由上而下管治的國家,才能有如此精細分工的實驗。
貴州省成為中國大數據試驗場,主要憑藉是地理優勢。貴州水能資源蘊藏量居中國第六,也是全國電費最低的省份之一,很適合大數據中心長期用電。同時貴州全年平均氣溫介乎攝氏14-16度,生態濕地、森林覆蓋率都極高,去年貴陽被更評為「中國十大避暑之都」第二位,這也提供了像盧旺達的「綠色經濟」背景。對大數據行業而言,適合機房散熱、從而再省一筆電費的氣候,大概比單單適合避暑更吸引。加上貴陽新區是全人工規劃、為新生代品味度身定造,大數據產業騰飛後,各地青年蜂擁而至,成為「貴漂」。結果,受惠於高海拔、適中氣候、低電價、乃至容易推倒重來的城市規劃,貴陽被大數據行業人士譽為「天然機房」。 正如盧旺達政府發展資訊科技的同時,也以實體配合,貴州省政府也令大數據為各大企業提供後援服務外,同步落地脫貧。貴州特別重視和阿里巴巴的合作,早在2014年,省政府就宣布與阿里雲共同建設「雲上貴州」;2016年,「淘寶大學」在貴州所有地級市建設電商培訓,雷山縣成為阿里巴巴十大「電商脫貧樣板縣」。與阿里巴巴合作脫貧致富的例子,也不一定涉及資訊科技,例如貴州「結他大王」鄭傳玖,只是因為馬雲出席2017年貴陽數博會期間,「點讚」他的「正安結他」,一「點」就把他捧紅,造就了一個暢銷全球的結他品牌。馬雲等創科巨頭集體加持貴州,進一步加強了它對新生代的吸引力,這和全球IT公司開始落戶盧旺達、令其他非洲青年嚮往的效應,也是一樣。
貴州的成功,和盧旺達一樣,威權體制由上而下的規劃,提供了方向性的根本改變,加上當地本來的貧窮狀態,令人民對新經濟體更易接受,這也和百廢待興的盧旺達可比。中國計劃在2020年啟動「社會信用體系」,很依賴大數據、國家監控手段,備受國內外矚目和爭議,貴州省勢必成為提供制度支援的試驗場,而當地對制度的抗拒,相信也較北京、上海為輕。盧旺達和貴州的成功,多少反映了新經濟能顛覆傳統經濟對「成功」條件的設定,就像不少非洲人沒有使用過固網電話,就「一步到位」使用廉價智能手機,他們的微電商產業鏈,就比香港這類發達經濟體更容易普及。
小詞典:貴州大數據革命
2014年,貴州省政府先後頒布的《貴州省大數據產業發展應用規劃綱要(2014 - 2020年)》、《貴州省信息基礎設施條例》,後者為中國首部相關地方法規,同年又成立「大數據產業發展領導小組」。隨後貴州獲「國家政務信息系统整合共享應用試點省」、「國家公共信息資源開放試點省」等稱號,2017年成為「國家社會信用體系與大數據融合發展試點省」。 信報財經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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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濕地例子 在 譚凱邦 Roy Tam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若有另一國家想填海,來搶/買香港西貢的沙灘的沙,你接唔接受到?!
【填海及建築砂料 – 重大的社會正義問題】
國際間的砂料貿易,跟絕大部分天然資源貿易一樣,除了開採本身帶來嚴重環境破壞,同時一直被批評為貧窮國家跟富裕國家之間貧富差距無法收窄的原因,為現代社會正義/環境正義其中一個愈受注目課題。
加拿大渥太華大學的研究員 Melissa Marschke 及 Laura Scheoenberger,近期公開最新報告,分析柬埔寨開周邊國家因不斷工程而對砂料有極大需求,間接鼓勵柬埔寨開採沿岸砂料,濕地及自然海岸被摧毀,當地漁業隨之不斷萎縮;另一方面為逃避政府採砂禁令,亦促成了涉及高層的非法貿易及背後一系列貪污腐敗。
最終結果就是:富裕國家因砂料可以繼續發展,貧窮國家卻因自然資源不當、過度開採而枯竭,基層人民連平常環境同遭污染之餘,環境已被徹底破壞無法謀生,只有愈來愈貧窮,生活永遠無法改善。
又其實國際間貿易不公的諸多例子如礦物、棕櫚油、咖啡、可可、鮮花等等等等,相信早為人熟悉,砂料就是另一種類似的「產品」。到底社會何時才會認清「城市開發」背後的真正代價,每個地球村村民都應該背負的道德責任?
參考報導:https://www.theguardian.com/…/trade-of-coastal-sand-is-d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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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濕地例子 在 本土研究社 Liber Research Community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無法對已劃入OZP地區規管 是不為也非不能也!】
一九九一年七月,政府公布《城市規劃條例全面檢討》諮詢文件,強調只依賴建築物條例及批地契約去管制已劃入OZP的地區(如港九市區及新市鎮)是欠妥善,故此建議執行發展管制的條文,應同時適用於OZP及DPA Plan。
不過事情之後的發展,就是《城市規劃條例》的檢討工作不了了之,一九九六年七月,政府再一次發表諮詢文件,這些建議都無再提及和研究。
長春社吳希文這篇文章,正為早前的文章<泥頭黑洞:棕土不斷蔓延的技術分析>補白。並再一次引證,城規條例下的漏洞(規劃署無權就已納入OZP但沒有DPA Plan覆蓋範圍的發展作管制),是不為也非不能也!
延伸閱讀:
林芷筠|泥頭黑洞:棕土不斷蔓延的技術分析
(刊於 明報觀點版 2016-02-29)
http://goo.gl/1vjDFF
【針對鄉郊破壞,城規如何「玩鋪勁」】
四月底立法會環境事務委員會討論了天水圍「泥頭山」的問題,多個環團及關注組織當日到立法會曾發表過一封公開信,要求政府徹底解決鄉郊傾倒泥頭的問題,其中一項是修訂《城市規劃條例》,把發展審批地區圖(DPA Plan)延伸至所有鄉郊地區,包括已覆蓋分區計劃大綱圖(OZP)的土地,令規劃署有權對傾倒泥頭等違例發展執法。對比起今時今日部門一貫官式答法,九十年代《城市規劃條例》檢討時,政府曾經都可以「玩鋪勁」,去得好盡。
修例失敗 種下惡果
八三年的「生發案」(Melhado Case)判定集體官契附表中的用途只屬描述性質,並非限制土地用途,導致露天車場和儲物場數目在農地上大幅增加,由於無法在新界土地進行管制工作,政府八十年代中已提出要檢討《城市規劃條例》,其中一項重要的改變,是一九九○年七月二十五日,政府將《城市規劃條例》引入新界,授權城規會制訂DPA Plan。
條例草案起初的版本,是標明「城市規劃委員會可按總督的指令將香港任何地區劃定為發展審批地區」,即如開首文章的建議一樣,令規劃署執法權力延伸至香港所有地區,可惜建議引起鄉事派及不少專業團體極大反對,一九九一年一月二十三日的立法局會議上,時任立法局議員的范徐麗泰匯報時指「有人擔心是項修訂可被用作原定目的以外的用途,而當局亦可有效地利用是項修訂,暫緩批准有關的發展」,最後政府更在條例下加入條款,標明「土地一劃入OZP……便不能於稍後時間再劃入DPA Plan之內」。當時政治凌駕一切之下遺留的惡果,就是不少新市鎮邊陲近郊的地方變成「無王管」,如今日大埔洞梓近教育學院,或粉嶺天平山村的「綠化地帶」上竟長年給平整作露天倉庫用途,又如南大嶼山貝澳劃作「海岸保護區」的濕地上,建築廢料可以愈填愈多。
一九九一年七月,政府公布《城市規劃條例全面檢討》諮詢文件,提及根據一九九一年修訂後的《城市規劃條例》,執行管制的條文只適用於DPA Plan內的地區,並不適用於已劃入OZP的地區,如港九市區及新市鎮。諮詢文件強調只依賴建築物條例及批地契約去管制發展欠妥善,故此建議執行發展管制的條文,應同時適用於OZP及DPA Plan,規劃署可根據《城市規劃條例》第二十三條,向有關人士發送強制執行、停止發展及恢復原狀通知書。
諮詢有意作平衡 惟改革不了了之
諮詢文件當時亦有分析實際執行的情況,如評估「回復原狀通知書大多只適用於DPA Plan內的地區,甚少應用於OZP內的地區」,因「已經劃入OZP範圍內的港九市區或新市鎮,每一幅土地均有明確的用途分區。只要違例的發展停止進行,而其後的發展又符合圖則上的用途分區,便毋須規定把土地回復至原狀,回復原狀通知書只會在很少數的情況下,才會在OZP內的地區發送。例如在大綱圖內劃作『綠化地帶』的地區砍伐樹木……(就上述的例子來說,即是重新植樹)」。儘管從保護環境來看,以上的做法或仍有灰色地帶,如會否變相鼓勵地主把「鄉村式發展」地帶內的魚塘、農地填平,諮詢文件的建議企圖在保護天然環境及避免對發展區作過度規管中作平衡,算是為只有OZP而無DPA Plan覆蓋的土地提供一個改革方向。不過事情之後的發展,就是《城市規劃條例》的檢討工作不了了之,一九九六年七月,政府再一次發表諮詢文件,這些建議都無再提及和研究。
回顧這些城規檢討的片段,無非想指出規劃署無法對已有OZP而無DPA Plan覆蓋的地方進行發展規管,是不為非不能,而公眾的出發點,是保護新市鎮邊陲、離島一類的綠色空間,並非刻意要求限制新市鎮,甚至是市內發展區的發展空間。修例再拖下去,千千萬萬個泥頭山要在新界農地、魚塘上建成,實在不難。
長春社助理公共事務經理吳希文
刊於2016年5月23日星島日報綠色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