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傳「燭之武退秦師」看南北韓和平與國際關係議題
上週結束的體育國際研討會iSATC
貫穿核心的討論議題是
In what way can Olympic Movement influence world peace and diplomacy?
無獨有偶,今天跟著丙成、國珍老師
聽他們說素養、...
從左傳「燭之武退秦師」看南北韓和平與國際關係議題
上週結束的體育國際研討會iSATC
貫穿核心的討論議題是
In what way can Olympic Movement influence world peace and diplomacy?
無獨有偶,今天跟著丙成、國珍老師
聽他們說素養、談閱讀
從文本聊到擴張到和平與國際關係主題
還一起用餐時為我簽書
真的是四個願望,一次滿足 ---------⚠️文章有點長的提醒分隔線⚠️--------- 重點問句整理:
❓發展問句:燭之武到底給了秦穆公什麼理由,讓他願意放棄跟晉國的合作?
❓統整問句:為什麼秦穆公要改變想法,燭之武退秦師的反思是什麼?
❓反思問句:台灣現在的國際情勢也好像鄭國,但台灣的燭之武在哪裡?
以台灣的情勢來說你如果是燭之武,你覺得應該要寫信給誰去進行勸說?為什麼?(請在267個字內作答完成) ------(國珍老師演講過程思考脈絡紀錄開始)------ 左傳「#燭之武退勤師」是歷史,不是文學
整篇只有267個字
重點在「微言大義,以小見大」
以短短的歷史、人物對話,
講出重要局勢,也把人物的角色人性給刻劃出來
在看歷史時,課本上既然已經紀錄了答案與重點
但從素養導向的學習與閱讀理解來說
我們能不能夠 #把別人的答案,#當成問題來思考呢? #過去在教學上這篇文章的主旨是什麼?
大家可能會覺得是在談口才、談說服
那像是綜藝天王吳宗憲口才很好
#他能不能夠像燭之武一樣勸退秦穆公呢?
會不會其實它真正的內涵問題是
#秦穆公為什麼會接受燭之武的觀點並且願意派兵協防鄭國?
回到文章思考
#燭之武到底給了秦穆公什麼理由,讓他願意放棄跟晉國的合作?
這裡面就是大學問了
其實,南北韓最近發生的事情
跟左傳的歷史故事非常接近
在地理上,
北韓領導人「金小胖」與南韓領導人「文彬彬」
金跟文他們是鄰居
金小胖很喜歡放沖天炮,每天放,玩得很開心
但是放到隔壁的鄰居文彬彬說:
「你這樣玩會不會太危險啊!
不小心打到我們家怎麼辦?
還是你放沖天炮到底有什麼背後目的?」 文彬彬的爸爸是美國人「川」,
而且金小胖的舉動讓它也很不滿意。
於是,在政治上,薩德飛彈就出現了
美國因為不滿北韓試射飛彈,因此在日本、南韓也布局了薩德飛彈
這時候金小胖就不敢隨便放,但這也讓金小胖的爸爸中國也不開心
甚至一度中國全面抵制南韓的商品、文化輸入中國
在更早一點的歷史裡
為什麼會有南韓跟北韓,其實是二次大戰後發生的
當時美國吃了珍珠港事件的虧後
它發現縱使美國左邊有太平洋
但是還是需要有第一島鏈來協防才會安全
島鏈上的國家有日本、韓國、台灣、菲律賓等等
但在協防的島鏈國家中,
韓國是最有破口的,因為它連結著中國大陸
也因此才會發生世界地表上最慘烈的戰爭
韓戰
韓戰兩方僵持不下,互有斬獲
一下子打到鴨綠江,美國暫時獲勝
一下子打到海岸線,共產主義取得勝利
於是只好畫一條線,你不打過來我也不打你
於是就形成了國際局勢的緩衝區
也就形成了代理人戰爭
韓國沒有打,卻是背後的美國與共產代理他們在打仗
這個情節也跟「燭之武退勤師」的情節雷同⚠️
(請對照春秋時期的地圖來看)
文中說到:
晉文公想打鄭國是因為個人冤仇與不滿
以兵力來看,晉國國土大、兵力多,打鄭國綽綽有餘
#但為什麼晉國要找秦國合作呢?
有好處,又 #穩能獲勝為什麼不要自己獨拿就好還要與人分享?
理由是
當時霸權楚國在南方,連結著鄭
晉國出兵打鄭,再來就要碰到楚國了,
因此楚國勢必也要先防
怎麼防?當然就是出兵
既然已經出兵,會不會「順便」藉著出兵護鄭之名,順便滅了晉
為免將來變成長久的後患呢?
對晉國來說,鄭楚聯手,兩國實力將大增
因此它必須與秦國先聯合,才有多一雙羽翼
聯秦滅鄭,也可避免後防空虛,容易被突襲
這就像南韓背後的美國出兵放薩德飛彈在日、韓,
中國肯定會先防範一樣
這也像美國出兵時為何都找英國?
當然不是因為稱兄道弟(表面上是)
而是國際戰爭中,
它需要強而有力的支持以免被突襲
回到左傳文章
情勢如此,該派誰來解決呢?
因此才有人推薦了燭之武
但這也看出鄭國注定不會壯盛,
因為鄭文公連國內有好人才都不清楚呀XDD
燭之武也沒這麼好請,
因為過去失恃,被冷落,
也趁這個時候好好討幾個拍
在邀請予拒絕的推託過程中
被紀錄下來
左傳寫的,都是真真實實的人性啊! (菸)
跳一下故事,
轉到燭之武與秦穆公的對話
燭之武向秦穆公分析情勢,
如果秦國幫晉國,聯合起來打鄭國,有何好處?
1.太遠了。好處你也拿不到
2.如果晉國「現在」有意往東發展勢力,
難保「未來」會回頭往西方打你秦國呀!
因此我建議,秦與鄭合作,
將來讓鄭國當你們的東道主,
我是你東邊的盟友,未來可以相互幫助
秦穆公怎麼想呢?
如果跟晉合作,我還要出兵,而且沒有好處
如果跟鄭合作,我不用一兵一卒,鄭國就已經是我的囊中物
從權力競逐的思維看,沒有不要的理由
聰明的秦穆公甚至派兵鄭國協防晉國
但秦穆公的幫忙背後,難道沒有居心嗎?
它其實暗示了:
1.暗示晉國,鄭國已經是我的了,你別想動
2.鄭國你是跟我說真的還是假的?我派兵去就可以確定你假不了
3.晉國擔心楚國,秦國也擔心。
鄭國可以成為秦國前晉擴張的基地
(跟美國全世界的軍隊布局
大陸打過來哪裡最安全 在 胡晴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10月22-23日台灣師範大學全球華文作家論壇之《袁哲生與邱妙津紀念論壇》
發表人:胡晴舫
題目:早夭與凋零
我活下來了。二十歲之後,每一天我醒過來,都記得那些比我提前離開的同代人。我不曾忘記這件簡單的事實:我活著,而他們皆已死去。
倖存者總是懷抱罪惡感。站在手扶梯從捷運月台上來,約會早到十分鐘發呆,過馬路等紅綠燈,生命中突然出現的時間空檔,一秒,五分鐘,半小時,風還在吹,雨沒有停,我以手掌遮住耀目的陽光,深夜一條長街,閃念為何我單獨一人站在這裡;那些花兒,他們都去了哪裡。每次發表一點文字,總畏懼面對眾人的眼光,內心惴惴不安,就像勞伯瑞福執導的第一部電影《凡夫俗子》,我小時候很喜歡因而看了三遍,我就是那名與哥哥共同經歷船難而活下來的弟弟,每當他意識到母親暗地打量他的眼神,他能感到那股冷冰冰的寒意,他懷疑,最疼愛哥哥的母親其實多麼痛恨居然是他活下來了,而不是光華四射、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哥哥,多麼希望當初大浪打過來時,跟著船隻翻覆沈入海底的人是他。結果,身強體健、善於游泳的萬人迷哥哥遭海水吞噬了,而他,這個害羞封閉、弱不禁風且泳技不佳的人卻莫名其妙逃脫了海水的魔掌,安全游回岸邊。
我與邱妙津同年,心理系的她開始提筆寫作時,外文系的我當時一心一意想要研讀戲劇電影,我們在同一校園,但活在平行線上。等我回過頭來,歸隊文學本行,邱妙津在巴黎自殺,我在台北碰到了袁哲生。當年不比網路時代,文學園地就那幾個地方,圈子文化濃重,我第一次能在所謂的文學副刊發表,就在哲生工作的自由副刊,哲生給了我一個短短一季的迷你專欄,我寫得感激,戰戰兢兢,微型小說不過幾百字,我反覆斟酌,總要磨上好幾天才肯放手,交稿給哲生。哲生不是一般文學編輯,當時他已是文學獎滿貫的大作家,他的《靜止在樹上的羊》成為年輕世代爭相閱讀模仿的作品。我寫得細,他讀得更細,就那麼幾百字,他也會認真給我評語。有一次,我為了寫出某種自以為靈氣的句型,便去掉了所有的人稱。他拿起電話,打給我,提醒我,省略的語氣看似高明,但容易文意不清,在某個特定段落的開頭,他建議我還是放回「他」這個字,不然,讀者可能一頭霧水。我武藝不高,卻自尊心極強,非常糟糕的個性。電話上,我沈默,他等了一會兒,口氣溫和地說,你不想改沒關係,就照你的意思。現在想想,以他當時的名氣、地位與權力,他完全不必容忍我一個無名小作者的任性自負。後來那批稿子集結出版,就是《機械時代》。
與哲生不同,我始終在文學圈子的邊緣打轉。我在台灣的社會化過程非常痛苦、難熬,以至於我寫了一本喃喃自語的《濫情者》。我一出校門,很快就明白自己離夢想的距離很遠。我想做的工作,想過的日子,不但與我無關,而且跟銀河系一樣遙遠。我想當的那個人,整個世界都告訴我,根本不可能。所以,與是枝裕和的《比海還深》那部電影有點不同,不用到四十幾歲,約二十五歲時我就被迫覺悟,我這個人的價值連一枝鉛筆都不如。
二十幾歲的我大部份寫作仍是投注在我的白天那份工,耗盡我全部的精力,我從寫作得不到任何滿足。我的筆是我的吃飯工具,我成了名符其實的文字工人,我滿懷的詩意都用來下標題,我對角色的想像力都放在我採訪的對象,我對文字的敬意換成一疊疊鈔票,所以我能在台北這座城市裡維持一份簡單的生活。我其實羨慕邱妙津以死亡完成了她的藝術高度,寫作對她來說已不再是終極的生命焦慮,不必再終日惶惶,不斷追尋生命的意義。我也嫉妒哲生的寫作優勢,我以為他已經寫得那樣好了,他不必再向全世界證明他能寫,在外界看來,他已是一名寫作成就非凡的優秀小說家。當然,沒人能真正明白另一個人的內心掙扎與他的生命處境。
我沒料到,哲生毅然決然選擇脫離那個人人稱羨、恨不得擠進去的文學貴族圈子,跑來加入我的町人世界。我替當時的老板去倫敦談了一本男性時尚雜誌,學弟余光照當總編輯,哲生居然答應過來當主編。我萬萬想不到。哲生的小說,充滿鄉土的情懷,而他的冷面笑匠格調,與國際風格無縫接軌。之後哲生接手總編輯,他是一名稱職出色的總編輯,雜誌非常好看,同事們全愛戴他。關於我的辦公室生涯,我所痛恨的一切,哲生這名文學貴族竟然就過起相同的日子,包括每天開著廉價小車去到工業區,停在公司後山停車場,而後山滿是大型高壓電塔,停好車之後,要沿著鋪設粗糙的水泥階梯,兩旁雜草,一步步走下來,那一刻我總是覺得特別渺小不重要,覺得自己就要被大太陽烤焦,覺得我一輩子還沒活過就已經白費了。覺得文學這件事,彷彿正在飄遠的一朵雲,從此完完全全與我無關。我忘不了那座後山。當我隔海聽說他們在那座後山找到哲生時,我的情緒一片空白。
我在《辦公室》書裡明確地寫了一篇《小說家》,紀念哲生。多年後,我寫了另一篇關於小說家的故事《惡妻》,收在《懸浮》一書,我已經明白,我寫的人是我自己。現實壓力與寫作夢想之間並沒有什麼拉扯徘徊那種哲學美感,只有望不見底的深溝一條,無盡的黑暗,光線都不敢涉足。站在深淵邊緣往下望,立刻出現生命的暈眩感,感到一股惘惘的威脅,一不小心,你就失足掉下去了。
1969年人類第一次登陸月球,在這個特殊年份前後出生的一代,美國稱作X世代,意思是他們是謎,沒人能預測他們的未來,他們會長成什麼性格,他們的文化品味,他們的政治觀,他們的性愛態度與家庭觀念,等等,沒人知道。他們年紀輕輕便已老成,滿眼純真,卻又那麼憂傷,看似倔強,偏偏脆弱無比。而在台灣,這一代人歷經了冷戰、白色恐怖、解嚴,進入青年期,碰上台灣經濟奇蹟,緊跟著中國大陸開放,台灣經濟迅速萎縮,人才大量出走,政治口號掛帥,文學失去了社會影響力,我們的一生幾乎就是現代台灣歷史的縮影。我們這一代人的憂傷抑鬱,會不會其實就是時代隆隆滾動時加諸於我們身上的瘀傷?我這個始終不相信年級說的人,作為1969年的孩子,應該在此認了:我們其實從來不知道該怎麼活,世界才會對我們滿意,我們才懂得放過自己,而活著這件事變得不是那麼沈重。我可以不必對自己還活著感到愧疚,不用為了自己還有寫作的慾望而覺得需要向全世界道歉。
曾經以為文學會是我們的救贖,但,也許我們都太天真了。那些親愛的朋友因為青春芳華茂盛而早夭了,而我的青春還不曾開花便已提早凋零,於是一直以枯樹姿態存於世上。我不曉得如果今天他們站在我的身邊,他們會跟我說些什麼,也許我們不見得會彼此親愛,反因同儕壓力而相互妒恨。但,我仍記得我曾經目睹的那一雙雙黑色的眼睛,那樣靈動活潑,滿滿是想要擁抱生命的渴望。顧城的詩:「我帶心去了/我想,到空曠的海上/只要說:愛你/魚群就會跟著我/游向陸地。」我沒法真正知道他們若活著,內心在想些什麼,但,唯一,我能確定的是我們都熱愛這個世界,所以我們才會不自量力,縱使身上只安裝了一對蠟製的翅膀,依然奮力,振翅,飛向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