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大同高中分數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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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大同高中分數產品中有1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學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孩子上小學之後,我常常在思考「學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 我們的教育系統重視考試,考試的分數成為衡量孩子學習的主要標準。從我小的時候到現在,時代雖然改變了,教育改革也改了無數次,但是分數至上的觀念,仍然大同小異。 為了講究考試的效果,每一道題目都需要有標準答案,...

大同高中分數 在 Joe English|林軒英文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7-11 08:44:29

(閱讀此篇前建議先看過前一回-寫作的素養)⁣ ⁣ 「老師,請問你對模板的看法?」⁣ ⁣ 老實說,我支持,但也不支持,很多事情沒有絕對,看你如何運用。⁣ ⁣ 這篇我會切出常被推薦的「範文模板」、「段落模板」、「句型模板」、「名言佳句」,來討論。⁣ ⁣ 今天主題我想先扣在一定的目標下來討論「模板」,我這...

大同高中分數 在 ?????'? ??????????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8-18 15:41:55

#北醫護理 #面試經驗 4/18早上八點報到 我一樣五點多就自然醒 梳妝打扮了一番 但是我完全不緊張 老神在在滴在北醫外買了個菜包 在醫學綜合大樓13樓的大廳 開始克那個包子 等待報到 - 吃著包子的同時 環顧四周發現好像只有自己是 單槍匹馬滴出現 其他人都有朋友呀家長呀 而且手上一直翻著資料 哇我...

大同高中分數 在 野放上班族-野羊(陳暐婷)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8-03 14:16:30

⬇️ 文章PART 1 ⬇️ [可至下篇貼文,看完整文章] - 這幾天的校園很不平靜,台大在三天裡接連走了兩位學生,新聞說目前看來暫時排除是外力所為,輕生的可能性很大。 . 看了真的覺得滿滿難過的。 這麼年輕、閃耀的生命啊! . 為什麼如此著急要離開這個世界?是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痛苦,困擾到甚至可以...

  • 大同高中分數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7-12 18:3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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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孩子上小學之後,我常常在思考「學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

    我們的教育系統重視考試,考試的分數成為衡量孩子學習的主要標準。從我小的時候到現在,時代雖然改變了,教育改革也改了無數次,但是分數至上的觀念,仍然大同小異。

    為了講究考試的效果,每一道題目都需要有標準答案,但「標準答案」這件事,在學習來說究竟是不是一件必要的事?甚至,有些老師所謂的「標準答案」,是要求孩子們,在算式上完全依照老師所教的步驟來進行,才能獲得完整的分數;少寫了一條,不行,沒有按照老師規範的步驟來,就必須扣分。

    有些考試題目的出法,明明就有其他思考的方向,但偏偏標準答案就只有理所當然的那一個,但只要學生懂得思考,就可以發現題目的盲點,答案或許還有其他的可能性。但,長期在群體中的孩子們,有時候不見得敢於爭辯,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去思考,直接接受了這些「標準答案」。

    我聽說過有些班級的老師,在檢討考卷時直接跟孩子們說:「這樣寫才對,沒有為什麼。」、「考試就看你答案有沒有寫對,沒人管你其他理由。」

    這樣的「標準答案」制度下,容易脫穎而出的,有一部份或許是像以前的我一樣,在學習上相當早熟(俗稱資優生),也比較懂得出題邏輯的孩子。但也有一部份得到高分的,是那些花時間在寫習題、死背,在補習班研究考試技巧的學生。

    但是,完全依照規範,寫出了「標準答案」,真的意味孩子們完全理解了這個題目嗎?他們真的能夠思考題目背後的意涵嗎?更深刻一點來看,我們所遭遇的每個問題,一定有一套「標準答案」可以去選擇嗎?

    也許有些人會說:蔡醫師妳想太多了吧?不就是小學考試,讓孩子好好背,題目寫對了就好了啊!平常還是可以多思考啊~

    但我真正憂心的是,當我們要求孩子為了拿高分,寫出「標準答案」時,孩子很容易誤以為:學習的目的是為了考試,而考試的意義是為了拿到高分,要拿到高分就得選「標準答案」......無形中,他們其實正在慢慢失去思考的能力。

    長年追求答案,容易讓孩子們的大腦變得僵化;而考試分數所帶來的壓力,也會快速地扼殺了孩子的學習動機。

    逐漸的,當這群孩子從小學慢慢長大到高中,在寫所謂「學習歷程檔案」時,突然會感到生活中,除了唸書、考試之外,其實一片空白。我們真的希望,教育體制一路訓練出來的,是一群服從制度、追求「標準答案」,卻無法獨立思考,也沒有自主學習能力的考試機器嗎?

    人生的每個問題,有沒有標準答案?當孩子們一一出社會之後,他們真正要面對的是什麼?他們需要具備什麼樣的能力呢?——在兩個大孩子上小學,我以家長的身份,親身經歷教育現場的真實狀況後,我已經不只一次問自己這些問題。

    雖然我一直是老師長輩口中的模範生、資優生,但在我真正出社會與創業之後,會發現:懂得溝通與表達,持續學習、不斷成長,遇到各種狀況能夠冷靜思考,並嘗試解決問題的能力,才是不敗的軟實力。

    也因為這樣,當我慢慢跳脫傳統家長的框架,開始重新去看待孩子之後,我改變了陪伴孩子學習的方式。

    以往我在意考試成果,現在我開始更注意他們身為一個學生,有沒有「負起學生的責任」?該做的作業要完成,該準備的課程要準備,如果他們都做到基本的負責,那麼考試的成果我就不再苛求。

    陪他們檢討考卷,沒有得分的題目,我試著理解他們的理由,如果他們的說法合理,我反而會讚美他們的思辨能力,而不再因為成績而評價他們的學習成果。

    在學校的課業之外,我並沒有安排安親班,但我花比較多時間在提升他們的語文能力,加強中文與英文的聆聽、閱讀、理解以及表達。因為語言文字是人際溝通最重要的媒介,懂得聆聽他人的想法,善於表達自己的意見,其實是職場上非常重要的能力。

    最後,我用更多時間去陪伴他們,嘗試各種學習之外的興趣。女兒喜歡藝術,我們會一起去看展,陪她畫畫、討論設計,有時候也跟她一起插花,探索藝術的不同面貌。兒子對學科比較感興趣,除了學科之外,我們盡量鼓勵他多運動,也陪他打球、跑步。

    在自我的反思和調整後,我在面對孩子學習這件事,已經不再那麼「傳統」。而這條不傳統的道路,雖然不容易養出「次次拿高分」的孩子,但當他們對「學習」本身產生興趣,開始會用更具有思辨的方式去看待他們的課業和生活時,我感到非常欣慰。

  • 大同高中分數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4-12 15: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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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灣教育 #臺灣大學 #臺灣社會

    『5年了,詹俊宥的高中班導王聰縉憶起那天,依然歷歷在目。「我感覺媒體其實有看衰俊宥的意思,他們都認為說48級分沒辦法畢業。我們也跟記者稍微聊一下,教育應該要有正面的力量才對,所以我告訴他們⋯⋯不要渲染,不要傷害學生,也不要因為學生是48級分就看衰他。」』

    『王聰縉說,他當時和記者分享,在詹俊宥錄取台大前,已有4位卓蘭的學長姊透過繁星就讀台大。當時大四的學生就讀公共衛生學系,已要進入公衛研究所繼續攻讀碩士;大三學生同樣就讀公共衛生學系,保持系上前10名;大二政治學系學生獲得書卷獎;大一學生亦保持前20名。

    「那幾個學長姊,學測50、51、52級分的都有,我不懂為什麼差個2級分,俊宥就沒資格上台大?俊宥的能力也不比他的學長姊差,我不認為他去那邊會畢不了業。」』

    『「我覺得這個社會的價值觀對名校一直有刻板印象,好像他48級分就不值得台大的資源、他進來了就是擠掉別人的資源,但他其實很負責任也很認真⋯⋯真正拉垮台大素質的才不是詹俊宥這種人呢!」蔡縈綸(台大財務金融學系)揮了揮手,

    接著說,「大家只在乎他當初是48級分進來,可是有人知道他大學4年過得怎麼樣嗎?有人問過他這4年過得快樂嗎?」』

    新聞媒體的爛標題,以及網路酸民惡言:

    「學測48級分,卓蘭高中詹俊宥繁星上台大」
    「繁星放榜!48級分上台大,果農之子喜出望外」
    「太過分!48級分上台大被嗆,男大生情緒低落輔導中」

    噓 TommyHilfige: 48還可以講成自己很認真 頗ㄏ
    噓 ken720331: 就算我們不酸他 台大同學 瞧得起他嘛
    → w40217: 繁星都是廢物
    推 lovesora: 再次證明繁星根本是垃圾的入學管道
    噓 jerry0701: 48裝三小可憐 得了便宜還賣乖喔

  • 大同高中分數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11-25 00: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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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她告訴我,這篇專訪刊出之後,她決定休息一下,空了幾個月,推掉幾個工作。「因為忽然發現自己停在那個樣子很久了。」她說。我聽了覺得很愧疚。

    但她最近傳來的訊息說,她這陣子又開始爆忙。於是,我又沒那麼愧疚了。咦。

    週末要在高雄與她對談。想到兩年前,〈無病呻吟〉的 MV 剛出來的時候,我在網誌上做筆記:


    「淵源可能是那一年媒體造謠 Kurt 因為吸毒過量而半身不遂,為了嘲諷,Kurt 在巡迴演唱會上坐著輪椅出場,吊著點滴,在歌迷歡呼中猛地站起來開始表演。〈把所有煩都燒了讓它變成煙〉裡 Leo 王也坐著輪椅,無論是不是用了 Kurt 的典故,裝病似乎是被亂貼邊緣標籤的人對所謂『正常』的反擊:你說我病我就病給你看了吧。故意對號入座,只是這個座是輪椅。社會給某一群人的位子永遠是輪椅。

    最近他的歌詞開始會提到才華焦慮,不知道是誰,是什麼事讓他必須如此拮抗。身為同樣開始覺得自己才華不夠用又不願示弱的路人,聽歌時竟然會可悲地見獵心喜。那天聽完歌做了筆記:『什麼是才華焦慮呢?其實就是別人的才華。我們總是先看見別人的才華、然後才看見自己的才華。如果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世上最有才華的人了。但要是那樣,他根本就不會曉得才華是什麼東西、是用來幹嘛的。』」


    因為是和佩萱,所以我不斷說服自己:是對談、是對談,所以我沒有打破自己不辦講座的誓言。咦。

    我現在很緊張,因為她太有才華了。而且這個世界有好多人。



    #

    一名女子,就只有她,站在台北某一條路邊哭。那是 2010 年,剛從高雄北上的郭佩萱 18 歲,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真的,我那時候就真的哭出來,想說台北到底是怎樣,為什麼公車那麼多?根本看不懂要去哪裡。在高雄,我們家附近只有一班公車,只有一個號碼。我只需要坐那個號碼、去它會到的地方。」

    那時,輔大旁還沒有捷運站,郭佩萱手上也還沒有智慧型手機、沒有 Google Maps。但這些並不是當時的她時常迷路的全部理由。爸媽都是老師,高中大學都上第一志願的哥哥受到的管教還稍微鬆一些,郭佩萱卻連去離家最近的 7-11 次數都用手指就數得出來。她數學不好,考高中時分數剛好在雄女門檻,但單科沒達標,進了高師大附中;填大學志願時,文組的她順著父母的意,把政大每一個系都填上了。心想:好,志願表前半部就讓給你們,但政大以下要是我要的。

    然而,她終究沒有鐵了心。說是自己想要,手仍默默照著學校分數高低把眼前的岔路排了順序。想走藝文、傳播相關科系,而輔大分數「對家長而言還是比世新高」,因著這樣一份隱隱願意降順上一代期望的念頭,郭佩萱進了輔大影傳。


    回憶起來,彷彿一直都不是她選路,而是路選她。但,無論高師大附中還是輔大影傳,都用意想不到的方式結束了郭佩萱的階段性迷路——進高中第一天,她看見如今是大象體操吉他手的學長張凱翔坐在樓梯間大彈大唱,覺得這個人是瘋了嗎?然後又覺得,這樣很帥吶。

    「我是因為他才決定加入熱音社的。那時候入社還要筆試加面試。」

    社長張凱翔出給學弟妹的其中一個題目是:你覺得音樂可以改變世界嗎?

    「我那時候覺得,如果要說可以拯救世界的,就是像他這種人。」28 歲的郭佩萱說。

    如果不是張凱翔,她人生看的第一場演出可能不會是滅火器加馬猴的不插電。從小學古典鋼琴的她,可能也不會成為社內的吉他教學,和現在大象體操的鼓手涂嘉欽組團;沒有這份和音樂的聯繫,說不定兩年後成為她高中學弟的 Leo 王與她便少了一些話題。要是 Leo 王與她因此稍微疏遠一點,郭佩萱的 MV 導演之路就不會開始了。



    #

    剛上台北就在路上哭,也不是突然。讀過高師大附中/師大附中者,或許會懂得附中病的滋味,何況郭佩萱的附中經驗是和將來的大象體操一起度過的。高師大附中校園就在高師大內,高中部脫掉制服走出校園也不會有人管,大學部搞什麼事、高中部也都看在眼裡。等上了大學,許多附中人發現同學瘋的事情自己早就瘋過,難免曾經滄海難為水,其他新生對大學生活滿是新鮮與過份積極的表情,讓見怪不怪的附中生反而顯得是異類了,「他們到底在 high 什麼?」

    外人看附中病離群索居,其實那症狀本質只是物以類聚。「我會說自己在系上很邊緣,但我說的邊緣,是不覺得有人跟我興趣很像。所以我一直往外跑。」大一大二,她到遠在輔大 12 公里外的早秋咖啡打工,只因為覺得和自己有連結的是早秋的人。「就逃去那個地方。比較不想待在學校。」

    近三年,因為作品,她被冠上「怪奇」「鬼才」「kiang」的標籤。她自己卻後知後覺,大概因為習慣了這種遠。2017 年和鄭宜農到紐約拍片,脖子掛著相機,嘴上抽著草,迎面兩個男人走過來邀請她到一座陸橋上幫他們拍照。她不疑有他,沒想到一上橋就觸動警鈴,NYPD 圍上來,若非她一臉無辜觀光客,就被帶走了。「怪人怪事吸引機」,郭佩萱那陣子在 IG 貼文上這樣自稱。

    「我那時以為紐約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結果宜農說,沒有,她之前在那邊,完全沒有發生這種事情。」

    直到最近,她才開始懷疑怪事聚攏和自己有關,「我就問凱翔說,會這樣,是不是因為我自己也很奇怪啊?凱翔就說,咦妳是現在才發現嗎?」

    說起來,這倒是附中病識感中迷人的一塊了:我並不奇怪,我只是做自己,結果讓別人覺得我奇怪罷了。


    「我認為每個人的本質都很怪,差別只在有沒有表現出來。我真的有很怪嗎?我覺得大家說我怪的時候,都還是把怪當成某種『潮』;但真正的怪,比如說在公園對著樹打拳的阿伯,那種怪是沒有人理解的。當一個人很真誠地表現自己,他就有可能『被當成怪的』,那對我而言不是真正的怪。」真正的怪,是和盤托出之後仍不被理解;自我風格的展現,在郭佩萱的尺度裡算不上離奇。

    那麼她的風格何來?其中一支脈絡仍與離家有關。自稱高中畢業之前在家中「像照著課本過活」,北上就學獨居脫離管教,郭佩萱一口氣大解放:「我想要看這個世上所有負面的東西,看 B 級片、變態的片;網路上列的什麼十大禁片,我全部都要找到、我就是要看。從書上找那種最黑暗的東西⋯⋯」除了打工,她就窩在沒有對外窗的租屋看片,分不出白天夜晚。作家言叔夏在散文裡寫過看電影到日日不見天日,反正我很閒鍾佳播談他那醒來看片睡著做夢的大半年,竟與郭佩萱的大學生活不約而同。



    #

    另一個脈絡,則是自卑。

    各地交通各有潛規,郭佩萱摸不透市民大道和忠孝東到底哪邊不能騎機車,傻傻騎著騎著,好幾次被警察攔下。偶爾上錯橋,機車下不來,一人一車在陣中不知所措,卻又不能停下,因為停下來更蠢,更危險。安全帽下表情淡定,是不得不。

    她的台北騎士經驗既是真正發生的處境,也是處事的隱喻。「在台北會有某種自卑感,某天發現潮流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發現我的 fashion、設計感,根本和別人不同。猛一回頭,發現自己 sông sông 的。一開始,我會覺得很痛苦。」

    可是不能停,停了更蠢,「後來在 MV 創作上,我知道要創造精緻的美感要有很強的美術,但隨便一個設計科系的人都可以做出比我漂亮的 MV,那我的 MV 到底好在哪?我需要的並不一定是把自己變得和別人一樣。我需要的,反而是誠實這件事。」

    「怪怪的,爛爛的,但又好像沒有完全那麼粗糙。想著:算了啦,就這樣啦,雖然很爛但照樣弄出來⋯⋯到了某個程度,反而覺得,欸,好像那個東西打到人了。」


    團還是有在聽,但影傳系學生畢竟要拍片。原想繼續玩團的郭佩萱沒有足夠的時間,在大學中後期以拍攝短片為重心。以為會與音樂漸行漸遠,高中學弟 Leo 王這時正好從巨大的轟鳴轉戰饒舌,找上她拍影像作品〈唐伯虎點秋香〉,場景就在郭佩萱住的地方。

    總成本新台幣 32 元,用來購買兩大張綠色的紙,貼在她房間牆上當綠幕,燈光用家裡的檯燈打。

    「我那時候就想說,好,沒錢,要爛我們就要爛到超屌,把爛東西全部弄上去。那不能單純說是裝作嚴肅或刻意幽默,主要還是那份真誠。如果你有一點點意圖精緻、做作的感覺就會滲出來。」

    台北人生哲學,也是導演心法,騎錯橋也要騎下去的覺悟,仍能從郭佩萱如今的作品中見得。在她的 MV 裡,雖然會採用實景,但在美術或取鏡上,畫面往往並不極端寫實,留有刻意讓觀眾感受到非寫實空間的破綻,例如〈你朝我的方向走來〉中半實半虛的電影院票口,例如〈Hotel〉中亦真亦假的日式庭院。

    演員的演出,也被調整在類似的狀態,一方面在早期案子經費不多,讓素人或音樂人親自演出能有效壓低預算,另一方面,素人演出的不協調感,與上述郭佩萱的影像美學確實相得益彰。


    這一點,也影響她撰寫拍攝腳本的方式。

    「比方說,希望在某個地方有幽默感,但我們知道素人一定沒有足夠的演技去表達劇本上寫的『幽默感』,所以我很習慣腳本寫得很清楚、很簡單,簡單到會告訴演員『這個地方你要用某某動作拿水起來喝幾口』這種地步;這種情況下,演員並不需要知道太多情緒,我會來掌控所有動作銜接起來的效果。反而如果是有經驗的演員,他們對腳本上的動作和情緒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時如果他們的演技沒有到最佳,很容易兩面都顧不好:既沒有素人做不到動作時那種可愛的不知所措,也沒辦法表達腳本要的感覺。」

    「樂手來演戲,現場可能會尷尬,所以那個東西才好笑,因為那是真的,不是演出來的,」郭佩萱說,「但硬要演尷尬卻演不好的時候,後期再怎麼剪,都不會好笑。」

    她常常對大家說,拍演員最可怕的,就是卡在中間。

    郭佩萱式的爛到極端,成了她的招牌。最近找上她的業主,不少指定要這樣的風格。今年中,Leo 王發布的其中一支新曲〈時間的奶昔〉,郭佩萱第一次玩 3D 動畫,就挑戰將動畫中的破圖和失真玩到最底。製作時,她站在動畫師螢幕旁,下的指示是「做爛一點!再爛一點!那邊太精美了,爛一點!」



    #

    今年,是郭佩萱的「草口未工作室」圓夢之年:拍到了偶像斑斑(林以樂)的作品〈假期〉,也因黃子軒與山平快〈Hotel〉的機緣請到另一個偶像拍謝少年當演員,還讓拍謝的薑薑穿上女裝。七八月有時間受訪,是郭佩萱刻意拍出空閒給自己。上半年實在太忙了。

    那個曾在路邊大哭的少女,如今成了為了找工作室空間守在電腦前、凌晨三點一看到房訊馬上傳訊息、隔天直接衝到房東面前簽約的行動派。草口未現址落在中山區與大同區交界、獨立書店與五金修繕共存的巷弄裡,一整層樓的老公寓。陌生人來訪,第一句話總是問:這是妳家嗎?


    熟人才知道,她是真的少回她真正的家了,有事回高雄時甚至會借住朋友的住處;與家庭的連結淺,郭佩萱的情感支持多半來自友人。自嘲人生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小時候看太多王道漫畫,被灌輸了「在偉大航道上就是要有伙伴」的價值觀。她仍維持著附中人的風骨,縱然被當成異類也要持續尋找同類,除她以外,草口未兩位成員劉政瑋、徐廉傑都是她的大學同學,她開玩笑說是她們是系上唯一有電影夢的人;長期合作的服裝余冠儀是她的高中死黨,也是她少數交好的女性朋友。今年一忙,郭佩萱三番幾次想過擴編,但一想到需要適應不熟悉的對象,又決定再等等。

    大多數案子,是朋友牽的線;偶爾拍到原本不熟悉的樂團,拍攝前就盡量他們聊天,也是為了先把他們變成朋友。「越熟悉的人,我拍得越好。真的就是這樣。」

    「我的人生就是由朋友構成的啊。」被外界想像為特立獨行女子的她這樣說。


    當 MV 導演,不能不說是受同溫層影響。朋友都在做音樂,所以她拍 MV。從她的職業足跡來看,自然會意外 2017 年受訪時,她說自己的目標依然是拍個人創作。

    她熱愛自己的工作,但,「在 MV 裡,我不是唯一作者,我跟音樂人是一半一半的。我自己不喜歡在 MV 裡把我放得非常重,影像導演太過支配一切、蓋過音樂,MV 就無法感動人。因為這樣,MV 裡我只有一半而已。還是想要建造自己的世界,表達出來。」

    她並非一開始就曉得表達的方法。回到 2008 年的高師大附中。校園裡,熱音社的男同學常常「捉弄」郭佩萱,一個人架著她,另一個騷她癢。說是捉弄,郭佩萱是真不舒服,卻只懂得埋頭逃跑,連老師看到都忍不住對她說:我教妳防身術好不好?

    「我後來覺得,這應該是因為當時的我不會表達我的心情。大家看我平常好好的,其實我對於人之間很細微的事情很敏感——如果今天他跟我玩,我生氣了,導致他尷尬的話,我看著他尷尬會比我自己尷尬還難受。而我沒辦法不看到別人因為我而產生的情緒反應,所以我乾脆不表達自己的情緒。」

    現實中的內隱的情緒,只好反饋回虛構。「我認知到現實生活沒有辦法實現我的想像⋯⋯我想像的世界跟現實是不一樣的。然後,我就會覺得,唯一可以實現我想像中世界的,好像只有電影。」

    MV 是她回應同類的方式,而電影讓她往更深、或許連身在同類之中都不被理解的部份邁去。想起她的譬喻裡那位對著公園的樹打拳的阿伯。郭佩萱真正的怪,還沒有顯露出來。


    這份執著,讓她即使忙到連續工作四個月,空閒時仍在想本。也是這份執著,讓原本想成為攝影的她改當導演到如今,「在業界,女生當攝影,意見會很不被看重;還有一些很現實的事,比方男生可以兩個沙包,妳只能扛一個,那沒有攝影師會找妳去當助理,妳就沒有管道可以摸索這個領域。我居然也做過造型欸!因為我是女的,大家找我幫忙,就是問我要不要做造型。」

    只有在當導演與剪接時,她不會感覺自己被身體或身體所被附加的印象限制。

    「導演這個身份,讓我覺得我在想什麼有被重視。這一點還對我來說還滿重要的。」



    #

    我想起她的作品中那些注視女性時的微妙視角:MV 裡,女性角色現身時常被郭佩萱給予慢動作、近距離特寫;同時,她會刻意展示女性身體帶有性魅力的細節或動作,例如〈無病呻吟〉裡演員穿著護士裝甩點滴管、〈我朝你的方向走來〉中 9m88 以指節騷後腰、淺堤〈陷眠〉中冒汗的依玲啜飲紅茶冰的唇形,是性感,也帶點過份誇張化雄性凝視的惡趣味。

    問她,在作品中放入這些,也和身為生理女性有關嗎?她卻說道,其實她曾經恐女。

    「以前不太知道怎麼跟女生相處。國中時有點懷疑自己喜歡女生,但後來知道不是⋯⋯可是,反而是因為確認自己是異女這件事,讓我開始懂得去欣賞女性。因為有太多事情是生理男無法理解的。當我發現男性無法理解這些事之後,這一點又反饋到我以前恐女時那種『為什麼我不能當男生』的感覺。」


    「倒不是說我想變性,或變成 T 什麼的,不是這樣。是我一直想要擁有很多男生會有的那種中二眼光。那種眼光是因為沒有體驗過社會上女生的遭遇才能保有的。我的作品很多中二視角,應該是一種彌補心態吧?我當不了中二的男生,但是我可以去重現我想像中的那種還沒有被破壞的、看世界的眼中,應該是什麼樣子。」

    她希望自己的眼光不要這麼敏銳,卻反而捕捉到了最微小的地方。許多地方,身為直男的攝影師沒什麼特別感覺,是郭佩萱在攝影機旁喊:「你要拍那個脖子!那裡男生會覺得很好看!你是性冷感嗎?」

    她不時說笑,偶爾被當成哥兒們,想過最多以後,看起來反而像沒想過了。


    「其實我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時候,我真的是會跟人家說我想死的那麼低潮。可是到了最底,我想到最負面的事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身體反而是笑出來的。聽起來很荒謬,但或許是一種自我防衛機制吧?然後我才發現笑這件事對我來說好重要喔,笑的時候我好像別人,像一個旁觀者,看所有痛苦都是鬧劇。」

    發掘真實的途徑可以是誇張與虛幻。她說,她最喜歡的創作者都是能將現實和虛幻結合得非常好的人。「純粹的虛幻,是你腦中想什麼就是什麼;可是,真實是需要發現的。當對事物的了解深到一定程度,才有辦法將兩者結合在一起,讓人從腦子想的東西裡發掘出真實來。我還是想要保留我的想像世界,但建立在現實的基礎上。這是我現在想要創作出來的作品。」

    那年她通過張凱翔的考驗,進了熱音社,是這一切的開始。音樂能不能改變世界?16 歲的郭佩萱對著景仰的學長回答:「人們所有戰爭、衝突,都是人類思想的發表。而音樂,也包含了人類的思想。如果說戰爭可以改變世界的話,那麼,音樂也可以改變世界。」

    說完,她又試著逗我笑:我只有自己回答得好的事情,才會記得這麼久啦。






    算了啦,就這樣啦 ——
    專訪導演郭佩萱:那邊太精美了,麻煩再爛一點
    https://bit.ly/3l0DZPg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洪以樺 Chair Hong
    責任編輯_ 溫若涵、李姿穎 Abby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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