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外婆過世可以去廟裡拜拜嗎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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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外婆過世可以去廟裡拜拜嗎 在 陳文彬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7-10 09: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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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母遠行!

    這是我的第一張照片,1969年三月我在雲林縣褒忠鄉馬公農場的日式宿舍出生。生父蕭三郎,生母蕭陳來勤,我本姓蕭但我的命運早在母親肚子時就被注定好了。我在蕭家排行第五,上頭有四個哥哥。蕭三郎在日本人留下來的馬公農場裡當一名臨時工,母親則在農場編制外從事雜項農務勞動工作。

    我生母本姓陳,她弟弟結婚後幾年無子嗣,外婆在生母懷孕時便跟她約定,這胎若是女生留下自己養,若還是男生就過繼給你弟弟。我與四哥相差七歲,前面的哥哥們彼此只相差兩歲,也就是說我算是意外來到這個世界的。出生後母親一見是男孩,不禁淚濕衣襟。親戚們都安慰她說:「人家是生男生歡喜得不得了,妳生男的哪有還在哭的?」殊不知母親心底難過的是,這孩子將與他無緣,不久後就得被離開這個家。

    我在雲林蕭家生活了一年,老實說是什麼記憶都沒有的。我今日陳姓父親本想孩子出生後不久就將我帶走,只是生母再三央求:「這囝仔身體不好,半夜哭啼許久,讓我再餵他一年母乳後,等身體勇健了你們再抱走,以後嘛會卡好腰飼。」聽我今日養母說,他們就好像寄了一個孩子在鄉下養一般,有空就會從鹿港坐車到褒忠的馬公農場,探望這個瘦弱的小孩。


    「彼時陣你在地上爬,跟一群雞鴨爬在一起,我看你隨手拿起雞大便就往嘴裡塞。」養母如此告訴我。養母來自雲林元長李氏大家族,看著未來的兒子在如此困苦環境裡爬滾難免有點心疼。


    一年時間很快過去,我也從地上爬的幼嬰兒到搖搖晃晃會走路、會叫爸媽的一歲。一日中午,養父母依約從鹿港包了一台嗨丫(計程車)來到雲林馬公農場。彼時農村鮮有汽車,鄰人看到從車裡走下一對穿西裝的體面夫婦,急忙跑來蔗田呼喚正忙著農事的蕭三郎跟蕭陳來勤,我的父母親歸來。

    鄰人邊跑邊大聲嚷嚷著:「三郎啊!來勤啊!你們家的人客要來抱走你兒子了!」


    滿身蔗渣的父親跟養父在榕樹下泡著茶,養母急著想見小孩。那時大哥蕭文忠正背著我到附近看人劈甘蔗玩耍著,鄰人將大哥喚回來交給養母抱著。養母看我全身髒兮兮,急忙升起熱水幫我梳洗一番。生母隨後匆忙回來,摘下斗笠獨自一人到灶腳生火忙著炒大麵給弟弟跟弟妹吃午餐「我們家第一次吃到那大麵裡有很多肉絲的。」三哥後來這樣告訴我:「那時你爸媽從鹿港帶一串香蕉,還有一個鐵盒子的糖果餅乾。阿母把香蕉跟鐵盒子藏在衣櫃裡,她什麼珍貴的東西都藏在那裡。我去偷香蕉吃,阿母發現邊打我邊哭著。後來才知道那是失去弟弟的代價。」


    「我也不知道彼時陣明明就很難過,怎麼還會去廚房炒大麵呢?」阿母去年在生父過世出殯前一晚,看著生父的棺木突然回想起我被抱走的那一天,鉅細靡遺訴說著五十年前的這段故事。


    麵吃了,香蕉餅乾也給了,孩子也梳洗乾淨了。我被換上從鹿港委託行買來的這套乾淨衣物,就要被抱上車離開。突然阿母說:「這孩子這麼小還沒斷奶,抱回去不好養,要不然你們抱第四個去好了。」四哥那時八歲讀國小二年級,他楞在一旁聽著阿母要拿弟弟跟他換,嚇得哭了出來。養父看他哭得可憐,直說這孩子都這麼大了,已經有記憶換環境生活會不習慣啦。這話題其實也沒有太多人附議討論,大家都知道那只是阿母不捨,想著有什麼方法可以毀掉外婆當年的承諾罷了。

    就在養父母把我抱上車離開時,生父提議:「農場最近開了間照相館,帶這孩子拍張照片留給我們吧?」養父母想想也好,於是兩家人抱著小孩到農場的照相館拍下這張照片。

    從此我留在蕭家的記憶,也就只有這張照片而已。

    來到鹿港的生活,果如生母說的「歹腰飼」日夜啼哭。或許是對新環境的陌生、或許是還沒斷奶的思念、也或許是新手夫妻的手忙腳亂,反正我就是啼哭整日吐奶不進食。一個禮拜後,養父母見這孩子這樣直哭著不行,聽鄰人建議帶到媽祖廟拜拜,給媽祖當契子或會改善?彼日養父母包了一台計程車,帶我回到雲林朝天宮拜拜。

    同時陣雲林阿母因乳兒離去,胸部漲奶疼痛難耐,加上思兒心切終日以淚洗面。「我看按呢不行,擱哭下去會把眼睛哭青瞑。」生父後來告訴我說,他騎孔明車到隔壁村取得當初主持這事外婆意見,決定從馬公農場坐公車來鹿港將我帶回。

    哪知陰錯陽差,那時沒電話通訊,就這樣雲林來的父母親坐在鹿港養父母家門口一整天,直到夕陽西下最後一班回雲林的車就要開了,才依依不捨離去。

    「來去吧,可能是咱跟這個囝仔無緣?」生父這樣告訴阿母,阿母哭著被生父拖著邊走邊回頭,期盼能見上孩子一面,但終究無緣上了最後一班公車離開鹿港。


    從此我在鹿港家裡平順成長,一直到高中畢業時我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按家族倫理我得叫馬公農場的生母一聲「三姑姑」,每次節日回雲林老家,鹿港媽媽總會再三提醒我「如果有人要你叫他媽媽,你不可以隨便叫喔。你只有一個媽媽知道嗎?」那時我總不懂,怎麼會有人要別人的小孩叫他媽媽呢?後來才明白,為何每次三姑看到我總會沉默不語摸著我的頭,然後就掉淚了。

    大學畢業後我跟蕭家聯繫了上,哥哥們也已成家立業而我也慢慢知道這些故事,並與哥哥們互動如常。2016年我代表民進黨在鹿港參選立委,對手用我不是鹿港人攻擊我。競選幕僚建議我把這段往事說出來,我一直不願意。

    我不願因我個人選舉,傷害撫養我長大的養父母心底。這件事我掙扎很久,最後決定開口問養父母,媽媽沒有說話我知道她心底難過,但爸爸支持我。他認為我們不貪不取,又沒什麼做什麼丟臉的事,為什麼出身要變成對手攻擊的話題呢?

    那一晚造勢會場,我在台上哽咽著把這段往事說出來。我邀請從雲林來的老父母親上台,他們因長期農務勞動,衰老佝僂的身軀站在舞台上,我向我的父親母親們深深鞠躬,致上最大的感恩。我謝謝雲林的阿爸阿母懷胎十月生下我、割捨我。我知道我的離去對他們來說,是一輩子無法抹滅的傷痛。我謝謝我鹿港的爸爸媽媽含辛茹苦養育我、教導我。

    不管我是不是在地的鹿港人,對我來說那不重要。我覺得重要的是我很幸福,因為我有兩個爸爸、兩個媽媽。

    去年生父蕭三郎生病過世,我依民間習俗返回雲林為生父披麻守喪。今年6月26日早上9:40生母蕭陳來勤安詳過世,接到四哥電話時,我正開車載著我鹿港的爸爸往中山醫院化療回診的路上。爸爸耳朵重聽了,我邊開車邊打字給他看:「三姑姑剛過世了」爸爸看了告訴我說:「那是你老母!」然後我們就在車裡安靜不語。

    我憋著胸口大石不敢嚎哭出來,車子在彰化往台中的快速道路上跑著,我想起五十一年前那台從馬公農場駛離開的計程車。我不敢回頭望,怕望見一樣也憋著胸口大石,忍著不能嚎哭出聲的阿母臉龐。我的阿母、三姑仔,如果可以重來我希望我們母子可以相互擁抱,好好哭一場,然後歡喜道別,給彼此祝福。就像眼前的路一樣,各自往生命的前方駛去。

    我誠心祈求佛祖超薦,願我阿母一生受的苦從此全都放下。阿母,現在開始您身軀已經無病無痛、無煩無惱、無所牽掛、自在逍遙、雲遊西方極樂世界去了。

    母親蕭陳來勤生於1933年2月11日仙逝於2020年6月26日享壽八十八歲。

    兒 陳文彬2020/0708靈前謹誌
    母親今(7/10)日遠行,功德圓滿。感恩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