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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巖:區塊鏈是數字科技霸權之外的第三選項
孟巖
2021年1月14日 16:55
把公權力讓渡給掌握先進數字科技的寡頭,並非社會治理的更佳方式。
我並不是一個對時事政治不感興趣的人,但是在這裏從來不談,因爲我相信專業主義。走出校門二十年以來,我幹過好幾個行業,談不上有什麼成績,但深知一個道理,任何一個實踐性(而不是純學術的)領域,八成以上的「真知」從不見於文字,只能出自實踐。所以,一個人能夠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搞明白一點事情,說清楚一些話,就已經很不容易。對於那些你可能很感興趣,而且也花了很多時間看媒體、讀文獻,但並沒有長時間專業從事過的事情,往往連基本的信息都是支離破碎的,甚至是錯誤的,遑論能有什麼靠譜的見解,所以應該保持謙遜,保持距離。
除非跟你的專業領域發生交集。
幻覺的幻滅
這次美國大選的亂局,國內外懂的不懂的不懂裝懂的已經很多,本來我就不懂,輪不到我們這些每天埋頭做事的人插嘴,但這幾天路轉峯會,因爲美國的互聯網科技巨頭統一行動,不但對特朗普家族統一封號,而且對於其黨羽「趕緊殺絕」,以至於過去幾年被特朗普搞得焦頭爛額的歐盟諸國也友邦驚詫了。而最令外界震驚的可能是對 Parler 的絞殺。依我看來,此事的嚴重性,甚至超過對任何個人賬戶的封殺。某些評論已經指出這件事情的諷刺意味:政府受 230 條款制約做不到的事情,在 230 保護之下的互聯網巨頭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對其他平臺做到。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雙標還真是耍得漂亮。人們終於問出了早就應該問出的問題:這個世界到底是誰在統治?這個世界正在走向何方?
當然,這次互聯網科技巨頭的統一行動,背後是有協調的。會有那麼一些「天下太平」主義者跟你說,所謂新霸崛起、權力轉移之說,純屬杞人憂天,發生的這些只是體現了美國深層政府的意志,沒有統一指揮,科技巨頭根本不會如此協調一致。因此一切並沒有脫離政治鬥爭那個軌道,那個自從《竹書記年》裏的堯舜禹時代和古羅馬格拉古兄弟遇害以來就爲我們所熟知的軌道。
但是,大多數明眼人還是看到了不同之處:關鍵不是會不會,而是能不能。這次,國際科技巨頭們已經嚮明明白白向我們展示了他們的能力:他們平時擺出一副殊死競爭、雞飛狗跳的模樣,好像永遠都尿不到一隻壺裏,讓大家放一萬個心。但關鍵時刻聯起手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竟有如此大的力量!更關鍵的還不是能力問題,而是效率問題。過去的人形容政變或革命代價之低,往往用「兵不血刃」來衡量。不殺人、不流血,已經是前人能夠想到的最舒爽的方式了。今天,科技巨頭們可以用手機發出一個指令,幾分鐘之內,幾個工程師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符,在屏幕上輕點幾下鼠標,貴爲美國總統者,瞬間社死,且殃及池魚,成本幾近於零。革命瞬間成功,同志無須努力。所以啊,二十一世紀已經過了五分之一了,還有人嘲笑「鍵盤俠」,其實這些過時的腦子只是不瞭解鍵盤的威力。這次他們明白了,一隻連接在關鍵節點上的 10 美元的水貨薄膜鍵盤,威力大過萬馬千軍。
對 Parler 的聯合封殺宣告了中心化互聯網之上的自由主義幻覺的破滅。這是一個在內行人看來早就荒誕不經的幻覺,只是平時任你怎麼呼與號,大多數人都只會投以輕蔑的微笑。沒想到啊沒想到,華盛頓沼澤裏的大鱷魚會在這個時間、用這種方式把蓋子揭開,把妖怪放出來。人們不要指望數字時代的爬行動物能夠控制這些妖怪,他們連自己的筆記本都可以弄丟,而且恐怕老得來不及說出第三個願望,又怎麼能理解數字權力的威力?人們也不要指望華爾街能夠控制這些妖怪。如果按照現在這個模式走下去,二十年之後,華爾街只是這些科技巨頭雲服務器上的一個 APP。今天華爾街上的幾十萬人當中,只有一小部分會幸運地與科技巨頭聯姻結盟而雞犬升天,多數人的命運,你看今天的 Parler 就知道。
而在全球的其他一些地方,我們聽到的多是幸災樂禍的喝彩,彷彿此事與己無關。這實在圖樣圖森破了。數字科技是一種新的世界性力量,它崛起的如此之快,而且還在不斷加速。多數人對此沒有清醒的認識,即使有,應對的手段也往往是過時的,效果也只能是局部的。我們對此並不陌生,當文藝復興和大航海時代將工商業文明託舉成一種新的世界力量的時候,東亞各國普遍採用閉關鎖國、重本抑末的對策,對內的確抑制了工商豪強集團的崛起,但卻在幾百年之後整體傾覆。
硅基文明大趨勢不可阻擋
就數字科技本身而言,現在還處於一個很早期的階段,大約相當於發現新大陸之後兩百年、也就是 1700 年左右的時期:財富已經奔湧,但國王還是國王。歷史的來看,今天這個時代的算力密度還太低,能量供給還太少,連接速度還太慢,算法還太弱,碳基靈長類動物的低水平干預還太多。不過,感謝摩爾定律,數字科技給社會帶來的衝擊與顛覆,可用不着等上幾百年。在「一百億人口」和「十萬億智能設備」這兩個目標中,後者可能更快實現。假以時日,這個世界上的資源主要由智能機器消耗,生產和消費主要由智能機器完成,戰鬥和執法主要由智能機器執行,並且開始出現爲數上千萬的、能夠進行腦機互聯的、經過基因改造、能健康生活兩百年、被尤瓦爾·赫拉利稱爲「智神(Homo Deus)」的新物種。到那個時候,人的社會地位主要取決於跟智能機器的親疏。這種變革,無論我們多麼保守,都不可能幻想它僅僅只影響經濟,而不會溢出到其他領域,不會重構人與人的關係,不會改造社會的秩序和結構,不會重新定義全球地緣政治。所以,既然五月花號登陸新英格蘭,結果並不只是克隆了一個英格蘭,那麼馬斯克上火星,不管他自己的初衷如何,難道只會是給人類克隆一個新的居住地?我這般年紀的中年人,只要稍微注意保重身體,便很有機會活着見證太陽系新數字羅馬帝國的誕生。三體,可能不是科幻小說,而是稍加隱喻的預言。
我想說的是,不管你怎麼看待我開的這些腦洞,也不論你個人情感上支持還是反對這樣的趨勢,世界走向數字化硅基文明的趨勢是不可阻擋的,特朗普集團的互聯網社會性死亡只是這一大趨勢碾壓過後留下的一堆刺眼的路邊枯骨。
數字公權力的寡頭化不是好事
趨勢不可變,但是路徑不止一條。我們要考慮的,只不過是在這個大趨勢下,我們有沒有更好的路徑選擇。
現在的路徑是什麼?就是少數幾個在市場化競爭當中獲勝的全球數字科技寡頭,在未經授權也不受有效監督的情況下,掌握龐大的公共權力,並以運營私營企業的方式來運用這種權力。按照現在這條路徑走下去,新的數字科技寡頭要麼通過沖突、要麼通過潛移默化的改變,遲早會成爲這個世界真正的統治者。一些國家通過傳統方式,或許能夠在幾十年的時間裏對內壓抑這種力量的成長,但是這種壓抑不可能長久,只能是暫時的、局部的,並且日積月累,會因爲抑制了創新力量而導致整體性的落後甚至傾覆。
我們是否應該爲新霸權的崛起而歡呼?既然人類自古以來一直生活在一個金字塔體系之下,絕大多數人不是在這個霸權之下,便是在那個霸權之下,或許對於塔尖的更換大可採取一種袖手旁觀的態度,甚至應該歡迎和讚美這種改變?或者,嚴肅一點說,把一部分甚至大部分公權力讓渡給掌握先進數字科技的寡頭,是否是社會治理的更佳方式?
有三個原因使作爲普通人的我對此表示質疑。
第一是對這種新公共權力的來源不信任。現代社會公共權力的來源是有一整套觀念和制度體系的,這套體系與市場體系是不同的。雖然也有一些優秀企業家轉型爲優秀政治家的先例,但整體而言,市場競爭並不是選拔優秀公務人員的有效機制,更不是合理的授權機制。換句話說,一個私營科技企業主,因爲在市場競爭中獲勝,便獲得了巨大的公共事務權力,這個權力的來源是不合理、不健康的。
第二是對這種新公共權力的運行過程不信任。數字科技寡頭權力的高效率、低成本、強效果,與其決策執行的任意性、不透明性和不受監督結合起來,不單普通人毫無還手之力,就算是傳統秩序中的強者也只能甘拜下風。就像這次封殺特朗普和 Parler 事件所展現出來的,這些寡頭在運用權力的時候,其效率是如此之高,效果是如此之好,遇到的反抗如此之虛弱無力。寡頭們對於其不同行爲和主張之間內在的自相矛盾毫不在意,甚至懶得對外解釋,平時一言九鼎的政治領袖們只能隔着大西洋嘟囔幾句「有問題」,此岸或彼岸的所有機制對它們基本上產生不了任何監督和約束效力。如果你懷疑絕對的權力是否一定產生絕對的腐敗,那麼二十一世紀就給了你一個最新的驗證機會。只不過,試驗失敗的代價將會極其沉重,因爲不久之後,隨着人工智能、新一代無線通訊、物聯網和機器人的水到渠成的發展,科技寡頭消滅對手的能力,可就不止限於互聯網虛擬空間了。那時候,我們中大多數人能夠想到的最佳人生,可能就是暫時坐穩數字奴隸。
第三是是新權力崛起過程中與舊權力的衝突,會不可避免的將大量普通民衆捲入其中,改變很多人的命運。這個問題極爲現實,現實到正在好幾個地方以不同方式發生。正因爲如此現實,所以此處略去不表。
請不要誤會我,我並不是不歡迎硅基數字文明的崛起。如果一定要在人羣中劃分左中右,我肯定屬於「降臨派」。只不過,正如之前所說,我認爲趨勢不可避免,但路徑還是可以選擇。確實存在另外的道路。這裏指的「另外的道路」,並不是讓某些國人沾沾自喜、自信滿滿的「最近的事件表明全世界只有我們纔能有效應對和切實防範」的道路。坦率的說,我並不欣賞這第二條道路。隨着民主黨上臺,擁立有功的數字科技寡頭們將獲得怎樣的回報和縱容,我們且拭目以待。但一個不祥的預感是,如果他們和我們各自沿着現在這條路子走下去,已經過去的 2018 年可能是中國與全球數字科技頂峯最接近的時點,未來的差距可能會越拉越大。
也許還有第三條路線。
區塊鏈:第三選項
這次 Parler 被封之後,一些聽我介紹過區塊鏈與去中心化互聯網的朋友就給我發了消息,說一下子就明白了去中心化互聯網的意義。但其實,我覺得他們並不是真的明白。
目前全球的區塊鏈技術社區正在構建一個去中心化的互聯網技術棧,區塊鏈在其中扮演核心的角色。這個新的互聯網技術宅在存儲層、計算層、互聯層和應用層都基於區塊鏈的範式、或者乾脆直接用區塊鏈來開發。人們把這種新的互聯網叫做去中心化互聯網,或者開放互聯網,或者 Web 3.0。在這個新的互聯網技術棧還很稚嫩。嫩到什麼程度呢?性能低下,存儲不可靠,價格昂貴,而且使用起來非常麻煩。但它有它的力量。在它上面開發的應用,刪不掉、封不了、藏不住、改不動,只會規規矩矩、不折不扣按照既定方針辦。如果 Parler 基於這種技術構建,那麼就不存在被關電閘、拔網線的風險。
數字資產和去中心化金融(DeFi)就是這種力量的最初展示。在過去的一年中,全球數字資產的規模增長了三倍多,而 DeFi 的規模增長了三十多倍。但是這些應用從某種意義上加深了人們對區塊鏈的誤解,比如把區塊鏈視爲爲一個絕對自由主義的、對抗一切監管的異類。
但其實,區塊鏈真正的本質只有一點,就是「照章辦事」。
2016 年,IBM 觀察到一個名叫「以太坊」的新的區塊鏈項目的崛起,於是派了一個叫 Henning Diedrich 的聯絡員與以太坊核心團隊接觸,負責瞭解以太坊的特點。當時 IBM 內部對於區塊鏈的認識主要集中在兩點,一是在機構間共享數據和流程、創造信任以降低交易摩擦,二是設備民主。這些看法不可謂不深刻,但是這位聯絡員去研究了以太坊之後,帶回來一個不同的結論,他把以太坊描述爲「一旦部署了程序,就確保準確執行」的公共計算機,「確定性」是以太坊最大的特點。後來他的報告略加潤色之後公開出版,恰好在我離開 IBM 之前讀到,是早期對我認識區塊鏈產生決定性作用的兩三本書之一。
我想換一個方式表述 Henning Diedrich 的結論:區塊鏈是目前唯一能夠確保規則得到剛性執行的計算網絡。理解了這一點,我所說的「第三條路線」也就清楚了。
確實有可能基於區塊鏈的思想和技術構造新的互聯網,它安全、強壯、可靠,最重要的是具有規則剛性。區塊鏈可以在進一步激發企業家精神的同時,有效地限制數字科技寡頭公器私用和暗箱操作。作爲唯一擁有立法權的人類組織,政府可以通過區塊鏈實施更加高效的社會治理,對於這樣的基礎設施應該是歡迎和積極推動,而不是視如畏途。民衆則能夠得到規則的保護,享有免於被徇私打擊的恐懼。至於真正的企業家和創新者,他們失去的只是攫取和濫用權力的惡毒誘惑,得到的卻是一個輕輕朗朗的市場和無需破壞規則自相殘殺的健康的競爭環境。也許更重要的是,區塊鏈的規則剛性會迫使政府、公衆和企業坐在一起,認真的討論人類要給必將到來的硅基時代建立什麼樣的元規則,從而促進新的治理機制的產生和成熟。也許只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人類才能作爲一個整體避免《黑客帝國》和《終結者》所預告的命運。
當下而言,我絲毫看不出世界可能轉向第三路線的可能性。總體上,人類還是點頭哈腰地沿着第一路線狂奔而去,只有我們這些少數的異類,在區塊鏈和 DeFi 的道路上不知道搞什麼東西,不被人理解。但我希望這次的事件能夠提醒人們注意這個問題,注意到這第三條道路的存在。特別是那些有影響力和決策資源的人,你們在天基物聯網、全自動武器和武裝機器人到來之前,還有幾年時間思考和做出不同的選擇。之後,可能也只能向普通人一樣,考慮何時、以何種方式向科技霸權屈膝投降。瞭解一下區塊鏈吧,不要被「去中心化」的文字遊戲嚇得踟躕不前,畢竟,對中心威脅最大的,不是去中心,而是下一個中心。
資料來源:https://www.chainnews.com/zh-hant/articles/12485633608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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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朝代的建立者:夏啟|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啟,史稱夏啟,生卒年不詳,大禹子。禹病死後繼位,成為中國歷史上由「禪讓制」變為「世襲制」的第一人。在位9年,病死,葬於安邑附近。
屈原的《天問》中說,禹巡治洪水,走遍四方,一次,偶然與塗山氏相遇於台桑,旋即分別。懷孕的塗山氏女在傷念中生下啟後就死了。所以,啟生下來就失去了母親,是個苦孩子。禹死後,啟破壞了禪讓制,自行襲位,建立了我國歷史上第一個朝代-----夏。從此,原始社會宣告結束,開始了奴隸社會,啟也成為我國歷史上第一個帝王(有的史學家認為禹是第一個帝王)。他放棄陽翟,西遷到大夏(今汾澮流域),建都安邑(今山西省夏縣西)。
「夏啟」身份新說
許風申
一、從對「夏啟」評價的分歧說起
夏啟作為我國歷史上第一個朝代的建立者,無論是從歷史文獻記載還是從學者研究的角度來看,啟為禹之子似乎已成定論。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傳說中的人物,歷史評價卻褒貶不一。
《孟子·萬章上》說:「丹朱(堯之子)之不肖,舜之子亦不肖。舜之相堯,禹之相舜,歷年多,施澤於民久。啟賢,能敬承繼禹之道。益之相禹也,歷年少,施澤於民未久。舜禹益相去久遠,其子之賢與不肖,皆天地也。非人之所能為也。莫之為而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孟子·萬章上》還提到,禹薦益於天。七年,禹崩。三年之喪畢,益避禹子於箕山之陰。朝覲訟獄者,不之益而之啟,曰:「吾君之子也。」「謳歌者,不謳歌益而謳歌啟,曰:「吾君之子也。」《呂氏春秋·先己篇》中也說,夏後啟與有扈氏戰於甘澤而不勝,六卿請復之,夏後伯啟曰:「不可,吾地不淺,吾民不寡,戰而不勝,是吾德薄而教不善也。」於是處不重席,食不貳味,琴瑟不張,鐘鼓不修,子女不飭,親親長長,尊賢使能,期年而有扈氏服。
上述啟賢的說法,經過司馬遷《史記·夏本紀》固定下來,在大多數人看來,啟稟承天命,贊繼大禹之道,順利地實現從禪讓走向世襲,實在是眾望所歸,啟無疑是歷史一個重德修賢的聖明君主。
即使在神話傳述中,啟也是一個神通廣大,能與天帝交通的聖賢之神。《山海經·大荒西經》中說:「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流沙之西,有人珥兩青蛇,乘兩龍,名曰夏後開。開上三嬪於天,得《九辯》與《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開焉得始歌《九招》。」《楚辭補註》對此解釋說:「九辨九歌,禹樂也。言禹能平治水土,以有天下。啟能承先志,贊敘其業,育養品族,故九州之物皆可辨數,九故之德皆有次序而可歌也。」
但我們同樣注意到歷史文獻與傳說中對啟的評價卻有截然相反的一面。《戰國策·燕策一》說:「禹授益而以啟為吏。及老,而以為啟為不足任天下,傳之益也。啟與支黨攻益而奪之天下。」《墨子·非樂上》說:「啟乃淫溢康樂,野於飲食,將將銘,莧磬以力。湛濁於酒,渝食於野,萬舞翼翼,章聞於大,天用弗式。」《淮南子·齊俗篇》中說:「昔有扈氏為義而亡。」高誘注曰:「有扈,夏啟之庶兄也。以堯舜舉賢,禹獨與子,故伐啟,啟亡之。」總之,夏啟似乎又成了一個不足以任天下的德薄之人,他破壞了原有的禪讓制度,將天下變成私有,繼位後又淫逸無度,黨同伐異,實在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無恥之徒。
為什麼歷史上的啟為什麼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評價呢?除了古史辨學者顧頡剛先生所指出的先秦諸家為了宣傳自己的學說思想而「競奇鬥巧」的因素外,是不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呢?
二、「杜宇、鱉靈」神話的啟示
古代蜀地,同樣流傳著一個「鱉靈」治水的故事。
《太平御覽》卷八八八引漢時揚雄所著《蜀王本紀》說:
蜀王之先名蠶叢,……後有一男子名曰杜宇,從天墮止朱提,有一女子名利,從江源地井中出,為杜宇妻。宇自立為蜀王,號曰望帝,治汶山下,邑郫,化民往往復出。望帝積百餘歲,荊有一人名鰲靈,其屍亡去,荊人求之不得,鱉靈屍至蜀復生,蜀王以為相。時玉山出水,若堯之洪水,望帝不能治水,使鰲靈決玉山,民得陸處。鱉靈治水去後,望帝與其妻通,帝自以薄德,不如鱉靈,委國授鱉靈而去,如堯之禪舜。鱉靈即位,號曰開明。
關於這則神話,早有學者懷疑它和堯舜禪讓、大禹治水等傳說之間的關係。童書業先生認為這段故事顯然就是雜採中原神話編造而成,所謂杜宇就是禹,而鱉靈就是鯀。近來又有學者懷疑鯀、禹、啟就是該神話中的鱉靈,並判定鯀、禹治水和鱉靈治水的神話是同一神話分化的結果。
探討兩則神話間的相互影響關係,顯然已超出了本文的範圍。真正引起我們注意的是此則神話中提到的杜宇、鱉靈禪讓的原因:鱉靈治水,望帝卻乘機與其妻私通,自以為薄德,於是委國授鱉靈而去。其它歷史文獻上也有相大致相同的記載,《說文解字·四上》說:「蜀王望帝淫其相妻,慚亡去,為子巂(規)鳥,故蜀人聞子巂鳴,皆起雲望帝。」《華陽國志·蜀志》也說:「望帝使鱉冷(靈)治水,而淫其妻。冷還,帝慚……。法堯舜禪授之義,遂禪位於開明。」
杜宇與鱉靈作為蜀人的祖先,同為後世人們所敬重。至今在郫縣西南一里多路,還可見到望業地祠的遺蹟。有望帝陵和業帝陵,兩陵相對,以前人們在這裡祭祀望帝(杜宇)和業帝(鱉靈),祀典極為隆崇。但兩人關係實在曖昧難辨,上所引《蜀王本紀》說:「望帝去時,子歸鳴,故蜀人悲子歸鳴而思望帝」。《說郛合刊》卷六十輯《寰宇記》說:「望帝自逃之後,欲復位不得,死化為鵑。每春月間,晝夜悲鳴。蜀人聞之,曰‘我帝魂也’。」後人多疑杜鵑有冤,恐怕杜宇、鱉靈禪讓故事背後隱藏著一場嚴重的政治鬥爭。所謂杜宇和鱉靈妻私通的說法,難道是承繼杜宇的鱉靈或其開明王朝為貶低杜宇而偽造出來的,還是真有其事?古史渺遠,我們不得而知。但無疑,禪讓傳說並非像我們以前想像的那麼簡單。
再回到我們先前的話題,結合我們大家所熟知的堯舜禹禪讓傳說來看,如果說《蜀王本紀》中所記載的鱉靈就是禹的原型,那麼故事中的另一個重要人物杜宇又會是誰呢?我們不妨假定他就是舜,看看接下來會有什麼情況發生。
三、舜禹「禪讓」傳說的推原
舜在承繼堯的帝位以後,首先借治水無功、不用帝命的名義除掉了意欲造反的鯀,將其殛之於羽山。這也就是《書·洪範》所說的,「昔鯀堙洪水,汩陳其五行,帝乃震怒,不畀洪範九疇,彝倫攸敘。」鯀則殛死,禹乃嗣興。關於禹興的原因,《淮南子·原道篇》說:「昔者夏鯀作三仞之城,諸侯背之,海外有狡心。禹之天下之叛也,乃壞城平池,散財物焚甲兵,施之以德。海外賓伏,四海納職。合諸侯於塗山,執玉帛者萬國。」由此可見,禹通過思父之非,修德保民,又重新獲得了民眾的擁戴。這使舜又重新感受到了來自禹復興對自己權勢所帶來的嚴重威脅,為了根絕後患,舜於是精心策劃了一場「借雞生蛋」的好戲。
舜命禹繼續治水,《書·皋陶謨》大禹曾這樣說:「予創若時,娶於塗山,辛壬癸甲,啟呱呱而泣,予弗子,惟荒度土功。」關於其中「辛壬癸甲」四字,孔安國解釋為:「辛日娶妻,至於甲四日,復往治水。」後來學者多從此論。表面看來,似乎是大禹為了完成治水任務,新婚三天便捨棄婚妻子,急急忙忙踏上治水的徵程。而後,啟十月而生。世上難道竟然有這樣的巧合?
我們推測,實際上可能是禹難違帝命,間不容髮。《史記·夏本紀》說:「禹傷先人父鯀功之不成受誅,乃勞身焦思,居外十三年,過家門不敢入。」舜借治水之故,將禹支開,乘此機會機與禹的妻子塗山氏私通,生下了後來的啟。原來所謂的「啟」竟然是舜帝之子!
重新明確了啟的身份,那麼以後的諸多迷團也就迎刃而解了。《楚辭·天問》洪興祖補註引《淮南子》說:「禹治鴻水,通轘轅山,化為熊,謂塗山氏曰:‘欲餉,聞鼓聲乃來。’禹跳石,誤中鼓。塗山氏往,見禹方作熊,慚而去。至嵩高山下化為石。禹曰:‘歸我子!’石破北方而生啟。」清代學者馬驌《繹史》卷十二引《隨巢子》也說:「禹娶塗山,治鴻水,通轅轘轅山,化為熊,塗山氏見之,慚而去,至嵩高山下化為石。禹曰:‘歸我子!’石破北方而生啟。」實際上,這則母死子出的神話核心並不是啟的出生,而在於禹妻的化石而死。塗山氏見到自己的夫君,羞愧於自己的行徑,觸山而死,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舜帝因為其子商均不肖,又以禹治水功高,且能平定三苗之亂,所以便作個順水人情,「薦禹於天,為嗣。」這樣既滿足了禹的要求,又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舜帝這一看似完美的計畫不幸被禹的同姓諸侯有扈氏所知,所以他極力反對禹傳位於啟。這時的禹進退兩難,雖然懷疑啟的出身,但遠古時代不像現在可以有條件作個親子鑑定,況且自己只有啟這一個名義上兒子,只得盡力平息這一謠傳。所以《莊子·人間世》說:「禹攻有扈,國為虛厲,身為刑戮。」至於啟是否真為自己所生,只能憑由天命了,如上引《戰國策·燕策一》所說:「禹授益而以啟為吏。及老,而以為啟為不足任天下,傳之益也。啟與支黨攻益而奪之天下。」啟由於得雙方的共同支持,所以「朝覲訟獄者,不之益而之啟,曰:「吾君之子也。」「謳歌者,不謳歌益而謳歌啟,曰:「吾君之子也。」於是,夏啟作為「兩君之子」便順利地繼承了王位。
可是那個有扈氏仍然不知好歹,繼續散佈啟為舜的所謂「謠言」。這是夏啟絕不能容忍的,這也就是《書·甘誓》所說的有扈氏不服,啟伐之。(啟)大戰於甘,乃召六卿。王曰:「嗟,六事之人,予事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棄三正,天用剿絕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罰。左不故於左,汝不恭命;右不故於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馬之正,汝不恭命。用命賞於祖,不用命戮於社,予則孥戮汝!」《淮南子·齊俗篇》說:「昔有扈氏為義而亡。」高誘注曰:有扈,夏啟之庶兄也。以堯舜舉賢,禹獨與子,故伐啟,啟亡之。其實有扈氏也有自己的打算,無非是想借此證明自己才是禹的真正後代,從而獲得對整個部族的控制權,但由於實力不濟,最終被夏啟所滅。
說到這裡,我們同樣可以明白,歷史上夏朝初期「太康失國」以後,為什麼少康最終借助舜的後代姚姓有虞氏國的力量來實現復國的願望,其中的原因恐怕也得追溯到他的曾祖啟的特殊身份上罷了。
必須聲明,啟為舜之子只不過是我們根據古史傳說材料所提出的一個假說,雖然有擺弄古史材料之嫌,但這樣的一個假說對於我們理解傳說時代的歷史是不是毫無意義呢?
四、「夏啟」身份假說的意義
舜是神話中的帝嚳和殷民族祭典中的高祖俊,這一點已被郭沫若等學者通過甲骨文研究所證實,大多數學者認為舜就是東夷殷民族傳說中的祖先。鯀禹是西羌夏民族傳說中的祖先,也被許多學者通過禹的出生地與巴蜀關係所證明。從歷史發展的角度來看,兩個民族的交合融匯以及相互勢力的此消彼長無疑是「禪讓」制度源起的重要因素,治理水患與共同對付南方三苗集團則是他們聯合的基礎。我個人認為,所謂「禪讓」制無非是兩個民族輪流執掌權力的形式。
其實,這一看似「和平」的禪讓形式背後隱藏著卻是雙方民族勢力的對比。即使堯舜禪讓的傳說,也並不是像先前儒家所宣傳的那樣充滿道德化的色彩。史載堯帝統治時期,「當堯之時,天下猶未平,洪水橫流,氾濫於天下。草木暢茂,禽獸繁殖。五穀不登,禽獸逼人。獸蹄鳥跡之道,交於中國。堯獨憂之,舉舜而敷治焉。」堯帝實在沒有辦法來安定天下,只得讓位於舜。而舜也決非一般平民,《史記·夏本紀》說:「舜耕歷山,歷山之人皆讓畔;漁雷澤,雷澤上人皆讓居;陶河濱,河濱器皆不苦窳。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根據《史記·正義》引周禮郊野法云「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四邑為丘,四丘為甸,四甸為縣,四縣為都」,如果我們按一夫一家四口來計算,舜儼然是一個擁有萬人之眾的部落首領,這在當時實在是一個龐大的新興勢力集團,所以《屍子》上說:「舜一徙成邑,再徙察國。堯聞其賢,徵之草茅之中,與之語禮樂而不逆,與之語政至簡而易行,與之語道廣大而不親信。於是妻之以媓,媵之以娥,九子事之而托天下焉。」堯舜之間正是通過聯姻這種方式順利地實現了權力的轉接與過渡,至於後來的舜逼堯之說,可能只是出於堯邦頑固分子的一種藉口罷了。
而在東夷民族首領舜即將執掌權力的時候,這種情況發生了變化,夏民族的首領鯀企圖憑藉自己的實力打破這種平衡局面,如《呂氏春秋·行論》所言:「堯以天下讓舜,鯀為諸侯,怒於堯曰:「得天下之道者為帝,得帝之道者為三公。今我得帝之道,而不以我為三公。「以堯為失論,欲得三公,怒甚猛獸,欲以為亂。比獸之角能以為城,舉其尾能以為旌,召之不來,仿佯於野以患帝。舜於是殛之羽山,副之以吳刀。」舜帝在平息鯀的叛亂之後,又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權勢,成功地自己的親生兒子嫁接到夏禹民族之中,最後通過禪位與禹的方式,從而確立了啟作為天下共主的地位。夷夏兩個民族皆歌「吾君之子」,共同生活在一個貌似合理的統一體系之中,進一步加快了民族融合的腳步。同時,也順利地實現了從「禪讓」到「世襲」的轉變,為中國早期第一個國家的建立創造了條件。
至於,我們前面提到的關於啟的不同評價,現在也許有了一比較明確的答案,那就是後來夷夏民族對早期歷史的不同陳述。在理解古史傳說方面,不同的民族背景是不是我們應該可以考慮的一個重要因素呢?
要之,正是舜帝的不光採行徑完成了夷夏兩個民族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融合。從長遠角度來看,有點「小眚不掩大德」的意味,畢竟這種所謂的「和平」演變比血腥的民族爭鬥和互相屠戮更為可取一些。本文所謂「夏啟」身份新說雖然難免紕漏,但對於我們理解古史中「禪讓制」向「世襲」的轉變以及早期的民族融合進程,無疑提供了一條可能借鑑與重新思考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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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今天-啓源報乎你知】
還記得「大禹治水」的故事嗎?話說堯帝在位的時候,滾滾的洪水氾濫一直是令人頭痛的問題,大河沿岸的人民常生活在水患的恐懼中。於是堯便派遣鯀(禹的爸爸)來治水。但是鯀治水是採用「圍堵」的方式,經過九年還是沒有辦法將洪水問題徹底解決。到了舜帝繼位後,舜便請鯀的兒子禹來治水,禹改採「疏導」方式來治水,終於成功的遏止水患!大禹解決了民生大患,堪稱是當代了不起的「工程師」!
台灣光復初期歷經戰亂災難,可說是百廢待舉,許多工程人才付出心力,為建設寶島而勞心勞力。民國三十二年,政府為了感謝辛苦工作的水利工程師,於是將大禹的生日6月6日,訂定為「工程師節」,也稱為「水利節」,來紀念這位第一位治水的大功臣,也慰勞辛苦的水利工程師們。
在大禹治水的古老傳說裡,最令後人津津樂道的,就是大禹在治水的十三年內,曾經三過家門而不入。這種為了公事努力而把小我放在其次的無私心的精神讓啓源非常感佩。而啓源也是秉持這樣的精神,在做任何事時,要求自己一定要全心全力,認真努力,這樣才不會愧對鄉親對啓源的肯定與疼愛!未來的日子還是要請鄉親多多牽成,我們一定要讓新竹市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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