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吳亦凡出獄了嗎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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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吳亦凡出獄了嗎 在 林佳新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6-25 09:3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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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崑源與施明德
    陳真 2020. 06. 25. (更正版)

    施明德(的太太)攻擊跳樓身亡的高雄市議會議長許崑源,說他是「惡棍」,說人們若肯定他「殉黨殉國」則「實在太不像話」,說他「人活著,人死了,都必須被評價」,強調大家「必須知道是非黑白」,講得正義凜然。

    緊接著,施太太甚至動用文學筆法說: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如今他跳樓自殺,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並且說台灣政壇「放任這樣的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最後問道:「誰在營私?誰為公義?」

    施太太的想法自然相當程度反映了施明德的態度,如此義正辭嚴,道貌岸然,講得好像施家多麼清高似的;囂張傲慢,非常可恥。

    用同樣的敘事邏輯與修辭筆法,難道不也同樣可以套用在施太太自己的老公施明德身上?頂多只是內容修辭略有不同而已。

    最無恥的是:對著一個已經無法為自己辯護的死者猛潑糞,居然講得「正義凜然」。施家倘若如此「嫉惡如仇」,理當是在許崑源還活著的時候去進行指控與舉發,而不是對著一個死者任意抹黑與羞辱。

    而且,他媽的什麼叫做「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這樣去論斷一個死者的「一生」,不會太囂張嗎?

    我們平常批評政客,批評走狗文人,也只是批評其特定作為,而非論斷其「一生」。施家是以為自己是什麼?上帝嗎?天之聖子嗎?怎麼會有人囂張至此?

    如果要用這樣一種論斷邏輯來論斷人,那我豈不同樣也可以說「施明德的一生,與酒店、樁腳、小弟、玩女人、搞選舉、喬事情、玩弄權勢及追求權力為伍,結交權貴,並與人渣政客及貪污犯沆瀣一氣」。

    同理,哪天就算施明德跳樓殉黨,套句施太太的話,那「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台灣政壇「放任施明德這樣的政治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我若在施明德死後,家屬籌備喪葬之際,落井下石,如此評價,不知施太太做何感想?

    再說,許崑源何時搞毒品、搞賭場、搞砂石等等等?這樣一些指控,你得一一提出具體事證不是嗎?若真有不法,理當公開舉發,繩之以法,而不是等人死了才來儘情任意抹黑,吃定死者無法為自己辯護,吃定亡者家屬之心力交瘁無法反擊,吃定眾人在一片綠油油之「新黨國」威脅下之不願惹禍心態。真是很可恥。

    施家指控許崑源「一生搞毒品、搞砂石、搞賭場等等等」,這些罪名倘若屬實,你想,民進黨會放過他嗎?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韓國瑜居然都能被該黨及其文人走狗們給無中生有、憑空造謠抹黑得臭不可聞,更何況任何一個與民進黨站在對立面的人,倘若真有什麼違法亂紀,民進黨能饒過你嗎?

    我不認識許崑源,只認識他哥哥許昆龍,但彼此八字不合;我無法認同許昆龍的傳統政客行徑,例如特權關說與經營酒店。不過,那是許昆龍,不是許崑源。哥哥的帳,不能統統算在弟弟頭上。

    我看媒體報導說,許昆龍是民進黨建黨黨員,而且還是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這些報導是錯的。許昆龍是在民進黨開始墮落之後,也就是我準備要退黨的1988年,他才入黨。

    我的黨籍雖然是在高雄縣,但我人在高醫念書,住在高雄市;民進黨建黨第一年,我在高雄市黨部擔任政治組副組長,並負責組織訓練工作,我完全沒印象有許昆龍這號人物,更不用說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了。

    我比許昆龍小二十幾歲,但在黨齡上卻是他的「前輩」。他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二屆(或第三屆?)主委時,已是八零年代末期,那時候才剛滿兩歲的民進黨,已經開始以光速般的速度迅速腐敗。

    我能舉個小例子,大約是1988年,也許就是許昆龍擔任民進黨高雄市黨部主委的年代,有一天,有一位護理系學妹聽我說起美麗島「黨外先賢」的感人事蹟,好奇想要來某位民進黨民代的服務處看看,於是我就騎機車載她來。

    當時,服務處大門是全開的,從外頭馬路就能看見裏面。你知道我們一進門看到什麼嗎?看到一群人在服務處賭博,而且還一邊賭,一邊用巨大音量欣賞 A 片。我當場真是超尷尬,趕緊帶著學妹踉蹌而逃。

    蔡正元把許昆龍講成「黨外先賢」是不對的。許昆龍是黨外沒錯,但稱不上「先賢」;據說他是美麗島雜誌社高雄服務處副主任,這部份我不清楚,因為那時候我還是個高中生。但是,蔡正元顯然誇大且美化了許昆龍在黨外運動中的角色與作為。

    那時候的許昆龍,所代表的是剛剛要開始墮落的民進黨;其腐敗規模,跟過去二十幾年來貪贓枉法無惡不作的民進黨相比,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差太遠了。

    民進黨初期的腐敗,就好比說政治人物利用權勢包點小工程,拿點紅包回扣,特權關說一些細微案件的不法事項等等。但是,最近二十年來的民進黨,卻是金山銀山整座山挖著吃,把政權與國庫當成戰利品,如同土匪攻城掠地打家劫舍那般,毫無吃相可言;爭相搶奪金銀財寶,賣官鬻爵,結黨營私,權位私相授受;尤有甚者,賤賣國土,中飽私囊;藉權勢之便,勾結財團大炒地皮;甚至還開起法院,貪贓枉法根本無人敢辦。許昆龍那一點小惡小壞,哪能比得上這等惡行之千萬分之一。

    而且,再說一遍,許昆龍是許昆龍,許崑源是許崑源,兄長之行徑,不能全盤轉嫁到弟弟身上。施家之惡評,基本上就是一種對於死者的無端抹黑。

    再者,施明德一家如果如此清高,何以不能容忍「秋毫」,卻反而能與民進黨之「輿薪」為伍?頂多不過一根秋毫,都能被他施家說得這麼難聽,但是,民進黨無數人渣政客、走狗文人及黑金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等等一大卡車、罄竹難書的違法濫權與貪婪腐敗,施明德卻反而對之大表敬意並與之為伍。這是哪門子的清高?

    我並非說許崑源多好多棒,基本上我不認識他,但也沒聽過關於他的什麼敗行劣跡。再怎麼說,都絕對遠遠比不上民進黨之系統性的全面貪婪腐敗。你施家能夠與「輿薪」共舞,卻如此不屑「秋毫」,這是哪門子正義與道德?

    我來舉些例子,看看施明德到底是多清高?

    一,結盟貪污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

    施明德曾經說,李登輝當總統的最大「貢獻」就是「引進日本的三流文化,大搞黑金政治」;痛斥黑金教父李登輝「欺世盜名」,嚴重傷害台灣民主與法治,是「黑道暴力政權的領導者」,「利用黑道力量控制國會議員,破壞民主法治莫此為甚,使台灣淪為西西里島一個黑道控制的島嶼」。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時還動員全黨,發起一個針對李登輝的「反黑金大遊行」。

    不料,幾年後,施明德卻邀請這樣一個「嚴重傷害台灣民主政治與法治」的「黑金教父」、「黑道暴力統治者」來家中做客,打算共同成立「第三勢力政黨」,而且對李登輝大加推崇,說他對李登輝的「政治堅持」與「熱情」很感動。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原本打算由黑金教父李登輝和施明德共同領導的「第三勢力政黨」,黨名居然叫做「新台灣清廉本土聯盟黨」。施明德歌頌李登輝說:「我們兩個都是同月同日生,魔羯座的,而且還是同血型,都是 AB 型的啦!坦白說啦!這一段時間我對李先生的那種熱情,那一種鍥而不捨,我真的非常受感動。」

    很噁心吧。有利用價值時,就連黑金教主、黑道暴力教父都能捧成讓他多麼感動的改革者。反之,遇到異己之死,就任意亂抹黑一通,沒來由地大扣帽子,充滿不屑。這不會太荒唐嗎?雖說惡言非出自施明德本人之口,但他難道不覺得他太太言行之可恥?

    二,施明德與「黑影幢幢」的民進黨

    2008年,施明德發起倒扁紅衫軍,民進黨反擊,對施明德發動抹黑,抖出施明德過去在政治上與金錢上一些難以查證的不堪往事。施立即公開威脅說,他擔任過黨主席,「長期掌握民進黨各種暗盤交易黑幕,要抖大家一起來抖。」

    我想說的是,施明德如果真的如此道德清高、嫉惡如仇,那他應該把他所宣稱全盤掌握的民進黨罄竹難書之「各種暗盤交易黑幕」統統公諸於世才對,但我從未聽他抖過任何一件黑幕,反倒坐視其太太囂張跋扈地對一個死者憑空栽贓抹黑。

    2013 至 2014年,根據各家媒體報導,蘇貞昌準備和蔡英文競爭黨內總統初選,謝長廷則準備爭奪黨主席,施明德的「換帖兄弟」柯建銘以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很貼心,馬上幫蘇、謝向四海幫與天道盟兩大黑幫調動數萬名黑道份子入黨,充當投票機器之人頭黨員。

    2013年5月2日中國時報報導,根據警方情資指出,「入黨答謝禮一人三千元」。一位四海幫中常委表示,基於私人情誼才願意幫忙拉攏幫派成員加入民進黨。

    根據當時《壹週刊》的調查報導,為了協助當時的黨主席蘇貞昌及謝長廷爭取大位,「民進黨立院黨團總召柯建銘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分別向天道盟、太陽會求助,要求兩派人馬能分別拉到6.5萬及3萬人入黨。」「柯建銘並前往澳門和天道盟精神領袖羅福助會面,當時羅允諾動員6.5萬人加入民進黨,幫助蘇貞昌連任黨主席,而柯建銘也曾尋求天道盟旗下太陽會創會會長吳桐潭協助找人入黨。」

    柯建銘否認一切相關報導,並對《壹週刊》提出告訴,但民進黨立委郭正亮卻在臉書寫道:「據了解,黑幫被請託入黨的不只天道盟,目前傳出的入黨答謝費,每人可得500元。估計到今年 (2013年) 5月底入黨截止,民進黨約有12至15萬黨員,某派系加上黑幫與人頭黨員大戶,約可掌握3至4萬張選票,勝選機率大增。」

    媒體指稱,「如果柯、謝在黑幫中分別能順利達成拉攏 6.5萬及 3 萬人入黨的目標,那麼,光是這回的黑幫入黨人數,將占民進黨有效黨員的至少三分之一。」當時的民進黨秘書長林錫耀對媒體表示,「黨中央原本認為選前一年黨員增加乃是慣例,但後來陸續得知天道盟及四海幫找人入黨,才發覺事態嚴重。」

    對此我想說的是:依照施家的道德標準,究竟是「黑道集體收錢入黨」充當「人頭黨員」比較可惡,抑或是許崑源那些莫須有的空洞罪名比較嚴重?

    我沒法理解施家這種道德,對莫須有的一人傳聞痛恨入骨,對於整個黨集體染黑與公器私用以便競選總統與黨主席大位之瘋狂墮落行徑,卻反而視若無睹,甚至照樣與之為伍。

    三,施明德的密友們

    施明德有幾位鼎鼎大名的友人,比方說周伯倫,比方說柯建銘,比方說林忠正等等等。

    1.周伯倫

    先說周伯倫。黨外人士應該都知道這號人物,當年號稱是「阿扁的師弟」,後來擔任民進黨立院黨團幹事長,1988年涉及榮星花園弊案,收受一千六百萬元賄款打通關節,案子卻拖延十五年才定讞,判刑六年,2003年入獄,僅僅關了兩年,2005年便出獄了。

    出獄後,表面低調,其實仍相當活躍。比方說,我的「前」工運「同志」賴勁麟 (現在是一堆國營事業頭銜的董事長),他女兒賴品妤參選立委,操盤手就是周伯倫,牽線者是柯建銘。

    1995年,施明德跑來台南選立委,操盤手也是周伯倫。1996年,施明德競選立法院院長的核心操盤手,同樣還是周伯倫,以「大和解」為名,幫施明德四處喬事、串連新黨與部份國民黨人。另一個操盤手則是負責金援來源的林忠正。

    周伯倫入獄前夕,前往其家中送別的就是施明德及其兩位密友,亦即柯建銘和林忠正。

    周伯倫不但是貪污犯,而且黑白兩道通吃,依照施家羞辱許崑源的道德邏輯,為何反而與周伯倫如此麻吉?施明德擔任黨主席及立委等黨職與公職期間,周伯倫是他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這又是哪門子道德?

    2.柯建銘

    施明德的另一個更大咖的麻吉友人就是民進黨內形象最腐敗的人之一--柯建銘。不過,老實說,我並不鄙視柯建銘,畢竟真小人總是勝過偽君子。但是,柯之行徑確實是民進黨的一個基本縮影。

    柯建銘,一些黨內同志稱呼他是「現代和珅」。和珅是誰呢?和珅是清朝一位「喬王」,很會喬事情,號稱「中國歷史上第一大貪官」,富可敵國,從乾隆到嘉慶一路紅,無所不喬,權傾天下。

    憑良心說,我認為給柯建銘這樣一個「現代和珅」的封號並不公平。因為,柯建銘的貪,跟民進黨那些表面清純的「正人君子」相比,顯然還是遠遠差了一大截。

    真正貪婪舞弊者,往往以合法掩飾非法,隨便弄個地目變更,炒個地皮,馬上億萬錢財如洪水般滾滾而來,哪需要靠什麼幾十萬幾百萬的政治獻金撈錢?阿扁之所以坐牢坐得很不爽,就是因為他知道其他同志比他撈得更兇更猛。

    不過,不管怎麼樣,施家如果如此道德崇高,連一個死者的清白都能如此踐踏,為何卻和「現代和珅」如此麻吉友好?甚至為其司法關說之非法行徑護航,這又是哪門子清高?

    關於柯建銘,我就不多說了,請見底下幾篇相關文字:

    卡韓政變 (137):嘴巴黨在乎清廉嗎?(陳真)

    https://bit.ly/2Va3enT

    和珅亂政(李界木):

    https://bit.ly/2CpLGO7

    柯建銘、陳水扁涉嫌買票、圍標、恐嚇受刑人(吳子嘉):

    https://bit.ly/3fMQcok

    道德理當具有一種內在的一致性。但是施家的道德顯然不是如此。面對自己人,不管怎麼扯爛污都無所謂,但是,面對異己,就馬上換一副嘴臉,表現得好像他多麼重視清廉與正直似的。真是很可恥。

    3.林忠正

    1994年,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找來一位特別助理林忠正,為人海派,周旋於豪門巨賈之間。此人曾任民進黨副秘書長,後來擔任金管會委員期間,收受賄款為廠商護航,並接受女色花酒招待,判刑14年定讞。就連林忠正的秘書都能藉職務之便,從中漁利,以低價非法取得股票。

    林忠正 2011年入獄,2016年就出獄了,現在是東森媒體集團首席顧問。講到東森,我想起一個人。我那位「前」工運同志賴勁麟的太太,現在跟林忠正應該就是同事。賴太太不但是力麒建設公司之獨立董事,同時也是東森新聞台副總監兼節目製作處經理,女兒現在也當上立委了,真是一門英烈,生財有道。

    然而,我很想問問賴勁麟,過去口口聲聲講的那些什麼「左派」啦、「工運」啦、什麼「勞動階級」的什麼「理想」呢?可還當做一回事?抑或是這一切所謂理想,只是謀取個人權位與私利的一個手段?亦即為求一己之私,面對民進黨遠比昔日國民黨更為貪婪腐敗的各種違法亂紀,明知該黨檯面人物諸多舊國民黨餘孽,貪贓枉法,持續掏空台灣,危害社會,乃至殃及後代子孫,不但視若無睹,甚且為虎作倀。

    賴勁麟年紀應該比我大上一些,是跟我同一年代的一位工運人士,同時也是極少數我認為品性端正者,尚且淪為權勢幫凶,遑論其他政治蟑螂老鼠,個個腦滿腸肥,為非作歹。

    四,施明德清廉嗎?

    阿扁貪污案不勝枚舉,其中之一是國務機要費案。施明德發動倒扁,阿扁非常不爽,指證歷歷曾以國務機要費450萬金援施明德。施明德辯稱事後才知金錢來源。此外,扁亦指控曾有其它金援款項數百萬,非僅一筆。

    施明德的前妻艾琳達多次亦公開指控施明德說:「他一直都有一些間接的藍軍金錢資助,他現在是,最近五年也是,大部分都是依賴藍軍,我認為他應該把他個人的財政、個人的家用啊、他個人的收入等等,全部應該公佈」。

    這類指控非常多,但是,老實說,除了阿扁的資助那部份不算之外,我不知道施明德是否清廉。我個人是傾向於相信他的清白,畢竟他若真要扯濫污,機會多得是。但是,若要說他多麼一介不取,我倒也不信。為什麼呢?

    比方說,施明德經常「炫耀」說他身上只有幾塊錢之類,以示兩袖清風。但這是完全說不通的。一個人十幾年或幾十年都不用工作,「身上永遠只有幾塊錢」,卻又能每天穿得像花蝴蝶,吃住無憂,而且據說生活環境相當豪華,至少家裏空間大到可以宴請十幾位客人,這總該稱得上豪華吧。

    問題是,錢從哪裡來?這其實也是我對其它政治人物的一個基本困惑。為什麼這些人當他沒有擔任政治職務時,依然永遠都不必工作就可以過得相當豪奢,究竟錢從哪裡來?為什麼我們一般人卻得每天忙到爆,累到快要過勞死,而且是從年輕一路累到老,無一刻喘息,方能養家活口,求得一點溫飽?政治人物卻每天華服美食名車接送?到底錢從哪裡來?

    我知道基金會是政治人物「斂財」(或說「謀生」)的一個管道;長年不用工作,只要弄個冠冕堂皇的基金會,接受各界捐款,馬上就財源廣進。問題是:吃人脈,靠名氣,而不是靠力氣靠血汗,這樣一種生活很光采嗎?

    施明德很早之前就有個「施明德文化基金會」,他太太就是董事長。但我查遍網路,就是找不到該基金會的收支帳目資料,只看到該基金會常有所謂「義賣」,居然連施明德自己釀的酒也能公開販售(這樣合法嗎?一般人可以公開販賣自己釀造的私酒嗎?)。長年以來,究竟義賣了多少錢?支出多少?收入多少?以及收入來源等等等,完全找不到帳目資料。

    我不是要做任何指控,而只是想說:這樣一種長年不需勞動、不事生產的優渥生活,很偉大嗎?何以如此驕傲?
    五,施明德很單純嗎?

    施明德很單純嗎?不知政治黑暗嗎?他不知道政治人物整天忙著撈錢奪權扯爛污嗎?他不知道在政治上,「白道的白天,比黑道的黑夜更黑」的基本事實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施明德又不是三歲小孩,當然不可能不懂台灣政治之腐敗入骨。

    舉個例,在他與李登輝企圖合作企組織第三勢力政黨之前,施明德曾多次批評李登輝當權之後,引入黑金政治對於台灣之嚴重傷害。同樣地,早在2000年民進黨剛取得政權時,施亦多次指控權力早已使民進黨腐化,喪失理想性。施並指稱民進黨所奉行的是一種比黑金政治更為腐敗、對台灣社會更具危害性的「白金政治」。

    北京聯合大學台灣研究院兩岸關係研究所所長朱松嶺教授,寫了一本書叫做《民進黨政商博弈研究》,研究民進黨的政商關係本質。書中寫道,施明德多次指出:「權力使人腐化,民進黨早已喪失過去的理想性。台灣五十年來的政治轉型,是從兩蔣的『黨國不分』體制,到(李登輝的)『黑金體制』,再到 (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李登輝為了鞏固政權,不但引進黑道勢力,並將其培養成『黑金』,兼具黑道與政治勢力。」

    書中指出,施明德認為,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時期,眾多的「紅頂商人」在政策制定與人事安排上,與掌權者掛勾,其所造成的傷害,遠比李登輝之黑金體制時期更嚴重。

    一如該書作者闡釋施之看法,如此寫道:

    「黑金縱然可怕,但白金更加可恥」;黑金政治底下,「黑道只能在暗地裏偷偷摸摸,但政商勾結的財團卻是公開地謀取不當暴利。」在「白金政治」底下,「貪腐官員的權力濫用以及不法商人侵吞資源的公開化、表面化,全然不避諱法律尊嚴與公眾輿論。」「久而久之,金權勾結形成政治寡頭與商界寡頭聯手的政策和資源壟斷聯盟,結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共同導致吏治腐敗、惡政濫權、貪腐橫行。最終導致民生塗炭,經濟社會發展停滯與倒退。」

    你可以清楚看見施明德對於台灣政治貪婪腐敗之惡化十分了解。也就是說,施明德並不是一個政治傻蛋。林義雄似乎真的很「單純」,對政治現實很無知;林義雄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所力挺的無數民進黨人是一些什麼樣的貪婪人渣與走狗文人,但是施明德畢竟不可能像林義雄那麼單純。

    問題是,施明德卻照樣與黑金勢力與白金政客共舞而不以為恥。他自己或許相當程度潔身自愛,但他事實上並不曾展現基本道德的一致性;對於自己人,百般「寬容」,對於異己,卻又是一副傲慢不屑態度。尤其是對於一名死者之清譽,竟放任其家屬任意踐踏羞辱之。這是哪門子道德?

    今天,如果立場對調,假設為惡者是國民黨,一整年每天無時無刻發動所有媒體對民進黨某位義人進行抹黑與醜化,從而帶來一種以身相殉。你想,民進黨會怎麼做?恐怕早已四處包抄,暴亂四起,為義人與烈士討公道。而且,殉道者會被載入史冊,無限歌頌,哪怕他生前為人如何如何。

    施家擺出這種對於所謂流氓、惡棍的不屑嘴臉是很可恥的。就算一個大惡人,難道不能有義憤?不能有愛國心?不能哀嘆義人之落難?不能有公義之心?

    我在八零年代的黨外十年之中,認識兩種人,一種叫做菁英,很會耍嘴皮唱高調,理想總是說得滿天飛,實則爭功諉過,窩囊猥瑣,膽子小,慾望大;很會迎合媒體,塑造形象,凡事都能轉換成為功名利祿之所謂「政治資源」;哪怕根本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照樣能吹噓與變賣,絲毫不會「浪費資源」。

    尤有甚者,大多竄改個人歷史,明明是舊黨國餘孽,抑或窩囊膽小,屁都不敢放一個,如今卻各個搖身一變,成為民主先賢先知,其實全是鬼扯蛋,全是謊言。目前這個所謂「民進黨」,其檯面掌權者,大多就是這樣一種政治人渣。

    相對於「菁英」,黨外的另一種人就叫做「庶民」,做牛做馬,出錢出力,流血流汗,有情有義,無怨無悔,擋拳頭,挨警棍,動輒黑牢伺候,但是論功行賞永遠不會有他們的份,甚至根本無人認識。

    庶民裏頭,很多人往往居無定所,工作不穩,抽煙喝酒嚼檳榔樣樣來,並且滿口幹你娘。過去國民黨全面掌控媒體,總是洗腦社會大眾,說這些人就是流氓惡棍,所以黨外就是一群流氓惡棍所組成。

    但是,事實上,台灣的所謂反對運動或民主運動,倘若有什麼成果,其實就是這樣一些無怨無悔不計毀譽不計代價不求功名的庶民百姓乃至「流氓惡棍」,以他們的青春血淚為代價,爭取而來。

    民進黨得勢後,菁英們各個封官晉爵,名利雙收,玩權弄勢,財源滾滾,居然就開始蔑視起庶民來了,說他們是草包,說他們沒水準,同樣玩起「流氓惡棍」的抹黑醜化把戲。明代曹學佺有詩云:「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大概就是這等寫照,十分可恥。

    後語:

    我不認識施明德,但在他絕食期間,差不多是1987-1988年左右,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名義去三軍總醫院看過他。我對他曾滿懷敬意,但這份敬意,早在三十年前的九零年代初便已煙消雲散;並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壞事,而是因為他經常難以掩飾的傲慢,彷彿苦難賦予他傲慢的特權似的。

    施明德的前半生因義受難,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再大的「苦難」本身都不足以讓人取得傲慢資格,更不會因此而擁有抹黑他人、羞辱死者的權力。

    莎士比亞說:「一隻甲蟲之死,其痛苦不會亞於一個巨人」。一個人再怎麼偉大,他的痛苦也還是如同萬物蒼生螻蟻秋蝗一般,而不會更為巨大。

    再說,苦難形式千百種,一個孤兒寡母含辛茹苦的生活磨難,一個工人家庭身心俱疲的經濟重擔,無人理解,無人可訴,這樣一種永難磨滅的一生艱難與難言之痛,又何嘗會少於政治受難?

    苦難理當帶來一種滄桑,一種對於人事物的敏感與憐憫,而不是帶來傲慢與偏見。

    許崑源當然不是惡棍。然而,即便面對任何一個惡棍,我們仍然還是只應給他應有的罪名,而不是趁其死亡,橫加罪名。

    當今之世,在這小島上,在美國的長年殖民與強力政治操作下,仇中反華的綠色勢力橫掃全台,順之者昌,逆之者亡;人們爭相逢迎拍馬,爭相表態表忠貞。無恥之徒全加入綠營了,特別是菁英界,一個比一個窩囊無恥,一個比一個綠油油;請問島上還有幾人敢對綠有所不敬?乃至以死明志。光憑這一點,許崑源就是一條好漢。

    曾經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施明德,自然也是一條好漢,但那似乎就像是個已成回憶的悲傷陳年舊夢;當下如許陌生,彷彿只能從往事如煙中去尋找。

    許崑源與施明德 (續)

    陳真

    2020. 06. 25.

    我這篇「許崑源與施明德」有個地方筆誤,請各方轉載者務必更正,也就是「後語」第一行,我去三總看他,是在 "1987-1988年"。是1988,不是1998。

    每天公私繁忙,連想好好睡個覺都很難,再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做一些或許對他人有益之事。光是過去三天加起來,根本睡不到10小時,非常疲憊。像這樣一篇將近一萬字的文章,我是利用過去幾天看門診時沒有病患的空檔,斷斷續續匆忙寫成,零碎跳躍,閱讀上只能將就,沒法顧及什麼文字品質了。

    八零年代末期,施明德曾經絕食幾年,前後估計長達三、四年左右,因此被移送三軍總院強制灌食。記得差不多是民進黨成立後的一或兩年,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身份去三總看過他,時間大約是1987-1988年。他被五花大綁在病床上,以胃管強制灌食。

    記得從高雄出發北上的那天早上,有位黨外前輩,沒有事先告知,突然跑來車站送我。他「語重心長」地告訴我說,他希望施明德這回能絕食至死,他說,「這樣的話,(反國民黨的)運動才做得起來」。我聽了很訝異。我跟這位前輩的想法不一樣,我希望施明德能好好活下來。

    那已經是距今至少33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是個大學生。兩年後,也就是1989年,想不到就換我叛亂了,罪名是「企圖分裂國土」及「煽惑群眾內亂」等等。那時我仍然還是個學生,正準備去醫院實習。

    從此之後,噩運就找上我以及我的家人。該來的總是會來,可我沒想到它來得這麼快,這麼劇烈。

    一個人,與其說為國為民為公義為理念,不如說是為了一個愛字;愛之所至,可以盡棄所有,可以亡命天涯,可以忍辱。可以負重,可以烈火焚身,可以引刀成一快,這一切其實都不算什麼;所謂「千古艱難惟一死」是錯的,一己之死沒那麼難,家人因你而受害才是人生難以言喻的痛。

    我能體會林義雄的某種「孤僻」,不喜鎂光燈,不喜拋頭露面,因為我知道某種感覺,彷彿有個東西從生命裏破滅了,消失了,遠離了,從此世上再也沒有一種虛榮或個人榮耀具有意義、值得追求。家人一走,彷彿就帶走了我的所有明天,剩下的全屬「餘生」。

  • 吳亦凡出獄了嗎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5-03 08:4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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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要幫鄧說話的意思.
     
    不過這人的觀點也未免太不分是非.
     
    鄧惠文受記者詢問育嬰假,全文應是,
     
    「如果您還認為女性在工作上需要受到那些壓抑,請走出來看看,我,我周邊的女性,大家都好好的用到育嬰假,大家都會去爭取在工作和育兒雙邊的權利,我有很多同事朋友,是太太繼續在工作,先生請育嬰假,而且請蠻長的.」
     
    而她接著有相關回答: 
     
    「她連珠炮教導我如何爭取女性應有的權益:『如果你也嚮往這樣的世界,就從自己試試看,好好地跟伴侶溝通.如果你的公司有違法做法,不讓你享受已經制定的法律,你可以挺身而出去檢舉他,我們都會支援你的.』」
     
    鄧的觀點當然受限於她的周遭,不過這不代表她選擇漠視,或構成幻滅的理由,相反,她教導對方方法,鼓勵對方有所行動,並表達支援,當然,她可能用了類似激將法的玩意兒.
     
    至於,她分析韓國瑜用膝蓋走路,這就有趣了,沒記錯的話,那是應主持人要求,而她的分析是中性的,韓國瑜之所以會採取這樣的行為,是因為想把主持人帶到地下,展現自己的優勢,因為他面臨博恩的質問,想反擊對方,帶入自己的邏輯,用膝蓋走路,他可以走得很順遂,博恩則一下子就不支倒地.
     
    至於韓國瑜的心理素質不適合當總統,我想這是一般人都會下的判斷,這樣子就叫「假藉醫師身份行使政治目的」實在荒唐可笑,如我是一個老師,評論韓國瑜此舉不能教小孩,那就是假借老師身分行使政治目的;如我是一個廣告人,批判韓國瑜負面行銷的方式是失敗的,那我也是假借廣告人行使政治目的,這樣子的邏輯,只是禁止其他人批評韓國瑜罷了,又或者,拿他人身分做文章,我可以批評,你鄧惠文不行,因為你是心理醫師.
     
    墨子,「親士」有云,
     
    「吾聞之曰:『非無安居也,我無安心也。非無足財也,我無足心也.』是故君子自難而易彼,眾人自易而難彼,君子進不敗其志,內究其情,雖雜庸民,終無怨心,彼有自信者也.」
     
    君子對自己嚴苛,對他人寬鬆,一般人對自己寬鬆,對他人嚴苛,為何會有這樣的心態?不是沒有安定的居所,是沒有安定的心,不是沒有豐富的資產,是心裡怎樣都不滿足,所以框架他人以莫須有的標準,對自己的標準卻低落的異常,就是要控制他人以滿足自己,缺乏自信的關係而已.
     
    鄧惠文是綠黨不分區參選人,身為一個政治參選人,就理當評論政治,如果她不評論政治,不評價極有可能擔任總統的候選人,那她才是失格的,韓國瑜以一個總統候選人之姿,在正常訪談之中,毫無預警的用膝蓋走路,引起了眾人的驚愕,台灣歷來的總統,或者說,全世界的總統,都不會有這種沒有邏輯的異常行為,鄧惠文以自己的專業解除眾人的疑惑,並以候選人的身分發出評價,讓其他人心裡明白她的政治意見,這不但是誠實的,而且有助於公眾利益.
     
    有問題的是製造疑慮的韓國瑜,而非解除疑惑的鄧惠文.
     
    至於鄧惠文砲轟吳宗憲對憂鬱症的誤解,以及新店無差別殺人犯患有思覺失調症,被民眾大喊唯一死刑,質疑「鄧惠文在哪裏」-神父必須說,這是典型的不分是非,流氓似的邏輯.
     
    如同羅智強每逢軍中案件,就質問洪慈庸在哪裡一樣.
     
    如果解除一個人製造的疑慮,就必須解除另一個,不然就是「風向對了開罵,風向不對靜悄悄,果然政客」,那如此這般,依樣畫葫蘆,當她試圖解除新店殺人犯的唯一死刑,你還是可以找另一個,比如「翁仁賢執行死刑的時候,你在哪裏?」質疑她不公正,一個接著一個,當你不能解除所有人的疑慮,你就不能解除任何一個,否則就是不公正,這就是要眾人陷入在吳宗憲和唯一死刑的吶喊之中,而沒有一個誤解能被解除,只要有人試著解除誤解,她就會被抵制,她就會被質疑是政客,而不是那些散播疑慮的人.
     
    「你不能拯救全部的人,所以不准拯救任何一個」這就只是在反對拯救而已,而你不能解除所有人的疑慮,所以不能解除任何一個,這就是在反對解除疑慮.
     
    握有話語權的精神科醫師,並沒有教育群眾的責任和義務,這是被框架以奇異的道德標準,好用來責難他們,他們並不是聖人,只是提供意見給他人參考而已.他們的意見並非全然的正確,但依著他們專業有較高的參考價值,當他們發出錯誤的意見,應該被批評,而不是冠以莫須有的罪,純粹是因為他們無法滿足個人的期待,責任是你冠給他們的,義務也是由你添上去的,自己擅自期待,又擅自失望,趁她說錯了一件事的時候,再把自己幻想與期待加諸在她身上,要她為它們破滅的事情負責,好似什麼侵害公眾的事情一樣,不是她的錯誤,也歸屬於她,再藉機公布她十年前的過往,其實,只是在報私仇而已.
     
    更何況,十年前,鄧亦是受害者,她遭遇到了色情報復,如我們都認同,沒有任何女性應該遭此對待,無論任何感情糾葛,都不應該允許蕩婦羞辱,這就像我們在評判是非之前,必然先否定暴力,何況,還是超越質與量的性暴力、精神的折磨.
     
    若滿口女性權益,卻連最基本的,不要利用女性受暴的過往,進行重複的羞辱,訐人陰私,以為樂趣,都做不到的話,我看不出,這樣的人哪裏在意女權了,哪裏在意女性了,有什麼資格去批評鄧惠文漠視女性-你不能要求其他人代替你去找女性的曙光,等到發現她也是需要曙光的那個人,她也需要自己拯救自己,就憤怒的責備她,「曙光在哪裏?」、「我們女性的曙光呢?」、「妳為什麼沒有帶來給我?」然後就落井下石,像個男性一樣去羞辱她.
     
    我想,這不是爭取女性權益,而是要其他人滿足自己的利益罷了,談不上是「我們女性」,而是「我」,我需要一個免費的勞工,我需要一個任我擺布的玩偶,我需要一個完美的心理醫師,她是貌端莊大方的,口齒清晰的,傳遞我各式各樣的知識,任由我憧憬,任由我慾望,替我去討伐我的敵人,為我爭取權益,說出由我希望她說出的話.
     
    只能前進,不能後退,不容許出錯,或有自己的想法.
     
    我想,這只是需要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罷了.
     
    鄧惠文說的沒錯.
     
    「『我也來寫一篇,讓大家都知道他(她)的真面目?』」
     
    「這種輿論公審的武器,可用於公義,也可用於私仇.」
     
    「懇請師長家長撥冗輔導孩子,我們不希望孩子以為用網路人身攻擊是討回感情公道的好方法.請與孩子討論,協助他們辨認,哪些是需要揭發的惡行,哪些是私人情愛的糾葛.」
     
    不過她也錯的離譜,錯在於,套用錯對象,把自己曾經面對,或者想像他人可能對她做的事情,套用在羅志祥身上.
     
    羅志祥的行為,不屬於私人情愛,反而比較像需要揭發的惡行-這是學習心理學的人,普遍會遇到的盲點,心理學讀取的是行為背後的意識,而可能忽略了,行為本身所在的情境,甚至置於眾人的意識之中,所代表的意義為何,好比「恐怖情人」好了,這不是一個正式的心理學詞彙,屬於在親密關係之中,「得不到就把你毀掉」,這樣的意識,進而產生報復的行為.
     
    然而,報復,也有分正當的與不正當的,「得不到」也有可以理解的,不能理解的,如果只讀取意識,就會讀成各種不相干的玩意兒,連結在一起,只因為他們看起來很像,滿足了「得不到-報復」的意識公式,羅志祥是個被報復的對象,周揚青與他又是情人關係,她失去情感,遭到背叛,他們曾經歡好過,於是這看起來就像私人感情糾紛.
     
    然而,周揚青說,
     
    「我如果想要毀掉他絕不是只到今天這一步.他如果只是單純的劈腿分手我都絕不會寫這篇文章,我說最後一遍,我會以這樣的方式是因為他行為品質敗壞、道德淪喪,並且無改過的可能,所以不願再讓其他女生受害!」
     
    又說,
     
    「分手後曾問過我媽媽,如果他追我的時候,我去網上查他的事情,能看到他這些行為,我絕不會和他在一起,但可惜那時候沒有一個被傷害過的女生站過出來……所以我現在要做那個人!」
     
    這可以看見,羅志祥的行為,顯然不是花心或是劈腿而已,屬於兩人之間,主觀的感受,承諾與公平性的問題,而是一般人不會做的事情,牽涉到廣泛的傷害,周揚青也「不只是」為了自己而已,也關乎她個人感知到的,對於他人的公正.
     
    如果有人在你眼前犯下惡行,如果你知道這些事,知道有其他受害者,妳要採取行動或視而不見,的問題而已.
     
    如果你只是「好聚好散」,只是「寬容大量」,流於這種私人感情間的處世原則,放在眾人的情境之中,恐怕只是一種鄉愿,一種「姑息養奸」罷了.
     
    我們觀看她所記述的,
     
    「你都會約女生來家裡 關鍵還都是不同的 你去到每一個城市 都有可以約到酒店的女生 你和曾經介紹給我見過的你旗下的女藝人 甚至你的化妝師 都有長期不正當男女關係 還有你和你兄弟們對於那些被你們叫出來玩的女生是如此的不尊重 更過分的是 你們還會經常舉行正常人都無法想像的“多人運動”…… 這些顛覆我三觀的事情 全部,都發生在我最深愛的,愛了九年的你身上…」
     
    「如果我們是因為性格不合或者你愛上別人分了手 我一定會做一個大家口中優秀的“前女友” 分手了甚甚麼都不說 灑脫地講一句 我們還是好朋友~ 但抱歉 這次的情況太特殊了 因為我知道 現在 包括以後 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女生在同時被你騙著 她們可能還天真的以為她們是(除我之外的)唯一 姑娘們 千萬別自信到認為自己是那個可以改變他的人 因為有的人 他渣 是天生的 (你真的太太太太太 X100 渣了!!!)」
     
    如果如她所說,每到一個城市,就開始獵豔,並且和他的兄弟們,一起雜交,而他對於每個對象都有欺騙的成分,甚至於,他和他的兄弟們,對於被叫出來玩的女生非常的不尊重,我想,這樣的行為,就不是什麼私人感情間的問題,而是傾向南韓的男星勝利,或是N號房事件,那樣子以支配、操控、獎賞、懲罰,使其無法自主,以制式化的方式,將人當作工具,滿足自己的慾望,甚或免除一切的風險,道德譴責和法律制裁,類似於PUA的心理變態行為.
     
    「就算知道心理變態者們在尋找伴侶的路上順風順水,你還是會驚訝地發現,很多人女人會在監獄外面苦等某個殺人犯出獄.心理變態者們都是情場高手,畢竟愛人們總願意被謊話哄騙.很多人都在尋找無條件的愛和奉獻.這種愛,心理變態者們可以裝得出來-相比之下,一個正常人則可能會對伴侶說:『聽著,寶貝,我可不會繼續忍受你做這些傻事.』但對女人來說,這種愛就像毒品,她們忍受一定程度的痛苦,去換取想要的歡愉.」
     
    「家庭成員,特別是母親和妻子,大都會忍受心理變態者,因為他們會在心理變態者身上尋找閃現的同理心,並且認為自己可以改變對方.當然,心理變態者是不會改變的.這就像是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她在酒後縱情中認識的女孩,兩年後,驚訝地發現妻子和別人上床.即便是聰明人也會在這些情境下自欺欺人.每個人都傾向於自認有能力控制別人的行動和命運:『我和他的關係非同尋常,我可以看見他身上的優點,我知道他是個好孩子.』」
     
    「心理變態者知道怎樣讓別人感覺自己是特別的.他們知道如何吸引別人,抓住別人的心,接著在某些情況下,開始實施暴力和羞辱,之後再用『我愛你』彌補.所以心理變態者的家人們會說:『他只是不能控制自己.我知道他內心存在一頭猛獸,但我可以控制他.』所以母親和妻子會護著心理變態者.對兄弟或者其他家庭成員來說,又有家庭歸屬感和家族帶來的同理心.所以即使一個變態人格者四處樹敵,家人們還是會和他同仇敵愾.」
     
    「所以在一個徹頭徹尾的心理變態者身邊要怎麼表現才對呢?正確的做法是不要露出任何利用價值.如果你們似乎相見恨晚,不要相信,只要笑笑然後離開就好.每一個百人以上的派對裡,都可能有一個心理變態者,尋找有弱點的人伺機下手.如果有人來與你互動,記得仔細觀察這個人,看看他是否表現出任何古怪的行為.」 
     
    這是詹姆斯.法隆,在「天生變態」一書中,所做的描寫.
     
    鄧惠文受限於自身的經驗,產生了相當嚴重的誤判,這是必須被糾正的,周揚青並不是什麼恐怖情人,相反的,羅志祥才可能是那一個「恐怖的情人」.
     
    然而,這不代表,她必須因著這個錯誤,把她的過往,包含她所犯過的錯誤以及受害的經歷,甚至不屬於她的,都歸咎在她身上,對於她進行徹底的否定.
     
    大錯有大錯的代價,小錯有小錯的責罰,若將十年前的過往,覆蓋在現在說錯的話上,這無疑是藉由一個小錯,要人們用十惡不赦的眼光去審判他.
     
    這不但不相干,也不公正.
     
    一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而懷孕大鬧醫院,會因為那個男人有了家庭,身心的痛苦就消失了嗎?或者是將罪都移轉在她身上,她犯了破壞別人家庭的罪,這大於一切,別人對她犯的罪卻都煙消雲散了,她成了唯一的恐怖情人.
     
    是與非,罪與罰,並不能用簡單的思考,去簡化一切.
     
    如此,變會成為瘋狂的法官,朝著無辜的人們揮下女巫之槌,再來說,
     
    「你跟他們都一樣.」
     
    這,就是是非不分.
     
    「如果被告過著不道德的生活,那麼這當然證明她同魔鬼有來往;而如果她虔誠而舉止端莊,那麼她顯然是在偽裝,以便用自己的虔誠來轉移人們對她魔鬼來往和晚上參加巫魔會的懷疑.如果她在審問時顯得害怕,那麼她顯然是有罪的,良心使她露出馬腳.如果她相信自己無罪,保持鎮靜,那麼她無疑是有罪的:因為女巫們慣於恬不知恥地撒謊.如果她對向她提出的控告辯白,這證明她有罪;如果她由於對她提出的誣告極端可怕而恐懼絕望、垂頭喪氣,緘默不語,這已經是她有罪的直接證據.如果一個不幸的婦女在受刑時因痛苦不堪而骨碌碌地轉眼睛,這意味著她正用眼睛來尋找她的魔鬼;而如果她眼神呆滯、木然不動,這意味著她看見了自己的魔鬼,並正看著他.如果她發現有力量挺得住酷刑,這意味著魔鬼使她支撐得住,因此必須更嚴厲地折磨她;如果她忍受不住,在刑罰下斷了氣,則意味著魔鬼讓她死去,以示使她不招認,不泄露秘密.」
     
    所謂獵女巫,即是不論原因為何,不論是非對錯,不管時空背景,一律加上道德的罪,造一個完美的影子,凡不符合期待,就追責她使她消失-各種罪名是拷問的延續,怎樣的女人,從她生活中種種,都能找出瑕疵來,層層堆疊,用自己被欺騙,當作問罪的證據,去決定罪的大小.
     
    是以,女巫與魔鬼的交配,女巫能否支配男人的愛恨,女巫殺死胎兒(墮胎)等,都能成為罪名.
     
    一個女人被懲罰,另一個女人沒有,不公平,所以一起被拷問,或施予更重的罪.
     
    恕神父直言,這樣子公布鄧惠文的陰私,說她施壓媒體,說她是恐怖情人,再把她不合己意的行為,都打成錯誤,這樣的行為,跟獵女巫沒兩樣.
     
    2016年,還有人在網路上討論她的事,索要她的照片,評論她的身體,你不譴責這個,反說她施壓媒體,是小三小王,這不才是真正的不公正嗎?
     
    為公義者,有其價值規準,比例原則,為私仇者,沒有下限,不分是非,一律糾結在一起,直到對方消失,直到自己滿意.
     
    公與私的差別,就在於此,brother.

  • 吳亦凡出獄了嗎 在 馮光遠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5-09-09 08:2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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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筆記:吳─育─昇─他─是─我─的─】

    前幾天,在黃國昌選舉總部成立的場子上
    與民進黨一高階主管聊天
    他笑說,淡水選區
    有人向黨部舉發有黨員支持我
    要求黨部處理
    「不是在協調嗎,有什麼關係,我才不理勒。」他說
    我也笑笑,說,什麼時代了?

    參選以來,不少民進黨朋友支持我
    有人因此被舉報,要求黨部取消他們黨籍
    租我廣告的房東則被舉發屋頂有違建,要求新北市府拆除,結果證明烏龍一場,新北市府發文道歉
    一位熱心支持我的菜販朋友,多年來在某個路口做生意都沒事,現在,警察會過來要他不要妨礙交通
    諸如此類的事情,讓我覺得挺對不住朋友的

    其實,跨黨的政治支持,在民主國家司空見慣
    民主黨人要是投共和黨候選人的票,是因為他覺得對方政見好,如此而已
    然而這事發生在台灣,就要看你活在哪個世紀了
    活在上個世紀五零、六零年代,跨黨的支持行為
    有時,下場是槍斃
    看看國民黨殺了多少共產黨人?反之亦然

    在此想跟那些少數住在淡水地區、氣急敗壞的民進黨朋友說
    政治裡最讓人反感的,就是風紀股長式的告密,21世紀了,318學運都一年半了,是不是可以用新的民主觀念參與政治呢?是不是能夠用政見說服選民,而不是砸幾千萬廣告錢作為參與政治的起手式呢?

    舉一個好的例子給大家參考
    4月16日,剛剛出獄的綠黨王鐘銘與我在淡江大學有個「更生人對談」
    他因護樹入獄90天,他說,馮光遠不易科罰金寧願坐牢,他也一樣
    座談結束,我們聊天,他說,馮哥,不好意思,今年不能幫你選
    因為2012年他參選新北市第一選區的立委時,當時的民進黨議員呂子昌曾經幫過他,所以他這次不太好意思出來幫我
    我說,沒有關係,我絲毫不會介意

    其實這就是民主的真諦
    一個民進黨員如果認同綠黨的一些好的理念
    如,綠色地球、同性戀平權、節能反核
    因而決定支持綠黨的朋友
    這不但是綠黨應該欣慰的事
    也是民進黨其他小鼻子小眼睛的黨員應該學習的事

    在新北市第一選區,國民黨的參選人是馬英九愛將吳育昇
    請大家在2016年1月16日
    一起幫我終結這個凡事替馬英九設想,很少理會台灣人利益的立委吧
    我批判吳育昇已經很多年了,我最瞭解他這種馬系立委
    因此,要在此很霸氣地說
    吳─育─昇─
    他─是─我─的─

    【圖說:黃榮燦所作〈恐怖的檢查〉。圖片來源:維基共享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