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年前的今天
1989年12月8日
北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同步輻射裝置通過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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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12月8日,北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同步輻射裝置今天通過國家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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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29位專家組成的鑒定委員會認為,北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同步輻射裝置開始投入...
26年前的今天
1989年12月8日
北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同步輻射裝置通過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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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12月8日,北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同步輻射裝置今天通過國家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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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29位專家組成的鑒定委員會認為,北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同步輻射裝置開始投入運行,為自然科學研究、技術科學發展和工業應用提供了良好的條件,必將對促進各學科的相互滲透和對諸多領域學科的發展帶來巨大的推動。
~~~
據介紹,北京正負電子對撞機的儲存環有高能物理實驗與同步輻射兼用模式和同步輻射專用模式。在儲存環週邊有兩個同步輻射實驗室。第一期計畫建成了三個前端區和三條光束線。在光束線上,專家們利用聚焦X光和真空紫外光做了鐳射晶體材料的X光激發發光實驗,觀測到一些國內外尚未得到過的、有價值的新現象。還利用同步輻射光源提供的高亮度X光,幾十秒鐘即可完成對單根頭髮絲進行的X光激發熒光譜分析,達到了國外實驗室所能達到的最高水準。
~~~
這項裝置的運行使用,將提供從真空紫外光到硬X光的很大光譜範圍的同步輻射光,供生物物理、生物化學、光化學、固體物理、原子和分子物理、表面物理、材料科學、計量標準及醫學研究等方面的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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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光譜實驗 在 大詩人的寂寞投資筆記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一堂物理課,了解貧富差距的根源》
「你覺得,為什麼會有貧富差距?」
「仔細想想你的答案,
真的是貧富差距的原因嗎?
還是只是貧富差距『擴大』的原因?」
這兩個問題,
是我在「物理」課上,向學生提出的。
「呃⋯物理和貧富差距有什麼關係?」
別急,繼續往下看就知道了。
最近,我設計了一堂課,
這堂課涵蓋物理學、經濟學和哲學。
最初的靈感,
來自於清大林秀豪教授的一場演講。
我希望藉由這堂課,
帶學生體驗一場,
「科學與人文的思辨之旅」。
整個課程共分成兩個部分:
第一部分,討論「事實」。
從物理的角度,用科學方法,
來探討貧富差距的根源
第二部分,討論「價值」。
從政治哲學的角度,
討論財富分配的問題。
以下是課程內容,還有簡單的流程分享,
文長慎入。
——————Part1——————
課程一開始,
我先讓學生分組討論三個問題。
問題1:
你覺得,為什麼會有貧富差距?
學生討論出的答案有:
「努力程度不同」、
「對金錢渴望不同」、
「家庭背景不同」、
「資本家邪惡、貪婪」、
「有錢人能用複利加速賺錢」、
「國家稅制不公」⋯等。
問題2:
請重新檢視你的答案,
是貧富差距的原因,
還是貧富差距「擴大」的原因。
若只能從中挑選一個,你認為
造成貧富差距的「核心原因」是什麼?
看到第二個問題時,
學生就會「意識」到,
一開始討論出的許多答案,
其實,並不是造成貧富差距原因,
而是貧富差距擴大的原因。
這時,才會開始走向較為「深度」的討論,
從發散到收斂,
慢慢提煉出一個,
他們所認為的核心原因。
當然,這個答案離真實的原因,
可能還相差甚遠,
所以,我們需要第三個問題。
問題3:
想像在一個國家裡,
一開始所有人的財富都相同,
假設都是 5 萬元。
財富的轉移完全透過「猜拳」決定。
猜贏的一方,總資產加 1萬;
輸的一方,總資產減 1 萬。
(資產不得扣至負值)
國民彼此間不斷交換猜拳,
若干時間後,
如果把財富當成橫軸,
對應人數當成縱軸,
你覺得,這個國家的財富分布圖,
會長成什麼樣子?
大部分組別給出的答案,
都是「常態分佈」。
接著,我讓學生直接進行遊戲,
驗證想法是否正確。
「剪刀、石頭、布!」
「喔耶!!」「不!!」
霎時間,教室裡猜拳聲、歡呼聲、
哀嚎聲,此起彼落。
遊戲結束後,
我立刻統計每位同學最後剩餘的資產,
當場用Excel畫出來,
呈現在投影幕上。
當然,以統計的角度來說,
想看到有意義的統計結果,
樣本數就必須夠龐大。
一個不到40個人的班,
可能不容易看出有意義的統計結果。
所以,我額外用程式,
模擬了1000個人猜拳的結果(照片3)。
「你們看到了什麼?」我問孩子。
反應比較快的孩子馬上說:
「貧富差距。」
接著,我再將現實世界的財富分布圖呈現出來(照片4)。
「這是美國的財富分布圖。」
我停頓了一下。
兩張圖放在一起對比,
「遊戲」和「真實世界」的財富分布,
竟出現了高度的相似(照片5)。
學生驚呼連連。
再來,這兩張圖,
都有一條「指數遞減」的曲線,
這條曲線是什麼?
它就是大名鼎鼎的「波茲曼分布」曲線。
它是由物理的理論模型——「氣體動力論」,
所計算出來的結果。
「什麼是氣體動力論模型?」
簡單來說,
物理學家認為,
氣體是由一顆顆,
極大量的原子或分子所組成,
它們不斷的運動,進行碰撞。
每一次的撞擊,
都會有原子失去部分的能量,
有原子獲得對方的能量,
但整個過程,
總能量依然是守恆不變的。
對應到猜拳遊戲,
學生,就是氣體原子;
錢,是能量;
猜拳,是碰撞;
整個國家的財富總值不變,
相當於,整個系統的總能量守恆。
物理可以從「理論」上,
算出平衡時,
所有氣體原子的「能量分布」,
就是圖中的指數曲線
——波茲曼分布(照片6)。
所以,不只是猜拳遊戲,
連物理的氣體模型所給出的結果,
竟然都和真實世界的財富分布
——如出一徹。
「在猜拳遊戲和氣體模型中,
有家庭背景、教育程度的不同嗎?」我問。
「沒有。」學生答。
「有邪惡、貪婪的資本家嗎?」
「沒有。」
「有錢滾錢、複利的優勢嗎?」
「沒有⋯」
這就是科學解決問題的方法:
建立模型、設計實驗,
控制好變因,
將不重要的變因,
一層、一層地抽掉,
剩下能夠對結果造成顯著影響的,
才是真正「重要」的變因,
也就是「核心原因」。
「所以,
拿掉了你們方才討論的這些原因後,
都還是有貧富差距的現象,
表示,這些原因很可能都⋯」我問道。
「不重要!」學生異口同聲的回答。
「至少,他們不是核心原因,
只是貧富差距『擴大』的原因。」
我補充道。
若再往下想一層,
你還會驚訝的發現,
氣體模型拿掉了「個體差異」、
甚至也拿掉了「人的意識」,
竟然也得出和現實世界相同的結果。
所以,個體上的差異——
智商、努力、價值觀⋯等因素,
只是決定,
個人位於財富分布的什麼位置,
但並不是貧富差距的核心原因。
「所以,貧富差距根源,到底是什麼?」
學生各個眉頭深鎖,陷入沈默。
幾分鐘的討論後,
有些小組也順利觸及到核心了。
貧富差距的根源,
物理學家給出的答案是——
「自由競爭(市場)」。
(感謝網友補充,
這結論有一派經濟學家並不認同。)
前面所提的波茲曼分布曲線,
就是物理預測,
在「自由競爭」下的財富分布結果。
越接近該曲線,
就表示該國政府介入越少,
競爭越接近自由市場,
或說,純粹的資本主義。
所以你會發現,
美國的財富分布結果,
非常接近該條曲線,
但在財富下層的人數少了些,
代表美國實際上,
還是有政府介入,實施社會福利。
有興趣的朋友,
不妨找找北歐國家的財富分布圖,
來比較一下。
這個部分可以讓學生稍稍體會到,
物理學家「嘗試」將物理對世界的解釋,
推展到什麼程度,
不只自然現象,
連社會現象都試圖參一腳。
——————Part2 ——————
如果課程只到這,
那就只是一門科學課。
108課綱強調素養、強調跨領域教學 。
你說,「不是已經跨了物理和經濟學了嗎?」
「No~還不夠!我還要再加一點
——哲學。」
科學討論「事實」,哲學討論「價值」。
課程的前半段,
學生理解了貧富差距的「根源」,
這是「事實層面」。
課程的後半段,
我希望學生思考,
財富應該「如何分配」,
這是「價值層面」。
科學告訴我們,
世界「是」怎樣;
但不會告訴我們,
世界「應該是」怎樣。
要討論「應該是」怎樣的問題,
我們需要哲學思辨。
關於財富如何分配,
在政治哲學上,
位於光譜兩端的是兩種分配正義觀:
「自由主義」和「社會主義」。
自由主義追求「自由分配」,
認為政府不應介入市場,
只需要做到保障個人財產權不被侵犯,
就算合乎正義。
社會主義則追求「重新分配」,
認為政府應該強力介入市場,
利用國家的力量,
進行財產重新分配,
才算合乎正義。
光譜上不同位置,
所對應到的經濟體制分別是:
「資本主義」、「共產主義」,
和介於其中的「社會民主主義」。
不同的分配方式,
沒有對錯,
只是價值選擇。
我借用了羅爾斯在《正義論》中,
所提出的「無知之幕」的概念,
設計了四個問題,
希望學生體會到,
「立場,是如何影響價值觀」。
問題1:
如果你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預見了在財富自由分配的制度下,你將位於何種階層。以下兩種情況,你會希望國家實施何種財富分配的方式?
(1)你位於財富分布的「上層」
(2)你位於財富分布的「下層」
問題2:
假設你完全不曉得,自己到底會落於社會財富分布的什麼位置,你會希望國家實施何種財富分配的方式?為什麼?
問題3:
如果你是「國家領導人」,你會讓整個國家,走向何種分配制度?為什麼?
問題4:
上面三個問題,你的答案是否相同?如果不同,那麼你認為,從誰的立場出發,才符合「正義」?為什麼?
看著學生伏案沈思的樣子,
我想,我應該成功的在孩子心中,
種下了思辨種子吧!
科學,給人理性的腦,
人文,給人溫暖的心。
希望這場,
科學與人文的思辨之旅,
能讓學生看見,
有別於以往的課程風景,
願他們都能夠成為——
有「溫度」的理工人。
—————————————
感謝以下幾位老師和朋友:
林秀豪教授,讓我認識了這個研究;
江毅中老師,在哲學專業上給予建議;
洪鼎堯老師,在社會科學專業上給予建議;
Dong Qi Fong,在程式技術給予支援。
教學資源分享:
簡報:https://reurl.cc/Z7eYYV
學習單:https://reurl.cc/2gY55a
參考資料:
[1]A. Drågulescu, V.M. Yakovenko. Statistical mechanics of money. Eur. Phys. J. B 17, 723 – 729 (2000).
[2]無法逃脫的經濟賭場。科學人,217期03月號。檢自:https://sa.ylib.com/MagArticle.aspx?id=4666
原子光譜實驗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盧斯達:又一個(準)社會賢達的論政失敗例子——關於黃家正的「㩒掣文」 】
是咁的,青年鋼琴家黃家正寫了一篇感言,被好多人屌。他大概是說,如果㩒一個掣就能殺掉壞人,你是否會選擇做呢?如果你這樣做,你就變成跟壞人沒分別了。
首先我覺得黃家正好慘。雖然他是90後,但已經有一個社會賢達專業人士的模樣。在香港越來越陷入政治問題的時候,盤據各大領域的專業人士,每嘗試論政,都顯示出專家通常冇常識。
黃家正是鋼琴家,但這裡還未到達是否理解政治那麼嚴重,就是有條理地做文字表達,也是個問題。但他情況如此都嘗試表達主張,不是受人所托,就必定是深受時局影響,覺得不吐不快,值得給一個體育精神獎。好像一個跛腳的人還要跑一百米短跑,被途人辱罵,還給網媒貼出來做clickbait (點擊誘餌),你知道的。在網絡上,正經沒有市場,膠論才是王道,有人屌都是人氣。找到一個天然的膠論生成器,並不容易,一切都是機緣。
但說黃家正的東西是膠論,也許語氣太重,他只是將一些大家都明白的老生常談,說得好像是必須提醒的驚世大發現。例如必須不斷說服不同光譜的人、外國援助不一定有、外國人不一定理解用武……當然,這些自我限制的主張,總是由「我有個朋友咁講」說起,十分區家麟。問題是,這種侃侃而談,時常沒有顧及現實的操作難度,顯得十分膚淺。黃家正雖然不斷聲稱不割席,但字裡行間又抹黑抗爭者「純發洩和純報仇」,並且語帶威脅地說,如果抗爭者不自我節制,黃絲就會離棄。
我覺得很好笑,不割席不是你給抗爭者的恩典,是別人代了你冒險。是你選擇站在人民還是暴政一邊的問題。你割了席,只是你離開了,正義的抗爭還是正義的。團結是拯救你自己,不是用來情感勒索的。「你們做的事令我同外國朋友解釋時好為難啊點算好啊」,這樣已經是一個割席的心態。抗爭者做的事情必須很容易解釋,否則你就威脅要跟他們割席,這比起乾脆割席還要壞,也許你在說「不割席」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也許是你的離棄上面還加上一層沽名釣譽和自我感覺良好的糖衣。諗起都令人打冷震。
所謂的「純發洩和純報仇」,比起警察充滿惡意的圍城戰,武力又何曾「對等」過呢?你認為那些低溫症、六神無主、被警察包圍兼播歌騷擾三天的人,又有甚麼資源甚至心神體力去做你所說的那種「不會離棄黃絲」的完美抗爭呢?如果他們做得到,那是他們天縱英才,但做不到,也是合乎常理。如果一些人處於的處境,或者個人能力,只能做到「原始的暴力反抗」呢?黃家正吐嘈了很多,似乎都只是很婉轉地說動武者「累街坊」。對我來說,他們是受害者。黃家正也許看到他們的暴力,但對我來說,他們在更深層是警暴以及制度暴力的受害者。
其實也不是「他們」,是我們。
黃家正戴了頭盔,說「政治是什麼,我不知道。」政治是甚麼,其中一個比較厚黑的解釋是:區分敵我。我覺得黃家正整個思路 (如果他有) 的問題是,他用道德標準來判定事物,而不是用敵我來判定事物。前者是一個太平時期的文明人的思考方式,後者則是戰爭或政治的本質。在戰爭時期,誰是自己的朋友,誰是自己的敵人,是最高的判準。堅守原則是沒錯的,但朋友做錯了一點,我必須寬容,可以大事化小,因為他是我在戰場上繼續生存的唯一憑藉。具體來說就是希臘羅馬方陣,你掩護同胞,同胞也掩護你,只有團結才不會被衝散,化為弱小的原子。
至於敵人,就算他的道德和做法有多完美無瑕,他都是敵人。不過大概黃家正和很多人,都以為事情只是社運 (例如他說事情是為了「從掌權者上得到公義」),因此用了文明人的「學校分數主義」來看事情。也就是爭著對不同的人,包括文中的「你們」,即前線抗爭者,以及警察和政權,打分數。你這裡做得好,加分,你這裡做得不好,要扣分。
以劃一標準看待事物,是(自以為)理性的盲點,因為在叢林裡,同類和敵人,從來是需要分開看待和運算的事情。即使我的同類扣到負分,我都是不割席,不割席不是為了像黃家正行文中透露的那種充滿moral superiority的感覺良好,不割席僅僅是為了集體(即是包括我自己)的生存,與道德無涉。
至於那個關於郵輪炸彈的思想實驗,我必須武斷地說,大部份思想實驗都是戇鳩,除非你想做政治哲學家。是咁的,黃家正認為像《Dark Knigh Rises》 (其實是《The Dark Knight》)的場景,有三萬個警察全部坐上一座郵輪,而你擁有遙控器,馬上可以炸爛郵輪「重整警隊」,你會否㩒掣?首先現時的情況是,香港人坐在郵輪,而警察擁有可以炸死我們的遙控。我們根本沒有選擇。一個毒撚空想要和新垣結衣還是石原聰美結婚,就是你對人道文明和香港政治局勢的貢獻了嗎?
真的要說的話,我不會認為炸死警察就能解決問題,因為北京可以隨時補充更多警察進來。並且,黃家正作為一個藝術家,竟然連這樣一套全球票房幾十億港紙的商業大片的提旨都無法準確理解,令人驚訝。諾蘭的《黑暗騎士》要討論的並不是「會否殺掉整船的壞人去達到公義」這樣表層的問題,而是強調了現實的隨機性。在電影中,「囚犯船」正在醞釀暴動,而掌握遙控的獄卒也已經將遙控交出,只是不知道接手的原來是一個耶撚,後者將遙控拋出去,完結;「好人好姐船」則有一個中產男人希望㩒掣,他說:沒人想自己沾污雙手,由我來做。諷刺的是他最後沒有做,不是因為珍惜囚犯的生命,而是恰恰應了他所說的,他不能忍受在眾人面前沾污雙手。
最後Joker的計謀沒有成功,卻不是因為人類良知勝利,只是因為一連串與道德無關的巧合。而整套電影的高潮其實是雙面人,以及蝙蝠俠承擔了一切罪責,留下一個白騎士與罪犯鬥爭而死的法治神話。弔詭地,公義有時需要涉及欺騙來維持。用中國的話來說,也就是「道/術」、「義/利」、「王/霸」、「儒/法」之別。在諾蘭的電影中,類似的命題不斷出現。包括《星際啟示錄》拯救人類的偽神話、《鄧寇克》裡面意外撞頭而死的男孩陰差陽錯地成為戰爭英雄等等。《The Dark Knight》的題旨是,蝙蝠俠頓悟到人類一要「比真相更多」的東西,因此他選擇留下一個「白騎士」的神話,用謊言維持高譚市市民對人性和正義的信心。
也許變成電影評論,是我認真就輸了。黃家正說,「若果你會撳掣的話,對不起,這個社會便真的變成了Joker的世界」,有很多網友已經回應過,變成Joker的世界有甚麼不好?至少裡面的警察貪腐得來都叫好聲好氣,窮人住的地方都叫大,香港變態得多。說出「這個社會便真的變成了Joker的世界」顯示黃家正沒有看懂這部戲。在裡面,蝙蝠俠矢志成為「比英雄更多的東西」,留下「比真相更多的神話」,對抗著「比惡棍更虛無的存在」。黃家正只是想說「以暴易暴不對」吧,何必扯到那麼遠。他對於整部戲都是誤讀、誤用,誤人誤己,作為一個藝術家的領悟力如此,出街都要Black Bloc了,否則不知如何見人。因戇鳩而受批評,不能當做為義受逼迫。
把香港比作高譚市,是否菁英太過低估香港的市面情況之壞?「我會繼續寫我希望如何繼續向前解決困局」,恐怕是自我意識過盛的徵狀。香港僵局,現時連國家元首都不會有即時辦法,說要「解決困局」,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也許黃家正一切一切的立論問題,都不及自戀而產生的菁英救世人格。菁英/知識份子自以為能夠救世、捨我其誰,在歷史上是一向的,但至少不好搞錯《The Dark Knight》在講甚麼,頭腦再多一點現實感再嘗試擔這份虛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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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光譜實驗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盧斯達:又一個(準)社會賢達的論政失敗例子——關於黃家正的「㩒掣文」 】
是咁的,青年鋼琴家黃家正寫了一篇感言,被好多人屌。他大概是說,如果㩒一個掣就能殺掉壞人,你是否會選擇做呢?如果你這樣做,你就變成跟壞人沒分別了。
首先我覺得黃家正好慘。雖然他是90後,但已經有一個社會賢達專業人士的模樣。在香港越來越陷入政治問題的時候,盤據各大領域的專業人士,每嘗試論政,都顯示出專家通常冇常識。
黃家正是鋼琴家,但這裡還未到達是否理解政治那麼嚴重,就是有條理地做文字表達,也是個問題。但他情況如此都嘗試表達主張,不是受人所托,就必定是深受時局影響,覺得不吐不快,值得給一個體育精神獎。好像一個跛腳的人還要跑一百米短跑,被途人辱罵,還給網媒貼出來做clickbait (點擊誘餌),你知道的。在網絡上,正經沒有市場,膠論才是王道,有人屌都是人氣。找到一個天然的膠論生成器,並不容易,一切都是機緣。
但說黃家正的東西是膠論,也許語氣太重,他只是將一些大家都明白的老生常談,說得好像是必須提醒的驚世大發現。例如必須不斷說服不同光譜的人、外國援助不一定有、外國人不一定理解用武……當然,這些自我限制的主張,總是由「我有個朋友咁講」說起,十分區家麟。問題是,這種侃侃而談,時常沒有顧及現實的操作難度,顯得十分膚淺。黃家正雖然不斷聲稱不割席,但字裡行間又抹黑抗爭者「純發洩和純報仇」,並且語帶威脅地說,如果抗爭者不自我節制,黃絲就會離棄。
我覺得很好笑,不割席不是你給抗爭者的恩典,是別人代了你冒險。是你選擇站在人民還是暴政一邊的問題。你割了席,只是你離開了,正義的抗爭還是正義的。團結是拯救你自己,不是用來情感勒索的。「你們做的事令我同外國朋友解釋時好為難啊點算好啊」,這樣已經是一個割席的心態。抗爭者做的事情必須很容易解釋,否則你就威脅要跟他們割席,這比起乾脆割席還要壞,也許你在說「不割席」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也許是你的離棄上面還加上一層沽名釣譽和自我感覺良好的糖衣。諗起都令人打冷震。
所謂的「純發洩和純報仇」,比起警察充滿惡意的圍城戰,武力又何曾「對等」過呢?你認為那些低溫症、六神無主、被警察包圍兼播歌騷擾三天的人,又有甚麼資源甚至心神體力去做你所說的那種「不會離棄黃絲」的完美抗爭呢?如果他們做得到,那是他們天縱英才,但做不到,也是合乎常理。如果一些人處於的處境,或者個人能力,只能做到「原始的暴力反抗」呢?黃家正吐嘈了很多,似乎都只是很婉轉地說動武者「累街坊」。對我來說,他們是受害者。黃家正也許看到他們的暴力,但對我來說,他們在更深層是警暴以及制度暴力的受害者。
其實也不是「他們」,是我們。
黃家正戴了頭盔,說「政治是什麼,我不知道。」政治是甚麼,其中一個比較厚黑的解釋是:區分敵我。我覺得黃家正整個思路 (如果他有) 的問題是,他用道德標準來判定事物,而不是用敵我來判定事物。前者是一個太平時期的文明人的思考方式,後者則是戰爭或政治的本質。在戰爭時期,誰是自己的朋友,誰是自己的敵人,是最高的判準。堅守原則是沒錯的,但朋友做錯了一點,我必須寬容,可以大事化小,因為他是我在戰場上繼續生存的唯一憑藉。具體來說就是希臘羅馬方陣,你掩護同胞,同胞也掩護你,只有團結才不會被衝散,化為弱小的原子。
至於敵人,就算他的道德和做法有多完美無瑕,他都是敵人。不過大概黃家正和很多人,都以為事情只是社運 (例如他說事情是為了「從掌權者上得到公義」),因此用了文明人的「學校分數主義」來看事情。也就是爭著對不同的人,包括文中的「你們」,即前線抗爭者,以及警察和政權,打分數。你這裡做得好,加分,你這裡做得不好,要扣分。
以劃一標準看待事物,是(自以為)理性的盲點,因為在叢林裡,同類和敵人,從來是需要分開看待和運算的事情。即使我的同類扣到負分,我都是不割席,不割席不是為了像黃家正行文中透露的那種充滿moral superiority的感覺良好,不割席僅僅是為了集體(即是包括我自己)的生存,與道德無涉。
至於那個關於郵輪炸彈的思想實驗,我必須武斷地說,大部份思想實驗都是戇鳩,除非你想做政治哲學家。是咁的,黃家正認為像《Dark Knigh Rises》 (其實是《The Dark Knight》)的場景,有三萬個警察全部坐上一座郵輪,而你擁有遙控器,馬上可以炸爛郵輪「重整警隊」,你會否㩒掣?首先現時的情況是,香港人坐在郵輪,而警察擁有可以炸死我們的遙控。我們根本沒有選擇。一個毒撚空想要和新垣結衣還是石原聰美結婚,就是你對人道文明和香港政治局勢的貢獻了嗎?
真的要說的話,我不會認為炸死警察就能解決問題,因為北京可以隨時補充更多警察進來。並且,黃家正作為一個藝術家,竟然連這樣一套全球票房幾十億港紙的商業大片的提旨都無法準確理解,令人驚訝。諾蘭的《黑暗騎士》要討論的並不是「會否殺掉整船的壞人去達到公義」這樣表層的問題,而是強調了現實的隨機性。在電影中,「囚犯船」正在醞釀暴動,而掌握遙控的獄卒也已經將遙控交出,只是不知道接手的原來是一個耶撚,後者將遙控拋出去,完結;「好人好姐船」則有一個中產男人希望㩒掣,他說:沒人想自己沾污雙手,由我來做。諷刺的是他最後沒有做,不是因為珍惜囚犯的生命,而是恰恰應了他所說的,他不能忍受在眾人面前沾污雙手。
最後Joker的計謀沒有成功,卻不是因為人類良知勝利,只是因為一連串與道德無關的巧合。而整套電影的高潮其實是雙面人,以及蝙蝠俠承擔了一切罪責,留下一個白騎士與罪犯鬥爭而死的法治神話。弔詭地,公義有時需要涉及欺騙來維持。用中國的話來說,也就是「道/術」、「義/利」、「王/霸」、「儒/法」之別。在諾蘭的電影中,類似的命題不斷出現。包括《星際啟示錄》拯救人類的偽神話、《鄧寇克》裡面意外撞頭而死的男孩陰差陽錯地成為戰爭英雄等等。《The Dark Knight》的題旨是,蝙蝠俠頓悟到人類一要「比真相更多」的東西,因此他選擇留下一個「白騎士」的神話,用謊言維持高譚市市民對人性和正義的信心。
也許變成電影評論,是我認真就輸了。黃家正說,「若果你會撳掣的話,對不起,這個社會便真的變成了Joker的世界」,有很多網友已經回應過,變成Joker的世界有甚麼不好?至少裡面的警察貪腐得來都叫好聲好氣,窮人住的地方都叫大,香港變態得多。說出「這個社會便真的變成了Joker的世界」顯示黃家正沒有看懂這部戲。在裡面,蝙蝠俠矢志成為「比英雄更多的東西」,留下「比真相更多的神話」,對抗著「比惡棍更虛無的存在」。黃家正只是想說「以暴易暴不對」吧,何必扯到那麼遠。他對於整部戲都是誤讀、誤用,誤人誤己,作為一個藝術家的領悟力如此,出街都要Black Bloc了,否則不知如何見人。因戇鳩而受批評,不能當做為義受逼迫。
把香港比作高譚市,是否菁英太過低估香港的市面情況之壞?「我會繼續寫我希望如何繼續向前解決困局」,恐怕是自我意識過盛的徵狀。香港僵局,現時連國家元首都不會有即時辦法,說要「解決困局」,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也許黃家正一切一切的立論問題,都不及自戀而產生的菁英救世人格。菁英/知識份子自以為能夠救世、捨我其誰,在歷史上是一向的,但至少不好搞錯《The Dark Knight》在講甚麼,頭腦再多一點現實感再嘗試擔這份虛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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