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看女生是不是也首先看臉?」
.
有天,女友忽然沒來由地問
.
『蛤?』
.
機警如我,剎那如聽到老鷹盤旋嗷嗷叫聲的兔子那般,立刻豎起耳朵,警戒起來
.
「就對男生來說,女生臉如何還是很重要的齁?」
.
『呃..算是吧』
.
『但也不全是』意識到空氣中瀰漫的危險,我趕緊追加道
.
「喔..」
...
「欸,你看女生是不是也首先看臉?」
.
有天,女友忽然沒來由地問
.
『蛤?』
.
機警如我,剎那如聽到老鷹盤旋嗷嗷叫聲的兔子那般,立刻豎起耳朵,警戒起來
.
「就對男生來說,女生臉如何還是很重要的齁?」
.
『呃..算是吧』
.
『但也不全是』意識到空氣中瀰漫的危險,我趕緊追加道
.
「喔..」
.
乾,完蛋了,又是「喔」,這個傳說中的「喔」
根據我和她交往這些年的經驗,「喔」這個字代表的意思包括
1.靠北,你可以長點眼,別智障嗎?約40%
2.哇,老娘都在難過了,你還在玩遊戲啊?快來哄我呀,混蛋 約30%
3.沒事,我就想嚇嚇你,讓你緊張一下,看你為我緊張的樣子很可愛 約25%
4.意義不明,無法歸類 約5%
.
『沒有啦,沒事,別緊張』
.
在思緒飛速運轉時,她燦笑了下,突然說道
.
『只是有時候還是會想,為什麼你會想跟我在一起呢?』
.
『哎呀,好啦真的沒事,我又無聊在胡思亂想而已』
.
可惡,為什麼感覺心酸酸的
她是真的經常會害怕我生氣,害怕爭吵、害怕冷淡
害怕我會離開她
很心疼,說實在
事實上,她在瘦下來,跟化妝加持下,外表起碼也是有85分的女生
可她仍舊自卑
那是藏不住的,即使看起來完全正常,卻有太多太多的小地方都在透漏著她對自己的不自信
好比:哪怕早瘦到40多,她頭髮仍是一定會放下來,原因是覺得自己臉還是很大,想要拿頭髮遮
好比:都交往這麼久,如果吃飯時我盯著她看,她還是會不自覺得低下頭來,避開我的眼神
她總是在逃避著鏡頭,好似手機就是一把指著她的槍,每當對準,她總會慌亂地舉起手來要擋
為了解原因,我旁敲側擊了很久,才知道這個根,早在許久以前就埋下了
在大學以前的她,是不被允許當女生的
意思是:打扮、化妝、燙髮,甚至照鏡子,都是一種不務正業的象徵
學生本業就是讀書,不該去想這些五四三
.
「年輕本來就很美了,妳們不用打扮」師長口中總是這樣說
偏偏,她正就是那種乖學生,深怕那種對自己失望的眼神
於是,愛美成了一種原罪,連想好好換個髮型,都會被懷疑是不是偷談了戀愛
.
「小時候都被抓去剪那種家庭理髮啊」
.
「穿的衣服、鞋子幾乎全是媽媽從菜市場買來的」
.
國三畢業那年,考完一次基測確定有學校念後,她鼓起了所有勇氣去和暗戀三年的男生告白
.
「對不起,雖然妳考上O女很優秀,但妳長太醜了,我不行」男生很直白地說
她咬住唇,點點頭說:知道了,抱歉
一路恍恍惚惚地撐到家,才允許自己哭出聲來
把考卷全撕的粉碎,躲在一個人昏暗的房間,嚎啕大哭
一個不能打扮自己,好似展現多些女性吸引力都是罪的女孩,在感覺、顏值至上的十幾歲,能拿什麼去吸引自己喜歡的人?又要怎麼去戀愛呢?
於是只能壓抑壓抑再壓抑,彷彿所有一切的痛苦,熬到考完大學那刻,便能解放
那上大學後呢?
嗯,更痛苦了
她到了美女如雲的文學院
美麗是場無硝煙的戰爭,就算不至於明著比較,但當身旁皆是美女時,在比對下鏡子中的自己,又怎能不自卑?
戀愛?試過,贏在個性好,輸在外表差
在陪伴走出失戀後,對方仍舊選擇了劈腿,放棄她,回去跟外表姣好的前女友交往
.
「那時候的個性好是不得不好」她苦笑了一下說
.
「因為知道一鬧,他是真的就會走」
.
「男生不都這樣嗎?嘴巴上說喜歡個性好的,卻只對真正漂亮的魂牽夢縈」
.
看著她輕笑了下,隨即抿起嘴,視線朝下看的失落,當時的我僅能無言以對
但現在和妳交往了這近四年,我想公開告訴妳,不是的
我不能騙人,漂亮的女生沒有人不喜歡,連妳自己也愛看美女不是?
可那不是愛
記得我們去淡水那次約會嗎?
天氣不好,溫度又低,很快就飄起了毛毛細雨
.
「對不起,等我一下好嗎?」
.
妳用飛快的速度跑過去,把自己的傘遞給了一位坐在輪椅上賣口香糖的老先生
半分嫌棄沒有,妳親切地跟他說加油,回來還不忘道歉讓我等太久
.
「我們一起撐你這把吧」妳笑著挽起我的手說
從那刻起,我就下定決心是妳了
事後也一再證明,我沒下錯選擇
妳發燒了,我做了晚餐帶過去,完全沒想到妳害怕蔥跟蒜
.
「對不起,我是因為不舒服才吃不多,你做得是好吃的」
連不舒服,妳也在考慮我
還有次,紀念日,結果兩個人都買了一模一樣的蛋糕要給對方當驚喜
.
「欸靠,真的很沒默契欸」
.
兩個人有默契地異口同聲說這句話,然後再有默契地相視大笑
我覺得這才是愛,是今天就算新垣結衣跟我告白我也仍舊會選妳
這種在我們相處點滴中累積出來的,足以讓世上其餘一切的美都黯然失色
不過說這些,不是要妳不自卑
而是想告訴妳,我接納妳的自卑
因為這就是妳的一部分啊
不也是那些傷害、那些過去,才將妳送到我手上的嗎?
更是妳的同理心、正義感、體貼、互相,這些原本來自於自卑的產物,讓妳在我眼裡看來閃閃發亮啊
我想要的愛情,並不是去改變妳變成我要的樣子
而是接納那些脆弱的東西,並讓他們也變得美麗
好啦,去擦擦眼淚,我知道妳這愛哭鬼看到這肯定會哭
明天第四年,我還有好多地方想帶妳去呢
喔還有,如果妳待會傳訊來說:「怎麼辦?可如果換成是彭于晏來跟我告白,我會答應欸」我可是會生氣的喔😂🤣。
_
自卑沒關係啊
就別輕易把真心給出去了
等個知妳平凡,又知妳不凡的男孩
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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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耳朵豎起來什麼意思 在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輾轉從朋友 A子 那邊聽來的故事。
她念大學的時候,參加學校的社團活動,某次社團的聚餐上,來了一位陌生的朋友阿哲,他是其中一位同學的高中死黨,在別的學校念建築系,因為喜歡廢墟會到各地去探險,只要有聽說哪裡有荒廢的建築,他就會想辦法找到確切的位置,然後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隻身潛入。
他蒐集廢墟的方式就是用相機記錄他探索的過程。
因為聊起了廢墟,大家話題也跟著熱絡起來,有人聊起小時候家附近一棟鬧鬼的房子,也有人聊到位於山區的廢棄遊樂園發生的恐怖傳聞。聊著聊著,A子突然問阿哲,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廢墟產生興趣?並且露出期待的眼神,等待他的回應。
阿哲歪著頭手中還叼著菸,若有所思地回答她。
這要說起來,應該是從念小學的時候吧,我們那所學校蓋在軍營的後方,聽說呢,以前這裡關押軍法局審訊的政治犯,常有人捱不住嚴刑的拷問逼供,就死在軍營的某處看守犯人的地方,這些是後來才聽說的,那時候年紀還小,只想找刺激,而學校的圍牆和軍營之間有一處縫隙,那是少數同學才曉得的秘境,只要爬過矮牆,再從比人還高的雜草叢底的鑽出來的一處洞穴穿過去,就可以抵達已經被廢棄的軍營。
當時啊,茂盛的藤蔓從營舍建築的外牆一直蔓延到屋頂,很多斑駁的痕跡,舖設的水泥地板到處都是裂痕,從有紗網的玻璃窗看進去,屋內有些東西還留在原地,像是煮水的茶壺和杯子,一些不曉得是獎盃還是勳章的東西,執勤人員的名牌和軍帽,牆上貼的標語,怎麼看都覺得是久遠以前的東西,所見之處都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廢棄了好多年,都沒有人來整理。
同學們起鬨,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探險,當然好,我們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上午最後一節課開溜,還事先請同學幫忙領便當,其中一位同學曾經跟高年級的同學一起闖入廢棄軍營,所以由他帶頭,率先找到秘境的入口,因為聽說軍營鬧鬼的傳聞,我們幾個小蘿蔔頭都很興奮,當時還沒有智慧型手機,很可惜沒有拍下照片,不像現在這麼方便。
所以你們幾個有準備什麼工具嗎?例如手電筒什麼的,A子問。
那時候沒想那麼多耶,就一個直覺,決定要衝的時候,大家彼此掩護去上廁所,因為怕真的遇到鬼,萬一尿濕了褲子不就糗了,那天一起去冒險的不光是我們幾個,隔壁班的同學也有人揪,我忘記多少人,總之浩浩蕩蕩出發的至少有十名同學,大多是低年級生,好像也有高年級生,但我不大記得了。
有人說,半夜學校操場會響起阿兵哥們操練的聲音,回聲非常大,住在附近的居民經常會聽見,還以為是軍隊半夜利用空蕩蕩的學校進行訓練,但是軍營早已搬走了,哪來的操練,何況又是半夜,學校本身也有老舊到不堪使用的舊校舍,學校立了牌子,嚴格規定同學未經老師許可,不得擅自闖入,可是後牆那個秘密入口,老師們還不知道,所以沒有看見任何警告的標語。
我們並不是第一批去探險的隊伍,剛才說過,高年級生似乎是第一批,很多人回來告訴同學說,感覺那裡面好像還有人住,因為有同學聲稱在軍營裡有目擊到身穿軍服的阿兵哥,只是對方好像沒有注意到他,所以他見狀就趕緊開溜,不敢跟阿兵哥交談,因為他的手裡有步槍,小孩子看見槍會害怕很正常嘛。
你問我哪來那麼大的膽子,說真的,決定出發的時候,沒有想到會害怕這件事,是事後想起來,才覺得我們真的膽子很大,也許初生之犢不畏虎,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幾個在操場後方集合後,就由其中熟悉的同學帶隊,什麼工具也沒帶,因為路程並不遠,我們又不是當作遠足,所以打算去軍營逛一圈才回來睡午覺。
我們來到一棵生長茂密的樹下,原來他們說的秘境入口就藏在這棵樹的後方,視線的死角很巧妙地掩蓋住短牆,只要踩著同學的背,就能輕易的從短牆攀越過去,毫不費力,大家輪流一個接一個,總算全部都翻越了牆,開始往草叢深處前進,那裡有個像兔子窩的洞穴,是由雜草自然形成的,你必須貼在泥土地面匍匐前進,那附近有流浪狗棲息,雜草裡還混著落葉和狗大便的味道,蚊蟲也很多,畢竟接近夏天了,氣味瀰漫著洞穴的空間,每個人都聞到了,但不阻礙我們探險的意志。
過程當中,我的右手臂意外被尖銳的樹枝劃傷,也許是太興奮了,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起身後才發現傷口有流血,身旁的同學遞給我一張衛生紙,用眼神示意我拿那張衛生紙按住傷口止血,大家不發一語的往軍營方向走,想起來彷彿某種神聖時刻。
所幸前方不遠有亮光,我們沒多久就鑽出了那個兔子洞,抵達軍營外側的圍籬,年久失修的鐵絲網早已被掰開了,露出一個縫,只能容一個人通過的空間,每個人抓著生鏽的鐵絲網邊緣,順利來到軍營建築的後方。
我們很快地找到一間廢棄的宿舍,分頭進行探索,我們知道時間不多,這次的行動必須速戰速決。宿舍外邊的庭院被茂盛的雜草覆蓋住,明明是正午時分,天空也沒有下雨,軍營那邊卻異常陰暗,好像處於不同的時空,照理說早就沒人住的老舊宿舍裡,忽然傳來一陣咳嗽聲,那聲音離我們很近,絕不會是我們幾個小毛頭所發出來的咳嗽聲,那聲音聽起來相當沉重,還伴隨著類似吐痰的聲音。
緊接著,眼前的紗門突然「吱」的一聲自動打開來,不由得寒毛都豎了起來;大家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要繼續潛入嗎?還是退回去?
「快進去啊!」原本帶頭的同學催促著,我們嚇得腿軟,沒人敢往裡頭走。他一臉輕蔑說道:「這樣就不敢走了嗎?」其他同學則是在原地發愣,好像被什麼未知的力量震懾住。
恍惚中我看見他們尚未成形的喉結上下動著,我囁嚅地說:「不然……你先進去好了,我跟在後頭。」於是帶頭的同學拿起手電筒往裡頭一照,除了幾張破床和簡陋的木桌之外,地上散落著舊報紙和忠黨愛國的精神標語,還有些沒帶走的日用品,像是牙刷牙膏鋼杯毛巾什麼的,隨意棄置在各個角落,並沒有看見什麼阿兵哥,或是被闗押的政治犯,啥人影也沒有。
出發前還有人提議,說不定可以從軍營裡帶些紀念品回來,所謂的紀念品,當然就是代表著自己到此一遊的證據,比方說照片或是日用品什麼的,總之像是軍營裡該有的東西,要展示給其他同學炫耀自己冒險成功,總要有個可以證明的東西,其他跟著進來的同學既害怕又興奮,眼前有很多戰利品可以帶回去作紀念,只是到底要拿哪個好呢?選擇困難症似乎很會挑時間。
蚊蟲真的很多,穿著短褲的我們簡直成為飽食的大餐,忍住被叮住的癢痛感,我們之中沒有一個人因為心血來潮的衝動感到懊悔,這是難得的人生初體驗,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擋我們的熱血。
宿舍的門框上有一面八卦鏡,還貼著黃色的符咒,不曉得是從什麼時候留在這裡的,小學生的我們還不懂那些是鎮邪用的,還有人說要不要找個梯子,把那面八卦鏡帶回去作紀念,可是我們還來不及找到梯子,那面八卦鏡就自個兒從牆上摔下來砸碎一地,我當時就傻住了,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感覺好像會有不好的厄運,沒有人敢把地上的摔碎的鏡片撿起來。
就在此時,一個極尖銳的聲音劃破耳膜,玻璃碎裂的聲音此起彼落。我們一行人趕緊從屋內衝出來,看看外頭發生了什麼事,只見空無一人的房舍,所有的窗戶同時間被破壞,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玻璃碎片,連同之前的八卦鏡,這是第二個不祥的徵兆。
我和死黨不信邪,前前後後四處察看,果然沒有一片窗戶的破璃是完好無缺的,像發生瓦斯氣爆那樣,是什麼造成巨大的聲波把玻璃震碎,沒有人知道,或許真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存在於這個空間裡,但小學生的智慧只知道要往回走立刻逃,刻不容緩。
接著,我們又聽見踩著碎玻璃發出劈啪聲,像是看不見的厚重軍靴朝我們的方向直逼而來,一股寒意直透心脾,大夥兒聽見那聲響,立刻做鳥獸散,從原先的那條祕道回到學校操場,頭也不回地直奔教室。
在我決定跟隨大家的腳步從秘道離開之前,我目睹了第三個怪異的現象發生,是那個宿舍的紗門,有隔壁班的同學被困在裡面,他們發出求救的眼神,但是聲音卻傳不出來,我不確定是自己耳朵有問題聽不見,還是他們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擋在紗門裡,有的同學急到快哭了,用手試圖拍擊紗門,時間僵持了兩三分鐘左右,我站在原地試著把紗門拉開,但完全動不了,我也不知道能做什麼,先逃再說吧,我永遠記得他們臉上驚恐的表情,而他們背後站著的黑影,聽不見他們的哭聲,卻傳來陣陣濃重的咳嗽聲。
其他就沒什麼印象,我衝回到教室,假裝若無其事的從抽屜裡取出同學幫我領取的便當,小心翼翼地把便當內的飯菜吃完,後來學校知道了這件事,要各班的導師協助找出當天潛入軍營的同學名單,率先衝回來的同學都很有默契的絕口未提我們的冒險行動,幸好沒有抓耙仔把我們的事情抖出來。
可是,那幾個被封在紗門內的同學可就沒有這麼好運,聽說後來紗門有打開,嚇哭的同學踉蹌著從秘道,就是那個兔子洞爬回來,有人受傷了,有人身上沾到狗大便,有人掉了鞋子,回到學校操場剛好又被巡視的老師發現,被帶到保健室擦藥,並且受到嚴厲的訓斥,他們真的是有夠衰的,有人回到家就高燒不退,有人晚上頻繁做著惡夢,還會說夢話,什麼鬼來抓我了,快救救我!有人連續請病假,沒有來學校上課,成天都恍神恍神,父母很擔心孩子的狀況,找了醫生檢查,卻查不出具體的原因,後來帶去廟裡收驚,精神方面才稍微有些好轉。
說真的,我心裡是有一絲愧疚,明明可以幫忙的,但我也會害怕呀,我當時嚇到腳軟,腦筋一片空白,我也試著想拉開紗門,絕非見死不救,可是只要想到那個黑影在暗處,似乎看著我發出陰險的笑聲,抱歉是我的腦補,我就感到冷汗直流,到底為什麼廢棄軍營裡會發生奇怪現象,至今還是未解之謎。
其中有個同學不曉得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他從自家陽台摔下去,足足有三層樓高,好像昏迷不醒,從那天算起恰好是第七天,後來聽說死掉了,好像就是試圖要拍擊紗門的那位同學,我記得他的臉。
其實還有個我沒有跟任何人說的秘密,你們也千萬別說出去,我當時清楚地看見,宿舍裡那個站在他身後的黑影,用一隻手牢牢的掐著那位男同學的脖子,逃出來的當下,有人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青黑色的痕跡。
後來軍營被怪手剷平了,原地建起了一棟棟國宅,很少人還記得廢棄軍營發生的事,距今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那棟國宅連續幾年都有人從頂樓跳下去自殺,不知道是不是跟軍營的凶煞之氣有關。
阿哲就說到這裡,A子和其他社團同學沉默了一會兒,大家看著他,用眼神問道,這故事是真的嗎?
他沒再說一句話,只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翻了個白眼。
下巴往上抬,做出極為不自然的扭曲表情,大家心裡都明白了。
文 / 銀色快手 20201031 AM 09:07
最近在追動畫《鬼滅之刃》好喜歡裡面的配樂。
圖 / 位於日本的一所廢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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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連載|引渡人日記day186|剪溜】
🔎引渡人前面全部篇章:https://goo.gl/EJspX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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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日記 day186(九)🤭只是當時已惘然🤭
甘柳將軍一行人與黑哥白姐談著剩餘凶神的兵力,我走在他們身後,揹著相思弩,揣著杯盞,像個陌路人。
途經一片參天高的樹林,林中忽有響動,霎時所有人豎起耳朵,提高戒備,黑哥更屏氣凝神摘下草帽,準備發動攻勢。
踩踏枯葉的聲響一晃眼從遠到近,這速度也太快了些!大夥不敢掉以輕心,一雙雙眼睛全盯著林子深處。
聲響的主人終於穿過草叢鑽出林子,哎呀,居然是隻銀灰色兔子。
兔子渾身圓滾,毛色光亮,睜著水汪汪眼睛,不解看著眼前陣仗。
「哈!居然是兔子!沒事沒事!」黑哥爽朗笑道,氣氛頓時鬆懈下來。
奇怪的是,那兔子並不怕人,前腳撓撓臉頰,轉身翹起圓呼呼屁股,一跳一跳躍到一棵香絲樹旁,然後就不走了。
其實全天下的兔子不都長得一樣?可我無端覺得牠面熟。
我蹲了下去,掌心拂過牠柔順毛皮,牠瞇起眼睛很享受似的,一雙長長的耳朵動了動。
起身要走,那兔子仍圍著樹幹旁跳呀跳。我又蹲下去,在樹旁挖了個小洞,將冬無眠留下的杯盞埋進去。
百憂沒吃著兔子,但我見到兔子了。
「阿白,妳的傷愈來愈重,不如先回第二殿,我與枷鎖將軍們直往第五殿去。」
「小傷。這樣就退,豈不笑掉凶神大牙?」
黑哥白姐的對話被馬的嘶鳴打斷,隨即而來是一陣響徹雲霄的豪邁笑聲:
「什麼大牙?他們還有金牙哩!」
原來是鍾馗!他邊仰頭喝酒,手輕拉韁繩,馬匹腳步放慢速度,馬背垂下一左一右兩顆圓球,後頭跟著的五個小鬼,也一起哈哈大笑。
鍾馗捧起其中一顆圓球,笑道:
「你們瞧!我可沒胡言亂語,這嘴裡可不是一整排金牙嗎?!」
那圓球原來是首級,兩撇眉毛如倒放的掃把,一對三白眼直勾勾往上吊,扭曲咧開的嘴露出亮晃晃金牙。一見他,我便認出他是霾晦。
不用看,另一顆圓球肯定是在鬼門關被收拾的雨曝。
「將軍,方才我們解決了兩凶神,現在地府裡應該只剩落雷,你在後頭沒見到嗎?」白姐匆匆看我一眼,不知是什麼意思。
「這傢伙在第九殿被我收拾的,我走經八七六殿可都沒見著落雷,才剛想往第五殿去哩!」鍾馗拎著霾晦首級,像甩著球玩似的。
「八七六殿都沒有?那為何鬼哭神嚎、烽火連天?」
「都是些冤魂厲鬼作祟罷咧!凶神老大廣開地獄門救兄弟,不就一併把犯魂放出來了?造孽!」
「那麼最後一個凶神應是在第五殿了。會押在第五殿,這凶神恐怕非同小可。」
「哦?那老子更要看看他是圓是扁,讓我七星劍掂掂斤兩。」
既然目的地相同,自然大家是一塊去的了,甘柳將軍一行人則前往八七六殿平亂。我依舊落在隊伍後頭,眼見第五殿就在前方,身後那株香絲樹愈顯得模糊了,模糊到我已經無法從那一整片林子找出那棵樹。
第五殿的氣氛是最詭異的了,屋瓦上方暈著揉雜了七色的邪光,一圈圈擴散出去,蔓延到天邊,混濁又晦暗,籠罩著大殿。
白姐一馬當先闖了進去,只見七色鬼與紫衣還有一小群惡鬼冤魂正在殿中與精兵部隊戰得難分難捨,審判桌椅全被掀翻在地,樑柱給刀斧砍出好幾條口子,連閻羅天子特地挑選的雲絲布幔都給扯爛在地任人踩踏。
幸好,大殿門口雖沒守住,但各地獄門仍關得緊緊的,還未淪陷。
「閻羅天子訓練得不錯啊,擋了這麼久!」鍾馗自馬背一躍而下,舉起七星劍,大步往混戰中邁去,一副鬼擋殺鬼、佛擋殺佛的態勢,轉頭便道:「小鬼們,哪些個雜魚惡鬼,就交給你們。」
說時遲,那時快,小鬼前腳剛走,七色鬼便圍住了鍾馗,鬼哭狼嚎地準備上前啃咬。只見鍾馗一手七星劍擋住迎面而來的三副利牙,一手紙扇化開後頭來的四雙骨爪。
「看來有兩下子,這七色小狗我先陪他們玩玩,黑白無常還有那個開門的小哥,就先去擋一下那個紫色衣服的邪物,我速速就來!」
在那片刀光劍影、鏗鏗鏘鏘之中,紫衣正擋下一記刀劈,順勢迴身扭折了對手的臂。那傷兵放聲哀號起來,紫衣牢牢絞著他的手,那雙黑窟窿似的眼睛望向這邊,嘴角一路咧到耳邊,樂呵呵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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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連載|引渡人日記day186|剪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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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日記 day186(九)🤭只是當時已惘然🤭
甘柳將軍一行人與黑哥白姐談著剩餘凶神的兵力,我走在他們身後,揹著相思弩,揣著杯盞,像個陌路人。
途經一片參天高的樹林,林中忽有響動,霎時所有人豎起耳朵,提高戒備,黑哥更屏氣凝神摘下草帽,準備發動攻勢。
踩踏枯葉的聲響一晃眼從遠到近,這速度也太快了些!大夥不敢掉以輕心,一雙雙眼睛全盯著林子深處。
聲響的主人終於穿過草叢鑽出林子,哎呀,居然是隻銀灰色兔子。
兔子渾身圓滾,毛色光亮,睜著水汪汪眼睛,不解看著眼前陣仗。
「哈!居然是兔子!沒事沒事!」黑哥爽朗笑道,氣氛頓時鬆懈下來。
奇怪的是,那兔子並不怕人,前腳撓撓臉頰,轉身翹起圓呼呼屁股,一跳一跳躍到一棵香絲樹旁,然後就不走了。
其實全天下的兔子不都長得一樣?可我無端覺得牠面熟。
我蹲了下去,掌心拂過牠柔順毛皮,牠瞇起眼睛很享受似的,一雙長長的耳朵動了動。
起身要走,那兔子仍圍著樹幹旁跳呀跳。我又蹲下去,在樹旁挖了個小洞,將冬無眠留下的杯盞埋進去。
百憂沒吃著兔子,但我見到兔子了。
「阿白,妳的傷愈來愈重,不如先回第二殿,我與枷鎖將軍們直往第五殿去。」
「小傷。這樣就退,豈不笑掉凶神大牙?」
黑哥白姐的對話被馬的嘶鳴打斷,隨即而來是一陣響徹雲霄的豪邁笑聲:
「什麼大牙?他們還有金牙哩!」
原來是鍾馗!他邊仰頭喝酒,手輕拉韁繩,馬匹腳步放慢速度,馬背垂下一左一右兩顆圓球,後頭跟著的五個小鬼,也一起哈哈大笑。
鍾馗捧起其中一顆圓球,笑道:
「你們瞧!我可沒胡言亂語,這嘴裡可不是一整排金牙嗎?!」
那圓球原來是首級,兩撇眉毛如倒放的掃把,一對三白眼直勾勾往上吊,扭曲咧開的嘴露出亮晃晃金牙。一見他,我便認出他是霾晦。
不用看,另一顆圓球肯定是在鬼門關被收拾的雨曝。
「將軍,方才我們解決了兩凶神,現在地府裡應該只剩落雷,你在後頭沒見到嗎?」白姐匆匆看我一眼,不知是什麼意思。
「這傢伙在第九殿被我收拾的,我走經八七六殿可都沒見著落雷,才剛想往第五殿去哩!」鍾馗拎著霾晦首級,像甩著球玩似的。
「八七六殿都沒有?那為何鬼哭神嚎、烽火連天?」
「都是些冤魂厲鬼作祟罷咧!凶神老大廣開地獄門救兄弟,不就一併把犯魂放出來了?造孽!」
「那麼最後一個凶神應是在第五殿了。會押在第五殿,這凶神恐怕非同小可。」
「哦?那老子更要看看他是圓是扁,讓我七星劍掂掂斤兩。」
既然目的地相同,自然大家是一塊去的了,甘柳將軍一行人則前往八七六殿平亂。我依舊落在隊伍後頭,眼見第五殿就在前方,身後那株香絲樹愈顯得模糊了,模糊到我已經無法從那一整片林子找出那棵樹。
第五殿的氣氛是最詭異的了,屋瓦上方暈著揉雜了七色的邪光,一圈圈擴散出去,蔓延到天邊,混濁又晦暗,籠罩著大殿。
白姐一馬當先闖了進去,只見七色鬼與紫衣還有一小群惡鬼冤魂正在殿中與精兵部隊戰得難分難捨,審判桌椅全被掀翻在地,樑柱給刀斧砍出好幾條口子,連閻羅天子特地挑選的雲絲布幔都給扯爛在地任人踩踏。
幸好,大殿門口雖沒守住,但各地獄門仍關得緊緊的,還未淪陷。
「閻羅天子訓練得不錯啊,擋了這麼久!」鍾馗自馬背一躍而下,舉起七星劍,大步往混戰中邁去,一副鬼擋殺鬼、佛擋殺佛的態勢,轉頭便道:「小鬼們,哪些個雜魚惡鬼,就交給你們。」
說時遲,那時快,小鬼前腳剛走,七色鬼便圍住了鍾馗,鬼哭狼嚎地準備上前啃咬。只見鍾馗一手七星劍擋住迎面而來的三副利牙,一手紙扇化開後頭來的四雙骨爪。
「看來有兩下子,這七色小狗我先陪他們玩玩,黑白無常還有那個開門的小哥,就先去擋一下那個紫色衣服的邪物,我速速就來!」
在那片刀光劍影、鏗鏗鏘鏘之中,紫衣正擋下一記刀劈,順勢迴身扭折了對手的臂。那傷兵放聲哀號起來,紫衣牢牢絞著他的手,那雙黑窟窿似的眼睛望向這邊,嘴角一路咧到耳邊,樂呵呵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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