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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這一生,最孤獨的六月。」—〈最孤獨的六月〉
對於一個生命的離去,其實很是陌生,知道輪廓,卻看不清楚樣貌,最真實的大概是小學低年級時。
因為過敏,貓貓狗狗小兔子從小完全無緣,只養過一次寵物,是隻鬥魚,暑假的時候全家出了一趟遠門,回到家一進門,媽媽就說:「魚死掉了,妳去跟牠說再見。」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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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這一生,最孤獨的六月。」—〈最孤獨的六月〉
對於一個生命的離去,其實很是陌生,知道輪廓,卻看不清楚樣貌,最真實的大概是小學低年級時。
因為過敏,貓貓狗狗小兔子從小完全無緣,只養過一次寵物,是隻鬥魚,暑假的時候全家出了一趟遠門,回到家一進門,媽媽就說:「魚死掉了,妳去跟牠說再見。」
大人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省去那段挖掘事實的過程,這樣受傷的強度會小一點點吧我猜。
但是這樣的道別,和與親近之人道別,強度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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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去』,就好似她只是普通地談論起一個人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回去他原本的所在地而已。『轉去』這兩個字,比起死去,多了那麼多的豁達與溫柔。而我突然想起,愛治也常常說自己隨時都可能會『轉去』。每一次聽愛治這 樣說的我,總感覺她只是要展開一場有點遙遠的回家之旅而已。」—〈轉來〉
和長輩們聊天,說著誰家的誰誰或某個人的兄弟姐妹,也常常在語速偏快的一句話裡,輕易抓出這樣的關鍵字,總是從這裡開始,腦袋就叮咚叮咚都聽懂接下來的每句話。後來發現那微微的違和感,是他們用平常地、有點無奈卻不悲傷的語氣說起死亡這件事,彷彿生活沒有死亡,但死亡即是生活那樣平凡。
對我們來說,那還不是一件可以隨意穿脫的字眼,比較像是排扣針織衫最中間的那顆鈕扣,不到非必要時候不會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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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斐柔在〈穿越時空的日記 二〇一七〉裡說的那段:「萬物不滅。不管是變成了泥土、變成了雨絲、或是變成風,我都還在。我們都在,只是,以不同的形式存在。」
很小的時候就曾經想過,因為有人說人類死去後會變成星星,我就相信;有人說塵歸塵土歸土,我也相信;有人說靈魂有重量,我相信。但是到頭來,不存在在這裡的我們,會存在在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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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也想化成春風、夏雨,化為泥土和花,變成宇宙最小的一個分子,但是永遠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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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進第二章的開頭前幾篇,我抬頭摘下眼鏡,眼淚就滑了兩行下來,仰頭的姿勢並不特別,但兩行淚迅速地流到鎖骨化成一道,直直流進領口經過心臟,冰冰涼涼的,我想每本書都有適合的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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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附上〈生命之河〉的其中一段,這篇適合不帶一切地讀,所以我就先不多說了。
「 在漫長的時光中,有無數光點離去、無數光點回歸。一條巨大的生命脈絡以此不斷循環不止,那是宇宙對於生命平衡最完美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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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采實 @acmebook01 讓我有機會第一時間讀到斐柔 @feirou0303 的新書,也希望下次再拜訪愛治文具房 @aiya_bungu 或青青的島 @mygreengreenisland 時有機會遇到島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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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於陽明山
(拿到實體書後還想帶著上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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