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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記憶不被允許,記憶就是反抗。」
當然文字可以寫得冠冕堂皇,但到真正反抗起來,又不是那麼簡單。我之所以這樣寫,純粹因為我已無其他可以反抗的形式,而非「記憶」本身真的可以反抗甚麼。
又或許是有的(關於其他可以反抗的形式),只是做與不做的問題。當然,客觀結果是我每天繼續上班,晚上用用In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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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記憶不被允許,記憶就是反抗。」
當然文字可以寫得冠冕堂皇,但到真正反抗起來,又不是那麼簡單。我之所以這樣寫,純粹因為我已無其他可以反抗的形式,而非「記憶」本身真的可以反抗甚麼。
又或許是有的(關於其他可以反抗的形式),只是做與不做的問題。當然,客觀結果是我每天繼續上班,晚上用用Instgram,有時會寫一篇文,然後睡覺。
這樣的時代,沒有太多可說的話。有些甚麼需要反抗,可能有時會記在心裏,但隨着血的流動,某些記憶都會被沖刷着,沖刷成我不記得的模樣。
同一件事的重複,相對於第1天,第2天雖然是同等的漫長,但到了第50天後,第51天就會變得短暫得多。數字一旦超過50,下一個值得紀念的紀念日,可能便要數到100、365、500,諸如此類。每個足以讓我們記得的紀念日之間,它們的間距都愈來愈長。
需要紀念的日子多到數不清楚,因而慢慢變成每天在紀念,又每天都沒再紀念。無論我是何其想去記得某一件事,我都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我只是被提醒的——「我記得有過這一天,但原來這是今天嗎?」這種介乎記得與不記得間的狀態,近來出現的頓率越來越高。
記憶根本無法對抗任何一件事,無論你怎樣記得,荒謬都不會停步,命運的連番打擊都不會停息。記憶本身甚至連遺忘都不能對抗,圖騰的讀音終將散佚,一切語意消失在隱喻。萬物的趨向,是一片被遺忘的空無。
結果所謂的記憶,只是人類對抗遺忘之必然時,所展現的一點無用的、殘餘的美德。但即使如此,我都想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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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ak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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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Photo by Elton Yung on Unsp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