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互動日本語雜誌評價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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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互動日本語雜誌評價產品中有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在評審團主席史派克李提前爆雷的烏龍中,坎城影展迎來史上第二位女性金棕櫚得主。 法國女導演茱莉亞迪古何諾生涯第二部劇情長片《鈦》,在名導雲集的坎城影展摘下最高榮譽金棕櫚。這是繼 1993 年珍康萍《鋼琴師與她的情人》之後,相隔 28 年再度有女性導演抱回此獎,在坎城影展至今 80 餘年的悠悠歷史中...

互動日本語雜誌評價 在 Charles Mok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9-07 17:52:15

【#和你讀:馬歇爾與中國內戰的what if?】 The China Mission: George Marshall's Unfinished War, 1945-1947 歷史就是無限的 what if 問題和答案,由1945年12月至1947年1月擔任美國派遣往中國特使的喬治· 馬歇爾(Ge...

  • 互動日本語雜誌評價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7-18 10: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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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評審團主席史派克李提前爆雷的烏龍中,坎城影展迎來史上第二位女性金棕櫚得主。
     
    法國女導演茱莉亞迪古何諾生涯第二部劇情長片《鈦》,在名導雲集的坎城影展摘下最高榮譽金棕櫚。這是繼 1993 年珍康萍《鋼琴師與她的情人》之後,相隔 28 年再度有女性導演抱回此獎,在坎城影展至今 80 餘年的悠悠歷史中,難能可貴地寫下唯二紀錄。
     
    影史第二位女性導演拿下金棕櫚,這件事情遭各界熱議,然而茱莉亞迪古何諾在頒獎前幾日,與外媒《IndieWire》就有談到「性別」議題,她表示:「我不認為『性別』能定義我們。然而,這還不是社會所能理解的事情,所以它成為一個話題。作為一個女人,我根本不希望透過性別來定義我,人們總說我是女導演,其實有點煩,因為我是一個人,我是導演,我拍電影是因為我是我,而不是因為我是女人。我就是我。」
     
    關注台灣影展的觀眾應該對茱莉亞迪古何諾不陌生,2017 年金馬奇幻影展的「Surprise Film」就是茱莉亞迪古何諾的首部劇情長片《肉獄》。至於《肉獄》則是在 2016 年坎城影展影評人週舉行世界首映,最終拿下費比西獎。順道一提,茱莉亞迪古何諾是坎城一手栽培的法國導演,首部短片《Junior》就是在坎城影展亮相。
     
    雖然《鈦》獲得以史派克李為首的評審團青睞,但在《銀幕雜誌Screen Daily》每日更新的國際影評「場刊分數」,《衛報》、《正片》、《自由報》、《電訊報》等 10 間媒體的影評人僅給出均分 1.6,在主競賽 24 部作品中落在第 20 名位置,居於後段班。不過,坎城場刊僅是 10 位影評人的口味,《鈦》在坎城影展還是陸續傳出相關的正面反饋。
     
    評價兩極的《鈦》由坎城影帝文森林頓、Agathe Rousselle、Garance Marillier 等人主演,【光年映畫 Light Year Images】在台發行。
     
    象徵第二大獎的「評審團大獎」(Grand Prix),以及「評審團獎」(Jury Prize)則雙雙出現共享榮譽的結果。
     
    「評審團大獎」頒給伊朗名導阿斯哈法哈蒂的《我不是英雄》(A Hero,暫譯)以及芬蘭導演 Juho Kuosmanen 的《Compartment No. 6》。
     
    阿斯哈法哈蒂曾憑藉《分居風暴》和《新居風暴》兩度拿下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國際電影前身),生涯則以《咎愛》、《新居風暴》、《人盡皆知》和《我不是英雄》四度闖入坎城主競賽,其中《咎愛》獲得最佳女主角以及賽外的天主教人道精神獎、《新居風暴》獲得最佳劇本,再來就是今年《我不是英雄》收下評審團大獎。《我不是英雄》也獲得各大外媒讚譽,稱是「《分居風暴》以來最好的作品」,此片由【GaragePlay 車庫娛樂】在台發行。
     
    至於 Juho Kuosmanen 除了今年帶回評審團大獎之外,2008 年生涯首部短片《Kestomerkitsijät》也在坎城亮相,2016 年的劇情長片《我生命中最快樂的一天》則抱回「一種注目」單元的最佳影片。
     
    「評審團獎」頒給以色列導演那達夫拉匹的《Ahed’s Knee》,以及泰國名導阿比查邦韋拉斯塔古的《Memoria》。
     
    那達夫拉匹上一部作品《出走巴黎》才於 2019 年擒下柏林影展最高榮譽金熊獎,今年再度於坎城獲獎,成為近年國際影壇最亮眼的以色列導演之一。而那達夫拉匹曾於 2015 年以《吾愛吾詩》抱走台北電影節國際新導演競賽的最佳影片,與台灣結下些許緣分。
     
    至於阿比查邦的歷年作品則深得坎城厚愛,除了今年的《Memoria》,2002 年生涯第二部劇情長片《極樂森林》 就在坎城「一種注目」單元拿下首獎;2004 年的《熱帶幻夢》首度闖入坎城主競賽,受到以昆汀塔倫提諾為首的評審團青睞(蒂妲史雲頓也是評審),將評審團獎頒予阿比查邦; 2011 年憑藉《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成為首位摘下金棕櫚的泰國影人; 2015 年的《華麗之墓》則進入「一種注目」單元。有趣的是,阿比查邦至今的兩座坎城評審團獎,都與蒂妲史雲頓有關。
     
    事實上,不只史派克李率領的評審團傾心於《Memoria》,《銀幕雜誌Screen Daily》的場刊分數也開出均分 3.4 的高分,僅次於濱口竜介《在車上》的 3.5 分,高居第二(今年亞洲電影在坎城非常強勢)。《Memoria》由【ifilm/傳影互動 】在台發行。
     
    綜觀來看今年的場刊分數,24 部作品之中,僅有 3 部作品均分破 3,除了阿比查邦、濱口竜介之外,還有李歐卡霍的《Annette》,且這三人最終也紛紛獲獎,濱口竜介拿到最佳劇本;李歐卡霍則收下最佳導演。
     
    《Annette》是亞當崔佛、瑪莉詠柯蒂亞主演的音樂愛情電影,擔任今年影展的開幕片,這也是李歐卡霍繼《花都魅影》後,睽違 9 年再度執導劇情長片,便一舉抱走最佳導演。李歐卡霍生涯的劇情長片產量不多,至今僅獨立執導 6 部長片,其中 4 部在坎城競賽,包含首部長片《男孩遇見女孩》(國際影評人週)、《寶拉X》(主競賽)、 《花都魅影》(主競賽)和《Annette》。至於《壞痞子》在柏林影展角逐金熊,《新橋戀人》則未於三大影展競賽。
     
    而日本名導濱口竜介的《在車上》,改編自村上春樹短篇小說集《沒有女人的男人們》中的同名短篇故事,眾家媒體一致稱讚濱口竜介成功將村上春樹的文字影像化。主競賽的劇本獎之外,《在車上》也囊括費比西影評人獎、天主教人道精神獎,是本屆的大贏家之一。
     
    除了坎城獲獎的《在車上》,濱口竜介在今年初也憑藉《偶然與想像》於柏林影展拿下評審團大獎,值得一提的是,去年黑澤清在威尼斯影展拿下最佳導演的《間諜之妻》,是由濱口竜介和野原位共同執筆的劇本,間接來說,濱口竜介參與的作品連續在威尼斯、柏林、坎城歐洲三大影展有所斬獲,創作能量與收穫的榮譽相當不凡。
     
    《偶然與想像》與《在車上》皆由【東昊 Andrews Film】在台發行,這也是繼《睡著也好醒來也罷》之後,東昊再度發行濱口竜介的新作。
     
    最後,坎城影帝后分別是《Nitram》的卡賴伯蘭里瓊斯,以及《The Worst Person in the World》的蕾娜特萊茵斯薇,我個人也非常期待尤沃金提爾「奧斯陸三部曲」的終章《The Worst Person in the World》,此片由【好威映象 Hooray Films】在台發行。
     
    🏆以下為主競賽單元得獎名單:
     
    金棕櫚:《鈦》,茱莉亞迪古何諾
    評審團大獎(兩部):
    《我不是英雄》,阿斯哈法哈蒂
    《Compartment No. 6》,Juho Kuosmanen
    評審團獎(兩部):
    《Memoria》,阿比查邦韋拉斯塔古
    《Ahed’s Knee》,那達夫拉匹
    最佳導演:《Annette》 ,李歐卡霍
    最佳劇本:《在車上》,濱口竜介
    最佳男演員:《Nitram》,卡賴伯蘭里瓊斯
    最佳女演員:《The Worst Person in the World》,蕾娜特萊茵斯薇
     
    圖片來源:NEON 、Festival de Cannes
    #Cannes2021

  • 互動日本語雜誌評價 在 Charles Mok 莫乃光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8-23 18: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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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讀:馬歇爾與中國內戰的what if?】
    The China Mission: George Marshall's Unfinished War, 1945-1947

    歷史就是無限的 what if 問題和答案,由1945年12月至1947年1月擔任美國派遣往中國特使的喬治· 馬歇爾(George Marshall),當年如果能成功令中國避開國共內戰,今天的中國、美國和世界的歷史,會被轉往哪個方向?

    馬歇爾是誰?他在1901年於軍校畢業後,先後參與美國在西班牙和菲律賓的戰役和第一次世界大戰,1939年羅斯福總統委任他為美國陸軍參謀總長,他可說是帶領盟軍戰勝德國和日本的總司令。1945年二戰結束後,他本來計劃退休,卻被杜魯門總統邀請到中國擔任特使。

    世人認識馬歇爾,多因為著名的戰後美國經濟援助重建歐洲的「馬歇爾計劃」(Marshall Plan),原來他離開中國後,1947年立即成為美國國務卿,推動馬歇爾計劃,兩年後離任,小休後短暫成為美國紅十字會主席,於1950年再被杜魯門總統邀請出山,擔任國防部長,扭轉韓戰局面,一年後才能真真正正的退下來。

    馬歇爾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一生於軍事、外交的成功生涯,相比在中國的十三個月,未能成功為中國帶來和平,不能避開內戰,可說是他一生中少有的失敗記錄,而美國能以巨額經濟資助歐洲的重建,為何沒有為中國提出相同的馬歇爾計劃?

    去年底我在德國柏林的一家小英文書店,碰上這本2018年出版的”The China Mission: George Marshall's Unfinished War, 1945-1947”,被封面馬歇爾與蔣介石的合照,和書中開頭一段形容馬歇爾到訪延安與毛澤東會面的文字吸引,買下來了,最近終於有時間把它讀完。閱讀這些歷史,也許有助了解今天中美「國際線」外交的互動。

    本書2018年出版,作者Daniel Kurtz-Phelan是Foreign Policy雜誌的執行編輯,這本著作讀起來就像馬歇爾在中國的十三個月的日誌,詳細地把他與國共兩方的游說過程記錄下來。

    1945年12月是什麼概念?廣島和長崎被投下原子彈,才是同年的8月發生,二戰才剛剛結束,戰勝國中除了美國為首的盟軍,當然還有蘇聯和中國。然而蘇聯建立共產世界的野心,和對歐洲國家的虎視眈眈,在美國眼中顯然成為一個新的潛在敵人,而以國民黨政府為首的中國,卻陷入與中國共產黨的內戰邊緣,美國當時的希望,當然是防止中國落入共產黨統治,形成中蘇聯線,然而面對國民政府和蔣介石大總統,卻是恨鐵不成鋼,俗些說更是「幫唔落手」。

    馬歇爾初到中國,還算有點蜜月期,國共願意進行三方和談,甚至達成短暫停戰協議。美方的希望,是國民政府能重組憲法,結束一黨專政,引入共產黨和其他第三路線黨派,成立聯合政府,以民主改革防止出現內戰;另一方面,美國亦擔心蘇聯協助中共,把滿州戰線延至全國,挑起內戰。

    然而蔣介石卻信心爆棚,相信國民黨內的好戰派,自以為殲滅中共,指日可待,加上黨內利益團體的貪腐,對美方的要求,一直拖延,甚至質疑馬歇爾為什麼偏幫中共,而不肯向國民黨作大額經濟援助。

    而共產黨方面,毛澤東派出周恩來參與三方會談小組,但事實上當時美國朝野都摸不清中共底牌,究竟他們是激進分子,還是真心進行土地改革的正面力量?國民黨越是專政、腐敗、不肯改革,無論是中國平民還是美國人,甚至馬歇爾本人,都無法無條件地支持國民黨。

    作者360多頁的敘述,詳細地描述了這個三方的拉鋸戰,一刻似是和平在望,轉眼間卻又在手指縫間流走。作者對馬歇爾的評價是正面和同情的,始終他謙謙君子的態度,即使他立場堅定,但始終未能令國共兩方「屈服」,反更受到美國國內的政治牽制,而駐在中國的美軍亦遭受中國平民要求撤軍的壓力。本以為數個月就可以完成的和平任務,結果經過了十三個月終於無法不放棄。

    馬歇爾離開中國前,以1800字總結失敗,國共各打三十大板。對國民黨,馬歇爾說他們被反動派利益集團壟斷,對他提出的改革根本性地漠視甚至反對,反卻要求美方無條件支持;對於中共,馬歇爾指他們的論述一貫地罔顧事實真相,不肯妥協,不惜要自己國家經濟崩潰,讓人民受苦,也要達到令國民政府倒台的政治目的。以今天我們的語言來說,這就是「攬炒」,因此也可以說,中共本就以攬炒而成功立國。

    話雖如此,美國當時對中國的政策,是否過於以反抗蘇聯控制為思考主導,而忽視實質對中國各派別鬥爭提出更有效的方向,令中國錯失在戰後的成立民主制度的機會,這是歷史的一大 what if 問號。無論如何,馬歇爾大概還算好人一個,1953年終於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成為首位已軍人出身背景的獲獎人,當然得獎考慮主要因為他在歐洲推行的馬歇爾計劃。

    經過推動中國和平進程的失敗經驗,美國在往後與亞洲的反共鬥爭之中,顯然硬了起來,由韓戰到越戰,馬歇爾不肯支援腐敗的國民黨,但尼克遜總統就毫無懸念地支持腐敗的南越政府,結果只是更加泥足深陷,無論是冷戰時代以至冷戰後出兵其他地方如阿富汗、伊拉克等地,同樣是想停止人家的內戰,達致「和平」和自身外交目的,可惜就算不能肯定地說是重複「錯誤」,至少客觀上還是持續未見成效。

    #光書評 #書評

  • 互動日本語雜誌評價 在 木容世家——李紹榕醫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9-07-13 09:5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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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大的韓流分析

    一段時間沒有更新了,一方面是因為暑假到了在帶孩子,但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我跑去當韓粉了。我加入了二十個左右(持續增加中)的韓粉社團或粉專,獨自開車就聽韓粉直播,雖然身上沒有穿國旗裝,但是我的心跟韓粉緊緊相依。

    不過現在國民黨初選快結束了,我也該回到我的戰場。為了給自己的韓粉生涯做個記錄,也為了調整心情,讓我從韓粉的生活世界裡跳脫出來,用稍微分析性的方式來寫一寫我所認識的韓粉吧。

    So here it goes.

    【軍公教韓粉與庶民韓粉】

    先從最基本的問題開始好了。韓粉是誰?在我進入韓粉世界以前,我熟識的韓粉大概可以稱為眷村韓粉、或者黃復興韓粉,或者範圍稍微廣一點,可稱為軍公教韓粉。這些六十歲以上、外省為主的長輩們跟韓粉有先天的親近性:韓國瑜是外省人、少年從軍,簡單講,如果大家還記得以前的一篇文章,韓國瑜是喚醒他們塵封記憶的李二狗。

    但親切的不只是共享的年少生活經驗而已:韓國瑜離開政壇十幾年,也正好再現了外省軍公教韓粉在過去十幾年之中深刻感受到的政治表達空間的消失。這些人許多受過專科甚至大學教育,二十年前從新黨到親民黨的大規模組織動員正好趕上他們的壯年,對於政治的投入隨著趙少康和宋楚瑜的倒下在過去十幾二十年裡日漸沉寂。馬英九的強勢回歸一度令他們看到希望,但是非常快地就因為學運及蔡英文的挑戰而蒙上陰影。他們的政治參與在2014到2016年跌到低谷,而在這個時候,韓國瑜的出現就像是他們自己再度走上政治舞台一樣,十幾年的政治失語獲得了補償。

    這些人支持韓國瑜很容易理解。但我在過去幾週的韓粉生活裡看到的其實是另一批人。就說杏仁哥吧,天下雜誌對他的描述應該足以描繪出一個非軍公教韓粉的形象:

    「人稱『杏仁哥』、喊翻轉挺韓成名的吳育全,現在已經到六合夜市設攤,隨著人氣攀升,生意也水漲船高,一個月可以賣兩、三萬杯杏仁茶。 年輕時不愛讀書,十四歲就當學徒,一路當到主廚,中西餐、日本料理都會煮,十年後毅然決然自己擺攤做生意。從焗烤麵、雞排、臭豆腐、油條花枝都做過,本來相信自己的手藝,最後卻失敗收場,各式器具堆滿家裡。直到後來以南杏磨粉做杏仁茶,才站穩腳步養家養孩子。」

    除了杏仁哥以外,與他合稱五虎將的陳清茂、文山伯、強強滾、貼紙哥多半也有類似的經歷。他們教育程度或許不及軍公教韓粉,但是久在基層、第一線感受「庶民經濟」的他們有更勝軍公教韓粉的連結與組織能力。陳清茂久任里長、主業是賣魚的文山伯也擔任過鄉長,除此之外,第一線零售端的職業生涯讓他們累積了物流與草根人際互動的經驗。當軍公教韓粉寫長篇貼文挺韓的時候,這些「庶民韓粉」更傾向每天開直播與其他韓粉互動,觸及率雖然低於文字轉錄,但他們與觀眾的互動更直接、也更容易建立個人化的品牌。相對來說,在韓粉社團裡,他們的個人影響力可以說是完勝軍公教韓粉。

    與軍公教韓粉相比,庶民韓粉對國民黨的認同度更低,陳清茂更是綠轉藍的樣版。當我身邊的外省藍同時追蹤了韓國瑜和郭台銘陣營的粉專時,庶民韓粉則是非韓不投的主力。眷村的長輩們喜歡韓國瑜的李二狗形象,但對馬英九朱立倫的王大哥也能認同。他們受惠於經濟起飛、大部分住在北部都會區甚至根本就移民北美,因此對於郭台銘代表的國際資本有理所當然的好感。相比之下,許多庶民韓粉討厭文謅謅甚至「假惺惺」的馬英九,而面對郭台銘強調科技與國際化的經濟藍圖,他們甚至感到憤怒。

    「AI,AI,啥米會I袂I,我聽無啦!」在一次直播中,青年團總召品宏這樣表示。

    【邊緣化、政治效能感、唯道德論】

    雖然外省軍公教和本省籍為主、自我認同為庶民的韓粉在許多方面差別很大,但是他們在一件事情上是共通的:在過去十多年的台灣政治經濟論述中,他們是相對邊緣化的一群人。外省藍的政治無力感在此不再贅述,庶民派韓粉的日常經驗被排除於地緣政治、國族建構的宏大敘事之外,經濟利益也與追求技術創新、全球接軌的經濟論述無涉,這也並不讓人意外。

    然而更深一層的邊緣經驗則比較少有人討論。前一段時間,因為雄中畢業生嗆韓事件,我寫過這樣一段話:

    「我覺得韓粉的特質之一就是非常在乎禮貌、態度等等傳統的、熟人社會的、人際互動的價值,並且把這些價值投射到現代的國家社會關係上,而這和許多現代公民的世界觀扞格。後者多數在民主社會裡長大、對權力保持戒心,認為國家必須存在但也將永遠與社會維持緊張關係,而在國家與社會對抗的場域裡,對執政者的批判優先於日常人際交往中的禮貌」。

    把這個觀察推得更遠一點,我想說的是,我在社團裡看到的韓粉在很多議題上會表現出一種對於國家機器(state apparatus)的陌生。一方面,如前所述,他們不習慣把國家視為一個獨立於社會之外的存在;因此在另一方面,他們對於「國家機器內部有其自己的運作邏輯」這個觀念也不甚熟悉。現代國家是一個龐大的機器。從這部機器的內部來看,它理論上高度理性化但是也經常失靈、甚至有時候根本就是因為理性化而導致失靈。從外部來看,在價值體系不再定於一尊的現代社會裡,這部機器通常無法同時回應社會所有的價值需求。

    這些觀念對韓粉來說是相對陌生的。因此,當別人把政治議題理解成制度邏輯的內部衝突、或是程序理性與實質需求的矛盾、甚至不同價值之間無法兩全的扞格時,韓粉傾向歸責於政治人物個人的邪惡意圖或惡劣品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韓粉對於現代政治的基本組織原則,或者說遊戲規則,似乎也同樣陌生。因為不瞭解遊戲規則,所以韓粉更容易相信「自己無法左右政府施政」。之前中山大學對學生做的問卷調查,發現政治效能感越低的人越容易支持韓國瑜,雖然研究母體與韓粉在人口學意義上實在太過不同,但或許仍可當作一個佐證。

    對於政治運作規則的不熟悉終究會轉化成敵意,在高雄市防疫經費爭議那時候,當行政院出面說高市府遲遲沒有送出公文時,韓粉憤怒了:「人命關天的事,怎麼可以因為公文這種小事就不給錢?」同理,當賴士葆拿反同婚公投的票數與大法官的人數做比較,聲稱反同婚才是民主時,無論遭到多少指責與嘲笑,對韓粉來說賴士葆的論點是絕對正確的。

    當人民疏離、甚至反感於政治運作的遊戲規則,就更難以之為前提,用制度侷限下的政策設計或執行來課責政治人物。如果自己不能左右政府的施政,就只能期待主政者是一個道德意義下的「好人」。所以,對韓粉來說,對政治人物的評價經常呈現出一種「唯道德化」的傾向。對他們來說,同婚會通過不是什麼人權的問題,不是憲法與公投位階的問題、當然更不是「為什麼憲法要如此設計、為什麼憲法位階最高」的問題。同婚通過了,那只能有一個解釋,就是蔡英文要讓同婚通過。為什麼蔡英文要這麼做?韓粉流傳的陰謀論認為,要嘛因為蔡英文是同性戀,要嘛因為蔡英文想藉販售愛滋病藥品獲利。不過,最普通也最常見的解釋,還是這個較少陰謀論成份,卻更加道德化的說法:「世界上就是有一些壞人,而蔡英文剛好就是那些壞人之一」。

    相對地,面對外界對韓國瑜政見或政績的質疑,韓粉也無意陷入「MOU是否會履行」或「自經區到底是什麼」的爭辯。相比之下,他們更在意的是「韓市長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對韓粉而言,如果一個政治人物施政讓他們不滿意,那不是因為錯誤的決策、不是因為不同政策目標間的取捨,更不是因為錯誤的經濟理論,而是因為這個政治人物不努力、不愛民如子、甚至不道德。而韓國瑜,就是那個努力、親民、擁有良好道德的,人民的希望。

    最近有些韓粉在懷念蔣經國。他們說:「在蔣經國之後,經過了李登輝、陳水扁、馬英九、蔡英文,總算有了一個像蔣經國那樣親民的韓國瑜,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打壓他?」

    【朝聖之旅、有機知識份子、政治近身感】

    至此,我已經試著標示出韓粉的兩種典型。在本文第一節裡,他們看起來是兩種在省籍、生活環境、教育經驗上都非常不同的兩種人。在日常生活裡,這兩群人可能沒有什麼交集,甚至對彼此沒有什麼好感;但在第二節裡,我們可以看到他們之間唯一的共通點卻將他們連結起來:長期的邊緣經驗、對國家機器運作規則的陌生、以及對個人特質的信仰。韓國瑜統一了這兩個原本在台灣社會高度分隔的群體,靠的是他個人在他們面前呈現的形象。

    然而韓粉不只是基於個人經驗選擇了韓國瑜,並且基於自己對政治人物的信仰在各個造勢場合理站出來的孤分散的個體。當韓粉在街頭與網路集結,韓粉與韓粉、韓粉與韓國瑜間的連帶感也日復一日地強化。換句話說,一個新的政治共同體正在生成。

    當代民族主義研究的墊基者Benedict Anderson曾經用中世紀阿拉伯世界的穆斯林朝聖之旅比擬拉丁美洲殖民地獨立運動中的共同體感受:想像一下來自整個阿拉伯世界各個不同角落的人,在前往麥加的路上相遇。他們彼此觀察、開始交談,然後他們將會自問:「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從事不同的職業,但是我們卻講著一樣的語言、做著一樣的祈禱、前往同樣的地方。為什麼會這樣?」答案只有一個,就是他們都是穆斯林。Anderson將這個朝聖之旅視為拉美殖民地獨立期間殖民地雙語菁英的經驗:他們來自殖民地不同的族群,但因為共同的經驗而日漸相信他們同屬一個國族。

    這個故事聽起來很抽象嗎?我們看一下過去幾場韓國瑜的造勢活動吧,但不是從廣場上開始,我們必須先從韓粉們前往造勢場地的路上開始看。感謝國民黨中央委員、黃復興黨部顧問、北京市政協港澳台僑工作顧問、人稱鋼鐵俠的徐正文,我透過他的直播搭上了外縣市韓粉們前往造勢現場的遊覽車。在車上,原本彼此不相識的韓粉們傳遞著麥克風,一一自我介紹,分享自己對韓國瑜的想法。在麥克風的傳遞間,來自不同職業與生活環境的人發現他們之間唯一的共通點:他們都是韓粉。他們的言談間穿插著韓國瑜的口號與近期內的政治事件,面對面地一再確認彼此的理念與關懷何其一致。即使一個韓粉不搭遊覽車而選擇高鐵或自駕前往,他則可能在高鐵上或高速公路的休息站獲得類似的經驗。他們遇見穿著國旗衣的陌生人,自拍合影、然後上傳到韓粉社團。

    「我們都是韓粉!」他們說。

    然後,在造勢現場,他們歌唱、歡呼、呼喊口號、揮舞國旗,在社會學家涂爾幹(Émile Durkheim)所謂的集體歡騰(collective effervescence)之中享受同樣的情感爆發。從想法、心情、到身體感,他們變成了同一群人。

    而在網路上,韓粉們接收的資訊除了一般韓粉在社團裡的貼文以外,主要來自為數不多的幾個直播主。除了五虎將以外,因為縣市長選前經常向電視台call in而得名的高雄林小姐前陣子也從Youtube轉戰臉書。與台派、綠營、進步青年中的政治網紅比起來,這些人雖然人數少,但是彼此之間意見極為一致,而且充分獲得了韓粉無條件的信任。韓粉對於許多外界事物不甚了解,對於網路上的資訊經常感到困惑,例如我之前寫過的、初選前甚囂塵上的做票陰謀論,就曾讓韓粉不敢在初選前的電話民調表態。然而一旦陳清茂在自己的直播中澄清此事,韓粉們便將陳的說法轉貼到各大社團的相關貼文下面,並且如同我之前描述的,大家也就不加懷疑地相信了。為什麼不懷疑?因為韓粉信任他。這種對個人的信任,不只表現於信任在電視上、在造勢舞台上的韓國瑜,更表現於信任陳清茂等網路意見領袖。他們出身基層、熟悉庶民語言,懂交陪,但是他們也有政治組織的經驗、有更接近「高層」的社會位置,因此他們的論述形成了韓粉與外界世界不可取代的接點。

    喜歡網路分析的社會學家請看過來,這就是「結構洞」(structural hole);喜歡葛蘭西的社會運動者也請看過來,有沒有覺得這很像「有機知識份子」(organic intellectuals)?

    不論是線下的集體動員或線上的網路意見傳播,這兩種機制最終其實指向著同一個心理狀態,我將之稱為「政治近身感」。對韓粉來說,素昧平生的韓粉離他們很近,因為他們一次次地在前往造勢的路上、在造勢的現場確認過。韓國瑜也離他們很近,不要說什麼六度區隔(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了,在韓粉的想像中,他們和韓國瑜之間可能只隔了一個陳清茂。他們不但無條件相信網路上的言論領袖可以傳達正確的意見,也相信透過一些關鍵中間人,他們的意見可以直達韓國瑜。在表達對於選戰策略的意見時,韓粉會公開貼文,並且呼籲「請認識韓市長團隊的人轉告韓市長」。

    在此讓我們回到稍微前面一點的話題。對於基於邊緣經驗而被召喚出的韓粉來說,還有什麼比「近身感」更讓人感動的嗎?

    【所以呢?】

    國民黨初選快要結束了。在這一週裡,韓粉非韓不投,英粉也非韓不投,但我其實不太確定韓國瑜會否是一個比郭台銘更好打的對手。韓國瑜不斷自爆,這是真的;韓粉缺乏向外連結的能力,並且隨著內部的論述更趨極端,這個能力可能會更弱,這到目前為止似乎也是真的。然而韓粉的凝聚力以及自下而上的動員能力超出台面上的任何陣營,這我想也是真的。

    韓國瑜崛起於台灣的政治舞台至今,很多人都討論過韓流是如何形成的。大家討論過民粹、反智、保守價值、反建制(anti-establishment)、韓粉對民進黨的憤怒與仇恨。這些說法都有其道理,但我想實際的情況卻更複雜也更深刻一點。我相信負面動員走不長久,但是韓粉不只是一個一盤散沙的仇恨團體。如果要說韓國瑜這個人有什麼特別的本領,我認為他的成就表現在兩方面:第一,他結合了兩個原本沒有交集、但卻共享某種邊緣經驗的群體。第二,在圍繞著他而鋪展開來的一連串社會過程裡,這個原本斷裂的群體從內部建立起均質、正向的社會動能。

    相信走出分歧的個人生命經驗可以找到自己歸屬的政治共同體、相信政治人物與自己很親近, 這對韓粉來說是比仇視民進黨或蔡英文更強大的情感基礎。

    這個群體可能不會在人數上有所增長,可能會因為無法增長而導致韓國瑜落選,但是造就他們的社會條件不會就這樣消失,將他們轉化成想像共同體的社會過程可能不可逆。選舉是數人頭決勝負的較量,但在只考慮絕對數量的選舉之外,新誕生的社會力將會走向何方,卻是一個重要、但此刻我們無法理清、甚至無暇顧及的問題。

    然而我們不能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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