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羊房小鎮9 / 水井的故事 (下)
水井的故事第三篇要來提到更多和戰爭有關的事情。
什麼?
瑞士身為一個中立國, 有它的原因。這些戰爭摧毀多少的人文歷史, 補救不回也只是讓全國人民往後受罪許久, 單單看戰爭歷史對德國有怎樣的影響就知道。
前一篇我提到德國沒有國家英雄, 小學生在音樂課學到...
/ 羊房小鎮9 / 水井的故事 (下)
水井的故事第三篇要來提到更多和戰爭有關的事情。
什麼?
瑞士身為一個中立國, 有它的原因。這些戰爭摧毀多少的人文歷史, 補救不回也只是讓全國人民往後受罪許久, 單單看戰爭歷史對德國有怎樣的影響就知道。
前一篇我提到德國沒有國家英雄, 小學生在音樂課學到國歌的時候不是教他們怎麼唱, 或者得背歌詞, 而是告訴他們哪段歌詞為什麼沒有被採用。當已經念大學的中文家教學生告訴我, 她到現在還不曉得德國國歌怎麼唱, 我也驚訝了一番。 “任何跟國家主義有關的在德國都不流行呀! ” 那到底什麼時候會唱國歌? 似乎也只有德國國家足球隊在世足的開場前才會唱而已(或者其他的世界運動會)。
德國因為戰爭, 留下的是這種傷疤。
瑞士呢? 瑞士算是特別了一點。但我們先回來水井的故事。
羊房有個很可愛的步兵水井, 位置就在最常舉辦活動的Fronwagplatz 福紅瓦格廣場。步兵水井(Landsknechtbrunnen)另外一個名稱是屠夫水井 (Metzgerbrunnen), 可是就連偉大的孤狗大神也沒有辦法說明屠夫和步兵的關聯是什麼。
這真的跟小朋友問 “為什麼” 結果大人回答 “你長大就知道” 一樣好痛苦呀!!! 我現在就想知道!
後來深度探查步兵的歷史之後才發覺, 原來這種步兵並不屬於國家訓練的軍隊, 而是中古世紀開始為了戰爭而臨時徵招的那些平民。可能是農夫, 工藝師傅, 或者誰家的兒子。可能就是一 個屠夫。誰有錢就可以徵招, 不用是君主帝王或者公爵, 而這些兵也不會只屬於一個國家。最有可能就是打仗完畢, 綁約綁完, 還活著的就回家鄉, 缺錢還可以繼續打仗的就去找下一個雇主。
就中歐這個地方的歷史來說, 步兵確實有很重要的地位。大部分的戰爭少了步兵就打不成, 也因此從戰爭歷史到步兵的各種相關資訊都可以從百科全書讀到。步兵的各種階級, 武器的種類, 還有衣服的花樣都可以深度討論, 這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瑞士的步兵有自己的名稱, 也可以稱作是 Reisläufer 。話說, Reis 其實是米耶! 可是這裡的Reis 是從旅遊 reisen 而來, 也就是說他們是四處行旅的步兵。瑞士的步兵歷史也一樣悠久, 甚至有比德國更厲害的打法, 以至於德國步兵後來和瑞士的學了很多戰術。很愛幻想的我, 認定了就是因為瑞士步兵很會爬山, 可以像山羊那樣跳來跳去, 對於行走式的戰爭有一定的優勢。當然事實如何沒有人做更深度的研究 (這未免也太豆知識 !!! 根本已經比芝麻還小吧!!! )
但是後來畢竟戰爭深受人厭, 傭兵即使只是為了一口飯而打, 也還是飽受人們的差別待遇。最後在瑞士免除了軍隊制度, 堅決成為一個中立國, 再也不加入任何一方, 任何一場戰爭。雖說沒有軍隊制度, 但德國和瑞士都一樣有職業軍人, 男性也都有軍役要服。選擇不服軍役的人必須要去做社會役, 例如在醫院做護士助理或者開救護車這類的。 而原本的步兵隊從此不見 !!!
….. 真的是這樣嗎?
不是。 現在還有一組步兵隊已經成立五百年, 非常有名, 甚至是現存最古老的軍事組織, 大家猜得出來是哪個嗎?
答案是, 教宗近衛隊 Pontificia Cohors Helvetica (Pontificial Swiss Guard)。
五百年前的義大利戰爭, 當時一連幾個教宗都有請瑞士的兵隊保護以對抗法國, 所以之後這個傳統就一直延續下去。只有一次近衛隊在戰爭逃難中一天之內死了超過半數, 才臨時雇用了兩百個德國兵, 不然教宗近衛隊從來沒用過其他國家的步兵。
這些步兵手拿尖刀(其他階級的還有刀劍等等之類的武器), 現今的時代能夠看到他們都是在遊行和慶典的時候。確實歷史上有一段日子他們真的就只在各種慶典才有 “作用”, 不需要知道怎麼用刀槍。直到教宗保羅被暗算的事件發生之後, 這些步兵才又開始接受正常軍隊訓練。首先必須是在瑞士接受過兵役的人, 必須是天主教, 19-30歲之間且至少174公分高, 未婚的瑞士籍男士( 完全符合各種交友條件?! )。除了傳統的尖刀, 實際在教宗身邊的時候他們都必須會使用現代的各種兵器。
如果大家對這些步兵有印象, 也可能發覺他們的制服很奇妙。這些制服很重, 單單那身裝備就有三點多公斤, 而且每一套都得花四個工作天才能完成。設計靈感來自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衣服, 可是實際上大家都知道義大利很熱, 我超佩服這些步兵能夠穿著這些非常多層的衣服站在那裏一整天。到了近代, 在非慶典時期他們可以穿比較現代的制服, 是一種很漂亮的藍色且較方便活動的設計, 我雖然手邊沒有圖片, 有興趣的人在網路上一定可以找到參考照片。他們頭上的頭盔也是貨真價實的金屬唷!!! 直到 2019 年, 感謝立體列印的技術才讓步兵們能夠換戴極度現代的防紫外線 PVC頭盔。不然我實在不曉得隨著氣候暖化, 這些步兵要怎麼活下去。
話說, 這樣到底跟水井有什麼關係? 從步兵聊到梵諦岡去?
大家有注意到水井上面的步兵服裝跟教宗近衛隊的傳統制服很像嗎? 不要懷疑, 這個關聯雖然很小, 它們都是同個時代的產物呢! 虧我找到了這個關聯呀! (僵硬地笑)
以上, 水井的故事就到此結束!
#羊房小鎮的故事 #水井的故事 #小鎮風光
主教教宗差別 在 每日一冷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你知道嗎?【天主教與基督教的《聖經》中文翻譯大不同】
#本日冷知識1566
大家好,我是Mr Holi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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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英文名字John跟Paul,如果要大家翻譯成中文,大家會怎麼翻譯呢?很多人應該會說是「約翰」跟「保羅」吧?
但是啊,曾在1978年到2005年擔任天主教教宗的John Paul II,新聞媒體卻是稱他為「若望保祿二世」。
奇怪,怎麼都是John跟Paul,會有這兩種不同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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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天主教跟基督教將聖經翻譯成中文的時候,採取比較不一樣的方法:
📌天主教使用《聖經》思高本(Studium Biblicum Version),主要由希伯來文及希臘文翻譯而來。
📌基督教(新教)使用《聖經》和合本(Chinese Union Version),主要由英文翻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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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高本是由1945年在北京所創立的思高聖經學會翻譯和注釋,這個學會是由天主教方濟會會士真福雷永明神父(Blessed Gabrielle Allegra O.F.M.)在北京輔仁大學的宿舍內創立的。1948年聖經學會遷到香港繼續翻譯工作。 1954年聖經學會完成《舊約》翻譯,1956年到1960年再從事《新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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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合本源自1890年在上海舉行的傳教士大會,會中成立了三個委員會,各自負責翻譯官話(白話文)、淺文理(淺文言)、深文理(文言文)譯本。官話的版本則在1906年完成《新約》, 1919年完成《舊約》。官話版本從此就成了現今大多數華語教會採用的和合本《聖經》。隨著時代變遷,在1983年和合本進行了修訂,讓文本更貼近現代文意、並修正錯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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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例子還有:
英文 - 天主教翻譯 - 新教翻譯
Joseph - 若瑟 - 約瑟
Maria - 瑪利亞 - 馬利亞
Moses - 梅瑟 - 摩西
David - 達味 - 大衛
Peter - 伯多祿 - 彼得
Simon - 西滿 - 西門
Jacob - 雅各伯 - 雅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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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中文是表義文字,所以翻譯的時候,就算音是一樣的,但是選字可能就有所不同,加上原文翻譯的語言也有不同,自然中文翻譯的差別也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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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廣義基督宗教還有另外一支「東方正教」,他們的中文翻譯也有所不同,但是在台灣可能比較少人接觸,所以這裡就不在深入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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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真的是門大學問,所以學習外語還是很重要的,在有異議的時候,還需要回去翻原始文本,才可以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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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次見!
[Mr Holiday]
#Bible #ChineseUnionVersion #StudiumBiblicumVersion #DailyCold #MrHoliday #聖經 #思高本 #和合本
參考資料:
1. Wikipedia: 聖經思高本
2. Wikipedia: 聖經漢語譯本用語對照表
3. Wikipedia: 和合本聖經
圖片來源:
Photo by Kiwihug on Unsplash
主教教宗差別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文茜的世界周報》
【在控制輸入型病例的同時,德國限制措施發揮了作用,德國的新增感染人數正在趨平,另一個現象是,《紐約時報》報導說,過去歐洲人對口罩太不熟悉,要求戴口罩難度太大。不過,這種文化上的禁忌,正隨著疫情擴散而迅速消失,不只在法國,越來越多的專家認為,這種做法在防控疫情是是有效的。奧地利成為繼捷克、斯洛伐克和土耳其之後,第4個要求在公共場合戴口罩的歐洲國家,位於巴黎南部的小城Sceaux則成為法國第一個要求在公共場合佩戴口罩的城市,法國南部城市尼斯與疫情最嚴重義大利北部倫巴第市,也強制人們在戶外佩戴口罩。從 2月底至今,義大利疫情慘重,但目前單日新增確診病例,已大幅放慢。義大利總理孔蒂表示,怕疫情再升高,一個月的封鎖令考慮延長到5月初。】
{內文}
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鏡頭,空蕩蕩的病房和擺滿了空床的醫院走廊。
(德國Halle市立醫院副院長/Hendrik Liedtke)
這裡有40張準備好的床,但是現在你們什麼也看不到,因為還沒有病人
這家德國醫院早就好整以暇的,把原來的婦產科改為重症病房,同樣是一條走廊,西班牙馬德里一家醫院裡的情況,在兩條走廊之間,卻是相差一萬兩千條人命的天壤之別。
(新聞旁白)
心臟科的醫師正在學習怎麼操作呼吸機,一般非緊急性的手術被往後推遲,奇怪的是醫護人員反倒比平時更少
(德國Halle市立醫院副院長/Hendrik Liedtke)
一些護理人員先在家中休息,之後才能全力治療新冠肺炎的患者
在短短幾週內,德國把原來的重症病床增加了一倍,目前仍可提供2萬8千個床位,超過法國(7000) 義大利(4000) 西班牙(4000)加起來重症病床的總數,德國也大方地提供ICU病床,給已經飽和了的法國和義大利醫院。
(新聞旁白)
3月21日,他陷入昏迷狀態,而醫院的ICU病房已經不夠了,他被插管後由這架直昇機運往德國Fribourg市的醫院,當他再醒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裡
(法國新冠肺炎治癒病患/Jean Marc)
我用法文問 我在哪裡 護士回答我她不會說法文
(新聞旁白)
他相信是因為即時被送到德國醫院,他因此獲得最好的治療,救了他一命
(法國新冠肺炎治癒病患/Jean Marc)
我現在才意識到我的運氣....
德國除了不缺ICU病床,也選擇了進行大規模的測試,聯邦政府已經完成125萬個測試,例如擴大到以速食漢堡店的Drive in作為檢測站,儘量減輕醫院及診所的負擔和避免感染醫護人員,但是這個被認為歐洲防疫成功的模式,並沒有讓德國覺得可以鬆懈。
(德國Robert Koch疾病控制研究所長/LOTHAR WIELER)
正如我們預期的那樣,感染率仍在增加,我認為死亡率會進一步上升
大規模進行測試,也讓德國確診人數超過11萬人次,躍居全世界第四高,德國確診病例的平均年齡為45歲,但是因新冠肺炎死亡的平均年齡則為81歲,德國的老人和歐洲其他疫情嚴重的國家一樣脆弱堪憂,這是為什麼德國死亡人數也在繼續攀升的原因,截至4月11日中午12時,德國因新冠肺炎而死亡的病患已經超過2500人。
(新聞旁白)
德國政府完全不敢自滿,衛生當局繼續做足防疫準備,例如這所正在柏林附近的商展中心進行改裝的方艙醫院
德國還有超過兩萬張重症病床,就已經未雨綢繆的趕建方艙醫院,義大利 西班牙 英國也都在短時間內,趕工完成了大型的方艙醫院,但是和德國最大的差別,是義大利 西班牙 英國和法國在趕建方艙醫院的同時,還必須緊急地安排太平間。位於巴黎南部,世界最大的新鮮農產品批發市場的一個冷藏倉庫,被緊急改建為臨時太平間。
(新聞旁白)
2003年夏天致命的熱浪造成了200多人喪生,這裡曾經臨時安置了200多具屍體,17年之後,警察局徵用了一整棟的生鮮冷藏倉庫,來安置不斷增加新冠肺炎的死者
4月8日,武漢正式解除76天封城的同一天,法國成為歐洲第三個新冠肺炎死亡人數破萬的國家。
(法國公共衛生署署長/Jerome Salomon)
醫院以及老人療養院中的死亡人數,我們對總數為12,210人的死亡感到遺憾(4/10)
其中高達三分之一,4166人的死亡人數來自老人療養院,迫使法國政府終於做出要對境內一萬多所老人療養院,包括醫護及長照工作人員進行全面性測試的決定,但是法國的重症病患資料顯示,年紀並不是造成死亡的唯一原因。
(巴黎市Pitie-Salpetriere醫院ICU病房醫師/Matthieu Schmidt)
所有法國的ICU好幾週以來都顯示了一樣的結果,我們絕大多數的新冠肺炎重症患者都是體重超重或是有肥胖症
但是除了體重之外還有其他的因素。
(巴黎市Pitie-Salpetriere醫院ICU病房醫師/Matthieu Schmidt)
目前可以清楚辨識的特徵是,四分之三的病患為男性,主要是高血壓患者,這是一個義大利最近發表的報告,差不多是重症病患比例的50%,然後就是糖尿病
(法國公共衛生署署長/Jereme Salomon)
ICU病房的新進患者與離開ICU患者之間的差數,昨天首次略微為負數,少了82位患者
我們很難評估這是不是一個進入高原期的指標。
(法國公共衛生署署長/Jerome Salomon)
有7,066名病情嚴重的患者需要重症醫護,顯然這遠超過法國所擁有的5,000張病的醫療能力
因此必須借助直接由中央指揮調度的軍方支援,緊急從飽和的東部及巴黎地區的醫院向外疏散,但是法國引以為傲的軍事優勢,也逃不過新冠病毒威脅,今年一月就開始出航執行任務的戴高樂號,是法國最大的航空母艦船上共有1,700名水手,40多人出現了疑似新冠病毒的症狀。
(新聞旁白)
戴高樂號要改變路線回到Toulon 港,一個醫療團隊搭乘直昇機來到戴高樂號艦上,正在對這40幾個疑似新冠病毒的病例進行測試,也進一步了解病毒如何進入這艘航空母艦的
有疑似新冠肺炎症狀的水手全部被安排在航母的前段,戴高樂號上備有病床 人工呼吸器 還有CT掃描,國防部表示並沒有發現病情惡化的患者,但是面對嚴峻的疫情,改變路線的豈止僅有戴高樂號。
(法國衛生部長/Olivier Veran)
沒有人需要戴口罩,除非醫生要求你戴口罩
(法國總理/菲利普)
不建議戴口罩是因為沒有效果,而且它會剝奪了那些真正需要戴口罩的醫護人員
法國政府一直強調一次性的外科手術口罩,應該保留給確診病患,及有被傳染風險的人和 醫護人員。
(新聞旁白)
法國醫學科學院建議在實施禁足令期間,應該要強制性要求大家出門時一定要戴上口罩,大眾式的口罩,也就是替代性的口罩
正如同奧地利政府上週所頒布的新規定。
(新聞旁白)
從今天早上開始(4/2),在奧地利超市裡必須要強制戴口罩
(奧地利總理/Sebastian Kurz)
我很清楚這不屬於我們的文化,我們比較習慣看到在飛機上亞洲人戴口罩,或者是觀光客
奧地利是第一個要求在公共場所,必須要戴口罩的歐洲國家,和丹麥分別同時宣佈,將從四月中開始逐漸取消封城禁足令,短短幾天之內,是整個歐洲從不戴口罩,到捧著鈔票排隊向中國買整飛機的口罩,加入了全世界搶口罩大戰。
(法國衛生部長/Olivier Veran)
我們訂購了超過十億個口罩
衛生當局也不得不昨是今非的大轉彎,肯定口罩的保護效益,義大利倫巴底地區也在4月6號由地區省長宣佈,該地區的一千萬居民出門購物的時候,甚至只要出門在外都必須要戴口罩
(義大利倫巴底地區主席/Atilio Fontana)
如果你要離開家外出,就有義務要遮住你的臉和口鼻,不管是用什麼方法
歐洲疫情最嚴重的義大利和西班牙,每天死亡人數仍然在繼續波動,但新冠病毒的傳播速度確實正在放緩
(馬德里方艙醫院醫護人員)
最近幾天,我們都有朋友在各個醫院工作,你可以說逐漸比較明顯的是,我們開始看到隧道盡頭的亮光了,很多病人從這裡離開,這樣就空出了很多ICU病床
大家對於西班牙已經熬過疫情巔峰抱有希望,這是西班牙第四天疫情持續放緩。
(西班牙衛生緊急委員會召集人/Maria Jose Sierra)
已經有超過40,000多人出院了,這已經佔報告病例的近30%,而且這個百分比每天繼續在增加
西班牙總理桑切斯將禁足令延長到4月26日,這個看起來空蕩蕩的議會其實暗濤洶湧,因為西班牙的死亡人數已經突破一萬五千人次,總理桑切斯的危機領導被嚴重抨擊。
(衛生工會代表護理師/Guillen Del Barrio)
我覺得這是政府的失敗,這就是為甚麼西班牙醫護人員高比例被感染的情況,簡直是個醜聞
西班牙醫護人員被感染的比例高達20%,為全歐洲最高比例。
(護理師/Hugo Bermudez Rilo)
同一個口罩我們得用好幾次,為了維持口罩的保護作用應該每天用完就要丟棄,但是我們至少要用上兩三天,我們起碼有聊勝於無的保護
政府最後動員了軍隊來消毒老人院,清理安置被工作人員棄之不顧死去的老人遺體,西班牙政府緊急向中國訂購了大量的防護器材。
(西班牙衛生部長/Salvador Illa)
西班牙和中國簽約,訂購了高達4.3億歐元的防護器材
但是在這些箱子裡,有些器材是有缺陷的,社會黨內閣承認其中有6萬6千個測試劑是沒法使用的,引起了極大反彈。
( Volpopuli 日報主編/Alvaro Nieto)
我們發現到這是一個非常弱勢的聯合內閣,毫無做出重要政策所需要的勇氣
所有的防疫措施和禁足令都被認為為時已晚,這場公衛危機正在西班牙轉為政治危機,相反的,義大利雖然是歐洲疫情最為慘重的國家,但是義大利無疑是歐洲的疫情實驗室,原來並不被看好的孔蒂內閣,被認為即時做出了停航停課及封城的重要決定,在封城禁足整整四個星期之後,義大利重症病患的人數終於開始下降了。
(貝加莫醫院ICU主任/Luca Lorini)
現在的病人平均年齡較輕但是症狀比較嚴重,絕大多數在50歲左右,最少需要20天的ICU治療時間
經歷了疫情海嘯的震撼之後,義大利也開始做出解除封城禁足的準備。
(新聞旁白)
這是歐洲的第一個實驗,富有許多重要資訊,義大利Robbio鎮的兩千名居民,同意接受驗血來檢測她們身體裡,是否已經有了新冠病毒的抗體
這個驗血測試費用每人為45歐元,健保並不給付 是由參加者自行支付。
(驗血檢測計畫負責人/Andrea Adessi)
目前的檢測結果顯示,大概只有13%-14%比例的人體內有抗體
之前曾經大量進行病毒篩檢而避免淪為重災區,也就是威尼斯所屬的威尼托地區,計畫於4月中對全區市民進行驗血測試,因為目前義大利全國封城的期限到4月12號為止,驗血測試有助於了解病毒傳播以及群眾免疫的情況,才能避免第二波的感染,義大利預計全國性禁足令將再延兩周。
(歐盟執委會主席/馮德萊恩)
義大利和西班牙之受疫情重創最嚴重的國家,我們和他們一同哀悼,我們的生活有了戲劇性的變化,成千上萬的人沒法工作,但是他們還是必須繼續買菜和付帳單
歐洲大陸已經死了超過6萬人,但是歐盟在哪裡,在另一條義大利北邊大橋坍塌的同一天,歐盟在27個不同螢幕的會議室裡。
(歐元區主席/MARIO CENTENO)
今天我們同意疫情大流行性危機提供支援,幅度占成員國GDP的2%,接近2400億歐元,這是在危機時期對所有歐元區國家的重要保障
另外對歐洲中小企業,提供防止倒閉的保證金2000億歐元,以及1000億歐元對短期的失業補助,總共超過五千四百億歐元的疫情紓困基金,但是法國 義大利和西班牙三個重災國,大力推動的互相擔保的「新冠債券」,是一條德國 荷蘭和奧地利堅持不同意的紅線,2020的四月,不是歐洲的人間四月天,而是一個沒有葬禮的清明,
是羅馬空蕩華麗的教堂裡孤伶伶的教宗。
(法國科西嘉島Bastia教堂神父/Georges Nicoli)
我的教堂滿滿的全是人,這是我第一次(復活節)在彌撒兩天之前,就有天主教徒在教堂裡等待了。他在臉書上邀請大家把照片傳給他,他把這些教徒的照片貼在教堂的座椅上。他們的手機沒有一直響,他們很準時,而且不交頭接耳講話 哈哈
是的 歐洲的角落裡,依然藏著復活節的彩蛋,和相信疫情總會過去的樂觀。
主教教宗差別 在 旅行熱炒店Podcast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修行就是要去洞穴裡啊!不然要去哪?」——亞美尼亞Geghard修道院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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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人類來說,洞穴似乎始終是一種帶有神秘感但又極具吸引力的空間;大概也是因為如此,世界各地都可以找到一些當成聖地或宗教場所的洞穴,其中台灣最有名的大概是基隆的仙洞巖和台東長濱的八仙洞,其他東亞各國將自然地景塑造為神聖空間的案例也不少見。相對來說,我在基督教文化圈裡的北美或歐洲旅行,就幾乎沒看過有人把洞穴拿來當宗教場所用,一直到這次來到亞美尼亞,拜訪位在葉爾溫市郊、大半從洞穴中鑿出來的Geghard修道院(始於公元第四世紀,現有建築建於1215年)。
就像拜訪高加索山其他地方一樣,如果不想參加旅行團也不想搭計程車,唯一的方法就是和當地居民一起擠又熱又慢的「馬舒卡」,40多公里的路途得花上一個多小時,而下車的地方距離修道院還有好幾公里,我下車時當地人已經虎視眈眈的等我花錢請他們載,束手無策之下也只好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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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位在溪谷的最深處,傍晚拜訪時已大半陷入陰影中,正好讓熱了一整天的我可以稍稍喘息;外觀上來看這座修道院的主教堂似乎和亞美尼亞式的建築沒有太大差別,都具有以下幾個特色:
* 造型簡單、呼應亞拉臘火山口地形的圓錐形尖塔
* 相較於拜占庭式建築更著重垂直線條,但比高度及規模皆明顯遜於哥德式
* 大多以火山岩為建材,石材本身的紋理為建築增添許多滄桑感
以上這些都是亞美尼亞教堂獨有的特色,和歐洲最常見的三大形式(羅馬、拜占庭、歌德)都不一樣,原因不難理解——亞美尼亞的教堂建築發展得比這些形式都還早,而且在六、七世紀就已定型,幾乎沒有受到後來歐洲其他建築風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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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走進去教堂一看,瞬間明白了這裡是有多麼與眾不同——教堂內分成至少6、7個不同的小教堂,其中超過一半都是直接利用岩洞空間(但不確定哪些是天然哪些是人工),壁面上仍然保留了洞穴該有的不規則感,岩壁上仍然有水滲出,除了頂端一個小小的洞口以及蠟燭之外完全沒有光源,裡面幽靜陰涼到讓人有點不自在的程度。除了教堂本身,周遭還有很多較小的洞穴,彼此之間有階梯連結,不知為何讓我想到了中國甘肅的敦煌石窟。
這裡也可以看到不少亞美尼亞式的十字架,上面滿目著細緻的花紋,尖端還會像植物一般稍稍伸展開來;而這些十字架最常出現的方式是直接雕刻在一塊石板上,結合岩石本身的紋理以及其他周邊的雕刻造型,這種東西被稱作khachkar,意指「十字架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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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的修道主義大約是從第四世紀初開始出現。隨著基督教變成羅馬帝國國教,宗教迫害瞬間消失,這導致一些基督徒覺得活在世界上太容易、應該要離開俗世追求更刻苦的生活,洞穴、山野和沙漠是常被選擇的地方。後來這些隱修者逐漸形成有組織的團體,也就是後來的各家修會。有的宗派如新教各派大多沒有或不重視修道,但近東地區的教會傳統包括亞美尼亞正教仍有修道制度,而且現在亞美尼亞境內的旅遊景點大半都是修道院,可見得修道主義對這個國家的影響。
從這個角度來說,在洞穴裡修行似乎是一種跨宗教的現象,從敦煌石窟、台灣仙洞巖和八仙洞到亞美尼亞的Geghard都是出於類似的想法——或許藉由洞穴特有的空間感,可以塑造出一種與世隔絕的情境,讓修行者能夠更專注於其修行目標吧!(以上純屬本人推測)
對我這個新教徒來說,修道是一種既遙遠又難以想像的生活方式,我還在透過這些旅行所見慢慢拼湊出它的真實樣貌。
(拜訪時間:2019/5/27)
#gaga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