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係🌻
「請問平常有什麼慢性疾病?」醫師詢問病人
「心臟病。」
「好的。」
「腸胃疾病。」
「還有嗎?」
經過了幾十秒的沉默後
「精神疾病。」
咦,你有突然覺得拗口嗎?
為什麼我們脫口說出精神疾病這四個字的時候,好像都會有阻礙?而回答出其他慢性疾病的時候,似乎沒有這樣的情形?...
#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係🌻
「請問平常有什麼慢性疾病?」醫師詢問病人
「心臟病。」
「好的。」
「腸胃疾病。」
「還有嗎?」
經過了幾十秒的沉默後
「精神疾病。」
咦,你有突然覺得拗口嗎?
為什麼我們脫口說出精神疾病這四個字的時候,好像都會有阻礙?而回答出其他慢性疾病的時候,似乎沒有這樣的情形?「精神疾病」所指的,精確點來說,又是什麼呢?
精神疾病(psychiatric disorders),顧名思義,是一種身體器官生病了,跟所有其他疾病一樣,只是這個生病的地方,在大腦,並且由精神病學症狀表現。雖然很直白也很直覺,但是我們的確常常不自覺的忘記這件事,因此還是值得再度強調。精神疾病,就是大腦生病了,也可以想像是大腦這台電腦當機了。
大方向來說,精神疾病(psychiatric disorders)分為精神官能症(Neurosis)與精神病(Psychosis)兩大類。精神官能症(Neurosis)指人們在適應功能不良狀態之下,所造成的社會功能損害,其中包含的主要診斷包含憂鬱症、焦慮症、恐慌症、強迫症、厭食症等,這類疾病並不會讓個案失去現實感。相對於精神官能症,精神病(Psychosis)則指稱會使個案失去與對現實的判斷力,而失去現實感的疾病,這類的疾病大多沒有病識感,簡單來說就是個案通常不能察覺自己有生病,主要包含思覺失調症,雙向情感障礙症(俗稱躁鬱症),妄想症等等。因此精神疾病的多樣性十分的大,本質與表現皆十分不同。
而常我們在討論精神疾病,或是使用精神病這個中文詞的時候,常常有混淆的情形,「這個人有精神病」在討論的,到底指的是比較大範圍的”精神疾病(psychiatric disorders)”,還是”精神病(Psychosis)”呢?
中文的「精神病」也的確並沒有一個準確的定義,因此要使用中文對這些概念作進一步的解釋,再深入討論更細微的概念,建立疾病的共識,也就更加的困難。
然而困難,並不表示不可能。
現今世代,精神健康(或身心健康)逐漸越來越受重視,社會的現代化、結構改變、以及精神醫學的進步,都是可能的原因。以前的社會大眾基礎知識相對不足,現在反而是在各種社會情境下,社會大眾都會問出很有挑戰性的問題,這代表的,是社會大眾其實希望能夠更了解精神醫療,對於精神醫療的害怕正在慢慢消失,才願意有行動希望有進一步的了解,這是一個過渡期的現象,也正代表精神醫療正在讓大家更接納、更認識。
台灣對於精神疾病的關注與接受度,這幾年持續上升,我們看到思覺失調症在媒體和戲劇上的版面增加,也看到憂鬱症是不是不知足的事件,會在媒體上延燒。這些都引起廣泛的社會關注和討論,有討論才有理解,有理解才有包容。有了包容,我們的社會便會越來越好。進到一個人人都更願意嘗試看見最深層的自己、也能夠寬心接納每個人的時代。
我們感謝許多公眾人物試著喚醒公民們對精神疾病的認識和關懷。我們感謝在公共政策平台上「新增精神心理認識的課綱」順利通過一階段連署。我們感謝越來越多的個案願意站出來讓大家了解他們的人生故事。好多好多正在進行的努力越來越被看到。
回過頭來,難道有精神疾病,就是所謂的不正常嗎?
人生的樣貌百態,真的很難定義所謂的正常,以及所謂的不正常。
某些種類的精神疾病,可以歸類為廣義的心理防禦機轉,是個案的自我感受到壓力時,所產生的心理自我保護機制。好像內心躲入了防空洞,或是包裹了鎧甲、防護罩一般,雖然相對安全、舒適,卻也被囚禁了起來,失去了靈魂的自由。在治療過程中,個案失去靈魂的防護罩,必須被直指面對心中傷口,有如洋蔥般一層一層被剝開般赤裸。於是個案產生在嶄新的適應環境下的焦慮,而心理從業人員再度扛起拯救個案的責任,幫助病患,將心靈的裝甲安全的一層一層卸下來,一邊照顧柔軟脆弱的靈魂,讓個案以更自由的姿態飛舞在世界上。
沒有正常與不正常。
但有自由與不自由。
我們該追求的,不是把每個人都治療成「正常人」
而是讓每個個案得到靈魂應有的自由。
雖然是精神病(psychiatric disorders),但沒關係。
我們一起尋找屬於自己的心的自由。
—
此篇文章與 @esenmedical 合作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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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與身心療癒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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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sis中文 在 翻譯這檔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基因:人類最親密的歷史》,莊安祺譯:翻譯問題續探(二)
上一篇po出後有網友希望具體指出問題所在。另外,也得知出版社見文立即商議修改所提段落的翻譯問題:
//昨天與合作夥伴討論了原文翻譯與專業知識 ( 謝謝嘉儀與小安子 ),修正了譯文。覺得身在資訊流通的年代也有很大的好處,量產時代就算我們找盡資源還是力有未逮之處,尤其編輯不是專業人士,更是汗顏,而各路專業人士願意幫我們指出錯誤,讓我很感激,書能有不停修正至更臻完善的機會。//
在一本新書的熱銷期,樂見如此積極的作爲。本文:
一、討論上一篇指出的翻譯問題細節,供出版社參考;
二、討論網友一頁截圖中發現的新問題;
三、再加「博客來」試讀內容第一頁(此書前言的開頭)發現的誤譯。
//Once genes had been implicated in the development of sexual preference, the gay child was instantly transformed to normal. His 【hateful】 enemies were the abnormal monsters.
一旦性偏好的發展牽扯到基因,同性戀的孩子瞬間就變為正常,他【可惡的】敵人才是異常的怪物。//
說明:hateful 有兩個相反的意思,要從語境去弄清楚,這句話看了前文,加上末句有「才是」的對照語氣,意思非常清楚,是「懷著恨、充滿惡意的敵人」倒過來變成異常的怪物,而不是「可惡的敵人」。如果作者意指「可惡的敵人」,就不可能有 His hateful enemies were the abnormal monsters. 這句當中的「反而變成」、「才是」的含意。
hateful + 事物,意思通常很明白,是「可恨的」;hateful + 人,就要小心思考理解了,兩種意思都可能出現,光查字典幫不了你。
//It was boredom, more than activism, that prompted the search for the gay gene. Dean Hamer, a researcher at the 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 was not looking for controversy. He was 【not even looking for himself】. Although openly gay, Hamer had never been particularly intrigued by 【the genetics of any form of identity, sexual or otherwise.】
美國國家癌症研究所(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的研究員狄恩・哈默(Dean Hamer)並無意找碴,他甚至【也並不在乎自己的身分】,雖然他已出櫃,但對【任何形式的身分認同、性或其他遺傳學】並無特別興趣。//
說明:
1. not even looking for himself 的 looking 呼應同一段第一句 search for the gay gene(探尋是否有同性戀基因)的 search,兩個字都是「尋找」之意,所以這句意為「他甚至也不是爲了自己去探尋」,因爲下一句便說明原因:原來,他對很多東西根本不太感興趣,會發現同性戀基因,只不過因爲無聊、無意間發現。不懂這英文怎會理解成「不在乎自己的性向/身分」?根本瞎掰!
2. 下一句也很糟糕:Hamer 對「任何形式的身分認同、性或其他遺傳學」三件事不感興趣,中譯意思顯然是三種東西平行並列,但原文怎麼寫?the genetics of any form of identity, sexual or otherwise 這串字所指的,只有一件事,這是一個樹狀結構:of any form of identity 修飾 genetics,而 sexual or otherwise 又修飾 identity,整個合起來理解,就是「性(sexual)或其他方面的任何一種身分認同的遺傳成因」,也就是說,Hamer 對同性戀是否有遺傳成因並不太感興趣。
//He had tried, unsuccessfully, to study medicine at Edinburgh—but, horrified by the “screams of a strapped-down child 【amid the blood and sawdust】 of the . . . 【operating theater】,” had fled medicine to study theology at Christ’s College in Cambridge.
他本在愛丁堡習醫,卻因「【手術劇場】裡被綁縛的兒童【在血汙和鋸屑中】的尖叫」而驚悸,棄醫轉到劍橋大學基督學院研習神學。//
(中譯來自網友提供的截圖)
說明:
1.「手術劇場」真是個荒謬的譯法,operating theater 是醫院的手術示範室、手術觀摩室,像樣的字典會另立條目指出這個意思,不會跟「劇場」的意思混淆。在這樣一個空間,一邊進行手術、一邊讓見習醫師或訪問者居高觀摩,處理的是人命關天的真人真事,怎麼變成虛構故事的「劇場」了?在戰爭語境下,theater 是「戰場」,theater 同時也是「電影院」,也是「戲劇表演」,也可指「看表演的觀衆」(比較古老的用法)。最近有本出版熱烈宣傳的書,書名竟然就叫《手術劇場》,這是一種譁衆取寵的取名手段,不是原書名的直譯,但畢竟那是出版社爲了賣書、吸睛所擁有的權利和自由。在普通的文章裡,不同意義的 theater 就該有合適的譯法,否則要叫讀者如何理解?中國的中文譯法經常大而化之,電腦程式的 macro,和 macroeconomics 的 macro,一律是「宏」字;餐廳的 menu 和應用軟體的 menu 一律稱「菜單」,台灣請不要新創如「手術劇場」、「(二次大戰)歐洲劇場」這種沒水準的糟糕詞彙,中文沒有貧瘠到需要一詞用到底。
話說,香港有個動物醫院,網站有中英雙語介紹文,中文看來像是拙劣的半人工半機器翻譯的內容:
// 他們還接受靜脈輸液的利益,在手術過程中,包括絕育成本。手術是在無菌的方式和手術劇場。//
極爲可笑,不知所云,英文則是:
// They also receive the benefit of intravenous fluids during the surgery inclusive in the neutering cost. The surgery is carried out in a sterile manner and operative theater.//
這段英文拿去餵給 Google Translate 或 Bing 的機器翻譯,出來的結果都還勝過人工,機器都懂得把「operative theater」正確譯為「手術室」。難道現在一些譯者連查一查字典確認字義,或拜現代科技之賜、參考一下機譯結果這兩件事都懶得做了?
2. 同一句中譯裡,「在血汙和鋸屑中的尖叫」太過直譯 amid 這字,尖叫如何能在「鋸屑中」?這 blood and sawdust 指的是從手術臺流到地上的一灘血水,以及傾倒在地上用來吸收血水的木屑,可不是「人體鋸屑」,而木屑並沒有在空氣中亂飄,譯者寫出「在鋸屑中的尖叫」時,腦子不知浮現什麼奇異的「劇場」景象?我好像看到了譯者心中想像著,是不是那小孩的腿被鋸斷時,有「鋸屑」噴飛出來?
以下這一長段落,來自出版社提供的博客來試讀第一頁:
//Jagu—the fourth-born of my father’s siblings—came to live with us in Delhi in 1975, when I was five years old. His mind was also crumbling. Tall and rail thin, with a slightly feral look in his eyes and a shock of matted, overgrown hair, he resembled a Bengali Jim Morrison. Unlike Rajesh, whose illness had surfaced in his twenties, Jagu had been troubled from childhood. Socially awkward, withdrawn to everyone except my grandmother, he was unable to hold a job or live by himself. By 1975, deeper cognitive problems had emerged: he had visions, phantasms, and voices in his head that told him what to do. 【He made up conspiracy theories by the dozens: a banana vendor who sold fruit outside our house was secretly recording Jagu’s behavior. He often spoke to himself, with a particular obsession of reciting made-up train schedules】 (“Shimla to Howrah by Kalka mail, then transfer at Howrah to Shri Jagannath Express to Puri”). He was still capable of extraordinary bursts of tenderness—when I mistakenly smashed a beloved Venetian vase at home, he hid me in his bedclothes and informed my mother that he had “mounds of cash” stashed away that would buy “a thousand” vases in replacement. But 【this episode was symptomatic:】 【even his love for me involved extending the fabric of his psychosis and confabulation.】
一九七五年,當時我五歲,父親的四哥賈古搬來德里與我們同住。他也有精神崩潰的現象。賈古生得又高又瘦,帶著略顯凶悍的眼神和一頭糾結的亂髮,長得就像孟加拉版的美國歌手吉姆.莫理森(Jim Morrison)。和二十歲才發病的拉結什不同的是,他自幼就有精神問題。賈古生性內向畏縮,除了祖母之外,他對任何人都退避三舍,無法工作,生活也不能自理。到了一九七五年,他出現更嚴重的認知問題:幻象、幻覺,聽到腦裡有人指揮他要怎麼做。【他捏造了數十個陰謀:我家門外賣香蕉的小販偷偷記錄了賈古的言行舉止,說他自言自語,特別迷戀自訂的火車行程】 (「由西姆拉搭卡爾卡特郵車到豪拉,然後在豪拉轉札格納斯快車到浦里」)。他依舊會有溫情流露的時刻──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破了家裡珍藏的威尼斯花瓶,他把我藏在他的被子裡,還告訴我媽他有「成堆的現金」可以買「上千個」花瓶賠償。不過,【這件事其實也說明了】【連他對我的愛都含有思覺失調和虛談症(confabulation)】//
說明:
1. He made up conspiracy theories by the dozens 後接一個冒號,這告訴我們,接下來的那句應該是要舉例陰謀,的確也是。不過,譯者卻誤解了英文,把再下一句的「自言自語」誤認為作者還在講述那陰謀,意思變成小販在無端指控賈古(「說他會自言自語、特別迷戀自訂的火車行程」),因此不是事實,但其實作者僅用一個短句舉例陰謀(a banana vendor who sold fruit outside our house was secretly recording Jagu’s behavior),接著便把主題拉回賈古身上,不再提陰謀,所以賈古的自言自語和覆誦火車行程,都是事實。
改:他捏造了數十個陰謀,例如:指控我們家門外賣香蕉的小販偷偷記錄了他的言行舉止。賈古也經常自言自語,特別執迷於覆誦他捏造的火車行程。
2. this episode was symptomatic 的翻譯頗敷衍,連醫學基本字彙都掌握不好,很令人不放心。symptomatic 是基本義「表現為某疾病的symptom」,不是引申義「某某事物即將發生的徵兆、跡象、預示」(sign, omen, portent),原譯「說明」,似乎把 symptomatic 理解爲後者而脫離了「病徵、症狀」之意。
symptomatic 後接冒號,表示下一句的內容在解釋、釐清前一句。什麼病的symptom?psychosis 和 confabulation。psychosis 還不能譯為思覺失調,因爲作者到了下一段才交代賈古被醫生正式診斷有思覺失調,這一段,作者對賈古的病症只是稱之為較籠統的 psychosis,譯者不要隨便「劇透」,辜負作者細心的鋪陳。
改:不過,這個小插曲是病徵的展現,連他對我的愛也攙進他的精神錯亂和虛談症(confabu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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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介紹一下,此書除了譯者以外,還有好棒棒的專家「掛名」審訂、導讀,以及一堆名人「掛名」推薦:
臺灣大學生命科學系教授 于宏燦 審訂/導讀
朱雪萍、吳青錫、呂俊毅、李文雄、李家維、阮雪芬、洪蘭、孫以瀚、徐建國、陳沛隆、陳嘉祥、超級歪、董桂書、劉炯朗、鍾明怡、顏擇雅、蘇文慧 各界學者/名人好評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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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不了原文、必須靠翻譯書吸收知識的讀者,請多多運用你批判思考的本能,不要對翻譯照單全收,或誤以爲你自己腦袋有問題。譯文的品質不太可能改善,我們必須反求諸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