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解轉咗行］安雅會談（2/?）—好運嘅做校長，咁就一世？

1.OK，夠晒反高潮。諗住年度鉅獻，壓軸送畀大家過聖誕，甚至個預告都好好反應。煲咗冇全年都大半年係呢篇文，十足十星球大戰咁。嘔心瀝血大作，結果呢個《安雅會談》系列第一部，收視係仆直嘅 (http://bit.ly/2MruF8D)。仆到一個我冇得賴嘅地步。賴節日？結果我求撚其平安夜晚寫嘅一篇759阿信屋 (http://bit.ly/2PZ3xQB)，收視都遠好過佢。甚至我求撚其去到新潟打個卡，收視都好過佢。

2.但又可以點？豈能盡如人意？唔通好似《輪流轉》咁腰斬咗佢？何況其實都寫完晒乜滯，爭後期製作。總要嘔埋佢出嚟。正如其實2018年年三十我已經決定辭職離開星矢圍高達。其中一個觸發點，又係好似安雅咁，因為我同咗個女讀者食飯（仲有邊個女讀者我貼過相？），佢都唔知影響力咁大，但佢觸動咗我嘅ego，嗰個「咁你都仲留低你仲係男人嚟嘅？」嘅macho ego．但最後我都玩到八月先辭職，九月先走。原因？因為當時整緊份大報告，當然我可以做到一半唔理，我唔會因為咁覺得欠咗公司或任何人任何嘢。但主要都係對自己交代，同埋，都當然係，方便搵工啦。

3.所以仍是要繼續，好歹寫完佢。唔係話咩「我好撚努力架，你咁都唔欣賞」。寫完，成個系列都仆直嘅，咪以後唔寫。everyone fails at something．好，安雅丫嘛，今個系列出場，著定褲拎定廁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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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鍾意嘅睇返上篇文，簡單嚟講，我離開學校村（冇話你知？），老校變態唔係主因，生日做成績表唔係主因，呀教務主任走人又唔係主因。可能搞同事先係主因 — 但頂多解釋到我點解唔教呢間學校，但做乜唔教第間，要40%呸咳去做銀行？仲要去一個完全未知嘅領域。我1997年入港大，2000年畢業，之後去戰域讀孖士打 ，返到嚟做雙失青年，02年教第一間學校，03年去咗學校村 -你可以想像 ，我同個金融世界，係脫節的。應該話，從來都冇接過軌，我又唔係嗰啲會去爭做煙腸嘅人。對於金融世界，我完全係紙上談兵，除咗考咗Level One CFA，同埋在倫敦交易所實習過（實則只係間冷氣房），乜都冇。

5.雖然話當年我裸辭，未搵工，但蕉行標哥已經話請我。但我可以拒絶架嘛。冇人迫你去丕咳的，可以返嚟再搵其他教書工。甚至蕉行請咗我我都可以再搵其他工，簽咗約都可以（你以為唔得？少年你真係見識少，我年代都大把呢啲人，我都試過，唔止一次，而家更加家常便飯。有機會再講）

6.所以，時間，返返去，2003年夏天。沙士。「安雅會談」。我原本唔係好肯定係02，03定04，當年未打卡又冇Facebook。但問過朋友，同埋睇埋其他證供，應該係2003，沙士後。

7.講返，當其時我教緊間高中書院（都話唔係莊啟程）(http://bit.ly/2ZiHhmP) ，沙士，提早停課了。而我實在唔肯定我當時係收到新學校2萬蚊嘅屙化埋，但應該係收咗。換言之，就係好Q得閒。夏天，有架九巴在屯門公路跌咗落去嘅夏天。十分村上春樹，我無撚聊到睇金田一，無撚聊到打返紅白機嘅夏天

8.著名嘅「安雅會談」，發生在度。係，居然咁多年都冇變到，間嘢居然未執，你諗下有幾多舖頭16年未執仲在同一個位？屯門，時代廣場（OK ，屯門係有時代廣場的。仲有黃金海岸添。天水圍有銀座有日比谷有有樂町添），大拇指．咁當然唔係安雅黎左同我消夜啦痴線！安雅黎同我消夜仲大姆指？番屋企玩腳趾啦！

9.呢間嘢，感覺當年都仲係正常嘅，定只係當年我地啲品味差？總之，當年係食得入口，而家就狗也不屌，我真係幾年都冇食過，寧願食大家樂麥當勞。

10.無論如何，「安雅會談」。本人，朋友A ，朋友B。我甚至唔記得朋友B係咪在場。而家仲係相當好嘅朋友，耐唔耐見面，三個人仲有個whatsapp group。結晒婚，佢地兩個有小朋友，我冇。其實我地係中學同學，有個仲係小學同學，屯門仔，牛屎，當年仲係齊齊教緊書（所以要估好易估到係邊個）

11.我不能代表佢地講嘢，但，教書啦。大家都好似唔係原本好想教書，至少我同朋友A我都唔係，但又誤打誤撞，教書。喂，屯門仔嚟講，讀書OK（我就學霸啦，佢兩位都不錯），但性格有啲稜角嘅，個look出嚟唔presentable嘅，又有啲偽知識份子嘅無謂尊嚴，唔會做sales，做藍領又唔夠力嘅，by易黏蚊喱辱，其實教書真係比較可見嘅結局。兩皮嘢喎，2003年嘅兩皮嘢喎，好撚失禮你？我之後就拎萬二蚊人工喎。

12.我不能代表佢地，但大約搵共通點，我地就係咁嘅人。當年講真，一窮二白，但勝在有可塑性，係爛，但未開晒牌。係教咗書，但有冇聽過教書過三年嘅唔會再走？因為人工太高。兩皮去萬二你都仲想像到，到你搵三皮你仲做萬二蚊？

13.而家呢？十五年後，大家副牌可能結果冇想像中咁爛，但牌開得七七八八，要渣四條同花順已冇可能。

14.所以當年，又未飛機到講夢想，但兩個（定三個？不重要）圍埋，都係講下，之後點啦。係咪咁就一世，點算好。點脫貧，點上位，點向上流。記住，中學同學，屯門仔咋。最富貴嘅都不過係住兆康苑，居屋，中產下層。

15.我當年其實應該未點接觸咩投資，更加未開始買股票，又冇月供股票，亦冇咩儲錢退休之類嘅諗法。但真係有性格有作風睇。我相當記得，當年我係講，喂，儲幾年彈藥先再算啦。好可能係因為我將會有一份2萬蚊嘅工，仲會儲到錢，仲係唔會畀人炒，仲係年年加人工。

16.冇的，真係唔好睇到自己咁重要。我夠臭串夠（扮）獨立獨行啦掛。但你睇返，根本係屁股指揮腦袋。你係嗰個位你就講嗰啲嘢諗嗰啲嘢，真係差不多冇一個人例外。我有份咁嘅公務員工（津校教師算係啦），即時就係咁諗嘢 — 又或者因為我咁諗嘢先去教津校？可能係，但唔好忘記之後我教咗一年書就走咗。

17.同學A嘅嘢，一來係佢私隱我唔應該講太多，二來，我都怕我記錯。但主要係講返我嗰部份。佢當然唔BUY我呢啲儲子彈嘅諗法（我記得儲子彈論，多年後我又同佢講多咗一次，甚至兩次，當然啲子彈越儲越大粒）。佢的確細細個已經係冒險者，risk taker，海盜船，go big or go home，my way or highway，hell or high water．

18.雖然我地都係教書，但真係唔同，況且亦唔係教咗好耐（大家都係一兩年？），未定型。又或者根本係個靈魂fit唔到入去。耐唔耐，個心靈矛盾就會嚟。

19.然後唔知講到邊，佢大約問我，到底追求啲乜。我都係好籠統咁答（而家可能都係，但好啲），錢啦，女人啦，幾多？越多越好。幾時？現在就要！

20.但佢話唔得，呢啲冇建設性。朋友固然唔好美色（就我所知），但佢唔係批評我嘅取向，而係，be specific。錢，要幾多？幾時？唔好答越多越好，而家要，呢啲答咗等於冇答，唔會幫到你自己。同樣地，女，要幾多？一晚一件？十件？張伯倫？要咩級數？普通屯門學生妹？定TVB姐仔？

21.佢就係咁迫我埋牆角，亦係佢後來一直嘅作風。所以我對佢既敬且畏，因為佢一開咗頭，就唔係會畀你求其蒙混過關嘅人，係要問到底。

22.多年後我睇書睇文，都係同人講呢啲。係要量化。量化好似好冇意思好難做到，太低又廢太高又捉唔到，但總好過完全冇。你五折收貨，好過你冇量化到。就算唔量化，都具體啲，唔好話要上位，要上流。你想像下十年後，你食緊乜。係大拇指定係個個星期方榮記定係鍾意就坐商務飛去倫敦餵白鴿。你放假係大灣區浸古兜溫泉，定係去新潟住Dormy Inn，定係在北海道有間屋帶條女（or even better，人地條女）去 一泊二日美少女完全予約制(http://bit.ly/2SmZDT3)。

23.於是乎，就在大拇指，我開始認真研究，有關一夜夫妻百二蚊嘅 arithmetic

24.and i was fucking serious。應該讀者都唔記得，我係讀精算的，好簡單，年金咯，annuity due 定係 annuity immediate（你可以理解做，屌咗先畀錢，定畀完錢先屌嘅分別）。

25.就真係的，一夜夫妻百二蚊，你咪計將來咁多年，每晚嘅百二蚊，今日嘅net present value係幾多。就係咁簡單。

26.正如，無盡嘅色慾，甚至無盡嘅瘜肉，都可以咁量化。一件明星，你咪計幾錢一晚，五十萬？一百萬？咁總有個數。你計返每晚換一件，咁你要有幾多錢。要起雙飛嘅X2 （其實可能係2.5甚至3）。計下咁嘅玩法，你可以玩幾多年，亦即係你要用幾多錢。個概念係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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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咁樣講固然係物化女性可恥撚，但呢個的確係當年嘅我（我冇話而家唔係），況且當年又未識一年去幾次日本呀，未有食咩米芝蓮三星呀之類。又冇諗買樓（喂，沙士喎，我當年買咗樓而家仲呢度同你講嘢？）。所以你問我，有錢，去做乜？梗係溝女。

28.亦都唔知由幾時開始，十分明顯地我就係一個好色嘅人。我諗好色係一個比較恰當嘅形容詞。負面啲可以話鹹濕，鳩痕，厭女。亦可能同我唔多愉快嘅青春期（主要係溝唔到女啫）有關。正面啲係我有女人緣，或者潘驢鄧小閒我都有兩樣 — 梗係小同閒啦

29.然後，唔知點解，朋友A講起安雅。我啞撚咗。

30.我其實相當詫異，甚至到而家都覺得好surreal，再三查證呢件事係咪真嘅。點解佢會講起，安雅。我甚至一度以為佢講ENYA。因為佢平時同我講音樂多過講女陰。可能因為嗰期係安雅出事（其實安雅出事係2002年 ，所以我仲係有時懷疑件事係2002年）

31.對，我唔會話朋友A係咩聖人，但佢的確不好此道。所以我係幾奇怪。我甚至懷疑當年佢拍過拖未．

32.咁如果你係我咁嘅年紀（太後生唔識），講起安雅（都話唔係愛爾蘭嗰個），你會諗起乜丫？關鍵字丫
蘇永康，FING頭，吸毒，對不？
仲有呢？坦白啲。
我相信有唔少人（其實係我自己），會諗到以下嘅字
辣，淫，狂野，好砌。
特別係「好砌」。

33.女讀者應該一早睇到眼火爆，但都係要講，「好砌」雖然物化女性，但的確係一個好好嘅形容詞。對某啲女，你第一個印象就會覺得係，「好砌」。當然比較文雅或虛偽嘅男仔，或者刊物，會用其他字眼，性感尤物啦，sex appeal啦 — 但，其實大家心中諗嘅，都係，「好砌」

34.正如任港秀（！），正如林雅詩，或者to a certain extent，Jeana 何佩瑜，或者松岡李那，就係，「好砌」

35.順手澄清返一啲襟蚊搣時抗錫唇。首先，「好砌」不等於大波身材好。彭羚都身材好，我屌，佢唱仿彿是初戀時我已經知，但你唔會話彭羚「好砌」（雖然可能係事實）。Janice Man好似都係紙板一塊，但一樣會覺得「好砌」。「好砌」亦唔等於靚，Angelababy都靚（法官大人），但你唔會話佢「好砌」，雖然可能真係好好砌。

36.咁你話，哦，「好砌」即係著得少。可能係，比較近磅，但即係唔好講欣宜咁極端先（拳頭硬未？）。即係有啲女仔，著到好密實，你都一樣覺得「好砌」。呢啲係一種味道，可能係眼神，可能係神態，咩都好。

37.當然講到最後，所有嘅嘢都係「以為」。可能根本松岡李那係死魚一條（I doubt it），可能根本王宛芝先係蕩婦sex machine（just saying），you never know．可能安雅根本係娶妻良母（真的？），而葉子楣可能真係賢良淑德（我信）。呢啲大家嘅想像，同現實可以絶無關係，畢竟大家只係鍵盤戰士啫。呢種只係慾望嘅投射。

38.對，講咗咁多，安雅，其實就係一種慾望嘅投射。

39.你要教書，定係要安雅？you can’t get both．而安雅只係一個圖騰，一個象徵，一個placeholder，dummy variable．你叫佢做顏千汶孫佳君都可以，冇關係，it’s not about 安雅 after all. Come on, it’s not even about sex．

40.對，唔只係性，唔止係女，唔止係Libido 甚至所有嘅lust．就係一切嘅慾望。名利權色，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41.你想下半世做附加數學科科主任，升個SGM，好運嘅升個校長當自己山寨王。十皮個月，然後要偷偷摸摸食煙（我從來唔食煙，即係咁講）飲酒講粗口睇四仔。

42. 你甘心咁樣? 假假地都學霸，讀過下商學院，唔敢話好叻，但一街都廢柴。就咁在慈雲山屈埋下半世？就係在呢四五十人之間玩宮心計？然後年年迎送生涯對學生對家長？假假地讀金融，中環都未返過，咁就一世？

43. 定係我地可以試下其他嘢？唔係而家（2003 )，係幾時？講過啦，教書嘅，教得三年，離職率快速下降。因為你根本走唔到，你太高人工，亦都同出面世界脫節得太緊要。我係搵兩皮嘢，但儲蓄近乎零。冇樓，冇計劃買樓。女？都唔記得有冇，但要有幾時都有，重要係冇一個固定女友，即係冇一個要commit一個月要儲幾多錢幾時要結婚幾時要買樓嘅（結果咁多年我都冇）。而家斬自己係痛，但今日唔斬，你永世都唔會斬，因為只會更痛。我嘅優點係知道自己幾咁軟弱。

44. 未完，待續，希望呢個第二集收視好啲。不過其實就算再差過第一集，都係會埋尾嘅。呢集忽然寫得長咗，因為答應大家一定要畀安雅出場，而我做唔出佢最後一分鐘先出場，好似TVB咁吊你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