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nity | Louisa Hall
有時候無意間看到某本書,通常是看都沒看過的作者、完全陌生的書,但是就這樣突然興起購買的衝動,放在下次再買清單上思考很久的反而常常被忽略。因為這樣發現不少好書,不過不知為何去年底的衝動選書都有點失敗,不是看的時候很掙扎就是看完之後很空虛。希望今年手氣...
:Trinity | Louisa Hall
有時候無意間看到某本書,通常是看都沒看過的作者、完全陌生的書,但是就這樣突然興起購買的衝動,放在下次再買清單上思考很久的反而常常被忽略。因為這樣發現不少好書,不過不知為何去年底的衝動選書都有點失敗,不是看的時候很掙扎就是看完之後很空虛。希望今年手氣好一點。
《Trinity》 一書的主題圍繞在美國原子彈之父歐本海默(Robert Oppenheimer)的生平,墜落於廣島與長崎的原子彈,就是出於他領導的研發團隊。只是如果把這本書當成是歐本海默的傳記來看,就會愈看愈懷疑人生。這本書由七個虛構角色的敘述切入,他們或多或少與歐本海默有著間接或直接的接觸,在某個時間點與他的人生線重疊。但在這七位角色的故事裡,這位原子彈之父好像只是個背景,儘管歐本海默的一生充滿爭議,甚至帶著一點傳奇色彩。投放原子彈、遙遠的戰爭,與他們的生活中碰到的問題相比,後者更佔據他們心思,對他們造成的衝擊更大。
看了一篇訪談後比較了解作者為什麼以這樣的形式來寫歐本海默。自傳:不可更動的個人歷史、眾所皆知的事實。如果說自傳提供了一個人一生的骨架,Hall 想透過虛構小說來找到血肉形成的原因,告訴我們想要真正了解一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七個角色的故事接續讀下去,中心人物歐本海默若即若離,七位敘事者的掙扎、困惑與渴望反倒讓我們身陷其中。
作者提到在與戰爭相關的故事中,幾乎聽不到女性的聲音。在《Trinity》裡,刻畫最深的就女性角色,也許是我想太多,但總覺得這些人物有些巧妙的呼應不同時期的歐本海默。Grace Goodman,隸屬於WAC(應該是婦人陸軍部隊),她見證了原子彈轟炸的歷史時刻,她與歐本海默身邊的已婚科學家發生的不倫戀。原子彈爆發帶來的毀滅、奪走無數生命,她拿掉肚子裡的小孩,臉上頂著烏青的眼睛在派對上只希望舊情人對她再一次展現溫柔。
Sally Connelly,麥卡錫時期擔任歐本海默的秘書。她的妹妹因為厭食症去世,原本體型豐腴的她也逐漸消瘦。這個時期歐本海默正受到聽證調查,隱私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Sally 在這時候聽到歐本海默敘述自己的故事,『沒有意識到故事裡總是存在著漏洞,這些漏洞的力量最為強大,讓人陷落,永遠地消失,連他們所愛的人、所愛的事也會被一起拖累(原文188頁)。』歐本海默個人的秘密在聽證會上被公開,他的妻子默默坐在席上聆聽歐本海默如何密會前女友,他的前女友如何自殺身亡。Sally 的夢想是寫出一部偉大的美國小說,她的妹妹成了她生命裡的一片空白織錦,腦中不斷浮現的畫面總是將妹妹的死亡與核彈受難者的影像重疊。
Helen Childs,最後一位說故事的女記者,她前往訪問晚年的歐本海默。她回想認識她丈夫的經過也是從採訪開始,但和其他受訪者不同的是,她讓他『保持神秘』,她形容她對丈夫的了解程度有如『靠近湖緣的你了解湖心的程度:當你已聽見湖的邊緣輕輕拍打岸邊,但在你尚未觸碰到水面並允許自己蹚入水中之前(原文252頁)。』Helen 偶然察覺丈夫有一些非常細微的暴力傾向,以為這是他性格潛藏的另一面,因此稍有戒備,沒想到丈夫的秘密卻是不忠,突然得知的外遇讓她不知所措。
為什麼要研發原子彈,奪走無數人的性命,摧毀那麼多家庭,他是不是依舊感到愧疚,或是後悔?採訪歐本海默的時候她發現,他和她一樣,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直到後續發生的事情打破他們的妄想。
有點驚訝自己寫了那麼多,畢竟在看這本書的時候沒有特別喜歡,前段讀得還很痛苦,之後重看的話大概會有不同的感覺吧。
覺得精裝書外套脫下來也很美。這本書是灰色素面精裝,書背文字燙黑,相同的圓圈圖案在書皮上原本是鮮豔的五色。
(另外引用的地方自己翻成中文了,想嘗試看看這樣會不會比較順,標記的頁數還是英文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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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lds中文 在 百工裡的人類學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語言人類學」是人類學美國系統之中的四大分科之一,是人類學專業訓練中必修的科目,也代表著人類學家最重要的研究工具之一即是從學習研究對象的語言出發,藉此認識另一個文化的深層。
這篇來自【The News Lens關鍵評論】上的文章轉載分享了《活出語言來:語言人類學導論》一書的部分,帶我們看到語言人類學家如何思考語言、討論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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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雙語主義(說兩種語言的能力)或多語主義(說兩種或更多種語言的能力)相當普遍,我們還是難以準確估計全球有多少人口可以說兩種以上的語言,因為,出乎意料地,估算到底有多少種語言並不容易。再者,到底怎麼樣才算一個語言也是難題,原因如下。第一,世界上到底有幾種經常使用的語言始終是變動的,因為許多語言正在死亡(見第十二章)。第二,根據估計,世界上四分之一的語言只有不到一千人正在使用,要找到這些使用者並且研究他們並不容易(Lewis, M. P. 2006)。第三,全球化造成移民人數大增,溝通科技的發展也促進了觀念、語言、不對等結構的跨國流動,這些都造就了「混合式的、用語融合式的多語能力主義風格」(creolized, mixed idioms of polyglottism),意即:複雜的、創意的語言混合(Jacquemet 2005: 263)。
最後的原因是,目前沒有區分「語言」(language)和「方言」(dialect)的普世皆然、廣泛接受的標準。被稱為「語言」和被稱為「方言」的說話方式之間的差異,最後歸結於政治、文化、歷史因素(Lippi-Green 1997)。以下這段知名文字經常被認為源於語言學家溫里克(Max Weinreich),但是,溫里克認為出處是來自一位於1940年參與他的演講的高中老師:「語言是帶有陸軍和海軍的方言。」換句話說,被稱為「語言」的說話方式通常有國家體制政治力量的支持,並且由官方宣告該語言是國家語言或官方語言。因此,被認定為語言或方言的語言差異並非源自字彙或文法的重覆數量,也並非源於相互可理解性,而是根植於地緣政治因素。
舉例來說,瑞典語(Swedish)和挪威語(Norwegian)被視為兩種語言(分別為瑞典和挪威的官方語言),然而,這兩種語言的使用者完全可以理解對方(Childs 2006)。同樣地,雖然印度語(Hindi)和烏爾都語(Urdu)的書寫文字不同,但是,口說語言有很高的重疊性。然而,由於這兩種語言分別屬於印度和巴基斯坦兩個國家,他們因此被視為兩種語言。另一方面,雖然作為中文「方言」的廣東話(Cantonese)和普通話的書寫文字很類似,但是口說語言的相互可理解性很低。
(以上引用網頁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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