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ProtonMail 事件，再談私隱與隱身

文：薯伯伯

最近 ProtonMail 涉及一宗引起極廣泛關注及討論的資訊安全事件，事緣一名法國社運人士被法國警方調查，法國警方透過歐洲刑警與瑞士警方交涉，瑞士警方向瑞士法院申請命令，要求 ProtonMail 監察涉事法國社運人士的 IP 地址，ProtonMail 如令執行。在法國警方提交給當地法庭的文件顯示，顯示了涉事者的 IP 地址。

這件事引起牽然大波的原因，是因為 ProtonMail 一直標榜安全及尊重私隱，而大多數用戶是真誠地相信該公司維持「零記錄政策」（no log policy），但 ProtonMail 的公司事後指出，在一般的情況下不會記錄用戶 IP，只有在收到瑞士法院的要求，才會開始記錄用戶的 IP 地址。

這件事引起不少香港人的關注及擔憂，我認為是好事，這顯示不少香港人早已脫離資安無明無知之心。正是因為了解資安對自己的重要，才會因資安事件而心生恐懼，從而作出相應的行動及策略，這是非常重大的進步。

我之前一直沒有評論 ProtonMail 事件，並非沒有看法，而是不願倉猝下結論，寧願多花一點時間去了解情況，以及等待各方回應，再給讀者建議。

我先說一下我的結論，然後再討論當中的細節及分析理據。

一，我的結論

我依然認為 Proton Technologies 是可靠的公司，而我仍然使用這家公司的 ProtonMail 及 ProtonVPN 作為自己最主要的電郵及 VPN 服務供應商。

（注：我以前多次介紹 ProtonMail 及 ProtonMail，每一次介紹都是用普通的連結，而非介紹人 referral 連結。讀者看完我的文章而選用該兩個服務，對我完全沒有利益，而我使用 ProtonMail 及 ProtonVPN 時，也是自己付費，沒有任何形式的贊助。）

二，不同場景

這宗案件最太的爭議，是當 Proton Technologies 公司收到瑞士法院的命令時，同意開始記錄客戶的 IP 地址。我們用五個不同的情況去逐一分析，當位於瑞士的 Proton 收到不同司法管轄區發出的法庭命令後，會如何應對。

Proton 公司主要有兩個服務，一是電郵，另一個是 VPN。目前涉事的是電郵的服務，但我也會討論一下他們對 VPN 的可能處理手法。

Case 1：在完全沒有法庭命令的情況下，ProtonMail 及 ProtonVPN 均不會記錄客戶的 IP 地址。但要留意這是不為，而非不能，也就是說在一般情況下，Proton 並不會記錄 ProtonMail 及 ProtonVPN 用戶的 IP 地址，但他們是有能力這樣做，只是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他們不會這樣做。

Case 2：假如瑞士警方拿到日內瓦州法院或瑞士聯邦最高法院的法院命令，由於 Proton 的註冊地是瑞士，法院的命令足以迫使 Proton 開始記錄 ProtonMail 的用戶 IP 地址。

Case 3：承上，值得留意的是，即使有日內瓦州法院或瑞士聯邦最高法院的法院命令，但該規定不能針對 VPN 供應商，也就是瑞士註冊的 VPN 供應商，在任何情況下也沒有法律責任去記錄客戶的 IP，而 Proton 對其 VPN 用戶，是一直保護他們原來的 IP，目前沒有向第三方交出過相關數據。這次上了新聞的人，是使用 ProtonMail 電郵用家戶，而該用戶沒有使用 VPN 連接郵件服務。

Case 4：當美國警方透過美國法院發出命令，要求位於瑞士的公司交出客戶資料，就必須要得到日內瓦州法院或瑞士聯邦最高法院的批準。而 Proton 不能單方面與美國的 FISA 法庭（外國情報監視法庭）合作，否則即屬違反瑞士法律。

Case 5：即使有瑞士法院的命令，ProtonMail 也只能記錄客戶的 IP 地址，而不能突破其 AES-256 加密，亦不能查看到客戶的電郵的主體文本內容，但要注意的是，電郵的 metadata，包括發送人的電郵地址、電郵主題，則不屬加密的部份。

Case 6：歐盟區內的法院向瑞士法院提出申請，獲批的機會較大。

Case 7：極權國家向瑞士法院提出批出命令，獲批的機會較小。

三，討論

當 ProtonMail 配合瑞士法院命令，記錄並交出法國社運人士的 IP 地址，有不少人來信，想我建議一些「更為安全」的電郵服務。但任何公司均會受其註冊地的司法管轄，例如另一間著名的安全郵箱服務供應商是 Tutanota，註冊地是德國，同樣會受德國法律規管。

承接 Case 3 的情況，如果用戶在連接 ProtonMail 服務時，有同時使用 ProtonVPN，即使瑞士法院同時向兩間公司發出命令要求記錄客戶 IP，但由於相關規定只適用於 Mail，而不能套用在 VPN 上，所以 Mail 要記錄 IP，但 VPN 則不會記錄，最終也就是無法得知使用者的 IP。

ProtonMail 本身亦有提供 TOR 版本的 ProtonMail（https://protonmail.com/tor），那就是連技術上也難以記錄用戶 IP 地址。

四，私隱與匿名

我發覺不少用戶混淆了私隱與匿名的概念，兩者看似相關，在實際執行時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事物。坊間經常有人把「保護私隱」及「隱藏身份」混為一談，這是錯誤的說法，也是危險的說法。要做到完全不留任何個人痕迹的「隱身」，不只牽涉極度複雜的操作，加上淵博的學識，還有非常考驗耐力及堅忍力。

舉個例子，有人頻密更換電話卡，以為使用「太空卡」就能隱藏自己身份，但卻把多張「太空卡」輪流放入同一部手提電話使用，當中也包括與自己有關連的電話卡，那麼其他電話卡就不算是匿名了。又或者用家本身很小心，把不同的太空卡放在不同手機，卻經常把太空機與自己常用的手機同時打開，出雙入對，那也做不到真正的匿名。

我曾經聽過有人跟我說買了「太空卡」，追問之下才知對方居然認為使用「沒有個人登記的八達通購買自由鳥」就當是「太空卡」，我就覺得非常不安。

我撰寫的資安文章，一直強調的是私隱，而非隱身。隱身是極為複雜的操作，對於大部份讀者而言，必須覺察自己不能輕易隱身的技術現實。有關隱身的討論，請參看：〈零基資安訓練營（九）：如果要完全隱藏網上身份〉
https://www.patreon.com/posts/38185283

五，防患

使用網上服務時，必須清楚明瞭自己的需要以及其服務的限制。以 ProtonMail 的為例，分三種情況去講：

A. 電郵內容文本：如果電郵用家只是想把電郵文本的內容加密，使用 ProtonMail 很合適。
B. 隱藏 IP：如果電郵用家想隱藏自己的 IP，每次連接 ProtonMail 時就應該使用 ProtonVPN，又或是使用 TOR 的登入點，但可能還是有其他蛛絲馬跡能查看到當時人的真實身份。
C. 電郵標題：這項資料未能加密，敏感資料不應寫在電郵標題。

六，尾聲

如果是要防止電郵內容被偷窺，收件及寄件雙方均使用 ProtonMail 是很合適的做法。以涉事法國社運人士的情況來看，ProtonMail 提供了其 IP 地址，卻沒有（亦不能）提交其加密的電郵文本內容。

收尾再重申我的結論：我目前仍然認為 ProtonMail 是安全的電郵供應商，而我的電郵地址上就是自己的名字，我清楚知道自己要求的是電郵文本內容加密，而非隱藏自己的身份。

如果要保持高度匿名，那就要使用 TOR、VPN，上網地點也要非常講究，必須經常轉換上網地點，像斯諾登在發佈 NSA 大規模監控公民的消息時，就是開車去搜尋 Wi-Fi 訊號，每次上網十多分鐘就要停下來。

ProtonMail 事件引起多人關注，而從不少讀者及朋友的反應來看，不只是關注，更引起不安。我很樂見這種不安，我相信這種不安其實是好事，這代表大眾更為注重資訊保安，早已脫離盲目相信安全無事的時代。不過在注意安全的同時，更要明白自己想保護的是甚麼類型的數據。遠離無知，保持警惕，但不過度恐慌，才能更掌握人民的科技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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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寫了一篇文章談及 DNS，有讀者想我說一下加密 DNS，所以增加了「丁」項。

〈零基資安訓練營（三十）：DNS 的設置〉
請參看文章：https://www.patreon.com/posts/53752938

新增內容部份如下：

// 丁，電腦上的瀏覽器與加密 DNS

DNS 的查詢傳統上沒有加密，有心人是可以看到相關輸入。最簡單的解決方法是使用加密的 VPN，例如 ProtonVPN，另外亦建議設置電腦上瀏覽器，強制使用加密 DNS。

電腦上最常用的瀏覽器，更新至最新版本，大多支援加密 DNS。

1. Mozilla Firefox：在偏好設定，一般，網絡設定，選擇「開啟 DNS over HTTPS」，選擇 Cloudflare DNS。

2. Google Chrome / Brave：設定，私隱與保安，保安，使用安全 DNS，用 Cloudflare (1.1.1.1)。

3. Microsoft Edge：開啟 edge://settings/privacy，在保安設置，選用安全 DNS，選用 Cloudflare (1.1.1.1)。

4. Safari：未支援

設置好後，可以去 https://www.cloudflare.com/en-gb/ssl/encrypted-sni/ 做個測試，選擇 Check My Browser，頭三個設置都應該是綠色，最後一個則是紅色，但 Firefox 有計劃遲些會增加最後一項的支援。另，如果使用了 VPN，第一項有可能會變成未知，或較長時間才變綠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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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先睇到第93屆奧斯卡？】
MeWe版本：https://bit.ly/3xyRtJw

造圖，諗落咩字，腦海中想到甚麼便打出來，一看，就連自己也忍不住笑 ── 「點先睇到第93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乜料？繼而想起，每年奧斯卡舉行前夕，總會分享「奧斯卡神婆」畢明的預測文章，再例牌寫一句：「一年容易奧斯卡」！來到今年，同一句話，要再加多句：「一年容易奧斯卡之其實過去一年已經好不容易」。怎會估到，自中學時代開始，總會倒搭咁早打開電視看明珠台直播奧斯卡／夜晚一邊睇字幕一邊學英文的習慣，來到2021年竟然冇得繼續，更要翻牆收睇？

身處網絡世代，閱後即焚，看直播的重點不是直播的過程，而是知道結果、得獎者在台上說些甚麼，或者留意唱歌環節，帶起話題，跟友儕討論，僅此而已，反正近年的主持及講稿質素已大不如前，收視每況愈下，去年甚至不再有主持，想起那些年親眼見證Billy Crystal，或Whoopi Goldberg，或Steven Martin，或如今已經變成乞人憎代表的Ellen DeGeneres，他們於頒獎典禮開始一刻，站在台上講一大輪，或播放惡搞短片，大放笑彈，笑到台下全部人收唔到聲，夜深偶爾也會在YouTube上找來重溫。我相信，就算大家今早不看直播，賽果也會如叫外賣般透過社交平台直接送到眼前，然而香港與國際社會脫鉤，真真正正成為中國大陸的一個沿海城市，折射政治現實和虛偽，這才是最教人痛苦吧。

記得那天（29／3）一覺醒來看見《英文虎報》（The Standard）率先爆的料，指香港將會自1969年以來，首次不轉播奧斯卡頒獎典禮，霎時間有種嘔吐的感覺，連帶暈眩的反應一併襲來，我實在接受不來，這個世界真的名副其實的「黐L綫」！原本以為，HBO會是看直播的「最後機會」，可惜早幾日再向有關人士打聽，得到的答案是：「香港嘅HBO唔播！」查實台灣那邊的HBO也沒有直播，所以死心，決定買VPN算數。聽薯伯伯（Pazu）的建議，花了數十美元，買下ProtonVPN來翻牆看台視直播，作為媒體工作者，這些錢不得不花。

假如讀者不急於一時，可以密切留意twitter更新，或者鎖定幾大美國娛樂網站：《Hollywood Reporter》、《Variety》、《Entertainment Weekly》或者《Vox》等社交平台，一定能夠知道誰人獲獎，更有耐性的話，Oscars的YouTube頻道也很大機會會上載得獎者領獎片段。如果大家有興趣，亦可以在早上八時開始，留意影視評論人：月巴氏、方俊傑、紅眼和小雨於Clubhouse的直播，今時今日，從事媒體或者娛樂事業的人，應該互相幫忙，搞旺個場，而不是分黨分派，各不相干。至於賽果，老實講，今年入圍，看了的很少，想看的又未上畫／未有時間看，故無意亂說，多等一回，便知分曉。

【 第93屆奧斯卡足本提名名單 】

最佳電影：
《爸爸可否不要老》（The Father）
《Judas And The Black Messiah》
《曼克》（Mank）
《農情家園》（Minari）
《浪跡天地》（Nomadland）
《超犀女王》（Promising Young Woman）
《寂靜的鼓手》（Sound of Metal）
《芝加哥七人案：驚世審判》（The Trial of the Chicago 7）

最佳導演：
Thomas Vinterberg《醉美的一課》 （Another Round）
大衛芬查（David Fincher）（《曼克》
Lee Isaac Chung《農情家園》
趙婷《浪跡天地》
Emerald Fennell《超犀女王》

最佳男主角：
Riz Ahmed《寂靜的鼓手》
查特域克保斯曼（Chadwick Boseman）《藍調天后》
安東尼鶴健士（Anthony Hopkins）《爸爸可否不要老》
加利奧文（Gary Oldman）《曼克》
Steven Yuen《農情家園》

最佳女主角：
Viola Davis《藍調天后》（Ma Rainey's Black Bottom）
Andra Day《The United States vs. Billie Holiday》
雲妮莎卻比（Vanessa Kirby）《心碎的女人》（Pieces of a Woman）
法蘭絲麥杜曼（Frances McDormand）《浪跡天地》
嘉莉慕萊根（Carey Mulligan）《超犀女王》

最佳男配角：
沙查巴朗高漢（Sacha Baron Cohen）《芝加哥七人案：驚世審判》
Daniel Kaluuya《Judas And The Black Messiah》
Leslie Odom Jr.《One Night in Miami》
Paul Raci《寂靜的鼓手》
Lakeith Stanfield《Judas and the Black Messiah》

最佳女配角：
Maria Bakalova《波叔出城2》（Borat Subsequent Moviefilm: Delivery of Prodigious Bribe to American Regime for Make Benefit Once Glorious Nation of Kazakhstan）
格蓮高絲（Glenn Close）《Hillbilly Elegy》
奧莉花高雯（Olivia Colman）《爸爸可否不要老》
雅曼達施菲（Amanda Seyfried）《曼克》
尹汝貞《農情家園》

最佳原創劇本：
Will Berson、Shaka King、Keith Lucas、Kenny Lucas《Judas And The Black Messiah》
Lee Isaac Chung《農情家園》
Emerald Fennell《超犀女王》
Abraham Marder、Darius Marder、Derek Cianfrance、D. Marder《寂靜的鼓手》
Aaron Sorkin《芝加哥七人案：驚世審判》

最佳改編劇本：
沙查巴朗高漢、Peter Baynham、Jena Friedman、Anthony Hines、Lee Kern、Dan Mazer、Erica Rivinoja、Dan Swimer、Nina Pedrad《波叔出城2》
Christopher Hampton、Florian Zeller《爸爸可否不要老》
趙婷《浪跡天地》
Kemp Powers《One Night in Miami》
Ramin Bahrani《白老虎》（The White Tiger）

最佳剪接：
《爸爸可否不要老》
《浪跡天地》
《超犀女王》
《寂靜的鼓手》
《芝加哥七人案：驚世審判》

最佳原創歌曲：
《Fight For You》《Judas And The Black Messiah》
《Hear My Voice》《芝加哥七人案：驚世審判》
《Husavik》《歐洲歌唱大賽：火焰傳說》
《Io Sì (Seen)》《前路有你》
《Speak Now》《One Night in Miami》

最佳配樂：
Terence Blanchard《誓血五人組》（Da 5 Bloods）
Tent Reznor、Atticus Ross《曼克》
Emile Mosseri《Minari》
James Newton Howard《結叛同行》（News of the World）
Trent Reznor、Atticus Ross、Jon Batiste《靈魂奇遇記》（Soul）

最佳攝影：
Sean Bobitt《Judas And The Black Messiah》
Erik Messerschmidt《曼克》
Dariusz Wolski《結叛同行》
Joshua James Richards《浪跡天地》
Phedon Papamichael《芝加哥七人案：驚世審判》

最佳服裝設計：
Alexandra Byrne《EMMA：上流貴族》（Emma）
Ann Roth《藍調天后》
Trish Summerville《曼克》
Bina Daigeler《花木蘭》（Mulan）
Massimo Cantini Parrini《木偶奇遇記》（Pinocchio）

最佳化妝及髮型設計：
《EMMA：上流貴族》
《Hillbilly Elegy》
《藍調天后》
《曼克》
《木偶奇遇記》

最佳音效：
《雷霆戰艦：獵犬號》（Greyhound）
《曼克》
《結叛同行》
《靈魂奇遇記》
《寂靜的鼓手》

最佳視覺效果：
《Love and Monsters》
《永夜漂流》
《花木蘭》
《The One and Only Ivan》
《TENT天能》

最佳國際影片：
《醉美的一課》（丹麥）
《少年的你》（香港）
《Collective》（羅馬尼亞）
《The Man Who Sold His Skin》（突尼西亞）
《Quo Vadis, Aida?》（波斯尼亞）

最佳美術指導：
《EMMA：上流貴族》
《藍調天后》
《曼克》
《花木蘭》
《木偶奇遇記》

最佳動畫：
《1/2的魔法》（Onward）
《飛奔去月球》（Over the Moon）
《超級無敵羊咩咩大電影之天外飛咩》（A Shaun the Sheep Movie: Farmageddon）
《靈魂奇遇記》
《Wolfwalkers》

最佳紀錄長片：
《Collective》
《希望之夏：身心障礙革命》（Crip Camp）
《The Mole Agent》
《我的八爪魚老師》（My Octopus Teacher）
《Time》

最佳紀錄短片：
《Colette》
《A Concerto Is a Conversation》
《Do Not Split不割席》
《Hunger Ward》
《A Love Song for Latasha》

最佳動畫短片：
《小兔洞》（Burrow）
《Genius Loci》
《無論如何我愛你》（If Anything Happens I Love You）
《Opera》
《Yes-People》

最佳實景短片：
《Feeling Through》
《The Letter Room》
《The Present》
《Two Distant Strangers》
《White Eye》

（26042021）
#游大東 #游大東影視筆記 #奧斯卡 #第93屆奧斯卡 #OSCARS2021
月巴氏 / Work Super Guy 紅眼 方俊傑 小雨 快樂的 做乜膠睇電視 我睇咗啲乜嘢 港人講電視 葉一知 Pazu 薯伯伯 潘小濤 午夜翻牆 電影潭 The Tarnished Angels

「科技新G」繼續與大家回顧這個星期的重點科技新聞。武漢肺炎疫情再度於本港爆發，每天也有不少本地確診個案，提提大家，除了觀看新聞報道，也有一些懶人包網站幫助大家跟進香港疫情的最新狀況。除此以外，瑞士VPN供應商ProtonVPN宣佈替香港抗爭籌款、Samsung Note 20、Fold 2即將現身、ROG Phone 3電競機王登場，而且有港人勇奪iPhone攝影比賽冠軍。

果籽 ： https://hk.appledaily.com/realtime/lifest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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