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故事:小坦克投稿,第十四集】
自從上次刊登Emma故事,恐龍家長受苦談灌爆了我的私訊,但我覺得下場最糟糕的人,非哈比莫屬。一個月前,哈比原本要來出征我仇女、後來聊得越來越投機,還來投稿了三次。她害羞的說她要叫「厭世的157美人魚」,我也很害羞的告訴她「這名字很像瞎妹。」
果然哈比不只愛情、工作...
【糟糕故事:小坦克投稿,第十四集】
自從上次刊登Emma故事,恐龍家長受苦談灌爆了我的私訊,但我覺得下場最糟糕的人,非哈比莫屬。一個月前,哈比原本要來出征我仇女、後來聊得越來越投機,還來投稿了三次。她害羞的說她要叫「厭世的157美人魚」,我也很害羞的告訴她「這名字很像瞎妹。」
果然哈比不只愛情、工作,連綽號都不能隨心所欲呢!
#故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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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美女救生員,在救生培訓班時、值班時被狂看,是常有的事情。但我真的蠻好看的,所以我也超愛看我自己。
看我能忍,只是真的不要主動騷擾我,拜託一下,帥的醜的都一樣。如果我是你的菜,就不要用低能方式來認識我,例如在tinder上只密我一個「嗨」下一句就是「想愛愛」;例如我按同意你追蹤我的ig後,還沒認真欣賞我的自拍,就傳給我你的屌的側拍。(喔!單押s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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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過最噁的騷擾,來自於我工作游泳池的智障恐龍家長,恐龍伯,簡稱恐伯。他會在等小孩學游泳的時候,坐在池畔一直跟我聊天(我們是小游泳池,管超鬆)。我猜他看過腥三寶「如何交女友」一書,因為他第一次看到就問我:「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啊!夢裡!哈哈。。。」然後開始跟我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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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尬聊內容都是自己打過多少砲、當兵時立多少功、認識多少明星的垃圾話。最初我笑著應付,他就開始試探我的三圍、問我那個過幾次、問我要不要吃他大鵰。有一次我直接對他大吼,他就跟主管檢舉我。工作時,我的臉都因為專注所以很臭,因此我被主管訓了一頓。原本同事會幫我講話、所以我對恐伯還是沒好臉色;後來恐伯開始威脅我,要檢舉我這種不尊敬長輩的騷包,才把我逼到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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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他,他就會在泳池到處拍照找破綻,還連絡到公家機關來查,害我們加班整理泳池。雖然好不容易逃過一劫,但主管、同事、其他教練都覺得是因為我臭臉害他們加班的。我很委屈,卻又百口莫辯(因為很機車的規定手機救生員不能帶著),只好傷心的繼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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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我決定跟恐伯談判,就直接在他來尬聊時和他理論,他卻一直靠背我沒學歷才來當救生員、很沒禮貌,我們當場吵了起來。游泳班下課,小朋友去換衣服時我們還在吵。主管跟同事都先去吃飯了,剩下兩個教練,而恐伯單方面羞辱我。在我又氣又餓又難過的時候,其中一個我不熟的教練加入戰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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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講話很慢、卻宏亮有理,恐伯辯不過,只得又吵又鬧的說「讀體育的都不懂人話」。接著,恐伯想起自己還有檢舉技能,他用手做出望遠鏡的動作、在泳池邊以智障姿勢徘徊,說:「我來看看,還有哪裡可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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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跟我霎時愣住,因為我們真的不想再被找碴了。恐伯見狀,蹲在泳池畔,拉長聲音挑釁:「恩~~~~這個水有沒有違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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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到發抖時,教練卻有了動作。
「你可以喝看看啊。」他在恐伯旁邊蹲下,不等恐伯反應,就直接把吵死人的恐伯推下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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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與恐伯的雞叫聲一起在游泳池畔響亮炸開,恐伯站穩後吐出水、又打噴嚏又咳嗽,在水中指著我們大罵,說要檢舉我、叫國家關我、叫人打我。確定恐伯沒溺水、還能罵人,教練說「不要著急」,就把游泳圈丟向他,順勢偷把泳池水潑進他的嘴巴。恐伯罵到一半又被泳圈攻擊、還吃到一堆水,又開始狂咳,像一隻進化失敗的水系神奇寶貝,在水面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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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伯爬上來時,教練突然轉過頭來對我微笑,還比了「噓!」的動作。
「他是自己掉下去的喔!」教練露出一口白牙,眼睛笑得彎了起來。這時,我才發現他長得有點像曬黑了一點的清爽短髮陳立農,而我瞬間愛上他的笑容。雖然背景的音樂是老人叫聲啦,但陷入愛河的我,直接在心中架構起為教練而轉的愛情摩天輪。(下班前他還買coco放在我休息室的位置,還寫小紙條說加油!我的小鹿何只被撞,直接他被揉成鹿丸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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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恐伯這麼瘋,主管終於相信他會騷擾別人,就告訴他再騷擾就要報警。從此、恐伯便沒有再帶他兒子來了。我開始吵著要請教練吃飯答謝,並在姊妹群組制定我的脫單計畫。根據姊妹分析,入秋的夜晚約喝酒,可攻(主動出擊)亦可守(失敗就說想跟朋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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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相約在淡水附近的酒吧。
他穿得非常雅痞,甚至上了bb霜。幹!我居然美到讓男人為我化妝!氣氛極佳,他非常紳士,都跟我聊工作趣事,沒有故意釣我曖昧,通過了陰莖安份考驗。喝完酒,我照著姊妹的叮嚀,與教練在河畔漫步了起來。沒想到走到半途,靦腆的教練有點醉了,突然勾起我的手!!喔喔!喔咿喔叭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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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邊,他紅紅的臉更顯憨直,讓我心跳加速。我輕靠著他,讓髮香在他的寬闊肩膀蔓延,嬌嗔著:「你知道這裡都是情侶來的嗎?我今天被放閃放得心好累哦!」他揉揉我的頭,略帶暗示的說:「對啊,所以我追到我男友後才跟他約去情侶勝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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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了,愛情。再見了,靦腆帥哥。哈囉哈囉,新的姊妹。
幹,好姊妹只是姊妹!再見了,世界!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難堪,
我盡量以美麗的姿態、端莊而淺藏寂寞的、凝望著淡水河,輕聲問他:
「你可以跟推恐伯一樣,也把我推下淡水河嗎。」「嗯?」
「……沒有,沒事。謝謝姊妹,我真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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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無人睇,靜靜雞講故仔……
《我老婆由細到大都鐘意紙紮公仔》
喺我自焚前兩個鐘,嗰陣我帶住疲倦嘅身體返緊去酒店時侯,我一直在意背後有人跟住我。當我走到某條街道時,突然聽到有把熟悉嘅叫聲不斷叫我。
「老公……老公……小心呀。」係我老婆把聲。我沿住聲音來源左望右望,先發現原來係身旁一條後巷發出,但呢條後巷漆黑一片,完全睇唔到入面有啲咩,亦都感到份外陰森恐怖。
「老公……老公……小心呀。」老婆再次叫我,我更加確認呢把係老婆嘅聲音。
我吞一吞口水,冷靜自己諗下,無理由嘅,無理由會聽到老婆把聲,一定係我精神太大壓力同緊張……但我實在忍唔住想睇下發生咩事,於是膽粗粗咁走入呢條後巷睇下。
當我步步為營咁行入去時,電話突然響起,嚇到我仆街,一望之下原來靈堂師傅打嚟。
「喂師傅?」
「呀劉生!做咩今日唔過嚟拎啲祭品返去呀!」
「唔好意思,我呢排好忙,所以唔係好記得,請問係咩祭品?」呢段時間真係被湊女同返工嘅事逼得透唔到氣,好多事情都忘記。
「今日係你老婆頭七呀!你要返去屋企到燒下祭品比你老婆呀!如果唔係你老婆返到屋企咩都無就慘喇!」
「咁呢家點算呀?」
「你睇下附近有冇啲紙紮舖有得賣喇!我已經放工唔等你喇!」說罷,師傅就收咗線。
師傅一講,我先記起原來有頭七回魂呢一日,呢一日可能都會見到老婆。
但一時三刻邊到搵間紙紮舖,腦海突然閃出阿傑嘅樣,於是急急腳跑返去街市搵阿傑。
當我想轉身離開時,先醒起頭先聽到老婆嘅聲音,我望望呢條後巷遠處,似乎我真係神經緊張,連最重要嘅日子都可以唔記得,岩岩聽到嘅聲音一定係幻聽,算,搵阿傑要緊。
於是就離開條後巷,直奔到街市。
「呯呯呯!呯呯呯!」我不斷敲打舖頭道鐵閘。因為我見到入面仲有燈光,阿傑一定仲未走。
「阿傑!我呀!開開門!有急事!」
過咗一陣,鐵閘慢慢拉開,阿傑一臉疑問咁望住我:「做咩返轉頭搵我?」
「原來我老婆今晚頭七,我真係無用,咁重要嘅日子都唔知道!你有冇咩嘢岩用比我燒比老婆?」我急問。
「嘻嘻,你都唔熟傳統嘢,身邊又無人識,唔記得都正常喇。好再你搵到我咋,嘻嘻,等我幫你……搵下咩岩洗燒比你老婆。」阿傑說罷便轉身入去搵。
雖然阿傑比我印象都幾陰沉,但佢又真係幾幫我,加上佢又係呢方面嘅專家,呢個時候有佢幫手算我執到。
等咗一陣,阿傑拎住一罐嘢同一袋紙紮品,同埋一個紙紮公仔。
「你屋企岩岩比消防救完,一定成屋都係水,周圍都係濕氣,咁樣就算你用火機燒啲祭品都唔會燒得旺,呢罐係白電油,到時你倒少少落去,包你燒到旺一旺。」阿傑將罐嘢交比我。
「ok……但係呢個公仔會唔會太大件,係咪真係需要?」個紙紮公仔係傳統嗰類,全身皮膚粉紅色,五官都係畫上去,每筆都相當粗。
「咁多嘢燒比你老婆,唔燒多個人比佢,邊個幫你老婆拎呀!嘻嘻!」阿傑又講得幾有道理。
於是我左手捧住個紙紮公仔,將罐白電油放入背包,再右手拎住袋祭品。
「幾錢話?」我醒起未比錢佢。
「一場朋友,嘻嘻,唔洗喇。就當我同你今日見面嘅見面禮。」
「多謝。再聯絡。」之後我都急急腳返屋企。
我離開街市,可能我個紙紮公仔太外眼,好多人經過都望一望,有啲人仲嚇到專登避開我。我Call的士想返酒店接個女一齊返屋企,諗住今晚成晚就同個女等老婆返嚟,我估老婆都想見一見個女。
落車後,沿路返去時,個腦不斷回想起過去嘅壓力,抬頭望天,唔知道老婆呢刻過成點?收唔收到我燒比佢嘅紙紮呢?佢會唔會同我一樣,都係孤獨寂寞呢?
不知不覺間,我竟然返咗去屋企,而唔係酒店。打開門後,缺乏燈光下,整個環境都漆黑一片。
我發覺個人暈暈地,狀態唔係咁好,想開燈時侯先發覺電線一早燒爛哂仲未搵師傅上嚟整返。一時之間我又無蠟燭點燃。唯有趁外面仲有少少月亮同街燈照射底下,盡量做好個儀式。
如阿傑所講,屋企濕氣好重,個地下仲有好多水,仲有一陣燒焦嘅味道。
我左望右望下,都係揀返廁所入面燒好啲,廢事喺廳到燒,啲煙會影響到其他人。
入廁所後,我放低個背包同紙紮公仔,從背包入面拎出一支白電油,然後拎出袋紙紮品出嚟。
我將啲嘢放喺浴缸入面,然後倒上白電油係側邊,一點火,整堆紙紮品隨即燒起嚟。
我跪喺到望住堆紙紮品一路燒,雙眼好似出現唔同幻影咁,我搖一搖頭想清醒下,但都感到自己個人好累。
突然間,身後嘅紙紮公仔竟然慢慢起舞,不斷來回郁動,但我竟然毫無驚訝,一直呆呆望住佢起舞,因為我覺得佢呢隻舞好似老婆所跳一樣,深深將我吸引住。
但個紙紮公仔一路跳,一路流淚,點解會咁?我見到佢咁樣,我都感受到佢個傷感,係啦,一定係佢好寂寞,好似老婆咁,自己一個喺下面好寂寞……老婆……我都係……嗚……我都好掛住你……
紙紮品燒得旺盛,濃煙佈滿整個廁所。
我更覺傷心。
個紙紮公仔不斷流眼淚,我啲眼淚亦隨之流下。
我望望支白電油,然後默默地將佢倒落自己身上。
「老婆,希望你收到。」說罷,我將火機點燃身上嘅白電油。
火光一閃,我全身都著起火來,身上所有皮膚都立即感到刺痛!令我發出極度痛苦嘅聲音。
係喇,老婆當時就係受到呢種痛苦……嗚……嗚……老婆。
然後我漸漸失去意識。
突然間,廁所入面不論花灑不斷噴出水,水龍頭亦爆掉,噴出巨大水柱,直接將水噴向阿明身上。
………
火勢轉眼間便救熜……
只見老婆企喺廁所門口,傷心地望住老公而哭泣。
……
……
我從醫院之中醒來,張開雙眼頓時覺得成個身體都好痕,好想拗一拗,但當我想郁動隻手時候,一陣劇痛由皮膚外直刺入心,痛得我即時不敢亂動,但一直忍受痛楚夾雜住痕癢嘅煎熬。
「護士!佢醒喇!」身旁嘅外母見到我醒咗,即時通知身邊嘅護士。
外母苦無婆心我講:「你做咩咁傻無啦啦返屋企燒自己呀?你想搵人傾點解唔搵我呀?你又唔諗下你個女!你走咗嘅話,你叫佢點算?」
接著,靜妍望望我,似乎對我狀況有啲驚,我係咪燒得個樣好難睇?定係佢嬲我自殺拋低佢?
當我想開口叫靜妍時,我只能發出:「呀……呀……呀……」我一臉痛苦疑惑點解我把聲咁。
醫生趕來,見到我不斷嘗試出聲,於是阻止說:「劉生!唔好講嘢住呀,你吸入好多濃煙呀,傷咗條呼吸道,所以短期內你唔會講到嘢。」
我無奈地望住醫生,而醫生接著說:「你已經好好運架喇,你八成皮膚燒傷,比著正常人,你一早已經死咗,所以你好好運架喇,我諗你抖返一段長時間日子先,唔好亂郁,我會叫護士每日幫你換繃帶同安排手術架喇。」
我完全呆咗,我一定燒得好難睇,我一定返唔到去正常生活,個女將來一定會厭棄我,我點算好?
外母:「你就喺到休養喇,靜妍就等我去湊,遲下幼稚園開學我再安排佢去讀,你放心交比我喇。」
我望一望外母眼神,腦海再一次閃起外父係靈堂前講嘅嘢:
「你知唔知我當年點解同你外母離婚?就係我老婆太沉迷啲紙紮公仔!佢仲逼個女玩呢啲!攪到個女有情緒病入過幾次醫院!我點阻止都阻止唔到!攪到個女唔知係咪陰影定係真係鍾意,最後連個女都迷上啲紙紮公仔!」
「唔好比個孫女玩埋啲爛鬼紙紮公仔,又老土又核突。」
就因為佢咁講,我先一直避開唔比外母湊個女,如今竟然比佢湊?我即時好大反應,激動地郁動,痛得我眼淚都標出嚟,然後我大叫:「唔……呀……呀…好……呀……」
外母:「好喇好喇,你安心抖下喇,總之……個女今日開始由我去湊喇。」接著,外母同靜妍講:「仲有冇嘢想同爸爸講?」
靜妍仲係一臉迷惑,望住我有一種漸生恐懼嘅感覺,然後搖搖頭。外母見佢搖頭,於是就同我道別,就轉身帶靜妍走。
靜妍邊走邊問:「我想返去玩紙紮車車呀!」
外母笑說:「好好好,你乖我就買個紙紮車車比你玩。」
靜妍開心地手舞足動地跳起,並不斷示意外母快啲行。
我見到佢地走,我用盡力氣大叫:「呀……呀……呀…呀…」
「呀……唔……好……呀……靜……妍……」
「呀……呀…………」
我忍痛地將手一揮,掃低旁邊嘅水杯,嚇得幾個護士紛紛趕來睇我。見我咁激動,以為我好痛而掙扎,不斷安慰我已經無事,一定會好好復元。
但我痛得兩行眼淚不斷流,視線一直望住個女被帶走,我只能盡力大叫:「呀……呀……呀……」
然後,佢地兩個消失於我視線之中。
自此,喺我長期住院呢段時間入面,外母一直湊住我個女,到我康復出院時候,靜妍已經變咗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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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上篇差少少先達到7000like,但我都知大家好想睇……所以我今日都急急腳咁放工再打比大家睇。
如果今篇可以真係去到7000like,我再極速出比大家睇
如果唔達到,唔緊要,就當比我休息下~慢慢出都ok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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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村子》
一覺醒來,我攤喺張床,張開雙眼未夠數秒鐘,頓時感到強烈頭痛,痛到我即刻起身摸摸個頭,然後發現自己成身冷汗。陽光從窗外射入嚟,伴隨陣陣涼風,配上整間屋的寧靜,彷彿時間好似停頓了。
我呆呆望住窗外,一時之間腦海一片空白,身體有點疲態。突然手機響起,我隨即接聽。
「阿明,你起身未?我揸車過嚟接你。」女朋友阿儀說。
我聽到女朋友嘅聲音,眼淚不自覺地流下,我點解會有一種哀傷感覺?我激動到連講嘢都嗚咽,唔知比咩反應佢。
「哦……好呀。」雖然我唔知之後去邊,但都含糊應著。
「你把聲咁嘅?」
「無,岩岩起身姐。」
「就係你呢排成日都好眼瞓咁,所以今日帶你出去吸下新鮮空氣。咁你十五分鐘之後落留下停車場等我。」說罷,阿儀就收線了。
我抹掉眼淚,然後起身梳洗出發。喺廁所入面,我從鏡入面見到自己,想像唔到自己點解會咁殘,好似經歷過好多事情,眼袋同黑眼圈非常巨大,整張臉容都好似一副死相,難怪阿儀想帶我出去行下。
落到樓下等著,女朋友架車到了。我上車後,望到佢時侯,頭先𠴱種哀傷同不捨嘅感覺再一次湧現,內心傷痛得雙眼通紅,我強忍住淚水,然後一言不發地望住車窗外。女朋友見我狀態一般、於是擔心地問:
「琴晚好夜瞓?叫咗你唔好同班朋友睇波睇咁夜,你又唔係十八廿二。」
琴晚?我同朋友睇波?當我想諗返琴晚嘅事時侯,顯得有點吃力,頭亦隨之以來感到痛楚。
「你無嘢呀嘛?臉色咁難睇?」
「無,可能我琴晚飲咗好多酒,斷斷地片。」我是但搵個理由模糊過去算。
「今日你盡量咩都唔好諗,放鬆個人,然後好好咁比我陪住你就得,ok?」
「總之我今日就做個廢人,食頹廢餐,咩都唔諗!」我笑著說。
「咁就乖!」阿儀然後一臉得意地開車。我望住佢,諗起中五父母離開我𠴱一年,喺我最無助嘅時侯,阿儀一直喺我身邊陪伴住我,令我可以一直堅持生活落去,呢份情我一直記喺心入面。
沿路一直走,我望住車窗外,窗外景色雖然好似走馬燈咁,但反而令我有種熟悉嘅感覺,感覺好似嚟過咁。同時間,車外濃霧愈嚟愈大,岩岩喺樓下等阿儀時侯都唔覺有咁大濃霧。
「出面好大霧,你要小心啲揸。」我隨口向阿儀說了一句。
阿儀聽後臉色一沉,緊張地緊握住軚盤。我笑說:「又唔洗咁緊張。」
但阿儀依舊臉色沉重,然後說:「其實有件事想同你講下。」
我都係第一次見阿儀咁凝重咁講嘢。
「話說前排嘉琪識咗個男仔,好似一直發展得唔錯,但你知嘉琪呢份人點會對人認真,通常玩夠咪飛咗對方,於是上次平安夜聚會,佢唔只叫個男仔嚟,仲叫埋新男朋友嚟,諗住將個男仔羞辱一下,等佢知難而退。」
「嘉琪咁仆街嘅!? 個男仔咪好尷尬?」其實我對佢無咩深厚認識,只係知道佢經常換伴侶。
「我到呢家仲記得個男仔個樣,係好恐怖,雙眼充滿怨恨,然後佢大聲咁對住我地全部人講咗一句。」
「佢講咩?」
阿儀轉頭望住我講:「佢話……我要你地在場每個人都要受到惡鬼所折磨,你地嘅靈魂永遠喺地獄之中受到痛苦咁生存。之後佢就走咗。」
我眉頭皺一皺,不禁說:「咁其實係嘉琪問題,點解講到好似你地都有份咁。」
阿儀口震震回應:「因為我地一早知情……個男仔先咁憎我地呢班姊妹。」
我見阿儀狀態真係好驚,明明只係一句較毒辣嘅罵人句子,唔明點解阿儀會咁驚。於是我安慰說:「無嘢嘅,如果講一句就不得好死就靈驗,咁不如叫佢講一句我會發達仲好喇。」
「唔知我當時係咪聽錯,當個男仔講呢番說話時侯,我好似聽到有幾把聲由佢口中出現,把聲完全唔似正常人嘅聲線。」
「你係咪聽錯呀,定係佢比你激到連聲都變埋。」
「咁我唔知道係咪咁,只係我地個個都嚇呆咗……同埋我地由前日開始,就搵唔到嘉琪。而嘉琪最後同我地講咗一句『唔好入村』之後就無回音。」睇嚟呢個先係令到阿儀驚嘅原因。
「嘉琪呢啲人成日都失蹤潛水,你又唔洗太在意喇。」
「望就咁望……」阿儀專注地望住前方,我亦留意到佢隻手一直震住。
我見氣氛有啲沉重,於是就播啲舒服柔和音樂,令大家情緒降下溫。
可能我呢排真係太累或者阿儀手車真係幾掂,我聽住歌,望住車外景色,舒服得令我充滿睡意,然後慢慢地瞓著咗。
大概唔知瞓咗幾耐。
「啪啪啪!啪啪啪!」突然車窗被猛烈拍打,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望望窗外,只見一個中年阿叔一臉憤怒咁狂拍打我道車窗。
我慢慢較低車窗,客氣地問:「咩事?」
「咩事!?你睇下你架車先喇,塞住咗成條路呀!快撚啲揸走佢喇!」中年阿叔氣沖沖咁講完就轉身走。
我呆一呆,唔係幾嚟得切反應,於是探頭出車外望,頓時嚇咗一嚇,只見身後塞咗成條車龍,由於呢條係單程路,所以如果有咩事塞起嚟,等於成條路都塞。
「咇!咇!咇!」令人厭煩的響安不斷響起,完全想像到身後班司機有幾急燥。
「喂,做咩唔開車……」我邊說邊望向阿儀,驚見司機座位竟然無人。
阿儀去咗邊?
「阿儀!?去咗邊呀你?」我轉身向後座後面一望,亦空無一人,於是我開始急燥了,因為響安真係太煩擾。
我打開車門落車睇,此時後排嘅響安聲音更大更頻密、一直咇咇聲,中間夾雜唔少司機爆粗罵我嘅聲音,我一直忍耐著,然後走去打開車尾箱,亦無發現阿儀,咁佢究竟去咗邊?
「屌你老母,你肯揸走架車未呀?」又有一位司機行埋嚟罵我。
「我唔見咗女朋友,你有冇見過?」
「女朋友!?你停咗喺到攪咁耐,走嚟同我講唔見女朋友?!」
「你真係唔見有人走出嚟?」我急問。
「無呀屌你!你再唔撚走我就報警呀!」
整個天空都充斥住無數車輛響安嘅聲音,呢堆聲音每一下都打入我腦海入面,令我再一次感到非常頭痛。
於是我無奈咁坐上司機位,車匙仍然插緊,而且波檔仲係「D」波,如果唔係條路平坦,架車只會一直慢慢向前行駛,於是我大大力踩腳門,急急腳咁揸車走。
我心諗,究竟發生咩事,阿儀究竟走咗去邊?
我揸到附近可以泊低嘅地方後,即時停低,然後打比阿儀。
「你所打嘅電話暫時未能接通,請你遲啲再打過嚟喇!」我不斷打去,但卻發現阿儀手機一早熄咗。
我緊張得喘唔過氣,於是我大大力吞一吞口水,好好咁閉上眼,不斷同自己講冷靜,等自己整個身體慢慢抖下,而腦海一直諗返起岩岩所發生嘅事,今日阿儀的確喺呢架車入面,而且一直都係佢揸車,我亦同佢對話過,姐係佢今日活生生出現喺我眼前,而非幻覺或者發緊夢。
突然,我醒起一樣嘢,然後張開雙眼,望望車內的前置攝錄器,答案一定喺呢度,個車Cam一直錄住頭先發生咩事。
於是我即刻揸到返屋企,睇下車攝錄器發生咩事。沿路間,我一直感到巨大不安,覺得整件事都衝著我而來,如果阿儀真係有咩事,你叫我之後點生活落去。
返到屋企後,立即開電腦播放車內攝錄機,雖然鏡頭只影住車頭前,但卻錄到車內聲音。
“嘉琪呢啲人成日都失蹤潛水,你又唔洗太在意喇。“
“望就咁望“
然後車內開始播放柔和音樂。
之後數十分鐘內車入面仍然一片寂靜,我諗我呢個時侯應該瞓著咗。我於是快速再較快嚟睇,聽到阿儀出聲問。
“ 瞓咗?“ 阿儀說。
“ 唉,其實件事我未講完,最令我覺得唔舒服嘅係,我晚晚都發夢見到個男仔同我倒數……話之後會嚟接我走,而今日就係倒數完嘅一日“
“ 我已經好多晚無覺好瞓,如果每一1晚好似你呢家咁瞓得就好 “
接著又一片寂靜,車頭一直行駛著,只見霧氣開始多,多到連鏡頭都出現一片白霧,然後車頭突然停下。
“ 呀!“ 阿儀發出一下叫聲,但聲音好快被蓋上,好似突然消失咁,連尾音都無埋。
過咗一陣,出面嘅車開始響起鈴,之後落嚟嘅事就係我被叫醒嘅畫面。
我呆呆咁望住螢幕,然後不斷重覆睇下阿儀消失嗰數秒,從呢條攝錄可以睇到,阿儀係無離開架車底下唔見咗,呢個不合常理,我只能聯想到阿儀同鬼怪事物扯上關係,特別係佢提到嘉琪個男仔,會唔會當中發生咗事而令佢今日被消失呢?
《第一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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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院禁地試閱
第三篇🕯🕯🕯
後續內容都在書裡~~~~
新書已經上市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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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貓頭鷹往哪邊飛,江思芸的手電筒就往哪邊照,白光直刺貓頭鷹的雙目,牠倏地嗚嗚兩聲,在強光的刺激下終於不甘願地飛離
牠一離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也消失了,江思芸鬆口氣,一邊嘀咕著「貓頭鷹的叫聲是這樣嗎」,一邊拿出相機。
宮天和卻躊躇地喊住她,「思芸,我們還是等白天再來拍吧,這裡的路燈不知道有沒有壞,說不定根本不會亮,到時芒草田裡黑漆漆的,我們要離開會很不方便。」
正如宮天和所說,此刻天邊只剩下一縷餘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很快就會降臨,而路燈尚未點亮,整個三合院隱在幽暗之中,如同一隻蟄伏的巨獸隨時等著將他們一口吞沒。
「來都來了,不一次看完不覺得很可惜嗎?」江思芸不是很想走,「而且我有手電筒,你別怕。」
「我才不是怕。」宮天和嘴硬回道,背部挺得直直的,只是肩膀卻繃得有點緊。
「既然你不怕,那我就繼續拍啦。」江思芸順水推舟,立即丟下他跑到正廳那邊,好奇地想推開大門,只是如那些房間一樣,大門也是紋絲不動。
強力手電筒在江思芸手上,她一走,光源也跟著移動,宮天和周邊頓地暗沉下來,他疑神疑鬼地瞅了後方一眼。
門口的白燈籠被風吹得搖搖晃晃,那些高高的芒草也在搖動著,猛一看像是有無數個人影正準備湧過來。
宮天和吞吞口水,不敢再看,就怕真的看到有什麼跑出來。他三步併作兩步地來到正廳前,看見江思芸正扒著牆上的幾何形鏤空花窗往裡面看。
眼角餘光瞄到宮天和,江思芸立即招呼他過來,「你看,裡面的牆壁真漂亮,那些浮雕是不是叫交趾陶?還有上面那個……斗拱對吧,做工真好。」
她邊說邊移動手電筒,讓宮天和也能看見正廳裡的雕飾,雖然大都色澤黯淡,但仍舊能瞧出它們的精細。
「拍婚紗照的話一定很讚,可惜進不去。」江思芸想到推不動的大門就扼腕,「難道要破門嗎?」
「妳不要亂來喔。」宮天和緊張說道:「外面看是一回事,破壞人家大門可是會觸法的,就算這裡廢棄了也還是別人的私人產業」
唉……
緊隨在他叨唸之後的,是一聲幽幽嘆息,輕輕細細,卻又清晰地鑽進他的耳裡。
「妳嘆什麼氣,我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啊。」宮天和對她的反應不是很滿意,皺眉看她。
「……不是我。」江思芸表情僵硬地搖搖頭。
又是一聲嘆息傳來,如煙絲般裊裊地繚繞於步口廊,然後他們兩人都聽到了,低柔和婉的女聲在輕輕唸著什麼。
「一梳梳到尾……」
明明是那麼悅耳的嗓音,但蘊含在裡面的深深淒楚哀怨卻讓宮天和的雞皮疙瘩都浮出來了。
「是誰?」江思芸的聲音發著抖,虛張聲勢地對著內埕揮舞手電筒。
「那裡!」宮天和的聲音驟然拔高到分岔了,他捉住江思芸手腕,深呼吸好幾次才終於帶動她的手往某個方向移去。
手電筒的光慢慢地挪回右護龍前端的房間,那個地方距離宮天和與江思芸不過幾公尺,所以當光線打在木欞窗上時,他們也看見了窗後的身影,身軀纖細單薄,可是肩膀以上卻像是蓋著什麼一樣,形狀很是怪異。
「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
宮天和不只聽到輕幽幽的祝福詞仍在持續,他還聽到自己牙關打顫的咯咯聲,涼意一絲絲地從腳底板鑽進去,再往上竄到他的後背,化作滴滴冷汗滲出。
江思芸更是駭然無比地瞪著那道古怪的身影,她先前都在護龍屋簷下的步口廊拍照,透過窗戶看過了每一個房間,非常確定裡面並沒有人。
可是現在,她卻與宮天和聽到女人的聲音,看到對方的身影。
窗後的人影忽然轉過身,在江思芸驚駭的目光下緩緩移動,似乎是要往門邊走去。
那個東西要出來了嗎?
江思芸心臟怦怦狂跳,再不敢把手電筒對著那扇木欞窗,然而光芒不經意掃過旁邊的房間時,另一扇窗子後方赫然也出現同樣詭異的身影。
到底有幾個?江思芸臉都白了,她哆嗦著揮動手電筒,白光胡亂地掃過左右護龍,雖然是一閃即逝,但她還是看見了。
每個暗幽幽的房間裡都有一個人站在木欞窗後。
「六梳夫妻相敬,七梳福臨家地……」
「思芸……」宮天和虛弱地叫她,下垂的八字眉讓他恍若是哭喪著臉,但他的確也快要被這恐怖的畫面嚇哭了。
「走!」江思芸以為自己在大喊,但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其實細如蚊吶,一不小心就被風吹散。
她反手抓住宮天和,扯著他大步往外跑,兩人跑得又急又快,彷彿後方是洪水猛獸在追趕,頭也不回,一個勁地往前衝。
「十梳夫妻兩老到白頭……唉……」
在唸完最後一句祝福詞時,那道幽幽女聲溢出了似哭似笑的綿長嘆息,一陣陰風驟然拂過,吹得內埕裡的灰塵飄飄揚揚,將宮天和與江思芸踩出的腳印全部掩蓋住。
喀,正廳大門無預警被推開了,一男一女站在門口,男方表情驚疑不定,女方則是一臉不耐煩,將手電筒往前一照。
「看吧,沒有人,我就說你聽錯了。」
「可是……」男人看向空曠的庭院以及門口外邊的芒草田,欲言又止
宮天和與江思芸的身影早就掩沒在茂盛的芒草裡,那些晃動的花穗只會讓人以為是風吹的。
「沒有可是。」女人強制打斷他的話,「你看地板上的灰塵,如果真有人來的話,一定會有腳印。」
男人依言仔細端詳,果然,水泥地上一片灰溜溜的,至少他目力所及的範圍一個腳印都看不到。
「妳說的沒錯,是我想太多了。」他不好意思笑了笑,如同一個靦腆的大男孩。
「好了,我們趕快回去吧,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女人煩躁地咂下舌,轉身就走。
男人又看了眼正廳前的空地,瞄瞄左右兩側的護龍,再三確認真的沒有異狀後,才安心關上門。
三合院又恢復死一般的靜謐,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然而對仍在芒草田裡狂奔的宮天和與江思芸而言,他們卻被嚇得夠嗆,就算被邊緣鋒利的芒草葉片在臉上割出細細紅痕也不敢慢下步伐。
他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靠著亮起的路燈所在辨別方向,好不容易終於脫出芒草田,連站在馬路上緩口氣的時間都不想浪費,急急忙忙地坐上車子。
「快快!我們快走!」江思芸邊抖著手繫上安全帶邊看向駕駛座的窗戶,就怕真的有什麼追上來。
「別催我,我也想快點走啊。」宮天和手忙腳亂地發動引擎,踩下油門,車子排氣管噴出一股白煙,隨即就迅疾駛離這塊闊大的芒草田。
誰也沒有注意到照後鏡有一瞬間映出後座的兩道身影。
紅蓋頭、大紅嫁衣,卻不是明麗張揚的顏色,而是如血一般暗沉,散發出濃濃的不祥與死寂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