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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特利迦神光棒 在 楊智傑 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真名
當時他還不擁有「詞語」這個玩具。
小夜燈的深藍心臟、夏日冰水中的彈珠、生命早期的雨滴……從舊玻璃杯花紋的不同角度,既看到未來,也看得到過去。幾何學中,球體和螺旋並不存在起點或終點,像一個漫長的暑假黃昏,小鎮的理髮院,靜靜旋迴的理容三色棒,周而復始,如環形的無止盡的時光。
還沒有詞語。所以他會記得退燒後,在一陣清涼中的甦醒:是仰躺在黑暗火山底層,從一個只有冥紅和玄黑的世界,被岩漿流送到明亮天光下的一瞬。
蚊子飛翔的聲音,是一枚戒指。
而冬日的冷,是一支綠瑩瑩的浮標,黑暗中輕輕甩出的拋物綫。
還未擁有詞語的時候,世界與自我、意識與現象,更像是沙漏的兩頭,恆常倒轉、濛昧不分。
那是生命前期的逢魔時刻,被一種輕微的舒適與陌生所保護著。但如同黃昏沙灘撿卵石的孩子,即使留戀,也一定要趕在漲潮前離開,否則將獨自被遺留在這片無意義的昏暗之海,永遠浮沉。
於是他穿上鞋子,急忙朝陸地奔去,沿途掉落口袋裡的七色石,被黑暗吞沒,形成一條發光的小徑──
當他回過神來,真正開始認識「字詞」時,這些前語言的生命風景所構成的小路,便被雜草包覆起來;封閉著它們原初的意義,靜靜沉澱在舊背包,有如平安符,守護這個註定要永世不斷在語言中流轉的人。
隱密而溫熱。
※
一生中第一個吐出的單字,聽媽媽說,是「魚」:「魚」的二聲,念的時候最好牙齒要密合,上下唇微敞成對稱的弧形,如此,不須用到喉嚨的力量,發出一個ㄩ的輕音,魚就擺著尾巴,順著微微吐出的氣流而出,展開幼年的整段時空:土地廟旁的水溝、下午的水草、卡在窟窿間的紙屑、肥皂泡、小漩流。
而「燈」這個字,則是一個快睡著的人,半夢半醒間突兀地呢喃出來。蚊帳中她的睫毛變暗。突然,”ㄉ” 的彈舌音,切換了電源開關,進入自己神秘的觸覺層,ㄥ,讓人感到柔和的黃色光,降落在微金的小路、再來是完全的覺醒,光綫進入,測試並毀壞身體某一個櫃子的黑暗,疲憊不堪的人,看到這條光綫。而這種光綫下的動物更像是亮片……
再來是「水」(手掌貼著手掌)、「雨」(耳朵貼耳朵)。
「媽媽」。
※
古代日本人相信光是發出聲音,寫下文字,就會對接受的對象產生精神上與實際上的影響,而五十音裏頭,也含藏不同神祇的名字,所以使用時須特別謹慎,這說的就是所謂「言霊」(ことだま)的存在。
小說家娥蘇拉·勒瑰恩的《地海戰記》裡,許多巫師都有複數個稱呼,但其中一個,必不輕易對陌生人透漏,那就是事物的「真名」;一個人活在塵世,唯有被賦予真名,或者找到自己的真名,才算完整。
類似的例子同樣存在原始文化裡。人類學家李維史陀曾到過一個南美印地安社群,儘管獲得豐盛的款待,族人卻不願透漏任何一名小孩的名字,直到他誘導其中一名小孩說出他同伴的名字後,李維史陀才用同樣的方式,讓那個孩子又說出另一個孩子的名字。最後讓他得知了整個部落小孩的名字。
書寫,尤其是詩歌,是不是也在尋找各種事物的「真名」呢?掌握住「鳥」這個詞彙的客觀操作;了解鳥在分類學、流體力學、符號學上的功能,並不能順利完成寫作。那麼該做的,會不會只是在意義交纏,黑暗的蛛網中,找出那閃爍的什麼呢──在語言與事物間,直接找到兩個房間之間互通的鑰匙。
「蜜蜂飛出電視。比時流更輕的吊扇
打開海浪
雨水
按編號埋進永恆」
在寫《野狗與青空》時,我不斷感受到「真名」的強烈呼喚。當時我剛結束《小寧》這本敘事詩集的集結,真正處於一種可寫、可不寫的自由放鬆的心智狀態。我從台北遷居到了台東,時常在夜裡散步,拜訪處於公園、海濱、計程車行,各色花紋和個性的狗,而站在九點以後的市中心,聽得見三條街外鳥店的鳥鳴聲。
大海也時常召喚我。下午鍍銀的沙灘、吸納著局部宇宙上億次折射的光綫。兩個人寬度,供牛隻走向河床草場的小通道、一張廢棄的沙發床,駐紮了雨水、寄居蟹、雜草與星空。
羊齒蕨睡眠的氣味、墓草掩蓋起來的聲音。
我感覺到事物和語言的重新連繫。要做的只是如實的寫下。或者不寫。
三十八歲逝世的洛爾迦(Federico García Lorca)在最後的創作階段,決然從超現實主義返回吉普賽與西班牙民謠「深歌」的創作形式,而這被他的好友與戀人達利視為背叛。然而,洛爾迦似乎是在尋找某種民族集體記憶的片段,那些原始的聲音。他撥開荒蕪的草堆,找回那些發光的,帶著音樂的七色小石頭。
所以洛爾迦寫「兩個瘋孩子/哭著去掀動屠夫的眼珠」,和「街燈都已熄滅/而蟋蟀使夜色透明。」
已經看見了真名。所以在長槍黨前,在所有的時間、所有的人類歷史前,皆已無所畏懼。
※
我隱隱的感受到,象徵的詩歌,或者說重返詩歌象徵所指向的特殊時空,於我來說更像是一種鄉愁。那是一種對生命的前語言時期,那個「無主體世界」的渴望與回歸。後來,在一篇科普文章裡,我更加確定了這樣的猜測並非毫無依據,而或許是有它的生物學基礎的。
納博可夫(Vladmir Nabokov)曾說他覺得每個字母都帶有「色彩」。他說:「在我七歲的某天,我正用一大堆舊的字母積木塊搭一座塔。我隨口對母親說,這些積木塊的顔色都不對。這時我們發現,她認為一些字母的色彩和我的字母的色彩完全相同。」
世界上有5% 的人擁有尋常感官之外,被稱為「聯覺(Synesthesia)」的這種感知,那說的是一種能夠將感官訊息,直接連結到另一種感官的覺知能力,例如,有人能夠在數字「13」之中看見深黃色,或者在某種花草香中,聽見來自遠處的弦樂聲。
這樣的聯覺並不神秘。人的大腦分為不同皮質區,其中的神經元用以傳遞並詮釋不同的感官訊息,包含視覺、聽覺、觸覺、以及最接近情感中樞海馬迴的──嗅覺區。對於腦部仍在發育的孩子,這些區域神經仍未分工完成,就好像不同感官的遮色片組成萬花筒,一個大千世界,就在這個有限的時空中繽紛地展開。
所以,在那最初的日子裡,可以從蚊子的嗡嗡聲中,抓取出銀戒指的觸覺,可以在冬日的冷冽中,感受浮標拋出的拋物綫。
那時,詞彙還沒有準備好自己工作的房間。最初的詩歌,在一切暫時都沒有意義時,默默安排了一切的秩序。有時候,我們真的就抓取到了那億萬分之一的時空片段,把眼睛,摁進那閃著冥冥暗光的小盒子裡。
那就是我最初的文學。
《印刻文學八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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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的文章!好棒的角度!
💚 臺灣啊,你是上帝疼痛的海島 / 台大教授 張文亮
「海島和其上的居民,都當向耶和華唱新歌,從地極讚美他。」(以賽亞書四十二:10)
臺灣不是一個島,而是太平洋大陸棚邊緣,日本千島群島弧與菲律賓呂宋島弧中間的群島。群島是由最大的島嶼「臺灣」,與澎湖、鼻頭角、蘭嶼、龜山、火燒、紅頭嶼等84座島嶼所組成,總面積約36,000平方公里。
獨特的地理位置
這些島嶼與大陸福建相對,但是幾千年來,以黃河文化為主體的大陸,認為那孤懸外海的島嶼,不過是化外之民、落後的地方、蠻族的住處、海盜的居所,是巴望大陸皇帝垂憐施恩的一群賤民。
真的是這樣嗎?
最早認識臺灣重要性的,不是中國人,而是西班牙人。十五世紀初期,西班牙的探險家縱橫四海,他們早就發現,若以臺灣為中心,北到日本橫濱的距離,與南到菲律賓馬尼拉的距離相等,再延展範圍,北到俄國海參威,南到新加坡的距離幾乎一致。原來臺灣是亞洲沿海地理位置的中間點,是東太平洋接觸大陸沿海諸港的門戶。
西班牙人對臺灣的影響
1626年,西班牙人前來北臺灣,占據淡水,固然一時訝異於這島嶼的美、生物相的豐富、原住民的純樸;可惜心中覬覦的,還是島上的黃金、可製炸藥的硫磺,與能賣錢的茶葉,因此西班牙人在淡水附近開採黃金,在大屯山上採硫磺,並在坪林伐木種植茶葉。
西班牙人在臺灣北部設立港口,期待成為馬尼拉與日本貿易的中繼站,卻引起了荷蘭的緊張。荷蘭基於國際海上貿易的競爭,唯恐影響與日本、中國間的貿易,因此於1642年圍攻淡水城,將西班牙人驅離臺灣。
上帝對臺灣的保守,常是經歷了許多外來的破壞,卻總是留下值得讚美的可愛。西班牙開發了「淡水」港,成為進出臺灣的門戶;開發了山坡地的茶園,使「茶葉」成為臺灣北部丘陵地的主要作物。
荷蘭人對臺灣的經營
荷蘭曾被西班牙管轄,1579年獨立後,反成西班牙競爭的對手。1602年,荷蘭在亞洲成立「東印度公司」,經營在亞洲的貿易權。荷蘭人也很早就知道臺灣的特殊性,在1624年前來南臺灣,在臺南鹿耳門登陸,與附近的漢人與平埔族人爭戰,逐漸統轄臺灣西部臺南到彰化之間的廣大平原。荷蘭是世界著名的農業與花卉國家,雖然將臺灣視為殖民地,收取許多稅金,卻給臺灣帶來農業技術,奠定了臺灣的農業基礎,發展出日後有別於大陸的農業特色。
例如荷蘭人為臺灣帶來種植甘蔗與榨汁製糖的技術,如今嘉義以南一片又一片的甘蔗田,是荷蘭人留下的功績。荷蘭人選種甘蔗,是影響臺灣深遠的正確判斷。嘉義以南廣大的平原經常缺水,甘蔗是耐旱的作物,土地愈旱,甘蔗愈甜;海風很強,甘蔗密集生長,根系又深,抓地力強,還可以為人擋下海風;土壤貧瘠,甘蔗需要的是排水良好的沙土地,能在貧瘠地區生長良好。
迫害的再臨
此外,荷蘭還在臺南沿海低窪區教人養殖虱目魚,在山坡地種植增加穩定水土的銀合歡,為花園引進蜜源植物馬纓丹與含羞草,為果園引進芒果、釋迦與蕃茄,為農地引進豌豆(又稱荷蘭豆)、胡椒、蔥、薄荷、高麗菜與蕃薯。
荷蘭的宣教士在臺南地區還帶領約5,900位平埔族人信耶穌,並為他們設立學校與神學院,也為臺灣畫下第一張準確性高的地圖。
可惜,1661年,鄭成功自中國帶領十萬個士兵前來,毀去所有學校與神學院,殺光基督徒,還將宣教士的孩子分給將領為奴隸。動刀的一定會被刀所滅,22年後,滿清政府滅了鄭氏王朝。
臺灣人的標誌
此後,約有十萬的漢人隨著軍隊湧入,先是泉州人,後是漳州人。泉州人與漳州人多次械鬥,死傷眾多。而後客家人來,泉州人與漳州人聯合,驅趕客家人。
1662年到1895年期間,臺灣大小械鬥不斷,幾乎是三年一小亂,十年一大亂,導致死傷無數、田園破壞、鄉舍塌毀,加上颱風、水災、旱災、地震連連,漢人大量墾地種稻,但稻田水流遲緩時,容易成為瘧蚊與鼠疫滋生的場所。從此天災與人禍連連,臺灣人的生命深處深深烙印一個標誌——「不平安」。
因著不平安,臺灣人出海怕沉船、出外怕瘴癘、蓋屋怕路衝、婚喪喜慶怕忌諱、蓋墳怕風水、祭祀怕冒犯,生死都不得安寧。百姓需要討好各路的神明,敬拜各樣的偶像,祭祀各式的鬼魂。這也影響臺灣的社會與政治的發展,神鬼既然可以「賄賂」,人更可以用金錢、色情來打通,結果產生了臺灣人好賄賂、好賭、好鬥與好色的習性。
福音的腳踪
上帝沒有放棄這個島嶼。臺灣人心改變的契機,由黑暗看到光明,是清朝末年,外國宣教士不斷的前來,1865年馬雅各(James L. Maxwell, 1836~1921)、1871年甘為霖(William Campbell, 1841~1921)、1872年馬偕(George L. Mackay, 1844~1900)、1875年巴克禮(Thomas Barclay, 1849~1935)、1895年蘭大衛(David Landsborough, 1870~1957)等福音的使者,像一粒又一粒的種子埋在這裡,並將福音傳到臺灣各鄉鎮,從此臺灣人才開始擁有真正的平安――「耶穌的救贖」。
宣教士們有著屬天的樂觀,因著信,將臺灣轉換為福音能夠發芽生長的所在,例如馬偕就寫道,臺灣人在聽信福音上,有四個特點:
1. 臺灣人的學習慾望強,學習慾望高的人,常成為最先信耶穌的一群人。所以將文化、科學轉化為教育材料時,可以將福音放入。
2. 臺灣人尊重以身作則的人。傳福音的人必須先贏得聽眾的尊敬,臺灣人才聽得進。所以傳福音的人所受的教育,或從事有益於人的職業,能成為傳福音的管道。
3. 臺灣人較聽得進臺灣事,有效率的工人收割禾場,懂得用正確的鐮刀與合宜的畚箕。因此,需要有智慧地了解臺灣的文化、種植、食物、地理、地質、動物、音樂、氣候、習俗、社會等,以臺灣本土的材料,作為傳福音的素材。
4. 臺灣人聽得進朋友的話,有熱忱融入一般人的生活,就能讓臺灣人接受福音。但要保持自身的潔淨,不同流合污。
原住民福音的復興
1895年馬關條約之後,日本占領臺灣,給臺灣帶來數十萬人的傷亡。尤其持續與原住民爭戰,封鎖山區,不讓外人進入。沒想到上帝藉著太魯閣族的基督徒姬望,將福音傳給原住民。迄今,原住民仍是臺灣基督徒比率最高的族群。
在世界上很少有一個地區或島嶼,有像臺灣這麼多樣、多種的原住民,使臺灣更具文化的多樣。目前人類考古學還無法確定臺灣原住民的來源,是南海島嶼的居民在不同時間前來形成不同的族別,還是由臺灣分散到南海各島嶼。原住民使臺灣人的血源更多樣,長期的通婚生子,使臺灣人的血緣漸與大陸的漢人迥別。在上帝的救恩中,不同種族共享同一救恩之源,在基督裡合一。
日據的年代
日本據臺期間,帶來工業化,開發大型的烏山頭水庫,建造桃園大圳,引入西式教育,並育種與推廣優質的「蓬萊米」,使得臺灣「北茶葉、中水稻、南甘蔗」三足鼎立。但是日本厲行天皇崇拜,與軍事管轄的壓力,使臺灣的基督徒飽受壓制。二次世界大戰後期,曾傳日本官方擔心盟軍可能登陸臺灣,將下令囚禁與殺害全臺灣的基督徒,以免替盟軍帶路。幸好盟軍後來越過臺灣。
1945年,日本在二次世界大戰後撤出臺灣,國民政府接收臺灣。接收軍隊紀律不佳,形象很差,與接收政府的貪污無能,不只是國民政府即將在大陸全面潰敗的預象,更引發了廣泛的民怨。
1947年的二二八事件,造成許多臺灣菁英的死傷,不少無辜的死難份子是基督徒。1949年大陸戰爭失利,國民政府全部撤退來臺,超過一百萬大陸各地的百姓逃來臺灣。那是風雨飄盪、人心惶惶的危機年代。
共產黨占據大陸後,迫害基督徒,關掉教會,趕走宣教士,一樣的方式應該可以在臺灣炮製。1949年大陸派軍攻打金門古寧頭,實在稀奇,共產黨軍隊在大陸連戰連勝,幾乎是四處追趕著國民政府的軍隊,沒想到在臺灣海峽的一個小小島嶼上,竟然吃了大敗戰
。1950年韓戰爆發,共產黨軍隊大量北調,喪命在北韓陌生的土地上,也消耗了武力侵略臺灣的力量。同時美國第七艦隊協防臺灣,不久中共與蘇俄交惡。1966年,又爆發文化大革命與一連串權力鬥爭的內耗,大大消減臺灣軍事的危機,也免去臺灣遭受文化大革命的火煉。
避難地反成燃起福音之火的起點
當二千個宣教士自大陸撤返來臺,在1950~1960年,臺灣興起一波福音的復興,可見上帝保守臺灣的手,依然沒有退縮。
1960~1980年期間,政治的不穩定,使得臺灣許多年輕學子與移民,遠赴美國、巴西、阿根廷、南非、歐洲、新加坡等地,漂泊的異鄉人反而更易蒙受救恩,四處建立查經班與教會。臺灣的基督徒比率雖少,只有3%,但是在普世華人當中,卻是上帝國度人才重要的供應處,也是文字出版的中心。
1990年代初期,大陸留學生開始大批出國,上帝藉臺灣人所建立的教會,成為他們蒙受救恩的所在。大陸雖然號稱有8~10%的基督徒,隨著兩岸的逐漸開放,臺灣的基督徒前往培訓、支持、幫助、教導,仍是上帝在華人事工的主力。原來上帝保守臺灣,是要使臺灣成為普世華人蒙恩的祝福,甚至未來更能成為其他種族的祝福。有誰想到時代的變化,是如此的奇妙呢?
新時代的使命
1970年,臺灣因著人口的集中、工商業的發展,環境污染急遽嚴重。1980年代,山坡地的開發,凸顯臺灣地質不穩定,導致土石流災害橫行。1990年代之後,臺灣仍然承受百年來最大的「集集大地震」,又承受接二連三挾帶雨量超過1,000公釐的超大颱風。我們沒有退後,不只投入污染淨化的工作,環境倫理的提倡,災難重建的工作,並在災區建立新的佈道所。上帝的保守依舊在,我們就沒有退後的理由。
進入二十一世紀,臺灣依然面對許多的危機:國際上孤立的危機、氣候變遷的危機、糧食與能源不足的危機、新傳染病流行的危機,與更重大、更核心的危機――不認識耶穌的救贖、生命沒有終極意義的危機。每一個世代,真正愛臺灣的人,都要像先知哈該領受上帝的吩咐:「你們要上山取木料,建造這殿,我就因此喜樂,且得榮耀。」(哈該書一:8)
上帝的殿在哪裡?那是人的心田。上山取什麼木料來建造?是對所信的耶穌,更深的認識,好用各樣的智慧,將救恩傳開,也許這是滿足上帝眷顧臺灣的心意。
時代在改變,上帝的保守不改變。四百年來,我們的祖先在懵懵懂懂間被分別出來,到這裡定居,大多數人依然不知道要事奉真神,我們不過是蒙恩的餘數,卻成為影響普世華人福音的關鍵,甚至將禾場拉得更寬廣。海島的居民啊!你們要讚美主。
末了,憶起馬偕在1896年所寫的《臺灣~我心的所愛》以共勉。
「臺灣,我心的所愛,
值得我一生最佳年日的付出,
是我生命、負擔的中心。
我愛,站在緩緩起伏的山上,
看著下方深深的海灣,與
拍打岸邊的浪濤。
我愛,那些棕黑膚色的中國人、平埔族與原住民,
二十三年之久,對他們傳講耶穌的福音,
為著讓他們得著福音的緣故,
值得我生命一千次的給予。
當我寫到這裡,我心依然遙望,
那遠在太平洋上的島嶼—福爾摩沙
我心的所愛。
但願餘生,力量微薄之時,
能在那拍打的浪濤聲中,
不斷搖曳的竹葉蔭下,
安歇。」
(我在青宣的演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