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學校回憶錄》 . . （9） . . 穿過屋內的人群，屋外也一樣熱鬧。在萊茵道上，老遠便能看見他們四人正被數十人圍觀，Carol和Glenn正拉扯著，而Jenn在旁幫忙勸說。 . . 「幹！你從來不聽別人講話！總之我跟他甚麼事情也沒有！他搞Party我們來玩，不是來跟他上床！」Carol的高聲地破口大罵。 . . 我和Trevor當即跑進人群中，站在對面的Jenn攤開手，示意她也無能為力。 . . 「但你明知道我會不高興，Why did you still come？」Glenn抓著她的手。 . . Carol猛力甩開，「你不高興關我鳥事？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憑個屁管我？幹！你真他媽的煩死！」 . . 「那分手。」聽見他這句話時，不只我們，連Carol都呆了。 . . 她嚥下口水，等了五秒，說：「好。」然後掉頭就推開群眾，往出口走。 . . 我與Jenn也馬上跟隨在後追上Carol。我回頭看，觀眾們也開始散場，剩下Leonard和Trevor陪著Glenn。 . . 她越走越快，我們在她身後也不敢開口說話，只聽見三雙高跟鞋走路重疊的聲響──「噠噠、噠噠、噠噠」。此時，我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沉靜，是我爸。我站在路邊，示意讓她們先停下等一下。 . . 「女兒，在哪？」他問。 . . 我看錶，才十一點十五分，「我和Carol在Jenn家讀書啊！」 . . 「你趕快回家吧，十一點多了！我去北京的應酬取消了，但今晚還要應酬，會晚一點兒回來。你快回家去！」 . . 「嗯，過一會兒便回去。」 . . 他非常嚴肅：「快．點．回．去！知道嗎？」 . . 「知道了。掰掰！」掛斷通話後，我深呼吸，長嘆了一口氣。 . . Carol不耐煩地說：「你又要早回家？我要去蘭桂坊。」 . . 我再看錶，一點前回家好了，最多挨罵兩句。 . . ＊＊＊＊＊＊＊＊＊＊＊＊＊＊＊＊＊＊＊＊＊＊＊＊＊＊＊＊＊＊＊＊＊＊ . . 煙霧彌漫的夜店裡，霓虹燈不停閃爍，Carol和Jenn總是焦點，而我站在她們旁邊，也總能充分發揮當綠葉的能力。 . . 沒辦法，長得矮是原罪。 . . 我坐到一旁，呷了一口dry martini，無聊地看著半浮沉的橄欖和檸檬皮。我轉身看在舞池的她們，Carol的雙臂已撓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肩上，同時以臀部嫵媚地摩擦身後的另一男子，而Jenn則在不遠處與陌生男子有說有笑。突然，一個瘦骨嶙峋的眼鏡男走向我，問道：「May I buy you a drink？」 . . 我瞄他一眼，「No，I already have a drink。」然後轉身背向他。我不喜歡與陌生人打交道，特別在夜店裡，因為一睡醒回到現實時，我會接受不了晚上所做的是夢。而且我不習慣與不熟悉的人裝模作樣地談笑風生，更何況要親密接觸。 . . 此時電話響起，是Leonard，他要和Trevor來找我們，Jenn也正好回到我身邊。 . . 「Hey dear，」她燃點香煙，她抽萬寶路黑冰抽了兩年多，「要嗎？」 . . 「不，我爸今晚在家，我怕我身上都是煙味。」我搖頭。 . . 「剛剛那男的，」她指著舞池的另一邊，「以為我是模特兒！ 」 . . 「你長得的確像模特兒啊，特別是你這雙腿。」 . . 她呼出一口淡煙，「哈哈！你也像啊，坐著的時候，哈哈哈！ 」 . . 「Screw you，你滾開！」我用手肘輕輕撞她，不自覺地自言自語：「話說我今晚說了這句話好多遍。」 . . 「為什麼？」 . . 「沒事，就……Liam Campbell有病。」 . . 「他是有病啊，」她思考了三秒，「Wait……什麼有病？他對你做什麼了嗎？Wait！別讓我猜對……他搞你？」 . . 她的直覺總是很準。 . . - . . 筆者：葵倩鈴 Facebook 專頁： www.facebook.com/kwaisinling/ Instagram：kwaisin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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