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殺了大個子》執法人員該有的強大信念 (7.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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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殺了大個子》是一部美國犯罪懸疑電影,由布萊德費曼執導,強尼戴普、佛瑞斯惠特克主演,劇情講述1997年,聲名狼藉先生在洛杉磯大街上被明目張膽地謀殺,遍尋不著兇手的警方只能暫...
《#誰殺了大個子》執法人員該有的強大信念 (7.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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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殺了大個子》是一部美國犯罪懸疑電影,由布萊德費曼執導,強尼戴普、佛瑞斯惠特克主演,劇情講述1997年,聲名狼藉先生在洛杉磯大街上被明目張膽地謀殺,遍尋不著兇手的警方只能暫時擱置這起懸案,二十年後,面臨事業低點的記者傑克森找到至今仍執著於這起案件的前警察波爾,聯手深入調查執法機關惡名昭彰的歷史。
一直以來,讓人在一時之間難以釐清真相的懸案都是許多影視作品喜愛選擇的題材,其中不管是真相過於難解複雜,或者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祕密,在調查過程中屢屢遭受阻礙,這些案件總能夠反映社會上存在於某個角落的真實情況。而這次《誰殺了大個子》同樣也是如此,藉由對多起至今仍未偵破的懸案展開調查,揭露洛杉磯警察體系長久以來的腐敗和黑暗面。
對許多嘻哈饒舌的歌迷而言,1990 年代後半無疑是個精彩但同時也非常陰暗的一段時期,圖帕克夏庫爾(2 Pac)和被稱為「大個子」的聲名狼藉先生(Notorious B.I.G)這美國東、西岸的兩大嘻哈教主在六個月內接連遭人射殺身亡,雖然目前沒有直接證據顯示兩起事件有著直接的關聯,但從 1993 年圖帕克遇刺生還後跟大個子爆發的「東西岸嘻哈之爭」以來,兩人之間濃厚的火藥味,也不禁讓人將他們同樣都在車裡被人槍擊的死因連結起來,對案件背後隱藏的真相作出猜想。
根據真實的犯罪事件改編的《誰殺了大個子》,從一位曾在二十年前撰寫過相關報導的記者傑克森的角度切入,透過他找到當年負責偵辦且直到現在還不願放棄的警探羅素波爾,詳細詢問有關事件的發展經過與調查線索,在試著釐清整起事件幕後真相的過程,以今昔交錯的敘事方式,對執法人員心境與整體社會存在的問題進行深入的探討。
《誰殺了大個子》電影一開始先帶出1990年代洛杉磯搶劫、毒品等犯罪和無處不存在的種族問題,黑人被白人警察槍殺這種事已經是稀鬆平常。然而儘管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2020年美國因為「佛洛伊德事件」所引發的「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但在這看似極度具有意義的議題背後,也只不過是《誰殺了大個子》片中故事所處的時代背景與社會氛圍,電影其實另有其他的主題。
因此圍繞在種族之間的矛盾衝突之上,《誰殺了大個子》以一起白人臥底警察為了自衛而槍殺了同樣在洛杉磯警局工作的黑人警察的槍擊事件作為開端,然而原先以為因為路怒症而引發的意外悲劇,卻在羅素警探發現死者其實是個效忠於跟圖帕克所屬的「死囚唱片」息息相關的「血幫」的黑警,並且涉入多起犯罪事件後,讓幾個月來一直都沒有進展的「大個子槍擊案」有了能夠繼續展開追查的轉機。
只不過這並不代表《誰殺了大個子》這起案件能夠順利被解決,雖然根據羅素警探在1997年的調查和推測,整起案件的謎底其實並不複雜,幕後藏鏡人也呼之欲出,但就如同電影英文片名取作直譯為「謊言之城」的《City of Lies》,洛杉磯警局裡根深蒂固的幫派勢力不僅多次妨礙羅素警探、給他加諸莫須有的罪名,因為缺乏能在法庭上揪出的真凶、證明「大個子槍擊案」跟血幫與死囚唱片有關的呈堂供證,也讓這起案件成為直到現在仍然未被偵破的懸案。
雖然《誰殺了大個子》在今昔交錯的敘事中有著剪輯與時間線較為混亂的缺陷,但我依然喜歡整部電影所塑造出來的氛圍。就因為我們跟隨著記者傑克森展開調查的視角,觀眾直到最後即將抓到犯人卻希望落空的那一刻,才發現這起案件的真相基本上在二十年多前就已石沉大海,因此羅素警探這些年來依舊不願放棄,懷抱著一絲希望的決心毅力才這麼讓人感到佩服。
毫無疑問,《誰殺了大個子》是一部「精神病院」類型的電影,而這所「洛杉磯警局病院」是由一群幫派黑警,還有能為了利益和不願惹上麻煩而互相包庇、隱忍犯罪的警察所組成,在裡頭形成了根深蒂固的體制。因此強尼戴普飾演的羅素警探作為一位崇尚正義的外來者,最終只有試著將其改變、融入其中或者選擇退出這個體制,但遺憾的是,羅素卻在目標達成前因為心臟病身亡。
還記得片中羅素警探曾對佛瑞斯惠特克飾演的記者說:「以前聽見警笛聲意味著弟兄即將前來支援,但曾幾何時,這生命中最美好的聲音卻逐漸變調?」雖然這段話表面上看似是表示他對警察體制的貪腐感到無奈,進而讓《誰殺了大個子》產生濃厚的批判意味,但另一方面卻也顯示出他即便身處這個環境仍然堅守本分的警察典範。
到頭來,比起將懸案背後可能隱藏的真相公諸於世,《誰殺了大個子》整部電影更重要的反倒是背後反映出來的美國社會問題,以及我們能通過這起案件獲得怎樣的省思。編導虛構了一位記者角色是相當正確的選擇,不僅讓觀眾有一個能夠釐清案件的視角,電影把故事放在相隔二十年多後的現在,也透過他跟退休警探羅素的互動,讓觀眾看見一位執法人員的信念,以及他願意為人付出的偉大。
執法者與被執法者都是人,都可能會因為受到威脅利誘而選擇墮落,因此《誰殺了大個子》作為一部真實故事改編的電影,最值得稱讚的地方就在於作品即便在種族問題如此嚴重的社會中也沒有偏袒任何一方,而是透過羅素波爾這位能將自己投注在一起案件超過二十年,只為了給受害者一個交代的警察,超越了任何的政治立場和意識型態,展現出身為一位執法者和一個人的核心價值,並讓親自出演的大個子母親薇蕾塔賦予電影相當動人的時刻,光就這點就值得我們給予肯定。
黑人無奈迷因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迫害警界的獵巫行動 造就無數犯罪天堂
Modern Day Witch Hunt Against Law Enforcement
克萊兒之前曾寫過文章,揭露西雅圖市中心的治安及遊民問題。接下來的這篇,討論的則是整個華盛頓州可以預期的未來。如果你財力雄厚,住在有門禁、有私人保全的高級住宅區,或是住在像 Mercer Island 這種西雅圖海鷹隊足球明星 Russell Wilson 才負擔的起的島嶼豪宅,那這篇文章你不用看了,因為以下這些事都不會影響到你。不過,如果你跟克萊兒一樣,只是個普通的中產階級,每個月都得精打細算,才能在付清房貸、車貸、各種帳單的同時,努力為州寶存下大學基金。或者,你也跟克萊兒一樣,好不容易買到好學區的住宅,卻又開始憂心住家附近的治安,擔心學區會不會受影響,那你也許會對以下文章所探討的議題感到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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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治安敗壞的問題不僅僅發生在西雅圖,就連華盛頓州的第二大城塔科瑪也不能倖免。我們知道,華盛頓州長期以來是民主黨的鐵票倉,也就是所謂的深藍州。而其中最「自由派」的城市大概要屬西雅圖、以及首府奧林匹亞 (Olympia)。這幾年,這兩個城市不僅經濟發展衰退,就連市容、治安敗壞的程度都不相上下。最可怕的是,雖然西雅圖與奧林匹亞一個在北、一個在南,但近年來,居高不下的犯罪率及遊民危機已經有逐漸蔓延並串連的趨勢。
為什麼又要討論遊民?許多人批評克萊兒:「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沒事就在版上罵遊民,他們到底招誰惹誰?不EY啦!像你這種支持 Blue Lives Matter 和 All Lives Matter 的人,怎麼可能會關心弱勢的族群?」
這種批評實在大錯特錯,克萊兒抨擊的從來不單純是遊民問題,而是其衍生的暴力犯罪事件。事實上,遊民往往是暴力犯罪的受害者。不要以為偶爾丟給遊民幾個銅板,或施捨一頓飽餐就值得沾沾自喜。在新冠疫情之前,州警大人也曾定期為教堂提供關懷遊民的服務。州警大人會在天冷的夜晚,開車到遊民聚集的地區,親自接送遊民前往參與合作的教堂,讓他們有溫暖的床鋪及熱食度過漫漫寒冬。不過教堂提供援助的前提是,這些遊民身上不能有毒癮。正因為身為警界的一員,再加上與無家可歸的遊民有過許多互動,州警大人深知遊民聚集區可能引發的各種治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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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警大人幾個月前曾到西雅圖支援當地警力。當時,州警大人的警車停在亞馬遜總部附近的街道。州警大人剛搖下車窗,就聞到一股不對勁的惡臭。他下車查看,很快就找到惡臭來源。在人行道邊緣的破爛帳篷內,是一具腐爛發黑長蛆的女屍。州警大人封鎖現場後,聯絡了驗屍官,之後才知道女屍身上有受虐遭強暴的痕跡。州警大人發現屍體的地方可不是什麼荒郊野外,而是車水馬龍的亞馬遜總部附近。而且屍體旁還有其他數個帳篷,這表示,其他聞到惡臭的遊民根本不在乎發生什麼事,類似的事件他們早就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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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有在關注我專頁的人一定知道,西雅圖並不是州警大人值勤的轄區,州警大人只是偶爾被調去支援警力。包括塔科瑪在內的皮爾斯郡才是州警大人服務近十年的地區。只可惜,這城市也變了調,不再是十年前的塔科瑪,反而步上西雅圖的後塵。
幾天前,州警大人開車帶克萊兒經過影片中這條惡名昭彰的街道。如影片顯示,這條街佈滿遊民帳篷,遍地垃圾及針頭,髒亂無比。因為天冷,遊民直接在街道上生火取暖。為什麼克萊兒說這條街惡名昭彰呢?據許多州警表示,這條街龍蛇雜處,幫派、販毒、賣淫、暴力事件頻傳,連警察都不願靠近。看到影片後段的好幾台大型運貨卡車嗎?據說,這些卡車司機停在這裡,是為了在啟程前,先買春尋歡一番。買春賣淫何錯之有?錯的是許多賣淫的(未成年)女子都是被毒品控制,甚至是受到人蛇集團、皮條客暴力威脅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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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警方為何對這裡避之唯恐不及呢?第一:這裡犯罪率居高不下,對警方生命安全造成直接危險,若沒有人報案,警方通常不會主動前往。第二:接到報案前往的警察,他們必須要小心翼翼。因為在 2021 年的今天,只要一個處理不好,進監獄的不會是罪犯,而是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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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條街道後,州警大人繼續開車前往位於塔科瑪的皮爾斯郡立監獄。經過監獄正門時,州警大人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語重心長的說:「逮捕 Manuel Ellis 的三名員警,現在就被關在這裡。你知道嗎?今天被關的人有可能是你認識的任何一個警察,甚至也有可能是我。」
Manuel Ellis 是誰呢?還記得克萊兒上一篇提到塔科瑪警局員警全數請病假的事件嗎?2020 年 3 月,塔科瑪警局三名員警在值勤時逮捕黑人民眾 Manuel Ellis,過程不幸造成 Manuel Ellis 死亡。驗屍報告顯示,死因是(警方造成的)缺氧,但同時 Manuel Ellis 體內被驗出大量足以致死、俗稱冰毒的甲基安非他命。
原來,涉案的三名員警目前被收押在此。而在 Manuel Ellis 死亡事件中,其中一名員警是事後到場支援的。他日前也被華盛頓州檢察長以一級過失殺人罪起訴,而他所做的事僅僅是將束縛帶綁在 Manuel Ellis 的雙踝!「當天若是前往支援的警察是我,今天被關在監獄的也就是我了!」州警大人繼續說著,臉上表情盡是擔憂。
其實,以束縛帶綁住雙腳,是警方在壓制嫌犯時常會採取的方法之一。面對拒捕的嫌犯,或是意圖傷人傷己的民眾,警方會以束縛帶綁住嫌犯的腳踝,讓他們無法繼續反抗。而這件州警大人做過無數次的動作,竟有可能讓他成為階下囚。這是州警大人完全無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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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媒體照樣把 Manuel Ellis 的死因歸咎為警察種族歧視,過度執法。好像這三名警察是閒來無事開著警車兜風,專找非裔美人的麻煩。但事實是,當天有民眾覺得 Manuel Ellis 的異常行為對他人造成威脅,才主動向警方報案。
大家有沒有看過對冰毒上癮的人?他們吸到嗨時,往往力大無窮,對疼痛的耐受度也大為增加。在這種情況下,警方必須使用更大的力氣才有辦法制伏他們。驗屍報告甚至顯示,Manuel Ellis 體內有足以致死的大量冰毒,也就是說,Manuel Ellis 隨時都有 meth overdose(吸食冰毒過量致死)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華盛頓州檢察長以二級謀殺、和一級過失致死起訴涉案的三名員警,難道不是帶有政治色彩的的獵巫行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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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整件事對州警大人的衝擊非常之大,加入州警局近十年來,州警大人第一次萌生退意,起了想要轉換工作跑道的念頭。這也不能怪他,這種裡外不是人、兩面不討好的工作實在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承受的。州警大人實話實說:「我是警察,你要我冒著生命危險保護民眾安全,這是我職責所在,我毫無怨言。你要我在車來車往的公路上,隻身一人蹲在路邊幫助車禍傷亡的民眾,我願意;你要我在明知兇嫌還在時,一腳踏入凶案現場逮捕嫌犯,我願意;你要我家暴案時,與持槍持刀的嫌犯打鬥,我願意;你要我在槍聲響起時,朝著與逃跑人群相反的方向奔去,我願意。這些我都願意,但我希望,在我需要時,我的上級長官及州長能夠在合理的範圍支持我,而不是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對我棄之敝屣,甚至在背後捅我一刀。我盼望,若有一天我不幸殉職,我的家人能夠得到妥善的照顧,我也能有個不失尊嚴的葬禮。我還希望,若我不幸犧牲或傷殘,民眾和媒體不會毫不在乎、兩手一攤說:『他加入警隊時,就知道會有這種風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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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兒發現,由於近期治安敗壞,犯罪率節節上升,最近開始有人發起 Cities Reverse Defunding the Police Amid Rising Crime(反刪減警方經費)的活動。說實話,我覺得一切都太遲了。為什麼非要等到自家安全受威脅,才願意站出來做正確的事?為什麼要被媒體、政客帶風向,是非不分急著洗腦自己?
沒有警察,一切真的會變得更好嗎?在過去幾年裡,執法單位孤伶伶面對政客兔死狗烹的忘恩負義,加上民眾跟風的咒罵責怪,有多少警察早已心灰意冷,退出警隊?州警大人昨天才跟克萊兒說,一個他認識很久的州警三個星期前辭職了,轉職去亞馬遜擔任保全相關的工作,一年薪水超過二十萬美金。薪水高,風險低,他極力推薦州警大人也一起加入。
都說邪不勝正,但今晚,看著皮爾斯郡立監獄窗口映出的燈光,轉頭再看著三三兩兩站在街角的毒販,還有臉龐稚嫩,雙眼卻呆滯茫然、穿著清涼的阻街女郎。我抬頭仰望天空,盼能尋得一絲光亮。無奈,今晚的夜空,暗黑無星。
《州警夫人FUN英文》
A question that sometimes drives me hazy: am I or are the others crazy?
有時我會迷惑:究竟是我瘋了,還是別人瘋了?
-- Albert Einstein 愛因斯坦
黑人無奈迷因 在 阿旭寫字公司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大學同班同學畢業之後負笈英倫,學成歸國後曾做過幾份「旁人眼中」的理想工作,但生性爛漫的她却時常在工作時因無法表現真實的自己,而感到困惑與無奈,結果離職。
那天在卡其色系的咖啡廳裏,她略有所思地說「其中一位當時的主管甚至還笑著告訴我:上班時乖乖戴上你的假笑臉,這個職場每個人都只想顧好自己,根本沒有人在乎你的想法,不必把自己捧得太高了,摔下來會更痛的。」我們幾位同學一陣沈默,顯然大家都碰過社會上各種色階的灰與黑。
人生的中場,她停下了總是穿著高跟鞋奔波的生活,帶著剛領養的小黃狗搬到靠海的村落暫居,日子清白,生活荒蕪,怡然而有餘樂。
前段日子我開車去找她,我們坐在漁家曬網的堤岸邊聊天,黃狗輕輕地繞,太陽緩緩地曬。
「與家族關係疏離,單身,沒存款⋯⋯我知道我沒有做錯什麼,但真的好幾次忍不住想『我怎麼會變成這樣?』,那真的是一種好奇怪的感覺,與別人格格不入、與社會格格不入甚至整個世界我都覺得找不到適合我存在的地方,現在的狀態真的孤獨到快要死掉了。實在不知道未來在哪裏?」她焦糖色的手肘扣著焦糖色的膝蓋,墨鏡掛在臉上,看不出說這些話時的情緒。
甜美的核心總是苦澀。
過去的某段時間,我也對自己的存在迷津,總是被「不知為何而活著?」「怎樣才能活得更有價值?」這類型的問題困擾。想著想著,有一天我開始回溯自己的成長歷程,想著那些毫無目的性的時光,才讓我找回了使自己能夠自然而然快樂的事情。
我認為那就是未來。
未來是從我們過去的擅長經驗裏天生天養出來的事情,而不是以目的性訂一份薪水、劃一個成就,即可勉強向外探尋的。
三生同聽一樓鐘,前緣今生都是為了現在的你,請順著本能的記憶撫摸你的生命脈搏。
未來也許是不必尋找的,因為一直都與你同在;那些會讓你對生命充滿期待的,才是真正的未來。
#勤洗手 #戴口罩 #不群聚😷
#阿旭寫字公司 #寫字界的一位男子 #寫字 #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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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More 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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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公安意外事件
除了憤怒還能做什麼?
#可以看公視以遠離惡意賣慘悲情煽動新聞
#可以捐錢或捐血_尤其最近血庫告急
最重要的
是RCA根本原因分析、
讓一連串的錯誤漏洞被補起來
#起司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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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是我2015年為復興航空空難而寫
有感於燒灼傷的急救慘痛經驗
幾年過去了
2018年普悠瑪事件
然後是2021年太魯閣號
希望真的、能停止再只能憑藉著網路留言來發洩內心的無力與恐懼
而是真的從根本錯誤開始、完全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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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刻應該是眾人準備入眠了,突然EMT送來一個全身汽油味濃厚到不行的燒傷病人,整個急診都動起來!
我帶上手套上前,看到畫面嚇壞了!
病人全身焦黑、雙手鷹爪般攣縮顫抖,頭髮像黑人一樣變成小短捲,嘴巴不住的呻吟證明他還有氣!
更可怕的是,當黏到腰上的衣服撕扯下來後,大片的皮也跟著掉下,整個全身衣服扒光,跟一隻被瓦斯槍燒灼去毛的豬一樣!全身灰黑腫脹、皮膚緊繃到快要迸裂!
EMT大哥:「小型工廠,違建的,老闆要求半夜趕工,結果誤觸火花整個油庫油桶爆炸!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在裡面被燒了不知道多久!」
刺鼻嗆淚的汽油味,周圍圍繞著急著想要打上點滴給與IV輸液的護士們,無奈腫脹焦黑的皮都燒到變厚水腫,資深護士小胖回報:「IV打不上!」
沒見過這麼嚴重程度又大範圍燒傷的我還在一愣,旁邊衝進來的董哥學長馬上說:「刀!cut down!」
然後朝著病人腳踝畫刀下去,該處有深度較淺又夠大條的靜脈一勾出來,大管徑點滴large bore就捅下去!
這時我顧及的呼吸部分,本來還呻吟自呼的病人,氧氣監測儀顯示的濃度卻開始直直落!我掀開氧氣罩,掰開病人口腔,整個鼻孔跟嘴巴裡都是碳渣!燒傷程度嚴重到呼吸道都被吸入的火焰灼傷!可是不管怎麼探怎麼挖,緊急把氧氣罩改成插管的氣管內管,已經昏迷卻還顫抖著的病人氧氣就是打不上來!
董哥說:「胸部無法起伏!」我馬上轉頭看向病人胸廓,燒傷的程度已經達最深第四度,不只把表皮燒焦也燒「硬」,硬到用筆敲會有「扣」、「扣」聲!就像是穿上了鋼鐵束衣!而呼吸所需要的肋間肌肉拉抬肋骨、橫膈肌下移、整個肺部空間變大的協調,完全就被這鋼鐵束衣卡得死死!
董哥指揮,刀繼續往胸口畫!
沒麻醉、沒消毒!病人已經再一秒就缺氧要死了!急救的先後要看危急度!
董哥用力在病人整個胸口畫了好大好大的一個井字!
深度深到皮開肉綻!最可怕的是竟然不流血!
董哥吼:「Escharotomy!焦痂切開!不然無法呼吸!而且你看燒到深度都不會流血!這太嚴重了!四肢也要faciotomy!筋膜切開!不然壓力過大會壞死!」
我趕緊也拿起刀、劃著、割著!
強壓著內心對於傷口反射要先麻醉再消毒的理性思考,像是屠夫一樣不要命的用力切!切!切!
過程當中,最可怕的莫過,病人那燒到連眼皮都攣縮無法閉起的雙眼、幾乎要蹦出來,眼淚都燒乾、焦黑的碳屑及分泌物黏在眼周圍,除了狂瞪及顫抖之外,看過去眼底只傳遞出了三個字:
好
可
怕
會診的整型科醫師下來,嘆了口氣,我隨著病人推床進入燒燙中心。沖泡浴缸沖洗掉落的是一片片死皮爛肉;燙傷中心一次出動四個護士,像是汽車組裝的機器手臂一樣有默契,把大罐大罐的燙傷藥膏抹土司奶油般包裹住病人,兩人同時包手、兩人同時包腳;再三人包住前胸一人翻背;反過來三人改包後背一人拉住病人,而我,在頭部扶住病人的endo(氣管內管),因為在穿上全身性大網套要繞過頭部時,我要先暫時解掉外接管。
整型科學長一旁說:「這種程度的救不活了,他幾乎全身都沒有好的皮膚可以移植,而且,一次次的換藥都再把傷口全部掀一層,他必須一次次施打最大量的嗎啡到昏迷;這真的是人類最慘的折磨了」
瞬間我懂了剛學長嘆的那口氣。
人類疼痛指數第一名:燒燙傷。
病人只要藥效一過、意識一恢復清明,排山倒海的疼痛就會瘋狂湧來!然後一直一直反覆、反覆。
那種難以想像的痛讓我揪心到皺眉。
離開燒燙中心,回到急診,看到董哥鐵青著臉在處理工廠老闆,輕微燙傷到手起了小水泡的中年阿姨,在案發時第一件事…是去搬鐵桶裡值錢的貨!!
董哥在隱忍著怒火。
阿姨:「哎唷這意外啦我也沒辦法,阿剛剛好像燒死了好可怕唷〜啊你們護士包藥可不可以小力點很痛…」
董哥開吼:「妳還有辦法叫痛!妳知道剛剛送來的病人已經幾乎活活被燒半死嗎!」
董哥怒摔手套:「這甚麼意外!是人禍!人謀不臧!半夜開工的違建裡放多少易燃品?沒有?!病人全身汽油味你跟我說沒有!滅火器呢?消防設備呢??!我走外科被你們這些渾蛋胡搞瞎搞!早該預防不預防還有臉在這邊該該叫!妳要不要來看一眼剛剛急救?誰搞的?妳搞的!!!病人一定會死!死前要承受多大的恐懼跟絕望痛苦?!沒有比死之前遭受這樣折磨更可怕殘忍的!我外科醫師要救!但如果是說真心話我寧可給他個痛快解脫!!妳!!懂!!不!!懂!!!!」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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