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鵝肉一兩多少錢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鵝肉一兩多少錢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鵝肉一兩多少錢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鵝肉一兩多少錢產品中有1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KaL-EL Sports,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政大人共享的回憶。A編當年有時候自己一個人吃飯,不想過於寂寞時,去到殺人魔王或是香香,聽到熟識的老闆那打招呼結帳的聲音,就覺得並不孤單了。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098782697056783&set=a.14476003088416...

  • 鵝肉一兩多少錢 在 KaL-EL Sports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8-06-02 08:00:01
    有 18 人按讚


    政大人共享的回憶。A編當年有時候自己一個人吃飯,不想過於寂寞時,去到殺人魔王或是香香,聽到熟識的老闆那打招呼結帳的聲音,就覺得並不孤單了。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098782697056783&set=a.1447600308841695.1073741831.100007752196802&type=3&theater

    前幾天回木柵,特意繞去看老闆。真是好久不見,問老闆知道被畫進《街頭生存指南》了嗎?老闆笑笑不說話,領我到牆邊,看一大疊老師、學生拿來給他的影本、掃描檔,就像中時刊出我寫他的那天一樣,熱熱鬧鬧。但是不管別人怎麼說他,老闆似乎也不太在意,繼續煮他的飯、賣他的自助餐、逗弄他的客人。
     
    離開的時候,隱約覺得老闆精神沒有以前好,還以為是營業晚了,難得不繃著了。
      
    三年前《房間》印好,我一拿到樣書就跑去自助餐,老闆好興奮問我裡面有沒有寫他那篇?我慚愧說沒有,向老闆保證第二本一定收,是真的要收。
        
    第一次出書,真是太開心了,我在店裡跟老闆招招搖搖地說話、拍照,旁邊有個女子在吃飯,眼神非常晶亮地看著我,那種亮度少有,離開自助餐我才想到,可能是房慧真。被房慧真,或某個眼神像房慧真的人,撞見了一個小菜鳥,毫無防備和她喜歡的人交談的模樣。
          
    晚上收到幾封訊息,政大版貼出自助餐停業的消息,自助餐就像鵝肉飯一樣,將隨著我的碩班記憶飄零了嗎。
      
    有人說十點老闆還在店裡,一群學生圍著,回到家十一點多了,我非常厚臉皮打了電話去。接起來,忍住了最低最低的傷感,只問他地址,「年底出書,才能寄給你啊。」
     
    老闆說,他會一直在店裡。店面沒開張,他也會在。只是暫時歇業而已。那如果人去樓空怎麼辦呢?我去哪裡把寫你的那篇印在書裡的樣子送上?「不會的,我都收得到的。」
      
    真抱歉手邊只有這張照片啊。
     
    -----

    〈自助餐與老闆〉
     
    我的新學校位在盆地半山上,從車站過來得搭六站捷運,再轉半小時公車,街道窄窄的,沿路店家也是,並不繁華。附近巷弄錯落幾間小吃店,沒有網路上呷好逗相報的熱鬧景點。
     
    初來的時候,因為陌生,走來走去缺乏著落之感。認識一條街總從吃食開始,我對這個地方毫無期待,只希望餓了能找到合口味的餐館,讓我安心度日。我耐重複,一旦吃到喜歡的菜,可以連續好幾個月午晚餐造訪不更換。
     
    我試了幾家,終於注意到學校正門右邊的自助餐。
     
    藍色疊字店名印在半舊米白招牌上,土俗得有點卡通。巔峰時段經過自助餐,看到裡面擠滿了人。街上不太塞車,街邊的自助餐卻天天塞人,我發現自助餐是這一帶最擁擠的地方,排隊搭校內小巴上山,或圖書館等開門的學生也沒那樣密布。人多之處必有美食,店內黃光又把食物照得暖烘烘,有一天我也就擠了進去。
     
    走進自助餐,透明自動門推開,右邊堆著外帶便當盒和內用餐盤,左邊四排菜盤,架上還高高堆著一兩盤,大約五十道菜,其中幾道怕客人認不出是什麼,或特意宣傳,立一塊用白板筆寫的告示牌:「客家小炒」、「野生竹蛤」。菜盤最外側有大把乾淨的菜夾,盡頭是結帳添飯的地方。簡易櫃檯分出左右兩邊隊伍,各一只水桶讓客人丟用完的菜夾,牆邊有切片檸檬、醬料、免洗碗筷、熱湯,最裡邊是幾張內用的桌子,陽春的小吃店款式。
     
    人叢之間,不時穿梭幾個阿姨端菜挪盤。我不記得那天夾了什麼菜,只覺得負責結帳的老闆好奇怪。老闆是個精瘦的平頭男子,髮色灰,赤腳,白汗衫背心,深藍圍裙,看上去五十歲左右。引我注意的是老闆講話的方式,老闆說話速度極快,自有一番抑揚頓挫,口音難以辨認,音速與音階簡直像機器設計加工出來。我一直揣想那是某種方言腔調,至今也沒弄懂。
     
    更奇怪的是,儘管老闆的聲音那麼拗口,前面幾個客人都順利付賬了。我看了幾輪仍不得頭緒,到我時後面大排長龍,我卻聽不懂他說什麼,急得快冒汗。到底多少錢?重複問幾次,老闆回答的數字還是模模糊糊,聽起來像幾千幾百,可我只夾了幾塊肉幾團菜,怎麼可能。最後打安全牌,掏出兩百給老闆,一百元外帶一些零錢退回來,一愣一愣回家。
     
    我臉皮薄,反應慢,起初畏懼老闆結帳,每回踏進自助餐都要糾結一番。但自助餐菜實在煮得好,不說魚肉,連不起眼的青菜都能翻花樣,蛋沙拉地瓜蘿蔔芋頭輪搭,韭菜配小管,豆子杏鮑菇,黃秋葵成段再進化成小塊,不換新菜就換新煮法。
     
    自助餐又坐擁地利之便,上下課書重,正門旁邊不需繞遠路。以價位而言,自助餐CP值並不高,但一分錢一分貨,又是附近菜色最多的店,得天獨厚固守著半個學校的胃。
     
    我又去了幾次,漸漸摸索出老闆的聲腔。老闆喜將數字作十倍之數,一百五念一千五,六百就是六十了,無論客人聽成什麼,老闆都不解釋,帶笑站在那老練地看著你。數目少了等你加錢,多了就退。我見過中年男人真掏出千元大鈔,我也曾在女學生後面暗中打pass,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雖然我自己笨,有幾次邊結帳邊分心想事情,聽到數字還嚇一跳,想身上沒帶那麼多錢啊。
     
    自助餐的經營確實有一套。樣式多,店面也整潔,沒有怪味或蟻鼠之輩。晚上打烊後,經過門口,我常看見他們打掃拖地,一支支拖把水桶來回搬刷,乾乾淨淨留待第二天再煮整排好菜,不怪生意熱絡。
     
    於是巔峰時段進自助餐,總需要一副好眼力,愛吃的菜被滿滿人頭擋住,夾到預算,才看見喜歡的菜色便要扼腕。俗話說在社會上混只是想討口飯吃,在學校裡也是一樣的。
     
    不過,自助餐菜色和環境雖好,老闆才是店裡最耐挑揀的風景。不管客人多少,老闆都平心靜氣,從不急躁。老闆總穿那身裝束,些微皺紋但精神抖擻,說話中氣十足,兩臂肌肉線條分明,動作爽利。我一直懷疑老闆是隱世高人,年輕時肯定有過驚人的事蹟。
     
    除了報價絕活,老闆還喜歡表演拋飯特技。一碗白飯高高丟起,總能精準無誤落進便當盒裡,再用夾子抹平,肉擺好,菜鋪整,橡皮筋綁一綁裝袋。有一次我看到老闆失手,白飯啪地掉到地上,老闆笑著將那些飯掃去,不慌不忙重盛一碗。
     
    有時買得少,老闆問要不要袋子,答要,老闆便道:「袋子小費加一成!」答錄機般節拍輕重一致,興致好還出上聯:「袋子該怎麼樣?」要妳跟唱:「小費加一成!」
     
    老闆具備跟所有人打交道的天賦。客人結帳,他總能扯上一兩句,來者丟什麼球都處變不驚,而且不帶一點討好的意味。彷彿他是演說家,我們只是負責鼓掌的聽眾,被調侃也心甘情願。有時人多,難免起爭執,老闆總能用他的幽默感穩當調停。那樣充滿節奏的口音和身體語言,誰還能繼續發脾氣呢。
     
    幾次我還看見老闆不顧等候的隊伍,將便當盒裡雜亂堆放的菇類、菜梗一支支挑起,擺到飯上拼成圖案,或從一人的便當盒挑出一小塊食物放進另一人的便當盒,夾與被夾的便當主人都不生氣。
     
    老闆自有本事在自助餐裡喚雨呼風。
     
    我的菜色大同小異,時日久了,一踏進店裡,老闆會報今天有沒有我愛吃的菜。有,那天夾起菜來便覺眼明手快,沒有,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擺一張撲克臉。
     
    人少時,老闆一邊幫我找菜,一邊在結帳時點評我的便當:「千篇一律」、「強迫症」,比如鯛魚,鹹豬肉,蕃茄蛋(永遠只夾蛋),為誘引我變更口味,老闆端來給我聞香,甚至拿湯匙讓我試吃,不由你拒絕,餵小孩般塞得滿口。是好廚師不忍心拿手菜受冷落的心理。
     
    真的,老闆看起來對那些菜餚充滿愛意,讓食物變得加倍美味。難怪買到自助餐總讓我心滿意足,彷彿從別人手裡偷偷抱回一個可愛的小孩。
     
    腸胃接受了學校,我便也能和樂融融與之共處了。單調的研究生活裡,去自助餐夾菜變成一種樂趣。有時趕下午的課,去得早,自助餐還沒開,我便失魂落魄轉進附近店家,草草了事。
     
    自助餐沒煮喜歡的菜色,便是發現新美食的契機。有一天中午,我愛吃的菜都沒擺出來,一盆鐵盒擺著深紫和透明長條狀的食材,泛著光澤,我夾了一小把,老闆告訴我這是天然海草。回家吃了真是驚為天人,鮮嫩海味用微辣調配,十分爽口。
     
    之後幾天沒再見到,老闆說下次去市場有就買。第二天進自助餐,那道紫紫潤潤的海草又出現在架上,我快步走過去,夾滿一整個便當盒,別的都不要。是報恩又是享受美食,一舉兩得。
     
    冬日裡我穿得像北極熊,長羽絨帽子口罩手套全副武裝,排隊等候,老闆挨個跟前面客人說:「今天下雪了,大家趕快回家戴好口罩手套帽子躲起來!」向我擠眉弄眼,前面的客人轉頭看我誇張的裝束,都會心笑出來。笑完,老闆又低聲教我燉什麼湯喝,調理體質,喝一週就不怕冷了。可惜我的房間沒有廚具鍋爐,還是只能日日到自助餐討一口熱飯。
     
    有一天中午去買自助餐,老闆說,新聞報星期二寒流要來,只有八度,要我星期二記得包棉被進去。晚上去,老闆又交代一次。週二那天,我真的包著毛毯走進自助餐,以滿足老闆的心願。老闆忍不住笑場,當場語塞。
     
    老闆終於從白背心換成長袖棉T那天,我說:「今天沒穿背心喔!」老闆就指指我身上的冬衣,反過來笑話我一番。又有一天很晚才去自助餐,自助餐幾乎沒客人了,結完帳老闆說:「桌上有春捲,我來幫妳夾。」拿起夾子前老闆咕嚕說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只聽得老闆交代:「妳要說好。」我就立刻說:「好。」
     
    結果老闆夾了一個又一個春捲,我阻止道太多了,老闆說:「剛剛跟妳說夾夠了要說好,妳沒說啊。」於是我就帶了六個春捲回家。
     
    去自助餐夾菜,排長長的隊伍給老闆結帳,是一天中最開心的事。飯飯之輩的日子裡,有一家好餐館,就暫且輝煌起來。不吃自助餐的時候,我的生活總是黑忽忽的。
     
    有一天晚上八九點,經過自助餐,看到老闆支著頭在窗邊打盹,忽然有種整條街道都睡著的感覺。奇怪的是那幾條街真的停電了。
     
    自助餐就像這街上的王宮。我每覲見一次,就因為沾惹那份光榮多了一些活下去的意志。如果哪天老闆身世大白,加官晉爵,萬分珍惜地吃完最後一頓自助餐後,我將甘心下跪,獻出我空洞的肚腹。
      
     
    ●刊於2015年2月10日,中國時報。
    獻給政大「香香自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