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bu回來了
#蘭餐廳的新菜單
#又一次愛上法國菜
#是清爽型的法國菜
「這道菜明明只要一顆鴨心,他卻處理了兩顆,一顆是對剖看得見的材料,另一顆是乾燥磨粉的調味料。」蘭餐廳老闆Frank親自解說這一季的新菜單,這是新主廚Nobu去年底走馬上任至今,所拿出的第三張菜單,也是Nobu團隊到齊的第一張...
#Nobu回來了
#蘭餐廳的新菜單
#又一次愛上法國菜
#是清爽型的法國菜
「這道菜明明只要一顆鴨心,他卻處理了兩顆,一顆是對剖看得見的材料,另一顆是乾燥磨粉的調味料。」蘭餐廳老闆Frank親自解說這一季的新菜單,這是新主廚Nobu去年底走馬上任至今,所拿出的第三張菜單,也是Nobu團隊到齊的第一張菜單,包括跟他在澳紐一起拿下三帽最高評價的馬來西亞籍副主廚、法籍甜點主廚,以及擔任外場經理的老婆。
我對Nobu最深的印象,是他在台北侯布雄餐廳被主廚須賀洋介修理,之後跑到中山北路巷子裡的穀倉法炊擔任主廚的點點滴滴,而他記得我則在Stay吃飯時,吃的是他負責料理的威靈頓牛排。
離開台灣的Nobu在澳洲和紐西蘭工作七年,為其服務的餐廳拿下等同米其林的三帽肯定,此番返台,很多人都睜大眼睛瞧著等著,瞧著Nobu如何改變蘭餐廳,等著米其林星星會不會因此降臨。
在介紹Nobu的新菜之前,先肯定一下耗資四千萬元打造蘭餐廳的Frank,這幾年下來不管遇到什麼,還是堅持把餐廳做好,認真投入沒有放棄,才能提供Nobu絕佳的舞台。
Frank告訴我,Nobu來到蘭餐廳沒有購置任何設備,連餐盤也沒換新,倒是加強了廚房的管理,例如一天兩次在出餐前試菜,一模一樣的菜出兩份,Nobu和廚師各試一份,藉此校正酸甜苦辣鹹的精準度,拉近相互的味覺標準。
Nobu這季的新菜單,吃的是手法複雜的法國菜,味道摻雜父系的日本風,以及各種你嘗過或未知的燻焦炭化氣息,味道鮮明又輕盈,因為醬汁不以傳統奶油為主體,而以各種不同烹調手法的蔬菜汁或泥替代。
食材絕大多數是台灣在地,但你肯定沒吃過殺活龞熬濃汁搭配石斑魚,發酵紅蘿蔔片佐肥蝦蛄,還做了多麵團少肉丁,愈嚼愈香的豬肉餡餅。
我喜歡的鴨心佐燻茄段和硬野米粥,據Frank透露,鴨心的處理過程彷彿在急診室進行CPR,為了仔仔細細去除血腥之氣。
在網路上流傳的威靈頓牛肉派,我也抵擋不住,拍了一段影片,並拜托Nobu在桌邊一切為二,拍下它的斷面和汩汩流汁的誘人狀態。
之前提到Nobu在Stay負責製作威靈頓牛排,那是傳統的大條的用整條菲力製成,那年邀請十餘位精品界的公關一起坐上Stay的VIP長桌,正是共享一條外包酥皮,內有鴨肝的威靈頓牛排。
但我從來沒喜歡過威靈頓,酥皮往往黏牙,皮肉又分離,而且大條分切成片端到我面前,牛肉冷了汁也流光了,威靈頓牛排是一道漂亮的作秀菜。
但是我在蘭餐廳重新認識,並愛上由外而內都被精緻化的威靈頓牛排,外形烤得像迷你的國王派,內裡結合了相當厚的鴨肝,令人聯想到羅西尼牛排(其實威和羅的元素都有鴨肝)。Nobu取菠菜把鴨肝包起來,讓派餅形狀更挺,切下去更爆汁,形色味都驚豔。
試完菜之後,在「蘭萱時間」激動分享心得,下了節目,蘭萱吵著想吃,於是在一周內吃兩次同樣的菜卻不覺膩味。
首度造訪是老闆請客我認真採訪,二次登門是我付錢大家開心吃喝,賓主盡歡,物有所值。
但二訪比一訪多了一道前菜,這是Nobu從紐西蘭帶回來的焦炭馬鈴薯燉煮小牛胸腺。整顆馬鈴薯烤到全黑,挖空內裡填入口感Q肥軟滑如豬肺或腸頭的小牛胸腺,既細膩又粗獷。
此外在二訪時品嘗了全新的果茶搭配,一開始以為會很甜膩,實際是香氣勝出,最厲害的一杯是伯爵茶發酵的康普茶,負責製作的副主廚搬出整桶正在發酵中,長滿一大片有如海棉的菌種,讓我大開眼界!
蘭餐廳本季菜單如下
⋯開胃小點
一:鰹魚、柚子胡椒、青海苔
二:冬瓜、番茄澄清汁、海帶 ⋯前菜
一:鮑魚、干貝和蛤蜊等貝類,絲瓜水、杏仁
二:烤花枝、半天筍花、酸豆水
三:蝦蛄、發酵紅蘿蔔、水蓮
四:鴨心、茄子、爆野米
五:台灣黑豚餡餅、酸白菜
六:炭化馬鈴薯、小牛胸腺、蘆筍 ⋯主菜(擇一)
石斑魚
威靈頓牛肉派
澳洲帶骨羊里肌(極嫩極甜極細)
南投黑豚戰斧
⋯甜點
一:鳳梨橄欖油
二:芒果冰佐甜椒羅勒
三:爆漿雞蛋糕瑪德蓮 ⋯飲料
現摘香草茶(真的是現摘,好幾盆茂盛盆景推到眼前,現摘葉,現沖泡,好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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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桌會侯爵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誰才配得上擁有愛情?】
當我們想到「愛情」時,我們腦中會冒出什麼樣的人呢?
往古代想,就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往現在想,也是俊男美女、歡喜冤家。我們幾乎不會聯想到,中下階層的人們的愛情,也很少會想到老年人的愛情──我們對「愛情」的想像,其實是很「階級」的。
這就是莫泊桑這部短篇想說的。看完之後,你覺得故事中的誰,才真正配得上擁有愛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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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軟墊椅的女人 / 莫泊桑
德·貝爾特朗侯爵為慶祝開獵而舉行的家宴,正接近尾聲。十一位參加狩獵的男士、八位女士和本地的一位醫生,圍坐在燈火輝煌的大桌子旁,桌子上擺滿水果和鮮花。
人們的話題轉到愛情上,頓時掀起一場崇高的辯論,那亙古不易的辯論:人的一生中,究竟只能真心實意地愛一次,還是能愛幾次。有人舉出一些實例,說明人永遠只能認真地愛一次;有人又推出另一些榜樣,那些人經常地談情說愛,而且每一次都如醉如癡。總體說來,男人都認為愛情猶如疾病,可以不止一次地侵襲同一個人,甚至可以置其於死地,如果愛情之路遇到什麼障礙的話。雖然這一看法似乎無可爭議,不過女士們的見解立足於詩意的追求,而非實際的觀察。她們認定:真正的愛情,偉大的愛情,一生只能有一次降臨於一個生靈;這愛情,就如同霹靂,一旦讓它擊中,就會被它掏空、摧毀、焚燒,任何其它的愛情,無論有多麼強烈,都無法重新萌生。
侯爵曾經戀愛過許多次,對這種信念大加撻伐:
「我要對你們說,一個人可以全心全意、滿懷赤誠地戀愛好多次。你們剛才舉了一些以身殉情的事例,以證明不可能有第二次癡情。我要回答你們:如果這些人沒有幹出自殺這種蠢事,——自殺了,那當然就再沒有墮入情網的機會了——那麼,他們的病會痊癒,他們會重新開始,直到他們壽終正寢。酗酒者一喝而不可遏止;同樣,多情人一愛就會再愛。這,是個氣質問題。」
他們推舉原來在巴黎行醫、後來退隱鄉間的老醫生做仲裁人,請他發表高見。
嚴格地說,他也沒有什麼明確的觀點:「正像侯爵說的,這是個氣質問題。至於我嘛,我就見過這麼一樁戀情,持續了五十五年之久,沒有一天動搖過,最後人死了才算結束。」
侯爵夫人興奮得拍起手來。
「真是太美了!能夠這樣被人愛,是多麼誘人的夢想啊!五十五年生活在這種堅持不渝、刻骨銘心的癡情裡,這有多麼的幸福啊!一個男人受到這樣的摯愛,該是多麼幸運,他該怎樣讚美生活啊!」
醫生微微一笑:「太太,的確,在這一點上您沒有搞錯,被愛的確實是一個男子。您認識他,就是鎮上的藥房老闆舒凱先生。至於那個女的嘛,就是那個每年都要來府上修理軟墊椅的老婦人。不過,請聽我跟諸位細細講來吧。」
女士們的熱情一下子低落下來;她們臉上不屑的表情,似乎在說:「呸!」好像愛情只應該打動那些有教養、有地位的人,因為只有這些人才理所當然值得別人感興趣。
醫生逕自說下去:
三個月以前,我被叫到這個臨終的老婦人的床邊。她是前一天晚上乘她那輛當房子住的馬車來的。拉車的那匹老馬,你們也見過了的。跟她來的還有她那兩只是朋友也是衛士的大黑狗。本堂神父已經先到了。她請我們倆做她的遺囑執行人;不過為了讓我們理解她的遺願,她向我們敘述了她的一生。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更奇特、更令人感動的了。
她父母都是修理軟墊椅的。她從來就沒有過蓋在地上的住所。
她從小就到處流浪,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渾身的蝨子。他們每到一個村子,就把馬車停在村口的圩溝邊,給馬卸了套,讓它去吃草,狗把鼻子往爪子上一擱,就趴在地上睡起來;小女孩去草地上打滾兒;父母就在路邊的榆樹底下,糊糊弄弄地修理從村裡收來的各式各樣的舊椅子。在這流動的房子裡,一家人難得開口說話。只是在決定誰去走家串戶攬活兒、吆喝那句人人都熟悉的「修椅子嘍!」的時候,才不得不說兩句。然後,他們就面對面或者並排地坐下,搓起麥秸來。孩子要是跑得太遠,或者想跟村裡的孩子打個招呼,父親就會狠聲惡氣地喊她:「還不快回來,臭丫頭!」這是她聽過的唯一一句疼愛的話。
等她長得稍大一點,他們就打發她去收破損的椅子。於是她在這個村那個鎮結識了幾個孩子;不過這時候該這些新朋友的父母兇神惡煞似地召喚他們的孩子了:「還不快過來,淘氣鬼!我看你還跟小叫花子說話!……」
還經常有調皮的孩子朝她扔石頭。
偶爾有太太們賞她幾個蘇,她就細心收起來。
她十一歲那年,有一天,路過咱們這裡,在公墓後面遇見小舒凱:一個小夥伴搶了他兩個里亞,他正在那裡哭。在她那無家無業的孩子的脆弱的腦袋裡,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想來應該總是得意洋洋、歡天喜地的,因而小舒凱的淚水深深打動了她。她走過去;得知他為什麼難過以後,就把自己攢下來的七個蘇,她的全部積蓄,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就十分自然地收下了,一邊擦著眼淚。她太高興了,大著膽子擁吻了他一下。他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上的那幾個小錢,也就由她去。她看自己沒有遭到他拒絕,也沒有挨他打,就又來一次;她緊緊摟著他,熱情地親吻他。然後就連跑帶跳地走了。
在這可憐的腦袋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呢?她從此就把自己和這個男孩聯繫起來,是因為她把自己漂泊所得的全部財富獻給了他?還是因為她把自己柔情的初吻送給了他?這樣的事對孩子和對大人一樣,都是個謎。
此後好幾個月,她一直念念不忘公墓後面的那個角落和那個男孩。為了能再看到他,她想法兒騙取父母的錢,收修墊椅錢的時候,或者去買東西的時候,這裡摳一個蘇,那裡摳一個蘇。
當她再次經過這裡的時候,她衣袋裡已經攢了兩個法郎;但是她僅僅能夠隔著舒凱家藥房的玻璃櫥窗,從一大瓶紅色藥水和一個螩蟲標本的夾縫裡張望一下打扮得乾乾淨淨的小老闆。
但是她只會更加愛他。那彩色藥水和那耀眼的水晶玻璃的光華,吸引著她,令她激動,讓她心醉神迷。
她把這不可磨滅的記憶保留在心裡。第二年,她在學校後面遇到他正在和幾個同學打彈子,便向他撲過去,把他摟在懷裡,使勁地吻他,把他嚇得哇哇大叫。為了讓他安靜下來,她給他錢:三法郎二十生丁,簡直是一筆真正的財富了。他望著這些錢,眼睛瞪得老大。
他把錢收下,便任她愛撫了。
接下來的四年裡,她就這樣把自己的全部積蓄一筆筆都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心安理得地揣進口袋,因為這是他同意讓她吻的報酬。一次是三十蘇,一次是兩法郎,一次是十二蘇(她為此難過和羞恥得都哭了,不過這一年的景況也確實太差),最後一次是五法郎,一枚好大好圓的硬幣,他都高興得笑出聲來。
她除了他,別的什麼也不想;而他呢,也多少有點兒焦急地盼著她來,一看見她就跑著迎上去,把小女孩的心激動得怦怦直跳。
後來他不見了。原來他被送到外地去上中學了。這是她拐彎抹角打聽出來的。於是她施展出無數的詭計妙策,改變父母的路線,讓他們恰好在學校放假的時候經過這裡。她總算成功了,不過是在費了一年的心計以後。也就是說她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他,因此當她又看見他時,她幾乎認不出他來了:他變化很大,個子長高了,人長得英俊了,穿著鑲金紐扣的校服顯得十分神氣。他卻裝作沒看見她,高傲地從她身邊走過。
她整整哭了兩天;從此以後,她就默默忍受著無盡期的痛苦。
她每年都要回來一次;她和他擦肩而過卻連招呼也不敢跟他打;而他呢,甚至不屑看她一眼。她仍然瘋狂地愛著他。她對我說:「醫生先生,在這世界上,他是我眼睛裡唯一的一個男人;我甚至不知道還有其他男人存在。」
她父母去世了。她繼續幹他們這一行,不過她不是養一條狗,而是養兩條,兩條沒有人敢招惹的惡狗。
有一天,她又回到自己夢繞魂牽的這個村子,遠遠看見一個年輕女子挽著她的心上人從舒凱家藥房出來。那是他妻子。他已經結婚了。
就在這天晚上,她跳進了村政府廣場的池塘。一個遲歸的醉漢把她救起來,送到藥房。小舒凱穿著睡袍下樓來為她醫治。他裝作根本不認識她,給她脫掉衣服,進行按摩,然後用十分生硬的語調對她說:「您瘋啦!不應該傻到這個地步呀!」
這就足以把她治好了。因為他居然跟她說話了!她的幸福的感覺,持續了好長一會兒。
她無論如何一定要付醫療費給他;但是他怎麼也不肯接受。
她的一生就這樣流逝。她一邊修理軟墊椅,一邊想念著舒凱。她每年都要隔著玻璃櫥窗望一望他。她養成了去他的藥房購買零星藥品的習慣,因為這樣她既可以走到跟前看看他,還可以給他錢。
正如我開頭對諸位說的,她今年春天死了。她對我原原本本講述了她的傷心史以後,要求我把她一生省吃儉用下來的全部積蓄轉交給她數十年如一日摯愛著的那個人。因為,用她自己的說法,她就是為他辛勞的。為了攢些錢,好讓他在她死後會想到她,哪怕只想到一次也好,她甚至常常忍饑挨餓。
然後,她就交給我兩千三百二十七法郎。她咽氣以後,我留給本堂神父二十七法郎作為安葬費,把剩下的全部帶走了。
第二天,我就到舒凱家去。他們剛吃完午飯,還面對面坐著。夫妻倆都很胖,滿面紅光,神氣而又自得,身上散發出一股藥品的氣味。
他們請我坐下,給我斟了一杯櫻桃酒。我接過酒,就開始向他們講述這一切。我的語調很激動,我相信他們聽了一定會感動得流淚。
舒凱一聽我說到這個流浪的女人,這個修理軟墊椅的女人,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曾經愛過他,立刻拍案而起,仿佛她玷污了他的好名聲,損害了上流社會對他的敬重,以及他個人的榮譽感,一種對他來說比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
他太太呢,跟他一樣氣憤,一迭連聲地說:「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似乎再也找不出別的話來了。
他已經站起來,在飯桌後面大步踱來踱去,他那希臘式睡帽都歪到一邊耳朵上了。他咕噥著說:「您知道意味著什麼嗎,醫生先生?對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事實在太可怕了!怎麼辦呢?啊!要是她活著的時候我知道這件事,我早就讓憲兵把她抓起來,投進監獄去了。我敢跟您打賭,她永遠也別想出來!」
我本來想著履行一件神聖的義務,卻不料落得這樣的結果,不禁愕然。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了。不過我受人之托,還有一件事要完成。於是我說:「她曾經托我把她的積蓄交給您,總共是兩千三百法郎。既然我剛才說的事看來惹您很不愉快,也許最好還是把這筆錢捨給窮人吧。」
這兩口子頓時震驚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我。
我從衣袋裡把錢掏出來;這筆令人心酸的積蓄裡,有各個國家、各種圖案的錢,有金幣也有銅板,還有五花八門的零蹦兒。然後我問道:「你們怎麼決定?」
舒凱太太首先表態:「這個嘛,既然這是她——那個女人——的遺願……我看我們也很難拒絕了。」
她丈夫多少有點兒難為情,不過也接著說:「我們總可以拿這筆錢給我們的孩子們買點什麼。」
我乾巴巴地說:「隨你們便。」
他接著說:「既然她托您這麼做,那就交給我們好了;我們會想辦法把它用在什麼慈善事業上的。」
我放下錢,就告辭走了。
第二天舒凱來找我,開門見山就問:「那個……那個女人,好像把她的馬車也留在這兒了。那馬車,您是怎麼處理的?」
「沒處理;您想要的話拿去就是了。」
「好極啦,我正需要;我要用它做菜園子裡的窩棚。」
他剛要走,我叫住他:「她還留下了她那匹老馬和兩條狗。您要不要?」他吃了一驚,停下來:「啊!不要。您看我要它們有什麼用呢?您隨便處理吧。」他笑嘻嘻地向我伸出手;我只得握了一下。您說我能怎麼辦呢?在鄉下,醫生總不能和藥房老闆結仇呀。
我把那兩條狗留在自己家裡。本堂神父有個大院子,他牽走了那匹馬。馬車讓舒凱做了窩棚;他用那筆錢買了五股鐵路債券。
我一生中遇到的深摯的愛情,這是唯一的一樁。
醫生講完了。
這時,侯爵夫人眼裡含著淚水,慨歎道:「顯然,只有女人才懂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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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餐具的故事-迷一般的「皇家」與消失的陶瓷小鎮|
每個人都有自己執著的事情,巴黎不打烊的老讀者都知道,我不太回覆隔夜文,因為對我來說人生已經翻頁。但是在研究幫朋友買的古餐具時,我會因為一個盤子上印有不明確的烙印而睡不著覺。當然朋友沒有要求我調查餐具的背景,這完全是我自己的興趣使然。
上一集在迪關餐盤的圖說中跟大家說到「結婚餐具」,因為之後這個名詞會常常出現,這裡就先跟大家聊一下這個古餐具關鍵字。
開始說關鍵字「結婚餐具」前,我們先說說古時候法國女人的嫁妝。法國人從14世紀開始,只要家中生了女兒,就會從出生那天開始為她準備嫁妝。這些嫁妝是什麼呢?就是女人平常會用到的織品,像自己要穿的衣服,平常要用的床單、枕套、桌巾、餐巾⋯⋯,女孩兒們從小就要自己織布、刺繡,準備自己的嫁妝。到了18世紀工業革命後產生了很多布爾喬亞階級,女兒們的嫁妝就越來越豐盛,在法東亞爾薩斯一帶,還會有父母在女兒一出生就預約麻田,以確保女兒之後有各種麻布做的嫁妝。
而新婚夫妻要建立自己的小家庭,雙方親友也會在婚禮前幾天就開始送禮,這種結婚送禮的習俗自中古世紀就有,親朋好友會先把禮物送到新人的父母家中,等結婚那天再送給新人。在法國的結婚禮物清單中,排名第一的就是餐桌上使用的器具,畢竟法國人吃一頓飯有不少的繁文縟節,相對應的餐具器皿也不少,送餐具給剛結婚的新人既實用,又具有象徵性的意義。而這個傳統延續至今,四分之三的法國人結婚時都會收到餐具,而各大百貨公司每年都有5到6%的結婚禮物業績,傳統的法國餐具品牌都有「結婚餐具」系列。
所以我們現在逛舊貨市集、跳蚤市場或二手店家時,許多的古餐盤就是「結婚餐具」。而這些古結婚餐具目前在法國舊貨市場上最多的,就是二戰後的結婚餐具。為什麼?因為法國二戰後本土就沒有戰爭了,加上技術進步大量生產,所以二戰後的餐具大多保存良好。此外二戰後結婚的老奶奶們,大概就是我婆婆這個年紀,她們都是在近幾年離世,而她們的孩子都不想要她們老摳摳的餐具,所以大量流到市面上。而這種結婚餐具最有名的,就是法國知名陶瓷重鎮利摩日的花鳥結婚餐具。
幫朋友買古餐具的時候,在一片花卉鳥獸的彩色結婚餐具中,下圖這個圖案簡單的白瓷金花餐盤吸引了我們的注意。有別於戰後彩色小花的老奶奶風格,這個只有金色花卉的餐盤顯得更有現代感。翻過盤子,背後寫著這個盤子的身世。
C.G.是這個盤子的出產工廠,然後繞了第一圈寫著細緻黏土與皇家搪瓷,第二圈寫著貨真價實的瓷器與製作於維耶爾宗。
我們從這個餐盤的產地產區開始說起,維耶爾宗這個小鎮位於法國中部的羅亞爾大區的謝爾省(Cher),是一個有謝爾河流過的小鎮。而這是法國現代的行政劃分方式,古時候這一帶則稱為貝里(Berry),當我們在研究法國的瓷器史時,會以古時舊稱為主,也就是貝里一帶的瓷器發展。
貝里這一帶最早出現陶瓷工廠,是1788年李維斯侯爵(Lévis)在自己的領地上所創建,後來發現高嶺土之後,就延伸為19世紀的Couleuvre瓷器廠。到了1799年時,一位從巴黎南下的瑞士人Klein在靠近維耶爾宗的福埃西(Foëcy)城堡成立了瓷器廠。由於他後來出現了經濟危機,另一位來自巴黎的瑞士銀行家皮利維特(Pillivuyt)與銀行安德烈就在1822年接手福埃西瓷器廠。而在1816年時,另一個來自巴黎想改行的軍火商Delvincourt因為認識維耶爾宗鎮上的鍛鐵鋪,於是來此成立了第二家瓷器廠。1822年,Noirlac修道院瓷器廠成立。1833年,法國廢除奴隸制度的著名政治家Victor Schoelcher的父親Marc Schoelcher也在貝里一帶成立瓷器廠,還有從巴黎來的佩特里(Petry)買下Bel-Air城堡設廠和Ronsse設廠,到後來1850年Larchevêque在維耶爾宗小鎮設廠,從此貝里的陶瓷聚落產生。
工業革命讓歐洲人開始用煤炭燒窯,在運河運送高嶺土和煤炭,還有1845年維耶爾宗的鐵路通車,讓這個小鎮的瓷器與巴黎和利摩日接軌。到了19世紀下半葉,是貝里一帶瓷器大放光彩的時候,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前,維耶爾宗小鎮一共有14間瓷器廠,一千五百名員工。
但是在20世紀初期時,這一陶瓷聚落受到德國瓷器的嚴重競爭,因為德國瓷器商的團結、人工造價低廉和火車運輸系統成功,讓法國瓷器受到極大壓力。好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對德國的貿易限制讓這些瓷器廠得以喘口氣,高度在技術上發展。但到了三〇年代,德國與捷克的競爭再次來襲,此時運作了一百多年的老廠哈許(Hache,是佩特里的女婿也是接班人)與皮利維特紛紛歇業,而皮利維特的第四代在二戰後將工廠連同工人一起賣給他們巴黎的客戶,直到今日仍掛著皮利維特的老字號。最後到了1970年,維耶爾宗只剩下三間瓷器廠,分別是CNP、Larchevêque和我們看上的這個餐盤Cirot-Gadouin。而貝里一代的陶瓷產業至今除了改朝換代的皮利維特,還有成為陶瓷集團的德舒利埃,維耶爾宗則是在80年代起就不再生產陶瓷。以前我曾經提過法國的國立藝術學院多設立在工藝重鎮,在貝里這一帶,現在也有一所國立藝術學院,就在古行政區正中央的布爾日國立藝術學院。
最後我們回到這個上面寫有皇家的維耶爾宗餐盤,從歷史紀錄中,我們可以知道維耶爾宗並沒有皇家陶瓷廠。如果硬要說有幫皇家服務的,大概是佩特里的女婿哈許,他曾經接過拿破崙三世的訂單而在維耶爾宗聲名大噪。而這個20世紀工藝的餐盤上寫著皇家,法國在20世紀已經是共和國體制而沒有皇家了,因此這個印有皇家的餐盤,它很有可能是給其他的歐洲皇室,或它只是一個單純的「皇家系列」。在這種不得而知的情況下,我變身成古餐具柯南,特別去了一趟圖書館查書,又加入了法國的業餘古董鑑定社團,就為了知道餐盤上印的這個「皇家」是什麼意思?
果然,我的追蹤探索與推論是對的,古董鑑定社團裡的人跟我的看法一致,這是二戰後的餐盤,而皇家二字是陶瓷廠的餐具系列名稱。它流入市場上的數量不多,有可能是結婚餐具,也有可能是大飯店的訂製款。
高桌會侯爵 在 絲人空間(李絲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那些做自己的女人,和她們的餐桌》Cooking Studio新書品飲分享會,很順利!雖然絲人空間(李絲絲)說整個沒把我弄哭,但遠從宜蘭、台中和高雄前來,以及在場讀者發自肺腑的鼓勵,把蔡媽媽暖哭了🥰。
阿蔡很感激所有到場朋友,謝謝大家帶給我們對於女性自我價值實現、這趟旅遊行走至今12位女性✈️,和孕養我不同觀察世界角度的媽媽,給予最真誠且溫暖的支持。
也謝謝遠在義大利阿斯蒂的Elisabetta Tovo 牽線侯爵酒廠Marchesi Alfieri - Cantine e Locanda🍷,由亞洲品牌大使Benjamin代表出席,亦謝謝大春煉皂第三代接班人國榮哥,對於新書宣傳不遺餘力。雖然我走到哪都要說一遍,大家可能都聽膩了,佳妤還是要感謝時報出版,謝謝誠品書店 eslite bookstore。
接下來,10/31(六)萬聖節伊麗莎的皮埃蒙特餐桌|體驗餐酒會 @Gathery聚匯將是《那些做自己的女人,和她們的餐桌》書中情節的延伸,故事的延續,也是集結所有音樂🎼、美食🍽、美酒🍷的浪漫呈現,目前還有名額,也歡迎大家一起來玩!https://www.accupass.com/event/201013075124122650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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