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木勝導演逝世 】
_
周日下午,氣溫酷熱,陽光明媚,乘巴士返公司的時候,突然見到手機顯示《蘋果》即時新聞的推送通知:陳木勝導演因鼻咽癌逝世,終年58歲。剎那間,有點難以置信,還以為看錯了,一時之間來不及反應,只是反問自己:是我認識的那位陳木勝嗎?其後英皇電影證實死訊,指陳導於早上與世長辭。與陳...
【 陳木勝導演逝世 】
_
周日下午,氣溫酷熱,陽光明媚,乘巴士返公司的時候,突然見到手機顯示《蘋果》即時新聞的推送通知:陳木勝導演因鼻咽癌逝世,終年58歲。剎那間,有點難以置信,還以為看錯了,一時之間來不及反應,只是反問自己:是我認識的那位陳木勝嗎?其後英皇電影證實死訊,指陳導於早上與世長辭。與陳木勝相識20年的寰宇電影公司老闆林小明接受《明報》和《蘋果》訪問時,透露對方去年已知道自己患病,但仍然堅持完成《怒火》的工作,「我當時知道他患癌很愕然,今日收到他離世的消息,好痛心﹗好可惜﹗好遺憾﹗」林小明坦言,陳木勝離世是香港電影圈一大損失,「58歲係好年輕,係最光輝嘅時候,真係好可惜。」
_
陳導的電影夢,始於40年前。1981年,自細熱愛電影的陳木勝中學畢業,加入麗的電視當文員助理,他在《香港電影導演大全》曾撰文,憶述當年在廣播道總台的點滴。「每天放工後都往拍攝廠房看著那些工作人員奔走忙碌片廠中,甚麼是拍戲?我根本一竅不通,但總覺得很有趣,很好玩。」
_
與電影工作者總會會長田啟文(田雞),跟陳木勝相識於微時,「田雞」接受《蘋果》訪問時說:「當年陳木勝喺麗的電視做信差時,我仲做緊場務,後來有人鼓勵佢做導演,佢就喺麗的跟蕭生(蕭笙)做PA(製作助理),後來佢跟埋蕭生去無綫發展,輾轉又跟咗杜琪峯做PA。」
_
1982年,陳木勝擔任杜琪峯的助理編導,1985年升任編導,曾經拍攝《雪山飛狐》(呂良偉主演)、《倚天屠龍記》(梁朝偉主演)等電視劇。1987年,陳木勝離開無綫,為黃百鳴導演的《呷醋大丈夫》與梁普智導演的《殺之戀》(1988)做執行導演,然後又到梁李少霞創立的珠城電影公司拍錄影帶劇集。1989年返回已易名的亞洲電視,擔任編導和監製,《皇家檔案》(1989)、《中華英雄》(1989)、《勝者為王三部曲》(1991-1993)以及《洪熙官》(1994)等都是那時候的作品,贏盡收視和口碑。
_
就在拍攝亞視劇集的同時,陳導於1990年首次擔任電影《天若有情》的導演,他曾再三感激恩師「杜Sir」的提攜,事關「杜Sir」是此作的監製:「感謝杜琪峯先生給我這次機會,從此我的電影生命開始了,我覺得每天都跟電影這東西交手,像戀人,像仇家,又像好朋友,想著它時心情總是非常複雜的,喜、怒、哀、樂甚麼都有,但我總是沒有當它是我的一份工,可能因為這樣才能熬過這麼多個寒冬和炎夏,我每天都在學習和認識多一點電影,希望從電影裡可以找到自己的世界,與觀眾有共鳴的空間,就像我小時候從電影世界得到的快樂一樣,能給觀眾更大的愉悅。」那年,陳木勝才29歲,後生可畏。
_
此後30年,陳木勝的事業可謂一帆風順,先後拍攝廿多套電影,更先後憑《衝鋒隊怒火街頭》(1996)、《雙雄》(2003)、《新警察故事》(2004)、《保持通話》(2008)和《掃毒》(2013)五度獲「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導演提名,成為香港著名動作導演。去年《特警新人類》首映20周年,四大主角:吳彥祖、謝霆鋒、李燦森和馮德倫在金像獎台上合體,期間表示會原班人馬開拍《特警3》,豈料一年後傳來噩耗,而剛完成不久的《怒火》,將會成為陳導的遺作。
_
(24082020)
_
#游大東 #游大東影視筆記 #陳木勝 #陳木勝導演 #港產片 #天若有情 #香港 #特警新人類 #金像獎 #杜琪峯 #蕭若元 #亞視 #無綫 #RIP #24082020 @hongkongfilmawards @emperormotionpictures @ragingfire_movie
馮德倫中學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一個人的號外
踏入《號外》四十年,前輩們都說《號外》離他們生活好遠。
我不以為然。我這種被視為有能力帶領一點思潮的人,都好像對很多事情不以為然。
所謂「帶領潮流」的人,往往都會顧盼自豪。
某天我看黃偉文的面書,他貼了鄭中基的《人若然忘記了愛》的改詞版,說:「現在有人喜歡的事情,他二十年前已經喜歡了!」(Everything you like I liked twenty years ago!)這句印在很多T恤上的說話,引證了某種「自豪」感。的確,大概二十年前,我還是會聽著電台,看著收音機傳來什麼。是彭羚唱「其實我想結婚,橫掂有鋪結婚癮」(彭羚唱寄調《讓我跟你走》),還是「帶你老豆入廚房,我餵佢食橡皮糖,原來棚牙爛晒,帶佢放係大會堂。你有你入自由黨,我有我食話梅乾~」(黎明真人演繹《情深說話未曾講》之廚房版《帶你老豆入廚房》)……那時候,收聽的瞬間,還是有一點那一刻共享秘密壞事的快感。那個時代,電台仍是某種「瞬間的快感」的提供者,錯過,就沒有了。那時候的人,交往的時候會一起聽《嘩嘩嘩》,還會打給那時候的男/女朋友,邊聽邊笑。而且,有很多「傳奇瞬間」,過了就沒有了。比方說,以前卡拉OK剛流行,903會找來歌手交換唱歌,那主題叫「星星相惜交叉剔」。而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到楊采妮版本翻唱蘇慧倫的《我一個人住》,不知道現在903的前輩們還有沒有留著。就算有,也不容易找出來再聽一次吧。
如果《號外》是一個人,不論他願不願意,時代也向前走著了。正如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我在做電台,而電台的角色和功能都跟以前不同了。
以前電台是「微妙瞬間見證」的工具。你有聽,就是有聽。沒有聽,你聽同學、朋友覆述,也不是那麼一回事。所以,Radio magic 在這個世代已不復見。你這一秒不看,不聽,不理一件事,如果網路上有人留下了足印,你還是可以下載收聽。現在我的朋友聽《光明頂》,當然有人聽Live的。但有更多人,是加入了一些Line/ Telegram的群組,每天早上上班的時候聽四十五分鐘陶傑的發言。做電台節目,由一秒感動,變成傳世的傳奇。你的東西只有時效性,不能傳世,也沒有花時間的必要。網路上搶著要給你娛樂要你笑要的哭要的感動要你驚要你怕要你可憐的人,恆河沙數。你看,最近有一次連中東黎巴嫩有一個家務助理打嬰兒的短片上載了,香港的媽媽群組都群起攻之要尋個真相,找出那個打嬰孩的毒婦。我現在才知道香港人對中東嬰兒,都那麼大愛無疆。愛不愛不是重點,重點是媒體變了,生活方式變了。我們很多人在網路活得像一個身份,在現實世界可以是另一種模樣。而這種表裏無一性,造就了無謂的紛擾。當人人都有機會是媒體,人人都有機會做trendsetter(潮流製造者)。
當然,有機會不代表可以做到。《號外》給我的,不是一種「那時候流行什麼」的能力,而是一種「如何令某種東西流行」的力量。《號外》的原型是什麼呢?大抵是在香港經濟發展的時候,一群中產覺得現在香港的本土口味不夠「有品味」,現存的雜誌也不能再給他們滿足。大概創作原點有點像現在的「翻唱歌手」或 YouTuber 一樣,是別人做的雜誌不夠好看,所以自己捋起衫袖做吧?而在前網路時期,雜誌有著「建構社群」的功能。中學會考的時候英文科的老師一定會教我們寫 Letter to the Editor。寫稱謂的時候一定要用上Dear Editor,Editor要有大楷的E。老師說Editor是一個人,是帶尊稱的。原因是,每一本雜誌,也是一個族群的延伸。
某次在香港的大學聽到,建立「個人新聞台 PCHome」的創辦人,現在在台灣寫《國宴與家宴》賣到世界滿堂紅的詹宏志先生曾說:「雜誌是一個族群」。就像新聞群組、聊天留言板沒有出現之前,雜誌就是有著共同趣味的人交換訊息的地方。亦舒的半自傳體式小說《女記者手記》中也有提及,有些讀者,以前會像現在的網路噴子hater一樣,看到不滿的文章,如她寫過一些對某位外國歌手的辛辣批評,都會收到如雪片撒落的投訴信。而Letter to the Editor就是讀者與編者交流的接點。你讀的如果是釣魚雜誌,在某地方,那季節釣著某一條魚,那條魚用那個魚鉤比較好?如果你讀的是摔角雜誌,那個地方什麼時候有大賽,大賽有什麼選手參與,參與過後又有什麼後著,之後的發展若何?這些都是以趣味分割的族群建構,也是市場分割的部份。常聽人說,香港的雜誌以前是Trendsetting的能手。以前讀《yes!》,你真的會相信某個歌手是理應被稱作「毒瘤明」的。而讀《號外》的人又在追求什麼呢?從很多個《號外》留下的身影看來,有一群追求著更好、更潮、更時尚的人,是《號外》的追隨者。錢瑪莉的人生除了穿Kenzo,他們代表著精英族群的生活。他們看不起中文大學的人,他們會看《明報月刊》,他們會認中關社,他們不知道生活的趣味,穿著打扮也無聊透頂。從錢瑪莉的眼中看來,時尚的女人需要晒很多的太陽,以黑珍珠皮膚代替我們現在深信不疑的白就是美。錢瑪莉更不會明白,為什麼平庸的人只希望自己在「德福花園」供完房子就當自己完成人生的使命(我相信現在很多八、九十後也在想如何供完他們的三百多萬房貸吧?)錢氏代表的,是一種香港欣欣向榮,大家開始有餘裕的生活態度。四十年前,我們應當這樣。三十年前,大抵是《號外》族群的性取向使然吧,他們的生活也有介紹當時仍未「非刑事化」的同志生活指南。在同志作家葉志偉的筆下,《號外》給了他和他的族群朋友的同性戀生活啟蒙。那時候的同志,往往扉徊在即若離之間,究竟自己是不是?這種對同性的性慾是對抑或錯?葉氏筆下的主角,就是在這種賀爾蒙和道德對錯之間,在《號外》中找到救贖,穿著那時候很流行的Dr. Martens 皮鞋,戴著過多的手繩,按圖索驥的在《號外》的同志生活指南中,尋找那個在主流媒體隱形的生活空間。再過一段時間,當《yes》介紹的衣褲鞋衫都在幾百元的價位,潮流雜誌開始滿地開花,《號外》還是那個「生活品味」的重鎮。那時候還是電台節目主持的黃偉文在中學時代,據說也會購讀《號外》。而他曾在《號外》封面那一季,做「猿人襲地球」那一期,曾提及那時候買《號外》,是需要在午飯時間買的。還會有意無意的跟同學說「這雜誌的字很難懂的,你不會讀」。也許,每間學校都有一種這樣的人。那時候我的學校需要在屋村,我的父母雖不算目不識丁但也只是一天到晚擔心錢不夠用那種人。對我出身的那種家庭,所謂品味是遙遠的。讀物也只可以是老師介紹的「讀好書」書單,才會有機會讓我借讀。對,只是借讀,而不是購閱(說過了,家貧是事實)。那時候那種文化窗口,跟今時今日不同。我要讀村上春樹,也得要等圖書館的老師買回來,然後才有機會放出來給我們讀。對愛情的想像,來來去去都是梁望峰或是張小嫻。這些都不會是母親理解的世界。母親最希望我讀的,只是教科書:「你考試又唔係叻過人讀咩閒書。」對,因為我在班上永遠只是考第二、三的名次。陳浚旌(中學時代永遠考第一那一個人)永遠都比我優秀,而母親也會說「為什麼我沒有辦法考第一」。但那時候,在母親不知道的世界和空間中,也有一兩個同學會讀《號外》和他們的周邊人士寫的東西,如那時候的903會談及英倫流行音樂的潮流,Sex Pistol 是什麼?我當然不會知道。我只會聽陳慧琳的《誰願放手精選十七首》和許美靜的《靜聽精彩十三首》去完成我需要做的十五年會考Past Paper。那時候,卻有一個叫鍾思漢的同學,知道Sex Pistol,會在Past Paper 中掏出林奕華的《太多男人太少時間》,那本講北海道強生故事的那本小說。至於鍾思漢和陳浚旌在做什麼,我已沒有聯絡也不會打探了。只是依稀記得,那時候的自己,看著一群有閒錢讀《號外》,有樣貌空間交女朋友的朋友的生活,覺得自己很渺小,很遙遠。
進了大學,好像都沒有那麼認真的想像生活品味是什麼。一九九七年的時候會考,一九九九年的時候進了大學。那時候我們好像要進入新時代。我曾經在一家網路電台工作的,叫Radiorepublic。那時候寬頻仍沒有那麼快,網路電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大概,我們都好像要做一些節目出來,然後要大家去聽。但由於沒有廣告,所謂網路電台也不知道如何生存。我做了大概半年就走了。那時候要做很多東西,要做清談節目,要做音樂節目。生活是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態度可言?也像錢瑪莉的所言,我進的是中文大學,那兒的人相對比較簡單,比較直白,比較樸素。那是地理環境使然的:當你身在大學區,從宿舍走到超級市場都需要二十分鐘的腳程,要一排巧克力一個即食麵也需要努力,什麼中環,什麼同志,什麼生活品味,其實都會暫時放下。因為要完成課業生活,已不簡單。
再過一段時間,我去完日本唸書回來,遇上了好幾個奇怪的機會。如《號外》的前總編輯黃源順因為在《信報》讀過我的文章,就找我寫一月一次的人物專訪。那時候還有又一山人拍照,寫的人都是我選,而做的東西都很厲害。當時還沒有很多人在乎的何韻詩、陳淑莊、王貽興,我都好像有寫過。現在這些人,我是有手機,但也不再聯絡了。各種理由吧。是什麼都不再重要,也許我仍維持著某種在錢瑪莉身上感染的直白:看著曾經是朋友的人轉變,我會慢慢挪開身影。而為著寫稿子,我也需要下很多苦勁。其中一個啟蒙我的同代朋友,是大秀。你也許沒有很聽過他的名字,但他在《Milk》的文化欄目這些年,教了我很多事情:他說作家的態度就是吸收和輸出。要讀書才有東西可以寫。這跟也斯教學生的方法有類同的地方:也斯生前也教過學生,說「冇野寫唔好搞人,睇多D書」。直至今天,我也絕少在專欄中論另一個作家。像電影《小親親》中那個應可被現在的人稱作「文青女神」的吳秋月不一樣。寫專欄要讀書,是我一直相信的事。而大秀也教我讀很多台灣中生代的作家。他說黃國峻好看,黃春明的孩子那些傳奇事,都是他告訴我的。為什麼這些以前理應在《號外》中出現的人,卻到了《Milk》呢?黎堅惠在世之時,曾在書展跟梁文道、黃偉文搞講座,談的是「時尚書寫」。梁文道想切入的點子是,如果香港的作家要找下一個市場,《號外》式的、《Ameoba》的時尚書寫,會不會有一定的市場呢?可惜或可恨的是,那時候去書展趁的人,也許是粉絲,問黎堅惠或黃偉文的問題,大概都是問他們會不會有機會再做《Ameoba》之類啟蒙人心的刊物,我很記得黎氏說:「要搞都搞過了,以前搞的時候就被人家說我們搞小圈子。」的確,以前的《Ameoba》有著「年輕感覺《號外》」的氣味。找來當時得令,在903的舞台上撐一字馬的謝霆鋒做封面。找來 Dry(是雷頌德和馮德倫)起封面叫 Dry Wet Wet,淋濕了不苟言笑的馮德倫先生。那些傳奇,仍是歷歷在目的。只是,這十多年,誰在建構潮流呢?
也許,我玩面書這些年,都是在想像究竟什麼事情會令我生活好過一點。如果你認為《號外》曾做過trendsetter的角色,倒不如看看我這些年試過,有成功有失敗的 KOL 個案。如果你記憶比較好,「#如果你工作累鳥」這幾隻字,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網路上看奧運,集中看體育運動員胴體這「潮流」,是誰射入網路的呢?當時我在想,大家看奧運,為什麼要看誰贏?贏了又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很簡單,體育運動自從加入了商業贊助,那大家就直白一點說,其實運動員也只是在娛樂大家。為什麼歐鎧淳會比李慧詩更多媒體曝光機會?為什麼方力申司徒端祈可以成為藝員?那也不過是「你的樣子如何,你的身材如何,你的命運也必如何」。那網路的出現,只是把人的慾望更輕易的放大,更輕易的射到人類的體外。手機閱讀是私密的。以前看電視,你的家人必會跟你分享電視的內容。你聽收音機,如果被母親知道你偷聽《聖馬田寶貝紀念夜校》,她一定會罵你。但她自己背著丈夫聽顏聯武的《霎時衝動》,她就是對的。那時候唸男校的我有女同學打電話給我,電話由姐姐或父親聽,他們會叫我聽電話,老豆也會有意無意的說一句「阿仔呀,有個女仔搵你呀」,之後母親就會煞有介事的出來說「你求學時期不準談戀愛呀」。但現在你看看小孩的手機?誰知道他們的Tumblr在看什麼人性交的畫面?他們的Snapchat有幾個炮友群交的群組?總之他們看手機,父母很少機會知道他們在看什麼。因此,你不難發現,在網路上,關於性、交往、感情、港女港男糾結的事情,是最多人看的。因為香港人都愛面子,沒傳奇,大氣候要清淡無味。在這個喜愛用性和「交往人數」論斷人是否一個好人的「民族」,網路上對性或 「#又有性暗示」的需求,是「#唔可以原諒」地被需要的。那從2012年起,你應該明白為什麼Tom Daley越來越多人報道,阮馬素無端平白無事會變成某個商場特意要邀請他來為那元旦倒數的嘉賓,而他所得到的名錶及保健食品的廣告合約,也許都是網民在「#如果你工作累鳥」這遊戲下所衍生的副產品。
一次的出現,是偶然。那如果再出現一次,又如何呢? C Allstar 由旺角街頭走到叱吒大頒獎台再成為紅館歌手,那可以是現實世界的實力。而我也不相信《摘星天梯》和我時任的上司們看完後對他們四人讚不絕口是其中一個令他們那年獎運亨通的原因。他們要有實力,才可以上到那個位置。那吳業坤呢?2016年我曾經被一個網民恐嚇要淋我鏹水,而那網民已在留言說過她想去買但找不到。警察們聲稱他們會查但直至執筆之時什麼都沒有,也有很多朋友好像很關心我的在Whatsapp Line 和面書Messager中問我需不需要介紹定整容醫生給我一次過把我的樣子弄好。而那時候,我最脆弱的時候,吳業坤就在他要出去做運動之前,特意送我一程。這一點,我永遠都記得。吳氏是不是唱得很好,不知道。見人見智。但至少他在台上,態度清晰地告訴大家他很想也很願意唱歌,聽他唱歌的時候不需要像聽很多流行歌手一樣要提心吊膽。在他年頭一次過得到我最喜愛男歌手、新人獎金獎和我最喜愛歌曲《原來他不夠愛我》的時候,我已知道那是我們在網路上延綿慎密的努力就得到好報。首先,不論你相信或不相信也好,903的頒獎禮,要投票就是來真的。從多個証人給我的証供,他們都說商台的「網路投票」是真的。如果有些歌手覺得他們的歌不能得獎,是因為大傳媒「唔支持、唔播」,我倒真的是不可以接受的。如有一年,有一首歌叫《撐起雨傘》,有一些歌手說大傳媒不播。不播的話,商台又為什麼會讓他變成可投票選取的一隻歌,最後還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一首跟佔領運動關係密切深刻的歌放到大台,變成那個頒獎禮「註腳」?自那次之後,我就知道如果網路是來真的,有些事情就可以做了。大家記得「#食好西」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嗎?是有一次,吳業坤開工過後,說自己「工作累鳥,要食好西」。大概他是想打「好東西」,而我卻截了他Instagram的圖,說:「現在的小孩說話真直接」。當然,「#食好西」是一種性暗示。究竟他吃飯之後會去那兒,他也不知道。但結果這三個字,現在仍跟著他,和很多的「廣告文案」都有挪用。當時 100毛的編輯朋友,仍對娛樂圈的人共事有點興趣,就知道「#食好西」這三字「有得玩」,但電視台的大員做訪問談這些「無聊事」不會有成果,結果 100毛的朋友就用了 Whatsapp短訊訪問的形式再炒大了這件事一次。之後,大家就留意了我和坤氏之間的交流。很多人以為我們很好朋友。對不起,我真的不會說。究竟一個人要做過什麼才是朋友呢?我想,在現實世界調侃一下大家,是朋友會做的事。但由於我的一點狡猾,令我和坤氏的面書都在互利的狀況下得到更多人關注。他現在做廣告的機會都比我多,收的價碼也比我高。我是高興的。因為,至少他成功了,沒有忘記我。而我再一次證實「#食好西」三隻字的力量,和我加瓊姐這些在網路上被視為廢青廢人的人,在各式各樣的制肘和冷言冷語之中,改變現實世界。
還有很多很多的。如藥妝店的新品介紹,最近是不是多了?關於讓座和世代之間的爭拗是不是長看長有?關於香港遊客在外地的「品格」問題,為什麼好像大家都很在乎?另外,有很多人在我回來時都告訴我:不要只做日本的資訊,現在都是韓流了,為什麼要寫日本。那為什麼各大網媒都在做日本的資訊?《逃避可恥但有用》這支舞,為什麼好像很多人在看?星野源是誰?大抵是以前903《是日本人鄭家輝》講的Luna Sea那種級數的「流行資訊」吧?
所謂KOL Key opinion leader 是什麼,老實說,我不知道。至少我不覺得我可以脫衣服上載一兩張照片就會很多人讚好。我也不會叫人食屎,或叫自己食屎。更不會自稱XXKOL然後廠商給你難喝得要死的薰衣草茶還要讚好,明明自稱文青的人都要舉高雙手脫腋毛。
意見領袖要帶起潮流,首先要問幾件事:你可以令現實世界有改變嗎?改變了你又會高興嗎?而要令現實世界改變,我要又付出什麼代價?所講意見領袖,首先你要有意見。以前我聽903會聽 Fool’s Garden、會聽Suede,因為他們會說那個好聽那個不好聽。那時候903的音樂節目,會有音樂人,唱片公司,DJ的人討論會將流行曲像《城市論壇》一樣,把《一生最愛就是你》和《濃情化不開》拿上檯面討論,誰比較好聽。當然,觀點角度見人見智,但總有點爭執點:「那有一天不想你的chorus那個hookline 是『是你嗎?是愛嗎?是你出於真心日日夜夜彷彿漆黑中說話~』和『情越濃越會化不開』比較……」現在呢?人人都是評論人了。李蕙敏再出來新歌寫得若何?鄧小巧的《強弱》、《煩可寧》、《荒唐》一次比一次來得精彩,為什麼沒有人留意?盧巧音也回來過,《哲學家》夠厲害了吧?可是卻也沒有了《垃圾》那時候的驚為天人。你去Clockenflap了沒?我覺得Chemical Brothers 不會給 Sekai no owari 來得精彩……人人都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而人人都好像想以「自己比別人知道得多」為榮。但問題是,知道又如何呢?
再者,以前的 Trendsetter 大抵比我們幸福。他們製造潮流的時候,不會被問及究竟你是黃絲抑或藍絲,你是撐警察還是屌警察的人。政治不動盪,才有閒心閒情。未來五年,我們會安定嗎?香港不安,世界也不特別寧,那要走到那兒去?
回看這些年,我好像被視為 KOL ,也有很多學生問我如何才可以做到 KOL。感覺就好像以前阿 Bu 看著電台的同事,只是回去做兩小時節目之後就可以去玩去滑水一樣愜意。對期望著 KOL 這份工作的人,大概只會覺得我可以坐在淺水灣畔的餐廳,喝著日本茨城縣運來的手工啤酒,邊寫稿子邊抽一抽水就可以有飯吃有日本可去,倒是一件樂事,right?可惜的是,當我嘗試把我的工作簡化傳達,我的學生都不相信。抽水不是很容易嗎?為什麼要想那麼多事情。
對,一次爆發,是意外。我是一次又一次的爆發,連續兩年被視為是「最有傳達力的香港面書專頁」,在我上面的是 100毛,在我下面的是富可敵國也可以殺我於無形的「蘋果日報面書專頁」。他們的資源,絕對是我的一百一千倍。我也只是量力而為的想像,究竟這個遊戲可以玩多久。畢竟我清楚知道,世道變,有些事情不變。酸人的事情不變(很多歌手本來以為自己很捍衛言論自由,到他們知道我在做黃昏節目,一個他們以為是很重要的言論自由橋頭堡的時候,已是我做了兩年的時候。他們如果真的很在乎一個電台的電台節目是不是言論自由的捍衛者,是不是應該在某些主持離開後,天天聽著那些節目然後告訴大家我是不是在維穩?他們沒有。因為他們只知道用新聞去為自己沾光的重要性),變的只是在媒體民主化(democraization of media)之後,逐臭愛醜的中國人基因性,在香港的網路會發揚光大,我們會見到更多不好看的女孩cosplay 露事業線,又或是有更多人在做自稱「社會實驗」的事情去證實香港人愛「睇人仆街」的根性去收割面書的那些engagement數字。KOL,說到底,只是虛渺的代詞。你看看你的面書,那個 KOL 真的對世道有很多意見?
有意見的人,如我,本早被視為瘋子,孤獨而卑微的一直在做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
~~~~~
原文刊於 2016年 《號外》雜誌。大家都在聊報紙,雜誌,閱讀之時,我在podcast 及以前的專欄都說過一丁點這些事。希望大家讀到。
長文?正經的?沒有人看的。都是轉發一條新聞,寫三個字(好似「咁都得?!」),就會有好多反應了。
馮德倫中學 在 游大東【鴻鵠志-影視筆記】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陳木勝導演逝世 】
周日下午,氣溫酷熱,陽光明媚,乘巴士返公司的時候,突然見到手機顯示《蘋果》即時新聞的推送通知:陳木勝導演因鼻咽癌逝世,終年58歲。剎那間,有點難以置信,還以為看錯了,一時之間來不及反應,只是反問自己:是我認識的那位陳木勝嗎?其後英皇電影證實死訊,指陳導於早上與世長辭。與陳木勝相識20年的寰宇電影公司老闆林小明接受《明報》和《蘋果》訪問時,透露對方去年已知道自己患病,但仍然堅持完成《怒火》的工作,「我當時知道他患癌很愕然,今日收到他離世的消息,好痛心﹗好可惜﹗好遺憾﹗」林小明坦言,陳木勝離世是香港電影圈一大損失,「58歲係好年輕,係最光輝嘅時候,真係好可惜。」
陳導的電影夢,始於40年前。1981年,自細熱愛電影的陳木勝中學畢業,加入麗的電視當文員助理,他在《香港電影導演大全》曾撰文,憶述當年在廣播道總台的點滴。「每天放工後都往拍攝廠房看著那些工作人員奔走忙碌片廠中,甚麼是拍戲?我根本一竅不通,但總覺得很有趣,很好玩。」
與電影工作者總會會長田啟文(田雞),跟陳木勝相識於微時,「田雞」接受《蘋果》訪問時說:「當年陳木勝喺麗的電視做信差時,我仲做緊場務,後來有人鼓勵佢做導演,佢就喺麗的跟蕭生(蕭笙)做PA(製作助理),後來佢跟埋蕭生去無綫發展,輾轉又跟咗杜琪峯做PA。」
1982年,陳木勝擔任杜琪峯的助理編導,1985年升任編導,曾經拍攝《雪山飛狐》(呂良偉主演)、《倚天屠龍記》(梁朝偉主演)等電視劇。1987年,陳木勝離開無綫,為黃百鳴導演的《呷醋大丈夫》與梁普智導演的《殺之戀》(1988)做執行導演,然後又到梁李少霞創立的珠城電影公司拍錄影帶劇集。1989年返回已易名的亞洲電視,擔任編導和監製,《皇家檔案》(1989)、《中華英雄》(1989)、《勝者為王三部曲》(1991-1993)以及《洪熙官》(1994)等都是那時候的作品,贏盡收視和口碑。
就在拍攝亞視劇集的同時,陳導於1990年首次擔任電影《天若有情》的導演,他曾再三感激恩師「杜Sir」的提攜,事關「杜Sir」是此作的監製:「感謝杜琪峯先生給我這次機會,從此我的電影生命開始了,我覺得每天都跟電影這東西交手,像戀人,像仇家,又像好朋友,想著它時心情總是非常複雜的,喜、怒、哀、樂甚麼都有,但我總是沒有當它是我的一份工,可能因為這樣才能熬過這麼多個寒冬和炎夏,我每天都在學習和認識多一點電影,希望從電影裡可以找到自己的世界,與觀眾有共鳴的空間,就像我小時候從電影世界得到的快樂一樣,能給觀眾更大的愉悅。」那年,陳木勝才29歲,後生可畏。
此後30年,陳木勝的事業可謂一帆風順,先後拍攝廿多套電影,更先後憑《衝鋒隊怒火街頭》(1996)、《雙雄》(2003)、《新警察故事》(2004)、《保持通話》(2008)和《掃毒》(2013)五度獲「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導演提名,成為香港著名動作導演。去年《特警新人類》首映20周年,四大主角:吳彥祖、謝霆鋒、李燦森和馮德倫在金像獎台上合體,期間表示會原班人馬開拍《特警3》,豈料一年後傳來噩耗,而剛完成不久的《怒火》,將會成為陳導的遺作。
(24082020)
#游大東 #游大東影視筆記 #陳木勝 #陳木勝逝世 #怒火 #天若有情 #港產片 #杜琪峯 #麗的電視 #亞洲電視 #無綫電視 #RIP
馮德倫中學 在 君子馬蘭頭 - Ivan Li 李聲揚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神奈川沖—浪裏]寫咗幾日股市甚麼,不如換下口味,講藝術。
1. 是真的。真係新一代充滿希望。美術鑑賞定乜?朋友話其實當係閱讀理解,不過有圖(即係,DBQ?)。但,幼稚園都咁多字?
2. 而頭四題都算,第五題我真係I was like……其實我都唔識答
3. 講返,埃汾雖然美術肥佬(都好似六次肥咗兩三次起碼),但呢,即係我睇波唔使識踢波啫(當然識嘅更好),我食嘢唔使識煮(都識啲嘅),咁其實埃汾年少(講緊之前十幾年)其中一個喜好,係睇畫
4. 就真係裝文青咁睇畫。梵高,林布蘭,高更(條友在大溪地搞土人搞到生花柳而死),莫奈,塞尚,雷諾亞(印象派呀)。仲有Goya,畢加索,El Greco(其實呢個係花名,即係「希臘佬」), Velázquez,Dali。去墨西哥就睇Frida
5. 以上種種雖則有啲附庸風雅,反正自己唔畫,又唔係讀美術藝術出身。況且,講真,在鬼佬社會,呢啲就very elementary 啦華生。不過有相(亦都有女)為證,當年埃汾仲未一年去幾次日本韓國時,年年都去歐洲,而去親必睇美術館(近年就變咗去睇企鵝同食中村藤吉或者豬手,退化了),呢啲冇得扮的。
6. 講返,嘩,咩事呀,神奈川沖浪裏都出埋!
7. 不過學我朋友話齋,可能只係我小見多怪,而家啲小朋友,真係十歲已經3p(唔知咩意思,朋友講的),幼稚園已經一年去過次日本啦。又好似係喎
8. 所以唔好話呢啲咁嘅簡單嘢,分分鐘識得同你講餓媽卡些,講下懷石料理有乜元素,何謂八寸水物。
9. 或者講下飛田新地(幾乎打咗朋友個新田飛地)料理組合(聽講係食嘢的,好貴,仲好快趕你走),咩係尺八(聽講係樂器)咩係即尺咁。
10. 講返,呢個東西,「神奈川沖浪裏」,好多人都識,特別係香港人個個一年去幾次日本。不過都循例講下個斷字,係「神奈川沖—浪裏」,唔係「神奈川—沖浪裏」或者更離譜嘅「神奈川—沖浪—裏」。正如關公關羽嘅「漢壽亭侯」,係「漢壽—亭侯」,唔係「漢—壽亭侯」。不過到底「一生愛錯你的手」點斷句,學者都仲係有唔少爭論。
11. 點解會有人斷錯?因為神奈川太出名(多得男兒當入樽,同埋美軍基地)。但其實「神奈川沖」,就係神奈川外海。亦所以,唔好寫咗做「神奈川衝浪裏」(or even worse,「神奈川衝浪里」)
12. 唔想咁複雜?咁唔該配返副眼鏡,其實呢,幅畫上面係寫到明的!左上角寫到明係,「神奈川沖」「浪裏」。
13. 至於呢幅畫嘛,我知嘅唔會比你多,亦唔會比你睇維基百科多。
14. 事實上呢,都話埃汾之前睇西洋畫。去到好後期(中學?)我先知道咩係「浮世繪」
15. 而在那之前,我認識嘅浮世繪係:
A. 一隊樂隊(梁翹柏!而家成日大陸節目見到!仲有劉志遠!Beyond五人年代呀喂)。
B. 讀者文摘嘅笑話專欄(仲有 開懷篇)
C. 同埋,哈哈,打Street Fighter 時 E Honda個背景(好似係 三代目大谷鬼次の奴江戶兵衛)
16. 至於第五題,我都真係唔識答,亦唔知啲小朋友點答。點解富士山細過海浪同隻船……..well,「藝術表現手法咯」。
17. 我期望有小朋友學顧城(*),講「你,一會看我, 一會看雲。我覺得, 你看我時很遠, 你看雲時很近。」
18. 比較好嘅答法,可能係好似以前讀中國語文及文化咁(埃汾拎A的說),兩小兒辯日,長安遠定太陽遠?梗係長安遠。抬頭只見太陽,不見長安。(同囡囡去旅行佢話邊度邊度好近,望到,我就會答佢太陽都望到)
19. 最後不如都講下,埃汾呢啲真係學霸。雖然我中一二時啲成績唔好(一班四十人我考十幾二十都試過啦下),打天才波,全部sight reading(**)臨考嗰晚先睇書,但其實都真係冇乜邊科會肥佬過。
20. 甚至連體育我都冇肥過,當年嘅老師真係厚道。咁只有兩科肥過。第一就係美術,講過啦,我覺得好合理架喎。美術唔係考你寫梵高嘛,係考你畫嘛,咁你見過埃汾畫公仔就….明架啦
21. 但估下我另一科肥嘅係乜?哈哈,居然係中文作文。真係童年陰影。我都唔知咩事。可能話我離題或乜?但我地當年真係都哈哈哈算,愕一嘢之後咪又去打機。就唔會話走去問阿肥婆班主任(***),甚至老母去質問佢或者放佢上Facebook。嘩我個仔天才橫溢你咁好打擊佢喎,你咩新鮮羅白皮去話佢唔合格?你係作家?我個寶貴仔資優呀!
22. 係喎,其實埃汾細細個(初中時)已經好鍾意寫嘢,人地週記寫食飯訓覺,我就寫社會不公義寫自己創作嘅故事。老師直頭叫我唔好寫咁多嘢。後來仲考試肥埋作文。但我想講唔係我點不屈不撓可歌可泣插神記,而係想講,有passion嘅,係真係阻唔住的(雖然呢個又好易跌入邏輯陷阱,「呢個世界上冇懷才不偶」「不遇即係你未夠有才華」)。
23. 咩畀人潑冷水嘅,邊個未試過丫。但真係命中注定你係寫嘢嘅,點潑都潑唔住的。又不過,齋有passion都係唔夠嘅,肯定埃汾再多passion都唔會變咗畫家
(*)周潤發拍過「郁達夫傳奇」演過郁達夫(唔係畢華流嗰個)唔少人知(你唔知我話你知),但應該少啲人知,顧城生平都拍過戲,套戲叫「顧城別戀」。邊個演顧城?馮德倫!邊個做佢老婆?李綺紅!仲有架妹露點做小三,三人行。呢個組合有今生冇來世。
(**)無巧不成話埃汾考琴都最叻係sight reading,因為我有期連「考試歌」都玩sight reading.係喎埃汾細個識彈琴的,好似仲幾有天份添,至少有天份過我鄰居兼小中學同學老死伍盛中,佢要練琴我就唔使。不過伍生已經而家係國際知名鋼琴家,本人就廢晒武功。證明天份係冇乜用嘅。
(***)其實我中學啲老師普遍幾好。但呢位真係令我有啲陰影,所以事隔三十年都要寫。最記得個故事係有鑊佢整咗個唔知乜鬼深紫色嘅eye shadow返學,咁我地就梗係十分震憾背後大聲講細聲笑。其中一人(真係唔係我)畀佢放學捉咗入教員室。呀肥婆好平心靜氣咁問佢有乜咁好笑,同學梗係唔肯講。肥婆再平心靜氣咁表達唔信,堅持叫佢講,唔會追究。結果講得幾講,該同學好大聲(故意地?)在滿係其他老師嘅教員室好大聲咁講「搣時,佢地話你今日個妝成隻熊貓咁!」。然後當然有阿蛇引唔住係咁笑。呢個故事教訓大家:Truth?You can’t handle the truth
—————-—————-————
版務:嚟真的了,應該3月會有不少搞作。呢度啲文應該會繼續,但埃汾會搞收費專欄,亦都搞收費chatroom(講明先,主要係我廣播,多過回你,否則好唔得閒),甚至會搞Patreon(但未諗到有乜嘢私你地,我又唔會send露點相,當然你肯每個月幾百蚊睇我露兩點我都好歡迎),另外仲會搞個Instagram(放心,貼金融圖啫)。Stay tuned.人人冇心機work from home 時,埃汾就逆市出擊了。身體力行別人恐懼時我貪婪。其實呢度啲文都會繼續,但問心你都知,就梗係優先服侍咗有課金班忠實讀者先啦。詳情之後解
呀!仲應該會有女助手!遲下介紹佢出場!會出鏡的!但佢有啲怕醜!大家唔好嚇怕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