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香港隱蔽青年英文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香港隱蔽青年英文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香港隱蔽青年英文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香港隱蔽青年英文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4萬的網紅名為變態的神父,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神父的鹽 全然不意外. 一直覺得奇怪,Kofan們怎麼會去針對大紀元,或者跑去狩獵洪慈庸,現在,八卦版突然說要禁止支那、五毛等用語(現在被反對了),又有帶風向的Kofan被指出在中資公關公司工作,令人想重新探究,這些隱藏在柯文哲面具下的心態究竟是什麼. 後來我明白了,與其光明正大的當一...

  • 香港隱蔽青年英文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3-09 05:21:28
    有 743 人按讚

    #神父的鹽
     
    全然不意外.
     
    一直覺得奇怪,Kofan們怎麼會去針對大紀元,或者跑去狩獵洪慈庸,現在,八卦版突然說要禁止支那、五毛等用語(現在被反對了),又有帶風向的Kofan被指出在中資公關公司工作,令人想重新探究,這些隱藏在柯文哲面具下的心態究竟是什麼.
     
    後來我明白了,與其光明正大的當一個9.2,我愛大中華,我是中國人,反台獨,跟吳斯懷或葉毓蘭一樣,覺得香港人反送中運動是一群暴民,覺醒青年.
     
    不如當一個躲在柯文哲臂彎裡面,高唱兩岸一家親,實力不夠大小聲會被笑、蔡英文反一國兩制是在挑釁,香港人被槍擊是擦槍走火,你們都在搞意識形態、仇中,反紅媒也要反綠媒,這樣的小baby.
     
    與其當個會被教訓的成年人,不如當一個任性的小baby.
     
    然後藉由我也反對國民黨-兩岸一家親=實質強台,柯文哲是台獨,來加強自己的說服力,我也愛台灣,憑什麼說只有你們愛台灣?我也是台派.
     
    卻三句不離兩句,狂酸台灣價值.
     
    柯文哲和Kofan這個標籤,是很好的隱蔽物,可以幹國民黨和韓國瑜的粉絲一樣的事,又能宣稱自己和他們不同,避免掉,因為自己傾中的言論,與黨國的思想,為利至上,檢討被害者,弱肉強食的達爾文主義所引來的批判-柯文哲和Kofan這個標籤,是一個極強的隱蔽物.
     
    避免被批判,避免被憎惡,失去國民黨與中國強霸這個兩個引證來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遺緒,為反對而反對,讓本土派或是台灣派難堪,但是又不想背負國民黨,或是中國人的包袱,站在只想罵人,不想被罵,無風無雨的地帶.
     
    假中立,假的中間選民,思維沒變,型態倒是豐富了起來. 
     
    「不敢說出真話」,卻強調自己很真,我沒有任何主張,只是一直反對著,那些反對和主張,全都導向為利至上,黨國為主,自認是中國人,也是台灣人的現實.
     
    假設我做出親中的行為,要如何免於被批判呢?指控別人,「抹紅」,假設我心底嚮往強國夢,那麼,如何避免被嘲笑呢?說他人只是「仇中」,於是身在台灣,為祖國抱不平,又不想承認自己這種熱愛祖國的情結,於是開始了無止盡反對台灣利益的事.
     
    反對口罩管制,反對禁止出口-言下之意,就是要出口到中國去,但是寶寶不說,寶寶說自由貿易,要讓小廠有賺錢,行為上,就是把台灣的口罩廠送往中國,為祖國謀福利.
     
    明知防疫期間,任何從中國回台的人都會增加感染的風險,戴著口罩趴趴走,明知自己也會浸潤在這風險之中,但是,祖國利益為重,偏要跟台灣唱反調,於是高唱人權,讓越來越多人從中國回來越好,最好沖垮台灣的防疫能量.
     
    寶寶不說愛中國,寶寶說人權.
     
    台灣被中國打壓,禁止進入who,舔著舌頭,滑膩的人權,又給滑溜掉了,閉上了嘴.
     
    這樣子的群體,神父稱之為巨奸選民,傾中而無自覺的說謊者.
     
    於是在八卦版,發生了各種滑溜的事情,滿嘴打蟑螂、網軍,菸糞-罵完了以後,說我們不要對立,所以我們要禁止柯糞、五毛,然後禁止罵支那.
     
    被逮到了以後,掀起了反感,說,欸,我也有禁止蟑螂和菸糞喔,這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真正害怕的,是別人指出他們是柯糞-真正厭惡的,最討厭別人罵支那了啦,想當中國人不行嗎?於是反擊,報復,創造了各種假議題,為了抵制真實的聲音,就蟑螂、蟑螂的叫著,把對方打成不正確,用以掩蓋各種議題,假裝我也退了一步,很公平,大家都不准罵,真相是,四萬換一塊,搞戒嚴,禁止罵支那人,還說,反對的都是納粹.
     
    台灣有殺死中國人嗎?沒有,到是中國政權殘害不少台灣人,至今,紅色中國還在打壓台灣,抵制,統戰,把台灣吞併,成為自己的一部分,自己疫病蔓延,還有時間把戰機派到台灣身上盤旋,使人陷於恐懼.
     
    這群中國民族主義者,深陷其中而不自知,還宣稱自己中立,明明就是假中立,沒有比台灣、香港,更適合罵中國是支那的國家,因為,我們就是被壓迫的那一個,我們沒有壓迫中國,反而中國老用中華民族四個字,對他人盡情家暴,支那人,支那兩字,就是提醒他們被壓迫的經歷,不要只沉醉在自己的痛苦,為所欲為,自我中心,對無辜的人盡情施暴,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他,所以都要乖乖地給我勒索.
     
    臭支那,支那賤畜.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在ptt八卦版,興起的打蟑螂一說,無論任何議題,皆用蟑螂兩字掩蓋,這本質上,就是一種黨國的法西斯主義,楊蕙如的帳號,都死了多久了,至今,還披著他的屍體,到處作惡,凡對柯文哲不利的訊息,皆是為蟑螂所為,造神柯文哲的時候,找不到理由,就模擬蟑螂出現,稱蟑螂會來噓,所以我要推.
     
    台北好朋友這個line群中,名之為好朋友,實為有組織的網軍,對於柯文哲不利的消息,就動員去噓人家,抹對方是蟑螂,凡對柯文哲有利的,就去推文吹捧,原因是什麼?因為蟑螂會來攻擊ㄚ北,所以我們要來救援他!
     
    打蟑螂,成為一種正義,用來做那些跟蟑螂一獏一樣的事情,合理化自己的錯誤,這樣子,做壞事,也會心安理得.
     
    我想起香港反送中的一個場景,
     
    「張珮歆在反送中期間還遇見了一名老兵,自稱曾經是共產黨的紅衛兵,他向這群台灣的來的年輕人說道『就像今天的港警一樣,他們叫示威者蟑螂,打了多少蟑螂,就有多少功績,當年,我也以為我是為黨做事,所以很拼命,直到有天,我讓一個兒子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我才意識到我錯了!大錯特錯!』」
     
    他們說,「相信政府相信黨!」用來攻擊那些台灣防疫有利的消息,實際上,他們就是最相信黨的那一個,相信台民黨,相信阿北.
     
    「真正的危機,就是當我一隻手指著別人,就好像忘記自己做過什麼.
     
    真正的危機,就在於我們讓製造危機的人,高談闊論危機是什麼.
     
    我們始終必須明白一件事,撞人的人可能回到車禍現場,大談理想主義的人,極有可能只是想要理念的偽裝.
     
    用來迴避他人的質疑,然後反指控那些質疑他的人,躲藏在一個無風無雨的安全地帶,一邊享受理想的嫁衣,一邊做那些與理想截然相反的事.
     
    對於某些人來說,批評別人不會讓自己變得更好,但卻會讓自己看起來很乾淨,如此一來,就能盡情做那些腐臭的事情,還讓盲目的人讚美他的偉大.」
     
    做賊的喊捉賊,這就是典型的支那人思維,而今,柯文哲的粉絲,被證明了在公關公司工作,這群人又全部,噤了聲.
     
    在公關公司工作,又到ptt抓1450和蟑螂是怎麼回事?
     
    恩,因為我在邪惡的地方從事工作,所以特別明白邪惡的操作.
     
    但是我沒有做邪惡的事,我保證.
     
    風向不利的時候,抓出楊蕙如來,打打,屍體都快被打爛了,好像遮蓋了什麼事情,阻止了什麼議題,因為假定「關注那些議題的人都是楊蕙如派來的」.
     
    楊蕙如,好像變成楊維拉了.
     
    楊蕙如的網軍死了已久,在ptt八卦版,剩下的就是一群柯糞網軍,拿她的屍體做成皮,當作自己的遮羞布.
     
    簡直就是白色恐怖復屁,蔣介石式的反共,這些人反共,不是為了台灣,是為了自己生存的利益,這些人反共,是為了以反共為名,清算活在台灣的人,震懾他們,威壓他們,不能反對我,要聽話,誇耀殖民者的權威.
     
    白色恐怖,正在八卦版復屁.
     
    獨裁者的進化,正悄悄地,在ptt進行中,brother. 
     
    他們掀起一股另類的「一樣爛」的仇恨動員.
     
    先是藍綠一樣爛,然後是綠共,民進黨和中國一樣,自由時報和中國時報一樣,要禁止中時,就要禁止自由.
     
    反紅媒,也要反綠媒,達成他們心目中的公正.
     
    周子瑜跟黃安一樣爛,都說自己是中國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出事了才回台灣.
     
    這樣子的簡單邏輯,期望蒙騙台灣人,掀起一股另類的仇恨.
     
    周子瑜,那年16歲,到韓國發展,博得了台灣人的喜愛,被稱為台灣之光.
     
    舉了國旗以後,被黃安舉報為台獨,中國人和中國官方施壓,經紀公司使她念了以下的文字,
     
    「大家好,我有話想對大家說.我是周子瑜,對不起,應該早些出來道歉,因為不知道如何面對現在的情況,一直不敢直接面對大家,所以現在才站出來。中國只有一個,海峽兩岸是一體的,我始終為自己是一個中國人而感到驕傲,我做為一個中國人在國外活動時,由於言行上過失,對公司對兩岸網友的情感造成了傷害,我感到非常非常地抱歉,也很愧疚,我決定中止目前中國的一切活動,認真反省。再次再次地向大家道歉,對不起.」
     
    他們辨認得出她蒼白的臉嗎?他們辨認的出那機械般的聲音嗎?他們辨認出她被壓迫的稚嫩靈魂嗎?
     
    他們看得出,這像伊斯蘭國劫持的人質,臨死前宣讀「悔過」聲明嗎?
     
    無法,他們認為,這和黃安一樣,這和其他舔中藝人,差不多.
     
    我們應該仇恨她.
     
    周子瑜激起台灣人的抗中意識,催出了50萬票,制裁中國國民黨,影響了2016的總統大選,被稱為壓垮親中政黨的最後一根稻草,民調稱,在選舉前夕,影響了一成的選票.
     
    自此以後,若有生長在台灣,稱自己是中國人,被覺得是可恥的.
     
    那是周子瑜嗎?不是的,在影片中,她透漏的,是一個豆蔻年華少女的不願意,壓迫,不自然的表情,當然,還有黃安的勝利宣言:
     
    「周子瑜終於出來道歉了!她親口承認中國只有一個,海峽兩岸是一體的,她始終為自己是一個中國人感到驕傲!我們終於等來這一天!我們又爭取回一個認同祖國的好孩子。祖國人民再次在反台獨道路上取得巨大成就.」並呼籲網友踴躍轉發周子瑜道歉影片.
     
    結果,竟然有人說,周子瑜等於黃安.
     
    照他們的邏輯,被迫寫下悔過書的李文亮,也就是真的造謠者了,他被法辦活該.
     
    這種將被害人磨平,成為加害者的現象,是一種顯著的公正世界觀偏誤,把被害人,說成是加害者,加害者,便成了被害人,他們一樣了,就可以滿足他們內心想像的事實,達成黃安那樣的,「報復的愉快」.
     
    我們常說,支那人是什麼?支那人,就是一種自大達成的狂喜,又因為極度的自卑,所以迫切的想要捏碎真實,強迫其他人嚥下,接受.
     
    阿Q式的精神勝利法,這樣說,還有點抬舉了,阿Q,還不會去傷害他人,他們恰巧相反,他們藉由傷害他人,來滿足自己的真實,又,他們又自認是被傷害者,所以,傷害人也有充足的理由.
     
    這個理由的真實意義是,抱歉,我生錯地方了,我明明是中國人,卻在台灣,所以我無知的,天真的,認為,台灣只是一地名,台灣人,應該是為了中國人無邊無際所求的存在.
     
    他們需要的,不是台灣,也不是台灣人,是一個像周子瑜一樣的人,永無止盡的,向中國人磕頭道歉.
     
    所以支那人是這樣的,看到哪裏具有著台灣意識,看似,好像,我們就去賤踏他,無論跟他有沒有仇-凡是台灣喜歡的,我們中國人就要反對,凡是讓台灣難堪的,我們支那人就要贊同.
     
    下賤的支那人.
     
    只要台灣不好,就好像我們得到了好處,只要台灣人哭泣,就能減緩自己的痛苦,而感到興奮.
     
    台灣人生下來,就好像對不起他們一樣,好像是他們的連體嬰,永遠都不能,高過我,得到比我多的讚美,當我痛苦的時候,你必須,讓我出氣,傷害,賤踏,貶低,你必須更加的低賤,更加的痛苦,好讓我的痛苦不像是一回事.
     
    這樣子的情結,進而的發展,就是「一樣爛」.
     
    當紅媒被反對的時候,自由也必須被拖下水,你和中時一樣爛,這個台灣唯一的本土報紙,就像一個小台灣一樣.
     
    紅色中國受到責難,台灣來分擔.
     
    比起腥羶色,還有蘋果,比起假消息,還有聯合,為何不挑他們兩個?原因無他,很多台灣人愛看自由時報,討厭中國時報.
     
    我要教訓這些人,報復這些人,你奪我的馬,我幹你的牛.
     
    大紀元也是同理,大紀元,經常在教訓中國,發表對中國不利的消息,又被米帝川普,盛讚為唯一不是假新聞的報紙,當然,要把他打成假新聞.
     
    大紀元的象徵,就是海外被打壓的中國人,但是因為他們滿足了我「你仇中」的要件,因此,儘管大紀元說「台灣,關我屁事」,也要拉過來一齊反對,從各種被管制的言論中,沒有新聞自由的國家中,跑出來的消息,也可以一併被遏止,「大紀元,不准你報武漢肺炎,不准你說中國人的壞話」
     
    所以,在取材困難,彙整網路的消息之中,須知,那就是穿牆而出的中國人,在外釋放的求救訊息,抓到一分瑕疵,就說你十分都是假的,這樣的錯誤,打開台灣電視新聞台,比比皆是.
     
    若問他們,自由是假,大紀元是假,年代是假,三立是假,還有什麼能看?
     
    全都是假,背後都是民進黨操作,剩下的真的,沒有民進黨黑手的,自然是中天了.
     
    但是寶寶不說,寶寶很害羞.
     
    我們為什麼同情周子瑜呢?
     
    因為她凸顯了支那人的罪惡 讓大家看清楚中國人的嘴臉-從那不能自主的影片上,我們看到了,強大的父權,恐怖主義,中國人操控的線,在其中,讓她不由自主地說,「我是中國人,對不起」.
     
    我們不想變成那樣,然後,我們想拯救她,讓她也不用變成那樣,這樣的心情,掀起了義憤,讓中國驚懼.
     
    「誰跟你中國人?我是台灣人.」
     
    但偏偏,她無意之中,侵害了,在台灣想當中國人的利益.
     
    所以他們迫不及待的,朝她獵巫.
     
    從2015一路獵到2020.
     
    採取的方式,就是,把她說的跟黃安一樣.
     
    那個加害她的人.
     
    「妳就是殺死妳自己的兇手」.
     
    想想這個等式,
     
    「小燈泡的媽,妳就是王景玉呢」
     
    從中達到,愚蠢的高潮.
     
    這是支那人的邪惡.
     
    因為自己傍依的東西消失了,所以也要讓別人,不得好死,所以也沒有中心點了,只剩下狂亂的座標.
     
    從前,他們捧中貶台,現在,為了面子,不捧中了,開始加倍的貶台,任何像是台灣的形狀,都說成中國的影子.
     
    也許,他們又能去「愛」了吧.
     
    愛一個像是中國形狀的,台灣洋娃娃.
     
    病態,下賤,愉悅的奴隸.
     
    「『分不清楚』和『他們都一樣』,大概是人類所有仇恨和歧視的來源.」
     
                   by 名為變態的神父
     
    那些嚷嚷著「消滅歧視、不要對立」的兩岸一家親,他們本身,他們的存在,就是仇恨和歧視的來源,brother.
     
     
    【贊助神父的菸 幹爆臭支那】
    https://g6m3kimo.blogspot.com/p/blog-page.html

  • 香港隱蔽青年英文 在 阿翔 Linus Cheng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8-07-20 21:00:01
    有 198 人按讚

    有看我的新書《滾動到世界盡頭》的話,該會知道故事是由十年前一場單車意外展開序幕。那次意外留給我的陰影和傷疤,卻成為了日後踏上單車長征的契機。今天的 #陳年遊記系列 送上十年前原汁原味的遊記,文字也許較稚嫩,但比書的版本更完整地紀錄了傷後兩星期的復康過程。

    「在哪裡跌倒,在那裡起來。」這就是單車旅行的原點,讓我們回到十年前的澳洲⋯⋯

    【《滾動到世界盡頭》前傳:單車意外記】*全篇圖文版連結在留言區*

    (澳洲Armidale, 2007年Working Holiday期間)

    離開了農場,我開始了在新英格蘭地區的旅行,卻遇上了此行最嚴重的意外。

    那是在Armidale的第三天,我大清早便起床,打算租單車往附近的國家公園看瀑布。單車店老闆介紹Oxley Wild Rivers National Park的Danger Falls瀑布,距離城鎮約20公里,且路不難認。於是我記緊了老闆給我的指示,帶著僅限城鎮區的地圖便膽粗粗上路。對我這迷路大王而言,迷路是家常便飯,反正最後都會找對路的,早已沒這顧慮,然而卻萬想不到這天遭遇的不是迷路。

    離開城區後,便收起地圖,按老闆指示跟著Dangersliegh Road走,雖是時速達百米的公路,但設有單車專線,且根本沒太多車行走,所以也十分安全。騎了約半小時,開始進入迂迴的鄉郊小路,人車也更少。再十多分鐘後,看見前方路口的路牌標著「Oxley Wild Rivers National Park 10km」,面露成功微笑的我帶著雄心壯志繼續上路,還騎得越發起勁,竟完全沒迷路呢!

    過了路牌,柏油路變成了砂石路,首次在砂石路騎單車無疑有一定難度,輪胎吃不緊地面,加上路段崎嶇,我保持慢速,嘗試盡量走在較少砂石的平路上。過程中最辛苦是上坡,使勁的踩也只是把地上的砂滾向車後,有好幾次還得推車上坡。雖然辛苦,但當身邊盡是廣闊的牧場,在藍天白雲下風吹草低見牛羊,身體的疲憊就自然被快活掩蓋了,當然同時也降低了對危險的警覺。

    騎了兩小時多,事情發生了。我辛苦爬上一段斜坡後,正打算享受下坡的輕鬆,誰知這段下坡遠比想像中陡得多、長得多。當我察覺危機時已太遲了,單車狂野地加速撞向迎面狂風,我按下剎車制,輪胎和地面擦出刺耳尖聲,地上砂石太多,單車並沒停下,卻在半秒間失去平衡,單車翻了個肋斗,我則像炮彈飛人般被凌空拋出,重重摔落砂石地上再向前滑行了好幾米,滿地的砂石化成烈焰漫過我的身軀。單車倒下、滾石停下、我俯伏地上,腦袋一片空白⋯⋯

    我回過神來掙扎站起,不敢細看自己的傷勢,拿出水瓶洗去手上的一點血跡,拿出電話看看,果然又沒訊號。我拾起破了的太陽眼鏡,嘗試盡量不把注意力放在身軀的痛楚上,無可奈何地推著單車繼續往前走──這是唯一的選擇。走了約兩分鐘,路漸變闊,連接著面前大片柏油地,一幅大木牌上寫著︰「Oxley Wild Rivers National Park」。無法理解自己當時的反應,竟是重新跨上單車,繼續向前進,此時才發現握著把手的雙手不停地淌血,心知不妙。

    一分鐘後我抵達了一個停車場,停車場旁有個瞭望台,瞭望台對著一度由高高山峰奔流而下的雄偉瀑布──Danger Falls。停車場停泊著一部能載貨的白色車,一對中年夫婦在瞭望台攜手看著瀑布,我跨下單車上前求助︰

    「對不起,請問你們有膠布嗎?」聽起來彷彿是割傷了手指頭。

    「有啊。」那位太太回頭答我,她的面容在兩秒間變成青色,緊張地說︰

    「你快點來這邊的水喉洗乾淨傷口,我馬上去拿藥箱!」

    我終於勇敢地低頭細看,白色的上衣血跡斑斑、變成紅白相間,低頭的一刻下巴還再湧出一行鮮血灑在衣服上,手掌、手臂和膝蓋更是血肉模糊,血和皮膚組織跟沙泥混作一團,吸引了好幾十隻蒼蠅聚集在各傷口上,駭人非常,若我此刻躺下來,該跟在山崖摔死的屍體沒兩樣了。

    婦人從車裡拿出一個巨大的急救箱,純熟地用紗布替我作簡單包紮。他的丈夫在一旁說︰

    「你真幸運,遇到一位護士。」

    「你是護士?」我問那婦人。

    她微笑,細看我下巴的傷口說︰

    「這裡傷得很深,需要往醫院去縫針呢。」

    包紮完成時,那男人已把我的單車放進他車子的貨盤上,我正打算上車的時候他跟我說︰

    「既然已來到這兒,要不要先看一下瀑布?」

    這正中下懷,剛才只顧看自己的傷勢把瀑布忘得乾淨,但若現在不去欣賞欣賞,這身鮮血就白流了。我包著滿身紗布,花了三數分鐘拍過照,就隨他們的車往醫院去。

    在車上,我們互相介紹,那男的叫David,護士太太是Malyn,單車要走兩小時的車程,駕車二十分鐘就到了。我往店去還了單車後,David和Malyn陪我往醫院登記,Malyn輕拍我肩膀說︰

    「記得小心好好照顧自己!」

    我一再向他們道謝及致歉,就別過了我的天使。

    醫院的護士替我洗了傷口,著我在床上躺著等,血還是不停在傷處流出來,只是已沒流得那麼兇了。過了兩小時,當我正想著我的血會不會流光的時候,醫生來了。醫生不穿白袍,裝束甚至比較像位農夫,他一邊替我的下巴縫針還一邊打趣說︰

    「小子,你的血也蠻多的!」

    我的脖子感到一行暖暖的液體從下巴流出來。

    醫生和護士跟我說著笑分散了我的注意,轉眼間縫針和消毒、貼膠布都完成了。我披著血衣和滿身傷痕,拖著疼痛的腿走回旅館,沿途也不敢望途人。回到旅館,延長了住宿至下星期,再用盡吃奶的力爬回一樓的房間。

    我坐下來,看著殘破的身軀,竟暗自微笑,為了這一身的傷有一點點自豪。第一次,為了一個小小的旅程、一個小小的目標而遍體鱗傷,那張瀑布的照片,彷彿已不比過程重要。過去的我,從未如此狠狠地跌倒過,也許就是因為從沒盡力去嘗試過。

    再回想今天發生的事,騎了十多公里沒人的路,巧合在接近有人的地方才出事、巧合讓我遇上很好的人送我往醫院、更巧合她是個護士、巧合他們竟帶了整個急救箱、巧合他們的車能載上我的單車……若非這些巧合,我可能得負傷再走10公里路才能回到有人的地方,也許帶著傷的身體會不勝負荷在中途昏倒,然後也許……

    試問世間何來這麼多的巧合?

    感謝上帝,撿回了我的小命。

    *****路旁的椅子*****

    售貨員笑問︰「你是要裝滿你的急救箱嗎?」

    我把成堆藥水膠布、消毒藥水、紗布等捧上櫃檯,說︰「不,這些只夠兩天用。」

    我帶起衣袖讓售貨員看我的手臂,她立時嚇得花容失色,驚道︰

    「喔!天啊!發生了甚麼事?」

    「沒甚麼,只是從單車上摔下來。」我笑說,對她的反應有點沾沾自喜。

    那是意外後的第二天早上,起床一刻已心知不妙,手腳竟不能移動!使盡吃奶的力終於成功坐了起來,卻又站不起來,勉強要站膝頭則劇痛,用手撐扶的話,手掌的傷口更是痛徹心肺。昨天的情況倒沒那麼糟,原來受傷過後的第二天才是難關的開始,現在活動能力只剩一成,活像廢人卻要獨自生活,怎麼辦?有點懊惱,幸好旺盛鬥志仍未熄滅,就試試自己有多倔強!為了未來數天能足不出戶地養傷,總得出外一次購物,但,我走得動嗎?

    也許平日沒留意,原來我們的手腳屈曲、伸直時,膝頭和手肘上的皮膚會反覆被拉緊、壓縮,單車意外雖沒傷及筋骨,但膝頭和手肘上有大大的傷口,手腳只要稍動就會驚動傷口引起劇痛,以致我的活動能力大降。

    我先嘗試走到樓下的食堂吃早餐,短短的路程也舉步維艱,兩條腿各有某特定屈曲角度才能減輕痛楚,我小步小步像企鵝般走,好不容易才到了食堂。在食堂,方發現連雙手也不太中用,手掌上大大的傷口連帶影響指力,粟米片的包裝我花了好幾分鐘還得用咬的才順利開啟。昨天得的這身「皮外傷」似乎比我想的要嚴重得多,但是我還必須出外,食物不在話下,護理傷口的用品也急需購買。於是,我咬緊牙關,賭上性命地外出。

    我走路既慢步幅也小,每走一步都在撕扯著膝蓋上的傷口,走了不到一個街口已感到膝蓋濕濕了。我強忍劇痛,好不容易走了三個街口到了藥房和超級市場,那超級市場卻欠了其中一項我的目標貨品,我還得再多走兩個街口往另一間。購物完成了,雙腳快要痛得麻木,雙手還拿著沈重的膠袋,右手臂因傷口而無法完全伸直,需長期保持微曲,拿著重物就彷彿舉著啞鈴。我走得筋疲力竭、既痛且累,膝蓋上幾行鮮血透過膠布流了出來,快要撐不下去了,但還有兩個街口要走⋯⋯

    路旁有一座教堂及小公園,公園旁有一木長椅,我正打算坐下來先休息一會,發現椅背有印著一句醒目的英文,內容是︰

    「耶穌說︰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馬太福音11:28)」

    一股強大力量在心裡昇起,走遍了疼痛的四肢,突然覺得自己能繼續走,累與痛依舊,但身體卻似乎輕鬆多了。

    原來,我不是獨自面對這挑戰。

    另一方面,起居飲食也有許多問題需要解決。我發現最困難除了走路,就是改變姿勢,坐著不動或躺著不動是不大問題的,然而要站起來、或要坐下則非得使用全身關節不可,往往得花半分鐘、還要強忍痛楚才能完成一個簡單動作。要在短時間內坐下再起來的日常生活動作是甚麼?那是大便,現在真的情願便秘一星期呢。

    還記得受傷後第一次洗澡,簡直是場災難。衣服也是好不容易才全脫掉,水灑在傷口上有如用滾油淋浴,痛得我立時驚呼。身上有許多地方雙手都不能達、花灑也是拿不穩……想不到從前最簡單不過的生活行為,能做到也絕非必然。試過一次後,就決定隔天洗澡,反正暫時不會再外出了。

    有一天在旅館裡的公用廚房煮飯的時候,有另一住客在廚房,她看見我舉步維艱,就主動問我︰

    「你受傷了嗎?有甚麼需要幫忙?」

    「不用了,謝謝。」我婉拒了,煮飯算是較簡單的任務。

    「你從哪裡來的?」她繼問。

    「我是香港人。」

    「喔!我是台灣人呢!是附近的大學的留學生。這家旅館有些房間是租給留學生的。」她馬上改以國語跟我說。

    「是嗎?難得在這裡遇見華人啊。」

    「其實大學裡還有一些華人留學生,有機會我可介紹你認識。你受了傷生活會很麻煩吧?我就住在212號房,你有甚麼需要幫忙的話,例如買東西之類,不用客氣請隨時找我。」她主動向我建議。

    「真的嗎?那真是非常感謝!」

    雖然到最後我也沒有麻煩她,但再一次遇到天使已夠窩心了。

    生活雖艱難非常,但卻燃起了前所未有的鬥志,「想要快點康復,繼續上路」的信念支持著我走每一步、大每個便、洗每個澡。

    *****Happy Birthday to me*****

    傷殘的生活竟奇蹟地撐過了十多天,身體的復原也比我想像中快。走路雖仍走得慢,但至少不會痛不欲生了。於是我決定以二十四歲生日作為新的開始,為自己的「復活」慶祝慶祝後,就繼續我的旅程。

    農場同事Janelle曾告訴我,我今年的生日是一生一次的「黃金生日」(Golden Birthday),在二十四號的二十四歲生日,而今天也是首次不在港的生日、和首次獨個兒過的生日,真夠特別。

    到了生日的一天,我往超級市場買了蛋糕和蠟燭(蠟燭竟也正好是24支一包),打算在公園找個隱蔽的角落替自己慶祝,怎料突然下起滂沱大雨,只好改往旅館的公用露台,反正這生日會有夠小型,地點隨時變動也沒關係。我點起蠟燭拍照,像個傻子,甚自得其樂。當我正打算跟自己說生日快樂和道出生日願望時,露台的門突然打開,一位亞洲青年走了進來,看見獨自捧著生日蛋糕的我,我倆張著嘴四目交投了兩秒,他才奇怪地問︰

    「咦?有人生日嗎?」

    「啊……是我的生日……」我尷尬得面紅耳赤。

    「是嗎?生日快樂!」

    我拔掉蠟燭拼命把蛋糕往嘴裡塞。

    傍晚,我再外出漫無目的地散步。雨又下起來,路上幾乎沒有人,街上的店舖全都休息了,Armidale的維多利亞式建築在雨中變成矇矓的灰色影子,我撐著傘慢慢走慢慢欣賞。

    我找了一間中餐廳吃晚餐,吃了十多天水煮麪,餐廳裡那普普通通的炒豬肉也變成了人間極品。

    「你是遊客嗎?從哪裡來的?」

    餐廳客人很少,年青的服務生跟我搭起訕來。

    「我從香港來的。」

    「啊!我也是!」服務生以廣東話喜道。

    難得在這山區小鎮遇上同鄕,我倆一見如故,滔滔不絕地用廣東話聊起來。他名叫Francis,也在附近那所大學的留學生,來澳洲已五年了,香港的老家也跟我一樣在大埔。說著說著他問起我的年紀來,我不假思索便說︰

    「二十三……喔!對不起,二十四了!其實我正好今天生日呢。」

    當我以為他的回應必是「生日快樂」的時候,他竟又驚又喜地說︰

    「真的嗎?那真的太巧合了!今天也是我的二十三歲生日呢!」

    我們互相道慶一番,也談得更投契了。他熱心介紹了許多這小鎮的特色和附近的景點,甚至邀我往他的家去住,可惜我已定了過兩天就離開,否則也是一個好提議呢。

    「明晚在我家會有生日派對,你也一起來吧!」

    我應邀在第二晚出席了派對,結果原打算獨自渡過的「黃金生日」,卻在Francis家由一班新朋友來替我慶祝,真是意想不到的驚喜。他們還為我多唱一遍生日歌。跟他們聊了一個晚上,輕鬆愉快地為我的Armidale之旅畫上了句號。

    (完)

    多謝你看到這裡,為證明你看畢全文請在留言時加 #阿翔跌落坑渠
    #Set埋SeeFirst追下篇遊記
    #facebook流量太慘淡唯有JJ插冰求Like
    #下篇想我寫咩?

    直接插入式廣告:
    書展2018
    《滾動到世界盡頭》作者見面簽書會
    會展Hall 1A-A16
    7月21日(六)13:00-14:00
    7月23日(一)14:00-15:00

    IG: linuscheng1124

  • 香港隱蔽青年英文 在 LilKrake小章章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4-09-24 22:43:20
    有 2 人按讚

      奪心嶼 第四章 少女 (LILKrake章魚 奪心嶼修文~希望大家能給些感想喲!沒看過以前章節的請點下方連結的部落格側欄的奪心嶼,四篇角色序也是主線喲!
    目前大長篇連載:■奪心嶼 ■特務第七感 ■當殺手遇上魔法師 ■你...是外星人?! ■具現王子 ■米加爾之墜
    還有各小說將在香港與台灣的各網路平台出版電子書囉!)
    -
      「唔、嗚……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過來!」一名少女拼命穿梭於樹林之間,連滾帶爬地向前逃命,她驚恐、她厭惡、她悔恨,即使雙手不斷將眼前遮擋住的阻礙樹枝移開,清麗的臉龐還是留下了好幾道被樹枝劃傷的口子。她身穿有著紅色領帶的白襯衫校服,下身是及膝的百褶裙以及白長襪、運動鞋,渾身衣著已經是骯髒不堪,彷彿剛從泥沼中打滾過一般,身上也有帶著一些她自己或是其他人的血跡。
    -
      猶如被獵人瘋狂追捕的小白兔的少女,她越是倉皇奔跑,後頭緊追不捨的獵人越是興奮。
    -
      「嘻哈哈哈!繼續跑吧!當妳跑得越久、越來越累,就是我享受的時候了!哈哈哈哈!奪心嶼這個遊戲真是太讚啦!當初自願加入是對的,女人,還是女高中生!受不了啦!女人、女人、女人、女人、女人!」一名帶著無框眼鏡的平頭青年在後頭興奮追著,他快活地咧大著嘴,享受著於林間保持距離追捕著少女的過程──以他的腳力很快就能夠追上那名少女,但是這還不夠,他想要將這個「小白兔」給逼至極限,仔細欣賞她驚慌失措的臉孔以及顫抖的胴體、仔細聞著她害怕與恐懼的氣味,最後再來享受獵物到手盡興的那一刻!
    -
      在之前的國家,他沒有好友,親人也僅剩下一個不常聯絡的父親,自己一個人租房子住了好幾年了,周遭的人都在表現出虛假的樣子與他人交際,他很厭惡如此,也因此他對人類的冷漠與鄙視讓他被這個社會給排擠疏離──但是這些都無關緊要!他能夠在那種腐臭的虛假社會中日復一日地過著同樣的日子,他可以忍受、潛伏著,因為,接下來的他完全能運用他的聰明才智將各種他看上或看不慣的女人玩弄於掌間,施以各種手段向那些母狗們進行報復洩恨、瘋狂扯爛他們汙穢骯髒的肉體!最後完全屈服於他之下……
    -
      這一直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樂趣、唯一的慰藉,而自從來到這裡後,他便再也沒有任何束縛,這裡沒有法律、沒有警察,也沒有其餘的閒雜人等!在沒有制度的大自然之中,他可以對著他的獵物盡情恣意妄為!
    -
      「太棒啦!哈哈哈哈哈!妳們這些低賤的女人曾經利用過我、欺騙過我的感情,現在就是我向妳們進行報復的時刻!嘿嘿嘿,儘管跑吧小兔子!我要一點、一點地玩弄妳!讓妳備受屈辱、生不如死!」
    -
      身材消瘦卻精壯的青年邁步在林間佈滿樹葉與樹根的土地上,在奔跑間他的臉與身體同樣被許多樹枝劃出口子,但他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只有雙眼焦距在前方的少女的背影,猶如一隻眼中只有獵物存在的瘋狂獵豹。對方制服上的幾個破口,已經能隱約看出白皙的肌膚,這更是令他興奮不已。
    -
      「為、為什麼要這樣……我什麼都沒有做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拜託你放過我吧!」跑在前頭雙眼泛淚的少女哭喊著,她的心臟在大力跳動且不斷悸痛著,急促的呼吸有些窒礙,幾乎不能喘過氣來。她到達極限了,她的身體已經超出了負荷,沒辦法再繼續逃跑下去……這樣下去,一定會被那名可怕的男人給……
    -
      「妳剛剛才殺了一個人,這還叫做什麼都沒做嗎?殺了人,就要付出代價!嘿嘿嘿,放心吧,只要經歷過幾次,妳就會慢慢習慣了……妳是日本人吧?日本的女孩啊……啊!──真讓人受不了!你們國家不是都出產很多色情片嗎?快點像裡頭的女人一樣服侍我啊!哈哈哈哈!」
    -
      「不、不要!不要靠近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是那個人自己跌倒掉下去的!我沒有殺人!」少女瞠大雙眼,淚水早已填滿了她模糊的視線,奔跑的速度也因此而慢了下來,她無法再繼續跑下去了──那不是她願意的,是上一名對她想毛手毛腳的男人,剛好因為在懸崖邊踩到了碎裂的石塊而失足摔落至山谷深淵而死的,她並沒有殺他啊!為什麼、為什麼這裡的男人一看到她都會起色心?為什麼要被帶到這座島上進行這種莫名其妙的生存遊戲?她不要這樣啊!誰快來幫幫她、救救她……
    -
      「喔唷?明明就殺了人還說自己沒有殺人?事實都已經造成了,妳還想要狡辯說妳沒有嗎?證據就還在那個山谷之下啊!我可以拉著妳再回去確認那個人的屍體!那個死不瞑目的爛泥般的屍體,一次又一次!哈哈哈!妳以為妳這麼說就會有人相信妳嗎?殺人兇手!對,殺人兇手,殺了人就是要接受懲罰!我可是能夠給妳贖罪的機會喲!放心吧,我對妳的懲罰可是很寬恕的呢!」喘著大氣的青年咧著陰險的笑容步步逼近慢步下來的少女,緩緩伸出雙手,渾身興奮難耐。
    -
      「我、我沒有殺過任何人!」雙肩顫抖的少女向前一步,恐懼萬分地趕緊轉過身來,自背包中驀地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剪刀,雙手握起面對著青年,五官扭曲地瞪著他。
    -
      「喔?妳以為妳拿剪刀就能夠制伏得了我嗎?」青年咧著陰險的笑容雙手一攤,反光的鏡片映著自林間縫隙透來的陽光,「妳這是要殺了我嗎?殺、人、兇、手。來啊!快殺了我!將剪刀刺進我的胸膛啊!妳辦得到嗎?!已經殺過一次人的妳,再殺一個人應該不難吧?來啊!」
    -
      「我、我……」少女淚流滿面地瞪著青年,握著剪刀的雙手顫抖不已,遲遲無法行動。
    -
      「來啊!快將那把剪刀刺進來啊!」卻是青年攤開雙手持續逼近了少女,最後直接將胸口頂在了那把顫抖的剪刀頂部,然而少女依舊是害怕得無法下手。
    -
      見狀的青年冷笑一聲,緩緩將剪刀抽離少女無力的雙手,並突然握起了剪刀,一手抓住驚叫少女的白皙手臂,另一隻手用剪刀的刀尖輕輕劃在了她的手臂上,讓少女渾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恐懼到了幾點,開始死命掙扎,流著淚瞠大眼地尖叫著:「不要、不要!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啊!」
    -
      「別亂動啊,不然一不小心,妳的手上就會噴出鮮血喲!」得逞的青年陰惻惻地笑著,低頭在少女的手臂上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氣,品嘗著她的體香,接著仰天瘋狂大笑,開始用剪刀剪開了少女的制服衣袖。
    -
      少女只得渾身顫抖著無力反抗的身體,驚恐絕望地瞪著青年,使勁保護著自己,期盼著有人能夠來幫助她、拯救她……
    -
    -
      §
    -
    -
      『喔喔!終於開始了!進行這種遊戲最刺激的就是這個啦!』
    -
      『隨機抽籤真是太好啦!居然有這種日本的可愛女高中生!糟糕,害我也好想要參加奪心嶼啊!現在報名還來得及嗎?哈哈哈!』
    -
      『喂喂喂,這樣是不是太沒有人性啦?這遊戲根本是瘋了吧!這真的是玩真的的嗎?』
    -
      『遊戲當然是要越刺激才越有看頭啦!不過這怎麼想也是演員在拍戲吧?怎麼可能真的有那種島而且直接殺人啊!』
    -
      『上面幾位,這個遊戲可是真的唷!他們的確都是隨機抽籤被選進去參加遊戲的,而且有九成都是非自願者,在裡頭的殺人也都是真的,沒有醫療人員也沒有人會去阻止。』
    -
      『喂,這是真的嗎!這怎麼可能?那警察政府怎麼還不插手?還是說這遊戲是各國政府偷偷搞的嗎?』
    -
      『應該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政府警察都遲遲不出動,最近各國都有在報導失蹤案件,這種世界性的集體失蹤案件已經轟動全世界了,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就是找不出失蹤者目前的位置為何,以及任何線索,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
      『你們先別管這個啦,那女的要被脫衣服啦!哇喔喔喔!官方單位不打馬賽克沒關係嗎?雖然線上直播我是沒差啦,但搞不好這裡會有很多小朋友唷~哈哈哈!』
    -
      『要脫啦要脫啦!正翻了!受不了啦!能理解那個神經病眼鏡仔的興奮!』
    -
      『話說這種線上直播、這麼龐大的遊戲,官方也是要收錢的吧?我看遊戲進行到什麼程度的時候就會變成收費的了,這種有強姦畫面的片段應該也會……你們看,黑掉了。』
    -
      『靠!老子褲子都脫下來了你居然黑掉螢幕了!靠靠靠靠!』
    -
      『呃……嗨大家好我是剛來的,大家都說英文啊,我是新加坡來的,能請問一下這裡在進行什麼嗎?感覺好像很有趣。』
    -
      『哇喔!官網累積人氣才一天沒看,又多了好多人啦!現在觀看的全球線上人數就有三萬多人,這裡的即時討論串也好熱鬧呢。』
    -
      『喂,那個被困在洞穴裡的台灣人跟澳洲人出來了,離脫衣女孩還滿近的,不覺得這一幕有點像是某部動漫嗎?不過這可是現實啊!超級期待的!』
    -
      『我倒比較喜歡那個瘋狂殺人的菲律賓小鬼,太屌啦!才十五歲就已經幹掉那麼多大人了。』
    -
      『這遊戲太讚太瘋狂了!我決定要付費觀賞,不然有好多精彩畫面都要錯過了!』
    -
      『最近有點經濟困難啊~真難抉擇……還是付費吧!』
    -
    -
    -
      「現在官網的及時討論區也有很多網路上的朋友們在討論喲!現在是第一天的傍晚時分,付費觀賞的人數也越來越多了,你們決定好了嗎?剩餘的九十八天的日子中,參賽者們究竟會有什麼樣的行動與變動呢?期待吧!趕緊到官網進行付費,看你是要單集付費、按周、按月、全程都行!介紹給朋友也有折扣喲!這種甚大的遊戲怎麼能錯過呢?不要猶豫了,快掏錢吧!嘻嘻嘻嘻嘻!」臉上的妝容變成一半黑一半藍的小丑大衛大,正在高亢地對著其中的主視頻直播畫面說:「我們奪心嶼的遊戲製作單位在奪心島上布置了數十萬支針孔攝影機!以及數百名操控實況的人員,為大家帶來無微不至的鏡頭跟蹤攝影!每一角每一刻都能夠關注不同參賽者的所有作息,就是他們在就寢、進食甚至是清洗,都能夠一點也不放過地捕捉!當然,這些都僅限於付費顧客使用喲!心動了嗎?」
    -
      「九十九位參賽者任何一位都會有密切的攝影機操控監視,如果你很喜歡哪一位參賽者,每晚八點到十點之間都能夠在官網的投票區進行投票,也能夠出資金贊助參賽者,參賽者的票數或贊助越多,就能夠獲得更多的幫助與回饋,以及為『他』或者是『她』設計特別的額外劇情喔!當然,也能夠按下反對票,參賽者的反對票越多,也會有相對的處理方式,嘻嘻嘻嘻,這些都僅限於付費的顧客能夠使用喔!」
    -
      「喔喔!各位請看,我們的三十七號參賽者汀奇‧約克翰又在大開殺戒啦!遊戲一開始一碰到人就是宰殺掉,現在已經是第四人了!物資背包都裝滿了啊!年齡才十五歲的他,是目前晶片持有數最多的參賽者!另一邊,十八號艾比蓋爾‧布萊恩做了陷阱布置在叢林間,也運用了許多聰明的招式成功取得了其他人的物資背包,雖然沒有發生過衝突,但無疑是個冰雪聰明的金髮尤物啊!曾經是殺人犯的大塊頭五十號布爾基在沙漠地區走了一整天了,看似非常勞累,已經將一名當初遇到的同夥給吃掉的他,能不能成功走出沙漠地區呢?四十一號退役軍用狙擊手葛雷與身為家庭主婦的七十八號米蘭達也要在雪區中碰上了!九號梁穆誠與八十二號歐尼爾破解了複雜多端的地下迷宮,到達了七區林邊的山谷區,同樣在山洞裡的十一號薩瓦爾則估計要被困死在裡頭了;還有你們最想看的三十二號紀藤碧及四十六號黃乙寰這兩個可口的女孩,也碰上麻煩啦!其他還有更多的參賽者們,若你們有興趣也能選取該參賽者的視頻去觀看他們的直播視頻,而官方直播則是由我大衛大在此為大家進行精彩的實況!」
    -
      大衛大將臉靠近鏡頭瞠大雙眼做了個鬼臉後,用手在背後打了個指示,遊戲的主畫面視頻進入了短暫的廣告,大衛大立刻改了臉面,面無表情地交代了遊戲處理大廳的幾名工作人員後,褪下了假髮,露出了正常的黑髮。
    -
      維持奪心嶼遊戲進行等相關運作的,是在一處偌大的地下要塞中,這裡是個隱密不為人知的地方,任何人都找不到,現代科技能夠做到的偵查,他們都防備完全了,所以沒有意外的話,這裡將是個進行非法作為的無敵場所,在這裡要做什麼,外頭沒有人會知情,除非有人洩密或者有人成功混進這裡。
    -
      大衛大出了主控制室,走在金屬製的廊道中,這時一名男人停在他的眼前,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
      「晚安啊,皮斯特先生……不,是大──衛大小丑先生才對。」站在大衛大對面的男人拉長著音說。他也身穿著與大衛大一模一樣的小丑服裝,臉上的假髮與妝容也跟他一樣,但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們不只是假髮、服飾、體型相似,就是連五官也長得一模一樣!完全就是同一個模子給刻出來的!
    -
      大衛大靜靜瞪著對方,咬牙切齒地說:「吉爾,別忘了你說的,只要事情結束後,你就會放過我們,放過我的女兒!」
    -
      被稱作吉爾的小丑睨了大衛大一眼,忽一咧笑說:「那當然,誰讓我們是兄弟呢?哈哈哈!」語畢,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擦過了大衛大的肩,一面嘻笑著前往遊戲主控制室。
    -
    -
      §
    -
    -
      「呼……終於出來了,新鮮空氣真好啊!」梁穆誠與歐尼爾十分疲乏地走出了洞穴,現在外頭是傍晚時分,夕陽的光照強度並不強烈,但還是讓兩人的雙眼適應了一陣子才能看清楚周遭的景象──他們後頭就是剛走出來的巨大岩洞,岩洞則是後頭一大座巍然聳立的石灰岩懸崖之下的一角而已,整個懸崖台地大約是四至五層樓高的高度,上面還有延展出去的路,但在視線不佳的情況下無法辨識出更遠的地區景象。
    -
      他們的周遭與前方則是一整片連貫而去的密集樹林,左右望去都是各式林木與灌木草叢,除了植物外見不著任何東西。
    -
      「傍晚時分,溫度大約是二十四度左右,還挺舒適的,這樣看來不用擔心晚間需要禦寒,現在我們加起來的水量還有差不多八百CC的量,再加上剩下的半盒軍糧餅乾,度過一夜完全不是問題。比較需要擔心的是,提防其他參賽者以及這裡的蚊蟲動植物等等,人工製造的混和林我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東西,或許製作單位會想看『人熊大戰』也不一定。」歐尼爾注視著前方深處漆黑的密林說。
    -
      梁穆誠點點頭,「那我們要在哪裡紮營睡覺呢?我們被放到裡頭起來的時候不會是一大清早吧?也就是我們在洞穴裡已經走了整整一天了?」
    -
      「可能吧,麻醉藥的催眠效果對於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持續時間,不過經過拿捏後大家起來的時間應該都差不多,在我們想著該如何出來的時候,這座島肯定已經發生過了許多事情。紮營的地點最好是能夠抵禦敵人的隱蔽處,但眼下這情況是不可能找到了,如果我說今晚就先回到洞穴裡去睡一晚,你要嗎?」歐尼爾看了梁穆誠一眼。
    -
      「咦?才剛出來又要回去了嗎?」梁穆誠有些臉色蒼白地回頭看著洞穴入口,可以的話他還真不想再進到那個折磨人的洞穴啊……
    -
      「有沒有人能救救我!拜託,快救救我!……不要、不要啊!住手!滾開!──」就在此時,一道細微的尖叫聲自密林深處傳了過來,令梁穆誠與歐尼爾都是一愣。
    -
      「那是……女孩子的聲音?」梁穆誠張大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將背包撂下,毫不猶豫拔腿就衝進了密林。
    -
      「喂!穆誠!先別去,別衝動啊!」歐尼爾大喊著想要阻止梁穆誠,但對方已經衝進了密林為時已晚,整個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
    -
      梁穆誠緊皺著眉頭在林間拔衝著,樹林間撲滿落葉的地面時常有許多石頭與突出的樹根拐了他好幾下,還跌了好幾次跤,但他還是趕緊邁起步伐以著最快的速度向聲源衝去──女性的尖叫聲與求救聲越來越大,哭喊的聲響能讓人感受到對方的絕望與無助,他想要拯救她,絕對不能讓她受到傷害,讓惡人得逞了!越是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下,越是要出手相救!若是平時他可能還會猶豫幾下,但是現在他們都身陷於一個誰也無法逃脫的殺人遊戲,有殺人者也有無辜者,而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無辜的人被他人加害失去生命或是遭受屈辱與威脅!就好比先前歐尼爾出手救了他,現在他也要毫不猶豫地出手拯救其他人!
    -
      只要堅信著善意的信念存活下去、只要讓大家互相信任,就像他與歐尼爾那樣,就能夠在不犧牲性命的情況下在遊戲中生存!至少、至少得先這樣想才行啊!
    -
      「喝、喝、喝、喝……」梁穆誠停下了腳步,雙手握緊拳頭張大眼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名戴著眼鏡的平頭青年正在將一名衣衫襤褸的年輕少女壓在一棵巨木根上,他一手摀住少女的嘴巴,一手正拿著鋒利的剪刀威脅著少女,不斷發出急促粗重的興奮鼻息聲,說著一些調戲少女的低賤話語,並沒有意識到梁穆誠的接近。
    -
      見狀的梁穆誠登時一股怒火湧上心頭,腦袋空白,狠瞪著那名青年的背影,咬緊牙關,緊握拳頭一面大吼就一面衝了過去,在到達青年身旁的同時一個矮身扭轉腰部,一記灌注全力的上鉤拳重重擊在毫無防備的青年下巴上,後者一聲悶哼,整個人往後一屁股跌坐在了土地上。
    -
      緊握拳頭的梁穆誠看了一眼衣服有些支離破碎的少女,以及她臉上的新舊淚痕、那被浸濕的衣領,又是一股無法宣洩的怒氣湧上──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很能夠體會到少女的心情,真的很能夠體會──痛苦、無助、絕望、屈辱、悔恨、難受……
    -
      「該死……你這狗娘養的!」倒在地上的青年掉了眼鏡,狠狠瞪著梁穆誠大聲咆嘯。
    -
      「唔啊啊啊啊!」紅了眼睛的梁穆誠帶著怒吼又衝向了青年,一拳要打在躺在地面上青年的臉面,然而對方趕緊向一旁滾了過去,梁穆誠使出全力的拳頭重打在地面上,令他的拳頭登時傳來了一陣劇痛。
    -
      「嗚啊……」即便這地面不是石質的,強大的反作用力還是讓梁穆誠痛得蜷縮在地上,而這時已經起身的青年抬腿就是一腳,重踹了跪著的梁穆誠。
    -
      本想反擊的梁穆誠被這一腳一踹,整個人在地面上滾了兩圈,接著腹部一痛,青年已經一腳重踩在他的腹部上,手上剪刀晃啊晃的,露出了得逞般的睥睨笑容。
    -
      「死小鬼!竟敢打擾到我的興致。我告訴你,這裡沒有英雄,只有屍體!這裡也不是你之前所待的國家,沒有任何狗屁法律與政府!去死吧!──」
    -
      梁穆誠恐懼地瞪著踩在他身上的青年,想不到要救人反而栽了個跟頭,那張扭曲且陰險的臉孔,以及即將刺進他喉嚨的鋒利剪刀,令他緊咬著牙反射性地閉上雙眼,難以置信這一切都發生得如此突然……
    -
      ──他,要死了!
    -
    -------------------
    這是FB粉絲專業:https://www.facebook.com/LILkrakeNW 幫我按幾個讚宣傳一下吧~
    -
    這是BLOG: http://lilkrake227.pixnet.net/blog/
    -
    謝謝你們的支持與鼓勵了!希望大家能給予感想囉!

你可能也想看看

搜尋相關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