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食品科學系出路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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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食品科學系出路產品中有6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萬的網紅于玥心理師的心靈命理,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好書推薦』過度飲食心理學 #過度飲食心理學 #斷食 #斷捨離 消費文化的崛起讓我們誤以為消費是一種社會意識型態:建立階級差別,以物質商品來決定持有者的社會地位和聲望。我們的身分地位往往無關於我們生產了什麼,而是和我們消費了什麼更有關係。 存在主義心理學家相信,心理壓力源自於存在的既定事實...

  • 食品科學系出路 在 于玥心理師的心靈命理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6-13 18:4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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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書推薦』過度飲食心理學
    #過度飲食心理學 #斷食 #斷捨離

    消費文化的崛起讓我們誤以為消費是一種社會意識型態:建立階級差別,以物質商品來決定持有者的社會地位和聲望。我們的身分地位往往無關於我們生產了什麼,而是和我們消費了什麼更有關係。

    存在主義心理學家相信,心理壓力源自於存在的既定事實相關的衝突,像是道德、自由和本真性。

    菲爾.庫什曼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為『為什麼自我是空虛的。』,他認為:在16世紀現代紀元開始指出,西方世界開始有了轉變,從宗教性轉變為科學性的生產架構,並從鄉村生活轉變為城市生活,從社群主體轉為個人主體。人對自己的看法已經改變,開始只認識完整而且獨立的個體、擁有自由意志、能夠主宰整個環境。

    換句話說,西方社會對於自我的概念改變了,個人需求和慾望被極大化了,而正是這樣歷史性的轉變奠定的基礎,讓象徵賦予時代的食物和物質的消耗大幅升高。同時這個轉變,也是『消費主義』逐漸發展成道德教條的關鍵元素,此後消費者的選擇和取得,變成了個人自由、快樂、權力的載體。

    正如庫什曼的主張:『受到地形影響的自我,感受不到社群、傳統、共同意義(shared meaning)。這些社會層面的欠缺,正導致我們感受不到個人信念和價值;具體的顯現出來的,就是一種慢性、無差別、情緒性的飢渴。二戰後的自我渴望獲得和消耗,潛意識裡想要藉此補償自己所失去的一切。這是一種空虛感。』

    我們所經歷的這些文化疾病,包括喪失社群和共同意義,還有焦慮或沮喪等個人缺陷,都是助長過度消費廣為蔓延的先決條件。我們越來越相信,所有的問題包括各種臨床上的病症,到更加普遍的空虛感,都源自於這個受限制的自我,於是轉而藉由消耗藥物、生活消費品、食物等等個人消費,來治療上述種種的疾病。

    科林.坎貝爾社會心理學家提出『想像力豐富的享樂主義』,他認為現代的慾望享樂主義就存在於新奇商品所提供的幻想中。媒體和廣告呈現各種消費商品的影像和敘述,人也依次建構出心中的幻想;然而等到真正購買了這些產品時,卻發現他們根本滿足不了自己的想像慾望,因此感到失望。

    換句話說,消費文化運用被理想化的形象和旁白,讓消費者在心中產生不足感,而廣吿中的產品正是解藥。這些沒有被滿足的慾望,必然導致更多渴望與更多消耗以滿足期待。也就是說,以消費主義處理心理上的需求,正是過度消費和過度飲食的成因。

    同時,社會心理學家Briers與Laporte也發現當人對自己的相對財富感到不安的時候,往往會想攝取更多的熱量。這些關於食物和物質不安感的平行發現,等於提供了兩個線索,顯示有形物質方面的過度消耗和食物上的過度消耗,都是有某些相同的心理機制所產生的現象。

    在整個欲求、獲得、失望的循環之中,最陰險的一點應該是,在有問題的社會意識形態影響下,我們根本體會不到消費主義的心理後果。我們反而認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是自己一直不夠堅定、缺乏紀律,或者神經化學出了問題,因此轉而以更多消費作為解決方案, 於是產生對更多產品的需求,成為一個沒有終點的消費主義循環。

    社會學家齊格蒙.鮑曼認為:在消費主義文化之下所處的全貧窮狀態,和歷史上所謂的貧窮,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從前因貧窮而產生的飢餓、疾病、流落街頭無家可歸,是對生存的直接威脅;現在在消費文化中所謂的相對貧窮,是一種社會狀態和心理狀態。消費文化下的窮人,與所謂的快樂人生是絕緣的。

    他進一步描述:『在消費社會中,身為消費者,「不足感」比什麼都嚴重,那將導致降級與「自我放逐」的後果。只是因為不足感,無力履行身為消費者的義務,就得忍受種種痛苦,例如被忽略、被剝奪、被降級,眼睜睜看著別人獲准進門參加一場社會盛宴,而自己卻被俳句在門外。唯一的補救方法,也是逃離屈辱難堪困境的唯一出路,就是克服這種消費者的不足感。』

    以上文字皆取自於「過度飲食心理學」一書

    在過去我接觸到『斷食』這個概念的時候,我意外發現原來人們一天下來需要的熱量其實真的不多,前幾天我正好看到盧廣仲參加木曜的下班吃什麼的節目,他也提到他一次用餐的份量就是現代成人的1/3,因為他的家族也習慣這麼飲食了,所以他出社會之後才發現原來他們家的飲食份量是比一般人小很多。我想到我家長壽的爺爺,一餐粗茶淡飯加點魚肉也可以吃飽,而且活到壽終正寢,離世的時候身體幾乎沒什麼病痛。

    過去接觸減重的訊息,我感到很困惑為何我們要吃了東西感到罪惡感,然後再去健身房消耗這些熱量?如果我們一天下來只要攝取少數的熱量就能夠生存,那為何不好好控管自己的飲食即可?我們到底是怎麼改變了自己的飲食習慣與消費行為?

    這本「過度飲食心理學」如上述的引文,作者用了很多研究舉證在過程發生了什麼事情。書中也有提到大量的案例讓我們知道如今的廣告與法令是如何一步步影響我們的消費行為,洗腦著我們消費越多越能夠代表著我們是有經濟能力與社會地位的人。

    作者進一步主張,目前的道德教條、政治意識形態、經濟意識形態、社會意識形態的消費主義,已經擊敗了社會運動的消費主義,最終會危害人民的心理健康。這些衝動、自戀、慢性且不斷擴張的情緒飢渴,已經造成了「空虛的自我」。我們把這種空洞的感覺視為個人的失敗,而不是文化的病態,因此轉而消費藥品、商品、食品,來「犒賞」自己。

    當然,我們沒有辦法很直接地改變廣告商或是法令的嚴謹性,但我們可以更有意識地消費,例如將把錢花在「體驗」而非物質,例如上舞蹈課、加入運動社團、到農夫市集買東西,都是讓錢回到經濟循環體系的好辦法。除此之外,在保持正面態度的心理學領域中,有研究顯示把錢花在買經驗,而不是購買奢華物質,對心理帶來的正面影響會更持久(Haidt,2006)。

    過去在唸FIRE等提倡財務自由的書籍時,裡頭也提到我們可以透過減少不必要的消費增進自己儲蓄的能力,包含換個簡便、小而美且物價指數較低的地區居住。「過度飲食心理學」的作者也鼓勵慢活、簡單生活、慢食、住小房子等,對於尋求社群支持和簡單生活實踐方法的人,這些都是很好的資源。

    過去在學習正念相關的心理諮商時(netflix中正念冥想指南也是一個很好入門正念的參考),我們也學習著專注享用當下的食物,感受它的味道、口感、牙齒在咀嚼時口腔裡的感受等等,專注在每個當下會發現我們本就擁有得以豐富體驗這個世界的感官,透過體驗與這個世界的存在有所連結,食物確實是最快的方式,但若能夠更緩慢與專注地感受,我們也得以與此時此刻的自己的在一起。理解到自我的真實所需原來是這麼單純。

    如何讓「空虛的自我」不再空虛?不再讓自己投入在過度消費與飲食的惡性循環當中?我想,就先從了解自己、與內在的自己與這個世界的原生豐富性產生連結也是一個選擇。

    ***#寶瓶時代 #心理學 #習慣力
    最近看的「習慣力」與「過度飲食」這兩本書,其實都在談論我們在這個世代常常接收到的訊息是,如果我沒有成功就是代表我不夠努力或意志力不夠堅定,導致我們對自我感覺越來越差,能量多半用在自我批判與自我否認,然後面對生活的變化又更加消極地應對。如此形成了惡性循環。

    這樣的論點是源自於缺乏我們所經歷的時代與接收到的訊息、環境脈絡下的論調。

    是的,留意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也是一部分的責任,但書中也提到有些食品標榜著「天然」卻一點也不天然,還添加了一堆讓人上癮的物質(例如糖)那麼,這又該算是誰的責任?

    最主要是因為工業革命之後,人們就像是罐頭一樣,沒有思想地渡過每一天。我曾經也有個案對我說,每天加班到很晚,到家都累了,只想追劇洗洗睡,那還會有什麼力氣經營所謂的斜槓人生?

    在書中提及我們因為生活型態的轉變與工業化的思維,早已失去了以前農業社會中滿滿的凝聚力與共同為了生活打拼的連接性,過度強調個人的結果,反而讓我們更難以理解自己在群體中的角色。

    畢竟人終究是群體生活,找不到定位,也找不到意義感,內心的空虛自然會想要往最方便的事物索取、探尋,卻越發空虛。

    而想要擺脫生活的空虛感得先找回自己在群體中的位置與歸屬感、與群體的意義感(還蠻符合寶瓶時代的)而不是瘋狂消費填補內心的空缺。

  • 食品科學系出路 在 廖小花的隱性台灣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8-18 17:5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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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書院見聞,「大人物」的「小故事」(下)〉

    #時尚達人老師

    老師在課上分享道,Vogue雜誌曾問老師如何看待服裝時尚。我們在台下哈哈大笑,因為老師幾十年前起就每天穿同一套--一身寬松純白素衫!

    原來啊,
    真正駕馭時尚就是超越時尚。

    「說實在的,這麼多年也懶得換了。現在換下來,第二天就要上新聞,太麻煩了。」我們又哈哈大笑。

    老師說西式衣服是「人靠衣裝」、「衣捧人」,瘦弱的人穿了西裝,也會立馬精神抖擻。但是東方的衣服是「人撐衣」,布料柔軟垂墜,若人本身駝背弓腰,穿了立馬就成黛玉病懨懨。

    老師傲嬌地看向遠方,他這身看似簡單的衣服,可不是誰都能搞定的喲!

    #老師與qq的曖昧

    老師感嘆道,大陸的「qq」啊真的是...

    騰訊官方一律以用戶名的後兩字稱呼用戶,所以經常半夜跳出來一封郵件,寫道:谷芳,晚安。惹得他渾身雞皮疙瘩。

    老師說自己從幾十年前起,就被民間視作地位輩分高的人,基本沒有人只稱他作這兩個字。如今自己年近七十了,騰訊這一聲「谷芳」實在是叫一個銷魂,把人鬧得小鹿亂撞。

    #不學文言文就不要混了!

    有一次我們上課用到一則古文,因為我們程度差,老師一邊念,還得逐字翻譯給我們聽。老師說:「你看,不學文言文都不用混了!」古文中匿有多少寶貝,不啃多可惜。

    #芳言芳語

    因為老師精通古文,詞彙豐盈,遣詞造句極有畫面感,談吐個性張揚卻絲毫沒有顯擺和賣弄之感。

    老師講園林,說園林是微縮的山水,爬石孤寂而不死寂,雨過青苔間,鐘鼎山林,四時變化中有一朝風月。

    說到四季之變,我能用的詞大概就是:
    生命的交替、起落、浮沈。

    但是老師的形容卻是:
    四季是生命的吞吐、琢磨。

    極富靈魂與詩意,
    我簡直跟老師差了一個維度。

    「在花市看人買花,洋人一定買常綠闊葉林,他們認為有綠就有生機,但中國人一定買曲折蜿蜒的枝幹,甚至買一截枯木,因為其中有生命的琢磨。」

    老師的語言不僅是高深靈銳,
    同樣十分日常生動:

    「禪是抖落一切。」

    「你們注意看,彌勒佛就是一副三高的樣子,血糖高、脂肪高、血壓高...」

    「自助餐就是拿飼料自己餵自己。」

    「打坐對很多人來說不是掃除念頭,而是專心地胡思亂想。」

    #孔子被老婆罵 ?

    老師講到,讀古文經典,聖人們說了啥有時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自己解讀的態度。不要總是站在現代語境里「咬文嚼字」地批判,而要去體悟古人當時的心情和氣度。

    孔子說:「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現代人聽了立馬說孔子怎麼性別歧視啊,迂腐啊。他的追隨者辯說孔子沒錯,女子確實怎麼怎麼的...其實這兩撥人,是都不懂孔子。

    我看啊,最大的可能也許是,孔子那天早上剛被老婆罵了一頓,路上遇到學生,就隨口跟他這麼一說。我們聽了哈哈大笑。

    仔細想來不無道理啊,聖人也有「人之常情」,但聖人之所以比一般人活得自在,就是他們能更主動地察覺到自己的人之常情,能對自己的起心動念有所知覺,用智慧伏住煩惱和習氣,並化解之。

    #南宋牧溪想吃柿子

    有一次講到禪畫,老師提起牧溪的六柿圖,說好多人分析這幅畫,什麼最中間那顆厚塗啊,旁邊的不塗,表現了神秘感啊,柿梗向左向右代表什麼深意啊,講得頭頭是道。

    老師說很可能是牧溪突然口渴,想吃柿子了,讓僕人去買。看到案上的紙幣,心想不如「畫柿充飢」,畫到最後兩顆,還沒來得及上色,僕人提了軟糯的柿子回來了!嗨,那還畫啥呀,畫筆一丟,趕緊吃去呀!

    #吃素吃成這樣就完啦!

    老師曾和幾個名人朋友去吃飯,四個人全吃素,就跟服務員說不要蔥姜蒜。結果端來的時候不僅有蔥,且姜蒜俱全!一桌人大怒,罵了整整一個下午。

    「唉。吃素吃成這個樣子就完了。吃素本來是吃清淨,結果人家無心抓撒的一把佐料,被我們念念不忘罵了四個鐘頭。」

    我們常做這種事,明明修行是要破執著,解構執著,誰知又掉進另一個陷阱中,自縛於心閣。

    老師說,中華文化之所以偉大,就因為它具有「人間性」。藥毒同性,關鍵是能否轉而化之,「沒有拿起屠刀的能量,就沒有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的可能。」

    #禪家不養生

    大家看老師這麼「佛系」的樣子,就說,「老師你只吃中藥吧?」結果原來老師生病都吃西藥,因為速度比較快,短期效果好。但問題是,老師很少很少生病。

    老師說自己從不刻意或賣力地「養生」,「禪家死生一如。」他愛冰可樂,還愛垃圾食品。

    老師好意提醒我們:「但每天要吃不同的垃圾食品,這樣才能讓身體平衡。」大家笑。

    我想,老師的健康不是因為他能夠消化垃圾食品和冰可樂帶來的傷害,而是因為他比常人少許多煩惱,心胸開闊,很多常人嘔出病來的心結,老師全不當一回事,血脈神經自然通暢,身體自然好。

    對了,看起來老師只喝茶對不對?

    其實老師上課喝牛奶,發出的吸溜聲會被麥克風擴大,「呼嚕呼嚕」,充滿整座書院,特別萌。

    #老師的幽默

    有一次ppt出了問題,有位阿姨級別的學生來幫忙。老師說:「你幫了我,下次允許你犯一個錯誤!」

    老師以前是大學老師,說從前台灣老師工資很低,和對岸不能比,班上正好有一位學生是政府公職人員,老師聽說後,就對她說:「面對我,你不覺得慚愧嗎?」大家被逗得直樂。

    #老師曾對自己失望...

    老師跟我們「懺悔」,
    有一次政府要他接一份要職,
    但他拒絕了。

    我們說這不挺好的嘛,應該感到「自豪」呀,不與官場同流合污。

    老師卻搖搖頭,「你們不知道,我是拒絕了。但我居然花了幾分鐘才拒絕。」

    「會猶豫幾分鐘,就會猶豫幾個小時,會猶豫幾個小時,就會猶豫幾天,會猶豫幾天,就會猶豫幾個月,會猶豫幾個月,就會猶豫幾年...」

    #節日的意義

    上課聊到大陸不鼓勵過聖誕的事,老師說但該過還是要過啊,大陸肯定有很多基督教徒啊,這是人家的大日子啊,哪能說不過就不過呢。

    普通人當然也可以過,只是要記住一點:過聖誕的初衷是什麼。聖誕節是為了感恩。「不要只記得狂歡,卻不記得平安。」

    就好像過中秋不要只記得烤肉,卻不記得家人,忘了團圓。 每一個傳統節日的背後,都有很深的文化內涵,這才是節日最大的意義。

    #老師談現在的大陸

    老師說現在台灣很多專家什麼的總是分析大陸,這些都只能算「自娛自樂」。

    「大陸現在處於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社會可以像現在的大陸這樣,我們不能用既有的理論去定義她。」

    雖然我來自大陸,但我還是從老師的視角裡得到了很多啟發,甚至覺得他比我這個當局者看得還通透,老師說,大陸很多事情都是從前的人無法想象的,大家還在拼工業時代,大陸已經進入半信息化時代,「互聯網加」模式在各行各業中廣泛應用,一個鹿晗一年能創造數十億的價值,一個王俊凱一條微博能轉發幾千萬,短視頻時代、直播主、淘寶、共享文化...(筆者2017年書寫)

    老師說他們這一代人,哪怕是他林谷芳,這麼「有名」,很有文化,也只能承認,自己玩不轉這個時代了。

    固有的人類學觀點,經濟學理論或者其他立足於西方的科學定義去看待現在的大陸,都行不通了,現在的大陸的每一天都是人類歷史上的新篇章。「現在的大陸,是小小的台灣無法估量的,整個世界都無法估量。」

    我們要做的,就是更清楚地認識自己,認識自己的文化,平等的,有姿態的,跟世界對話。

    #增加自己的垂直溝通

    交換生室友學文問了老師一個問題,生活中很多難題,總是徬徨,總是找不到出路怎麼辦呢?老師在黑板上寫下大大的兩個字:讀史。

    以史明鑒。歷史上有無數的人事物值得我們學習,他們的故事和處理事情的價值觀和方法論,可以成為我們前進的參考和力量。

    網絡時代的小孩,幾乎只有「平行溝通」,遇到問題,習慣於平行求解,而沒有「垂直溝通」。

    要獲得智慧,跟長輩交流是一個方法,另一個方式就是讀歷史。當我們心中有幾千年的歷史軌跡,看未來會有不一樣的寬度和廣度。就像一顆石子丟進水杯,水花四濺,動蕩不已,但投入大海,大海能包容萬物。讀史,至少能讓我們「心中有數」。

    #我們都忘了的一件事

    師父問我:
    你知道為啥林谷芳喜歡你嗎,
    我說不知道。

    師父說:「因為你是小朋友。」

    平日在書院裡教一群叔叔阿姨老頭老太太多沒意思啊,雖然他們有閱歷,有知識背景,能聽懂。但所有老師都是這樣想的,都喜歡教年輕人,因為你們身上才有未來,才有希望。

    其實⋯我們這些網路世代的小孩,沒膽量不顧一切地放肆,也不敢全然對自己負責。雖然不知道在慌什麼,但就是內心時常不得安寧,否定自己,懷疑一切。

    十幾歲就已被零零後的朝氣淹沒,二字開頭,就擔憂奔三,剛畢業,就像看到了生命的盡頭。

    我們都忘了,在我們身後,長輩們、家人們都巴巴望著呢,懷著最熱切的期待...是應該不斷提醒自己:我們是希望,是這個社會上最有能量的一群人,是社會的希望,是未來的希望啊。

    2017書寫

  • 食品科學系出路 在 政變後的寧靜夏午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2-29 09: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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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一段時期,對遙遠武漢前線的想像/理解中,討論得最離奇和偏差,甚至奇譚怪論到讓我覺得略欠人性、近乎磽薄的揣想,大概就是關於由體育館和會展中心改造而來,主要用來收治輕症級別的確診感染者的「方艙醫院」了。

    至今復盤,或許大批量興建方艙醫院,讓輕症確診患者有地方可去、有一對多的基本醫療人力照護,且一旦病情惡化,能更有序地後送到正式醫院病房,大概是使武漢抗疫戰爭從醫護資源瀕臨斷線,到逐步拉回軌道、穩定住局面的轉捩點。

    這一舉,扭轉了更多家庭因為起初隔離病房不足、醫院整體床位不足的狀況下,許多輕症患者自我居家隔離,但事實上很難做好居家隔離、反而造成全家多人交叉感染的悲劇繼續擴大。只可惜,這一決策來得太晚了。

    用同事的話說,一些病人稱,方艙醫院是武漢在經歷十多天殘忍和混亂的自然選擇過程中,唯一讓人感受到安慰的地方。

    是的,在這裡,除了醫護之外大家都染病了,都是輕症病人。不少人的家人還在重症醫院裡救治,甚至病逝。但與此同時,六七百張病床加上醫護同處一室的社區感和團結感,也成為病人們的心理支撐。

    戰地醫院在壓力、情緒和生死交關、別無出路的多重壓力型塑下,竟也迸發了濃濃的社區感。康復情況較好的患者組成了志願者隊;醫護為了給病患“將一直與病人同在”的信心,挑選病況較好一起分組分隊辦起競賽;有的患者為了怕自己組建起來的患者志工隊一旦自己出院就散了,想著辦法讓自己多待幾天。有的正歷經喪親之痛的患者,不願意回到熟悉卻再也不同的家裡面對傷痛,而想一個人待在方艙醫院裡舔舐傷口。

    同事們歷經四次進出方艙醫院採訪後,作出了下面這篇文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方艙醫院裡的愛與怕

    文|財新記者 蕭輝 包志明 高昱
    攝影記者 丁剛(發自武漢)

      張兵沒有想到,在武漢客廳方艙醫院住了16天,2月23日醫生通知他可以出艙了,竟然有些不舍。他對財新記者說:“原來在新聞上看到有人說捨不得離開方艙,我覺得有點假,輪到自己出院,也捨不得。”
      毗鄰武漢市金銀潭醫院的武漢客廳,原本是座占地面積1800畝的集會展、商貿、文化、服務於一體的超大型城市綜合體,2011年動工,之後分期陸續竣工開放,曾舉辦過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中國藝術雙年展等重大文化活動。2月3日,武漢客廳與洪山體育館、武漢國際會展中心一起,被選定興建首批“方艙醫院”,專門收治輕症確診新冠肺炎病人,設計容納2000張床位的武漢客廳方艙醫院是其中最大的一個。與此同時,在中央指導組的推動下,武漢及全國各方救援力量連夜行動,緊急抽調20個省份的醫療救援隊充實方艙醫院醫護力量。
      之後武漢推進“應收盡收”,作為新冠病人最大的收治地,方艙醫院數量和床位迅猛增加。截至2月22日,包括在建和規劃中的武漢方艙醫院已達32家,總床位數達35529張,到2月23日,已建成的16家方艙醫院累計收治患者1萬余人,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床位緊張的局面。

    02.2月21日下午,武漢客廳方艙醫院,收治在此的患者下床活動。2月3日,武漢客廳與洪山體育館、武漢國際會展中心一起,被選定興建首批“方艙醫院”,專門收治輕症確診新冠肺炎病人。


      這是我國第一次在疫情中大規模建設方艙醫院。“方艙醫院是解決收治主要矛盾的現實之策。”作為方艙醫院的主要倡議者,中國工程院副院長、中國醫學科學院院長王辰表示,大容量的方艙醫院既可以讓病人得到系統的醫學管理,讓大量輕症患者通過必要的救治獲得康復,又能起到批量病患集中隔離作用,防止疫情進一步擴散。
      另外一個還少人關注的意味在於,記者在方艙醫院觀察到,或許是一種劫難餘生的心理,又或許因為免費治療、免費食宿的公益性和“按需分配”醫療資源的平等性,千百人集體生活在同一屋頂下,曾被視為痼疾的醫患關係空前良好,身份與財富的鴻溝似乎也在同樣的病毒和口罩面前消失了。
      “這是整個武漢失魂落魄的一個多月裡,我惟一感受到溫馨的地方。”張兵說,“就像一個夢。”
    初入方艙
      1月中旬,張兵的父親高燒,住進武漢大學中南醫院,1月23日確診為新冠肺炎,當天轉送到武漢市第七醫院,第二天也就是除夕的早上就去世了。張兵的母親、妻子和他本人在醫院陪護父親,自己確診,母親和妻子則是高度疑似,核酸檢測沒有呈陽性,但是雙肺病變嚴重。妻子的症狀最重,一度呼吸衰竭。1月底2月初正是武漢各家醫院床位最緊張的時候,作為中學教師的張兵動員了所有社會關係給妻子到處找床位,“每天打幾十個求助電話,瘋了一樣。”依然沒能求到床位。
      每天早上,張兵拎著小板凳,陪妻子去門診打吊針,醫院裡人山人海塞滿病患,到晚上才能排隊打完吊針,拖著疲憊虛弱的身體回家。
      張兵一度恐懼會失去妻子,幸好妻子熬到2月初,等來了“應收盡收”的政策,全國醫療資源緊急援助武漢,醫院的床位逐漸多了,張兵的妻子住進武昌醫院,病情得到控制。


      新冠病毒在身強力壯的張兵身上沒有明顯體現,他一直“居家隔離”。2月7日傍晚,張兵接到社區電話,要他到東西湖的武漢客廳方艙醫院隔離。他匆匆吃了一片麵包,就坐上了轉運病人的大巴。張兵記得那天晚上天氣陰冷,下著瓢潑大雨,大巴車停在距離方艙醫院後門病人進口通道還有幾十米遠的地方,開不動了。
      當天是武漢客廳方艙醫院第一天接收病人,場面有些混亂,十幾輛轉運患者的巴士擁擠在進出口,前面的車很難掉頭出來,後面的車很難進去。警察張銀銀在大雨中往返走動,指揮清出了一條專門進車的道和專門出車的道。
      張兵在晚上八點多抵達方艙醫院,在寒冷的登記大廳等了四個多小時,淩晨12點半,張兵終於進入艙內,他被分到A艙266號床位。病床很簡陋,一層褥子、一床被子,旁邊還有一個簡陋的床頭櫃。周邊床鋪已經住進了病人,神情淡漠地躺著,沒有人跟他打招呼。
      張兵默默整理床鋪,一名男護士走過來問他是否吃過晚飯,給他端過來一份熱氣騰騰的飯菜。又冷又餓的張兵吃飯的時候,男護士又陪他閒聊,說自己來自福建莆田,家中的孩子才三個多月大,醫院號召大家志願支援武漢,男護士沒有多想就報名隨隊出征了。看到外地來的醫療隊,張兵覺得自己沉到冰水裡的心又熱了起來。
      方艙醫院條件簡陋,對張兵來說,最難熬的是晚上睡覺時間,方艙內24小時不熄燈,頭頂明晃晃的大燈開著,換氣扇噪音很大,張兵感覺自己坐在飛機機翼下,嗡嗡的噪音在他耳邊不停轟炸。在方艙的第一夜,張兵失眠了。第二天晚上,他洗漱回來,發現床頭擺著一副眼罩和耳塞。又過了兩個晚上,張兵能安然入睡了。
      對張兵來說,最大的安慰來自方艙裡的醫務人員。在武漢客廳方艙醫院,聚集了從廣東、寧夏和新疆生產建設兵團來的三支國家緊急醫學救援隊,和從福建、甘肅、安徽等過來的醫療護理隊,武大中南醫院負責管理,數百名醫護人員細緻的護理逐漸化解了病人們的恐懼不適。醫護人員定點給病人送來早、中、晚餐和藥物,分發水果和點心——這些東西都是這些醫護人員穿著厚密的防護服,從艙外經過三重緩衝門,一點點搬進方艙。
    從醫院變成社區
      在經歷長達十天的自然選擇式混亂後,2月2日中午,武漢市新冠肺炎防控指揮部發佈第10號通告,要求對新冠肺炎確診、疑似、發熱及密切接觸者“四類人員”進行集中收治和隔離,其中要求對確診的新冠肺炎患者必須實行集中收治,重症患者須送定點醫院入院治療,輕症患者無法全部進入定點醫院治療的,須徵用其他醫院或酒店作為臨時治療區集中收治。然而這些臨時治療區究竟是哪些,人們並不知曉,更重要的是,醫院床位本就無比緊缺,收治重症病人都捉襟見肘,酒店隔離點則不具備治療條件,如何安置數量更為龐大的確診輕症患者,成為當務之急。
      一位武漢政府官員向財新記者透露,興建專門收治新冠肺炎輕症患者的方艙醫院,是2月3日上午一次會議上,由王辰提出的——整個會議為此暫停,當天下午,武漢政府官員陪著王辰考察選址,最終緊急徵用了洪山體育館、武漢客廳和武漢國際會展中心三座面積較大、空間開闊的公共場館,建設總計可容納3800張床位的方艙醫院。
      方艙醫院是一種以醫療方艙為載體、醫療與醫技保障功能綜合集成的可快速部署的成套野外移動醫療平臺,一般由醫療功能單元、病房單元、後勤保障單元等模塊構成,其中醫療功能模塊又包括緊急救治、臨床檢驗等設施功能。由於它機動性好、展開部署快速、環境適應性強等諸多優點,從戰爭急救到突發災害、應急救援獲得了越來越廣泛的應用。
      武大中南醫院宣傳部部長高翔對財新記者介紹,2月4日淩晨三點,設計師團隊開始設計武漢客廳改建方案,中午12點拿出方案,下午開工,2月6日改造完畢,又花了一天安排設備,即交付中南醫院管理團隊運營。2月6日財新記者在武漢客廳方艙醫院看到,來自武漢建工的施工工人還在接拉電路管線,身著環衛和城管服裝的人在佈置床鋪,一群後勤人員和保安圍成一個圈,拿著手機拍攝一名護士演示防護服的穿脫程序。
      陳小豔是中南醫院外科的總護士長,此次擔任武漢客廳方艙醫院A區護理總負責人。她介紹,武漢客廳方艙醫院分為ABC三個艙,A艙614張床位,BC艙各400多張床位,一共有1461張床位。艙內每12個床位隔開成一個小艙,除了床位,還有治療室、採樣室、搶救室等醫療功能模塊,還設置了圖書角和公共活動區域。
      1500張床位的醫院一天選址設計,兩天建設,一天調試,2月7日接收病人,前期難免簡陋。陳小豔告訴財新記者,她從中南醫院病區剛換到方艙醫院,幾百張床位鋪天蓋地進入眼前,她的頭有點暈,心裡咯噔一聲,“這麼多張床位,如何管理,我心中並沒有底”。
      張銀銀負責武漢客廳方艙醫院的秩序,他告訴財新記者,初進方艙看到600多張床位,他也覺得“震撼”。張銀銀2003年在北京當新兵第一年就遇到SARS,他被臨時抽調協助轉運SARS病人到小湯山醫院。“小湯山醫院是單間病房的,這次在武漢客廳,突然看到1萬多平方米的一個大廳擺滿了床位,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張銀銀第一天上班時間是排在下午2點至8點,一個班六小時,每天只有一套防護服,值班期間不能吃喝上廁所。方艙醫院按照傳染病醫院的結構,分為三區兩通道,工作人員從前門通道進出,病人從後門通道進出。
      第一天的任務是接待病人入艙,張銀銀接近淩晨才出艙。脫防護服必須嚴格按照防護要求,光用酒精洗手都有十次,全套流程走下來又大概要花30分鐘。儘管又累又餓,張銀銀讓護士們先脫防護服出艙。等待出艙時,兩名護士扶著一個護士走了過來,被扶著的護士渾身軟弱無力,幾乎要暈過去了。張銀銀打聽,才知道她連續在艙內工作了20多個小時,從6日下午就進艙安排床鋪,到7日接待病人,一刻沒有休息。


      剛住進來的病人愁眉苦臉,幾乎每個人都會拉著醫護人員問個不停:要在方艙醫院住多久?艙裡醫療條件如何,有沒有醫生,有沒有氧氣瓶、呼吸機,都發什麼藥,病重了能不能順利轉院,什麼時候能出院。還有病人心情不好,抱怨伙食差,抱怨沒有熱水,抱怨廁所髒。陳小豔帶著護士們儘量幫助病人改善居住條件,怕冷的添棉絮、加電熱毯,醫護人員掏錢從艙外帶東西給病人吃,安撫病人情緒。
      “硬件條件差,我們就用服務來改善。”陳小豔說。
      有一次,陳小豔例行查房,一個病人突然很傷心哭了,說自己很痛。陳小豔立即給病人測血氧、測心率,都是正常的,病人也說不上來哪裡疼,最後說是心慌,對這個病恐懼,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治好,不知道治好後會不會有後遺症。
      一次查房中,有個老婦人突然撕心裂肺號啕大哭——她剛得到老伴在醫院去世的消息。“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是蒼白的。”陳小豔只能默默地陪著她。陳小豔告訴財新記者,剛開始進艙,面對傳染病人,她有點緊張,刻意保持距離,但很快就不再顧忌,會拉著病人的手,拍拍他們的背,安撫他們。
      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石河子大學附屬第一醫院重症醫學科醫生程青虹,是國家緊急醫學救援隊(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領隊——他總是驕傲地自稱是國家隊。作為重症醫學科醫生,程青虹的本行在方艙醫院使用並不多,有一次,一個正在登記入院的病人突然血氧降低,心跳也不好,程青虹給病人進行了緊急救治,隨後將病人轉入武漢客廳馬路對面的金銀潭醫院。
      在方艙醫院,程青虹做得更多的是安撫病人的工作。一次查房中,程青虹發現一個老人坐在床邊不停搓手,口中念念有詞:我不出門玩,我不紮堆,我怎麼會得這病?程青虹打聽到老人得病把家人也傳染了,始終很自責。程青虹告訴老人,“千萬不要反復探究自己為何會得病,武漢病了,你身處的環境很容易得病,偶然因素你被感染了,那不是你的錯。”
      陳小豔察覺,剛住進來的幾天,天氣陰冷,病人們普遍情緒低落,大多躺在床上不動。為了活躍氣氛,護士們動員病人下床走動,由護士們領著做呼吸操,新疆來的女護士們還跳了新疆舞,引來很多病人圍觀。醫護人員和病人以及病人之間的互動逐漸多起來,方艙醫院的氣氛逐漸活躍起來。
      方艙醫院剛啟動的前幾日,護士給病人們挨個發飯、發藥,A艙30多名護士服務600多名病人,每頓飯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發完。終於有一天,一名年輕的男病人走過來說:“我能幫你發飯嗎?”
      在小夥子的帶動下,A艙成立了病人志願服務隊,協助護士送餐,工作任務大大縮小,半個小時就能送完餐。
      張銀銀告訴財新記者,他最感動的一件事也是來自病人的幫助。艙裡的飲用水由他和四名安保人員運輸,他每天要搬30多桶桶裝純淨水,由於穿著厚厚的防護服,搬運比較費勁。有一天,他獨自在搬運純淨水,蹲下抱起桶裝水,突然覺得桶裝水變輕了,一個沒穿防護服的人幫忙扶住桶裝水的另一側,張銀銀錯愕了幾秒鐘,意識到這是個病人。“那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患者,他說了句‘我來’,就默默地幫著我搬運剩下的桶裝水。”張銀銀對病人說了句“謝謝”。說出口,張銀銀覺得這聲“謝謝”很特別,“以前都是病人對我說‘謝謝’,現在我對病人說‘謝謝’,很感慨,病人主動參與醫院管理服務,醫院成為了社區”。
      2月23日,武漢客廳方艙醫院組織醫護人員和患者舉辦“同舟共濟,大愛永存”歌唱比賽。中南醫院、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國家緊急醫學救援隊以及廣東醫療隊、甘肅醫療隊、福建醫療隊、安徽醫療隊一起合唱《讓世界充滿愛》,病人們也列隊合唱《歌唱祖國》,然後大家一起高喊“武漢加油”。程青虹告訴財新記者,病人們準備得很認真,精神飽滿列隊表演,看得他一度熱淚盈眶。
      這些艙內的娛樂活動曾受到艙外人員質疑,認為唱歌跳舞會增加病毒傳播,加重患者病情。程青虹說,舉辦活動前,充分考慮了病人的身體狀況,謹慎選擇了身體恢復比較好的病人,對活動時長、唱歌時人與人的距離也做了要求。“我們想通過這個活動,給病人傳達一種信念,病人不好,我們醫護人員不會走。讓病人安心地對抗疾病。”
    在方艙醫院“復活”
      那個首先提出來幫護士發飯的病人叫楊信,28歲,是一家保險公司的推銷員,這是他第一次做志願者。
      1月26日,楊信突然發燒,拉肚子,一連幾天高燒38度多。他在新聞上看到,病人一床難求,害怕交叉感染,就在家裡隔離昏睡。2月4日,楊信覺得實在熬不住了,自己開了一輛電瓶車到東西湖區人民醫院看病,CT顯示雙肺感染,醫生告訴他基本判斷是新冠肺炎。楊信的手發抖,想到了之前做生意欠下的70多萬元小額貸款,想到了在新聞上看到的有人跳橋跳樓,在回去的路上,他一度想到了自殺,只是再想到出生才三個多月的女兒,他選擇給社區打了一個電話“自首”。
      當天晚上10點,楊信住進了社區安排的隔離酒店。他仍然在發燒,等了一晚上沒有醫生來,他心裡很害怕,哭了一晚。2月5日早上燒退了,他又收到保險公司的文件,一旦確診可以理賠19萬元。被每個月3萬多元小額信貸還款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楊信,這次反而希望自己能確診,拿到這筆賠償。
      在隔離酒店,楊信身體逐漸好轉,2月9日核酸檢測,2月10日出了結果——陽性。“陽性是我期待的結果,確診了能拿19萬元,這是我賭命換來的,小百姓生活不容易。”
      2月11日,楊信領到了保險公司理賠的19萬元,也進了方艙醫院。身體狀態不錯,心情也還可以,從來不讀書的他主動到閱覽區選了一本托爾斯泰的小說《復活》。“就是看著這個書名挑的,我希望我會在方艙醫院復活。我跟我的同事打趣,‘富人靠離異,窮人靠變異’。我開玩笑說,我變異產生抗體,拿我去做實驗,掙他100萬元”。
      讓楊信感到自己確實在復活的,還有他在方艙做志願者的經歷。進方艙的頭兩天,楊信覺得有點新奇,在方艙到處走走看看,拍照片發微信朋友圈。他拍護士們長時間穿著隔離衣,眼罩上起了一層厚厚的水霧;他拍護士們做的“愛心樹”、溫馨的彩繪圖和“武漢加油”字眼;他拍新疆護士領跳的新疆舞,他拍一個高三的小妹妹在複習功課。


      2月14日早上,楊信收到單位工會主席的短信,工會給每個確診的員工發1萬元慰問金,用微信轉發。看到1萬元的那瞬間,楊信突然手顫抖了,沒有點擊接收按鈕。“我一下子被感動到了,之前保險理賠給我的19萬元解了我的生活之困,我得到社會的幫助已經很多,這1萬元不是我應得的。”楊信最終決定捐出這1萬元,他首先想到的是買方便面給病友吃,通過外面的朋友買了178箱方便面,送到方艙醫院。
      2月14日,西方的情人節,護士們給艙內的夫妻病患贈送了玫瑰花。楊信想到了家中的妻子和三個月的女兒,他突然悟出來,情人節是“有情人”的節日。他想給遠道而來的護士們做點什麼。中午,護士們到病床旁發午餐,楊信一衝動,搶過了護士的飯盒,說:“放心,我不是搶飯的,你們太辛苦了,我能幫你們發飯嗎?”護士很開心地歡迎他加入發飯的隊伍。
      2月15日早上六點,楊信起床了,在家隔離的那段時間他每天昏睡到中午,現在有了早上發早餐的任務,也就有了起床的動力。他七點就跑到護士站幫著取早餐,七點半分發早餐。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楊信又想了個辦法,拿著一張紙寫上“願意和我一起發飯嗎?”然後挨個床位遊說。中午,讀高中的楊陽和中學老師張兵加入了進來;到晚上,發飯的志願者隊伍就有十多人了。
      楊信的領導能力被激發出來了,第二天他又跟醫護人員商量,成立了方艙醫院A艙志願服務隊,楊信任隊長,隊員們分工幫著發放飯、發點心、搬運桶裝水、打掃艙內衛生。
      志願者還成立了一個監督清理廁所的小分隊,楊信捐出自己的一個盆子,在廁所外守著,他會用自己特有的幽默方式叮囑上廁所的人:“我們都是神槍手,拉便對著小洞口,大號以後沖盆水。”有志願者監督,病人也不好意思亂拉亂撒,上完廁所後主動沖水,廁所髒亂的問題得到改善。
      楊信贏得了醫護人員的尊重,每天都有護士從艙外給他帶吃的東西,一包糖、一盒餅乾、一個蘋果,楊信把吃的分給志願隊的夥伴們,又會從病友那裡得到更多吃的東西。在楊信看來,方艙的生活不像是在醫院,也不像是在監獄,反而讓他想到了中學時的夏令營,大家集體勞動,互相分東西吃,充實而溫馨。
      方艙醫院的生活設施和服務也在不斷完善:有了WiFi,以及各地捐助的食品、飲料、書籍、生活用品、影音設備。
      相比其他醫院,方艙醫院不需要佔用過多醫護人員,也不需要太多高端搶救設備。2月16日,國家發改委宣佈安排中央預算內投資2.3億元,支持武漢方艙醫院完善設施、增添必要的醫療設備。據介紹,每個方艙醫院都要求CT設備全覆蓋,增加供氧設備和心電監測儀等。
      在很多方艙醫院裡的病人看來,住院的日子固然難挨,但相比1月底2月初那十幾天在醫院和家之間無望奔波的經歷,方艙醫院像一處平靜的避風港。這裡所有人都是同一種疾病,住著一樣的床位,吃著一樣的飯菜,醫療服務平等對待——即使有區別也是根據病情輕重,身份、財富、階層,在這裡都暫時不存在了。
    最後的庇護所
      不過,方艙醫院畢竟是醫院,這裡有繞不過的悲傷。
      張桂青是石河子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心理科主任,2月5日隨國家緊急醫學救援隊(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出征援助武漢,她和另兩名心理醫生承擔武漢客廳方艙A艙的心理輔導工作。
      一天結束值班後剛回到賓館,張桂青又被緊急呼叫回艙內,另一位60多歲的女性,今天得到消息,老伴在醫院去世了。病人木然坐在床頭,不吃不喝不說話。張桂青走到病人的面前,輕輕地拍她的背,和她說話,病人眼眶裡含著淚,沒有任何回應。張桂青默默站在她床前良久,病人的手機響起,連續打了三次,病人沒有反應。
      張桂青問她,電話是誰打來的。病人呆呆地說:“兒子打過來的。”張桂青勸她,“一定要接電話,要讓家人放心。活人生活要繼續下去。”病人在張桂青的勸說下接了電話,號啕大哭。
      “我這幾天遇到五六起這樣的事,都是女性病人收到丈夫的死訊崩潰了。”張桂青對財新記者說,“病人在受到極度刺激時,壓抑自己的痛苦,對身體更不利,哭出來是一種釋放。”
      中年男人也會有崩潰的時候。2月19日,鄧淼在方艙醫院度過了40歲的生日,沒有蛋糕、沒有祝福,妻子在身邊陪著他默默流淚。他們一家四口都確診了,五天前,鄧淼的父親在火神山醫院去世,他覺得世界塌陷了。
      鄧淼和父親住了40年,從來沒有分離過。父親每天早上會給他熬小米粥喝,會幫他把衣服洗乾淨疊好放在床頭,偶爾父子倆也會拌個嘴,但第二天就和好了。鄧淼以淚洗面,經常在午夜半夢半醒間看到父親的身影,都是這些日常的場景。
      鄧淼蜷縮在病床上,不想面對任何人,任何事。住在他對床的楊信會時不時給他塞一個橘子或者蘋果,醫護人員也對他特別照顧,在分配飯菜、點心時會多給他一些。鄧淼吃不下,醫護人員會勸他多吃。鄧淼告訴記者,在整個疫情期間,他感受到的溫暖就來自方艙醫院的醫護人員和病友們。
      按照武漢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醫療救治組制定的《方艙醫院管理規則》,方艙醫院原則上收治已確診且未在定點醫院隔離治療的輕症患者,要求有生活自理能力,年齡在18-65周歲之間,無呼吸系統、心腦血管系統等基礎性疾病及精神疾病。患者住院治療過程中,以口服藥物為主,必要時可輸液、吸氧。根據治療過程中的病情演進情況,轉為重症的將送往定點醫院接受救治,治癒的可就地檢測,符合出院標準即可出院。
      楊信告訴財新記者,他不想出院,為此還故意逃掉了一次核酸檢測。據醫生程青虹介紹,病人連續兩次核酸檢測為陰性,肺部吸收好,經過方艙醫院醫療隊專家組綜合評估達到出院條件,就能出院。楊信知道自己身體狀態恢復不錯,第一次核酸檢測為陰性,他故意漏掉了第二次核酸檢測,“我還想在方艙醫院多待一段時間,我擔心我出去了,志願隊就散了”。


      護士專門來做楊信的思想工作,“你首先還是個病人,方艙醫院以治病救人為主,你出去了,可以騰出一個位置給新的病人”。志願隊的小夥伴們也向他保證,新的志願者會補充上來,志願活動會持續到方艙醫院結束的那一天。
      2月26日,楊信出院了,相熟的醫護人員和志願隊的夥伴都來送他。“在方艙醫院我經歷兩次復活,一次是身體上的康復,一次是精神上的康復。”出院後住在隔離點的楊信每天最大的樂趣是在方艙醫院志願者群裡聊天,小夥伴們會拍照給他分享方艙的生活,“第一次留戀一個醫院,就是家的感覺”。
      鄧淼也不想回家,家中有父親的點點滴滴印記;他不想回到社會,不想面對親友和同事的關心。他就想在方艙安安靜靜待著,獨自吞咽失去父親的痛苦。
      同一個小艙的病友張兵、楊信等陸續出院了,方艙的床位逐漸空出來,又有新的病人住進來。陳小豔告訴財新記者,現在武漢客廳方艙醫院A艙每天平均有二三十名病人達到出院標準出院了,更多病人的CT影像顯示明顯好轉,出院在望。
      “終有一天所有病人會治癒出院,方艙醫院會結束它的使命。我們不會忘記,全國醫護人員共同營造的方艙醫院,曾經給病人們一個港灣。”但張桂青也告訴財新記者,新冠疫情帶給武漢人的災難記憶會是極為深刻的,即使治癒了病人的身體,災後對病人及家屬的心理支持也必須持續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