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顱的造詞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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顱的造詞 在 政經八百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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顱的造詞 在 一日一樂 | 音樂分享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9-10 20:41:01

【陳以恆 – 心愛的我會等】 . 「這首歌好聽到會讓我想去學台語。」 . 上週的《音樂週記》和莎莎聊到了陳以恒的〈心愛的我會等〉時,同為厲害唱將的她,不斷感嘆鬼才好友的音樂編制。編曲上的精湛巧思,除了創造霧濛的合成器與偷偷滾動於腳底的 Bass Line,在合聲上運用左右聲道創造出了空間差異,讓位置...

顱的造詞 在 偽學術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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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來寫】#平井堅的1995懷舊密碼 // 鄭雋立 . 這次想聊聊 #平井堅 新專輯歌曲〈1995〉,這首歌大膽採用印度/寶萊塢歌舞編曲,宛如灑紅節之類的狂喜慶典,但MV影像卻在色調冷冽的日本超市取景,搭上捧著堅哥頭部模型的爺爺搞笑演出,營造宛如 #橫尾忠則 畫作拼貼印度圖像的唐突與迷幻。整部影音...

  • 顱的造詞 在 和平製品 Paixpro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9-12 20:5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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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ixpro Medium update:
    2021.09.11 八月霧

    打疫苗
    霧中的感覺是一片的濕黏,這是夢嗎?是黎明前的短暫破世,是我們唯一能從母體中傾巢而出,觸碰真理之前的毫米時光,悄悄地從睡夢的隙縫鑽入,延展開來,整個人浸入緩慢、漂浮、無重力般的感覺。那片低飽和明亮的霧感驚訝的讓人放下警戒,我可是個完全緊繃的人,就像被高度抽真空的包裝袋,你能明顯看到物體的外體形狀與塑膠包裝貼合的不能在合,簡直就是人體的肌膚那樣,我沒想到在這霧中我卻悠然自得,沒有畏懼、害怕,對未來的不確定性,過度運轉的腦袋就這樣關機,持續保持在低的輸出範圍,一次面對著一件事情,就像是在理清自己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

    我還能記得的是,進入霧之前,我做了一連串的身體檢查,是公家單位提供的附屬條件,我必須先達到一定的標準才能核准資格,我不確定為什麼要有這麼高標準完善的措施,但想一想,人們對於進入不確定性的狀態總會保持一種距離與模稜兩可的評語,沒有人敢在這個時代註記下表達我是最為正確的發言人。在這個時代,所有人都被所有人檢視、評價、標記,我們才不是自由的,我們都被彼此規範、評量、分類,也因此開始變成了像是商品一樣,越能夠簡白被人理解就可能越被人接受,跟繪畫上卻是相差甚遠,只有篩選、再篩選、精挑細選、打磨之後,才能夠繪製出的那一條美的線條,那種簡單是必須花費大量時間才能鍛鍊出來的,即便是你不停臨摹,也難以複製。

    我們活在一個一邊講求獨特性,一邊被分類的時代。

    這片霧走到盡頭會怎麼樣,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但目前對我來說,好像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在地圖上的迷霧才會慢慢散去,才會慢慢看見眼前是怎麼樣,前提是,這片霧有個盡頭,也會散去。

    在商言商
    從以前到現在都被人稱藝術家比較多,還有藝術家脾氣,還有說是時代需要好幾種不同的人,有些要在自己的職位上堅守崗位,有的要固執、堅持己見,這樣社會才會運轉起來,那時我就在想,我自己的觀點是什麼,我喜歡土地,我喜歡自然,但我喜歡待在家看到的自然,但當我到現場看到那片山林大海的時候,那個心情雀躍的感覺是無法比擬的,經過這樣比較,我認為我是怕麻煩,不想痛苦,想逃避過程的長浪,只想要快速地達到終點,這是我的個性。但我卻一直以來堅持著做圖畫圖,慢慢從圖畫到文字,增加風格,增加使用的媒介,試著多點耐心把那條線擺放到我腦子裡,我腦子裡的那位美感大師覺得最漂亮、最「正確」的位置上。啊,想到這,原來我是這樣的人,我是個講求精準、欲求標準答案的人,這大概要從小時候個性的培養開始,如果從小就被壓著尋求被安排的道路,就會想要知道他人對於答案的標準,也就是在一個方格內放入方格就好了,沒必要強求圓形或者三角形。

    我懂了。

    原來這就是為什麼當別人跟我說可以自由發揮的時候,往往我會陷入一種超級的躁鬱,因為我很明白,我所做的任何一切都不會是對方的標準答案,在談論到與他人的時候,在與他人產生聯繫溝通連結的時候,我更期待得到一個標準的作業流程與答案,因為這更符合他人,在與他人聯繫的時候,我所建立的自我會在一瞬間倒塌,因為我對自己並沒有信心,長久以來我都被說不可能、不可以、不行,長期的否定會造成一個人的人格自信降到低點,尤其是在躁鬱或者情緒不對的時候,那種表現更為直接,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與表現,火車脫軌的時候也沒有人能控制,因為它已經離開常態了。

    我熱愛常態,我喜歡一日又一日的相同流程,一個舒服的流程,我想沒有人不喜歡。但同時我又追求不同,追求獨特,在這我得聲明,獨特與標新立異並不一樣。常常很多人說那個人很怪,一般來說,我覺得怪這個詞是貶義,但在我們這圈,或者該說,我所喜愛的這些藝術家、設計師、各種不同行業的創作者,那個怪,反而是在稱讚他人的獨特之處,他們在尋找,或者是遵循著自己的獨特發展出新的一種,稍微與他人不同,或者橫空出世的神奇。但我也常講說,這個世界沒有最獨特,只有還沒被看見,或者被認識。所以我就是在這樣一邊求安穩一邊想要打破規矩的狀態下過著日子,在安穩的時候,我選擇的是一位平面設計師、插畫家,現在想當一位能夠勝任統一職稱「設計師」這三字的人,設計師不只是視覺,也包括視覺的背後,理念、群眾、發展、一切的一切;打破規矩的我想當一個任性的人,我想做出我覺得美的東西,我喜歡色塊、插圖、有的時候想要說故事,想要畫漫畫,我沒有特別侷限自己,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我都會努力賦予它一個階段性的任務、情節、意義,我不想要空蕩蕩的美麗視覺,友人說,大家都愛假稿,但我一點也沒把這當假的東西來看,它可能會在未來變成某個人喜歡的東西,而成為商業案件的一環,我不想丟失這種可能。

    森林的昆蟲學
    這座森林比我想的更大更深,我在這邊遇到了很多沿著森林駐紮的人們,有獵人、神秘學家、商隊、天文學家、吉普賽人⋯⋯各式各樣的人們,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來歷,有著自己的獨特故事與本事,我打從心底覺得自己是剛爬上新樓層的新玩家,他們在這座森林嬉戲、狩獵、交流、策劃⋯⋯他們總是能夠定睛看到我所看不到的,想出我想不到的,作為剛來的人,我努力地追尋著他們的腳步。好幾次的狩獵我都無能為力,是那個追趕不上他們腳步的落後者,幾個人幾個腳步,輕巧的像是開了地心引力的玩笑,穿梭、躲避、拉滿弓,咻地一聲穿過獵物的頭顱,倒地悶聲,那一晚我坐在他們身邊看著他們解剖,然後交給擅長廚藝的人料理,他們總能做出讓我驚艷、讚嘆的美食,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混到了這座森林,覺得自己是個無用之人。

    有的時候我會跟幾位談到自己的情緒低落,但他們都會正向地鼓勵、引導,但在我眼裡看來,卻覺得自己真的無用到了極點,就像是在找人安慰,祈求別人的憐惜,佔用了別人的時間,哈,我真個十足可悲的人。渴求別人的憐憫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滿足自己被人安慰的狀態,甚至把自己先行放到低位,成為一個不得不使他人安慰,而非怒斥的,一個被設定好的局面,簡直就是卑劣極點。

    於是在一晚,我爬到樹的鼎點,看著星空給自己下了重重的鎖鏈,要自己好好地分析現況,把不足的地方學習起來,把壞的地方改掉,我不需要堅持,我只需要表現出被人認可的狀態就好,從頭到尾我只是想要被接受、接納、融入而已,人生的課題好像也就是這樣,就像離開自己的村落,那一晚有人說著,觀看這個世界的同時,小心不要被改變了。在這邊她所說的改變,我想可能是指同化吧?但在這座森林,我發現自己不能一個人過活,不能一個人狩獵,必須要有他人的幫忙,不管是陷阱、弓箭、路線、巡邏⋯⋯多件我過往自己一個人活著過來的時候所做的任何一切,在這座森林都行不通、做不來、不被通過,我才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那個不足變成了一種競爭、比較上的失落感,原來我以前的信心在別人眼裡恐怕只是不成熟、不足,我才明白,原來一切是比較來的。

    於是我開始學習與實作,就像是把過往的東西擺著,偶爾掃掃灰塵,但不停的把新東西搬進來到自己的房間,考慮著要放置在哪,我自己也才發現,我自己卻沒思考自己是否需要,於是在這不同之下,我開始思考,什麼事需要的,什麼是目前可以使用,什麼是可以被我放在最之後的,被排序,是因為時間有限,不能跟過往那樣,隨心所欲,當礦工、當紡織、當鍛煉師、當農夫,東摸西望,最後卻沒試到一個自己想要的。但也多虧到了這座森林,我才意識到自己的不足,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需要什麼,更別提我認識遇到的人都相當厲害,我能從他們身上學習的,相當多,這讓我感到心安與慶幸。

    放鬆
    我常被人說要放鬆,但其實因為一些關係,我已經很久沒有真的放鬆了。我很懷念以前吃肌肉鬆弛劑的時候,能夠避免掉那些疼痛感,不需要考慮太多,好像真的放鬆下來了,除此之外我真的沒想到有什麼時刻我是放鬆的,大概只有短暫幾秒,結果又回到了原本緊繃的狀態。也難怪當我真的從職位退下來後,我整個日子變得荒唐而又緩慢,卻沒有像日劇那樣拍出來的精緻度,果然戲劇就是被裝飾過的糖果,真正的內部的苦糖早就被換掉了。

    左思右想,最放鬆的狀態應該就是躺著看漫畫了。

    植物跟盆栽
    當初買的那小盆,只有一根立著的,真的被養起來,長到現在超過數十根了,過往的我總是個綠殺手,長都長不成,養都養不大,現在能夠熬過來,讓我覺得,你呵護它,它就會回饋到你身上,也給了我一點信心,讓我想要去找幾個盆栽來分種,想讓它多點空間長大,也多點朋友。

    我喜歡造型的盆栽,也意識到很多人在做,也有些興趣。

    2022
    還剩下三個月,我看了我當初寫的好幾個目標,好像都沒有達到,有點可憐。(果然我是個無法按表操課的人,更別提意志力了)

    都不知道還該不該再跟自己說「要加油了」。

  • 顱的造詞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9-10 16:5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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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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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顱的造詞 在 政經八百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9-07 22:0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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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經八百政治標記

    〔 #神話中的政治 #從梅杜莎看女性掌權 〕

    ▌美麗的祭司如何成為受詛咒的怪物?

    作為希臘神話中眾所周知的女性角色,梅杜莎(Medusa)的故事向來有許多詮釋,而在其中一個著名的版本裡,情節大致如下:

    身為戈爾貢三姐妹之中唯一的人類,梅杜莎原本是個有著亮麗金髮的美麗少女,許過獨身誓言,並成為女神雅典娜(Athena)的祭司。

    然而,梅杜莎的美貌卻引來海神波賽頓(Poseidon)的注意,並在雅典娜的神殿中遭到波賽頓的侵犯,得知此事的雅典娜對於神殿遭褻瀆感到非常憤怒,因此對梅杜莎降下詛咒,將其變成一個可怕的怪物,一頭秀髮化作一條條蠕動的毒蛇,任何直視梅杜莎的人都會變成石頭,著名的蛇髮女妖就此誕生。

    ▌是詛咒還是守護?

    許多人認為,在這個神話故事中,作為加害者的波賽頓安然無恙,而遭強暴的梅杜莎卻受到雅典娜的懲罰,更成為怪物的代名詞,是為「檢討受害者」思維的體現。

    亦有一派說法認為,雅典娜的作為事實上是一種保護和善意的行為,在知曉無法抵擋波賽頓強大力量的情況下,雅典娜只能透過賦予梅杜莎石化能力和醜陋的外貌,使其得以脫離波賽頓和其他人的注視,也免於近一步的虐待和傷害。

    無論如何,可以肯定的是,譴責的焦點都應該著重於故事中的加害者波賽頓,而非「共犯」雅典娜,遑論受害者梅杜莎。

    ▌蛇髮與石化隱含的意義

    梅杜莎的一頭蛇髮普遍被認爲隱含了奪取陽具權力的意涵,佛洛伊德更在其短文〈梅杜莎的頭〉中將斬首和閹割做連結,認為梅杜莎的可怖就在於其反映了男性的閹割情結。

    由於沒有陰莖是造成恐懼的原因,而蛇髮的作用正是取代女性所缺乏的陰莖,並藉此減少恐懼。

    佛洛伊德更主張性器官的呈現具有驅邪恐嚇的效果,而雅典娜最終將梅杜莎的頭展示在鎧甲上的行為則使其成為不可接近的女性,也是抵禦所有性慾的表現。

    而研究存在主義的美國學者巴恩斯則借鑑沙特的思想,認為被石化反映了個人發現自己成為他人目光中的客體時所引發的恐懼,摧毀注視者的不是梅杜莎本身的可怖,而在於兩者目光交會的事實,石化能力正是捍衛主體性與對抗客體化的展現。

    ▌梅杜莎的笑

    佛洛伊德這樣以男性視角為敘事中心的論述無疑引起許多批判聲浪,致力提倡「陰性書寫」法國學者愛蓮・西蘇就在〈梅杜莎的笑〉一文中批評佛洛伊德對於梅杜莎的詮釋僅僅屬於男性的心理投射。

    而她則試圖顛覆過往大眾對梅杜莎醜惡恐怖的形象,認爲梅杜莎的笑容不僅是在嘲笑佛洛伊德的荒謬論點,更具有破壞「陽具語言中心」(phallogocentric)的力量。

    ▌女性「逾矩」的下場

    為人所知的故事情節多集中在下半段,也就是少年英雄柏修斯(Perseus)最終成功將怪物梅杜莎斬首,並將梅杜莎的首級交給雅典娜,而雅典娜則將仍擁有石化能力的頭顱鑲嵌在自己的盾牌與鎧甲上保護自己。

    這樣的「英雄」故事呈現了,為處理女性不正當掌權的情況,只得利用暴力手段奪回男性支配的地位,在在說明女性若是僭越了無涉權力的私領域,試圖威脅男性掌權,將會遭受到怎樣的下場。

    切利尼(Cellini)創作的雕像就彰顯了這樣的權力意象:柏修斯踩著梅杜莎的屍體並高舉著其被砍下的頭顱,至今仍佇立在佛羅倫斯的領主廣場上。

    ▌梅杜莎成為反對女性掌權的象徵

    也因此,被斬首的梅杜莎如今成為反對女性掌權的象徵,德國總理梅克爾的五官時常被重現在卡拉瓦喬的梅杜莎畫像上,前英國首相梅伊及前巴西總統羅賽芙也都逃不過與梅杜莎連結的嘲弄。

    此題材在希拉蕊身上更是被發揮得淋漓盡致:將切利尼雕像中的柏修斯換作川普,希拉蕊則化身為被斬首的梅杜莎,這樣的圖像被轉印到衣服、杯子及包包等產品上並廣為流傳。

    ▌結語

    透過檢視古典文本,能夠透析許多當代的思維是如何在歷史的洪流中建構並強化,從長久流傳的神話故事即可看出女性被排除在權力以外的現象深深扎根在文化中,父權社會的宰制確實有力量建構社會對於女性掌權的不信任,並將試圖「奪權」的女性視作危險的力量,持續對女性造成消權的影響。

    女性所握有的權力常被限縮在私領域,也因此,女性若是想進入公領域並具有話語權,時常得透過展現陽剛氣質等符合社會想像的設定來增加掌權的正當性。

    然而,這卻是人們對於權力的省思中嚴重的誤區,我們應當思考的是,權力是什麼?權力能夠做什麼?誰有資格擁有權力?應該被重新審視的可能不僅僅是女性與權力的關係,而是權力本身的定義。

  • 顱的造詞 在 Rainie Yang's Official Channel楊丞琳官方專屬頻道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20-11-16 12:00:12

    🎧專輯收聽與收藏▶https://umg.lnk.to/RYLIKEASTAR20

    寬衣解帶之後的音樂幻想 楊丞琳漂流浴室忘情勁舞
    金曲製作StarrChen EDM空靈舞曲 巧妙結合現代舞和電音混音

      楊丞琳〈漂流浴室〉首度和欣賞已久的金曲製作人陳星翰StarrChen合作,製作人陳星翰說一開始收到丞琳寄給他這首新歌DEMO其實蠻開心的,想說終於可以好好製作一首慢歌。但沒想到在和楊丞琳溝通以後發現她原來是個電音咖,在製作過程中丞琳也提供一些她的想法,於是擅長EDM曲風的製作人StarrChen將充滿能量的節奏混入了空靈的吉他架構產生惆悵又帶有能量的聽感,最後再回到純吉他的情境來詮釋歌曲最初要的情境,在編曲上加入了會產生顱內高潮的低音頻率,致幻能量共振,還有靈性的印記最後就成為了一首具有Psytrance DNA的慢歌,同時也是一首以吉他貫穿整首核心的空靈舞曲!關於歌詞〈漂流浴室〉丞琳也聊到這不是她以前選歌會挑選的類型,但既然這一張新專輯是大膽挑戰不同以往的新嘗試,所以才想說放手一玩!

      因為這一首歌曲的節奏起伏比較大,楊丞琳也在音樂轉折之處特別安排了現代舞的表演,雖然只有短短十幾秒的畫面,但丞琳卻很認真和編舞老師Denis討論了編舞,為了這段表演她在練習的時候就因為地板動作讓膝蓋瘀青和腳趾破皮受傷,到拍攝前一天都還是忍痛練舞,再次展現專業和敬業的態度;導演鄺盛為了配合歌曲EDM的氛圍,特別為這支MV設計了電音派對的場景,這對平常沒有去夜店玩的丞琳來說感覺非常新鮮,平常有空會追劇的丞琳和工作人員常用談論戲劇的方式分享心得,導演笑說「你就想像自己是今年艾美獎影后得主HBO影集《高校十八禁》(Euphoria)中的小芸,那種年輕人在夜店GET HIGH的感覺」,丞琳說她是自然HIGH的人,不需要酒精就能演出導演想要的角色狀態,當導演在現場放了一段電音舞曲讓舞者和臨演們用力挑起來,丞琳也跟著眾人一起盡情擺動熱舞,才跳完一首歌她就是忍不住大喊「好累喔!怎麼比我去健身房跳床還累!」完全無法體會能在夜店通宵熱舞的動力何在?她也在這支MV中一人分飾二角,配合歌詞的氣氛一個是現實中初次來到夜店的她,另一個是幻想中解放自我後的她,透過這個〈漂流浴室〉釋放被壓抑在內心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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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丞琳 出道20週年獻禮專輯《LIKE A STAR》
    十大金曲獎星級音樂人聯手 年度歌壇最閃耀的製作陣容
    ØZI/剃刀蔣RAZOR/米奇林MCKY/李榮浩/陳君豪
    陳星翰/小安/許哲珮/KARENCICI/嚴云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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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KE A STAR》簽唱會 ✨
    11/22(日) 13:00 台北西門町屈臣氏前廣場
    11/29(日) 14:00 高雄夢時代(夢想廣場) 、18:30台中廣三SOGO

    #楊丞琳 #LIKEASTAR #漂流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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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流浴室 INDULGING〉
    詞曲:陳信延& Janice Yan & M.A.T.H & Victor劉偉德

    任水花 無私 包覆我 從耳朵 腳跟去滲透
    這時候 我只是我 寬衣解帶之後
    看不清 霧中 這臉孔 深呼吸 心跳 太赤裸 蓮蓬頭 代我淚流 浴缸化成了方舟

    ah 我漂流在一點七米的海 ah 天還沒亮我不要回來

    唸一串 浪編織的詩句
    追一隻 神秘鯨魚 沉浸 蔚藍幽靜 無人仙境
    讓我慢慢 閉上眼睛 自由式地享受孤寂 游過 奇想漩渦 直到黎明

    浴簾外 有誰 呼喚我 可惜我 還不想回頭
    珊瑚花 還沒看透 海馬在 深淵等我

    ah 我漂流在一點七米的海 ah 天還沒亮我不要回來

    唸一串 浪編織的詩句
    追一隻 神秘鯨魚 沉浸 蔚藍幽靜 無人仙境
    讓我慢慢 閉上眼睛 自由式地享受孤寂 游過 奇想漩渦 直到黎明
    -
    製作&經紀公司Production & Artist Management:
    樹與天空娛樂有限公司Tree & Skyline Entertainment Co., Ltd.
    監製Chief Executive Producer :楊丞琳 Rainie Yang
    經紀人Artist Management:林麗娟Dana Lin
    執行經紀Assistant Artist Manager:楊于慧Charlotte Yang / 詹佳玲Erin Chan

    創意&企劃統籌Creative & Marketing Director:周啟民Jimi Chou
    化妝Make Up:陳佳惠 Carlin Chen (妝顏造型工作室)
    化妝助理Makeup Assistant:梁安妘An Yun Liang
    髮型Hair Stylist:劉珈妘Sydni Liu (Zoom Hairstying)
    髮型助理Hair Stylist Assistants:方雅雯Nora Fang (Zoom Hairstyling)
    造型服裝Stylist:陳錦嬅Kate Chen
    造型服裝助理Styling assistant :蘇育弘Justin Su / 黃子櫻Tzeying Ng
    編舞Choreography : 林真羽 Denis Lin
    花絮平面攝影 BTS Photographer:黃義文 Evan Huang
    花絮動態攝影 BTS Videographer:梅澤 Jimmy Mei

    影像製作 Production:東頤製作有限公司TUNG YI Film Production
    導演 Director:鄺盛 KUANG SHENG
    攝影師Director of Photography:金鑫 JIN SHIN
    跟焦師Focus Puller:劉于豪 LIU YU HAO
    燈光師Gaffer:馬銘財 MA MING TSAI
    燈光助理Gaffer Team:高煜盛KAO YU SHENG / 郭耿華 KUO KENG HUA / 田峻榮 TIEN CHUN JUNG
    製片Line Producer:黃緯豪 HUANG WEI HAO
    執行製片Executive Producer:陳登哲 CHEN TEN GCHE / 張仟又 CHANG CHIEN YU
    片廠EQUIPMENT:利達數位影音科技股份有限公司Leader Asia Pacific Creativity Center

  • 顱的造詞 在 PRODUCED IN LAB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20-08-24 21:30:11

    PRODUCED IN LAB Presents
    Subscribe/訂閱 → http://bit.ly/PILYTSUB


    當魔鬼在腦內吹響了口哨,滲透的耳語企圖造成顱內高潮。與其跟他對抗或是假裝他不在,LOUI DA 6 跟他 bro 了起來。

    LOUI DA 6:「對付魔鬼的方式,就是認清世間沒有魔鬼只有你自己。」《Boutfuture》這首 #六眼仔反將魔鬼ㄧ軍,大快人心?

    LOUI DA 6 板橋街頭囝仔,也可以叫他六眼仔,跟 PONY5IBE 一樣來自 Paradisk Studio,這張混音帶也正是 Pony、Teezy 跟六眼仔在錄音室一起玩出來的作品。Some true shit, some raw shit, some fuckup shit 總共 7 首歌勾勒出《HARPYJA》Mixtape。


    ???《HARPYJA Mixtape》OUT NOW!!!!???
    ♫ 定時轟炸整個 8 月 → http://pil.piee.pw/HARPYJA

    【Boutfuture】

    Composer/Lyricist 曲/詞_ Loui da 6
    Producer/Director_ Brute Sea


    I walking 2 trap house to get mdfk molly (get molly
    I smoking dope a lot and I can’t stop it (can’t stop it
    I tried to be cool in da world like she told me (she told me
    有什麼意義嗎? let’s take a molly (like magic

    被你嚇到都發抖 I can’t handle by maself
    我不斷點頭 點頭討求救 或是殺了我吧 ohh (yeah
    找個工作 像走迷宮 又一次 I see da wall
    真不意外 又遇到你 拜託請你殺了我
    天生無法工作嗎怎麼你在玩弄我 ayyy
    Money u take it love u take it it’s bout time 2 roll (yes
    Oh stop it not again u fucked up not again please don’t do dat again I mean it
    我害你變成誰 放棄 respect 忘記 pain
    So now u know ma name loui6kool
    We are living in the same ya need move on
    你才不忙 just do it pussy
    Just do it pussy
    Do it pussy
    別讓魔鬼入侵
    別讓魔鬼

    I walking 2 trap house to get mdfk molly (get molly
    I smoking dope a lot and I can’t stop it (can’t stop it
    I tried to be cool in da world like she told me (she told me
    有什麼意義嗎?let’s take a molly (like magic

    我幫你把你的家變成了舒服的 nice spot
    I told u don’t need a job u need a camera
    快去壯大你的 mob yella fly like a harpyja
    我現在才搞清楚 那個時空的你 可能就法大 na mean?
    你努力了得到了失去一切都是白費 na mean
    這世界 all fake na mean
    Cut da bullshit na mean
    得到了成就有什麼了不起死了後在不在
    有幾個 sweet night in


    ▶ LOUI DA 6 https://instagram.com/loui6tem
    ▶ PRODUCED IN LAB https://instagram.com/producedinlab/
    ▶ PRODUCED IN LAB https://facebook.com/producedinlab/

    #FLYLIKEAHARPYJA #PRODUCEDINLAB #LOUIDA6

    Label_ Paradisk Studio/MINDFXXK Inc.
    Production_ LAB Inc.

    Executive Producer_ HiiiMoney
    Producer/Director_ Brute Sea
    Line Producer_ Chu Po Chen
    Assistant Producer_ Chang Wen Yin
    Post Production_ LINCHIAHSIN

    Composer/Lyricist_ Loui da 6
    Producer_ Pony5ibe, Teezy
    Arranger_ Penacho
    Recording Engineer_ Teezy
    Mixing Engineer_ Pony5ibe
    Master Studio_MINDFXXK lnc.


    https://producedinlab.com/
    ©℗ 2020 MFINC.

  • 顱的造詞 在 啟點文化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2018-11-15 19: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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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為本段內容文稿:

    最近我讀到一本很有趣的書,這一本書的書名,叫做《注意力商人》。

    這一本書呢,它蒐羅了最近這兩百年來,人類不管從報紙、海報、廣播、電視、網路,這些媒體的崛起,怎樣影響我們的生活。而這其中的一些商業模式,到底我們以為,我們在運用的工具。

    比如說,像現在臉書、社群媒體。我們以為我們是使用者,但殊不知從臉書、從這些平台的經營者的角度,其實我們所有的行為,我們在上面所有的活動,我們都變成了這些平台的「商品」。

    那當然了,爬梳了這200年,所以呢,這裡面有很多關於歷史發生的事。我裡面就讀到一段,特別引起我的興趣,在這邊我想跟你分享。

    《注意力商人》裡面提到,在美國的報紙,在19世紀,約莫是1830-40年代,那個時候的一些情況。那個時候有一份報紙,叫做《紐約先鋒報》。這個報紙有一個特色,他們從創刊就很擅長報道那些暴力、死亡的案件。

    比如說呢,他們在創刊的頭兩個禮拜,他們就總共報導了三起自殺案、三起凶殺案、一場奪走5個人性命的火災,還有一場用槍不慎,而射穿自己頭顱的意外事件。

    還有,在法國一起斷頭台死刑的執行的過程;在美國費城的暴動。50年前,英國少校約翰.安德烈,被處判絞刑的故事。

    這一份報紙,創下了犯罪現場報道的先例。他們的第一篇報導,是用煽動的口吻,描述有一個很有名的交際名花,叫做海倫.朱依特,她的謀殺案。

    這裡面的兇器是一把斧頭,而屍體遺留在燒焦的床上,而這個報紙創辦人,叫貝內特。他獲准進入案發現場,親眼看到一絲不掛的屍體。以下呢,是他在報紙裡面的筆觸,裡面這麼說喔。

    他說,這是我所看過最令人驚訝的情景。天哪,我大叫~好像雕像,屍體看起來像是又白、又完整、又光滑的完美大理石,身材曲線完美、雙腿修長、臉蛋漂亮、手臂勻稱,還有美麗的胸部…。

    所有的部位,更勝梅迪奇的維納斯。有好一陣子,我已經失神讚嘆這超凡的景象。後來我看到她右邊的太陽穴,血淋淋的傷口,才回過神來,想到她可怕的遭遇。

    所以,你可以想像一下喔,在那個沒有彩色照片的年代,而這位貝內特的《紐約先鋒報》,他採用這樣的筆觸,造成了當時,一時之間洛陽紙貴,得到非常、非常大的注意。

    他不僅擅長於這種羶腥色的報導,他還很喜歡去攻擊他的競爭對手,那個時候報業的老大是《紐約太陽報》。他就譴責《紐約太陽報》的編輯,是社會的垃圾,他批評這家報紙太下流、太不道德了,任何正派人士都不想碰,也不會有任何家庭願意買來看。

    所以,簡單來說,他所有的行徑就跟那些政客,想要博取知名度、曝光度的藝人是一樣的。他們都很清楚,知道「說廢話」是引起注意力的最有效方法。

    所以,時至今日,你會發現在網上很多人噴垃圾話、說幹話,或者是炫富,大概都是一樣的邏輯。

    這位貝內特呢,在《紐約先鋒報》上面宣稱,他的這份報紙,可以超越任何人的想像。因為他讓《紐約先鋒報》成為偉大的社會公器,是文明的最基本要素,是天生的人才、天生的天才、天生的意見領袖,每天可以發聲的管道。

    我不知道,當你聽到「天生的人才、天生的天才、天生的意見領袖」,會讓你想到誰喔?如果在美國的話,就會讓我聯想到,某位很特別的政治人物,你自己回答,他是誰喔…。

    在當年呢,貝內特的報導,他融合了凶殺案和很誇張的暴力描述,這吸引了很多人,都願意花錢來買報紙來看。所以,不到一年的時間,《紐約先鋒報》號稱每天的發行量高達7000份,幾乎和《紐約太陽報》當時的老大,是不分上下的。

    也因為《紐約先鋒報》採取這樣的策略,得到了成功。所以,在當年的報業,他們的競爭焦點,就在於他們要用哪一種報導風格,可以得到紐約市民,最多的「注意力」。

    如果回到人性的觀點來看,我們的注意力,幾乎是無法避免的會被那些更花俏、更聳動、更瘋狂內容所吸引。這些部分,就是認知科學家,所談到的叫「自動注意力」。

    「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可是也因為這樣的惡性競爭,在利之所趨的狀況底下,它是不是更引發了這些從業人員,更卑鄙的本能?

    所以,在這裡就必須要問一個「根本性」的問題,叫做這些「媒體人」、這些「商人」,為了收割注意力,他們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如果我們可以從「注意力」的獲取的歷史當中,取得一些啓發,那麼顯然「限制」只不過是個理論;即便真的有所限制,也很少是自發性的。

    好的,《注意力商人》這本書的內容,就先跟你分享到這裡。然而在此刻,不知道你心裡,會有什麼樣的想法跟化學變化?

    當我們期待,要去接收那個更炫目、更刺激、更辛辣的內容的同時,我們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所有人的縱容;讓不管在過去、還是在現代,我們的新聞業卻變成了「製造業」。

    他們必須要去製造更多、更吸引你、更辛辣的內容。所以,你一定聽過一個笑話,現在在報紙上唯一可信的,叫做它上面印的「日期」。

    然而談到這裡,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能力,可以為這個現象,提出任何的建議或評論。但是,透過讀了這本書,我卻可以「有意識」的提醒我自己,凡是那些表象越絢爛的事物,我都需要更用心的問自己,它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否則,一昧的追求刺激,或者是創造刺激性的事物給別人,他都幾乎注定了惡性循環的結果。希望今天的分享,能夠帶給你一些啓發與幫助,我是凱宇。

    如果你喜歡我製作的內容,請在影片裡按個喜歡,並且訂閱我們的頻道。別忘了,音樂旁邊有一個小鈴鐺,按下去,這樣子你就不會錯過,我們所製作的內容。

    然而,如果你對於啟點文化的商品,或課程有興趣的話,我們近期的課程,是在1月26號,開課的『幸福工作坊』。

    這門課由嘉玲老師擔綱,透過嘉玲老師的引導,她會幫助你建立起,如何經營好一份親密關係的必要能力。

    不管你現在是已婚,還是未婚、有沒有伴侶?我相信這樣的一個學習,都會帶給你的幸福人生,一個很大的前進跟幫助。所以,我很期待在1月26號的教室裡,能夠見到你,謝謝你的收聽,我們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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