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頹然意思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頹然意思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頹然意思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頹然意思產品中有2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3萬的網紅無待堂,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

頹然意思 在 一撇中文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5-10 15:09:11

銀髮族默默地發起遊行,有九千人出席是次活動。青少年走出來,是想要看到未來。他們走出來,不是想要看到未來,而是在實踐當下,默默地表達訴求。「老當益壯,寧知白首之心。」 年紀雖老,但志氣旺盛,勢必在白頭之際也不會頹然過世。 —— 老了,是否代表抱以道家之「無爲」安養天命,頤養天年呢?非然,在台灣環島的時...

頹然意思 在 許多事物的謎底都是普通的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5-01 20:25:47

2019/05/11 ⠀ ▌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 001:《我們的青春,在台灣》 ⠀ (本文為下篇,建議回首頁搭配上篇服用) (文中略提及另一部學運紀錄片《街頭》) ⠀ 學會傾聽和愛上紀錄片,都是後來的事了。政治狂熱到冷漠只需要幾個月。箇中原因有部份來自成長背景,另外則是我的個性使然。容易接受不同聲音...

頹然意思 在 Felisa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5-09 14:21:02

- (上) 她愛上一個男人,無可自拔的。 她常想,若是沒有遇見他,現在的自己會是怎麼樣的。 大概......不會如此痛苦吧。 可不經意想起他時,她的嘴角仍不自覺的掛著微笑。 - 「欸,你說,等我們結婚之後,要去哪裡度蜜月?」 - 「結婚?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他迴避她的眼睛,不敢看她。 他們...

  • 頹然意思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9-10 16:50:17
    有 38 人按讚

    【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訂閱 patreon https://www.patreon.com/lewisdada
    新書:https://tinyurl.com/eyd9258v

  • 頹然意思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7-28 05:23:49
    有 27 人按讚

    「做一個有骨氣的女人!」

    麥肯齊·斯科特離婚當天,發表了一份聲明。

    「感謝完成了和貝佐斯的離婚程序。感謝這些年彼此的支援,所有善意關心的人。希望未來我們能繼續以孩子父母的關係相處……對自己的未來計劃感到興奮,感恩過去,憧憬未來。」

    讓我覺得這個奇女子不僅有智慧、超然,又能灑脫轉身離開。

    而下文中的作者(羅浩楓)為麥肯齊的言行,落下最後註解的一段話,也非常值得再次分享。

    「我愛你,便可低到塵埃裡,
    心中歡喜,塵埃中也可百花綻放。
    但你不配,所以我自塵埃中站起,
    如果愛沒了,轉身一定要漂亮。」

    🌹 ******🌹 ******🌹
    以下貼文來自網路
    原文連結🔗http://www.cpfcnews.tw/index.php/opinion/51728-subject

    世界女首富(MacKenzie Scott)
    再婚,嫁給兒子的高中老師~刷爆了世界頭條。

    ~編輯:羅浩楓

    這個女人51歲,貌不出眾,
    離異後,獨自帶著4個孩子。
    3月6日,她再婚了,嫁給了兒子的化學老師。
    沒有婚禮,沒有請柬,
    但這則訊息,還是迅速竄上了頭條,
    因為她叫麥肯齊,是世界女首富。
    她還有個身份:
    前世界首富亞馬遜掌門人貝索斯的前妻。

    🔮01

    1970年4月7日的舊金山,暴雨。
    一位知名理財規劃師的小女兒呱呱墜地。
    父親看著女嬰琥珀色的眼睛,若獲至寶,
    給她起名“Mackenzie”(麥肯齊),意為“孩童中的智慧領袖”。
    家境優渥,父母精心呵護,
    女孩亦不負眾望,天資聰穎,
    6歲,她寫出了一本142頁的書《書蟲》。
    18歲,她考上了世界頂級名校普林斯頓,
    師從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託尼·莫林森,
    她擔任過莫里森小說《爵士》的研究助理,
    被大師稱為“創意寫作最有天賦的學生。”
    雖然文靜內向,但她的才華和天賦,有目共睹。
    她像一朵精心呵護的蘭花,含苞待放,
    大家期待,這個天才少女將是下一顆文壇新星,
    然而,她遇到了貝索斯。

    🔮02

    當少女麥肯齊牽著狗在海邊別墅寫作時,
    貝索斯正在德州喂牛、修風車。
    他比麥肯齊大6歲,生於1964年。
    後來,人們知道了世界首富貝索斯,
    卻不知他本名叫約根森。
    他的生父,是村口修自行車的泰德。
    母親16歲時偷嚐禁果,並懷了孕,
    驚慌失措的兩人偷了家裡的錢,
    一路逃到了墨西哥。
    在墨西哥,貝索斯出生了。
    然而,生父泰德遊手好閒,惡習難改,
    加上經濟貧困,
    本就青澀的感情在爭吵中消磨殆盡。
    在貝索斯不到2歲時,兩人分了手。
    21歲那年,母親帶著年幼的他,
    改嫁給了15歲時以難民身份移民美國的古巴男人米格爾·貝索斯。
    從那天起,約根森改名為貝索斯。
    其後母親又生了兩個孩子,
    一家人輾轉又回到了德州,母親的故鄉。
    雖然曾是難民,但繼父是個大學生,
    其後成為了埃克森公司的一名工程師,
    10歲那年,貝索斯得知了生父的身份,
    從那時起,家中似乎沒有了他的位置,
    於是,他幾乎都“長駐”在外祖父的農場,
    鋪設管道、飼養奶牛,樣樣精通。
    幸好,外祖父疼他,他也聰明勤勉,
    憑著優秀的學習成績和全額獎學金,
    他也進入了普林斯頓大學。
    頂級名校,同學非富即貴,
    他深知唯一可仰仗的只有自己。
    他放棄了熱愛的物理,轉學有“錢途”的計算機。
    此後便是拼命三郎,挑燈夜戰。
    1986年大學畢業,他在華爾街找到了一份差事,
    此後憑著勤奮和專業,逐漸站穩了腳跟。
    其後,他又發現做金融比計算機更賺錢,
    於是,又兜兜轉轉了幾家公司,
    跳槽到了對衝基金D. E. Shaw & Co。
    在這裡,他遇到了剛大學畢業的麥肯齊。

    🔮03

    他是面試官,她來面試,
    少女的青春、才華和聰慧,一下吸引了他。
    面試結束後,他開啟了瘋狂追求。
    他的一見鍾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剛畢業,心如白紙,
    卻奈何這男人野心勃勃,聰明絕頂,
    於是,她很快就淪陷了。
    1992年,兩人相識僅6個月,就結了婚。
    雖然父母認為貝索斯“外向招搖”,打了問號,
    但麥肯齊不在乎。
    她說:
    “我喜歡他的才華和夢想,我願做他的翅膀。”
    婚後,貝索斯就成了她的信仰。
    貝索斯說:
    “我想創業,我要建立一個電子商務平臺,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亞馬遜。”
    麥肯齊聞言馬上辭了工作,全力支援。
    當時,誰都不知道電商是個啥玩意,
    更不知道網上還能賣書。
    但麥肯齊信,因為這是貝索斯想出來的。
    1994年,貝索斯提出要搬到西雅圖,
    麥肯齊欣然同意,
    於是,她開著車,他坐在副駕駛,
    帶著不多的家當,一路奔赴西雅圖。
    靠著麥肯齊父母的支援,
    兩人在西雅圖開了一家名為“亞馬遜”的小書店。
    麥肯齊大著肚子,又當會計,又當司機。
    然而,命運並未因她的執著,網開一面。
    雖然網上書店上線30天,周銷售額2萬美元,
    但是淨收入一直都是0,
    畢竟圖書的毛利率很低,再加上人工和運輸成本,
    亞馬遜的前期,根本就是在燒錢。
    轉眼5年,他們花光積蓄,借遍親友,仍沒成功。
    1999年,他們租住在一間只有一居室的房子裡,
    麥肯齊邊做財務,邊搬書,還要照顧孩子,
    曾經的寫作之夢,變得遙不可及。
    就這樣,亞馬遜創下連虧20年的紀錄,
    父母投資的30萬美元養老金都燒光了,
    貝索斯在頑強畫餅後,也有些心灰意冷,
    但麥肯齊卻看著他的眼睛說:
    “別放棄,你一定會成功的!”
    青春不再,皺紋滿臉,
    但她就是一根筋,不管別人怎麼說,
    嫁給他,就是毫無怨言地全力託舉。
    貝索斯曾經多次公開說:
    “麥肯齊是把我從第三世界監獄中救出來的女人。”

    終於,她守得雲開見月明。
    此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短短几年,亞馬遜在成為獨角獸的道上狂奔。
    眼看公司運營步入正軌,蓬勃發展。
    她站在他身後,看著他意氣風發,笑得燦爛,
    她想:該是迴歸家庭的時候了。
    此時,她已經是4個孩子的母親。
    她陪他一路登上頂點,
    卻在巔峰時悄然身退。
    因為,金錢、權力非她所願,
    她想要的無非一尺書桌,填些筆墨,家中有他。

    🔮04

    麥肯齊主動脫離了公司日常管理,
    轉而回歸家庭,照顧孩子、寫書,
    為貝索斯當起了賢內助。
    事業有成,但貝索斯依然對她很好。
    結婚的20多年裡,他被外界稱為“寵妻狂魔”,
    身家千億的他,自稱“每天下班回家趕著刷碗” 。
    外界不只一次拍到他們幸福的畫面。
    他形容她:“美麗、仁慈、性感、富有才華……”
    不管何時何地,只要她在身邊,
    他的眼睛中總是閃爍著小紅心。
    結婚25年,她慶幸自己“得償所願,終遇良人”。

    2019年,亞馬遜股價一路狂飆,
    僅僅1天,貝索斯的資產就增長了百億。
    那曾隨母親流浪輾轉的男孩,
    成為了全球首富。
    2019年,貝索斯以2123億美元身家成為了世界首富,創下了歷史最高財富值。

    那天,一向低調的她,
    破天荒地穿起一襲紅衣為他慶祝。
    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同樣穿著紅衣的女人,眼中閃過冷冷的光。
    她叫勞倫 · 桑切斯,是電視女主播。
    女人的直覺讓她感覺不對,
    但多年的相濡以沫,讓她很快收斂了心神。

    然而,不久後,
    她還是看到了這樣的照片。
    在狗仔隊的偷拍中,
    她看著他們十指緊扣,遊輪親熱,
    一起看球,甚至共吃一個冰激凌。
    生平第一次,她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有媒體曝出了“地表最強首富”發給情人的簡訊:
    "I love you, alive girl. "
    " 我愛你,你這個有活力的女孩。"
    "I love you. I am in love with you."
    " 我愛你。我現在正與你熱戀。"
    "You make me better.You're meant for me."
    " 你讓我成為更好的人。你是我的命中註定。"
    還有一些太露骨的,甜瓜就不放了。

    她愣愣地怔向窗外,
    明明春光明媚,可她的世界已大雪紛飛。
    那天,他又晚歸,
    她一直等著他,兩人談了一夜,
    最後,他哭了,她走了。

    🔮05

    世界第一富豪,前女主播插足,
    25年伉儷分飛,寵妻狂魔覆滅……
    隨便哪條都夠勁爆。
    全世界都搬沙發等著看戲。
    然而,她的殺伐果決讓所有人失望。

    第二天,她就提出了離婚,
    此後不過2個月,這樁人類史上最貴天價離婚案(標的額高達1440億美元),以光速塵埃落定。

    她在自己49歲生日之際,宣佈:
    “已和貝佐斯達成了離婚協議。”
    亞馬遜是二人白手起家一同打下的江山,
    沒有簽署婚前協議,婚內財產本該平分,
    加上貝索斯婚內出軌被坐實,
    理論上,她可以至少分到700多億美元。
    然而,她僅要了1/4的股票,價值358億,
    其他的全數留給了前夫。

    然後,她又主動放棄了《華盛頓郵報》和太空探索公司Blue Origin的全部股權,價值超40億美元。
    坐在桌子對面,她對他說:
    “這些全給你,我只要1/4,我應得的。”
    然後,她摘下婚戒,扔給他。
    “這個也給你,感謝夫妻一場,
    感謝你,讓我曾愛過。”

    貝索斯愕然,原本請好的律師團歇菜了。
    亞馬遜股票幾乎未受影響(跌落僅0.1%),
    他元氣未傷,依然牢牢把控著1075億美元股權,
    他還是世界首富,只是身邊不再有她。
    她沒再看一眼,起身出了門。

    呼風喚雨的貝索斯,頃刻間頹然落淚,
    隨後他追出了門,
    空街上,她好像聽見了他的呼喊,卻沒回頭。

    當天,她發了一份聲明:
    “感謝完成了和貝佐斯的離婚程式,
    感謝這些年彼此的支援,所有善意關心的人,
    希望未來我們能繼續以孩子父母的關係相處……
    對自己的未來計劃感到興奮,
    感恩過去,憧憬未來。”

    不博眼球,不鬧狗血,寥寥數語,乾脆灑脫。

    我愛你,便可低到塵埃裡,
    心中歡喜,塵埃中也可百花綻放。
    但你不配,所以我自塵埃中站起,
    如果愛沒了,轉身一定要漂亮。

    🔮06

    離婚後,麥肯齊去掉了夫姓貝索斯,
    將從祖父輩沿用的中間名斯科特,作為姓氏。
    然後,她成為了“散財天女”。
    離婚協議剛敲定時,麥肯齊就加入了“捐贈誓言”,
    這個於2010年創立,
    原則:承諾捐出一半以上財富用於公益慈善。
    麥肯齊一共捐了多少錢?
    去年7月起,短短几個月內,
    麥肯齊就向公共衛生、氣候變化等116個組織,
    捐款了超17億美元。
    疫情來了,短短5個月,
    她又向食品銀行和緊急救濟基金等慈善組織捐款超41億美元。

    每次,她只要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必然是因為“慈善捐款”。
    僅2020一年,麥肯齊就已捐出了近60億美元。
    過去的幾個月,
    她平均每月捐款超10億美元,捐錢速度世界第一。

    現在提到麥肯齊這個名字,
    人們都會說:“了不起的麥肯齊!”
    還有人管她叫“聖誕老人”。
    更有意思的是,儘管拼命捐錢,
    但她在福布斯排名不降反升。

    今日最新資料顯示:
    因為股價飈升,麥肯齊現有資產超570億美元,
    位列福布斯億萬富豪榜第13位。
    排在第一的,是她的前夫貝索斯,
    總身家達到1790億美元。
    雖然富可敵國,但他的格局卻人所不齒。
    他的摳門,是富豪圈裡出了名的,
    世界富豪榜前5名中,
    他是唯一沒有加入“捐贈誓言”作出捐款承諾的人。

    2020年6月,亞馬遜員工因不滿15美元時薪罷工,
    人們甚至在貝索斯的豪宅前,擺了一座斷頭臺。
    最終仍然沒有結果,
    罷工組織者還被以“違反社交距離”為由開除。
    離婚見人品,水落終石出。
    離婚2年,麥肯齊又寫了2本書。
    眼下,除了“慈善家”和“世界女首富”外,
    她重拾了兒時的夢想,成為了一名小說家。
    她的小說還獲得了美國圖書獎。

    剛剛過去的週末,
    她悄悄將自己的個人簡介修改了:
    “麥肯齊·斯科特,
    兩本小說的作者,美國圖書獎得主。
    她和四個孩子、丈夫丹一同住在西雅圖。”

    沒有婚禮,沒有新聞釋出,
    她低調宣佈了又一次婚姻。
    當世人得知,想看看女首富的丈夫時,
    恐怕不少人又失望了。
    她丈夫名叫丹,
    是西雅圖一所私立中學的化學老師。
    這個貌不驚人的男人,叫丹·朱伊特,
    是美國湖濱中學的一名化學老師。
    這是一所百年名校,比爾·蓋茨和保羅·艾倫都曾就讀於此,麥肯齊的兒子也在這裡讀書。

    中學老師娶了女首富。
    很多人又在懷疑這男人,是為了圖財。
    然而,丹老師卻發了一封公開信:
    “我大半輩子都是一名教師,
    以後也會一直繼續當老師。
    現在,因為一個幸福的巧合,
    我和我所認識的最慷慨、善良的人喜結良緣,
    在此,我和她一起承諾,
    將所有財富,全部捐出去,傳遞給他人。”

    未來如何,我們不得而知,
    只是知道現在的麥肯齊越來越美了。
    這世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
    就是看透生活的本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而今她51歲,年過半百,
    但微風吹過,她的笑容,
    一如當年那個在海邊寫作的小女孩。

    相關新聞報導:
    「貝佐斯前妻「下嫁」中學老師:離開世界首富後,她活成了自己喜歡的樣子」🔗 https://kkne.ws/zp1de5

  • 頹然意思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7-22 02:46:27
    有 10 人按讚

    一個人帶著煩惱投入寺中。
    「大師,我煩惱極了!」

    禪師半閉著眼道:「願聞其詳。」

    那人頹然:「世間苦痛太多,事業不順、家庭不睦、妻子不忠、兒女不孝、身體不健、所願不成,直是聊無生趣,如之奈何?!」

    禪師默默聽完,沉吟不語,半晌之後慈目精爍,起身入內室拿出一段鐵條。

    「試著折彎它。」

    那人接了過去,,使盡全身力氣用力攀折,直到額角出汗、頸項浮筋、渾身酸軟、氣喘吁吁,最後停下了動作,卻只折彎些許。

    他抬頭看著禪師,對方卻只是笑吟吟的望著自己;望著慈目一雙,不過數秒,腦中已電光石火的閃過無數念頭。

    「大師!我懂得你的意思了!您是想藉著這根鐵條,點化我參透禪機,以了卻煩惱!」

    接著他倏地靈臺清明了起來,他舉起早已微彎的鐵條朗聲說道:「我懂了!我懂了!大師是想告訴我“世間煩惱太多,要想執拗的與百般磨難對抗,只是徒費力氣,事倍功半且吃力不討好”?!」

    大師微微點頭,卻沒有直接揭破禪機,只是微笑嘉許的說:「接著拗!你再拗啊!我看你多會拗!」

你可能也想看看

搜尋相關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