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和野蠻的距離
文明和野蠻的距離,有多遠?是從浮游生物變而為人,大約六百萬年。這是時間上的距離,而走到了現今,也只能是一條橋的距離,那是中大二橋的長度,奮鬥了兩天兩夜,雙方隔著一條橋,也是分割了文明和野蠻。
文明是甚麼?野蠻是甚麼?前者是文化,後者是暴力。前者是人性,後者是獸性。前者是理智,後...
文明和野蠻的距離
文明和野蠻的距離,有多遠?是從浮游生物變而為人,大約六百萬年。這是時間上的距離,而走到了現今,也只能是一條橋的距離,那是中大二橋的長度,奮鬥了兩天兩夜,雙方隔著一條橋,也是分割了文明和野蠻。
文明是甚麼?野蠻是甚麼?前者是文化,後者是暴力。前者是人性,後者是獸性。前者是理智,後者是暴烈。其實我們都懂得咀嚼這些文字,與之前不同,那鍵盤沒有鏗然作響,許多人都會自動自覺地選擇站在橋的另一邊,促使我們走出以磚頭為毛筆,鐵架為硯台,配以紅火,以精神書寫對於中大生的支持。
紅軍素有二千五萬里的長征,先不論真假,說出來「那個人」心裡秉持的信念是「真」的。而我也目睹了一大群人,從沙田開始走,不是千山萬水,但懶於運動的香港人,跨越了心裡那座山——覺醒了。我們原本不知道,路應該如何走。魯迅說:「路是人走出來的」聽起來甚是虛妄,路不是人走出來,難不倒是天雷劈的。路與人的關係一如雞蛋先還是母雞先,一樣難解決,也就不用解決。興許,他想要我們總保持一份的希望,於是星空的月在看,夜風習習,我們出發了。
寫文至此,大抵也要批判一下警察(興許是恐怖分子,不是觀點與角度,而是權力上定義),大家都看過,日本侵華不攻北大清華,光州事變韓國不打世新大學。那何以警察會浪擲一千枚催淚彈?如斯瘋狂,竟然堪比大學生浪擲年華?我不清楚,興許我會罵幾句:「娘老子的,都是娘胎出來,竟然生就一個大狼狗。」可是被截查時,親眼看見他們醜惡的面容,渾口是帶著「公權力」的話語,問了我二十多個問題。問著的一剎那,我竟然抽離了。要不是我口才了得,懂得虛委以蛇,又怎麼可以逃過四十八小時的臭格呢?(後來友人說,那與我口才無關,只是警察的煞星立場新聞的昇哥在而已。)實在不得知。
我只想說,要是天下的形容詞本來用來刻畫惡人,比如窮凶極惡,比如無惡不作,比如罪惡滔天,比如惡貫滿盈,比如作惡多端,比如喪盡天良等等,這些詞都是用來形容蠻子。那麼不是人呢?那些路西法效應下的惡魔,所有形容詞都失卻了本該形容的作用。
文明和野蠻的距離,其實也是一層紗而已。可是中大生奮戰,守護的不是自己校園,那形而下的事物傾倒了,重建不過是一兩年的事。物質的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的死亡。他們守護的是一條橋,一棟建築物,一個家,一個床位,還有一些不朽的回憶和情。許多的學子四年長待校園,在宿舍床裡流連的時間幾乎是青春泰半的日子。如何割捨?如何離去?如何放下?你教一個遊子放下家鄉的故土,任其消融在蒼茫的催淚煙中。他,又怎麼捨得下?
張飛長板橋一聲吼,斥得曹仁、夏侯惇、許褚都不敢上前。時代的發展,科技往往代表了另外一種強權。我們無法回歸到三國演義的時代,拿著青龍偃月刀,可以衝進敵軍之中痛快淋漓殺一場。要是張飛在世,他呵斥的聲音,未必比得上催淚彈上膛發射那一聲。而且,他紅光滿面,突出來的頭必定被橡膠子彈一槍爆眼。
可是,在橋前,在軍隊前,在強權前,我們都有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氣。而這正是中大學生以身示範給我們看的。
圖出自
@twreporter
攝自陳朗熹
青龍偃月刀長度 在 轉角國際 udn Global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荊州超大型關公🇨🇳
「如今是荊州大意失關公,魔幻奇觀為何不能留?」中國湖北省荊州一座號稱全世界最大的關公青銅像,自去年2020被中國官方發現是違建之後,在今年9月初正式動工拆除。這尊高達58公尺的超大型關公像,原先是荊州市作為發展觀光的重點工程,藉由三國名將——關羽——威震華夏的荊州典故來促進旅遊。未料工程背後黑幕重重,官商勾結、包庇濫建的疑雲難以自圓其說,超過3億人民幣的建設與拆除費用更讓輿論譁然。如今正好拆除頭部「斬首」的關公像,是不是中國又一個魔幻建設的爛尾事件?
這尊荊州關公青銅像,位於湖北省荊州旅遊景區「關公義園」,從2014年2月開工建設,於2016年6月正式對外營業。荊州是中國知名的歷史文化古都,關公義園本為湖北省和荊州市共同打造、重點投資的大型工程,作為荆州古城歷史文化旅遊區的擴大方案,最終目的是藉此大大提升荊州文化觀光產業。
為了推動觀光,當地政府想到的招數,就是以大眾再熟悉不過的三國名將關羽為號召,而荊州之於關羽的戎馬人生,既是關公「威震華夏」的武功之地,同時也是最後敗走麥城、將星殞落的英雄末路。
荊州市打算塑造一尊關羽巨像作為象徵,於是便打造了高度達58公尺(本體約48公尺、基座約10公尺),手持長度70公尺的青龍偃月刀,雕像外層含有4,000餘塊的青銅包覆,總重量達5,000多噸,號稱是全世界第一大的關羽巨像。雕像的下方基座是內部8,000平方公尺的關公紀念館,還主打沉浸式的「關公體驗劇」,衍出各種斬顏良、斬華雄、過五關斬六將和水淹七軍等三國演義的名場面。
建成如此世界奇觀,自然也是所費不貲,巨像建設費用達1.7億人民幣(約新台幣7.4億),但儘管話題十足,實際上關公義園在2016年開放營業後,並沒有如預期來得受歡迎;截至2020年園區的總收入不到1,300萬人民幣,荊州想靠關二哥發大財的野心似乎打錯了算盤。
然而最動搖根基的問題,是2020年10月接獲中國住建部的通報,其實關公巨像是不折不扣的違章建築,同時發現雕像基座已經出現下沉問題、紀念館也沒有通過消防安全驗收,要求限期整改。
根據荊州當地的相關調查發現,實際上雕像所在位置屬於法定的荊州古城歷史城區,按規定區域內建築體不可超過24公尺高,而官方取得的營建許可其實只有「關公聖像基座」,換句話說基座上48公尺的雕像本體,從一開始就沒有建設核可。是誰包庇建設案?又為什麼從2014年到2020這6年之間,可以完全相安無事、還大張旗鼓對外宣傳?違建疑雲都指向了湖北省和荊州市可能涉及的官商勾結。
萬不得已之下,官方最後決定只能拆除後遷移,但光是拆除和遷移費用又得耗資1.5億,加上當初的建設費,來回總計超過3億人民幣,根本浪費公帑的巨額消耗才又讓民眾輿論沸騰。今年9月2日拆除作業正式啟動,結果先從頭部開工的畫面,卻極為諷刺地讓關公在荊州「又被斬首」,簡直羞辱武聖的新聞畫面又引爆了網路社群的高度議論。
正當拆除作業進行時,今年8月甫上任的荊州市委書記吳錦,在內部會議上痛心檢討:
「我覺得雕像的每一塊銅片,都是抽向我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雖然荊州市承認雕像審批有問題、也承諾會總檢討負責到底,但到底誰該負責任?官商包庇的真相如何?全案又能追查到多深?種種令外界困惑不解之處,至今沒有任何答案。因此就算吳錦說了一段頗受外界同情的「打耳光」說法,於拆遷案上根本也於事無補。
關公義園的巨像,在中國可以說是見怪不怪。其實關羽本人的故鄉山西運城,早在2010年就率先蓋了一尊總高度80公尺的關公銅像(本體61公尺、基座19公尺),座落於運城山中睥睨群山,立意也是山西省要藉此搶奪「關公文化」的話語權。
就規格上來說,山西運城銅像應該比荊州巨像來得大,為何荊州卻反而自稱世界第一?背後原因是近十多年來,中國各地競相出現追求「最大、最巨、最高」奇觀的建設競賽,無論是否為事實,喊得大聲就能吸引目光和利益。
然而許多未經深思熟慮、短視近利就胡亂起造的超大型建築和巨像們,近年不是飽受輿論抨擊、就是乏人問津而淪為廢墟。例如斥資6,000萬人民幣的中國山西「三國城」,現已成荒蕪一片;中國貴州獨山縣的「天下第一水司樓」,更是爛尾到舉債400億。
如今要遷移的荊州關公像,原本園區就收益不佳,預計要遷移到荊州城古蹟遺址「點將台」在重建雕像,但點將台欠缺觀光規劃、平時無人聞問,即便將來雕像重見天日,會不會就成為下一個爛尾的魔幻廢墟?
photo credit:荊州市 #關公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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