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青埔咖啡廳讀書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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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青埔咖啡廳讀書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30萬的網紅報時光UDNtime,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青少年哪吒》與90年代臺北】#經典臺北街景 #蔡明亮電影處女作 1992年上映的《青少年哪吒》是蔡明亮作為新人導演的第一部長片,電影描繪了小康(李康生)、阿澤(陳昭榮)、阿桂(王渝文)等90年代都會青少年,在臺北城經歷的青春歲月與掙扎。影片刻畫的生活內容與角色遭遇,可說是一個時代的造影:逃離家...

青埔咖啡廳讀書 在 魚丸?蛋奶素女子?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4-25 12: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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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埔咖啡廳讀書 在 報時光UDNtime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6-04 07:3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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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少年哪吒》與90年代臺北】#經典臺北街景 #蔡明亮電影處女作

    1992年上映的《青少年哪吒》是蔡明亮作為新人導演的第一部長片,電影描繪了小康(李康生)、阿澤(陳昭榮)、阿桂(王渝文)等90年代都會青少年,在臺北城經歷的青春歲月與掙扎。影片刻畫的生活內容與角色遭遇,可說是一個時代的造影:逃離家庭規訓的重考生、偷竊度日的小混混、年輕男女的青澀戀情,在不同角色展演下,呈現少年衝動、苦悶與找不到出口的心情,如同電影鏡頭中看似繁華熱鬧,卻又隱含淒涼的臺北鬧區。

    本片也是年輕的李康生、陳昭榮與王渝文初次被發掘或大放異彩的作品。據當年報導,李、陳二人是蔡明亮從柏青哥店發現的新人,演出此片是他們人生重大的轉捩點。李康生與蔡明亮開啟長期合作,陳昭榮從電機出身轉向戲劇發展,王渝文不久又參與李安的《飲食男女》,在戲劇上持續有表現。

    而對懷舊的人來說,《青》片還有個絕佳的優點:它可以像時光隧道一樣將你瞬間帶回1990年代初期的臺北市。片中主角穿梭的西門鬧區和臺北街頭,如獅子林、萬年、中華商場、北門、饒河街夜市⋯⋯其中各種城市樣貌與生活百態,都完美保存了當時景象,如同紀錄片一般精確重現,具有濃濃的時代感。

    當年三十餘歲、來自馬來西亞的新銳導演蔡明亮,也憑藉《青》片在第29屆金馬獎多項入圍(含最佳導演與最佳原著劇本),展開他作為臺灣重量級導演的生涯。

    #青少年哪吒 #蔡明亮 #李康生 #陳昭榮 #王渝文 #西門町 #中華商場 #獅子林 #萬年 #臺北 #90年代
    #報時光UDNtime

    圖片日期:1992/4/25
    攝影:本報記者
    來源:聯合報
    圖說:導演蔡明亮(左二)拍攝的「青少年哪吒」,演出的演員已確定為苗天(左一)、陸筱琳(左三起)、王渝文、陳昭榮、李康生、任長彬。

    歷史新聞

    【1992-04-26/民生報/10版/影劇新聞】

    咖啡廳老闆娘 柏青哥少年兄 躍登銀幕
    「哪吒」挖星 店裡找到「新人類」

    【記者 王惠萍/報導】出入柏青哥店的青少年、咖啡店的老闆娘……,都可以躍登銀幕?是的,中影新片「青少年哪吒」的挖星奇譚實現了他們的星夢,中影並準備大張旗鼓為這些具潛質的新人提供演藝生涯規劃的保證,讓他們不致成為過眼即逝的「一片明星」。 以西門鬧區青少年生態寫生的「青少年哪吒」下周三開拍,將深入西門鬧區展開鏡頭的冒險。導演蔡明亮說:「現在的青少年個個是哪吒,但他們不是壞小孩。」

    笑起來活脫脫是庹宗華翻版的陳昭榮,是「青」片導演蔡明亮費盡口舌從柏青哥店挖角出來的。陳昭榮,176公分,新埔工專機械科學生,柏青哥店組長,曾經被不少影視界注意,中影副總經理徐立功對他青睞有加,準備簽約長期培養。

    李康生現實生活中和片中設定哪吒的背景一樣──有個外省父親(苗天飾)和本省母親(陸筱琳飾),他在柏青哥店打工賺考大學的補習費而被發掘,已跟著蔡明亮實習一年。

    任長彬是顏正國的舅舅,因為常跟著顏正國跑片廠而被挖掘出來拍戲;陸筱琳則是蔡明亮經常去寫劇本的咖啡店老闆娘,也因而獲得晉身演藝界的機會,王童新片「無言的山丘」也準備用她軋一角。

    【1992-10-20/聯合報/22版/影視廣場】

    「青少年」為中華商場留影
    無心留下的街景 到十一月上映時已成「紀錄」了

    【記者徐正棽╱台北報導】中華商場今天拆除,但還未上映的新片「青少年哪吒」由於以西門鬧區為背景,拍到不少中華商場街景,無心之下,形成「中華商場紀錄片」的功能。

    「接近紀錄片的形式」,正是「青」片導演蔡明亮想達到的效果,「青」片以非常寫實的方式拍出西門鬧區的青少年是怎麼「混」的,為什麼選擇西門鬧區,蔡明亮說:「這裡帶給我一種特殊的,起伏的感覺,西門鬧區起起落落,從極盛到被東區取代,可是有時又好像『扳』回一點聲勢,像彩色人行步道實施的時候。」 蔡明亮讀書的時候就常逛西門鬧區,常在這兒看電影,觀察在萬年大樓、冰宮、電動玩具店等走動的年輕人,蔡明亮說他是個不喜歡規矩的人,所以西門鬧區的「亂」是吸引他拍成電影的原因,拍之前戲裡的演員陳昭榮,李康生、任長彬和王渝文都曾奉命到西門鬧區「實習」,還要交心得報告。至於中華商場,它是西門鬧區很重要的一部分,鏡頭自然會帶到,幾位主要演員騎機車時好幾次「飆」過中華商場,蔡明亮當初也沒特別注意到今天就要被拆掉,而電影十一月中旬上映時,中華商場已不知道拆成什麼模樣,可是電影裡的中華商場肯定是永久留存下來了。

  • 青埔咖啡廳讀書 在 綠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6-01-05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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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巷口的決心-曾柏瑜
     
    「我的年齡和經驗,讓我看清世代正義、分配正義的問題。」

    綠黨社會民主黨聯盟 新北市第11選區立委候選人 ③ 曾柏瑜
    來自大塊文化董事長、前國策顧問 郝明義Rex How 的推薦!

    曾柏瑜:衝出巷口的決心
     
    #綠黨社會民主黨聯盟 #新北市第11選區立委候選人
     
    「我的年齡和經驗,讓我看清世代正義、分配正義的問題。」
     
    @郝明義看到的這個人
     
    曾柏瑜是2016年所有立委參選人裡最年輕的一位。今年只有二十三歲。
    和她見面的那天早上,下雨。她走進綠黨在台北辦事處,穿著雨衣的樣子,就和路上任何一位大學生的樣子沒什麼差別。當然,當她開始談話之後,就都不一樣了。
     
    我寫《如果台灣的四周是海洋》,裡面有一章是<被遮蓋希望的年輕人>, 緊接在<沒有下一棒的經濟>之後。我談的,是年輕人在今天我們政府經濟發展思維裡的困境,以及因為沒有年輕人參與,我們經濟沒有新發展的困境。
     
    但那一章主要談的是出了社會的年輕人。那天和曾柏瑜訪問的過程,則讓我第一次看到年齡層更往下的年輕人的困境,他們從還沒出社會,還在大學時期就背起的沉重負擔:學貸。
     
    也正因為如此。我又特別為她是怎麼開始參與公民行動,以及走上參選立委的路,感到印象深刻。
     
    曾柏瑜家是白色恐怖的受害者。國小的時候,曾柏瑜父親收到平反的賠償金,雖然一人只有幾千元,但父親卻對政治產生狂熱。也可能因為父親的影響,曾柏瑜在高中就對社會學感興趣,上人文科學營隊,想做社會改革。然後大學就讀政大社會系。
     
    也因為家庭因素,曾柏瑜很早就開始工讀。2013年,她讀大三,平時接學校很多助理的case study,當補習班的小老師,還兼打一些其他的工。
     
    那年7月18日下午,曾柏瑜在一間咖啡廳裡打工。就在清理桌子的當兒,她不經意地看到了電視上播出的大埔事件的新聞。
     
    「我受到很大的震動。」曾柏瑜說,「我突然警覺到打工是為了維持生活,可以做想做的事,而不是一直打工,反而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
     
    #她知道自己不能只是讀社會系卻不投入社會運動。經過兩個月的摸索和思考,加入了黑島青。
     
    次年,318學運爆發,她讀大四,就休學。全程參與,她負責的事都和人有關,像糾察站籌備和街頭審議式民主組長。後來退場晚會,也是她和蔡中岳一起主持的。
     
    「結束後,有一兩個月我的情緒很低落。」曾柏瑜講話的時候,已經是在講別人事情的語氣了,「我覺得背負了大家的希望,卻又沒達成任何事情,而318,不可能再來一次。」
     
    曾柏瑜說,她在那段低潮一直在思考幾個問題:是否社會運動並沒法造成社會改革?為什麼更多人進來參與社會運動的時候,卻會把力量分散?還是她自己不適合?
     
    「然後我想通了,」她說,「社會運動和政治改革必須兩輪前進。否則,社會改革就會很慢,很小。」
     
    這樣,2014年7、8月曾柏瑜當了綠黨青年部的召集人,進行輔選。也招募志工。
     
    我問她為什麼選擇綠黨。
     
    「#重視人的政治才是值得嚮往的。」曾柏瑜說,「綠黨比較老,沒有年輕人,但綠黨也比較溫暖。政治需要改革,而綠黨可以寄望。」
     
    後來,在我訪問過的幾天後,柏瑜的競選服務處開幕。
     
    我去新店,中興路一段288巷1號,和中正路的交口。
     
    曾柏瑜的對手是國民黨的羅明才。當了十六年立委的羅明才,經費充足,買一個月廣告看板的錢,就等於曾柏瑜全部經費。曾柏瑜服務處巷口的路對面,就掛著羅明才大大的廣告看板。
     
    我跟曾柏瑜說:她選的這個位置很有意義。看起來,他們是侷促在一個巷子裡。但是如果他們真正衝出去,一步之外就是中興路和中正路的交通要衝。
     
    很像今天被壓抑的年輕人,如果他們繼續安於被壓抑,就一直被壓在巷子裡,但是如果決心衝出去,就可以扭轉情勢。
     
    #所以這是一場小旗子對大看板的選戰,也是年輕世代要衝出巷子口的選戰。
     
    @曾柏瑜自己說的話
     
    我當選,進立法院的話,希望發生的改革主軸和分配正義、世代正義有關,其中包括社會福利、長照、居住。當然,這樣也就一定會涉及稅制改革。在稅制改革上,以我的個性,和我相信的,都不怕打到太多有資源的人而影響政治生涯。
     
    因為我是最年輕的參選人,以我的年齡和經驗,#特別看到年輕人的經濟壓力和貧富不均有關。
     
    許多年輕人,讀大學要背的學貸是很重的。一學期公立大學三到四萬元,私立大學四到八萬元的也有。四年下來大約要揹五十到一百萬元不等的學貸。
     
    你讀書的時候打工,現在每小時120元。畢業出來找得到工作的話,每個月薪水 25,000元。這樣要什麼時候才還得完學貸?
     
    所以今天年輕人綜合起來的問題是:
    1. 低薪
    2. 還學貸
    3. 供養父母
    4. 養小孩就更不用想
     
    至於什麼時候才能存錢?當然就更不必想了。
     
    我們父母的那一代,在我們這個年齡的時候,其實已經完成了很多的夢想,例如很多現在四、五十歲的人,在他們二十四、五歲時,其實已經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結婚了,甚至很快可以存到房子的頭期款,也有可能創立一間小公司。
     
    簡言之,對她們來說,在二十多歲時成家立業是一件很普通、正常的事情,但是對現在的年輕人來說,不要說成家立業了,以現在的薪水來說,要存錢都是一件困難的事了。
     
    我參選的選區是新店。
     
    這個區有五個區,101個里。沒有一個里長是民進黨籍。這裡有中央新村、調查局、空軍宿舍,也可以說是一個和318 完全沒有關聯的選區。1129的選舉,游錫堃在新北市也是只輸新店、中和。
     
    而我的對手是國民黨的羅明才,他在這裡已經當了十六年的立委了。
     
    我之所以選新店來參選,有幾個原因。
     
    我外婆因為美河市的徵收而搬走,所以有淵源。我讀大學的時候,因為政大和新店很近,以前做社會調查,在坪林和深坑都工作過,所以可以把我在政大的資源和經驗都延伸到新店。
     
    和羅明才對打這場選戰,當然很辛苦。我們最不利的,就是彼此資源的不對等太大。羅明才可以一口氣買20面大看板。幾百萬,相當於我們全部經費。
     
    羅明才也開里長聯誼會,開各種支票:修路燈、修水溝、UBike,等等。
     
    我完全沒有這些資源。所以就是提前跑,提前努力。到十月的時候,我每一個里長都打過電話。見過面的也有一半。其中明顯願意支持的有三到四個,可以相對友善介紹活動的有三十到四十個。
     
    而羅明才可以輕易開的那些支票,我都沒法保證。我想破解選民對立委那些修水溝、修路燈的「服務」的迷思。而我也明白這種迷思會出現的根由是什麼:大家對政治已經失望,不相信「理想」,所以只相信實質的回報,雖然那些回報都很瑣碎。
     
    我也看到機會點。
    首先,大家對國民黨太失望了。去年國民黨的市議員票少了兩萬票(但沒到民進黨那裡)。
     
    第二,新店由農業而工業而衛星都市,外來人口多,住宅社區,不容易被綁樁。
     
    第三,20到40歲的選民人口,佔40%。
     
    所以我想告訴大家的,#就是我可以為他們提供不同於過去的服務。我想把我的社會學所學和所長,在新店實踐。
     
    以今年八月蘇迪勒颱風造成烏來嚴重災情,我們參與搶救烏來,當時我們透過網路號召了大約一百人次的志工,進入烏來山上的原住民部落忠治部落,幫忙清理沖入民宅的泥沙。
     
    也從這些出發點,我的競選政見裡最重要的是:#大台北行政區重劃,大新店溪流域併入台北市。
     
    其實大台北生活圈可以說非常的緊密,而現階段如同甜甜圈一般、由新北市供養台北市的行政圈劃分,對新北市來說不但不公平,對於管理和規劃也會產生不便。
     
    舉新店為例子來說,這裡的通勤人口高達40%,但是因為行政區的劃分,這裡許多聯外道路塞車問題嚴重,而大眾交通運輸,例如公車和捷運,卻欠缺整體的規劃。
     
    另外,台北市的水源百分之百來自大新店溪流域,可是保護和治理的責任卻落在新北市居民頭上,不但大新店溪流域的居民不公平,也讓自來水資源欠缺整體的管理和規劃。
     
    但我也知道這不容易改變,所以,只要大家願意聽聽,#接受一些理念也就是很大的一步。
     
    我也很享受做這種溝通。因為我一直就相信:民主本身就有很大的溝通成本。
     
    318學運,有些決策被批評不夠透明,坐在外頭二十四天的人,一直不知未來是什麼。包括最後的撤離,很多人覺得沒有參與討論。
     
    所以,不論是參與318, 還是參加這次選舉,我都不奢望直接民主,但是我相信應該多花時間與心力來溝通。我們追求民主的運動,反對的就是不民主,因此本來就該承擔這種溝通成本。
     
    我還有一個特長,是很會開會。世代差異使得年輕人在老師面前不敢開口。但我善於分析重點,也不怕吵架。#我相信這個特點尤其有助於我進了立法院之後的發揮。
     
    現在,選戰打到只差選舉一個月。也看到當了十六年立委的羅明才緊張起來。根據這裡的當地記者透露,以前他在11月才會開始選舉活動,例如買看板、會面里長。而這次他九月就掛上看板,對於選情相對來說是比較緊張的。
     
    最後關頭,還是需要大家更支持我。我拍了很多影片,在Youtube及FB上都有,可以幫大家更了解我。
     
    政治人物太多也都是曾經有理想,但又墮落。所以有些人對年輕人也有疑慮。
     
    我希望大家相信我、支持我的,是我確實走過一段摸索、實踐的路。
     
    我也很感謝像是黃武雄、姚立明、史英、陳來紅、簡錫堦、夏聖禮、賴中強、魏千峰等前輩、長者,願意支持我,加入我的顧問團,把我介紹給更多的人。
     
    我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陳季芳的側記
     
    前幾天才看了《五花鹽》,嘆為觀止,今天就碰到了《五花鹽》的編輯曾柏瑜。她23歲,投入了今年立委選戰,選區很艱困,對手是財力、人脈雙雄的羅明才。
     
    兩年前的七月十八日,她在咖啡店打工,電視上播出了拆大埔的畫面,她想,念的是社會學,社會不公動亂,自己卻困在生活裡,念書有什麼用?於是,她辭職了,投入了社會運動。
     
    318,她奮力投入,退場後,她又想到一個問題,「社會運動真的有助於社會改革嗎?」所以,她投入了選舉。
     
    曾柏瑜對貧富差距,對弱勢青年,有超乎常人敏感,講到激動處,雙拳緊握。

    http://twunbound.github.io/view/poyu-tseng2016

    曾柏瑜

    #年輕的力量進國會

  • 青埔咖啡廳讀書 在 邱顯智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5-03-13 13:4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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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楊泰興大哥在本版留言,說沒有貼他專訪的文章,讓我覺得非常失禮,因此我趕緊把它找出來。裡面有一段,我當時對來訪的楊大哥提到:

    "王瑞豐案促使邱顯智投身司法改革,「廢除軍事審判制度,成為我畢生心願,法、德已經廢除軍事審判了,台灣也不應該保留,」他說。"

    這應該是洪案發生的前一年。當時我自己以王瑞豐案,聲請大法官解釋,希望可以廢除軍事審判制度。萬萬沒想到洪家委任了一心想要廢除軍法的我。在被軍檢霸凌的情況下,一個月後竟有25萬人上街示威,真的廢除了軍法。

    全文如下:

    冤獄平反,追求公義的人權律師:邱顯智(德晴法律事務所律師)
    作者:採訪撰文/楊泰興,攝影/許育愷、黃于倩

    過完舊曆年的一個閃耀陽光午后,走訪了邱顯智的德晴律師事務所,事務所就在台中法院對面四樓,不大但清爽,目前事務所三個人,一個律師、一個法務專員、一位助理,典型的小而美。「專員是我大學好同學,房子他們家的,我們一起打拚,他家是法律世家,剛好有這個點空出來,我便到台中執業,而鄭性澤案這幾個人權案都剛好在中部,我自然參與比較深一點,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我投入法律實務工作才兩年,算是菜鳥。」邱顯智說來羞赧,少了些浮誇。

    走上律師這條法律實務的道路,有其必然性與其偶然性,邱顯智坦率地說,年少時可沒立什麼偉大志向,一路走來跟一般年輕人一樣懵懂,而幾次轉折點都有幸看到追隨的典範並得到貴人相助,至於投身「廢除死刑運動」等社會公益活動當中,他表示一切都是義所當為,沒什麼太特別的。

    從醫科叛逃到法律系

    來自嘉義竹崎鄉下的邱顯智,老家就在知名的「奮起湖」附近,唸的竹崎鄉龍山國小才百來個學生,「爸爸在嘉義農專教書,但假日我們全家都還是要回山上務農、灑農藥、種龍眼。」功課不錯的他順利考上嘉義第一志願──嘉義中學,也就讀第三類組,準備考醫科。

    邱顯智回想起來,他覺得鄉下小孩對於未來是沒有什麼想像的,也不太清楚什麼是律師、法官,「家鄉普遍認為『唸得上去』就該考醫科,我幾乎沒有選擇。」但高中時期的邱顯智對史地很有興趣,特別喜歡看報紙,那時剛好是政治運動蓬勃的一九九一年到一九九四年,國會直選也在此時,而這些訊息對青年邱顯智腦袋的衝擊特別大,每天貪婪地吸收報紙上的資訊,他發現到這些頭角崢嶸的政壇要角,幾乎清一色畢業自法律系,自此,他才開始對「法律人」這個身分有了模糊的想像。

    「那時候特別著迷於台大法律系憲法學者李鴻禧教授,他那時談什麼『龍的憲法』之類的,我都如數家珍。」一九九二年,有一次李鴻禧到嘉義市中央公園噴水池演講,邱顯智還特別踩著腳踏車去聽,「聽完就覺得怎麼這麼會講、這麼有道理,」邱顯智談到這一段法律啟蒙,聲音不自覺興奮起來,眼睛放出光芒,「不過等進了法律系,就發現是另外一回事了,哈哈。」

    邱顯智自認是無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高中時代每天很高興地帶便當上學,帶便當放學,別人在猛K書,他在看報紙,聯考一出來,果不其然落榜,而且還差最後一個志願一大截,家中總算徹底斷了讓他當醫生的心。面對重考選擇時,邱顯智告訴自己,我要幫自己重新選擇生涯,「念第一類組,考法律系。」找到了方向,一切就不同,隔年放榜,他考上中興大學法律系。

    「大學時功課如何?」邱顯智面對提問時,總是典型憨憨羞赧的笑容、不顯誇,「說來很不好意思,我功課一直在後半段,當時鄉下小孩一到台北,就發現實在太好玩,功課自然不太好!」「同時,我是山裡的小孩,大學參加登山社,頭一次爬山就發現,原來山才是我的心靈故鄉,大學就瘋狂地爬山,也沒管好功課。」「不過我愛上了讀書,只是都不是課內書。」

    「對於公共事務的參與呢?有沒有參加學生運動?」典型的羞赧表情再次展現,更多了一點惡作劇的促狎表情,還多了一點遲疑,「有是有──啊!我大學也有參加環保社,但是遊行我都走後面,還會偷偷溜走,」他笑道。「反而當年的那些熱衷社會參與的同學都回歸主流價值,我卻越來越投入。」

    「大四時,我專心準備預官考試,順利考上軍法官,打算去當兵,連電風扇都送人了,沒料到最後一名考上中興法研,就隨緣繼續唸了,研究所我唸了四年,連律師資格都是唸研究所時,不小心考到,」邱顯智再次強調自己幸運跟隨緣,以及生命冥冥中的安排,自己都料想不到,這次考到軍法官,在軍方台南監獄服役經歷,竟然促成他走向人權律師的第一步。

    反對軍法審判制度的決心

    他描述親身見證的第一個冤案經驗──王瑞豐案,當時現役軍人的王瑞豐跟友人被控搶劫,審判結果,王瑞豐一路判有罪,最後判五年入監服刑;而友人因為不是軍人,經普通法院判處無罪定讞。看到判決書的當晚,邱顯智因看到友人那份判決書所列舉十幾點被害人指證錯誤,徹底失眠;隔天面會時,王瑞豐劈頭一句「怎麼會那麼扯啊!」讓邱顯智羞愧得無法自已,落荒而逃,因為當時他也是這個製造冤案體制的一員,最後王瑞豐被白關了兩年多後假釋出獄。

    這次震撼教育讓他印象太深刻了,在出國看到歐洲制度,更堅決了他反對軍法審判制度的決心。邱顯智解釋說:「從法國大革命以來,法官獨立、檢審分立就是訴訟法上的基本原則,而軍事審判徹底違背這個精神。」「我們的軍法制度有軍事檢察官、軍事審判官,但是他們隸屬同一個上司──國防部軍法司,在軍令如山、上命下從的軍事體系下,身為一個校級或尉級軍官的軍事審判官,怎敢違背上命、獨立審判。法官獨立性在此制度下蕩然無存,發生江國慶案之類的誤判,也就不意外了。」

    他鄭重引用拿破崙的話強調:「法國只有一種正義,你首先是一個公民,其次才是一個士兵。」王瑞豐案促使邱顯智投身司法改革,「廢除軍事審判制度,成為我畢生心願,法、德已經廢除軍事審判了,台灣也不應該保留,」他說。

    追隨兩位人生導師,走上非主流的法律路

    退役後雖有律師執照,浪漫的他並沒有急於投入職場,即便德文不佳,他仍迫不及待地奔向德國,想一圓他的學術夢,原來碩士時他師事陳愛娥老師,陳老師是德國哥廷根大學法學博士,一直鼓勵邱顯智到德國深造,認為所有學公法的學生都應該到德國體驗真正「法的精神」,赴德求學的訊息都是來自陳老師的提供協助,陳愛娥成為他心中想追隨的第一個典範形象。

    「德國唸書免學費,台灣法律又大多承襲自德國,在內心當中,要出國似乎除了德國之外,沒有二想,事實上,到德國也是我頭一次出國,」邱顯智娓娓道來在留歐六年對他的影響,除了在海德堡大學研讀法理學之外,最深刻的是來自西方法治精神的切身體驗,「我居住的海德堡旁邊小城曼漢(Mannheim)的法院前面就有一座司法受難者紀念碑,用來紀念曾被這座法院誤判冤獄的受難者,也時時提醒法官們不要因為自己的傲慢與不察傷害到公民權益,這讓我很震撼,另外,當你旁聽德國的法庭開庭時,你會發現法官與兩造律師、檢察官是平起平坐而非高高在上,」他感嘆地說。

    「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大埔強拆案後,有鑑於警方暴力濫權逮捕民眾情形日益嚴重,有將近全台五分之一、近千位律師連署,挺身警告公權力違法。/邱顯智提供
    原以為會就這樣走入法學象牙塔,循著導師(mentor)陳愛娥的道路回國任教,但老天爺又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寫論文時指導教授因病過世,必須重起爐灶,他的女兒又在此時出生,讓他必須暫停學業就職。一方面基於自己的理念,一方面邱顯智看了廢除死刑運動工作者張娟芬寫的《無彩青春──蘇建和案十四年》一書後受到感動,邱顯智在回國前夕寫了一封Email給為蘇案義務辯護的羅秉成律師,表示自己的感佩以及願意向他學習,羅律師接信後立即回信給他表示歡迎,這讓感性的邱顯智激動萬分,一個月後便束裝返國,投入羅律師麾下工作,邱顯智有幸又遇到人生第二位導師。

    邱顯智口中尊稱「師父」的羅秉成律師是知名人權律師,與他的相遇讓邱顯智人生再度轉一個彎,在跟著師父投身冤獄平反工作中,讓他很有成就感,也發現到自己很享受第一線與人互動,協助訴訟當事人的過程,而從師父的身上,他也切身體會到偉大的律師不一定要賺很多錢、打贏很多官司、而是擁有庶民與同業的尊重。

    邱顯智形容起師父時,平實地評價卻感受到他紮實的尊敬,與提及陳愛娥老師時的興奮頗有不同「羅律師雖然不是像台北理律、萬國那種大事務所的律師,但卻高票被票選進入法官評鑑委員會當委員,你就知道同業多敬重,」他說。「有一回我跟羅律師去新竹一家咖啡廳,老闆認出羅律師,堅持不肯收錢。」

    自此,邱顯智雖有動搖過,但是他看到自我成就的其他可能性,依循著師父的道路,一方面自己開一家事務所,自己接案,一方面投身公益案件以及冤案平反。不同導師的偶然性給邱顯智帶來不同人生機遇,但浪漫樂觀的他,自我堅持與選擇走上這一條非主流的法律路,似乎也有其必然性。

    留德時因西方法學的衝擊、空間的距離讓他對故鄉的司法狀態有了更多思考,也由於思鄉情切,過去不寫文章的他,開始在網路上對台灣司法寫出建言與分享,這些文字思考的紀錄被廣泛轉載,除了沈澱為他出發的動力,也讓他的理念更廣為人知,逐漸讓他在司法改革運動當中有一定的能見度。

    回國之後,他曾短暫再度回德國,也曾跟其他律師一樣,到主流大事務所任職,但他在經歷過這些之後理解到,這不是他現階段想走的道路,他毅然選擇一條壓力較大的開業道路,也獲得較高的自主性。「我的妻子在新竹擔任法務經理,沒她的支持,我是沒法這樣任性地做想做的事,」原來定居新竹的他可是每天搭高鐵通車台中上班。

    「正義的圖像,是透過對不正義的想像而得來。」

    法學最核心的概念便是正義,正義最一般形式就是「報復」,而一般民眾往往不能諒解律師幫一些爭議人物辯護,爭取權益,例如白冰冰對因謝長廷幫陳進興辯護相當不諒解,甚至製作一支廣告控訴謝長廷,「不是好人,不是壞人,而根本不是人」,那麼,參與死刑犯辯護的邱顯智心中的正義觀又是如何?

    邱顯智對這一個問題沉吟不語,特別從書架上翻出一本書表示,接觸法學多年後,現在比較接受的正義觀是比較接近德國的法哲學家馬丁逵爾勒(Martin Kriele)的觀點,「正義的圖像,是透過對不正義的想像而得來。」他解釋道,正義是很難描述的,但是不正義卻相對容易一些,一百個人對正義有一百種想像,很難具體說出正義是甚麼,但是大家對不正義的想像會很具體,而對於這些不義行為的糾正便就是正義。他舉例說,有人被搶劫,路人見義勇為追捕就是正義的,因為這是對搶劫的糾正。

    他又舉其義務辯護的桃園關廠工人臥軌案為例,「歷任官員也一再向失業勞工保證絕對不會討錢。請不起律師、眾多不認識字、國語也講不好的老阿嬤們,獨自上法庭,面對法官、律師的壓力,一個由人民納稅錢養的國家,可以這樣嗎?」糾正這樣的行為便是正義之舉。

    對於正義這件事情,他認同他的態度有點近似村上春樹所言:「以卵擊石,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他對於國家機器是充滿不信任,而他確認這樣的不信任是現代民主國家的基礎,對於庶民與國家的抗爭,邱顯智是更願意站在弱勢庶民這一邊。「一個國家如果沒有正義,只是強盜集團。」他引用奧古斯丁的名言說。

    廢除死刑,避免不可挽救的誤判

    對於那些死刑犯呢?對於這個挑動大家神經的議題,邱顯智的態度基本上很簡單,他認為目前被挑起的很多爭端都是模糊而混亂的,例如「犯罪被害人保護」往往跟「廢除死刑」對立起來,同時參與這兩方活動的邱顯智認為這些爭議卻是偽命題,因為這二者都是人權運動的一環,本質精神是一致的。

    「律師因為擔任被告辯護人,接觸司法實務,了解判決怎麼做出來的,所以支持廢除死刑改以終身監禁代替,跟接觸原告(被害人),了解被害人的苦,所以加入被害者保護協會,這兩者都是律師的工作,怎麼會對立?怎麼會有衝突呢?」他強調。

    邱顯智特別提到他心目中的英雄──美國法學大師亞倫.德蕭維茨(Alan M. Dershowitz)的話,「律師幫他討厭的當事人辯護,是美國最優良的傳統。」他強調作為律師最重要的工作,不是探究真相,更該是避免國家對於刑罰權的過度評價(擴張),廢除死刑的道理很簡單,在他實務經驗當中,基於人的有限理性,為了避免江國慶案之類的枉殺事件發生,基於死刑的不可補救特質,應用終身監禁替代,「即便在德國那樣法制精確的國家,誤判也是一大堆。」他說。

    他指出:「法官的職責是在維護被告的無罪推定,但實務上,台灣法官有強烈的有罪推定的傾向,面對檢、警方掌握龐大的國家機器資源,辯護律師很難掌握超越檢方的證據」,邱顯智表示,警方常僅僅只憑「自白」便宣告破案,檢方也常以共同犯「自白」便將人起訴,儘管刑事訴訟法第一五六條對於自白的「任意性」有嚴格規範,但是由於法院的習慣性縱容,讓檢、警方在程序上一直便宜行事,才造成許多爭議性的案件,喧騰一時的鄭性澤案也是如此,程序上的正義在台灣一直是粗糙而被忽略的,多少冤案因此而產生,面對不及格的司法改革,台灣要追求的不僅止於實體正義,更有程序正義,這也是邱律師憂心同時不得不支持廢除死刑的務實理由。

    聊到這兒,邱律師提到對於觀審制度的看法,「儘管有些人稱觀審制度意義不大,可是你要是看到法院開庭有人旁聽時,法官、律師精神為之一振的抖擻情形,你就知道有沒有人看,對於法律工作者能否扮演好角色、確實走完程序,攸關重大。」

    幫台灣的正義女神勒緊鬆脫的蒙眼布

    除了一般接案維持事務所開銷之外,他積極投入了冤案的義務辯護以及廢除死刑的司法普及教育,樂此不疲,他鼓勵年輕學子即便不投入法律工作,也可以就讀法律相關科系,因為法律教育的薰陶對一個公民助益甚大,法律思維訓練更有助於學子對社會現象分析的縝密跟深入。邱顯智也鼓勵學子多走入法庭旁聽,多看歐美的法律劇,這都可以幫助深化台灣的法治水準。

    在西方法院門口常可以看到象徵司法公義的正義女神朱斯提提亞(Justitia),版本眾多但幾乎不離三大特徵,一手持天平、一手持寶劍,而且雙眼蒙著布條,寶劍象徵國家的巨大權力與懲罰,天平象徵度量是非,但是蒙眼布的象徵讓人猜不透,正義不是要目光如炬,明鏡高懸嗎?

    柯維爾(Robert Cover)教授提出的解釋廣被接受,西方傳統下的司法中「蒙眼不是失明,是自我約束,是刻意選擇的一種姿態」,而「『程序』就是正義的蒙眼布。」三者缺一,即非正義。

    邱顯智律師扮演的角色與其說是幫忙司法擦亮雙眼,還不如說是幫台灣的正義女神勒緊鬆脫的蒙眼布,避免女神因其傲慢與偏見,寶劍誤傷無辜,邱顯智投入這些工作,作為一個法律工作的個體戶,他資淺,但幹勁十足,作為一個司法改革推動者,他兼職,但樂在其中,「唯一的遺憾是讀書的時間太少了,我每天只能從新竹到台中高鐵途中看德文法律書,」他說。看來邱顯智還孜孜不忘他的學術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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