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雲際線工作室畢業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雲際線工作室畢業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雲際線工作室畢業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雲際線工作室畢業產品中有2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珮菁的擊樂世界 Pei-Ching's Percussion World】 本集節目將連線擊樂演奏家 #張幼欣;她熱衷於現代音樂、世界音樂、自由即興與各類跨領域的合作,也致力於偏鄉學校的音樂推廣與文化傳承!畢業於 #國立台北藝術大學 音樂系和美國哈特福大學哈特音樂院碩士班 ,現為哈特福大學音樂藝...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110的網紅1 IMAGE ART 一影像,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大三時,王漢順參加北區大專院校舉辦的校園普立茲新聞攝影比賽,以《南機場》作品得到不錯的成績。因而有機會在劉振祥攝影工作室當助理,拍攝劇場、舞台、雲門舞集等。同時,王漢順也接受林柳新偶戲博物館的館長羅斌邀請,拍攝偶戲文物,並推出第一本攝影集。偶戲的拍攝讓王漢順大量練習打光,累積基礎,豐厚日後的人像攝影...

雲際線工作室畢業 在 李豪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05-03 19:38:29

⠀ 爆炸的六、七月,同時也策了一個展,這次合作的乾爹是 HP,前一檔幫他們做了一期廣編與設計師合作,這一次延伸到線下的實體活動。 ⠀ 我們的概念是將藝術家的創作列印展出,既能表達產品的質感,也能透過實際體驗,去闡述印成實品這件事,讓列表機不只是冷冰冰的機器,更多幾分人味。 ⠀ 這個活動一露出就有其他...

  • 雲際線工作室畢業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9-22 20: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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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珮菁的擊樂世界 Pei-Ching's Percussion World】

    本集節目將連線擊樂演奏家 #張幼欣;她熱衷於現代音樂、世界音樂、自由即興與各類跨領域的合作,也致力於偏鄉學校的音樂推廣與文化傳承!畢業於 #國立台北藝術大學 音樂系和美國哈特福大學哈特音樂院碩士班 ,現為哈特福大學音樂藝術博士候選人。熱衷於現代音樂、世界音樂、自由即興與各類跨領域的合作,也致力於偏鄉學校的音樂推廣與文化傳承。

    演奏風格多元的她,曾與桃園春之聲管弦樂團、長榮交響樂團演出打擊樂協奏曲; 也曾與紐約當代室內樂團 SO Percussion、Ensemble Mise-en、Jack Quartet合作。2017年入選美國國務院贊助的OneBeat國際音樂交流計畫,代表台灣與來自19個國家的音樂家於美國西岸巡演。2019-2020年擔任森川里海溼地藝術季花蓮豐濱鄉貓公部落駐村藝術家。

    近年來參與的海內外音樂藝術節,包括 Mostly Mozart Festival、Festival de Musique Actuelle de Victoriaville、Pittsburg Festival of New Music、International Festival of Arts and Ideas、Nublu Jazz Festival、Make Music New York、JoengJu International Sori Festival、台南藝術節、#新北市國際鼓藝節、世界音樂節@台灣、#台北兒童藝術節、#台灣客家音樂節等。
    近年的合作對象,包括 #黃瑋傑 與 #山寮樂隊、#風乎舞雩跨域聚團、#差事劇團、#新古典舞團、#MAFIA跨域藝術、#雲樹雅集、#异境樂團、#鼓創藝術、#Islay girls、#Cross打擊樂團、#製作循環工作室 等。
    近年參與製作的專輯,包括Néo (Kaoru Watanabe, 2016)、Breathing Taiwan (W&J productions, 2017)、流光傳奇(异境樂團, 2020)。其中,「流光傳奇」入圍第32屆金曲獎最佳演奏類專輯獎及最佳製作人獎。
    目前為异境樂團和Islay Girls的團員。

    09/23(四) 20:00 Bravo FM91.3 台北都會音樂台(首播)
    09/23(四) 22:00 Classical FM97.7 台中古典音樂台
    09/25(六) 21:00 Bravo FM91.3 台北都會音樂台(重播)

    PC 電腦收聽
    http://hichannel.hinet.net/radio.do?id=1001
    Mobile 手機收聽
    https://goo.gl/Y5oOcK
    精選節目
    http://bravo913.com.tw/index.php?route=choice/program_detail&choice_program_id=129

    播出曲目:
    1.异境樂團 - 雨中草寮
    2.Caroline Shaw and Sō Percussion - Other Song
    3.Trio Chemirani - Attar
    4.Brad Shepik, Sam Minaie, John Hadfield - Seven Crotales
    5.Bang On A Can - Ka Pya Chi (arr. C.J. Miller)
    6.Andy Akiho- Particle Of(played by Erika Dohi)
    #珮菁的擊樂世界

  • 雲際線工作室畢業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2-21 12: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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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yberpunk瀑布流中的阿基拉】#葉郎電影徵信社 #舊文重貼

    33年前1988年7月16日上映的《阿基拉》開啟了Cyberpunk歷史性的新一頁,但往前追溯Cyberpunk這個類型轟然而生的真正「原爆點」則是1982年:

    這一年,英國導演Ridley Scott剛剛完成他命運多舛卻立刻成為經典的電影《Blade Runner 銀翼殺手》,美國科幻小說家William Gibson剛剛開始寫那部破天荒的Cyberpunk經典小說《Neuromancer 神經漫遊者》,日本漫畫家大友克洋剛剛開始在講談社「週刊Young」連載他的漫畫《阿基拉》。

    「基本上所有的電影都是其他電影的副本。」《Ghost in Shell 攻殼機動隊》導演押井守說過。漫畫《阿基拉》、電影《銀翼殺手》、小說《神經漫遊者》之間互為副本的複雜關係更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


    ▇ Cyberpunk革命的第一槍:《銀翼殺手》

    1982年6月在美國首映、7月在日本上映的《銀翼殺手》是1982年這場科幻革命的第一聲槍響。

    科幻文學史上非常有名的公案是:1982年科幻小說家Williams Gibson買了張票去電影院看《銀翼殺手》,開演20分鐘後他就嚇得逃出電影院。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寫了三分之一的小說《神經漫遊者》基本上就建構在幾乎一模一樣的世界觀中,自己的小說出版之後一定會被認定是《銀翼殺手》的副本。

    Gibson立刻手刀衝回家裡,先後改寫了十二次,才在兩年後推出這本讓自己得到「Cyberpunk教父」封號的小說處女作。

    多年後Gibson和Scott終於有機會碰面聊聊各自的靈感來源,才發現他們的世界觀「撞衫」的真正原因:他們都深愛法國漫畫大師Moebius筆下的未來世界。

    《銀翼殺手》導演Ridley Scott不僅仰慕Moebius,事實上還和Moebius合作過。Scott先前已經延攬Moebius為《異形》擔任美術設計(劇本還是出自於Moebius名作《The Long Tomorrow》同一名劇作家)。本來《銀翼殺手》的美術也會由Moebius操刀,雖然最後因為檔期因素未能付諸實現,但《銀翼殺手》裏頭那些影響電影美學三十年的城市景觀和視覺風格仍然無處不是Moebius的影子。

    另外一名大受《銀翼殺手》震撼的是大洋另外一岸的漫畫家大友克洋。電影在日本上映時大友克洋已經開始構思幾個月後要開始連載的《阿基拉》,許多視覺元素的重疊使得幾年後《阿基拉》電影在美國推出時被宣傳為「足以和《銀翼殺手》相提並論的霓虹城市夢魘」。

    大友克洋不僅僅因為《銀翼殺手》而間接受到Moebius影響,事實上他早就是Moebius鐵粉,而且還和Moebius成為莫逆之交,一直都想改編Moebius的作品。《阿基拉》漫畫中那些有別日本漫畫傳統的誇張的線條構圖、陰暗的未來城市景觀、寫實的角色設計都深受Moebius的影響。2012年Moebius過世時,大友克洋還文情並茂地發文紀念他,說拜託Moebius先在天上等一會兒,以後天上重聚時哥兒倆再來把酒言歡話家常。

    所以《銀翼殺手》或許是1982年Cyberpunk第一聲槍響,但顯然法國漫畫大師Moebius才是扣板機擊發子彈的那個藏鏡人。


    ▇ 失控生長的科技力量:《阿基拉》

    「漫畫連載的時候我必須用每一期的內容去拓展城市的尺度和深度。但拍電影的時候就可以一次把這些元素結合起來,看起來更真實可信。」大有克洋回憶。《阿基拉》被拍成動畫時裡頭的東京已經比漫畫中更像《銀翼殺手》中的洛杉磯Cyberpunk景象,更多霧霾,更多霓虹燈,更多全像投影廣告的科技元素。

    有別於《Star Trek 星際爭霸戰》那種明亮樂觀的科幻電影傳統,《銀翼殺手》和《阿基拉》的共同背景都是陰暗殘破的反烏托邦城市。

    《阿基拉》的核彈末日景像尤其令人怵目驚心。

    身為世界上唯一一個遭受過核武攻擊的國家,失控的科技力量一直都是日本動漫的熱門主題。大友克洋正是從他的兩個前輩身上取經:橫山光輝的《鐵人28號》和手塚治虫的《原子小金剛》都是在講科技在戰爭中的濫用以及在和平時代的其他用途。「28」這個關鍵字出現在《阿基拉》中不是意外,就像「ATOM」這個關鍵字出現在他另外一個漫畫《Fireball ファイヤーボール》中一樣。

    日本一方面在戰爭期間成為核彈的受害者,戰後經濟奇蹟也受到核能發電的助益(然後多年後又因為核電再次成為核能的受害者)。戰後經濟奇蹟替日本帶來用不完的現金,連帶使得無論應用科技和城市建築都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瘋狂生長。

    事實上史上最貴的動畫電影《阿基拉》也是這個幾乎病態的經濟奇蹟副產品,等到大友克洋下一次再為同樣造價高昂的《Steamboy 蒸氣男孩》找投資人時日本經濟已經泡沫化,募資已經是難上加難。

    這種失控的生長之下,東京成為全世界最Cyberpunk的城市。

    少為人知的小故事是:大友克洋在製作《阿基拉》電影期間邀請了「Cyberpunk教父」William Gibson從美國飛到到東京參觀他的工作室。

    比《The Matrix駭客任務》早了15年就寫出虛擬神經網絡戰爭情節的William Gibson其實過著非常低科技的生活,連電腦長什麼樣子都還沒見過。他的高科技小說都是用最低科技的打字機完成的。他後來津津有味地回憶當年在大友克洋的東京辦公室親眼見到人生第一台傳真機透過電話線傳送圖形的不可思議,以及在任天堂公司參觀了最新的個人電腦的驚奇。在Gibson眼中,東京就是Cyberpunk大觀園。


    ▇ 城市神經網絡的資訊瀑布流:《神經漫遊者》

    「現代日本就是一個Cyberpunk之都。日本人不僅深知這個特質,而頗樂在其中。我永遠記得我對澀谷的第一眼,某個年輕的日本記者帶我去那裡,他的臉沐浴在來自數以千計的廣告看板的陽光之中——那些高聳入雲、不斷爬行的廣告資訊流中,他興奮地說:『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銀翼殺手》的城市啊~』真的就是,實在太顯而易見了。」Gibson回憶起他受大友克洋邀請前往東京的那個夏天。

    他後來稱之為「Cyberpunk之夏」。

    Gibson自己的小說《神經漫遊者》的故事開始於一個位於地底下的未來日本城市「千葉市」。「對我來說城市本身就是最具典型的科技。你要有足夠的物資和科技才能興建並維持一個城市,只有這時候我們才夠格稱為一個值得注意的物種,因為這時候我們的文化才真正變得多元化。」

    《銀翼殺手》中2019年的洛杉磯是以東京、香港這些1970~1980年代正在爆炸性瘋狂生長的人造巨獸當成樣板。

    《阿基拉》中2019年的新東京則來自大友克洋在1960~1970年代在東京街頭所見所聞。高中畢業就來到東京的大友克洋親眼見證了1964東京奧運過後東京經歷的激烈轉變,於是將學生示威、飆車族、政治運動、幫派份子、無家可歸的青少年以及另外一次誤打誤撞猜中的東京奧運放進2019新東京裡頭。詭異的是類似的事情其實也發生在2008年奧運前後的北京,如今輪到北京也成為一個病態生長的Cyberpunk之都。

    這些新舊並陳、雜亂生長、社會緊張無所不在的城市孕育了1982年的《阿基拉》、《銀翼殺手》和《神經漫遊者》(雖然後者還要改寫12次才在兩年後出生),構成Cyberpunk 1.0的世界觀基礎。

    好萊塢主流還要花十幾年時間消化、繼承這三個超前時代的作品中的世界觀,以及環境崩潰、身體改造、意識潛流、人類進化、人工智慧、托拉斯極權等等Cyberpunk議題,才終於產出好了萊塢自己的「副本」:Cyberpunk 2.0電影風潮的另一聲槍響——《駭客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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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雲際線工作室畢業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2-11 20: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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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些不甘心。這幾天想《師父》裡師娘在陳師父背上說的話:「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聽見被休,會罵你不成材。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

    訪問前潘和我有志一同,都不想對著宥儀再複述那些頭銜了,什麼富比世 30 under 30,什麼 Gucci 有史以來最高點閱覽貼文,什麼旅居紐約藝術家,這種台灣之光大敘述的光照見的從來不是他們本人,而是其他人的自卑。為此,我們決定前往宜蘭而非攝影棚,那是小江的現居也是老家。羅東女子的好接不住,訪問沒人讀,是讀者不成材。本來是這樣想的。

    每個星期一編輯部有場小會,春節前併到連假前一天開。我們會討論哪篇內容要再推一下,文上了之後有什麼沒料到。宥儀這篇原先的封面是我最愛的,小江走在愛人住處邊的田埂上,身上穿著她說「平常穿去超市」的粉紅氈毛外套,紫色毛線耳罩。大家平常看她頂著藍色頭髮穿豹紋戴羽毛拍照,但她不只是那個樣子的。想讓大家看見江宥儀不披掛武器的樣子。本來是這樣想的。

    但想到她開著車,載著我們在宜蘭亂繞的樣子。2018 年她失蹤那次,也是這樣自己開一台車,從紐約逃走。那一年她的作品被《GLAMOUR RUSSIA》抄襲,同時鬱期低迷,我印象最深的卻是同時期爆出的另一則新聞:一堂課學費一萬九的彩妝師李敏被踢爆資歷造假,自稱在紐約、東京時裝週擔任過首席化妝師的她其實只是學員。

    那時,宥儀在臉書轉了相關新聞,說了些什麼我忘記了,只記得我們對假贗的藝術家那種同仇敵愾 —— 說是笑他們說謊過了頭,其實也不只,有點是笑自己努力了多久連個說謊的人一半成就都比不上。那也是不甘心。

    不成材的是我。不敢再托大,辜負小江一片誠心和她坦誠以訴的故事,還是換了她在個展開幕那天盛裝出席的樣子。其實沒有什麼比什麼不好,只是我本來太以這篇訪問為榮了。訪問前,心想小江回台這陣子連做十幾場訪問,一定很累很無聊,準備了幾組心理測驗,把訪題藏在裡頭。有一題請請她想像站在森林深處的湖泊邊,望見對岸一隻動物,那是什麼?她說是一隻灰色兔子。

    「這個心理測驗我好像大學時候做過。」她說。我心想好險,我有準備別的,她卻又說自己當時的答案和現在不一樣。

    「以前,剛走進森林的時候遇見的好像是藍色的兔子。現在變成是在湖泊邊遇到。」

    「好唷。這個心裡測驗說在森林遇見的動物是別人眼中的妳,在湖泊對岸看見的動物是內心真正的妳。」

    「嗯!嗯!!」我們對看,心有感應。

    沒告訴她我每次做這個心理測驗,遇見的都是蝴蝶。森林裡是蝴蝶,湖泊對面看見的還是同一隻蝴蝶。這樣是什麼意思?其實什麼占卜星象面相我二十六歲之後一概不問不信。舊年最後一天,為自己土法煉鋼地努力最後一次,亦是為戒: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可也要好好讓別人懂得才行。



    #

    —— 請想像自己走進了一片廣袤的沙漠,一個人。走著走著,妳忽然看見前面有個立方體。妳覺得,那個立方體有多大呢?

    —— John Yuyi:大概,長寬高都三、四公尺左右吧?


    當我告訴她,這題心理測驗的答案意味著自我意識的大小,她哦了一聲,接著問:但那是在一片很大很大、看不見邊際的沙漠吧?

    十分鐘前,她開著向男友借的車,載我們到距離她們宜蘭住處不遠的一座橋,說這次回台灣,閒暇時就和愛人走這座橋邊的河堤。一邊說,一邊把車子髒話般地停在橋上,「這邊就是這樣,車子停這裡不會有人管,很隨性的。走吧!」

    我分不清南北,她卻清楚地指著堤岸遠處某個方向,說羅東在那裡。她的父親就是羅東人。不過,江宥儀是在北投長大的,自我認同也是台北女生,從小她就很羨慕「那種放假的時候有鄉可以返」的人,卻沒想到因為疫情,從去年三月回來到此刻,是她 2015 年之後待在台灣最久的一次。

    「感覺很像《Inception》裡面那台廂型車。在國外我已經打架打那麼久了,回到台灣發現怎麼廂型車還沒掉到橋下。」她說。


    她熱愛自駕,在紐約時車用租的,一個人可以往南開到華盛頓。回台灣,她總是開母親的 Wish,不過今天剛好家裡要用車,只好開口和男友借。談童年,她最早的記憶是怕生,說自己直到五歲才戒掉奶瓶。當哥哥已經在幼稚園裡叱吒風雲,開始上學的她每天一被母親送下車就開始哭,哭到放學母親來把她接走。不得已,母親只好把她交給外公外婆帶。

    來到北投外婆家的江宥儀依舊恐懼分離,外公洗澡的時候她蹲在氣窗旁看守,外公出門的時候她爬上鐵窗,盯著他走到再也看不見的街道盡頭。

    外婆家頂樓是座宮廟。小時候江宥儀會躺在廟內地上,看飛進刺繡簾子裡的蝙蝠,在窗台上留下糞便。外公會叫:不要躺在這裡,菩薩要騎馬回來了,妳擋到路了。這次回台北辦個展,一半時間在宜蘭,另一半就在這棟北投老家,廟依舊在,只是成了江宥儀的工作室,蝙蝠也已經不再來了。

    早在創作以前,她就玩紋身貼紙。外婆曾對她說「不要玩那個傷風敗俗的」,想不到江宥儀往後正是以 temporary tattoo 揚名國際,入選富比世 30 Under 30 Asia。自稱物極必反、長大之後到處跑一定是因為小時孤僻,但又提起成名後有次出差到巴賽隆納,工作方提供的飯店房間無比高級,夜裡她卻焦慮地抓著被子,不敢待在床上,把自己塞到床和牆壁的縫隙裡睡。


    「我覺得我們家的人都是快樂冠軍,一整坨人都充滿愛與溫暖。我算是裡面情緒比較不對勁的。」她長年做心理諮商,在躁期和鬱期之間試著駕駛自己。走紅之後,有兩、三年她甚至無法「在腦中 process 目前在進行什麼事」。2018 年,她在一趟又一趟的航班之間情緒崩潰,決定逃走,又一個人租車、頭也不回地開,開到朋友們在網路上 PO 尋人啟事、開到 NYPD 從她唐人街的租屋破窗而入。

    「或許疫情對我們這種蹦蹦蹦的人而言,是個很好的藉口。在紐約,很多人是沒有勇氣休息的。」嘴上說蹦蹦蹦,右手也用力往左手打三下,BPM 180,這是江宥儀所謂「紐約做事的節奏」,本來也內化成她的節奏了。

    「回台灣選擇待宜蘭,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吧,很遠離城市,溫度、濕度都是以前熟悉的。我覺得,盡可能減少各種接觸的時候,自己離自己比較近一點。」



    #

    —— 又繼續向前走近,妳慢慢看見了立方體的全貌。它是什麼材質做的呢?

    —— John Yuyi:金屬,上面拋光但是沒有到鏡面的程度。有點像最近在世界各地出現的神祕金屬柱的材質。

    —— 在立方體旁邊,放著一道梯子。妳覺得,那是一道什麼樣的梯子?多長,有多少階?它和立方體的距離大概是多少呢?

    —— John Yuyi:就一般那種在裝潢的時候會看到的,很 rough 的梯子。我的展場也有看到的那種。和立方體距離很近啊,感覺爬上去之後就可以直接對立方體做些什麼事。


    她說她不相信渾身正能量的人。無數朋友來來去去,至交只有三、四個,稱其為「愛人朋友」。她覺得自己就像他們:敏感,糾結,內心有尚未梳理的掙扎。這樣的性格在家中是異類,「我媽就是個完全沒有黑暗面的人欸。我後來發現我身上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我和我媽的關係來解釋。」

    立方體的材質暗示性格的質地,而一旁的梯子是與朋友的關係。一路上,江宥儀不只一次用「市井小民」來形容自己的出身:受僱日商公司的父親、身為業務的母親、在市場賣甜不辣的阿祖、在鐵道旁堆石頭,方便居民橫越鐵軌抵達田埂的祖父。即便如此,雙親卻堅持定期帶兄妹倆出國旅行,看看世界。一直到高中,江宥儀放學後都還會到畫室。那畫室也沒有特別創意發想藝術,有點像是安親,不同年齡的人在教室裡做自己的事情。

    江宥儀的事情是畫畫。在那裡,她接觸到法國藝術家 Niki de Saint Phalle 的作品,照著描,喜歡上頭千軍萬馬的顏色。後來在紐約,江宥儀最經典的那頭藍髮的藍,也像是 Niki de Saint Phalle 畫裡會用的色彩。


    進實踐念服裝設計,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平凡。同學們奼紫嫣紅,有底子,有錢,在班上江宥儀自覺是個「性格充滿缺陷的雙魚座」。那時她景仰一位同樣是雙魚座的老師,那老師做事條理分明、幹練成熟。江宥儀問她,該怎麽做才可以變得像她一樣?老師回答:「妳以後也會慢慢變成這樣的。」

    在系上,很多事情顯得理所當然,例如當模特兒。直到大學才敢一個人睡、還必須開燈的江宥儀,因為身高夠,常在同學的作品裡當 model。關於被拍攝、裸露、展示自己,她是在那時才開始適應。

    「我覺得一直到那時候我才釐清對於裸露的感受,不再拘泥於定義上的道德,相信性感、淫蕩或不體面,跟裸露這個行為本身都沒有關係。」最早最早,掌鏡的都是朋友,拍裸體照算有個相對放心的開始。再後來畢業,她又找了其他畫室去作人體素描模特,漸漸覺得身體被觀看是件「還好的事」。

    她說,她是被擔任模特兒的經驗打開的。「原生家庭會決定妳一開始的眼界,讓妳不知道很多事情,到了二十多歲才漸漸曉得。小時候不會覺得自己比父母更聰明,但到了某個時間點,真的發現自己比他們更知道什麼正在 going on。」


    江宥儀開始使用 Tumblr 的時候,那裡還只是一個僅有英文介面的小眾社交平台,不過也已經具有延續至今的特徵:不靠演算法決定動態牆內容、不強烈將作品與個人身份聯繫,藉由與 Facebook 的「分享」性質稍有不同的「轉格」,讓即使沒有社交關係聯繫的創作者也容易被群眾分享而看見,沖淡「創作源頭」對一件作品的影響力。她看上它「創作大於個人」的特性,開始把自己的作品發表在那裡。「那是對創作滿友善的地方,不像現在很多是賣臉、賣優越感。」她也喜歡 Tumblr 當時用戶多為歐美族群的狀態:「那時就覺得台灣真的太小了,很多目光都向內觀看著自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確實想要被關注,但不是這樣的關注。」

    往後,當她提起自己在 Tumblr 發布的 temporary tatoo 系列之瘋傳,總會說:其實最一開始只是想要拍出好看的照片而已。


    想拍出好照片的市井小民開始被稱為藝術家,是在 2018 年接受《i-D》採訪之後。此後爆紅、與 Gucci 合作、在紐約辦展再到入選富比世,同時她唐人街的租屋卻是一間在魚市場上方的老公寓,樓梯都是魚腥味,做案子時和道具們一起睡覺,「也幸好我是市井小民,能屈能伸,平常住這樣的房子,出差的時候我也可以爽住飯店、搭商務艙,不卑不亢地。」

    再回頭來看爸媽,不再是兒時哭著怕別離的眼神,難以相信直到高中她還會和打地舖睡在他們床邊地板。「他們有時候,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他們在 boomer 年代,腳踏實地把一件事情做到好⋯⋯他們大可不用帶我們出國,不用送我們去學才藝,但他們決定要做。這件事情那麼平庸,他們也好平庸,可是好偉大。」

    她說,爸媽直到人過中年,仍想為這個世界做點事情,希望自己有用處、對社會有價值。「而且不是為了表達自己才這樣說,是在拜拜的時候跟神明講的。這真的是我非常 value 的價值。」



    #

    —— 現在,有一團烏雲在空中。妳覺得,它離妳的立方體多遠呢?

    —— John Yuyi:一抬頭,忽然發現它已經很近了,就快要襲來,這樣的距離。

    —— 它是一團什麼樣的烏雲?規模大嗎?

    —— John Yuyi:滿大,會帶來暴雨的規模。


    在紐約走紅之後,她大事見盡,諸如和 Anna Wintour 隔桌用餐、上紐約時報 9 頁藝術特輯版、再到促使她 2018 大逃亡的其中一個原因:被《GLAMOUR RUSSIA》 抄襲。2020 年,她把頭髮染黑了,象徵自己紐約時代吿一段落。原本預計 2020 年到東京闖蕩,結果從日本回紐約四個月後,疫情下回到台灣,如今想再出去也不容易。她倒是隨遇而安,在宜蘭常套件運動衣就出門覓食,沒工作的時候也不帶妝。偶爾,男友的弟弟看見她在鏡子前上口紅,還會問:「妳幹嘛啊?」

    除了到河堤散步,她也愛到夜市打靶紓壓。有次和男友在攤位,看到旁邊陌生一家人有兩個小孩,還慷慨起來,把獎品分給他們。

    有了旅外種種成就加持,江宥儀在台灣依然吃得開,工作上有各方藝術家接洽合作,更別提大大小小的採訪十數場。籌備個展《目不見睫》期間,江宥儀台北宜蘭兩頭跑,和我們見面的前一天工作到凌晨三四點,早上六點才就寢。

    「可是我現在已經感覺到狀態不一樣了,」她澄清,「以前光是去洛杉磯也會嚇到,看他們一頓飯吃幾個小時、吃完之後又說要去買 boba。」以為是去旁邊隨便買一下,結果洛杉磯人為了一杯珍奶要開車十幾分鐘。在紐約一天要做三到四件公事的江宥儀很難理解洛杉磯緩慢的步調。

    烏雲的位置和形狀,是內心憂慮之事的規模和距離。台灣的時間流逝更接近她口中的 LA,她不諱言在紐約時周遭人才濟濟的光榮與壓力,讓她這次回台工作無法立刻適應。「全世界所有想要 make it 的人,都聚集在那裡,不能不說那邊的人有一定的性格。台灣人也有自己的性格,我是台灣人所以很明白,但我沒辦法因應各地改變我的標準,因為東西做出去是掛我的名字。在這裡工作要想辦法把團隊的頻率調整到一致,要花一點工夫。」


    踏進《目不見睫》展場,最先看到的是撲滿地面的 PU 沙漠,以及從中抽長的白色植物。每片葉子的表面都貼著一隻眼睛,盯著觀展者小心翼翼放下足踝,又小心翼翼地避開它們。一整個房間的沙粒,將近半噸重,要一批一批搬上位在八樓的展場。

    另外兩件作品〈我愛我〉和〈目不見睫〉,尺寸也不小,難以在老家或宜蘭住處組裝,江宥儀把所有零件拆解搬到 Tao Art,在展間裡實地製作。〈目不見睫〉先用一比十模型設計打版之後,印成四公尺長的布料,上頭的藍色頭髮/睫毛是江宥儀借來車機親自縫製的。展原訂在 1 月 6 日開幕,也因為一切費工費時,延後了兩天。

    開展那天,她興奮地引我們到〈電光火石〉其中一件系列作前方,指著石頭上安裝的固態硬碟:「注意這裡!這是我的巧思喔。想要拍照的人,可以藉由這個鏡面反射拍到自己⋯⋯」

    過去,她的作品的形式多是攝影,在照片中被攝者很常是江宥儀自己(的身體)。但在《目不見睫》中的作品則將這個位置讓渡出來,無論是〈那一葉,我們眼神交會〉將觀展者變成被觀看者、或者是〈目不見睫〉中用沒有生命的模特人形取代了主體位置。這份轉變,是轉換環境的結果:

    「以前只能在一個小房間裡面試著展現自己,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只能拿自己來拍。」從表達自己的壓力中鬆一口氣之後,她在這次個展中戲謔地將這個逼視的目光折射給觀者。而當作品不再以平面攝影呈現,它們也不再只能以江宥儀的鏡頭詮釋:「我每天都會看 IG 上 tag 我的人,很喜歡上面的黑色幽默欸。有一個人拍下展場中的陌生人,寫說『前面那個男的在〈我愛我〉這個房間拍了十五分鐘,真的完美地表達〈我愛我〉。』」我就喜歡這種。」


    一樣是忙碌,但質地不同了。「在紐約,過得好像有一把槍指著妳。但現在,我意識到自己有主控權、可以掌控生活。即使很累,至少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無意之間,她在作品中也更加游刃有餘,將體驗的空間讓給觀者。

    環境鬆開了她,她鬆開了作品。雖然仍是擔憂,作品裡卻多了一份從容。



    #

    —— 現在,妳走進了一座森林。步行一段,妳遇見了一隻動物。是什麼動物呢?請用三個形容詞形容牠。

    —— John Yuyi:我遇到豹。無害的,眼睛有點水汪汪的豹。大家的 stereo type 都會覺得豹有攻擊性,但這隻外表看起來友善和萌,牠內心也很害怕。


    在台灣,和自己一起工作的團隊,有些是在紐約認識的,她喚她們「妹妹」(讀作 ㄇㄟ ㄇㄟ˙)。妹妹們年紀比江宥儀更小,受紐約環境的洗禮,能更迅速接到她的指令。但江宥儀更在意的是她們的眼神。

    「她們眼中那種充滿好奇心的目光,還有積極表現自己的神情,每次看到都覺得,啊我正在吸取她們的日月精華。」

    「我覺得我的心智狀態還是在她們那個年紀。身邊同輩的人有些進入了穩定狀態,但我還是很想繼續挑戰自己的能耐。」

    雖這麽說,這兩年江宥儀在社群上的活動頻率縮減不少。以前她會直播自己吃東西,對著鏡頭說著她所謂「古怪的英文」,但那是 Instagram 上還沒那麼多人的時候。如今,江宥儀覺得直播這件事已經飽和,再做感覺俗了。

    私下,她依然是她,活潑仍舊,只是不再「social media 活潑」。北投老家的停車場樓下就有兩間 KTV BOX,有時停完車,她就自己到裡頭歡唱。回她羅東老家前,我們請她載我們到附近的 KTV BOX 唱一輪,「宜蘭好便宜喔,一首二十?台北一首要三十。」投下硬幣,她點了林曉培〈心動〉、張學友粵語版〈藍雨〉、蕭亞軒〈來自第五大道的明信片〉。


    後來她才告訴我,在個展裡顯得有些特別的〈電光火石〉的來歷 —— 跳脫過去「看與被看」的意涵,也沒有她專擅的轉印貼紙素材,這系列包含三塊石頭、一顆蛋和一塊貝殼,江宥儀在這些物件上貼滿晶片、電路板等硬體元件 —— 剛回台灣,必須在淡水舊家隔離十四天,她發現家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頭。「應該是我媽和我爸在家裡面有⋯⋯儲存那些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媽是那種去旅館會蒐集所有牙刷和肥皂的那種人。」我開始相信他們家有市井小民的氣質了。

    前年六月,江宥儀與韓國合作拍攝一組以西元 2000 年科技風格的作品,她聯想到當時的風格,請母親購買了一大批硬體零件,在隔離期間當成拼圖來做。這是她回台灣做的第一件作品,結合家中物品和旅外的自己,誕生於過去她曾經離不開、曾經急於離開、如今又再次回來的地方。

    「你這一題,我大學的時候回答過了。動物是代表自己對不對?」我說不是,她說沒差,反正大學時她的回答不一樣,「我那時回答的是,我遇到一隻藍色的復活節兔子。」

    我說,這一題的答案指的是他人眼中的妳,她一聽笑了,說準欸。

    「其實我內心還是那隻兔子,只是外面披上了一層豹,為了保護自己。在外面的時候,不能讓別人發現妳很害怕啊。」人們總想像大名鼎鼎的 John Yuyi 瀟灑、自信、任性。但其實,只是如她仰慕的大學老師曾說的:慢慢就變成這樣了。


    車子最後停在羅東老家門前。她指著透天對面的大樓,「以前這邊沒有帝寶,是田。我小時候光是走到田的那一邊,就覺得自己要被綁架了。」透天窗戶,鐵捲門上是她祖父手繪的瓢蟲花紋。「你們知道宜蘭的窗戶有鐵捲門嗎?我也是離開宜蘭之後才知道,這是宜蘭特有的 thing 欸!跟喜互惠一樣。」喜互惠?那是宜蘭的全聯。我們熱烈討論起來,依舊不知道宜蘭為什麼窗戶要裝鐵捲門,要說風大,有比新竹大嗎?

    老家正在出售,離開前她狡黠地從信件口偷看,卻發現裡面有不認識的人。我們急急退開,看著她撥了好幾通電話。五分鐘後她才回頭,說:「原來上個月已經賣掉了,家裡沒跟我說。」

    原來老家已經不是老家了。有些事情,出去再回來才曉得。發動車子引擎,她送我們回車站,「以前我不懂為什麼我媽老是說很討厭宜蘭⋯⋯她是台北人,每次來都說宜蘭天氣很濕。我就會想,這明明就是阿公家的天氣啊?」打方向盤轉出巷子,「但這次回來我懂了。」






    披著豹皮的兔子,專訪江宥儀 John Yuyi:
    不讓別人發覺恐懼,是為了保護自己啊
    https://bit.ly/2LePBCd

    視覺統籌_ 潘怡帆 Crystal Pan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責任編輯_ 李姿穎 Abby Lee

    BIOS monthly
    www.biosmonthly.com
    instagram.com/bios_monthly
    youtube.com/channel/UCckydP8ziXknEtPcySOlDTw
    line.me/R/ti/p/@bios_monthly


    江宥儀個展 ——
    目不見睫 Eye Sees No Lashes
    facebook.com/events/445624873109564

    地點_ TAO ART(台北市內湖區洲子街 79-1 號 8 樓)
    展期_ 2021.1.9(Sat.) - 2021.2.20(Sat.)
    時間_ 週二至週六 11:00 - 19:00

  • 雲際線工作室畢業 在 1 IMAGE ART 一影像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2019-11-07 17:24:00

    大三時,王漢順參加北區大專院校舉辦的校園普立茲新聞攝影比賽,以《南機場》作品得到不錯的成績。因而有機會在劉振祥攝影工作室當助理,拍攝劇場、舞台、雲門舞集等。同時,王漢順也接受林柳新偶戲博物館的館長羅斌邀請,拍攝偶戲文物,並推出第一本攝影集。偶戲的拍攝讓王漢順大量練習打光,累積基礎,豐厚日後的人像攝影作品。

    自言喜歡拍人的王漢順認為,人像攝影的魅力在於,他會因為拍攝任務,接觸到各種不一樣的人事物,甚至難以預想的拍攝對象,比如為民進黨主席蔡英文拍攝總統競選形象照,抑或突如地必須飛抵非洲、紐約、東京採訪。其次,由於每個被攝者的職業身分領域不同,性格特徵也迥異,經由觀察與想像,王漢順可以將他們的人物特質,表現在畫面裡。

    對王漢順來說,照相是一般認知的攝影方式,無須安排,直接且具有紀錄性,例如街頭攝影、報導攝影,亦即決定性瞬間。造像則是攝影者有計畫的執行,並非作假,如商業攝影或是藝術攝影。因為在媒體工作的經驗,王漢順要在短時間內有效率的完成人物拍攝,所以造像是必須的。但並不見得每一個人都適合造像,如果是拍攝市井小民或小人物,就不宜刻意過度擺拍,畢竟會讓他們失去自然的神情。

    王漢順坦言自己有工作倦怠症,放假時不太樂意接觸攝影,是以不會特別神聖化攝影的意義,也不想要自己的人生全都耗在攝影上。他喜歡做模型、種水草等,在這些休閒娛樂的過程裡,王漢順得以放空工作的壓力,讓心情恢復平靜。

    另外,不願自己變成只會工作才進行攝影的王漢順,也會在工作與日常裡發現一般人司空見慣而缺乏真正感受的生活細節,如《字母》系列,就是他帶兒子去夜市撈魚意外拍得一張英文字母Q的照片,從而建構A到Z二十六張照片,甚至被收錄於國一英文課本教材。

    又或《拍手》系列,本是他為藝術家黃心健在捷運台北101世貿站四號出口走廊的裝置藝術上所拍攝的作品,王漢順拍攝各行各業、具有明顯代表性特徵,或和台灣文化有關連的影像,如修車師傅、賣玉蘭花的阿姨、麵包師傅、運動選手、檳榔西施等。《拍手》亦是王漢順從工作裡延伸而得的創作,持續至今。

    創辦人:馬立群  總編輯:王姿佩
    採訪:沈眠  攝影師:吳姿瑩  剪接:
    作品提供:王漢順


    小檔案

    王漢順,1973年出生,2000年世新大學攝影系畢業,遊走於藝術人文與時尚圈的人像攝影師,作品見於平面雜誌廣告媒體,現任職媒體攝影記者。王漢順喜歡拍人,擅長藝術人文劇照,也參與時尚服裝拍攝記錄。

    曾獲校園普立茲新聞攝影比賽首獎、金鼎獎最佳專題報導獎等。參與《快門.開演10Eyes on Stage》新北市國際攝影聯展、服裝設計師古又文《一克拉的夢想》服裝拍攝、台北市捷運信義線世貿中心站公共藝術《相遇時刻》攝影、故宮博物院《乾隆潮特展》人像創作攝影師、巴黎Futur en Seine塞納數位藝術節《人人都是乾隆公益攝影展》、蔡英文競選形象攝影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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