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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22 11:42:50
💄 メイク💥💥 眼下腮紅?鼻子腮紅!! 鼻子過敏妝😝😝❤️ 昨天心血來潮試了不一樣的妝感🤪 直播開下去好像沒有現場看來的有差異😤 但其實眼影、腮紅、睫毛、口紅都不太一樣啦_(´ཀ`」 ∠)_ 手殘黨也難得的玩了一波頭毛✨✨ 有木有像洋娃娃🥺👶🏻 希望這樣可以有點過兒童節的氣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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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1 15:2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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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22 14:11:35
號稱IG網美耳機Sudio Tolv真無線藍芽耳機,差不多從開箱到現在使用了五個月左右了,來好好說一下使用心得吧,說是業配也不算是,雖然有拿過公關用的耳機,但Tolv這款我還是有花錢買,不喜歡看的朋友就跳過吧。 我之前買的耳機,不管是有線還是無線,價格差不多會選在5仟到8仟左右,因為價格高的耳機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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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13 14:00:02熹暉柔媚地穿過玻璃窗,打照在我們臉龐上。我托了托方正的青框眼鏡,望見了倒後鏡中的自己,嗯,勉強掩蓋了點點歲月痕迹。右邊挨着我的,是我女兒。她把清爽的短髮繞到耳背,除了一對黑眼圈外,肌膚都仍然散發着嬌嫩。
我跟她頭依偎着頭,嘴巴一張一合,喁喁噥噥。紅頂小巴的引擎隆隆聲響,堵住了喃喃細語。隨着車子疾馳,惺忪之意驟退,司機與乘客開始閒聊着,嘟嚷着少了一位常見的晨客,司機盯着前方,大聲嚷嚷:「佢成日周圍去,邊似得宋太日日晨早開工咁勤力?」我抖動了一下,只報以淺笑。我,就是宋太。身旁的女兒感到眾人注目,於是挽着我的手,頭低垂。
良久,小巴到了總站,小巴內只剩下我倆。司機迅速地關上門,大喊:「照舊兜埋入去啦!」我點點頭,感激這位清晨第一更的司機,每天都特地載我們到目的地。我拍拍臂膀的小手,女兒啊,快下車了。
離開車廂反倒清靜,我跟她手牽手,享受着晨光散步至鐵閘前。女兒其實快三十歲,不知怎的,我還是覺得那雙手好小,好小。銀閘緩緩升起,按鈕讓自動玻璃門敞開,一片暖色盡收眼簾,澄黃的燈光下,仍見小店每個角落都擺放了女兒最喜歡的小熊維尼擺設,貓狗圖案的枱布帶點童稚,但最令我目光停滯的,莫過於牆上的一幅掛字「喜樂常來,常來喜樂」,這正是小店名字——「喜樂餐飲‧教室」,我必須提醒自己。視線稍移到一旁的維尼鐘,快七時了,猛地一下,眼前黑了黑,隨即脖子上就掛上了一條圍裙,女兒則在身後為圍裙打結,哈,真貼心。
輕撫一下小手,我急急步進廚房,迎接早市的來臨。雖說早市人不多,而且只售炒蛋、通粉、多士等簡單食物,但廚房只有我一人支撑,還是得提早準備。老實說,現時請一個廚師動輒幾萬元,店裏只做早午市,生意不是很好,故不是全日都需要廚子。與其這樣,自己做得來就做吧,畢竟小店是申請政府資助去經營,我只是負責人,總不能維持每月虧本一至兩萬元。
廚房外傳來杯碟鏗鏘聲,我側頭往外一瞥,女兒已經佇於水吧位罝,泡着咖啡、切切檸檬。她,就是我開這家店的原因。眸子裏倒照出咖啡的旋渦,整個人就這樣陷進去,愈陷愈深。
單手撑起半邊天
旋渦底處,是三十一年前。我跟已過身的丈夫,都仍然是懲教署職員。我們結婚才大半年,他證實得了肝癌。當時,我才懷孕三個月。那時有小產迹象,其實我大可以不要小孩,但我堅持把孩子生下來,因為打從肚子隆起開始,我已經愛她。結果女兒半歲那年,丈夫就離開了。抱着伊伊啊啊的小娃,心裏湧起一股恐懼,到底前方會否更迂迴?我深呼吸,告訴自己無論如何要把她養好。毅然辭去懲教署工作,朋友都說我傻,但你明白嗎?她沒有了爸爸,如果媽媽只顧工作,讓別人帶大她,於心何忍?當時只有一千九百元的政府孤兒寡婦金,要獨力供樓,即使有一些積蓄,不工作還是不行。故此,她唸幼稚園時,我到附近的超市做理貨員,我一點不嫌棄,她將來,會以媽媽為傲。我深信,既然衪奪去我的東西,就會還給我別的。
「媽咪,要個C餐啊。」女兒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看了看單子,暗忖是否又寫漏了多士,「要唔要多士啊?。」我大喊,只見她走到客人面前詢問,一臉靦腆。看着她姣好的臉兒,的確掩藏了她有輕度智障的事實。是的,女兒出生不久後,我又面臨另一難關。
孩子兩歲的時候,仍然不懂說話,帶她去做評估,對方說她只是未開竅,始終,她外表跟正常人無異。後來她唸幼稚園時,很厲害地科科考一百分,我就不以為然。到了一年級下學期,那一天的情景我不會忘記。「點解你咁唔用心,我咁辛苦做嘢,收工仲要返嚟教你!」那年某天,我對她呼喝了。因為跟她做功課、溫習,她總是轉頭就忘掉,反正要作文作句時,她就怎樣都辦不到。「媽咪,對唔住。」她只會說這一句話。我大意,根本不知道她有問題,心情很是煩躁。她見我沉默,眼眶的淚水直墮到功課簿上,化開了歪斜的字體。那時候,我應該要發現她還有自閉症的,明明在學校已經被同學欺負,又不懂跟我傾訴,她覺得家裏最安全,一放學要立即回家。我只管生氣,忽略了她其實可憐。直至小學五年班,我覺得不妥,再帶她做一次評估,方才證實她有輕度智力問題。當時確是晴天霹靂,事情一件接一件,很累。然而,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要面對,不能逃避,不能覺得醜,她有甚麼罪?她沒有罪。
啊,很痛!痛楚把我喚回廚房,看看手心,原來被爐子燙着,輕按一下,不怎麼痛,赤痛,來自心扉。
了不起的一雙手
思憶冗長,現實匆匆,早市已過。來到全日最旺場的午飯時間,客人通常是附近工作的朋友。我又蒸又炒,準備着各式小菜。我們賣的是兩餸套餐,每天五至六款小菜,配藜麥飯及一碗湯。我不是甚麼廚師,只如一餐住家飯,希望客人吃到媽媽的味道,所以堅持少油少鹽,不加味精及雞粉。女兒雖說負責水吧,但經常要幫忙做樓面,因為小店聘請了五至六位「朋友仔」,這是我對殘疾人士的暱稱。他們做事比較慢,缺乏信心,需要你去吩咐他才會做,所以女兒就充當了他們的小領袖。她甚麼都要做,洗垃圾桶、洗碗、通渠,她不怕髒、不怕辛苦,又願意教別人。她,有她的自信。女兒並不是天生比他們聰敏,只是一路伴我走來,訓練有素而已。
日子難過還得過,隨女兒漸長,眼見她沒甚工作的機會,政府沒有措施幫助她們,除了入工場。當時,工場薪水五十元一天,工作九小時,吃飯車費自付,她很乖巧,堅持了八個月。記得那年是二零一一年,湊巧一間茶餐廳找人頂讓,我把房子賣掉,開了第一間茶餐廳。做了一至兩年,發現女兒情緒很低落,我才驚覺,不是人人能包容她們。於是,我帶着她搬來長沙灣開店,又聘請了幾位朋友仔來工作。有一天,有一位朋友仔問我:「點解我人工咁高?」我一臉愕然,我說你做多少小時,就有多少錢。他說,原來外面並不是這樣,有些無良僱主,人家做八小時,只算你五至六小時,這些朋友仔知道,只是不懂保護自己,這是不對的。堅持付正常工資,而且還要一併聘請家長來照顧他們,經營相當困難。支撑到二零一六年,覺得不行了,於是頂讓予別人。當時女兒及幾個朋友仔,只能於家中望天打卦。
有一件事我很深刻,一位議員在會議上說過:「佢哋可以攞綜援。」但我介意,為甚麼要她們十七歲取綜援至七十歲?做人應該有基本態度及目標,天生我才必有用。何況,她不是不願工作,只是害怕。就如我的女兒,初初怕燙,又不敢捧餐,我告訴她:「咁唔好做啦,返屋企啦!」她聽畢就乖乖嘗試。有時候,覺得她的倔強還真像我。我知道,她們不是不行,只是要一個機會。抖擻精神,我嘗試向政府申請一筆錢,給我一個機會,重新經營一間食店;給朋友仔一個機會,繼續訓練自己。
最後成功了,所以店名加上「教室」二字。雖然蝕錢,但我不擔心這裏做不下去,因為山窮水盡時,上天會派很多天使在你身邊,幫助你渡過難關。正如我身旁這一位義工,分文不收來幫忙。所以,一定捱得過。我同樣是小店的義工而已,沒有薪水,車資都要倒貼。沒有半點怨言,因為我握住了,他們多麼了不起的一雙手。
終於忙過午市,瞄一瞄電話,即將踏入八月。三十年了,今年剛好是我先生過身三十年。正在收拾碗筷的女兒忽然抬頭,與我的目光對上,她甜甜一笑。先生過身後,她就是我的命根。很多父母覺得兒女來討債,如果這樣想,就永遠不會對她好。於我而言,她是一個小天使,不記仇、不怨懟,這是我在她身上學到的。現在生活苦,只要有她,我都不怕。「你就犀利啦!一個人做咁多嘢,睇住咁多小朋友,好偉大。」一把女高音帶我抽離思緒,是一位師奶熟客,她也是一位天使,經常拿些有的沒的來店裏,想幫輕我一些。我跟她寒暄幾句,心裏卻半點受不起這讚賞。我不是偉大,我只是為了我的女兒,因為她,我看到很多現實,聽到很多訴求,他們告訴我自己的經歷,被人家欺負,我只是順手拉他們一把。說實話,有這樣的女兒,才懂得為其他人去做,如果沒有她,我不會這麼偉大,真的。
終於抽出時間上廁所,女兒硬要跟着來。鏡子裏是我倆的臉,我瞥見自己皺紋又深了,畢竟快六十;她還是帶點稚拙。十年後,我們會如何?到時女兒都四十出頭,而我,會先走一步,不能再包着她的小手。我一定要幫她自立,創出自己的世界。小天使為我撥撥頭髮,一陣熱流湧上,於眼眶內打轉。女兒啊,媽媽從來沒有後悔過,這三十年來,如果沒有你在身邊,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步回店子的路上,粗糙的手如往昔般握着小手,死緊的。很想很想,不放手,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謝本華
喜樂餐飲‧教室
地址:長沙灣福華街584號地鋪
電話:2371 0187
營業時間:7:30am-6pm
詳情: http://bit.ly/2vZbkl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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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股線打結 在 StoryTeller 說故事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StoryTeller:【力臻 LagChun:MK2606】
剛出道半年多,力臻開了第一個屬於自己的演唱會。
他坐在日產銀色貨Van的副駕駛,由爸爸帶他前往會場。面前的冷氣口直直吹出檸檬香氛和灰塵,鼻子有點癢。把扇葉片推向上,風轉向吹動他的髮端。爸爸沿着一個大彎雙手交替扭軚,過了彎後空出一隻手把冷氣風力調低。他們沒有過多交談,爸爸也只是順路用開工車把力臻送出家門。
別了爸爸,力臻由一個努力唱好每一個音程去討好評判的少年,長大成現在漂了頭髮又戴着許多飾物的歌手。台下觀眾亦由比賽的百來人,變成只為力臻一人而來的幾百人。
從前的歌唱比賽,力臻滿腦子只有音準,無法全心全意享受舞台,更別說兼顧觀眾的感受。第一次面對着真金白銀付錢、只為他一人而來的歌迷,力臻自感多了份把關質素的責任感,亦多了與觀眾一起享受的能力。
演唱會的規模不大,沒有太多別人口中大明星和歌迷那燈光製造出的距離感,雖然力臻覺得這已經是半年間太多太多人的厚愛——站在會場的台中央看下去,看得清大部分觀眾的臉,而他慶幸自己能記住他們享受的笑顏,還有每個下了十足心機的vintage dresscode。在觀眾席右邊的角落,有兩個熟悉的卻又很久沒有交流過的面孔,在別人都站起身跟着音樂搖擺的時候,仍然紋絲不動、屁股緊貼椅子。音樂的傳遞和感染真的十分神奇呢... ...可以令他再見到兒時內向的同學,甚至送上打氣和喜愛說話。
如果爸爸也留下來看自己第一場演唱會就好了。
力臻的歌手夢始於爸爸的音樂愛好。如果大家在維基百科搜尋力臻這歌手,你會看見「自小在父親薰陶下喜歡音樂」。從前,家裏的電視總愛播着不同歌手的演出片段,小力臻跟着音樂蹦蹦跳,爸爸就在旁邊用攝錄機拍下。幼稚園老師欽點他做那個舉龍珠的人,身後帶着一串小孩龍舞動,讓他在社區大會堂嚐到聚光燈的味道後,小力臻開始幻想自己像爸爸那些光碟中的大明星一樣,在偌大的舞台上唱歌,抱着咪架彎下腰,令一屋大人歡呼。
爸爸還是最支持力臻發展歌唱事業的人。那輛銀色貨Van的唱片播放器中,唯一可以與四大天王並肩齊名的人,就只有他少年力臻一個。也不知道爸爸到底找誰幫忙把他亂寫、亂翻唱的歌燒進光碟裏。有時碰巧一個上學的早上,爸爸順路用開工車把少年力臻送去離家不遠的學校,播完張學友的《每天愛你多一些》後,他就在上學路被迫聽見自己青澀的聲音和不成熟的唱功。早起的少年瞬間醒了,渾身不自然地伸手按走一首自作曲,有了上課的精神。
可是在五年前,少年力臻以為自己可以透過唱片公司推出一首歌,結束無數個歌唱比賽、終於成為歌手的時候,爸爸突然離開了他和媽媽。家庭失去了經濟支柱,少年力臻離開公司,並依着自己的大學主修到中學做個全職數學老師。力臻暫別心愛的音樂,直至遇上疫情。
「阿Sir,拜拜」「嗯,拜拜,明天見」學生們逐個下線,力臻老師關掉上課的群聊視窗,看向就在辦公桌旁邊的鋼琴。全職的老師多了屬於自己的空間和時間,想找回擁有熱情和活力的自己。維基百科又有一句:「清理父親遺物時再次燃起對音樂的興趣」,力臻老師翻找幾個箱子,翻到紅極一時的日本City Pop卡式帶。他用鋼琴試了好幾天,奠定下現在令香港人眼前一亮的風格。
至於是甚麼令全職的力臻老師鼓起勇氣,在香港這樣一個地方同時當起老師和歌手?疫情間百無聊賴的老師在搗弄電視後面交叉又打結的電線時,發現電視插着一支黑色的USB。
力臻老師記得這支USB。
少年力臻那時被爸爸纏住,要他幫忙把幾首久遠到找不到實體光碟又不存在於音樂平台的老歌,從YouTube拉到一支黑色USB裏面。乖巧的他沒有像反叛期青少年一般嫌麻煩,耐心地逐首下載再轉檔案格式。
爸爸卻先不耐煩了,「你這樣弄到甚麼時候?之後又要找你,這麼麻煩。你直接教我啦。」少年力臻被難得好學的大人唬得啞然失笑,只好教他如何把YouTube的MP4轉成MP3,再拉進USB⋯⋯爸爸聽得眉頭緊皺,叫兒子把步驟清楚列出來後傳給自己,就雙手捧着電話、表情凝重地回去自己的房間。
力臻老師把接觸不良的USB重新插好、播放後發現,裏面不是那幾首老歌,而是自己YouTube Channel上所有的Busking影片聲道,一條不漏。爸爸穿越五年時空,仍然不發一聲,只用行動告訴力臻他有多愛兒子和兒子的音樂。力臻老師受到爸爸的感召,決心回到唱片公司,成為了現在的歌手力臻。
如果爸爸留下來看自己第一場演唱會,他會坐在日產銀色貨Van的副駕駛,與爸爸一同前往會場。車內的冷氣口直直吹出檸檬香氛和灰塵,就把扇葉片推向上,不然鼻子會癢。爸爸沿着一個大彎雙手交替扭軚,過了彎後會為他把冷氣風力調低。力臻和爸爸不會有過多交談,而車上流淌着他的自作曲和引擎聲音。
日產銀色貨Van的車牌MK2606,力臻到現在都很想找回這個曾經屬於爸爸的編號。
Storyteller:力臻 @lagchun
Illustrator: Isaac Spellman 巫男 @isaac.spellman
Text:阿芷 @siscotsz
#沒有你的故事也是你的故事 #力臻 #lagchun #阿芷 #siscotsz #IsaacSpellman #巫男 #EveryoneisStoryte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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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人熱淚】
相較於每次看到小孩哇哇哭都覺得很有趣要趕快拿手機拍照,我非常無法招架老人家哭泣的影片。剛剛看到影片裡這位96歲的老爺爺,眼眶泛紅下巴顫抖我的心都碎了,他的傷心和委屈,讓我想到我家那個老番顛。
#對我是說保校
保校整個人很我行我素,從來沒有要遵守任何常規的意思,但當年窮小子為了養家還是吃了非常多苦。那種苦除了勞力與勞心,還有骨肉分離的悲傷。他去跑了13年的遠洋漁船,平均三年回台灣一次,見不到妻女,當然也看不見父母。
三十幾年前的海上通訊方式是,一通衛星電話的訊號從海上打上外太空的衛星,再往下打到接收的通訊電話公司,電話公司再轉接到你家,接起電話大概會空白三秒,然後就會聽到爸爸的聲音了。只要家裡電話響,我就會衝過去接,大概三、五個月保校會打回來一次,幾分鐘的電話就要好幾百塊。
也不知道是不是唬我,保校說這種高科技串聯的越洋電話,接線生都會在旁邊監聽,而且這種電話不能雙向發話,兩邊一起說話時,訊號在中間相撞就會耗損,誰也聽不到,所以每說完自己這邊要講的話,妳就要喊「over」。
「爸爸,我最近洗完頭吹頭髮都會打結,梳的時候好痛over。」
「那妳試試一邊洗,一邊梳頭,這樣洗完頭髮也梳順了,就不會打結了over。」
「還有我大便的時候屁股都會很痛,大出來的便便都像山羊便便那樣一顆一顆,上次屁股還流血over。」
「那妳就多喝水還有要吃蔬菜水果,大便完可以在肛門塗一點凡士林over。」
#一通幾百塊的電話內容如此樸實無華
#監聽的接線生感到惶恐
有一年還差幾個月爸爸才靠岸,爺爺卻突然出車禍過世了,長輩們決定不要告訴保校,因為講了船也不能開回港,知道了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只能徒增傷心,到時候想不開就不好了,所以就這樣把喪事辦了,過了好幾個月保校才回到台灣。這中間他打過電話回家,我們都只能說:「一切都很好喔over。」
他回來那天直奔奶奶家,在爺爺的牌位前磕了三個響頭,腦殼狠砸在水泥地上的聲音我現在都還記得,保校沒有哭,我在旁邊哭得腿都軟了。那個時候我知道了,什麼叫生離死別。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保校已經是家族最年長、也最難控制的老人。十幾年前他還很能走、每天出門五趟巡迴整個興泰里,餵流浪貓、流浪狗,因為身後總跟著一隻小黃狗,所以大家都叫他「老黃」。這位老黃有一天很得意的跟我說:
「昨天晚上我散步的時候被警察攔下來了。」
我:「蛤?為什麼??」
「因為我在天橋底下穿越馬路。」
我:「蛤!那怎麼辦?警察有兇你嗎?有開罰單嗎?」
「有哇!警察說,老先生你怎麼不走天橋,我要給你開罰單喔!」
「我就說,欸警察大人你看看我我這樣一個老人是要怎麼爬上天橋我是老人捏天橋是像你這種年輕人才爬得上去的不是給我們老年人爬的我如果爬得上去我還叫老人嗎我上不去嘛我就老了嘛我也不想老啊這就是歲月這就是人生我也無奈啊你年輕你哪裡能懂嘛難道老了就是一種罪老了就要被處罰嗎這樣公平嗎難道我想這樣嗎我不想多活幾年嗎我就辦不到啊我沒辦法啊不是我願意的啊你做人將心比心啊難道你沒有爸爸媽媽嗎他們也會有老了的一天啊到時候你也要開他們罰單嗎就是因為他們老了嗎總而言之我是爬不上去這個天橋的不然你背我啊你背我上去啊!」
一邊講,小黃還在旁邊幫腔的跟著鬼叫。然後警察先生就說:
「好了好了!拜託老先生你快走吧!有多遠走多遠。」
#所以我講話連珠砲是遺傳的
#強詞奪理也是
#百般無賴也是
#理直氣壯也是
哦對了 ! 後來那個天橋被拆掉了
https://fb.watch/6MSdMK5bw0/
雙股線打結 在 窩窩 wuowuo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人心中各異的價值,是否可以被比較、衡量?
一則梗圖在 黑貓老師 版上血流成河,窩編想起去年窩窩歷時近半年製作的深度專題「餵養,錯了嗎?」發表後的炎上,至今仍歷歷在目。
面對高爭議性的流浪動物餵養議題,26位受訪者,有26種不同的看法、各自捍衛的價值。這些紛雜甚至針鋒相對的聲音,儘管採訪時都傾聽同理,但撰稿時總無法面面俱到,孰輕孰重,是最難的抉擇......
(以下為記者呢喃的採訪側記,文長慎入)
【喚醒沉睡的獸?獸一直都醒著!】
「我已經夠麻煩的,大家都勸我不要再出面了。」
一名受訪者在電話中表明拒訪,身為里長,他積極處理里內餵養引發的人犬衝突、人人衝突,處理了多年,問題仍在。
他清掉餵養人在路旁的餵食器具,因此被提告2次,進出法庭成為日常,餵養對他而言既公共又私人,而現在,他正嘗試將公私的界線立得分明一些。
我們雖然期待將他在第一線面對餵養正反方的經驗納入報導,讓餵養行為的輪廓變得更加清晰,但在來來回回聯繫與溝通當中,也能理解他的顧慮與疲憊,最終只好忍痛放棄。
「不要拍我正面,拍側面就好,我不想曝光身份。」一名餵養人說著。
「不要拍、不要錄音,我攤販做生意的,不要得罪人。」一名在地民眾說道。
對於不少受訪者而言,談論餵養議題宛如喚醒沉睡的巨獸。
儘管這獸從未真正地沉睡,牠時不時噴出的氣焰都能燎原,但仍有不少人選擇以「那個獸」含糊指稱,彷彿不正面談論,就能避免成為獸的助燃物。
這些拒訪的個人、單位,有的是避免讓自己陷入無解的泥淖無法抽身,有的是擔心發生問題時在權責上脫不了關係,也有的質疑報導論述最終會偏向他不想要的一方......
越是意見分歧的議題,越需要綜觀、微觀餵養人、里長、居民、動保團體、政府單位、專家學者等各路觀點。
我們對於餵養專題的想像,是嘗試在眾聲喧嘩中開啟對話的可能,尋找可能存在、不論近或遠的解方。每當接收到一個受訪者的顧慮或拒訪,我們即嘗試溝通,團隊也同步討論、即時修正,有些受訪者後來願意受訪,有些則仍選擇拒絕。
這些拒訪而不在報導裡、擦肩而過的「準」受訪者們,在專題進行之初,形成一股不容忽視的聲音,與我們反覆詰問——
我們的報導,是會開啟更多討論與溝通的空間?或是讓一場早已開打的戰爭變得更加慘烈?前者是我們理想的初衷,後者則成了我們揮之不去的擔憂。
【廣納各方之聲 接下無名的戰帖】
約訪的同時,馬拉松式的採訪也同步展開。
除了拒訪的受訪者們,已答應受訪的人也沒有比較放鬆。有的受訪者在正式受訪前來電數次,反覆申述自己看待餵養的立場、擔心受訪可能帶來另一方的攻擊。
電話接多了,「害怕讓受訪者背負罵名」的顧慮也在不知不覺中內化,在專題的製作過程中時常縈繞心頭。
每個採訪日,受訪者們在大約3小時的時間裡,分述他們對於餵養的看法——
「就是不忍心看牠們受苦啊!所以開始餵」
「餵養搭配結紮,才能讓流浪終結在這一代」
「為什麼要在我們社區餵?狗都聚在這追車咬人」
「面對餵養人、民眾都會被罵,我兩邊不是人啊!」
但聽得越多、越是分神,在密集採訪期間,每每想嘗試理清脈絡、找尋解方,常是頭腦打結、一團混亂。
一次室外採訪拍攝時,地點在我家附近的河濱公園,以前唸書唸累了習慣到河濱跑步,折返點為一片有大石頭能坐著休息的草地,可以一邊休息,一邊看著一群幼犬在草地翻滾、玩耍。
那時,這裡的浪犬數量龐大,放眼望去就是10、20幾隻,並且常有幼犬在當中。我開始工作後很少去那一帶,經過也未特別留意,這次藉著採訪才再次仔細觀看,已不見任何一隻幼犬,狗群數量也剩下10隻不到,這一區的餵養搭配結紮減量,眼見有感。
但走訪南北臺灣,聽了無數餵養造成衝突問題的第一線經歷,那些人人衝突、人犬衝突、人獸衝突在各地發生著,持續形成一個個難解的問題。
正反方的受訪者們破口大罵站在對立面的「敵人」,究竟該如何看待餵養,我們的內心也時常衝突打架。
【餵養,該餵嗎?】
受訪者們幾乎都說得出支持或反對的理由,有些礙於正式受訪時不便表態,但在鏡頭關掉後,也透露出真實的想法。
其中,有些人經歷過立場的轉變,一名過去與餵養人處於夥伴關係的動保人士,坦言經過多年、與多名餵養人相處後,現在面對餵養像是「情感與理智在打架」。
過去,他身邊的餵養人一遇到困難,他就急著去協助解決,但之後他漸漸發現,很多餵養人的固執讓自己深陷泥淖,某些餵養行為已造成問題,他去溝通也講不聽,仍堅持用原本的方式餵到底,於是後來,他選擇與餵養人漸行漸遠。
該餵或不該餵,在採訪過程的反覆思辨中,難以一刀兩斷劃分,但聽多了不同的想法,也慢慢在心中凝聚出較多人可接受、較適切的餵養樣態。
【餵養,該管理嗎?】
我們訪問了多個縣市的動保處,試圖勾勒出都會、鄉村等不同地區,在面對不同的餵養樣態時,有何不同的管理方式。
儘管各地的做法不盡相同,但共通點是,餵養衍生的問題需要被處理、要協調溝通,有的地方立下了概略的管理方針,有的則是每次遇到問題時依個案而論。
以新北市動保處來看,他們從2015年頒發餵養證、辦理講習課程,希望先讓行事低調的餵養人們浮出檯面,建立彼此合作溝通的管道,作為後續管理的第一步。
但他們坦言做起來不容易,餵養人反應問題的電話一打來,動輒一小時起跳,反之,反對餵養的民眾投訴也是如此。處內業務量龐雜,工作人員因為被咆哮而壓力過大,一個接著一個離開,這「溝通管道」多年開通下來,接觸到的餵養人人數仍不到兩百人。
新北市可算為臺灣餵養管理的先鋒,但這先鋒開闢之路,仍是一條在千里霧中的迷途,其他地區也大抵如此,或是情況更不明朗。若說不好的餵養樣態應受到管理,究竟該如何管理,目前仍是個未知數。
【受訪者們有26種聲音。】
擴及社會大眾必然更多,餵養議題長期糾葛難解。以新聞產製來看,平衡報導是必要追求的目標,傾聽雙方的聲音、事實的查核比對,再現時盡力將所知的真相攤開在讀者面前,都是必要的。
然而,成為記者之前先是身為一個人,報導除了受訪者的價值判斷,也必然加上記者的價值判斷、團隊的價值判斷,過程中反覆思辨、碰撞,沒有皆大歡喜的中立客觀存在,每個人心中認定的客觀皆不同等,要避免被單一聲音籠罩,就要盡可能地廣納多方之聲,再做足比對、歸納、收束的工作。
說來大致如此,過程則都是掙扎。因為想做一個善良的人,想顧及每個受訪者的每個顧慮,想避免受訪者因表態可能受到的傷害,想在爭議性的討論踩好能持平的界線......
但越深入一個如此爭議性的議題,越發現要做到上述各點實在不易,因此在整個過程中都不斷地自問——這次的採訪有沒有好好地同理傾聽?撰稿的方向是否做出了相對客觀的判斷?
小心翼翼過後,仍要承認自己的有限,承認自己並非「全然無辜」。
在報導出去的那一刻,也是將受訪者推了出去,接受那些無法預期的,從眾人發出的考驗。但矛頭從不該對準這脈絡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儘管是鄉愿地說一句「這是歷史共業」,該被對準的,仍是眾人一起在承擔著的,屬於社會共同的問題。
【民主社會中 一起吵架找共識】
這次專題中的受訪者們大多立場鮮明,雖然報導方向的凝聚難度高,我自己在撰寫支持餵養的餵養人、反對餵養的里長人物專訪時,也一度有自我分裂的錯亂感。
但熱烈討論都好過於安靜無聲。
民主社會裡,對議題持續的爭執與討論,是大部分公共議題凝聚出共識的必經過程,如同一位受訪者所言:
「多元主義下的民主,最重要的原則是,大家共同討論出一定不能做的事情,用法律規範出來。在那以外,大家都有空間做自己想做的事。」
餵養有利有弊,我們訪完一輪後,團隊的共識是多元樣態的餵養行為需要管理,將餵養導向乾淨餵養、定點定時、搭配抓紮、管理犬隻等較好的樣態。
儘管怎麼管仍是一大難題,卻仍要討論,因為不作為,就註定讓問題繼續存在。若是沒有更有規劃性的管理,總要坐等一個嚴重的事件發生,才在該地區積極介入處理,永遠都會慢了一步。
儘管我們盡可能將受訪者多元的聲音帶入專題,但我們無法控制報導發佈後,會展開的是一場良性的辯論或是惡意的批鬥。
我們只能嘗試發聲,並且仍要向最有資源的人喊話,期許政策制定者、決策者、執行者在眾多的價值判斷中摸索出方向,找出對人犬都更好的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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