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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動式左輪手槍位置 在 RHung阿航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2017-12-16 17:30:05看來是為了碧血狂殺才出的小玩具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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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鰍男孩】(3)
(1)https://bit.ly/3mUfNTd
(2)https://bit.ly/3thzkhC
「202、203號,去去去,別在我面前哭了,真噁心。」老闆。
我留意到老闆把房匙遞給我時,一副「期待上好戲上演」的表情毫無收斂地流露在臉上。
我與說要為女兒復仇的男人走進升降機,按下二樓。在狹隘的空間內,男人粗大的呼吸聲,像一頭猛獸在低吟。
我用眼角餘光偷偷瞟向男人,他雙眼通紅,額上的筋脈清晰可見,整個人像快要爆炸的氣球一樣。與他共處在同一空間,使我感覺渾身不自在…
升降機緩緩爬升,發出像牙齒咬合的齒輪碰擊聲響,明明只是二樓,也確實感覺到往上升,卻一直沒有到達二樓,彷彿升降機在故意跟我開玩笑一樣。
終於,升降機門打開了,我不由得舒一口氣,邁步踏進的走廊,由於賓館很小,每層只有幾個房間,我很快就找到手上的202號房了。
我插進房匙扭開門進去,男人也走進在我房間對面的203號房。
房間的裝潢極度簡陋,一張雙人床,雪櫃,電視,浴室…我看到床頭的小茶几上有一張紙條,寫著:
『妳的願望是見他一面嗎?誠心想著你想見的人,他就會來按你的門鈴』
儘管愈來愈像騙人的把戲,我還是閉起雙眼,腦海浮現出阿勲的模樣。
來賓館之前,我無數次回憶著他消失的前一晚所發生的一切…
阿勲為什麼要離開我?他在外面有其他愛人嗎?或他遇到什麼意外?
然而,記憶總是在某個位置就中斷了,無論怎樣也想不起來,記憶的畫面就像被塗鴉刪掉了一樣。
*********
203號房,彬叔看到茶几上有一把左輪手槍,旁邊有兩顆子彈,還有一張紙條。
『你的願望是復仇吧?細心聆聽外面的腳步聲,第三個出現的人,就是你要復仇的對象。』
彬叔拿起手槍,把子彈上膛,深呼吸一口氣,蹲在門後凝神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八年前…
是他女兒的十三歲生日,因為工作出現了突發狀況,他錯過了女兒的生日派對。儘管早已準備了禮物,是女兒一直想要的電動滑板。
從車站跑回家,氣喘虛虛地打開門,只見妻子正在收拾汽球佈置,桌上剩下食剩的食物,蛋糕只剩一小塊,還有悶悶不樂的女兒。
「嘩~這蛋糕是留給我的吧?太好了!我正餓著呢。」彬叔。
女兒別過臉,都十三歲了還在鬧孩子氣嗎?因為彬叔並不是第一次失約,他已經第三次錯過女兒的生日了。
「對不起,我一定中了工作魔咒,它總是在最重要的日子才纏著我。」彬叔。
女兒還是不發一言。
「我已經盡快趕回來了,妳知道嗎?我趕不上巴士,不過幸好我踏著它回來。」彬叔亮出電動滑板,吸引女兒的注意。
「這可怕的東西在馬路上奔馳,連巴士司機都嚇一跳,連警車都追不上我!不過我忘了自己沒戴頭盔,這次慘了,一定有罰單寄過來,不如妳幫我看看Youtube會不會有我的影片吧?」彬叔繼續誇張地瞎噓。
女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彬叔也跟著笑了。
「我們去附近的公園試試看,怎麼樣?」彬叔輕撞一下女兒的肩膀。
「嗯~」女兒點頭,看著電動滑板的眼睛發亮。
兩父女來到公園門前,可是公園已經關門了,女兒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妳老爸我啊!小時候也常常這樣!」彬哥奮力一躍,抓住鐵絲網,跨到公園內部,將反鎖的門打開。
「這是我們專屬的遊樂園了~」彬哥。
「真的可以嗎?!」女兒覺得犯規的父親太帥了。
「當然,今天可是我女兒生日啊!」
偷偷走進公園後,女兒踩著滑板在草地上轉來轉去,還跟彬叔揮手。
「妳小心一點啊!」彬叔咬著香菸揮手。
他低著頭用姆指燃起打火機『嚓…嚓…嚓…』風太大了,他只好走到旁邊的樹下。
突然,他聽到草地傳出密集的窸窣聲,宛如有重物壓在草地上快速竄動。
他全身汗毛倏起豎了起來,生物的本能告訴他有危險,彷彿身邊有一頭猛獸,正躲在草叢等待時機埋伏一樣。
可是周圍環境太昏暗了,公園的燈光明顯不足,完全看不清周圍。
他發現腳底的觸感怪怪的,抬起腳一看,鞋底拉出黏稠的絲狀,草地有一坨噁心的黏液。
彬哥心頭一顫,抬起頭東張西望,女兒的身影不見了,他慌亂地在草地上大喊著她的名字。
他聽見遠處傳出像是撕開魔術貼的聲音,便趕緊跑過去,打開手機電筒照明,草地上有一條充滿黏液的痕跡,他沿著痕跡愈跑愈急,直至眼前出現一個畫面,使他僵住腳步…
一個巨大的身影蹲在草地上,全身通紅,肌肉線條清晰可見,雪白的頭蓋骨面向著他。
「怪…怪物…!」彬哥。
怪物全身猛地一抖,拿起了什麼蓋在臉上,一回頭…
彬哥看到女兒的臉…黏在一個不屬於她的身體上,也許怪物太過慌亂,臉皮的五官位置歪歪斜斜。
「你對我女兒幹什麼!!」彬哥大吼,眼看女兒被弄成這樣,恐懼一下子全消,取而代之是殺人的怒意。
他衝上前抓住怪物,怪物使勁地掙扎,牠的身體充滿黏液,完全抓不住,怪物將他摔倒在地上。
女兒的臉皮也掉了下來,露出只有肌肉和骨頭的臉頰,因為沒有眼皮,眼球大得離奇,畢直地看著他。
「你…你…我要殺死你!」彬哥。
怪物整個人緊貼趴在地上,以怪異的姿勢,像蛇一樣快速竄走。
現場,只留下彬哥女兒沒有皮囊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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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動式左輪手槍位置 在 Mʀ.Mᴀʀᴋᴇʀ. 麥克筆先生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不可能的逃亡
#揚巴爾斯魯德的故事 #德國占領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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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由於納粹德國盯上位於斯堪地那維亞,戰略位置方面擁有潛在價值的挪威,因此暗中計劃著侵入該地區的行動。
儘管挪威當局保持嚴格的中立國立場,但是在1940年4月時,納粹發動了威瑟演習的襲擊,佔領了丹麥及挪威,最終不但徹底控制波羅的海的主要港口,也如願占領了挪威。
不過在徬徨歧路的情況下,挪威底下的流亡武裝力量仍然抵抗著納粹的統治,並暗中招募更多的反派軍一同勇敢對抗納粹。
揚·巴爾斯魯德(Jan Baalsrud)即是其中一位,他在1941年加入了挪威獨立公司1(NOR.IC1),這個組織為英國的特種作戰執行團體,在其領導者馬丁·林格(Martin Linge)和英國軍方的訓練下,該組織的挪威成員則有著對納粹進行突襲和破壞任務的能力,他們最出名的任務便是『破壞挪威德軍重水廠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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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3月,挪威嚴酷的冬季尚未結束,在經過兩個月的蘇格蘭訓練後,揚和其他11位突擊隊員組成的分遣隊進行了代號:『馬丁紅行動』(Operation Martin Red),他們的目標是破壞駐紮北部的納粹空中基地和空中控制塔的任務,揚的個人行動則是要游到水下,在駐紮港旁的水上飛機放置磁性水雷,以便摧毀任務目標。
然而他們在準備這次秘密任務的過程中,曾尋求與當名抵抗運動成員取得聯繫。
不巧的是,他們聯繫到那名人士並不是抵抗運動的成員,只是與成員恰巧同名的平民店主,店主擔心對方的來意可能是德國人的測試,因而擔心起自己的生命安全,在當天稍晚,店主立即向蓋世太保報告了談話內容,揚一行人的行動也因此曝光。
得知行動失敗後的第二天早上,12個人迅速回到裝滿炸藥的漁船上試圖逃跑,然而德國護衛艦在得知消息後,立刻來到附近的峽灣攔截了漁船。
突擊隊員做出了艱難的抉擇:那就是炸毀自己的船,他們點燃了延時保險絲擠進救生艇試圖逃跑,然而德國人卻火速小艇開火,殺死了其中一名成員,漁船也在爆炸中遭到擊沉。
剩下的10個人在慌亂中於冰冷的海水被逮捕,並轉交給蓋世太保處決。
除了揚,
揚成功逃脫了追捕,當時他在冰冷的北極水域上岸後,踉蹌地躲到山溝裡
凍僵的他在發現了一名士兵正要靠近他時,便失措的拿出左輪手槍將他擊斃,並逃亡到更偏僻的雪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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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九周,揚成為納粹蓋世太保搜捕的對象,因此揚必須要小心翼翼的行動,並向居住在當地的挪威平民尋求幫助。
此刻,他的目標是越過邊界進入未被攻陷的中立國瑞典,如此一來便能安全躲避納粹的搜捕,
他必須要繼續前進,如此以來才不會使幫助他的無辜平民捲入一切。
然而在惡劣的環境,和艱難的雪地步程中,揚的身體狀況並非如訓練般強悍,在逃亡不到幾天,他的雙腳便因長期處在寒冷的環境而嚴重凍傷,腳趾甚至也出現壞疽的症狀。
幸運的是,揚在途經每一個村子時都得到多位平民的善意,除了透過地圖的引導得知前往瑞典的方式,還獲得了應急補給、新靴子和繃帶,考慮到他雙腳不便行走的因素,還有人特地給他滑雪板,方便他能在雪中移動。
然則在遭遇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後,不僅讓他失去了方向感,甚至還遭遇一場雪崩,使得揚連同遭到波及,在雪堆中生生活埋了幾天。
當他飽受著暴晒和雪盲症爬出時,滑雪板早已在衝擊中毀壞了,揚本人在神志不清的狀態下產生了幻覺,腳的傷勢也幾乎快要無法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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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強忍著劇痛的步行下,精疲力竭的揚在三天後找到了一座小村莊,並在當地抵抗運動成員阿斯拉克(Aslak Fossvoll)的協助下藏在穀倉裡。
阿斯拉克等人為了躲避蓋世太保的盤查,將揚搬到更靠近邊境的地方,設法將無法行走的揚綁在擔架上,穿越峽灣將他運到另一處的小棚屋裡休息。
在小棚屋的這段期間,長期沒受到緊急救治的揚,因無法忍受壞疽帶來的痛苦,便進行將完全腐爛的大腳趾和腳趾死肉切除的應急手術,並孤獨一人的等待援助。
到了幾天後,村民們再次越過峽灣,將揚安置在更遙遠的岩石裂縫,以便能聯繫到附近的薩米遊牧民族,能夠使用雪橇,與正在遷徙期的馴鹿們悄悄進入瑞典,並希望揚能在堅持幾天的時間。
此刻的揚已經虛弱到幾乎沒有任何知覺,
一日夜裡,當他發現壞疽早已蔓延全部的腳趾,在逼不得已的絕望下,
揚忍痛截初剩餘的九個腳趾,甚至還曾一度考慮自殺。
幸運的是,上天並沒有辜負著他。
最終,揚如願等到了村民,並在薩米人的協助下沿途躲避納粹部隊,在透過雪橇和馴鹿的指引下。
成功進入了瑞典,結束這場浩劫的煎熬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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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瑞典不到一年後,經過長時間的學習不用腳趾走路,已康復的揚則返回蘇格蘭,開始協助其他的挪威抵抗組織成員接受訓練,
最後在戰爭結束後,揚親自見證了國家的解放。
他終於得以放下長時間的煎熬壓力,立刻前往奧斯陸
與他的久未見面的家人們再度團聚。
而揚超乎想像的生存經歷和渴望活下去的決心,不僅僅被挪威人視為國家英雄之一,直到至今他的行動都依然被挪威人所惦記。
#專欄圖片為1957年電影九條命劇照
#二戰的逃亡故事真的聽起來很心酸 #下次再來介紹阿德里安卡頓德維阿特的故事
#留言收當初收留揚的小棚屋和本次參考資料
雙動式左輪手槍位置 在 gregory wong 王宗堯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本故事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這是一篇讓大家久違了之短篇小說。
希望盡力在這局勢底下也能娛樂大家,滿意請分享。
----《慾警聚》----
「 PC1011678 ,PC1011309, 沙展26895 calling ,over 」
「係,陳沙展請講,Roger。」
「我講定先,聽日我屋企有事,我唔會返嚟,張Sir都會去另一個環頭開會,無論你地聽日有咩operation,啲曱甴搞唔搞事都好,你地兩個自己醒定啲,衰撚咗咪話係跟開我同張Sir。」
「無問題,Copied。」
對講機通話完畢,志誠低頭沉思了片刻,他覺得這是近幾個星期以來,實行計劃的最佳時機,志誠慢慢把頭擰向跟自己一同在街上行孖beat的肥文,神色凝重地問了一個問題。
即使上水石湖墟的街道如何車水馬龍,水貨客在藥房中如何的吵雜,志誠的這句問題,仿佛把這個世界凝住了。
「如果我地聽日唔洗OT,你會唔會同我一齊去打劫?」
————
PC1011678志誠跟PC1011309肥文早於學堂認識,畢業後一同隸屬上水分區巡邏小隊已有四五年,如果要志誠選擇一個自己能夠信任的人,肥文是唯一的選擇。
「吓,我地去打劫!?」肥文忍不住震驚的問,旁邊藥房兩個年輕職員聽到,也疑惑地望著志誠跟肥文兩位軍裝警員。
「係,我認真,唔該你細聲少少...」
對於志誠來說,六七年散仔的生涯不難過,反而就因為吞pop的時間太多令自己染上賭外圍波的惡習,不知不覺已欠落30萬卡數,再爭二線財仔近廿萬。
志誠的老婆也跟自己的上司和太太們稔熟,她看著陳沙展一家搬入宿舍,所以一直抱怨何解志誠的宿舍卻遙遙無期,而張Sir更是高一級的警署警長,她知道張警長替太太買下元朗的低密度私樓,但她連提也不敢提,因為怕志誠自卑,志誠心底裏很清楚老婆有這種想法。
「打劫除咗為錢,仲係為咗香港...你信我一次,我地聽日射波,一齊扮暴徒去打劫!」志誠說。
————
「呢個計劃係天衣無縫,你諗吓,而家著住暴徒嘅裝束周街行根本無人會理,只要我地著住黑衫,戴住面罩手套,扲埋我地把槍,衝入金行或者錶行,根本想點就點!只要我地打劫成功,錢就會到手,民意都會逆轉,反正佢地暴動開,唔爭在打劫埋。」
肥文答道:「我都好想發洩,尋晚著咗八九個鐘頭防暴裝企响條街度頂撚住班仆街曱甴,班友係咁大叫黑警呀,屌你老母呀,呢啲我真係無乜感覺,佢地咪繼續鬧囉。但係,佢地大叫『警察OT,警嫂3P』,嘩真係好有畫面,我企响度都聽撚到㷫熻熻,大佬我無老婆家嘛,咪焗住諗起其他人啲老婆囉...阿志誠,sorry,我指其他伙記啲老婆,我唔會咁樣諗阿嫂嘅。」
「是但啦,咁你係咪即係答應?」志誠問。
「平時full gear出動我都好驚,打劫個陣仲要得把槍...」肥文有點猶豫。
「以而家嘅警力,有人報警,都未必有伙計過到嚟,過到嚟都起碼九個字,你驚咩?」
「你咁講...又好似係,志誠,我一向覺得你有勇有謀,你話咁就咁。」
「肥文,好多謝你呢位兄弟信我。講真,與其做乜都畀人話係知法犯法,不如真係去犯法。」
肥文點頭表示同意:「行動代號我啱啱都諗埋。」
「係咩?」
「兄弟爬山。」肥文以堅定的眼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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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上司,陳sir跟張sir翌日都不在警署,志誠和肥文都知道這天report sick算是最好的時機,他們二人於傍晚時份各自出發,換上黑色tee恤,口罩,頭盔,護目鏡,穿上3M勞工手套,孭着背囊,tee恤內的腰間綁上槍袋,槍袋內當然還有左輪手槍。
他們從上水火車站附近一起出發,步行到上水廣場。志誠已經有了部署,他曾經踩線,知道上水廣場二樓的八寶金行職員少,金器多,打劫會是最穩陣的選擇。
「其實我地要打劫幾多金器走?」肥文問。
「唔好扲太多,每人最多扲4-5公斤就夠,萬一扲太多走唔郁就大撚獲。」
「咁4-5公斤即係有幾多錢?」
「黃金通常用両去計重量,而家一両大約$14000港紙,1公斤大約有26両,咁你自己計吓4-5公斤黃金可以賣幾錢。」
「嘩屌你原來一獲可以執成千幾二千萬,點解你唔早講!?班真暴徒人多勢眾但諗唔到可以去打劫咁戇鳩嘅?」畢竟肥文只是毅進畢業,志誠知道他計多了十倍價錢,不過還是選擇不掃他的慶。「錢多唔多唔緊要,最緊要係搵返我地心靈創傷嘅賠償。」
「入到去,你負責指嚇職員,我負責爆玻璃,搶金器,其實無乜要留意,最緊要快!」在前往上水廣場的天橋上,志誠隔著口罩認真的說,肥文點頭爽快回應,其實他緊張得手心濕了,勞工手套幾乎可以滴出水。
其實打劫係點打?沒有打劫經驗的肥文,只好不斷回憶各類警匪片的對白與搶劫場面來定經及麻醉自己,想著想著,這段步行路程原來比想像中短,他機械式的跟著志誠的步伐,不知不覺已經走入商場,轉幾個彎,眼前已是八寶金行,志誠把用手按一按實護目鏡,眼神變得凌厲,然後從背囊拿出一支鐵撬蓄勢待發,肥文知道自己是時候也要配合起來,從腰間提出了左輪手槍,衝進八寶金行。
心蹼蹼的響,肥文從未用左輪手槍瞄準過任何真人,他緊張得忘了一切剛才在心中已預備,打劫時要說的台詞,反而,突然職業病發作,腦海中浮現近兩個月工作時不斷要說,不斷要聽的一句話,他舉起槍,望著金行兩個中年男職員衝口而出大喊,:「請勿衝擊警方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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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誠目瞪口呆望著肥文,但這不是責備的時候,他補了一句「屌你老母,打劫呀!」然後用鐵撬大力扑爆入口前方的玻璃櫃面,然後再一棍撃落職員的太陽穴位置,畢竟志誠以警棍偷襲示威者已有長達兩個月經驗,這記攻擊當然一樣快而準,職員一下子頭破血流,即時暈倒,而肥文繼續用槍指嚇著另一職員。
金行門外有人尖叫,有人驚呼打劫,志誠還是冷靜,不用半分鐘,他已把幾盤金器倒入自己和肥文的背囊,「好,走得!」,他們開始拔足而逃。他們的計劃是按原定的路線穿過上水站跑到警力更少的彩園邨,然後在沒有人的角落脫下外面的黑衣,除下gear,剩穿白色的汗衣,如果沿途沒有人追隨,甚至可以只裝作是一般的示威者,慢條斯理地前行。
但他們一離開金行,在商場返回天橋時,他們赫然看到天橋上列陣的,是一隊為數約三十人的防暴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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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點解無啦啦有防暴。。。」肥文邊跑邊問,志誠也不清楚,能做到的只是再回頭跑入商場,當他們回到上水廣場,剛才高呼有人打劫的路人和保安好像不見了,反而商場一二樓也是為數近百人的示威人仕。
「跟我嚟,我地走入人堆就無事。」志誠說,然後肥文就跟著志誠,從電梯走落到地下大堂,行入為數更多的黑衣人堆。
他們從黑衣人的對話中打聽到,他們這堆人群應該是剛從新豐路那邊被另一組的防暴驅散入商場,反正這時候個個示威者都是一式一樣,已無人認出他們剛到金行打劫過,肥文跟志誠也開始鬆一口氣。
但這時候,一位戴著黃色工程帽的年輕示威者捉著肥文的臂膀,大聲叫著「有鬼呀,呢個黑警嚟架!」原來肥文逃跑時早已把槍放入槍袋中,但他的tee恤,卻不小心攝了入槍袋與牛仔褲的空隙之間,令整個槍袋與槍枝完全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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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另一位更健壯的示威者把肥文推跌在地上,志誠在旁不敢作聲,不想令人以為他們是一伙,只在旁偷偷看著。
被壓在地上的肥文動彈不得,有示威者上前伸手搜他的背囊,亦有人除下他的護目鏡跟口罩。志誠心想這次完了,最壞情況,自己可能先行逃去,沒辦法之下只好遺下肥文。他看見示威者從他的背囊中搜出的第一件東西,不是金器,反而是更糟糕的東西──肥文的委任證。
究竟是什麼原因驅使肥文返工時不帶委任證,打劫時反而帶呢,志誠不知道,他只是心裏非常後悔,後悔帶了這個弱智的毅進仔跟自己行動。
幾個示威者開始圍著對他拳打腳踢了,志誠不敢看,轉身慢慢離開,突然,他發覺示威者的打鬥聲靜了下來,反而只聽到肥文的聲音。
壓在地上的肥文,不斷大喊著兩句令一眾圍攻著他的示威者,無比動容的的說話──「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光復香港!時代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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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光復香港!時代革命!」肥文眼有淚光,一邊掙扎,一邊誠懇地再說:「我係鬼!但我係警隊嘅鬼,我企响你地個邊!」
「你真係支持我地?」制服著肥文的示威者半信半疑,但他已沒有把肥文壓得那麼緊,肥文能夠轉身,把手伸進背囊,一邊說,一邊拿了一舊好像水壺的東西出來。「我仲扲咗呢樣嘢出嚟畀大家一齊用,我只係想扲返張委任證,我唔想比人見到我身份。」
志誠本身想讚美肥文還算有一點急才,能夠化解危機,但這刻志誠搖著頭,雙手抱著後腦,志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肥文還帶了手擲式催淚彈來打劫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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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嘅催淚彈仲多過廁紙,警隊一早就已經無mark催淚彈嘅數目,無人會知係我扲咗,大家可以隨便用。」肥文說。幾個示威者看著肥文手上的催淚彈,頓時眼有淚光,於是把他的委任證交還,「無問題,我地畀返你!不篤灰,不割蓆!」一位示威者激動的說。
這時候,突然有超過二十位防暴警察持著防暴盾跟警棍從北門衝入上水廣場,準備圍捕示威者。
有些示威者開始逃走,有些則開傘準備抵抗,環境開始混亂,幾個示威者定眼看著肥文,肥文明白他們的眼神所表達的意思,他們一眾需要肥文使用這個催淚彈,幾個示威者側身讓路,退了一道空位來給肥文助跑,肥文硬著頭皮,咬緊牙關,拉開手擲式催淚彈的保險環。
「肥文,唔好呀。。。」太遲了,肥文忘記了自己被除下了護目鏡和口罩,他充滿自信地大喝一聲,衝前跳起,在記者和警隊的眾目睽睽下,向自己的同袍,那些防暴警察們拋出了催淚彈。
甚至,連上水廣場裏面的大電視也因為播著新聞台,而直播了這偉大的一刻。催淚彈會過期,但這一幕,名流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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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暴警察配戴著防毒面具,呼吸沒有困難,但卻被肥文的催淚煙阻擋了視線,停止了衝擊。人群開始再度四散,慌亂危急之下,志誠只好自行逃跑,從地面的南門,跟著其他示威者逃去。
志誠暫時安全了,他慢慢走到彩園邨附近一條幽靜的橫巷除下所有裝備,從背包拿出金器,改用紙袋裝著金器,步行回家。
他知道肥文的下落並不樂觀,因為他已敗露身份,但志誠深信肥文雖然低能,但還算有義氣,理應不會把他出賣,肥文絕對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志誠住在不遠的太平邨,他邊走邊估算著紙袋的重量,紙袋很沉重,但自己的心情卻放鬆,他知道自己把金器賣掉,便可以清還自己的街數,可以帶太太去一趟歐洲旅行,甚至還有剩錢租住豪宅,直至自己有宿舍為止。
他邊想,邊微笑著,不知不覺已上了樓,回到家門前。
他準備取出門匙,就在那一刻,他隱約聽到家中好像發出一些很歡悅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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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誠拉開鐵閘,大力踢開木門,衝入了屋內,他在玄關位置踩到了兩雙男裝皮鞋,志誠已心知不妙,當他入到房內,眼前的景象嚇得他臉容扭曲,震撼了他的心靈,他看到的是,兩位上司,陳Sir和張Sir,赤條條的,在床上,一前一後,一起抬著志誠的太太。
「你聽...我地解釋...我以為你要OT...」陳Sir口震震地說。志誠發現她的太太,連內褲也早被脫下了。他拋下了紙袋到地上,不加思索,直接從腰間取出手槍,指著陳Sir及張Sir。
張Sir舉起雙手,哭著說:「志誠你冷靜啲,我地嚟係一齊做室溫瑜珈,我地係無接觸佢,只係你太太表現唔合作,响激烈掙扎下,先令到内褲鬆脫導致走光。」
志誠連轟六槍,轉輪式的彈巢足足轉了一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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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文在混亂之中被速龍小隊拘捕了,他跟其餘二十多個示威者,被帶到上水警署內熱得像蒸籠一樣的臨時羈留室。有警員通知肥文他已被落案起訴,成為了香港歷史上第一位被控告暴動罪的休班警。
羈留室內,有被捕者為肥文歡呼,然後大叫肥文是真正的義士,又有人感觸落淚,說警隊內原來也有白警。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令到肥文沒有太驚慌,反而微笑起來。
幾個小時過去,未有示威者獲釋,反而羈留室內再增添一員,他是志誠。
肥文看見志誠被帶來,驚訝的問道:「你...都走唔甩?」
志誠呆了片刻,冷冷的道:「我開槍,隊冧咗陳Sir同張Sir ...」
在場的二十幾位義士,無不聽見志誠的說話,全部人驚訝得鴉雀無聲。一輪沉寂過後,有位義士開始喃喃自語,話語開始牽動各人,其他義士亦相繼開口,聲音哄動整個羈留室:「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光復香港!時代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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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