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過東華大橋》—#陳延禎 走了多久的路 才發現砂石製成了夢境 和整面海的回音 盡頭是一家便利商店 街燈昏暗閃爍如謊言 我小心翼翼的掀起水溝蓋 將故事馴養 故事都是穿鑿附會的 像獵人埋伏著衰老 候鳥埋伏四季 漸漸會開始會發現 最安靜的時候有蜂鳴聲 在步行與正坐 在側臥與平躺間 聽見寒冷的關門聲 等待著更好的睡眠狀態 當百葉窗停止了晃動 我在游離的囈語間彷彿 聽見五官對話的聲音 雙黃線會在最適宜的情況下 切割出月亮與月亮推進的軌跡 風停的時候 就是世界靜止的時候 我牽著你外套鬆脫的線頭 向你坦白語言間隙縫 我的確是在模仿 我告訴自己此處有愛 我錯置文法與星星的位置 在最短暫的瞬間曝曬在霧裡 「請把水龍頭栓緊 這樣時間會過得更慢 天會暖 油漆會剝落 雨會停」 當你開始相信我的時候 我開始懷疑自己 開始發現簡單和困難其實並不相對 發現肉身臆測的節氣 在最狂喜與狂悲的時刻 發現穿過隧道的窗台最遠處 閃電忽略的死角 風和灰塵堆積在每一個 貨櫃屋大小的夢境 #花蓮 #南迴

海水退潮，就知道誰沒穿褲子游泳；去朋友屋企聚會，就知道邊個有眼光，識得著腳趾襪。 可以是兩趾，也可以是五趾，腳趾襪，是追求自由腳感的答案，是打開快樂大門的鎖匙，也是很多人秘而不宣的幸福密碼。 佬編第一次接觸腳趾襪，其實多得忍者鞋。忍者鞋分趾，自然就要內搭兩趾的Tabi socks。當時已經覺得腳趾公出奇地靈活，但也還未完全墜入腳趾襪的懷抱，櫃內頂盡兩對腳趾襪，都是忍者鞋專用的。 直至有次去朋友屋企gathering，才真正打開了佬編戀趾的大門。當時，有個女孩穿了一對很可愛的五趾襪，五隻腳趾都唔同色。席間不乏其他裸足及黑絲，但一晚下來，都不及那對五趾襪搶眼。 只見她五隻腳趾活潑又跳脫，好像各自都有生命一樣，隨著主人的情緒及心情收放繃緊。不知為何，佬編想起了《Inside Out》𥚃頭，各有情感的五個角色。那一晚，佬編不能自拔，不停分心望腳趾，久違地在party game中包尾。 好不容易去到散場，大家著鞋走人，才終於帶著醉意，將話題自然地轉到腳趾，oh sor，襪子上。「咦，你對襪幾靚喎。」之後東一句西一句，一直講到回家，詳細也不記得了。 後來Google完才知道，原來五趾襪保暖較普通的襪好，特別適合手腳冰冷的女仔。一來五隻腳趾分離，能更有效吸收隙縫間的腳汗，有調節氣溫的功效；二來包覆度更高，能刺激血液運行。除此之外，分開五隻腳趾，亦有助減少細箘滋生，以及灰甲等腳病的交叉感染。 而在人體力學方面，一般的襪，因為封閉密頭的先天性構造，在姆指及尾指兩側，或多或少會有向內迫的壓力。短期的影響可能不明顯，但長期而言，其實就是慢性、相對較溫和的「紥腳」，有機會造成腳趾變形。五趾襪剛好相反，五隻腳趾可以各自伸展、各自表述，是真正的和勇一家。 睇完心思思的朋友，初入門時，其實不用心急，可以由兩指襪開始試起。因為老實說，五趾襪要俾心機對準一隻隻腳趾，其實初頭幾難著的，也容易令人卻步，尤其對於繁忙的人，可能很快就會被麻煩勸退。 初初揀襪時，不適宜選一些太厚的，除了難著之外，一下子將習慣擠迫的腳趾硬生分開，可能反而會有不適的感覺。而且因為五隻腳趾終於没有束縛，腳的整體面積可能會比著普通襪時大，若厚襪再加幾mm，分分鐘著唔落某些較窄長的皮鞋。 人生就是躲避痛苦。如果痛苦來自他者，那對於腳趾而言，勉強迫過來的另一隻腳趾，又何嘗不是帶來痛苦的他者呢？要free的，不只有nipples，起碼還有toes。 原文刊於：@mings.hk F.

【房子】（６） 『嘶～～～』多手怪物像蛇一樣的嘶叫聲使我從回憶中扯回來現實。 我看看旁邊的多髮女，她害怕得哭了起來，但嘴巴被縫上，沒法發出半點聲音。 「不用怕。」我緊閉著她的手說，不過下一秒才醒起，多髮女的耳朵也被封住，根本聽不見。 怪物已經逼近到跟我只有不足一米的距離，繚繞的黑色粒子開始包圍著我們，浴室的光線也被遮蓋住。 我裝兇作勢地揮舞手上的花灑，卻只得幾點水滴飛濺出來，然而這個舉動看來觸怒了怪物，身軀上的多條手臂像花卉盛放時的花瓣般往外反開，手指像小蛇般彎曲擺動。 怪物似乎想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了！我害怕得心臟砰砰跳動，連呼吸都幾乎忘記了嘴巴緊緊抿著。 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雙上學用的黑色皮鞋，高速地撞向怪物。 『碰』一聲巨響，怪物被飛撞到浴室的鏡子上，玻璃碎片散落滿地，怪物昏倒在浴室地上，支撐著怪物身體的手臂被刺傷。 隱形人離開二樓那間黑房間，就是為了救我們嗎？ 驀地，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我的衣角往浴室外移動，我也順勢緊緊牽住女髮女，一起逃出浴室。 多髮女離開時順手將門關上，不過浴室門根本沒法從外面鎖上，這樣做只能拖延一點點時間。 我們來到客廳後，合力將書櫃和傢俱堵住浴室的走廊，希望能將怪物鎖在裏面。 完成之後，我們都累壞了癱坐在梳化上，隱形人坐在梳化上成形一個凹陷。我像是突然醒起什麼到廚房找到一把剪刀，走到多髮女面前，替她剪掉多餘的頭髮。 沒想到她慌張得彈跳起來，馬上用其他頭髮遮掩著臉。 我很理解她的處境。 我的經歷，就是她的經歷 我就是她。 當我以旁觀者的角度，再一次看著不堪的回憶發生，整件事情都清晰了許多，包括同學們的嘴臉，他們的目光、笑聲和惡意。 然而這一次，除了害怕與悲傷之外，還多了一份憤怒。 「不用怕，該感到羞恥的人是他們才對。」我緊握著多髮女的手，雖然她聽不見我的說話，但也漸漸冷靜下來。 把又厚又重，髦曲成一大束的頭髮剪下來後，多髮女終於能正常露出白皙的臉容，我凝視著她嘴巴和耳朵上的繩。 「別動，我幫妳剪開它。」我小心翼翼嘗試用剪刀的尖端扎進嘴巴的隙縫，但不管用什麼方法，也沒法將繩索剪斷，看來將嘴巴縫起的是材質非常堅毅的繩索。 「嗚…嗚嗚…」明明沒有弄傷，多髮女又再掙扎起來，一手將我的剪刀推開，拚命搖頭。 我不想逼她，所以便停下來。驀地，一把溫柔的聲線呼喚著我，聲音的來源在二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動起來，慢慢步上二樓。 我從樓梯上回頭，隱形人和多髮女只是靜靜地坐在梳化上，並沒有阻止我。 當我踏上二樓，那道黑色的房門敞開了。 『梓詠…梓詠…聲音一直呼喚我進去黑色房間，我沒有半點遲疑，進去後把房門關上。 就像靈魂返回肉體的感覺一樣，環顧四周，竟身處在自己的家裏，我的記憶再次陷入一片混亂，依稀記得進入那神秘的房子之前，我在車站被途人撞倒了，也許是隱形人剛才走進黑色房間後，便佔據我的身體吧？ 接著，我才驚覺到自己的雙手正在施力握著某東西，低頭一看，那是脖頸… 我正用力勒住父親的頸。 他的雙眼幾乎反白，口吐白沬，呢喃著：「梓詠…梓詠啊…」 我嚇得馬上縮開手，是隱形人做的吧？ 要是多年前的父親，一定暴怒得彈跳起來，扯住我的頭髮將我打個半死。 但如今他只是癱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咳嗽喘氣。 「梓詠啊…對不起…」父親滿佈皺紋的眼角擠出淚水。 接著，我嗅到一陣尿騷味，父親下身濡濕了一大片，他失禁了。 我記起來了，父親在幾年前患上嚴重的病症，雖不用長期住院，但行動不便，起居生活也沒法自理。諷刺的是，我非常痛恨我的父親，但除了我之外，就沒其他人照顧他了。 「對不起啊…」父親邊哭邊說。 我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走出屋外，現在的我很需要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不知怎的，我很自然地走到小螢的門外，就像當年的半夜一樣。 「咦？！梓詠？」小螢剛步出升降機，便看到我坐在她的家門外。 「嗨。」我。 「妳找我有事嗎？我剛才跟朋友看完電影呢。」 我站起來，出於本能反應，很順其自然地擁抱著她，我能感受到小螢的體溫和心跳。 「幹嗎突然這樣啦～哈哈，又不是小孩子。」小螢。 我累得連開口答話也沒辦法，我們就這樣沉默不語擁抱了好一陣子，小螢突然說：「梓詠…其實…今天在咖啡室…」 「沒關係。」我。 「很…對不起…」小螢的肩膀頹軟下來。 「真的，我不需要妳道歉…」我幾乎將整個人都依偎在小螢身上，腦海不斷浮現在童年時，在學校裏發生的事。 也許小螢發現我在哭，她的手輕輕地摸著我的背。 「我現在真的真的…很需要妳這個朋友。」我緊咬著下唇，又說：「所以，請不要跟我道歉…」 哭著哭著，我感到身體變輕了。 （待續） 以故事形式講述香港歷史，瞭解香港「異」變 《香港人異》開始預售！ 同售限量《屬於香港人》+《香港人異》套裝 預計12月出貨！ 留言「買」我inbox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