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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橋流水 小戶人家 (廣西賀州黃姚古鎮。 正在新的旅程胡吃海喝風花雪月中,不方便回覆,敬請諒解👌 依山傍水的古村落.如果不是下雨,溪水應該清澈吧.7°冷到没有遊人.不過完全影響不到我的遊興. 黃姚,古時随縣居南越地。 黃姚古鎮 漢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漢武帝平定南越,置蒼梧郡,轄臨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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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王莽:中國歷史上獨一無二的民選皇帝
歷史春秋網
作者:馬立誠
西元前1年(哀帝元壽二年),25歲的哀帝突然去世。此前他的祖母傅太后與母親丁皇后都已去世。王政君又成為最高權威,她立即恢復王莽的大司馬職務。
王莽復職第一件事是罷免董賢,並選立中山孝王9歲的兒子即位,是為漢平帝。王莽命令平帝的親屬一律不許進入京城,以杜絕新的外戚之患。接着,他把傅、丁兩氏外戚全部趕出京城。王莽復出執政,得到全社會歡呼,臣民們覺得漢朝振興有望了。這一年,王政君封王莽為安漢公,實際總理國政。
西元2年(平帝元始二年),發生旱災蝗災。王莽帶頭捐款一百萬錢,捐地三十頃,救助窮人。二百三十個貴族跟進,捐出大批糧食、土地,分給弱勢群體。民眾捕蝗蟲,按多少給錢。全國無災地區凡是財產不滿兩萬錢、受災地區財產不滿一萬錢的貧民,免交租稅。發生病害的地方,騰出大房子給病人醫治。一家死六人以上給葬錢五千,四人以上給三千,兩人以上給兩千。
王莽廢去皇室的呼池苑,改設安民縣,遷移窮人去住。沿途飲食以及到達之後所需的田宅器具耕牛種子等,都由官府供給或借貸。
王莽又下令在長安城中投資建設五個裏共200個廉租房社區,供貧民居住。權勢開始向民生傾斜。
王莽努力解決教育難題,擴大太學招生,太學生數量破紀錄超過1萬人。他還下令各地興建學校,讓更多的孩子讀書增長知識。
《漢書·王莽傳》說,王莽在京城為學者蓋了1萬間房子,成立了不少研究所。凡是對古典文獻有所專長的,都召到京師做研究,前後來了千把人,每天討論儒家學問。
王莽還大抓意識形態建設,根據《周禮》精神,重訂車服制度,分等級確定國人的著裝、住房、器用、婚喪式樣,接着又下令對老人、兒童不加刑罰,婦女非重罪不得逮捕。
一時之間,社會風氣大為好轉。逢到災害,王莽自動吃素,並赦免囚徒。
這些改進或改革措施,大概就屬於胡適所說的「社會主義」。
平帝12歲時討論結婚,成千上萬的士人百姓湧向政府大門,不肯離去,要求平帝必須娶王莽的女兒,以王莽之女為國母,別的女子完全喪失競爭力。王莽女兒當然被選為皇后,平帝因娶王莽之女賜給王莽的兩萬五千六百頃土地,王莽都退回了。聘皇后的禮金兩億錢,王莽接受六千三百萬,其中四千三百萬周濟劉氏宗族中的沒落窮人,剩下的錢大部分孝敬王政君使用。
眾大臣感念至深,先是提議把新野、召陵、新息、黃郵聚等四個地方的土地賜給王莽(王莽退掉了新野、召陵、新息三個地方),接着又提議加封王莽為宰衡(高於所有諸侯王公之上的職務官名,為西漢末年新創),後又奏請加封王莽九錫(自古以來視為最尊貴的九種物品,如最高級的車馬、衣服、弓矢、樂器、儀仗隊、武裝衛隊、天子祭祀天地用的酒、朱紅大門、能罩住台階的屋簷等,只有新皇帝登基才用)。
加封九錫意味着地位離皇帝不遠了。
王莽不受新野田的消息傳出,朝廷收到四十八萬七千五百七十二人上書,懇請王莽接受封地。有人統計,當時全國人口五千萬左右,以明朝識字率不超過人口的百分之五計算(北京大學研究成果),漢朝識字者最多兩百萬左右。長安及周邊地區能上書的知識分子也就是四十八萬多人,這裏幾乎所有能上書的人都參與了這個運動。
如果當時進行民意測驗,王莽的支持率當在百分之九十九左右。高層官員當中,支持加九錫的王公列侯及卿大夫九百零二人,幾乎百分之百。
西元5年(平帝元始五年),漢王朝為王莽加封九錫。一個推舉王莽代替劉氏當皇帝的運動開始興起。為什麼無能的劉氏後人永遠坐江山,而這樣的聖人卻不能當皇帝呢?當時絕大多數臣民一致認定,只有王莽才能讓奄奄一息的國家重新強壯起來。
地球氣候也在幫助王莽。王莽執政之前的幾十年,夏天降霜,冬天打雷,地震隕石,日食月食,災異頻頻發生。老天爺弄神弄鬼,忙得不可開交。
時在遠古,每逢「詭異」,總不免有人添油加醋,口口相傳,鬧得氣氛十分緊張。可是王莽上台之後,災異大為減少,人們舒了一口氣。與此同時,「祥瑞」、「神跡」卻接二連三出現了。
早在西元1年(元始元年),就有南越人進貢一隻白雉、兩隻白雉。儒生們一查《尚書》的記載,周朝時候,越裳氏曾向周成王進貢白雉。此時白雉重現,顯然是「周成白雉之瑞」。
西元5年12月,14歲的漢平帝去世。同月,長安附近一個井裏發現一塊白石,上面刻有紅色文字:「告安漢公莽為皇帝」。王政君即刻下詔讓王莽攝政,朝臣稱之為攝皇帝(攝即代理之意,攝皇帝為代理國政),又有人稱他為「假皇帝」。西元6年(王莽居攝元年)3月,王政君宣布,立漢宣帝玄孫、兩歲的劉嬰為皇太子。
王莽當了攝皇帝之後,一個最基層的官員——臨淄縣昌興亭的亭長向朝廷報告說,他夢見了「天公」。「天公」在夢中告訴這個亭長,「攝皇帝當為真」。為了表示靈驗,「天公」還說,早晨醒來,將會看見亭中有一口新井。亭長早晨起來跑到亭中一看,原來的平地上果然出現了一口新的深井。
與此同時,全國各地絡繹不絕給京師送來載有「天命」信息的奇石銅符。這些資訊的內容,都是王莽應該即位稱帝。
在諸多「神跡」面前,王莽卻是一個勁推辭。形勢演變到了非常迫人的地步:他愈推辭,臣民就愈急;他愈展示出無私,臣民就愈狂熱。全國推舉他做皇帝的勢頭已經匯成洶湧大潮,「祥瑞」和「神跡」每天都大量出現。臣民們也每天都在引起議論和催促,不容王莽後退。歷史上甚至還出現了這樣的記載:王莽前往未央宮觀看各地送來的奇石時,突然天風大作,煙霧彌漫。霧散之後,石頭前面出現了帛圖:「天告帝符,獻者封侯。承天命,用神令。」
西元8年(王莽居攝三年)11月,一個叫哀章的人向朝廷進獻了分別放在兩個銅盒裏的「天帝」和「赤帝」降下的「符命」,「符命」的內容是王莽該當皇帝。
到了這個時候,王莽終於顧不得王政君的勸阻,在這個月即位當了真皇帝,改國號為「新」。王莽廢掉劉嬰的皇太子名號,封他為定安公,賜給他一塊方圓百里的地方,把漢朝的宗廟放在那裏。西漢214年歷史就此畫上句號。
有研究者說,王莽其實是那個時代的民選皇帝,此話有理。王莽當皇帝之後,當時的學界領袖楊雄寫了一篇《劇秦美新》獻給王莽,說王莽「配五帝、冠三王」,「奉若天命」。
有些學者認為,這些「祥瑞」不過是王莽自導自演的「勸進」醜劇罷了,益發暴露出王莽的「篡位」野心,諸多東漢學者就說這是王莽命令地方官搞的陰謀。其實,就當時形勢來看,更大的可能是各地臣民主動所為。這裏既有拍馬屁成分,又有進獻者獲益的盤算,也有真心的期盼。不妨說,前者正是利用了彌漫全社會的真心期盼。這種期盼是哪裏來的呢?是長期以來王莽的所作所為激發的社會心理。
在歷史上,一些宗教創始者或改革者,大都有一個偉岸的人格。信仰他們的人,為他們的人格所折服,常常把他們的弱點忽略了,遺忘了。比如一些人看見大海汪洋的氣魄,就情不自禁讚美起來。在那個時刻,他們沒有想到海裏什麼骯髒的東西都有,這海水也不能飲用。在西漢末年那種頹廢沉悶馬上要完蛋的時候,看看大海還是十分必要的心理調適。臣民們會被大海的宏闊壯觀所盪擊,從而產生出一種期盼。這種期盼如能實現,那些沉悶自然就會被蕩到烏有之鄉去了。
這是王莽的作為和臣民期盼之間的互動。所以鄧廣銘說,王莽是順應歷史要求掌握政權並制定改革方案的。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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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斯達:龍應台深得國學精髓 只有最膚俗的「和平觀」】
在英殖末年,龍應台是在香港中文教育裡面被捧得很高的人物。良師益友都把她的東西視為知性讀物推介給後輩;在回歸中國前後的過渡懵懂時期,香港上一代知識青年對龍應台也是有一種懵懂的好感。所謂懵懂時期,就是心志還在孩童階段,對自己在世界的定位十分含糊,也因此對外部事物的鑑賞力,有著與年齡相稱的膚淺。也就是這種膚淺,才會覺得龍應台那種風格和定論人畜無害和知性。
依然是談論龍應台早前的「我反戰」貼文,這在台灣內部引出很多異議,而香港則只看到陶傑和李怡有談論的觸覺。無論如何,「和平」總是沒錯的。龍裝模作樣的反戰表述,就涉及一個中國學問的一個傳統問題——中國人在「西力東漸」以來,就自我定位為受害者,也因此錯誤以為自己向來是歡迎和平的;也接連將中國多年來的文化和歷史,解讀為多年來的平靜與和平被打破。
例如孫文生平的最後一個公開演講,就是在神戶高等女子學校,題為《大亞洲主義》。孫文在死前還是有泛亞主義的夢想,希望日本和中國聯合起來「興亞」;他壟統地將東方文明視為講仁義道德的「王道」文明,而西方近代則是講物質和槍炮的「霸道」文明。在具體的歷史脈絡中,在歐帝國主義陰影下的人,自然要化解天朝瓦解導致的內心痛苦,於是便如此解讀自身的過去,所以「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那說法真是永遠沒有錯。因此在往後的一百年,中國人即國共雙方,也抱持「中國是沒有帝國主義,一直都是和平」的歷史觀。
然而魯迅早就說過,在翻書的時候發現每一頁歷史書寫的都是「吃人」。這也不僅是隱喻,而是每凡打仗,人口大糧銳減、吃人遭吃的事情還是不絕於史。而中央集權的統一王朝不斷輪迴出現,也似乎並沒有令這片土地有多「和平」。體制內的歷史學家葛劍雄曾寫過一篇很大膽的論文,從傳統的「正統王朝」數起,由秦、漢、西晉、隋、唐、元、明數到清,發現實際「統一」的時間只有一半時間,甚至更少的33%,打破了「統一是常態,分裂是異常」的傳統說法;而更重要的是,如果不發動「統一戰爭」,則統一時期「連33%都沒有」。
從具體觀察可知,中國一直以來未必很統一;過程絕不和平,則幾乎是肯定。然而由周人入主中原以來產生的中國學問,便是一種帝國主義學問,也就是對侵略的文飾和歌頌,令中國文化下的人,往往以為自己是和平的;不管是中國士大夫多數認為「三代」是和平、孫文認為東方是和平,或龍應台認為自己在反戰,也是一脈相承。例如儒家製造了堯禪讓給賢君、政權在聖王之間和平流轉的神話,莊子則針鋒相對地在《盜跖篇》予以瓦解,指出現實是「黃帝不能致德,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堯、舜作,立群臣,湯放其主,武王殺紂。自是之後,以強陵弱,以眾暴寡。湯、武以來,皆亂人之徒也」,一點也不和平,聖王全部是亂臣賊子出身。
一切侵略其實都是「內戰」
然而黃帝是「炎黃之孫」的象徵源頭,他和蚩尤等九黎部落尚且談不攏而導致戰爭,殺人無數;然而勝者為王,此極不和平的歷史事件,以蚩尤的傳說形象不斷妖魔化告終;非信史時代的傳說,預示了信史時代的歷史模型。秦朝攻打百越,又是殺人無數,但也被歌頌為「擴大中國疆域」的好戰爭;儒生比較愛漢朝,但漢武帝也主動攻打了一直維持「兩制」的南越國,以及其他鄰近地區。然而戰爭完結之後,天朝對外圍地區的內化和吸收,則被視為和平的推進;漢人佔據非漢人的土地,則是「王化」的擴展,亦可說是王道遍佈宇宙的進程。戰爭者同時是和平者,大戰爭等於大和平。中國傳統的歷史哲學,已經有一點馬克思式辯證法和「new speak」的味道。
所以這個邏輯推向極端的話,中國其實沒有戰爭過,因為寰宇一體,並無內外之分,一切侵略其實都是「內戰」,也是應然的,是一個支條綁成束棒、世界由分裂走向統一的過程。因此事實上並沒有和平和戰爭之分。中國傳統學問中的道德心性,和大政治是截然而分的兩個層面。不殺人乃至仁義禮智,都是個人道德修養範圍,但如果是一族侵略一族,則反而是神聖的,是令國家擴大的好事;個人範圍的道德心性,對國家大事沒有指導和制約作用。
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主權和統一,比起個人和人權更重要。這在西方國家的政治現實,也許亦是如此,但中國只是說得更赤裸,內部也沒有任何現代化孕育的制約機制。為了國家統一和擴大,殺多少人都是值得,仁義禮智的個人教誨在事關國家統一的場域下,不會發揮作用;正如蔣介石也是得人心的,為了不給日本人拿走他的統一,死多少人也是必需的代價。而古世以來,和平和戰爭是在一個你中有我的混沌概念之中。和平不是由和平而來的,而是鎮壓到沒有反抗之後的眾人衰弱狀態。也就是古代人和現代人的和平觀並不一樣。中國解決「所有人與所有人戰爭」的那個自然狀態的方案,是聖王擁有一切權力,在國境之內只有一個人,只有一個公民,即皇帝本人,其他人民都是無權者,那就沒有爭端,那就是和平。而怎樣削弱所有人導致他們沒有權力?方法就是戰爭。
所以龍應台在說和平,用一堆歐洲的文化名詞來染出一個文青的文字氛圍,然而自由世界的敵人,何嘗不也是想要「和平」?只是對方觀念中的那個「和平」,是持續的戰爭、持續的鎮壓、持續的緊急狀態。龍應台的言論為何給人一種深刻的偽善感,並不只是她表層消費的那些歐陸文化名詞,不只這樣,那種偽善是來自中國傳統,是戰爭者以為自己是和平者的古老傳統。龍是在敗者那方,即中華民國那一方,所以她就像孫文一樣,認為自己是和平的、反戰的;然而這只是掠食者被更高的掠食者掠食之時,就開始講起仁義道德和小確幸。事實上中國人在台灣島內的鎮壓,亦異常慘烈。
禮讚墨索里尼
這不獨是中國文化的問題,任何深厚悠久的文明,都具有這種蠻性。在歐洲,例如龍應台帖文裡面充滿甜膩味道的維也納,或者奧地利本身,就充滿戰爭的古性。奧地利出了希特勒不說,在納粹德國崛起擴張的時候,奧地利人有很多都是熱烈歡迎,泛德意志主義只是表徵,更深層的是一種期待「王者帶來永久和平」的渴望。也因此,他們同時是戰爭和政治狂熱,但也是「和平主義者」。
奧地利也出了佛洛伊德,佛洛伊德的創見是開始觀察人類潛意識的混沌和原始一面,雖然他的表層也是用人文和理性將之克制,作為治療;而瑞士人榮格則是「反向地繼承」他,非常反感佛洛伊德那怕只是餘緒的理性主義;據說榮格認為希特拉是「是一位巫醫、一具神靈之器、一位半神半人,甚至根本就是一則神話」,認為他在世界的作用,就像巫師在原始社會一樣,引發出所有人的原始一面和潛意識本能。
這些都是歐陸的大學者、大文化人,但「絕對的戰爭亦即絕對的和平」的古老概念,對他們也是充滿誘惑。榮格這樣回顧:「當希特拉攫取了權力時,我非常清楚地看到,集體歇斯底里已經在德國發作了。但我還是情不自禁地對自己說:這畢竟是德國,一個具有道德感、遵守紀律的歐洲文明國家。因此,在我看來,這場明顯的群眾運動最終結果仍然是不確定的,正如元首的形象首先讓我感到,他僅僅是善惡兼具的存在⋯⋯像我的許多同時代人那樣,我有我的懷疑。」有趣的是身為猶太人的佛洛伊德,也禮讚墨索里尼是「統治者中的文化英雄」。
羅馬帝國和中華帝國的偉大意識,到了現代還是不斷發揮作用。例如活動到戰後的神秘主義兼納粹主義者 Savitri Devi,對希特拉便是頂禮膜拜,她用自身的文化信仰去解釋希特拉形象的方法,跟佛洛伊德和榮格也十分類似。Devi 簡單來說就是將印度教和納粹主義融合,在她的作品《The Lightning and the Sun》裡面,她根據印度教的說法,將歷史分為黃金時代、銀器時代、銅器時代乃至黑暗時代 (即現在)。基本上跟中國傳統認為世界是在一個不斷的衰竭狀態是一樣的;另外她將偉大的領袖分為三種,一種是「處於時間裡面」,代表是成吉思汗,即書題的「雷電」,帶來毀滅;第二種是「處於時間以外」,代表是埃及十八王朝法王阿肯那頓,代表書題的「太陽」,他的主要事跡是發起大改革,是一個抵抗時代衰竭宿命的仁慈形象,也很像中國古代「興滅繼絕」的那句話;第三種便是「抵抗時間者」,例子是希特拉, Devi 認為希特拉同時融合了雷電和太陽、毀滅與創造,是可以將世界由衰竭由拯救出來的神人。這跟榮格所說的希特拉「善惡兼具」的說法,竟然異常雷同。
從中國人到歐洲人,甚至非洲,這種深古的渴望都是共通,對一個無法用世俗道德 (仁義禮智) 解釋的強大領袖、一個神王,都是充滿了內心的渴望。歐洲乃至世界的統一,就是終極和平,基本上和共產主義認為要渡過血污海,到達天國的理想一樣。他們理性上知道他會帶來戰爭,但也渴望和平——即佛洛姆所說的人恐懼自己的自由,而「和平」就是自由被剝奪之後的坦然。聽來非常弔詭,但這就是人的民俗心靈。因此後來 Karl Popper 大力鞭韃的左派推崇的「劃一齊整解決方案」,便是古老文明所共享的異型,也是有一個追求大和平,同時在追求大戰爭的心理模式。
偽善的最高境界
於是回到龍應台。她肯定覺得自己被那麼多人炮轟很無辜,但又要保持優雅,不能表露出自己感到不快的實況。說到底,提倡和平有甚麼不對?然而偽善的最高境界,便是不知道自己偽善。而這種最高境界的偽善,不是單憑裝模作樣的天性就可以煉就,你必須承接古老世界的文化傳統,才能養出惡之華。就像要養出異型,必須有人類和抱臉蟲,缺一不可。她,或所有中國文人的問題,是不明白自己文化的好戰天性,誤以為自己十分和平,缺乏哪怕是一絲的反省。
一個文化長期在內部殖民邏輯之下孕養,對和平和戰爭的觀念都會變得極有辯證法味道,它的「和平觀」也只能是膚俗的——他們認為有一隻天真的貓、一張破沙發、有一堆「文明細節」、讀著書、喝著咖啡,就是和平——而事實上是被納粹佔領的巴黎,也做得到,也一樣具有法式文化風情,然而那是一個永久鎮壓的場景,而肯定當時法國也有很多人說不要打仗,邱吉爾底下的英國人也是,為甚麼要跟納粹地下反抗、打游擊,甚至是開戰,毀滅那麼多年累積的文明細節?事實上如果你只是想要喝咖啡和看書的話,來香港也能享受到,但沒有人可以說香港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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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斯達:龍應台深得國學精髓 只有最膚俗的「和平觀」】
在英殖末年,龍應台是在香港中文教育裡面被捧得很高的人物。良師益友都把她的東西視為知性讀物推介給後輩;在回歸中國前後的過渡懵懂時期,香港上一代知識青年對龍應台也是有一種懵懂的好感。所謂懵懂時期,就是心志還在孩童階段,對自己在世界的定位十分含糊,也因此對外部事物的鑑賞力,有著與年齡相稱的膚淺。也就是這種膚淺,才會覺得龍應台那種風格和定論人畜無害和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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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具體觀察可知,中國一直以來未必很統一;過程絕不和平,則幾乎是肯定。然而由周人入主中原以來產生的中國學問,便是一種帝國主義學問,也就是對侵略的文飾和歌頌,令中國文化下的人,往往以為自己是和平的;不管是中國士大夫多數認為「三代」是和平、孫文認為東方是和平,或龍應台認為自己在反戰,也是一脈相承。例如儒家製造了堯禪讓給賢君、政權在聖王之間和平流轉的神話,莊子則針鋒相對地在《盜跖篇》予以瓦解,指出現實是「黃帝不能致德,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堯、舜作,立群臣,湯放其主,武王殺紂。自是之後,以強陵弱,以眾暴寡。湯、武以來,皆亂人之徒也」,一點也不和平,聖王全部是亂臣賊子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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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邏輯推向極端的話,中國其實沒有戰爭過,因為寰宇一體,並無內外之分,一切侵略其實都是「內戰」,也是應然的,是一個支條綁成束棒、世界由分裂走向統一的過程。因此事實上並沒有和平和戰爭之分。中國傳統學問中的道德心性,和大政治是截然而分的兩個層面。不殺人乃至仁義禮智,都是個人道德修養範圍,但如果是一族侵略一族,則反而是神聖的,是令國家擴大的好事;個人範圍的道德心性,對國家大事沒有指導和制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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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龍應台在說和平,用一堆歐洲的文化名詞來染出一個文青的文字氛圍,然而自由世界的敵人,何嘗不也是想要「和平」?只是對方觀念中的那個「和平」,是持續的戰爭、持續的鎮壓、持續的緊急狀態。龍應台的言論為何給人一種深刻的偽善感,並不只是她表層消費的那些歐陸文化名詞,不只這樣,那種偽善是來自中國傳統,是戰爭者以為自己是和平者的古老傳統。龍是在敗者那方,即中華民國那一方,所以她就像孫文一樣,認為自己是和平的、反戰的;然而這只是掠食者被更高的掠食者掠食之時,就開始講起仁義道德和小確幸。事實上中國人在台灣島內的鎮壓,亦異常慘烈。
禮讚墨索里尼
這不獨是中國文化的問題,任何深厚悠久的文明,都具有這種蠻性。在歐洲,例如龍應台帖文裡面充滿甜膩味道的維也納,或者奧地利本身,就充滿戰爭的古性。奧地利出了希特勒不說,在納粹德國崛起擴張的時候,奧地利人有很多都是熱烈歡迎,泛德意志主義只是表徵,更深層的是一種期待「王者帶來永久和平」的渴望。也因此,他們同時是戰爭和政治狂熱,但也是「和平主義者」。
奧地利也出了佛洛伊德,佛洛伊德的創見是開始觀察人類潛意識的混沌和原始一面,雖然他的表層也是用人文和理性將之克制,作為治療;而瑞士人榮格則是「反向地繼承」他,非常反感佛洛伊德那怕只是餘緒的理性主義;據說榮格認為希特拉是「是一位巫醫、一具神靈之器、一位半神半人,甚至根本就是一則神話」,認為他在世界的作用,就像巫師在原始社會一樣,引發出所有人的原始一面和潛意識本能。
這些都是歐陸的大學者、大文化人,但「絕對的戰爭亦即絕對的和平」的古老概念,對他們也是充滿誘惑。榮格這樣回顧:「當希特拉攫取了權力時,我非常清楚地看到,集體歇斯底里已經在德國發作了。但我還是情不自禁地對自己說:這畢竟是德國,一個具有道德感、遵守紀律的歐洲文明國家。因此,在我看來,這場明顯的群眾運動最終結果仍然是不確定的,正如元首的形象首先讓我感到,他僅僅是善惡兼具的存在⋯⋯像我的許多同時代人那樣,我有我的懷疑。」有趣的是身為猶太人的佛洛伊德,也禮讚墨索里尼是「統治者中的文化英雄」。
羅馬帝國和中華帝國的偉大意識,到了現代還是不斷發揮作用。例如活動到戰後的神秘主義兼納粹主義者 Savitri Devi,對希特拉便是頂禮膜拜,她用自身的文化信仰去解釋希特拉形象的方法,跟佛洛伊德和榮格也十分類似。Devi 簡單來說就是將印度教和納粹主義融合,在她的作品《The Lightning and the Sun》裡面,她根據印度教的說法,將歷史分為黃金時代、銀器時代、銅器時代乃至黑暗時代 (即現在)。基本上跟中國傳統認為世界是在一個不斷的衰竭狀態是一樣的;另外她將偉大的領袖分為三種,一種是「處於時間裡面」,代表是成吉思汗,即書題的「雷電」,帶來毀滅;第二種是「處於時間以外」,代表是埃及十八王朝法王阿肯那頓,代表書題的「太陽」,他的主要事跡是發起大改革,是一個抵抗時代衰竭宿命的仁慈形象,也很像中國古代「興滅繼絕」的那句話;第三種便是「抵抗時間者」,例子是希特拉, Devi 認為希特拉同時融合了雷電和太陽、毀滅與創造,是可以將世界由衰竭由拯救出來的神人。這跟榮格所說的希特拉「善惡兼具」的說法,竟然異常雷同。
從中國人到歐洲人,甚至非洲,這種深古的渴望都是共通,對一個無法用世俗道德 (仁義禮智) 解釋的強大領袖、一個神王,都是充滿了內心的渴望。歐洲乃至世界的統一,就是終極和平,基本上和共產主義認為要渡過血污海,到達天國的理想一樣。他們理性上知道他會帶來戰爭,但也渴望和平——即佛洛姆所說的人恐懼自己的自由,而「和平」就是自由被剝奪之後的坦然。聽來非常弔詭,但這就是人的民俗心靈。因此後來 Karl Popper 大力鞭韃的左派推崇的「劃一齊整解決方案」,便是古老文明所共享的異型,也是有一個追求大和平,同時在追求大戰爭的心理模式。
偽善的最高境界
於是回到龍應台。她肯定覺得自己被那麼多人炮轟很無辜,但又要保持優雅,不能表露出自己感到不快的實況。說到底,提倡和平有甚麼不對?然而偽善的最高境界,便是不知道自己偽善。而這種最高境界的偽善,不是單憑裝模作樣的天性就可以煉就,你必須承接古老世界的文化傳統,才能養出惡之華。就像要養出異型,必須有人類和抱臉蟲,缺一不可。她,或所有中國文人的問題,是不明白自己文化的好戰天性,誤以為自己十分和平,缺乏哪怕是一絲的反省。
一個文化長期在內部殖民邏輯之下孕養,對和平和戰爭的觀念都會變得極有辯證法味道,它的「和平觀」也只能是膚俗的——他們認為有一隻天真的貓、一張破沙發、有一堆「文明細節」、讀著書、喝著咖啡,就是和平——而事實上是被納粹佔領的巴黎,也做得到,也一樣具有法式文化風情,然而那是一個永久鎮壓的場景,而肯定當時法國也有很多人說不要打仗,邱吉爾底下的英國人也是,為甚麼要跟納粹地下反抗、打游擊,甚至是開戰,毀滅那麼多年累積的文明細節?事實上如果你只是想要喝咖啡和看書的話,來香港也能享受到,但沒有人可以說香港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