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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陰界黑幫電子 在 台灣共識 台灣成真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10-23 23: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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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貪拜登家族後續案情揭露,不只貪腐、虐童。朱利安尼說︰只要證據公佈,將會有許多民主黨高層被逮捕,包括歐巴馬和柯林頓夫婦。#中共敗登 #CCPbiden

    父子貪腐, 硬碟內容

    繼烏克蘭能源巨頭布里斯馬(Burisma)貪腐案後,《紐約郵報》近日曝光亨特·拜登的多封電子郵件,披露了拜登父子的海外腐敗交易。其中一封郵件曝光拜登父子與一家中國能源公司利潤豐厚的交易。郵件的收件人之一向《福斯新聞》(Fox News)證實了郵件的真實性。知情人士稱,郵件中提到一位未公開的「大人物」(the big guy)就是前副總統拜登。在此之前,《福斯新聞》也獲得了這封日期為2017年5月13日發送給拜登兒子亨特·拜登的電子郵件。

    亨特·拜登原筆電硬碟內容醜惡無比,令人震驚、噁心。

    前紐約市長、川普律師魯迪‧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近日接受《福斯新聞》、《Newsmax TV》「格雷格·凱利報告(Greg Kelly Reports)」節目,訪問時指出,亨特·拜登的律師在醜聞被紐約郵報爆出後,立刻打電話給電腦修理店問︰「我能否拿回我客戶的硬碟」?這證明了硬碟屬於亨特·拜登。

    朱利安尼說,硬碟內大約有10件絕密資料,包括電子郵件、短信、照片等。那些照片非常令人震驚、非常噁心。而這些資料使他成為美國的國安風險,因為每一張照片中國都有,而且中國掌握更多。這些資料揭漏了嚴重的聯邦犯罪行為和極其噁心的性行為。

    朱利亞尼說,亨特的筆記本電腦上有一封備忘錄,描述了「三名中國共產黨官員」如何向「大人物」匯錢,朱利亞尼說,大人物就是拜登。已經閱讀過硬盤資料的朱利安尼表示,內有「海量未成年女孩的照片」。

    朱利安尼說,備忘錄中「10%給一個Big Guy」,「Big Guy」就是喬·拜登,亨特指定要的豪華辦公室與中國情報人員共用,而且首先要將兩把鑰匙給喬·拜登夫婦。如果喬·拜登不是「Big Guy」,為什麼要辦公室的鑰匙?《福斯新聞》指稱「Big Guy」為喬·拜登,朱利安尼表示,他的團隊也確定是喬·拜登。

    朱利安尼明確指出拜登父子接受外國實體賄款。他表示,拜登通過兒子亨特獲得鉅額賄賂,並瓜分其中的50%。他還透露,拜登讓兒子亨特介入一個涉及中企的賄賂計劃,其中包括三名中共的人,一人是中共情報人員。

    朱利安尼透露,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喬·拜登除了讓兒子亨特當中間人外,還有其他的「小人」(flunkies)也是中間人。拜登讓亨特介入中國國企的賄賂,朱利安尼亞說:「百分之十的錢被(拜登)瓜分。」「那是每年一千萬美元,三名中國共產黨人獲得50%的利潤,其中一人是中國情報人員。這筆錢的10%將由H.(Hunter)轉交給一個『大人物』(Big Guy)。」

    亨特·拜登(Hunter Biden)的硬碟副本。包括亨特·拜登性犯罪的自白,亨特向其父親拜登坦白對年輕女孩做出不當行為的自白訊息以及一名14歲女孩照片,更在硬碟中找到多張未成年女孩的照片。他表示看完內容「感到不安」、「墮落程度讓人害怕」,因此已經將其「證據」交由德拉瓦州警方。

    朱利安尼指出,訊息內容令人相當不安,加上筆電中的資訊更讓他們感到非常不舒服,「可能是我見過最糟糕的醜聞,墮落程度讓人害怕」,因此他和紐約警察局前局長凱里克(Bernie Kerik)在當地時間週一將證據交由德拉瓦州警方。

    根據朱利安尼在接受節目採訪時出示的一段除去敏感信息後的對話截圖顯示,貌似亨特發信息拜登,亨特寫道:「她(哈莉,寡嫂子兼情人)跟我的心理醫生說我性行為不當,因為我赤身裸體跟某某(14歲女孩)Facetime通話。她說她不會出來見我,是因為我會赤身裸體一邊抽可卡因,一邊跟女孩Facetime通話。她被追問的時候說,從來沒這麼說過。但關鍵是說我製造成了一個很不安全的環境,對孩子們不好。」

    亨特·拜登在其哥哥博·拜登罹患腦瘤時就傳出與嫂子哈莉·拜登(Hallie Biden)有染,並在博·拜登死後與哈莉公開交往,且與結婚20年的太太離婚,亨特與哈莉的關係直到去年春天。

    喬·拜登收其子亨特·拜登所有貪腐金額一半

    根據硬碟資料,亨特·拜登曾發信給他女兒,抱怨他一輩子如何被不公平對待,最後說「長達30年,我一直都在金錢上支持這個家庭;但不像妳爺爺,我不會要求妳給我妳一半的薪水」。這明白表示亨特·拜登依靠他美國副總統貪腐的鉅額所得,要分一半給喬·拜登。那就是為什麼年薪不到18萬的喬·拜登能擁有那些豪華的房產。

    另外,根據朱利安尼的錄影,他說在歐巴馬執政期間,拜登父子的貪腐一路從伊朗、烏克蘭、俄羅斯到中國。證據還包括從未有過房地產經驗的拜登弟弟詹姆斯拜登,在伊朗獲得參與15億美元的房地產開發。其它已知的包括收取俄羅斯女首富莫斯科市長葉蓮娜·巴圖琳娜350萬美元;進入烏克蘭能源巨頭布里斯馬董事會年薪200萬美元;在中國與有軍方背景的華信能源董事長葉簡明交易,三年獲利3000萬美元。

    朱利亞尼說:「這不是關於亨特的事情」,他指出,而是關於一個罪犯和「可怕父親」喬·拜登(的事件)。「這些都是他(拜登)把美國賣給中國時,(獲得的)主要的賄賂金。」朱利安尼說。

    將會有民主黨許多高層被逮捕,包括歐巴馬和柯林頓夫婦。

    朱利安尼再提到,亨特·拜登與中國還有5個交易,與中國綑綁,中國有全部及更多的照片、錄影、交易資料,將能完全控制拜登。如果拜登當選總統,中國就能透過拜登控制美國。朱利安尼並說,不只是拜登父子,連歐巴馬和柯林頓夫婦也同樣腐敗。他並說,只要證據放出去。將會有許多民主黨高層被逮捕。

    亨特·拜登本身是個沒能力賺1分錢的吸毒犯,問題是喬·拜登為什麼要把他的兒子置於那個處境?為什麼讓他兒子和全世界上最狡詐的4個人做生意?很明顯,亨特·拜登就是他副總統爸爸的代理人。朱利安尼指出,這整個案情適用於RICO法案(敲詐勒索和腐敗組織法案)。

    朱利安尼將採《RICO法案》對付涉案者及中共

    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9月20日(週日)在《Warroom》頻道明確地表示,中共就是個犯罪集團,完全可以用《RICO法案》(敲詐勒索和腐敗組織法案)來對付它,可以沒收它們的資產,進而徹底剷除它。

    朱利安尼曾在雷根政府擔任司法部副部長,他所做的最著名的案件,就是用《RICO法案》成功起訴了紐約的「五大家族」黑幫首腦,罪名包括了勒索、詐騙、僱傭殺人等,在一年之內徹底剷除了這些黑手黨組織。

    「中共就是一個犯罪集團。它們殺人,它們洗錢,它們還行賄。」朱利安尼說。

    朱利安尼進一步解釋說,此前使用《RICO法案》的一些涉外案件,只是根據通過美國銀行轉賬的一張支票,就追出很多有牽連的人;現在,「中共在美國的存在,與在中國一樣多,它們洗錢的數量達到荒謬的程度,還有對美國知識產權的盜竊等。最重要的是,這些都可以斷定為《RICO法案》的詐騙案件——如果你想要,就可以沒收它們(中共)在美國的資產」。

    朱利安尼還講到了他對黑手黨組織之一的「車手工會」的追捕,並贏得了對其提起的RICO民事訴訟。「最後我們解散了整個車手工會理事會,當時每個人都不敢相信。所有與黑手黨有關聯的賭場都沒了。我們在1年內做到了這些,同時我們對整個服裝業也這樣做了。」

    「從理論上講,如果一次只起訴一個黑手黨,它們將會永遠存在。但是如果你把它們的資本拿走,奪走它們的(商業)帝國,那你就(等於)殺死了它們,那是必須要做的。」

    FBI「吃案」一年,掩護拜登父子及民主黨。

    硬碟驅動器來自送交給德拉華州一家維修店維修的筆記本電腦,店主說筆記本電腦的主人是亨特·拜登,因為沒有人取回這台電腦,店主將原始硬盤驅動器交給了FBI。聯邦執法官員10月20日(週二)告訴《福斯新聞》,聯邦調查局和司法部做出的判斷與國家情報總監的一樣;他還證實,亨特的電腦的確在聯邦調查局手中。涉嫌跟未成年女童發生性關係屬於聯邦的重罪指控。

    據電腦維修店老闆艾薩克的一位員工稱,亨特於2019年4月12日到修理店留下了三台筆記本電腦,只有其中一台被修復完成。7月(送修90天後),客戶既未付款,也未在限期內取走電腦,店主也無法聯繫上客戶;按照法律,電腦屬於丟棄物品、歸店主所有;因在維修電腦期間發現了「令人不安」的內容,店主害怕惹事,不想這台電腦被留在店內。

    到9月,電腦維修店老闆艾薩克去了FBI一處辦公室,並與一名幹員交談(這部份的內容多家媒體的報導有些出入)。另有報導稱電腦店主父親是退役空軍上校,當兒子告訴他亨特電腦一事,就意識到嚴重性。他沒有讓兒子在拜登家族勢力盤踞的德拉華向FBI報告,而是帶着兒子遠赴新墨西哥州要交給當地FBI;結果當地FBI根本不接收,只好又返回德拉華州,通過其父的軍中人脈接洽FBI,因此才一時保住店主性命。

    FBI從去年9月至今年10月14日《紐約郵報》爆出烏克蘭貪腐電子郵件之間完全沒向司法部或白宮報告,明顯是「吃案」。而民主黨應早就透過FBI知道亨特的硬碟,但猜測是FBI保證絕不洩漏,因此老神在在,反於去年11月透過眾議院彈劾川普。

    11月,當國會眾院民主黨人舉行川普—烏克蘭的彈劾聽證會期間,來自德拉華州威爾明頓(Wilmington)FBI辦公室的兩名幹員約書亞·威廉姆斯(Joshua Williams)和邁克·德埃拉克(Mike Dzielak)跟電腦維修店老闆艾薩克進行了交談。他向幹員提供了亨特電腦的一份硬碟,但他們拒絕隨身帶走。兩週後,他們帶著傳票回來,隨後帶走了硬碟。媒體對照筆跡,證明傳票由一位專門調查兒童色情案件的FBI律師約書亞·威爾遜(Joshua Wilson)簽發,表示FBI已透過管道知道硬碟內有戀童癖性行為影像。

    艾薩克因FBI無後續動靜,他再跟幾位聯邦國會議員聯繫,也未獲得回應。在FBI和國會沉默了幾個月後,電腦店老闆艾薩克於2020年7月與前紐約市長魯迪‧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取得了聯繫,並向其律師提供了硬碟的副本。隨後,2020年10月,《紐約郵報》爆料亨特利用其父的副總統身分與外國公司進行權錢交易。

    《自然新聞》透露,亨特·拜登的筆記本電腦上有多段亨特對中國未成年青少年、兒童進行極端性虐待的錄影。《亞歷克斯·瓊斯秀》主持人瓊斯也分析了亨特·拜登硬碟,據稱硬碟裡有數千張性愛圖片和錄影,包括亨特強姦和折磨未成年中國女童至受傷出血瀕死(未經媒體證實消息,亨特錄影自量陰莖,長達9.5吋)。

    拜登若當選總統必為中共魁儡,美國將成中國半殖民地。

    亨特·拜登的醜聞及性虐兒童影像不僅存在硬碟,朱利安尼也說過中國不僅全部都有,還掌握更多,由此可判斷虐童影像應是由中國特工交給亨特,以作為威脅。中國與民主黨,及美國主流左媒力挺拜登;若拜登當選,中國便可以憑藉這些影像及郵件要脅拜登聽命,對美國予取予求。

    由此可見,美國民主黨、美國主流左派媒體,以及華爾街大資本家,甚至包括FBI。都是賣國共犯。中國錢再多也收買不了這麼多人和群體,唯一有可能就是這些人全都有把柄在中國共產黨手上,跟亨特·拜登一樣的把柄。

    網路來源:
    https://webcache.googleusercontent.com/search?q=cache:bd4tZ-wu8uEJ:https://rightpoint.site/news-biden-201021

  • 陰界黑幫電子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10-10 09: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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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羔羊之怒 —— 你願意接受上帝作為你的陽具嗎 / 小說 | 盧斯達 on Patreon】

    我的名字是米勒.多明諾,以下是我幾年來對某一組織的秘密調查,我恐怕自己已經知道了禁忌的故事,因此我必須在酒店寫下這些並不詳細的紀錄。如果我發生了甚麼事,以後也會有人知道。

    1987 年,我是佛羅里達萊昂郡——塔拉赫西的一個重組案警員。塔拉赫西人口只有 20 萬左右,雖然不算鳥不生蛋,但也沒甚麼特別罪案,頂多是有一些鄰埠的黑手黨在這裡活動,在麥爾茲公園 (Myers Park) 附近的商業區,是他們主要活動範圍,我們會定期去妨礙他們。除此以外,可謂太平無事。我們同胞的槍枝,都是指向黑人、毒蟲和不受控制的青年街頭黑幫,很少是真正十惡不赦的罪犯。

    1987 年某日,警局接到報案,說有人目擊麥爾茲公園的公共遊樂場,有兩個穿西裝、衣冠楚楚的男人,以及六個衣衫襤褸的小童,還有一部起居車,形跡可疑。我在另一個分局的朋友當日與一批人馬趕到,當場拘捕了那兩個男人。那位朋友在工餘飲酒的時候,向我透露了以下的細節。他們將兩個男人帶著拘留室審問,他們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就不肯透露其他事,極不合作。其中一人之後開口,他說,他們是這六個兒童的老師,除此之外,就不肯透露更多。

    社會安全管理局派人來照顧那六個兒童。他們發現那六個兒童,有男有女,全部都有營養不良的問題,大多數都不能跟探員有效溝通,似乎是表現出某種智力發展遲緩的情況;大部份小朋友都說不出自己的名字。為了方便辦案,局裡的人甚至幫他們起了代號。其中一個代號叫做大衛的男童,以及一個叫翠西的女童,比較能夠溝通。大衛說,那兩個男人確實是他們的老師;但男童女童顯然不知道幼兒園,他們只是隱隱約約地說,老師教他們玩遊戲。是甚麼遊戲,他們似乎又說不出來。

    膠著狀態並沒有維持很久。由於事情似乎有涉及邪教活動的嫌疑,我們聯絡了華盛頓的警局。他們之後發現,那兩個男人的名字,早已在 FBI 的觀察列表之上。他們似乎與一個稱為「家族」的教派有關。在拘留期間,社會安全管理局的人甚至收到死亡恐懼,不過安置那班兒童的地方,不是警局,而是一個理應沒甚麼人知道的地方。

    警局裡面充滿了爛人,當然我也是這些爛人之一,不過我沒有參與小童案的調查,但一定有將新聞賣給了記者——我們一向是這樣,這是我們很多人的外快來源。很快,我們這個小區就上了全國頭版。首先獨家報道這件怪事的是《華盛頓郵報》:「多個消息來源向政府表示,『家族』是一個涉嫌對兒童實施洗腦和性剝削、並且提供財政或性補貼以吸引新教徒的邪教」;後來其他大報報章都有跟進。

    兩三天之後,故事的另一個版本就開始在傳媒版面出現。

    有「家族」的成員接受訪問,表示自己受到主流社會的誤解;這些兒童並不是被非法擄走,而是得到其家長 (也是成員) 的授權,他們本來是乘車趕到該教會在肯塔基州建立的「教區」,他們的父母也在那裡。至於他們衣衫襤褸,該成員說,「他們只是小朋友,小朋友玩耍起來就是這樣骯髒的呀,而且他們一直趕路,沒有太多停留疏洗的地方,這不能算是虐待兒童吧?」

    在那段期間,寫口供時經常串錯字的我,突然開始有興趣讀報紙,追蹤著這件事的發展。對「家族」同情理解的報道,像潮水一樣升高;甚至有專欄作家認為,主流社會的壓迫文化、基督教右派的不寬容,在此事件可見一斑。又過了一陣子,這邊的檢察機關表示,沒有證據表示這些兒童受到虐待,那兩個男人亦當庭釋放,於是二男六童,又像沒有來過一樣消失於公眾的視線。

    但這件事一直在我的心裡佔據一個角落。我不是說他們的另一個版本有很多漏洞,事實上聽來也是言之成理。然而他們拘捕兩個男人當天,我在局裡正好要外出,跟他們也打了一個照臉,那兩個男人,穿著非常高級的西裝,而且髮型整齊,一點也不襤褸。他們與兒童的外貌,有非常大差異。如果說他們一直趕路、穿洲過省,為甚麼這兩個男人的外觀仍能保持整潔?更加奇怪的是,我那個透露了案情細節給我的朋友,本來滴酒不沾 (他也因此在局裡經常被我們嘲笑) 也不召妓,但不知為何就突然開始酗酒;有幾次我在市中心的紅燈區還遇到他。我心裡一開始是想,這個人竟然第二次發育了。我幾乎不可能在警局和傑佛遜醫生門外以外的地方見到他。因為我們預約的時間總是一前一後。

    一陣之後,我收到一個沒記號的電話,是一個自稱傑森的男人,他自稱是 FBI 的人,但正在執行一個「非官方任務」,他正在調查那件一直在我心裡沒放下的事。

    傑森說,希望接觸當時在警局裡接觸過案件的任何人。我照直說,其實我沒有參與這件事,所知不多。對方卻堅持要見一面。在好奇心驅使之下,我約了他三天之後,在麥爾茲公園的那個案發地點見面。

    當日那個遊樂場亦有幾個小朋友在玩耍,我就坐在長椅,戴著一頂黑色圓帽作為記號。等了一陣,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鋼條身影黑人來到,穿著卡其色的風衣;他叫了我的名字——他竟然連我的名字都查出來。他拿著兩杯咖啡,在我旁邊坐下來,遞了另一杯給我——「咖啡?」我接過了,我們望著那些玩耍的小童開始說話。

    傑森是一個假名,但他說自己是 FBI 的前僱員,因為一些事而被辭退。他說:「我已經私下接觸過社安局和警局裡的人,他們有透露過一些資訊,但也有一些表現十分奇怪。」

    我問:「所以這究竟是甚麼鳥事?」

    傑森說:「FBI 一早就有知道這班人存在,他們自稱是『家族』,表面上是一個基督教會,但他們是一個公社,你知道嗎?就是那些教徒住在一起,然後那些孩子又在一起的公社,像占姆·瓊斯 (Jim Jones) 那些。這些組織,在全美有幾千個,有些比較危險,有些只是一班認為自己值得成功但又志大才疏的人組成,拜一下撒旦就覺得自己好特別的可憐蟲。我們是在處理前者,而不是後者。事實上自稱『家族』的組織,也有幾十個同名,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是否有聯繫,不過在你們這裡發生的事情,我認為有問題。」

    我說話都很小心,因為反正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你知道甚麼?」

    「我認為這裡有一個陰謀。」傑森說:「那六個兒童,是他們在儀式裡『使用』的東西;這些兒童,有可能是教徒奉獻出來的親生兒女,也可能是從世界各地買回來的。我認為他們涉及人口販賣還有戀童,而且是跨國的。」

    「不是吧,你有甚麼證據嗎?」我說。

    「我知道一些,但我想你們也可能知道一些資訊碎片。」傑森說。

    「那你知道甚麼?你又想要甚麼?」

    「我希望你在局裡能找出一些文件。」

    「你想害我掉了工作嗎?」我嘲笑他,並繼續飲那杯咖啡:「我已經夠多把柄了,你倒是要成了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傑森說:「我可以透露一些訊息,你不也是想查出事情有甚麼問題嗎?你知道事情不妥,你感覺到,所以你才答應出來見面,是不是?」

    「事情當然很不妥,但這些事情,可能四處都有,怎麼證實呢?而你也已經不是 FBI ,我則只是一個小鎮的警察,我根本做不到甚麼。而你知道甚麼呢?」

    傑森靜止了一陣,然後說:「看來我們還需要更多互信。我不是一個亂來的志願人士,你不要搞錯。例如他們當日發現的那架起居車,裡面有很多奇怪的東西。例如有幾盒避孕套,例如裡面有一張世界地圖,上面有幾個位置是有標注的,例如英國伯明翰、法國巴黎、華盛頓、塔拉赫西、香港、日本、印尼;車上還有一本漢英字典——你不覺得奇怪嗎?兩個大男人跟六個小朋友,為甚麼會有避孕套?再來,還有一部手提電腦,但裡面儲存甚麼資料,我就不知道,因為是你們局裡的人拿到了手。DC 的人來過,取走了電腦分析,但裡面是甚麼,我接觸不到。」

    我停了一陣,然後說:「最後法庭說沒有證據,撤消了所有控罪。」

    傑森點頭說:「你不覺得疑點重重嗎?如果你找到那些檔案,我們可以進一步交換資訊。」

    最後他是如何說服我的,我的記憶已經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自己對這件事有莫名的好奇心,我感到自己的好奇和痛苦在一同時間被燃起了。

    於是我和他飲完咖啡之後,就各自離開。我在塔拉赫西警局已經七年,我對於每個部門的人員出入、每個換更表,都瞭如指掌。有一晚,我在一個最空蕩的時間進入檔案室,查找我要查找的檔案。其中一份檔案,羅列了他們在起居車上找到的東西,的確有避孕套以及漢英字典;然後我又找到關於那六個兒童的生理和心理評估和口供檔案。

    上面說到代號為大衛和翠西的孩子,有營養不良,他們說自己自懂事以來,都是吃素,而且很少吃飽;他們的父母是『遊戲』的一部份,教會的首領叫做「祖父」……然後我又看到,報告有提及他們有受過性虐待的可能。大衛有便溺問題,可能是受到長期和激烈雞奸的跡象;至於翠西的手臂和頸有奇怪的人類咬跡,但不能證實是小孩子還是大人。

    由於我肯定是形跡可疑,所以沒有看太久,只看到這裡就離開。

    之後我與傑西在一間市郊的星巴克見面,我將我讀到的那些鬼東西透露給他聽,顯然當中有一些東西他不知道,作為交換,於是他又向我透露更多訊息。

    傑西說,FBI 當時接到塔拉赫西警方求救,便派了一支人來到支援,但詳細過程不明;同時FBI 知悉在華盛頓有兩處屬於這個教派旗下的物業,便派包括傑西的一班探員去爆破。在其中一間倉庫,他們剪開一個心型的鎖,衝入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而且凌亂,裡面的人好像早就知道會被突襲,而且走得很急。他們在裡面發現,其中一個房間有很多人類排泄物,有尿有屎還有一些奇怪的液體;在另一個房間,儲存了一些文件和寶麗來相片,傑西就是第一手發現寶麗來的人,那些相片是一些赤裸的孩子,有男有女;有一些相片則是被肢解的羊或是貓或貓;有一些則是穿著白袍的奇怪人,似乎在進行奇怪的儀式。

    往塔拉赫西支援的探員,拿回一堆文件和一部手提電腦回來,裡面查到甚麼,傑西也不知道,但傑西聽到上司說,這件事涉及 CIA ,是內部問題,下令停止調查,並轉報給 CIA。我們重構雙方的記憶,似乎就是 FBI 被下令停止調查之後不久,各種「另類證詞」就在報章湧現,不久,塔拉赫西的檢察機關撤消警方對兩個男人的各種指控。

    我記得聽完他的故事之後,攤軟了在坐椅,我問,這是邪教?撒旦教?3K 黨?整個 80 年代,關於搖滾樂、安東·拉維 (Anton Lavey)、都市傳逆、邪教的鬼話和傳言,一直還是小報和廉價恐怖小說的熱門題材,但認真的,我沒有遇過真實的案件。

    傑西說,自己堅持調查,與上司發生衝突。之後有一次他參與掃蕩南美販毒集團的時候,一個黑人女毒販手抱嬰兒作為偽裝和掩護,一看到他,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人埋伏,開槍便掃射,子彈掃過傑西的左腰,他也開槍,將對方打死。

    嬰兒沒事,後來發現那是從別人搶來的,一個白人嬰兒。因為這件事,上司將他停職,等候內部調查。說到這裡,傑西不像平時一樣冷靜,眼睛充滿疲倦的血絲和狂熱:「我早已知道他們的調查結果,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我問,你覺得這個邪教已經滲透進了體制之內?

    他肯定地說:「否則這些疑點,這些生理心理報告,怎麼可能不控告?而虐兒事件竟然是 CIA 的內部問題?難道他們也有參加嗎?那些相片、那個倉庫是怎麼回事?老天。」

    之後我跟傑西也有一些談話,但很快他就要回華盛頓接受內部調查,於是我就沒有再聽到他的消息。我甚至打電話給他,但那個電話已經取消。這件事又漸漸埋在我的心裡。

    幾年之後,有一日,我去找那個一開始透露資訊給我的朋友。我在警局外面截住他,試圖跟他閒話家常,但他眼神十分閃縮,整個身型好像瘦了一個碼。我問他發生了甚麼事,他一邊走,一邊閃爍其辭,只是呢喃著他最重要的是家人,叫我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不久之後,他在家中發現被人槍殺,妻子和七歲大的女兒也同樣被亂槍打死。我聽到那個消息時是下午,那時天氣剛好入秋,樹上的葉也快掉光了,日照變得很短,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我聽到這個消息,我在辦公室裡點起煙,卻忘記了抽,煙自己燒成了灰,一截的斷裂掉。他們最後抓到兇手是一個毒蟲,而且找到證據,他跟販毒集團有勾結和交易,在掃毒前會提供消息給對方閃躲。

    我滿腦子都是最後一次跟他的互動,但我沒跟其他人說。在冬天的時候,我參加了他的喪禮,但沒甚麼人來,我也不認識其他人,風呼嘯的虛妄的狂吹著。那天我沒有回家,穿著純黑的西裝來到了傑佛遜醫生的診所,那是一座新式商住大廈的二樓,我沒有預約,傑佛遜醫生平時的秘書也不在,是他開門。

    傑佛遜醫生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白人,高瘦、疏著一個油頭的黑髮、總是穿著沉色的西裝,他的辦公室是精緻的古典風,有一個他說是假的虎頭頭掛在廳裡。我說沒有預約,但他也正好閒著,於是他讓我進去,一邊閒話著她的秘書去了中國旅行,還未回來。

    他問我有沒有準時吃藥,我說有,但我不喜歡吃,因為它令我感到自己比較遲頓。他坐在椅上,跟我說:「有一些人的大腦欠缺某些物質,以致無法有效傳遞訊息,但在人的主觀感受裡,他們是覺得自己太過敏感,而吃藥之後,便覺得自己遲頓了,但在生理層面來看,你的大腦只是變得活躍和有效,而不是相反。」

    傑佛遜醫生和我的關係有很多年了,我跟他友好,所以我在他面前不會掩飾我對精神病學的某種藐視。「這只是你說的,和他們說的,但在我的世界卻是鬼話,而最可怕的是,我證實不到,是嗎?」

    傑佛遜笑道:「某程度上,你也可以這樣說。」

    我說,我去了那個人的葬禮,傑佛遜說,他才剛下機幾個小時,所以還是錯過了。我問,他之前有跟你說過甚麼嗎?傑佛遜醫生眼睛轉了轉,然後問:「你是以病人的身份,還是用警察的身份問我?」

    我當時感到很累,攤在他的病人椅上說,這還重要嗎?
    他說:「的確不重要,因為不管你用甚麼身份問,這是病人的私隱,而我透露了的話,就打破了我的專業操守。」

    我突然感到一陣憤怒,我想像我跳起來,然後將他抽起來摔在椅子上,將他的文具和電腦震得全掉在地上。我望著他,說:「我不相信他是被毒蟲打死。」

    傑佛遜醫生說:「為甚麼?你是基於甚麼證據嗎?」

    我說:「有一些推論。」傑佛遜醫生說:「基於奇怪和錯誤的推論,也可以導致錯誤信念,這叫做妄想,Delusion。」

    我說:「那麼人們相信耶穌死後從墓裡復活,還四處傳道,那也是錯誤信念嗎?是不是一個錯誤的信念多人相信到某個程度,就變成了信念?」

    傑佛遜醫生想了想,然後笑:「很好,你在克服你的創傷。」

    我說,我不知道是甚麼問題,導致我看了你那麼久。他又跟我遊了一陣花園。我記得那一晚,他跟我做了一個催眠。在某種似夢非夢的情況下,我見到一個男人在觸碰我全身,他微笑著,柔聲說:這是一個很美好的體驗……我想移動和掙脫,但那個小時候的我動不了,於是他開始脫衣服,也開始脫我的衣服——我在催眠之中崩潰下來,像個嬰兒一般哭起來。我記起了一切,我也記起了我多年來在這裡崩哭過多少次。傑佛遜醫生十分熟悉地用一張厚毛毯包著我,我感覺到自己的恤衫全都冰冷地濕透。

    在分不清是狂叫還是流淚之中,我向傑佛遜醫生說了我這些年來一直沒說的事,我談到傑西,我談到他談到的所有事情,我談到我的可卡因上癮,我談到我為黑幫做的事,我談到那架車,我談到那六個兒童的臉。

    傑佛遜醫生默默地聽完,坐在我旁邊,說道:「也許你這幾年,是進入了長期的偏執,變成了偏執型人格障礙,因為那件案件,觸碰了你的童年創傷,而那個傑西的話,也許他不是騙你,但他也只是知道某些細節,而根據那些不全面的資訊,也可以是妄斷。你也說過,他與上司有衝突,而且在一次事故中被內部調查,也許他都有一些心理問題,也許也有某些情緒纏住他,而你跟他的接觸,又啟動了你的心理防衛機制,於是你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壞,因為你越來越偏執了。也許那個教派,並不是你們想像中那麼邪惡?也許中間有些甚麼搞錯了?……」

    我只記得這些,在他安撫之下,我在那張椅上睡了一陣,然後回了家。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甚麼,那一次之後,我的狀態似乎變好了。我開始想,我是被一個狂熱的瘋子感染了,也許那些年來,我只是庸人自擾。

    1997年夏天,當時警局已經開始了電子化,我也升了職,所以我擁有自己在警局裡的電郵帳號。有一天我收到一封郵件,署名竟然是「傑西」。我一看,後背就開始冒冷汗。

    我打開郵件,裡面說,傑西說,這些年來,他終於查到「家族」究竟是甚麼,多年前在塔拉赫西發生的事,是一個跨國人口販賣行動的一部份。那次內部調查之後,他假裝已經放棄調查,成功騙過了局裡所有人,並且繼續透過其他手段調查。這些組織主要活動地點,是美國、英國、日本和香港。有很多慈善組織、前台公司、非政府組織甚至政府機構,都與這個組織有關,但這都只是「家族」的代理,他們的兒童來自世界各地,而在東南亞那一塊,集散地就是香港。而他們其中一個「貴族家庭」(高級成員),最近就到了香港,是一對母子,有名字,還寫了他們在香港居留的地址。

    傑西說他自己因為某些事情,被限制出境,所以給我發這個電郵;他說如果我對這個真相還有興趣,就到這個地址,「看可以找到甚麼」——但必須快,「因為他們不知會住到甚麼時候」。

    我抄下那個地址之後,馬上將電郵刪除,好像很多年前聽到我那個朋友死去的時候那樣,整個人好像進入了虛空,「醒來」之後我在局裡來回踱步,我在想,我是否應該不理會他,我的人生似乎已經回到正軌,我是否又要回到他編織的瘋狂之中?

    我無法將這個念頭扔出去,我不斷嗑藥,直到失去知覺——我覺得自己已經在瘋狂的邊緣,好奇心拉扯著我,除了這個,我對於多年前的那些謎團,仍然覺得未解。我認為自己應該去,要不就會面對一場可怕的真相盛宴,也許就面對我多年來面對的都是一個愚人愚己的瘋子。也許面對了之後,我在晚上就可以睡得著,睡得穩。

    我請了多年都沒有請的假,一個人乘飛機去了香港。我從來沒去過香港,也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我就像那些年輕的旅遊人,沒甚麼準備,就隨便出發去一個鳥不生蛋的東南亞地方「體驗生命」;但香港卻是一個繁華得媲美紐約的地方,密集得好像羅拔迪尼路駕著的士漫遊的罪惡淵藪。因為人生路不熟,我也是坐的士,那些的士是紅色的。我隔著的士的窗往外望,除了那些亞洲面孔令人感到充滿異國風情,街上也有很多紅色的橫額和旗幟,好像在準備某些盛大的節日似的。

    那個地址是一座西環的樓房,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在一堆亞洲的我形容不到的傳統建築物之間的一座老樓。我下車之後,發現也有一個白人年輕人。他首先看到我,那個人雙目通紅,穿著一件衛衣,牛仔褲,像個尋常的年輕人,卻在這裡違和地出現。他突然開口說了甚麼,我才意識到他是跟我說話,他說:「不要再來了,教會今天關門。」

    我不解,他的雙手收藏在衛衣裡,我直覺那裡似乎藏了甚麼。「不要再來了,教會今天關門。」

    他說話的時候,也望著那條通往上面的陰暗樓梯。我對他說:「我不是教會的人,但我來找妮娜.高佛。」

    聽到這句,他的戒備神色似乎減少了一點,但又似乎驚訝我直直地說出了這句話。不知為何,我突然被一種第一次上教會時的莊嚴感受所籠罩,我不管這裡是哪裡,對方是誰,我將我經歷過的一切都說了給他聽。

    那個伙子最後說:「妮娜.高佛是我生理上的媽,你找她幹甚麼?」

    不知為何,我說:「不知道,也許我會殺了她,終結我的痛苦。」

    「我想了很多天,究竟甚麼時間最合適?也許今晚就合適,你也認為如此嗎?」

    我點頭。

    他面露驚奇的神色,想了一陣,然後便說起了他的故事。那個小子的名字是大衛,教會的首領是他心理上的媽,他們信耶穌,也相信耶穌最高的法則是「愛」。「祖父」的夢想,是開始一場靈性革命。他一開始指派女教徒跟自己做愛,然後命令教內的夫婦互相交換伴侶。

    「祖父」主張激進的「性神學」,他認為性並非罪惡,在性交過程中,他們反而與上帝接近。「祖父」之後的野心變得越來越大,他跟其中一個女信徒生了個兒子,那就是大衛。他們也領養了另外一個女孩,叫做仙迪。他們被教導,性交是靈性的練習,所以很小到大,就鼓勵他們一齊睡覺,是一對金童玉女;「祖父」也經常跟仙迪在一起,有時他們會在一間房裡,仙迪為「祖父」口交,祖父也會在他們面前自慰,而「祖父」也會叫大衛的媽媽跟他做愛,並且用攝錄機拍下來,用寶麗來拍下來,供「祖父」自己欣賞;

    「祖父」也會鼓勵教派內的姊妹跟大衛做愛,很小的時候,大衛已經知道甚麼是性愛,但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他們被關在教會一個封閉的公社裡面,每日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做愛。他們也會製訂運送兒童時如果遇上警察時的標準答案,也會用精神藥物、心理操控等技術對教徒和兒童洗腦。

    大衛說,知道教會裡面很多高層都戀童,也有很多人是因為本身戀童而加入教會;他們也儲存教徒的裸照或者性愛影片,來勒索他們;「祖父」在兩個月之前病死,各地的警察都多多少少有調查他們,所以他們四處躲避,最後來到香港。因為妮娜.高佛相信這裡是其中一個對他們安全的地方。

    我一邊聽,一邊冷汗直冒。我想起傑佛遜醫生,我知道他有一個妻子,兒子都已經讀大學了,但我不知道他私底下是如何,他是否也是一個戀童者?他是醫治我,還是愚弄我?我不知道,也不敢想下去。

    「是誰告訴你我們在這裡的?」大衛問我。

    「是一個叫傑西的人,但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找到,也不知道他的情況,我亦只是試一試。」

    「那可能是教會裡面那些革命者。」大衛似乎已經對此作了解釋,又說:「也有很多人想離開,他們不介意找外來人來打碎這王座。」

    「王座毀滅之後,你又會幹甚麼?」我問大衛。

    大衛聞言,便露出一陣泫然的微笑,在街燈的暗光之下,我看到他的眼睛異常浮朣,他問我信不信上帝?我說我不知道。

    他說,他不信,因為上帝對他來說只是一根大陽具,看到甚麼空隙就插進去的陽具;他是長大之後自己在甚麼地方長大,「祖父」曾經命令大衛做下一任的教主,但後來也不了了之,因為這大概只是「祖父」覺得好玩,就像他在人生裡面玩過的一切。

    大衛說,他已經死了,他每活一秒都是在地獄之中,而他現在要上樓終結一切。

    我當時沒有聽明白他在說甚麼,我問:「香港沒有人在查你們嗎?」

    大衛的神色有點像嘲笑,也有點像憐憫我,他說:「我們生活在一個謊言裡,沒有人是例外。你聽過乒乓外交嗎?你知道克林頓嗎?你知道中英聯合聲明嗎?沒有東西阻得了這病毒的擴散,他們在這裡可高興了。」

    我現在知道大衛給我那種異樣而神聖的感覺,是來自記憶,是我小時候上教堂時,聽過牧師講過《啟示錄》,在最後的時刻,有很多帶來死亡的天使,而大米迦勒會將一條大蛇摔在地上。後來我知道,米迦勒是警員、軍人、水手、商人、傘兵甚至病人的主保聖人。

    我還是呆立在原地,說完,大衛就上樓,僅僅只是兩三分鐘,我就聽到上面傳出兩下槍聲,突然,我看到遠方傳來一陣巨響,七彩的煙花爬升到半空,燦爛而緩慢而展開。
    我衝上去,發現二樓某個房門是打開的,好像是一個記號,一個留給我的記號,我看見一波緩緩的血爬出房外,我慢慢走進去,發現裡面有一個老年女人,額頭中槍,黏稠的像精液一樣的腦漿跟血交融在一起;而大衛也倒在旁邊,他是吞槍自殺的,子彈從他的下顎進入,從腦頂打出去。

    我看了幾秒,便動身離開,跌跌撞撞的跑走,我不斷的跑,在微雨之中,有很多人迎面而來,他們歡慶著甚麼,有記者在拍攝著他們;我想起大衛死前說的那句,他們在這裡可高興了。我跑了,我在煙花下的黑暗中不斷地向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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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陰界黑幫電子 在 黃浩銘 Raphael Wo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3-08-19 01: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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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暴力抗爭-香港革新的出路!

    一套警察也可以知道的非暴力抗爭戰術

    香港的社運策略,似乎走入了死胡同。一方面,七一遊行和六四集會雖然吸引群眾,但已被政府習慣,難推動改變,故有人批評合法集會「和理非非」,是「卡拉OK 式民主」,行過街唱過歌,大家就回到日常生活。然而那邊廂,抗爭若走向「勇武」,使用粗言和衝擊行動,又製造警民對立,甚至像上周日天水圍有暴力分子搗亂,出現流血衝突,嚇怕一般市民。在這兩難中,有沒有第三條路,保持行動積極性,又能吸引一定市民參加?

    過去一周,香港人在討論究竟「非暴力抗爭」應該如何進行。今天下午,政團就發起「靜默站立」,主張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然而,坊間卻質疑,政團能否講得出做得到,還是遇到挑釁便亂作一團?有激進泛民甚至認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是戇居,是軟弱,究竟「非暴力抗爭」有沒有一條可操作方程式?

    來自台灣的簡錫堦,上周末來港,出席華人民主書院兩日一夜「非暴力抗爭訓練營」,社運界重要人物黃之鋒及戴耀廷亦有到場取經。理念上,簡也認同戴教授那套「愛與和平」,效法甘地和馬丁路德金「以愛融化恨」,故此,他不接受向警察講粗口,主張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行動上,他卻沒有「軟下來」,認為只要清楚向公眾預告,行事透明,抗爭依然可積極,參與者亦要準備需要時穿過警方防線,或以不合作運動阻礙社會秩序,爭取與政府對話,但同時可得到輿論支持。

    簡錫堦為民進黨創黨成員,八十年代相信以暴力抗爭達致台獨,甚至製作過汽油彈(見副稿),1987 加拿大傳道人在台灣向他介紹「非暴力抗爭」,隨後赴加拿大進修,此後簡以「非暴力抗爭」為信念,參與逾50 次社運,1991 年籌劃「100 行動」抗議顛覆國家法例(類似香港的廿三條),最後逼使法例修訂。簡在「100 行動」負責訓練群眾非暴力抗爭,其口述歷史被台北國史館收藏;2006 年9 月參與「反貪倒扁紅衫軍」運動,擔任施明德副手,向民眾進行非暴力抗爭訓練,「天下圍攻」一百萬人上街也秩序井然。台灣評論家林濁水形容,簡錫堦是社會運動「頂尖的內行」。

    搞社運「頂尖的內行」

    近日大家關心,集會現場若有暴力分子搞事,會一發不可收拾。2006 年紅衫軍現場,有人向靜坐人士扔石,集會地點草叢發現藏有多包鐵棍。簡錫堦形容,群眾運動的秩序要靠參與者高度紀律,不是靠言語和肢體暴力,故此參加者必須受訓。

    簡在早年出版自傳,這樣解釋「非暴力抗爭」: 「非暴力不是鴕鳥式,不是為了逃避衝突屈服。非暴力是體認到社會有不公平存在,既有不公平,衝突是必然的,同時只有透過衝突才能把不公平突顯。非暴力是用和平方式化解衝突和問題,需要更強的勇氣才能抗爭,同時面對肉體痛苦與精神壓力。因此,非暴力抗爭的人民訓練要更嚴格,更紀律,才不會在過程中有人忍受不住而演變成突發暴力挑釁事件,不會被有心人趁機模糊訴求,最後才能把非暴力的能量釋放出來。」

    簡說,在紅衫軍的集會舞台上,會做香港集會不會做的事:一,每隔數小時,帶領群眾朗讀「非暴力行動準則」,不遵從者會被請離;二,在舞台上演練突發情况,數以百萬群眾,即使流動進出,也可透過現場屏幕受訓。

    非暴力行動準則
    一、我們要隨時保持友善態度。
    二、面對執政者或反對人士,必須像對參與抗爭的人一樣,以同情、諒解的態度對待他們。
    三、不用惡意言詞、口號、標語去嘲弄譏諷對方。不私製標語與標示物。
    四、對於直接的暴力行為不予反擊,不報復或叫罵或做敵意批評。
    五、不攜帶武器,或任何可當武器用的東西。
    六、遵守決策中心或領導者的決定。
    七、若我們無法接受決策中心決定,如果必要,可在稍後退出行動或提質疑。但不要在行動進行中做出分裂或爭議行為。
    八、我們可運用創造性判斷,並立即付諸行動,同時應保持彈性。
    九、若必要,我們需隨時更換領導者。十、若我們被捕,就接受逮捕,不要反抗執法人員。除非我們的尊嚴被蔑視時,才採取不合作態度。

    非暴力抗爭台港比一比

    「非暴力抗爭訓練營」首三十名參加者還包括土盟朱凱迪、社民連吳文遠、嚴敏華、黃浩銘、工黨郭永健、民主黨羅健熙。訓練第二天,傳來天水圍論壇黑幫搗亂消息,大家對於非暴力抗爭的運作,更熱烈討論,但發現「台灣模式」跟香港慣常做法有差異:

    1/ 一元領導vs. 現場民主
    簡老師指,社會運動要「一元領導」,以一個決策小組為主,事先廣納意見,到了現場,參加者須服從領導。相反,香港社運領導者經常被挑戰,如反國教大聯盟撤出公民廣場,百計人士不肯走。近年社運也試用「現場民主」,如留守馬路時分組商討下一步。

    簡不贊成現場民主: 「運動像行軍打仗,你什麼也拿來討論,就會亂掉,群眾不知你幹什麼會想離開。」簡補充,只要預先告知規矩,即使民眾不同意也會減少不滿。簡直言,民主社會的團體各自可籌劃自己的社運。

    簡舉例,一元領導在紅衫軍也有實行。例如他不同意施明德一些決定(例如拖延抗爭時間,或癱瘓交通時留出一條馬路),但施是總指揮,他是副手,即使不同意也沒立即爭議,而是在運動告一段落後才離開決策層。

    2/ 參加者紀律vs. 多元化
    香港的集會裏,不同政團借機展示自己旗幟和制服,示威道具亦多。簡指,成功的社運訴求必須單一,雜亂的旗幟標語會把訴求分散。

    簡不贊成香港示威牌經常帶有對官員的侮蔑,因社運應為爭取更平等制度,而不是人身攻擊。筆者問,紅衫軍不也「倒扁」?簡答,最初施明德設計運動叫「倒扁」,他堅持加入「反貪」。他指,喊「阿扁下台」可以,因阿扁貪污是應該為自己行為負責而下台,但焦點是要建立反貪制度,整體運動氣氛也應為達致願景而不是謾罵。

    他說,在台灣若集會者帶來了私製標語,甚至連中華民國國旗,糾察也會勸他收起。香港社運界表示,香港集會重視「多元化」,難限制參加者服飾標語。簡反問: 「以佔領中環為例,這運動不會是多元聲音,唯一目標就是爭普選,多餘的標語會把媒體集中報道分散。」

    3/ 禁絕暴力vs. 嘉年華式
    簡的抗爭模式像行軍打仗,能夠做到紀律,語言或肢體暴力亦可控制。他說,要防範暴力,就要在集會台上演練,以角色扮演教導參與者處理搞事者。如有人情緒激動,要把搞事者區隔護送離開。而且不能靠糾察,每位參加者都要有意識。

    一次,紅衫軍要從由總統府移師火車站,路程要一個小時。簡錫堦要求全程靜默: 「每人手拖手,幾萬人靜默走了一小時,不說話,也沒廣播,警察也嚇壞,像殭屍遊行一樣,但產生了震撼力, 讓商戶民眾看到, 紅衫軍很紀律。」

    面對警方驅趕,參與者亦要受訓。簡說,水炮、催淚彈有方法處理,令群眾不易受傷(見圖),示威者被抬時要放鬆身體,並捉緊警察手或腰帶,以免被放下時頭部着地。若示威者被放逐郊外,須訂下再集合地點,以示抗爭決心。

    港式社運較像嘉年華,除「苦行」較嚴肅,集會文化較隨意,唱歌、閒聊,偶爾叫囂爆粗。簡老師認同「歌是要唱,口號也要喊,演說也要做」,但訓練群眾紀律性和意志亦重要。

    4/ 充分預告行動計劃vs. 突襲
    簡錫堦九十年代曾發動全台灣罷工一小時,亦曾安排示威者進佔閱兵會場。簡說,行動要有「升級」部署,才能顯示決心,但罷工、佔領、突破警察防線等,須有足夠時間「預告」大眾和傳媒,爭取社會支持: 「非暴力抗爭不能秘密突襲,要公開透明,一定要將訴求說明清楚,並告訴如果期限內(例如三天)沒正面答覆,就要採取哪些升級行動。例如佔領中環,要預告什麼時間佔領,帶來交通不便,讓民眾有心理準備,但目標是希望體制改變,請大家共同忍受,為更好未來打拼。」

    簡指,若有需要,群眾需進入警方防線: 「政府躲在警察後面,不跟我們談判是不對的。民主要通過對話,我們有進去談判的意志,我等你三天,你不回應,故此要突破,這點會預告,希望民眾諒解。」如何突破警方防線?簡說不能亂衝亂撞,參與者要手扣手,背後有另一排群眾雙腳紮馬,雙手支撐前排膊頭(見圖)。簡形容,領導要指揮群眾,何時進何時停。

    香港近年社運,出現突襲式行動,元旦或七一遊行完畢,示威者走到馬路靜坐,或忽然轉移抗爭地點。

    5/ 抗爭手法承受力
    簡老師指,只要不打罵警察,不突破警方防線或鐵欄,過程不傷害對方,台灣人覺得可接受。但香港社運界指,港人承受力低,簡認為,社運須考慮在地文化,必須設計到人民接受,摸索一條「人民的紅線」,踩在紅線上抗爭。

    例如,香港社運人士指, 「推倒鐵馬,香港人會覺得你暴力」。簡提供較「軟」方法:以睡覺用的棉被蓋在欄柵上,從上爬過,簡老師笑稱這招為「溫暖鐵馬行動」。香港社運人士認為,這方法較易被港人接受。

    對抗的是制度不是警察

    這些行動戰術,一旦披露,會否令人覺得挑釁警方,或見光便無效?簡錫堦指,非暴力抗爭要公開透明,不但可讓民眾知,更希望警察認識。他日雙方對峙能減輕誤解,示威者可集中表達訴求,警方亦不應有怨氣。簡說,他曾經向台灣警察講解相關知識: 「警察要習慣我們的抗爭行為,互相理解。非暴力抗爭是要建立警方跟抗爭者信任,警方要知,怎做不會觸怒示威者;示威者亦要知,如何面對警方,雙方要開展一種『非暴力的遊戲規則』。」

    簡指,警方要理解: 「我們尊重警察職責,你服從上頭指令,我們的訓練不是用來對付警察,不是要打你或當你敵人,但我要向你上頭施壓,因警察阻擾,妨礙我們達到運動目的,我們要突破封鎖,給政府壓力。」

    簡又提醒示威者不能向警方發泄: 「民眾要知道,警察執行公務,不是我們對抗主體,我們目標是要改變制度,不是針對人。若被暴力對待,就拍照,事後公布。」香港社運人士被施暴時習慣叫: 「警察打人!」簡不同意這樣做,「你會轉移事線,傳媒關注你,不是關注大會訴求」。

    香港社會日漸撕裂,泛民互相猜疑,警民互相指摘,林慧思老師、前警司劉達強、天水圍扔水瓶胖小子,皆成人身攻擊對象。簡曾撰文解釋: 「非暴力必須成為運動者信仰,絕不用暴力,也絕不對人產生私怨仇恨,因為對抗的是制度,當不公義重新獲得公平對待,對抗關係就結束。如果是對人仇恨,就會延續,以仇恨換仇恨,落入以易亦暴的循環。我們對抗不義,是希望擁有公平社會,所以目標不是互相報復,而是走向互助的社會。」

    台灣社會藍綠陣營對壘多年,族群撕裂嚴重,簡老師語重深長: 「香港不應走互相仇恨這條路,看到仇恨,民眾只看到亂象,看不到願景,會畏懼疏離,爭取不到中間民眾支持。社會運動者或政治家,應該能帶給民眾想像, 『我們要過怎樣的好日子,大家一起怎樣做』,不是仇恨誰,不對呀,這樣的運動只有消耗。」

    參加者點睇?

    華人民主書院課程負責人陶君行形容,香港社運長久缺乏一套「共通語言」,沒計劃,沒訓練沒實習,缺乏檢討,希望今次交流能帶動討論。土盟朱凱迪指,香港社運領導理念向來「思想混亂」,未能理清應該「一元領導」還是「現場民主」,台灣模式至少有其系統。學民思潮黃之鋒則指,中學生社運經驗少, 「怎樣築一條人鏈也不懂得」,今次發現有參考。佔中發起人戴耀廷形容,簡錫堦理念和他相近,但比他「落地」(實在),但始終不認同一元領導,希望以電子公投處理群眾分歧。非暴力抗爭訓練營將在港開辦十期,預計未來一年在港訓練三百人,學民思潮、土盟已有意組織成員接受訓練。

    非暴力導師的暴力過去:我是台灣最早教人製汽油彈的人

    66歲的簡錫堦個子瘦削,皮膚黝黑,西褲波鞋Polo恤,架着金絲眼鏡,說話陰聲細氣。他帶領非暴力抗爭學員在空地演練,被警察抬走的學員叫嚷,簡喝止﹕「甘地被人打時,是不作聲不反擊。」簡老師把「愛與和平」掛嘴邊﹕「我想追求甘地那種,運動者內心的修煉,有愛和真理,沒私怨,對公義有追求。」這些話是那麼熟悉,筆者還以為坐在面前的是戴耀廷。

    但簡老師有一個暴戾的過去。八十年代中,他受左派無產階級武裝革命理論吸引,認為要用暴力手法追求台獨﹕「我曾經相信,為達到目的可不擇手段,犧牲自己和別人性命。我那時覺得台灣運動太懦弱太溫和,韓國丟汽油彈我們不敢。」他在一個秘密山莊,教授人製作汽油彈,他向筆者介紹,如何拋擲才不傷自己,如何加強燃燒力……聽得人不寒而慄。

    非暴力才是真勇氣

    轉捩點在1987年底,他接觸到由歐洲教會贊助,專協助第三世界非政府組織的團體Urban Rural Mission(URM)城鄉宣道會,宣教士Edgar File向他介紹非暴力抗爭。簡最初對「非暴力」半信半疑,認為國民黨政府凶殘,戒嚴期間白色恐怖下,不少人家破人亡。簡以為,對待暴政,和平手段沒用。

    後來,他到加拿大接受三個月非暴力導師訓練,由甘地、馬丁路德金、反越戰故事學起,漸漸相信「非暴力」才是出路﹕「以暴易暴短期內成功,只會製造仇恨,警察亦有合法理由向你施暴。面對不公平,人民手裏沒有武器也不畏懼,才是真勇氣。」他把「非暴力」變個人信仰,窮一生追求,2002年更到波士頓與數度被提名諾貝爾和平獎的美國非暴力抗爭學者Gene Sharp交流。

    簡活躍於台灣社運界二十載,被檢控17次,只2次被判有罪,一次罰款,一次緩刑。1991年「100行動」爭取廢除箝制言論自由法例,帶領數百人抗爭,警方以水炮驅趕,毆打示威者,由於示威者非暴力,獲輿論支持,翌年法例修訂。之後,簡亦發動全台勞工罷工和反核抗爭,2006年成為「反貪倒扁紅衫軍」副總指揮。2008年民進黨支持者與警方爆發衝突,被外界批評,蔡英文其後邀請簡錫堦向黨員再培訓。

    放下仇恨後,簡的政治理念亦改變。以往是死硬派台獨分子的他,轉向非暴力後,漸漸對兩岸未來「不預設結果」。他希望兩岸人民不要互相仇視,化敵為友,更提倡台灣不要跟大陸比併軍備,雙方以「和平原則」找出共存的可能。這一想法,令他受「台獨」舊戰友狠批。曾為民進黨創黨成員的簡,2000年辭任民進黨立委,轉以民間平台推廣非暴力理念,近年推崇北歐國家的和平民主制度。

    從製作汽油彈到和平抗爭,簡這樣總結﹕「往日民眾看到我是很衝的,很激進,很勇猛,不排除用暴力對幹,後來慢慢修正,(推廣非暴力抗爭後)我形像不一樣,現在比過去更有影響力,更有說服力,更贏得人們尊重。」

    明報 | 2013-08-18 | P03 | 星期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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