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阿拉夜店老闆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阿拉夜店老闆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阿拉夜店老闆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阿拉夜店老闆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萬的網紅劉昱佑,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我們還需要多少慘痛教訓 #切莫再踏上台中為大家走出的血路 林森北的錢櫃於昨天發生火警,奪走五人的性命,還有一人在跟命運批拼搏。舉國銜悲之時,我們千萬不要慶幸不夜唱就能躲過祝融之災。 台中人在對付無情火的漫漫長路上,就曾付出慘痛代價。千禧年前後,台中的商賈漸為蓬勃,但卻也青黃不接...

  • 阿拉夜店老闆 在 劉昱佑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4-27 09:4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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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還需要多少慘痛教訓
    #切莫再踏上台中為大家走出的血路
     
    林森北的錢櫃於昨天發生火警,奪走五人的性命,還有一人在跟命運批拼搏。舉國銜悲之時,我們千萬不要慶幸不夜唱就能躲過祝融之災。
     
    台中人在對付無情火的漫漫長路上,就曾付出慘痛代價。千禧年前後,台中的商賈漸為蓬勃,但卻也青黃不接,公共安全意外屢見不鮮。
     
    1995年2月15日,中港路上的衛爾康餐廳發生大火,導致64死11傷,居台灣歷來火災傷亡嚴重度第二。
     
    隔年同月17日,三民路夏威夷三溫暖亦發生大火,只有老闆一人成功脫身,其餘包括員工顧客17人 ,悉葬身於此。事發十天後,民族路民生大樓濃煙又起,研判為地下室起火,但樓高救援不便,加上煙囪效應,終致13死20傷。
     
    台中以接二連三逢災,間接換來消防單位獨立、《消防法》、《建築技術規則》和《公寓大廈管理條例》的改弦更張,但嚴格落實與否,其實尚在人為。
     
    不幸的是,幾年過去了,火災依然是台中人的夢魘。2005年2月,站前著名的閒置空間——金沙大樓也發生火警,造成3死4傷。2011年3月6日的阿拉夜店大火更是震驚全國,最終導致9死13傷。
     
    無獨有偶,林森北的火災嚴格來說不算災殃,而是人禍,警報不開則矣,不開卻照常營業,直是罔顧人命,而這一步步正在踏上無數悲慘前例的後路。阿拉夜店張姓公務員的索賄、消防安檢的便宜行事,各個都勾勒出相同的事件樣貌。
     
    逝者已矣,希望人禍不要再三發生,不管是業者還是主責單位,期以愛人之心助人愛其所愛,因為發生祝融之災的場所各色各樣,不只有KTV或牛排館,我們難保下一個踏入的,不是自己的至親或好友,為人珍重,無異乎為己珍重。
     
    #RIP

  • 阿拉夜店老闆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6-09-21 12:3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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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夠肉不掛羊頭不賣狗肉](葉佩雯)
    睽違許久,老娘終於又接到業配的案子!當然由於本人尚且未大紅大紫,這次的案子依然是靠著各位親友大德關照得來。

    本人有位朋友的朋友,是這間餐廳的行銷公關(沒想到這年頭火鍋店居然也有行銷公關),一直講朋友的朋友太麻煩,以下簡稱友友。這年頭行銷手法不外乎就是網路FB部落客業配文,友友很認真找美食部落客們來試吃寫文介紹,美食相關的格主都是友友專攻的首要對象。

    而本人的朋友為了要給小人一個機會,遂向友友推薦了我一下,以吃一頓餐點且能外帶一位朋友同行不加價的價格談成這次合作。粗估業配價加一成服務費大約一千兩百元新台幣,創本人業配文之高峰!再次藉此呼籲本人寫文用心而且物美價廉,歡迎各界大德異業合作。賣馬桶不用找劉德華,關於廁所的故事,我也是能掰成一篇大便的異想世界。

    由於這是我第一次接到餐廳的業配案子,前一晚過於興奮到睡不著,結果第二天我睡過頭就非常不應該的小遲到了一下。

    沒想到當我一進入這次合作的夠夠肉餐廳,馬上被美若天仙的行銷公關友友震懾住,果然要走marketing就是要有good looking。而且還是我從小就非常羨慕的那種冷面美女,拿偶像劇惡作劇之吻來形容,就是裡面琴子最大的情敵松本裕子(台灣版由許瑋甯飾演)。冷面美女通常沒什麼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我遲到了所以她有點不爽,友友雖然親切卻聲線沒什麼起伏。

    我只能微笑但心裡惴惴不安地入座了。

    然後因為與我同行的朋友還比我更晚到(不應該啊不應該),我在也還不能開鍋的尷尬局面下,只好請友友幫我介紹一下菜單。

    啊嘶,這段時間究竟有沒有那麼漫長啊!就像看著喜歡的男子在妳面前與別的女子勾肩搭背一般,但少了心如刀割的part。

    於此期間,一名像是店長的男性員工經過我的桌次,他一見到我,居然用耳麥式的高級Walkie Talkie(就是電影裡保護總統的FBI在禮車經過時會歪一下頭,小聲對空氣說一個奇怪代號,例如eagle、bubble⋯的那種)低聲喊道:部落客來了。

    天啊我的虛榮心瞬間漲滿,我莎某人居然也有出現在Walkie Talkie對話中的一天!

    當部落客真的太爽了,難怪現在不管甚麼人都想在網路上開粉絲頁,就是為了這一秒的光榮。

    最後友友替我點了一客紐約客牛排涮涮鍋,跟豬肉拼盤涮涮鍋,原本她想幫我點人氣最高的松阪豬肉鍋,但實在賣太好剛好沒貨,才以豬肉拼盤代替之。

    過沒多久,我的菜來了。看著上桌的肉盤,我沒給嚇死!媽呀也太大一盤了!是那種喜宴等級菜名是花好月圓,實際上就是炸湯圓撒花生粉,但會造成全球兒童搶食的那一種巨大盤子。

    此時冷面友友有點驕傲地開口說道:「我們的盤子真的都太大了,所以我們餐廳的桌子必須更大,不然會放不下。」

    聽完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確,我跟我對面同行的友人真的像雙人床上隔了一片海一樣,李聖傑式的遙遠。連要拿個東西遞給對面的人,我都要小站起來一下,才能搆到彼此,完全適合已經形同陌路快要分手的情侶來共食。即使你想復合,想在桌下求饒勾勾對方的腳看看今晚能不能來打一炮,也必須要本身是一位韓國歐巴,腳長到會令人誤以為是移動式電線桿,不然我想你們這個手是分定了。

    不過我想藉此奉勸一下各位台灣女性,不要常常嗔怪伴侶不夠浪漫貼心。有時候其實是生理上之不能,不是心理上之不肯。畢竟歐巴拍掉妳的手機再接住,那是嚇死人的帥氣;旁邊親密的男友拍掉妳的手機還接不住那就叫做嚇細嚇警,賠我一支哀鳳七。(取自韓劇「太陽的後裔」情節)

    如此巨大的桌子,當然也非常適合像我這種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無可自拔變身成為黏人精的黏巴達少女們。想當年,我曾經愛上一位他國男子。他國是一個資源相當貧瘠無聊的國家,我這輩子從沒把他國當做人生必去的旅遊目標,卻為了他國男子,平均每兩個月能找到一個去他國的理由,就為了能見他一面。他國男子及其友人到他他國旅遊之時,我也硬是編了故事,飛到他他國去與他國男子「巧遇」(天啊我到底是怎樣的變態)。

    最後,我與他國男子並沒有善終,他從來沒有真心喜歡過我,也從未把我當成他想認真經營的對象。當然一段感情的失敗,絕對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我在事後反省,發覺自己太過莽撞,即便女追男隔層紗,我卻直接把紗撥掉,少了給對方探聽、好奇、捉摸不定的機會。

    如今有了夠夠肉餐廳,我就算再想靠近對方,我都被迫要離得有點遙遠。最近在看心理學的書,上面說人若要改變自己,必須要靠心理催眠的力量,而若環境能配合,這樣的心力會更強。這樣的距離曾經是我情感上的障礙,如今卻成為我這樣黏巴達少女們增加神秘感的利器,快約喜歡的人來唷!

    而夠夠肉餐廳,提供的是現在坊間已逐漸式微的石頭火鍋。目前線上有名氣的石頭火鍋,大概就是王品集團旗下的石二鍋了。不過石二鍋的湯頭是經中央廚房調理好,直接送到客人手中,但夠夠肉餐廳卻讓客人能從自己「炒料」開始,提供與這鍋的感情。

    當我們拿著餐廳提供的特製小木瓢,炒著鍋裡的蔥、蒜、洋蔥、蝦米,然後再倒進高湯,轟的一下灰白色的煙霧飄起,就像阿拉丁精靈要從神燈出來了一樣,香味也隨之噴發。整個吃火鍋的過程不但美味,還兼顧了點趣味。少女們呀,還不快約心儀的男子嗎!

    在我們正式開吃的同時,一個側背霹靂腰包,身著輕便短袖衣褲,腳踩涼鞋的男子朝我們走來。經友友介紹,才知道他原來就是夠夠肉的老闆。友友說,老闆還不到三十歲,卻已經開了六間餐廳,包括永和的石裡香涮涮鍋,還有連鎖的平價義大利麵創義麵餐廳,夠夠肉是旗下最新的品牌。

    老闆一來,當然很客氣地先跟我寒暄寒暄,問我吃得開不開心啊、要不要多來一盤肉啊什麼的(當部落客真的好爽啊!),畢竟拿人手軟,而且也是真的蠻好吃的,所以我也是滿臉堆笑,客套客套地打圓回去。

    但吃一間餐廳,除了吃完判斷它好吃不好吃以外,幹,我人生到底還有什麼好講的?美食部落客之名義就要這樣如電影一日一生(Labor Day)凱特溫絲蕾愛上在逃嫌犯一樣沒有明天、沒有未來了嗎?

    我只好開始跟老闆聊天,畢竟他老人家開了六間餐廳,我每間餐廳寫一篇文章,我也等於換了六頓溫飽,對得起父母手足列祖列宗了。

    一剛開始一定也是問一些為什麼想做這個餐廳的那種老梗客家鍾之耳問題。老闆也是用客家鍾之耳回我,想讓客人吃到最優質的肉品啊、業界沒有人在用牛排等級的肉在做涮涮鍋啦、想擺脫傳統涮涮鍋店的刻板印象,從食材到裝潢都讓人耳目一新⋯。聽完一輪,要不是我強烈意識到自己吃的是老闆的血汗,我真的無聊到睡著。

    因此我開始跟老闆打探一些八卦,一些真的隱藏在背後的故事。

    老闆剛開始還有點支支吾吾的,畢竟一店之主嘛,又是個男人,架子難免大點。直到我說:「幹,你該不會是情傷想給前女友好看吧?」

    老闆才有點像是被我塞進誠實棒棒糖一般,鬆口說起他的青春,及那些年,他奮力追的女孩。

    老闆在念大學時喜歡上系上一名學姐,為保護當事人我們在此就不說是什麼學校跟什麼系了。學姐不但書唸得好,還很會打排球,在她們系女排擔任隊長。為了近水樓台,也為了解決一般大學青年普遍腎上腺素過於旺盛無處排解只好瘋狂手淫的現象,老闆以排球菜鳥之姿,創立了他們系上的男排(該系原本只有女排沒有男排)。

    而且我不知道是因為老闆身材上的限制,還是因為他真的手淫到手指有點靈巧,老闆一個完全沒打過排球的人,居然還去練我個人認為排球運動中技巧性最高的舉球,身兼隊長及球隊的靈魂,當然還有學姐的守護者。

    當時的學姐是有男友的,所以儘管再喜歡,老闆也只能小心地收起這份心意,站在舉球圈裡,望著網子另一邊三米線上的學姐,維持觸手可及卻在不同陣營的距離。

    隨著老闆手淫⋯不,舉球技巧日益精進,他與學姐的感情也逐漸加深。

    大二那年,學姐轉系,變態如老闆,不會打排球都能創排球隊了,當然馬上風風火火地跟進。他這千絲萬縷的愛意,才被瞧出了端倪。適逢後來學姐分手,他這最佳候補第一順位,也順理成章抱得美人歸。

    但不知是因為他們對彼此的愛一直都有差距,還是學姐太習慣老闆的陪伴與照顧,以致她分不清這是友情還是愛情,交往兩年後,學姐說她覺得他們太像朋友了,決定分手。

    而變態如老闆,除了創排球隊、轉系之外,還跟學姐一起考同一間研究所。如此變態,當然情傷的強度一定是我們這些市井小民望塵莫及的。為了不想每天去學校看見學姐引發他心傷悲,老闆決定休學。而且還因為他大學是自己搬出來住,老闆的爸媽居然壓根沒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休學了。

    休學的這一年,或許是因為釣不到馬子吧,老闆沉迷於釣蝦釣魚這類活動,但終究是沒釣到美人魚。

    後來學姐畢業,老闆心中那座關於甜蜜愛情的青春火山,也逐漸停止噴發。曾經的激情動盪皆流向大地,變成火山泥,滋養新生的盎然生機。

    現在的老闆,就像一座沉靜的死火山,身旁圍繞著蓊蓊鬱鬱的森林。看著這幅景象,你不會想到他過去怎樣怒髮衝冠為紅顏。

    其實這整個故事和後來老闆創業的過程沒有太大直接關係,但當我請老闆分享他人生的故事時,他很直覺地就選擇了這段回憶,表示這段過去就像火星上曾經有水一樣,是他無法抹滅的痕跡。

    或許是因為老闆還太年輕,沒有太多如高清愿、王永慶、郭台銘一類商界大老峰谷跌宕的故事可講;也可能因為老闆本身就是個神創立,想弄什麼什麼就能成功(至今該系男排依然存在,而且愈發壯大),但誰說青春就不是力量、愛情就不能讓人成長呢?我們想賺錢,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想讓愛的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幸福地在一起。

    邊啜飲著啤酒(對,我們聊到還開了一支啤酒),我有些暈暈然地沉醉在老闆的青春當中。這才是夠夠肉的故事,就像你我一樣,是溫暖、是甜蜜、是愛情。

    「那你以後不用擔心了,開餐廳超級好把妹的啊!」我說。

    「開餐廳要怎麼把妹啊?」老闆問。

    「拜託,外面的妹子(包括我自己)在夜店聽到男生說他是開餐廳的都馬上腿軟好嗎。」我回。

    不論是多成功偉大的人,都曾是青春不悔的慘綠少年。我們都曾傻過、苦過、吃虧過,可是能把這種負能量翻轉成向上飛揚的反作用力的人有幾個?

    看看老闆,我與他的年齡相仿,也曾有過悲苦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情感故事,但老闆卻敢於踏出冒險的旅程,增大自己人生的可能性,而我卻還貪逸在自己小小的舒適圈中。如果我能真正痛定思痛,是否能早一步讓前人為我追悔莫及?

    有一天,當老闆的餐飲品牌變成像統一、王品那樣的集團,相信學姐會當場吐血而亡吧。

    午後的陽光正燦,老闆因為還要去其他店巡視而先行離開。酒足飯飽的我,也來到店門口旁的角落,來試吊一下單槓。是夠夠肉餐廳特意為吃太多肉想減肥的客人設置的。

    我那天穿了一件傘狀雪紡平口上衣,下擺是不規則波浪澎澎鬆鬆的,也沒有扎進褲頭裡。沒想到夠夠肉單槓太高,我奮力一跳想展現我體育人決心,單槓是抓到了沒錯,一下我都吊不起來也就算了,我的平口雪紡衣卻背叛我,在我躍起的瞬間也跟我一起飛舞,全部飛到我臉上。

    這表示,台北市大安路一段231號附近的民眾們全看見我那貧瘠的車頭燈啦啊啊啊啊啊!(過程完全被替我拍照的友人拍下,不怕眼睛壞掉的請參照附圖)

    夠夠肉餐廳
    地址:台北市大安路一段231號
    電話:02-2706-5085

  • 阿拉夜店老闆 在 黃健瑋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6-01-18 14:5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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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年終前,很重要的旅程,有足夠的時間空間跟自己相處,啟動轉變。

    新中年健瑋的巡迴報告 2015/10/15~11/29

    話說巡迴到了最後一站,廣州市。下了巴士,check in,進房放了行李,讚嘆完可愛的木質地板和可以放進一男一女的浴缸後,和同事兼好友,克里斯,出門覓食。我們倆都吃素,選擇不多,蘭州拉麵是我們的好朋友,一定有素麵,而且,每一個城市都有,感謝阿拉!

    吃完了麵,抽根中南海,克里斯按摩去了(演出疲勞,很是需要,但最後一站,我不想讓別人再碰我的身體了),我信步至一旁便利店買了瓶裝水和菸,回到酒店。

    脫光了衣服,穿上浴袍,外頭天還亮著,二十一樓窗外的城市,很像台灣的市景,毫不陌生。我打開窗戶,翹著二郎腿,向窗外吐煙,靜靜的。



    第一站是深圳,大型的香港,白天我穿梭在架高的商場平台上跑著步,晚上喝酒。深圳結束我回台工作兩天,連女兒也沒見到,和妻子吵了一架。在深圳機場,宿醉的吃著牛肉麵時,我看著手機上,旁人轉貼的視頻,一個跑酷(parkour)運動員對著鏡頭,告訴我,為什麼不要吃肉,我心中暗暗的被說服了。第二站回到成都,就不吃肉了。一日晃悠到成都市中心的文殊院,站在院中,廟堂之前,心裡突然激動了起來,靜靜地要流淚,我不明白,忍著轉身走下去。成都四處是悠閒的人們,白天我去吃只要十五元人民幣的素食自助餐,晚上去的夜店有會彈跳的舞台。

    第三站在武漢,我病了,鼻水直流,喉嚨沙啞,在舞台上如履薄冰,不知何時會失聲,好似懸崖跳水,底下卻只水窪一潭。我憶起二十出頭歲時,太極拳師父教的氣功,病急投醫,練將起來。夜夜情緒低落,時醉時醒。

    第四站上海,在往上海的飛機上,我開始讀張愛玲的短篇集,那是十多年前買得的,始終看不完。張愛玲在我三十四歲的上海中,竟有滋有味了起來。第五站北京,霧霾嚴重,喉病到最後一場方癒。北京兄弟多,喝了幾晚的酒,在地下室的小酒吧中躲過霧霾,在滴滴醇飲中,留了情。

    第六站珠海,天氣像台灣南部,病好全了。鎮日游泳、健身,打坐,甚至爬了酒店後方的小山,將軍山,山小坡陡,很是累人。一個人信步而行,在稜線上的一處步道,我雙膝下跪雙掌朝上,決心臣服,把自己交出去。

    一路,就到了廣州。



    我在酒店稍事休息,便去游了泳,水冰冰涼涼,游起來一點不累人,深也夠深,有整的一米八。回到房間,穿著浴袍在大大的白床上睡了一會,起身打坐,將瑜伽磚墊在臀下,雙腿單盤,蓋上大毛巾。

    打完坐,天色已暗,城市夜景,霓虹片片。遠處是飛機航線,幾分鐘就一班飛機由左自右過去。我就著窗,輕輕的,在城市之上吸著。
    遠處航線上,有個亮點,看似靜止,我想是不是哪顆行星,火星,或者土星?定睛一看,卻是輕輕的動著,往我視線的左邊而去。是飛機,只是不同方向而來。右下邊新世界廣場的大型螢幕看板忽而一閃,是火星救援的廣告,過兩天在這裡上映。又一閃,我頭往左轉一看,剛才那亮點已在我眼前。

    接著,我就離開了二十一樓的房間。



    妻子躺在柚木床架,包著深紅色床包的床墊上,她裸著身子,裹著深紅色的床單,白得剔透,閉著雙眼,睡著。一滴眼淚自她左眼角滑下,我摸不著她,她睜眼,看向我。她雙瞳中的虹彩,包圍住我。

    嗡嗡的低頻聲響起,緩而長地像水流過我,虹彩越來越亮,變成穿過窗櫺的陽光,光下的塵四散緩降或升。我坐在兒時的書房。五歲、六歲或十歲,十二歲?我坐在書架旁的深棕色單人皮沙發上,正看書。將雙膝屈在沙發上盤著,書倚在膝蓋上,嘴微微張開,一切皆似靜止。我的雙手雙腿細細瘦瘦的,一頭亂髮,是個柔弱的孩子。細一看,口水流下來了,滴到了書上,世界震動了一下,又回到陽光裡,閃爍著。

    閃爍著霓虹將盡,一個十三歲的少女,她一人漫步至橋上,看似漫無目的。她停在橋上一攤關東煮前,用五毛錢買了一串貢丸,五毛錢買了一杯燒酒。她不是第一次來,老闆在夏夜的蒸汽中遞給少女那杯酒,少女一飲而盡,她也早已嚐過那熱辣,緊緊蹙眉。她拿著貢丸往回頭走,一邊吃著,就著河,淌下眼淚。她想家。時間對她來說,已經有好多意思。

    嗡嗡聲響著,越來越大。

    有聲音對我喊著一串咒語,我覺得顫動、發抖,想要叫吼。下起大雨來,我在院子,扶起將倒的圍籬,風吹來,雨衣在我身上不住飄動。有個穿著長裙的女孩,在圍籬外撐著傘,我對她說,你等得人已經不住在這兒了。她點點頭,回身走了,長裙不動,她似乎不著一絲風雨。我回頭,原來叫喊是在門廊前,叫我回屋子去,怕我風寒。房子是一棟大大的綠色透天別墅,兩層樓。在風雨中我循著聲音,回到門廊,我被緊緊抱起,融在愛裡,心裡冒一句:原來是你。

    一下子被吹進風裡,好像沒有身體,遠處大型空調的聲音,咿呀咿呀的轉著。我聞到腐臭的城市,一個年輕的母親抱著小娃兒,坐在人來人往的報亭下哺乳,身旁放著粉紅色的塑膠桶,裡頭有路人丟下的零錢。我想找皮包,發現自己沒有手。我突然想到我應該要是在廣州,但身不由己,不,應該是心不由主的飛著。我恨了起來,我的家呢?我的愛呢?我自己呢?我的那些細細小小的妒嫉呢?我那些軟弱又令人悔恨的時分呢?

    不見了,連嗡嗡的聲音都不見了。

    夕陽下落,山谷猶光,綠野如金。我坐在一方原野,另人生厭的青草味襲來,我動不了,只能看著夕陽,它幾乎不變色,只有雲在緩緩的飄著,我想,這是我從來未見的景色。一切是如此平靜,我幾乎要開始享受了。但是,我的酒呢?菸呢?我的兄弟們呢?肏,我在這暮光下何必,沒有閃爍的東西啊!

    我試著掙扎,一試卻很容易,一回身,一把斧頭自我頂上砍落,毫不留情,直劈至肚。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我就如頑木,一會兒就成柴火,燒人的水去。

    一下又一下,完全不管我受不受得了,嗡嗡聲卻在這時又現,火上添油,劇烈了起來,伴著一輛出租車飛駛而過,叭叭叭叭。再細一聽,那不是嗡嗡聲,嗡出一個小女孩的哭泣,好不哀淒,那是我的女兒嗎?她看見爸爸的車鑰匙,哭著:怎麼會在這裡,爸爸呢?

    結果不是,只是路邊哭倒,尋不著父母的尋常小女孩罷了。



    我在晨光中醒來,眼角有新乾的淚痕,穿著浴袍,沒蓋被子。車聲、喇叭聲自沒關的窗外襲來,房間一如昨日。昨晚一點記憶沒有,怎麼到床上也不知道,是夢嗎?但頭頂到肚子被劈過的感覺還在,不痛不辣,但知道那在。我專注在那上面一陣子,出乎意料的平靜。我回想發生的事情,從頭想一遍,然後起床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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